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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果·俊男坊(全集+番外)-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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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世间没有了纳兰慕秋,只有慕秋。
父亲非常严厉,总是迫我练功,说我长大以后是要继续纳兰氏族长之位的人,必须成为部落的第一人。
要成为部落第一人,就得学会,在别人杀自己之前,先杀死对方,不能犹豫,不能心软,不能有任何感情。
为了让我有一颗坚如铁石的心,从来不许我跟同组的小朋友一起玩耍。
在我的生活里,说道有情,除了风琴、母亲和爷爷,便只有家里那只老牧羊犬和他刚满一个月的崽子。
我也羡慕过可以再外面玩耍的容祖小朋友,但被父亲发现一次便要挨一次毒打,久而久之,即便是羡慕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敢有丝毫表示。
转眼我已经四岁了,在我的生活中,已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笑。
父亲又接了一单大生意,带着部落里的大部分的叔叔和伯伯们去了。
我知道他们是去杀人。
虽然我们部落中家家都养了好些羊,但男人们仍然是以杀人为生,挣取钱财来养家糊口。
父亲是部落中武功最好的,所以他的生意最多,三天两头出去。
虽然常有叔叔伯伯们去了,就不再回来,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会回不来。
在我心目中,父亲就是一个不死的神话。
然这次,父亲去了很多天,迟迟不见回来。
爱笑的母亲,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而爷爷总是站在父亲离开时经过的那棵歪脖树下望着没有人的大道,一望就是一整天。
我第一次感到害怕,第一次怀疑父亲会不再回来。
又过了三天,爷爷仍在树下望着远方。
爷爷的腿受过伤,虽然治好了,但终是落下了病根,不能久站,也不能过于用力。
我看见爷爷的腿已经站得打颤,过去扶住了爷爷,拉他回家。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马蹄声,爷爷高兴得流出了泪,“小秋,你爹终于回来了。”
蹒跚着奔向前方。
马蹄声越来越近,而且不仅仅是来自前方,四面八方的包抄过来。
爷爷变了脸色,转身拉住我,“小秋,快去拉钟。”
我们部落有一口大钟,那钟声一响就说明有强敌来袭,男人们拿了武器保护老弱妻儿撤退。
等我跑到大钟前,吃力的拉动钟绳,可钟声竟掩不住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很快整个部落被密密麻麻的官兵围的水泄不通。
转眼间眼前全是鲜血在飞,一个个官兵被叔叔伯伯砍下马。
但官兵多的怎么也杀不完,越来越多,终于有叔叔伯伯们倒下,而且越来越多。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心怦怦直跳,后背紧紧靠在大钟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我的堂叔倒在我的脚边。
再也忍不住,大喊着,拾起堂叔手中的剑。
这是母亲突然扑了上来,将我紧紧抱住,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小声道:“小秋,千万不要让他们直到你会功夫,千万要想办法活下去,以后为你爹,喂纳兰氏报仇。”
鲜血不断泼洒在我和母亲的头上脸上。
看着一个个的族人倒下,我又怕,有愤怒,想叫,也想去杀,可是被母亲箍得动弹不得。
地上叠满了尸体,虽然官兵死伤的人是我们的不知多少倍,但部落中有战斗力的男人,哪怕是十二岁以上的,没有一个站着。
官兵拿着刀枪,不断巡视不是的在我们未死的族人身上补一刀,死前的惨叫一声声刺着我的耳朵,我小小的心灵,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恨。
母亲哆嗦着身子,唇色惨白,箍这我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
部落中妇幼老残,被官兵拖拽着剧集在空地上。
官兵拥着一个女人慢慢走来,扫视了我们一眼,“谁是纳兰文昊的妻子和儿子?”
我狠狠地瞪着那个女人,虽然我不认得她,但我知道一定使因为她。我的族人才会遭受此难。
除了我以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谁也不看她一眼。
一个官兵走到我们面前,大声的问了几句,等不到回答,便举了鞭子抽打他面前的妇人孩子。
“住手。”女人叫住那个军官。
军官走上前道:“二公主,这些逆党,不教训不肯老实。”
女人冷笑了笑,扬了扬手,“带上来。”
我看到失散了的爷爷被绑着从官兵中推了出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紧紧地盯着爷爷,害怕极了。
女人淡淡的看了眼,“升火。”
在我们身边,很快架起了很多柴火,并且点着。
我的怒视和焦虑引起了那个宁波人注意,盯着我道:“如果没有人说出来,我就烧死这个老东西。”
族人开始低声哭泣,却没有一个人供出母亲河我。
爷爷不看我一眼,怒瞪着那女人,厉声道:“寒宫雪,你要杀就就动手。何必这么多废话。”
寒宫雪不理爷爷,只看着我,“没人说吗?动手。”
后面的话确实说给推着爷爷的官兵说的。
爷爷被推到火堆边。
我再也忍不住,不知哪来的力量,掰开母亲的手,向爷爷扑过去,“爷爷。”这一瞬间,我看见母亲眼里的绝望和凄然。
爷爷一脚将我踹开,“我不是你爷爷。”
很久不知道什么是哭的我,哭了。
寒宫雪很满意的扬了扬手,爷爷和我被带了回来。
母亲被官兵提了出来。
寒宫雪纵马到母亲身边呢,用马鞭挑向母亲的脸,“纳兰文昊在哪儿?”
我看到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有回来。”
寒宫雪冷哼一声,“他藏在哪儿?”
母亲撇开脸,冷冷道:“不知道。”
寒宫雪沉了脸,“我就不相信他当真能忍得住不出来。”说完退了开去,朝着身边的军官使了个眼色。
那军官走到母亲身边,脱了衣裳,母亲眼里露出恐惧,尖叫着要逃开,两个官兵捉了回来,牢牢按在了地上。
他们撕烂了母亲的衣裳,轮换着在母亲身上作者我不懂的动作。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耳边是爷爷一声声的厉声咒骂,和部落里妇人的哭泣声。
母亲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母亲那满是恨的眼睛,我明白,母亲在受着比死海痛苦的事。
我狠狠地盯着那个叫寒宫雪的女人,如果眼睛可以喷火,她一定会被我眼里喷出的火烧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官兵从母亲身上爬起来,拉起裤子,奔到寒宫雪面前,“二公主,她。。她。。。她死了。”
我脑子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等我醒来,发现睡在一辆漆黑的马车车厢里,动了动,手脚上重的不能动弹。
伸手摸了,才知道被戴上重重的铁链。
这时身边传来爷爷虚弱的声音,“小秋,醒了吗?”
我愣愣的呆一会儿,“爷爷,娘呢?”虽然之前通道说娘亲死了,但我不愿相信。
爷爷深吸了口气,声音沉痛,“小秋,你娘死了,被叫寒宫雪的女人害死。”
我抽搐着想哭,被爷爷怒斥声喝了回去,死死咬着唇,没敢再哭。
爷爷见我不再哭,放柔了声音:“小秋,你要记住,你身为纳兰氏族长的人,要为族人而生,为族人而死,无论如何要活下去,找到你爹,救出这余下的纳兰氏。”
那一刻我知道我爹没死,只是不知出了什么事,去了哪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我和爷爷辈抓下马车,连同族人一起被雅虎桑一条大船,送到一个岛上,为他们修建宫殿。
自从落在他们手中,从来没吃上一顿饱饭的族人,不敢日晒雨淋,为他们做着繁重的苦力,不是的受着守官兵的虐待,殴打,死亡围绕早我们身边,
一年下来,几千族人,只是下两千来人,我已经读死亡麻木。
我知道他们留下我和爷爷以及这些族人是想引我父亲前来。
但父亲一直没有出现过,这让爷爷很是欣慰,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爷爷腿上在繁重的苦力下越来越严重,年迈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我十分的不安和恐惧,但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
爷爷在背着沉重的青石时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力气,从台阶上滚到下来,随着爷爷一起滚下的青石重重的压上爷爷的胸膛。
那一刻,吓傻了的我,丢掉手中的石块,扑向爷爷,试着去推开爷爷身上的大石,可是我猜五岁,如何推得动压在爷爷身上的大石,我急得哭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哭,那块大石毅然死死的压在爷爷的胸口。
从爷爷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眼,耳边是爷爷虚弱的声音,“小秋,没用了。”
经历了太多死亡的我,知道爷爷也要永远离开我,但我不甘心,我不要爷爷就这样离开,眼里的泪已经让我看不清爷爷,拼命的摇头,“爷爷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爷爷死的。”
可是爷爷仍然离开了人世。
番外之慕秋(下)
我紧抱着爷爷的尸身,皮鞭,脚后跟重重的落在我的后背,身体痛得已经麻木,身体的力气象是要被抽干。
在我感觉自己也将随爷爷而去的时候,被一个叫虞瑶的女人救下,在她那儿,我得到了父亲的剑,与她签下了协议,如果我能走出那步步惊心,充满杀机的塔楼,便有资格与她谈条件,救出族人。
在塔中,我见到了父亲的尸体和他用血写下的遗书,拯救纳兰氏。
我将所有的痛和恨,灌入剑尖,只想发泄,我杀光了塔中所有野兽。
狼的利爪撕裂了我的肩膀,猛虎的尖牙刺进了我的大腿,最终活下来的是我。
在我重伤之余,虞瑶会派人进来给我疗伤。
时间长了,我知道只要我不是被塔里的猛兽和杀手杀死,她便不会要我的命,而且食物也十分丰盛,足够应付我大量消耗的体能。
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塔楼里生活了五年,这五年,我没安安稳稳的睡过一个时辰,随时都会有新的猛兽和杀手进来。
到后来,我杀人已成了本能,不需思考,也不需要用眼晴。
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只要有声音,有气流拂过,有气味飘过,都难逃我的剑。不管在做什么,哪怕是在睡觉,只要我感觉到危险.便能出手。
杀人变得越来越简单,在我离开塔楼前的一年,我再也没受过伤。
终于虞瑶认可,离开了塔楼,与她谈成条件。
我为她杀人,寻找龙珠,她帮我搭救族人。
协议归协议.但我无法消磨我对虞氏皇族的恨。
不是她们,怎么能血洗纳兰氏,母亲如何会我好屈辱的惨死,爷爷如果不是被虐待得那般虚弱,如何又会惨死,还有数千的纳兰氏又
怎么会尸骨成山?我的父亲又如何会死在那塔楼之中?
偏偏刚出塔楼便被肮脏的虞氏的长公主玫果看中,被送往弈园。
被她下了血咒。
虞氏的肮脏和邪恶在玫果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日,我将拾回来一手养大的小狗,抱在膝盖上玩耍,玫果来了。
我蹙了蹙眉,放下膝盖上的小狗,正要起身进屋,她却突然抱住我,要爬上我的膝盖。
虽然那时她只有六岁,但我一想到爹娘,爹爹和族人的惨死,对她就止不住的恨和反感。
将她毫不留情的推下膝盖,转身进了屋,小狗也跳跃着跟在了我身后。
第二天,我发现狗不见了,打了个寒战,冲到狼圈外,正好看见玫果正抱着小手,笑吟吟的看着狼群生生撕裂我的小拘。
我忍下一剑杀了她的念头,冷冷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对它比对我好。”她仰起小脸,全无惧色的看着我。
从此以后,只要我什么稍有和气些的脸色的东西,全会被她毁去,包括一个为我织补了衣裳,我说了一声谢谢的侍女。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和颜以色,对任何事好奇感兴趣,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竟对任何事无法产生兴趣,再也没有任何事能让我感到高兴与伤痛。
对玫果自然更加不会有好脸色。
那些年,她象是永远知道烦的不断的来骚扰我。
每来一次,免不了生一肚子的闷气走,离开后,院子里总有人遭殃,被她打得半死。
不过我全然不关心,她爱打谁打谁,爱杀谁杀谁,与我何干。
她消了气,便又会来寻我,然后再带着一肚子的气离开,如此循环,直到她中邪在床上一躺四年。
等她醒来,整个人象变了一个人随着虞瑶离开弈园,一走又是四年。
这八年可以说是我们院子里的人过得最舒服的日子。
她终于十六岁了,重新回到弈园,不过她是她,我是我,她再也不来招惹我,这让我很安心。
可能是时间太长,对她的恨竟淡了些。
然而这种太平的生活终于被打破,我在一次任务中受伤,侥幸逃脱,为了躲避追兵.撞进一家医坊,不料救下我的竟是她。
我对她实在难有好脸色,果然激怒了她,看着她在为我疗伤时,如剔牛骨,不禁莞尔。
再想起她在我身上写的字,说我的吻太凉,更禁不住想笑,我哪里是想吻她,不过是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叫喊而已。
刚想笑,自己也愣住了,麻木的我,居然因为她想笑,而且她一句话,又能将我胸中的怒火点燃,她居然能左右我的情绪。
我想证明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可以否认这一切,不料,我在将她压下身下时,身下竟然有了反应,居然想要这个女人。
这个发现让我愤怒,与憎恨,恨的是自己。
自己怎么能对仇人产生这样的情愫。
不管我怎么压抑,对她越来越渴望,我不懂这叫什么,只知道看不见她,我心里如同被抽空了一样。
后她被掳,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救下了我纳兰氏残存的族人。
我得到这一消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对她再也没了恨,只有渴望和想念。
我这一辈子,除了责任要救族人,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渴望,想要她,想要这个女人。
实在压不下对她的想念,偷偷离开弈园,潜进镇南王府。
我不知道她的院子在什么地方.只有在黑夜中自行寻找。
不料竟撞上偷偷从虞国回来与镇南王相聚的虞瑶。
在窗外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除了一个不知道下落的男人,她跟任何人欢好,对方都会被她吸干精髓而死。
我听到这个秘密,并没觉得死有什么,不过却明白,她为何不让我们碰她。
儿时的她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生死.而她现在为何会完全象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她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她?
寻到她的闺房,撩开纱幔,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甜美而纯净,如同一朵雪莲。
就这么看着她,我的心里便无比的欢悦。
从此以后,我时常半夜造访她的闺房,看着她睡觉。
在这段时间,我发现她是个生活非常检点的女子,从不与别的男人在外夜宿,也从不带男人回府,这个发现,竟让我窃喜了好一阵。
她睡觉会发恶梦,梦中小手会乱抓,有一次,无意中碰到我撑在床缘上的手,便死死拽住,不再放开。
那一刻,我的心竟然跳得十分厉害,慌乱无比,更多的却是欢喜。
她整夜都没放开过我的手。
看着她蹙紧的额头,我的心也随之收紧,不知她梦见了什么,在害怕什么,又要为什么伤心难过。
真的很想知道。
慢慢伏低头,吻了她的唇。
我的动作惊动了她。
她放开了我的手,去搔被我的长发撩痒的面颊,象是要醒。
我忙闪身帐后。
果见她睡眼蒙蒙的醒来,翻身坐起,撩幔查看。
我紧张的不敢呼吸,怕被她发现。
幸好她张望了一回,不见有人,便又再倒头睡下。
我隔着床幔,看了她好一会儿,眼见要天亮,才从窗户跃出离开。
这以后,我仍然常去,虽然每次都尽量不被她发现,但又盼着她发现我的存在。
她怒也好,骂也罢,我也正好借此机会,把这关系给挑明。
然而我盼着的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她送了个女人给我。
在那个女人爬上我的床的瞬间,比以前看着娘和爷爷死去时更甚的绝望占据了我的心房。
对这个世界再也没了期盼。
怒火在胸膛内燃烧,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刺死在剑下。
但我忍了,只将她丢出屋外。
那一刻我想到虞瑶说的话。
得不得她的心,这个世界再也没什么可以让我留恋。
既然要死,便死在她手中,不能得到她的心,也让她能记住我这个人。
再便是,我真的渴望得到她,为自己放纵一次,这一辈子也为自己活一次,这么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我强行占有了她,看着她在我身下哭泣,胸口剧烈抽痛,紧窒的不能呼吸。
要恨就恨吧,最好恨之入骨,记上一辈子。
当她发出一声曼妙的呻吟,我全身一震,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悦愉占据了我的心和身。
看着她在痛苦中欢悦着。
我疯了一般在她体内纵横,想想她得到更多的欢愉,从中我也得到无法用感情表达的快丶感。
当一切结束了,我趴伏在她身上,心飘上了九宵云外。
原来这就是幸福,因为爱她而幸福,因为她的欢愉而幸福。
可惜这一切很快结束,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去。
依依不舍的抚遍身下美丽身体,吮吻着她胸前绽开的粉红花蕾,真的不舍得……
她醒来,眼里的痛深深地刺着我的心脏,握住她指向我的剑,刺进胸口。
这样甚好,她恨我,她记下了我,而我死在自己的剑下,一切算是圆满了,我此生无悔无憾……
她的身影在眼前慢慢模糊,好想告诉她,我爱她,好想与她好好活一回,不过我就要走了,这话还是埋在心,随着我一起深埋。
果儿……有了你,此生无憾……
番外之末凡篇(上)
与越国交界处的流城……
“早闻虞国皇女美貌绝天下,本以为只是众人奉承,讨宠之言,不料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前来商谈议和的越圄来使洪征摸着下巴,目光火辣辣的笑看着玫果,足足半柱香时间没挪开视线。
“太子见笑了。”玫果被他盯得鸡皮抖掉一层又一层,肚子早饿得前肚皮贴后背,偏被这么盯着哪里动得了筷子。
她向来不理政事,末凡不知抽了什么风,这次前往边界洽谈议和之事,硬迫着她前来,说什么见洪征非她不能。
哪想到对方活脱脱就一个色鬼,而且还是不知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色鬼。
去他的非她不能,居然要自己老婆当三陪,陪笑,陪吃,陪坐。
一肚子火,骂着末凡,表面上却不能有所表示,直笑到脸上肌肉僵得都不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笑,才算把这顿饭熬得差不多,“太子殿下,这议和之事,你看如何?”
虽然和越与卜斥战多年,一直是自己这方占着优势,但越国地势复杂,尽是深山险谷,要想天他们也不容易。
就算能灭,也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洪征摸着下巴,仍看玫果;“这不是问题,公主可招了驸马?”
玫果笑了笑,“小女子,已嫁夫家。”
洪征略略有些失望,转眼间,眼里失望一扫而空,道:“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议和。”
“不知太子有什么好的想法?”玫果坐得如凳子上有针扎一般的难受。
“联姻。”洪征神情明暧昧。
“联姻?”玫荼皱了皱眉,“不瞒太子,我们国中,缺的就是公主。
普国得弈风一个,燕国得末凡一个,虞国得她一个,这计划生育做得也确实好。
洪征笑了笑,“有公主,你一个就够。”
“我?太子说笑,小女子方才才说过,已有夫家。”玫果嘴角的笑抽了抽。
洪征不以为然的道:“虞国虽然与普,燕并都,可说是强大,但论到黄金,宝石,怎么比得我们越国多?只要公主肯休了现在的驸马,下嫁于在下,我们越国定每年上贡黄金百万两,宝石无数。”
玫果本忍着一肚子的火,他这句话,更是把她胸中怒火煽到得熊熊燃烧。
另外再得出个结论就是,这个出使的太子,只不过是全不理国事的纨绔弟子,居然不知道虞国长公主玫果便是虞国皇位的继承人,而且嫁的是普燕二国太子。
半眯了眸子,再次将一肚子的火压下,“太子的美意,玫果心领了,不过有些情况,太子可能有所不知。”
“呃?说来听听。”对他而言,每年黄金百万两,宝石无数,换个公主,只怕没哪个国家不愿意。
“玫果嫁了七个丈夫。”
洪征愣了愣,“居然有七个之多,不过皇家女子,养几个侍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休一个是休,休七个也是休,一并休了便是,大不了,我每人逞他们黄金十万两。”
玫果冷笑了笑,当真遇上了个草包,“玫果一夫是普国太子,另一夫是燕国太子,这夫却如何休得?再说另外五夫,无一不是夫妻情深,生死不离,又何谈休字。”
洪征即时愣了,回头问身后随从,“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那随从偷偷看了玫果一眼,在洪征耳边压低声音道:“属下向殿下禀报过,您当时说,您是来谈议和的,虞国公主与您无关。”
洪征一脸的无辜,“我有说过这话?”
玫果忍无可忍,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天已不早,如果议和之事,太子尚未考虑周全,今晚不防再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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