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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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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了晚上,高山上的寒气,使泥水变成了坚硬的冰碴,受冻的全身不时被冰碴扎得生疼。有些受伤的战士,就更加难熬。他们为了一个信念,在坚守着、在忍受着。有的战士未能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反而死在了寒冷中。守山的战士面临着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两个敌人。
  敌人连续进攻了多日,虽然有了一些进展,但也未能达到预期的目的。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个消息,有一个常年捕蛇的山民,知道一条小道,可直通黄洋界。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寂静的山村突然来一队敌人,为首的是一个连长。他们悄悄进村后,径直来到一户农家。
  敌连长亲自上前打门。
  急促的敲门声过后,房门慢慢开启一条缝,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
  敌连长上去一把将那人拉出。他就是要找的捕蛇人。
  “你是捕蛇的吗?”
  那人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连长抓住他的衣领,一提把他拉到了屋里。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他瑟瑟发抖。敌连长什么也不说,从怀中取出一包大洋,打开往他面前的旧桌子上一放。
  他30余岁,疑惑地看着白花花的大洋,问:“老总,这……”
  “只要你给我们带个路就行。”
  “向哪?”
  “黄洋界!”
  “不、不、不。”他一个劲地摇手。
  敌连长用枪顶住他:“去不去?”
  “好、好,我去。”
  他一是在敌人的威逼下不从不行,再一个也是看中了那白花花的大洋。他成了历史的罪人。
  黄洋界侧面的山上,悬崖峭壁,面目狰狞。
  捕蛇人在前带路,后面有两百多个敌人鱼贯跟随,在难行的山崖上攀登1月29日,是历史上刻骨铭心的日子。
  拂晓的黄洋界阵地上空,是铅灰色的天空,时不时地升起团团晨雾。在晨雾中依稀可见修筑的工事全部被炮火炸塌。
  枕戈待旦的战士们穿着被炮火洗礼的单衣,冒着寒冷,趴冰卧雪,因连日来的疲劳,都在阵地上睡着了。今天,是激战的第四天。
  在黄洋界山坡上,敌人利用晨雾早已隐蔽在此,单等攻击信号。
  哨兵田长江换哨下来,走了一截,突然,听到身后有踩雪的脚步声,回身一看,晨雾中隐隐若若看见很多人蹑手蹑脚地摸上哨口。他大呵一声:“谁?口令!”
  没有回答,反而听到加快步子的声音。
  田长江情知不好,迅速朝天连放两枪,自己立即卧倒阻击。
  负责黄洋界的是三十团一大队的李灿和三十二团的徐彦刚连,共二百多人。听到报警的枪声,山岗背后和衣迷糊的战士闻声,迅速占领阵地。
  山前山后的敌人听到了枪声,以为偷袭得手,迅速从几个方向发起攻击。黄洋界沸腾了,阵地上的战士前后受敌。一时间,血肉横飞,战士在激战中一个个倒下,战壕里躺满了战士的尸体。大队长李灿抱起一挺机枪,拼命地扫射;连长徐彦刚连着投出两枚手榴弹。
  众多的敌人愈来愈临近了阵地。李灿和徐彦刚简单一商量,带着仅存的百余个战士边打边向山崖撤退。
  敌人一边打一边冲,嘴里高喊道:“抓活的!”
  李灿等到了山崖边沿,往下一望,几十米的下面是黑压压的树林。
  敌人愈来愈近,犹豫就等于死亡。李灿命令道:“同志们,把绑腿解下接起来,别无出路,只有从这里下山。徐连长,你先下。”
  徐彦刚此时很清楚,谁先下去,就有活命的希望。他坚决地说:“李队长,你先下。”
  敌人更近了。李灿知道再不走就没有时间了。大声道:“同志们,我们誓死不当俘虏。我先跳。”他说着纵身跳了下去。
  十分庆幸的是山下的地上全是厚厚的树叶和茅草。李灿竟毫无损伤。他大声道:“同志们,快跳!”
  山上的人听到山下的叫声,一个接着一个都跳了下来。这场面多么悲壮,这举动多么令人钦佩。
  敌人到了悬崖边,不见了红军踪影。
  黄洋界就这样沦落敌人之手了。
  田长江同敌人打了一阵,决定向彭德怀报告。他利用熟悉的地形,抄小路,一路飞奔,来到茨坪,在一个抢救伤员的院子里找到彭德怀,向他报告道:“军长,敌人上了黄洋界。”
  彭德怀一听,脑子猛的一轰。他镇静下来,跑到高处一站,大声喊道:“同志们,黄洋界危机,凡是能战斗的,随我上黄洋界!”
  随着他的喊声,几十名机关人员和几十名学员从四面八方跑过来,自动排成队,田长江排在最前面,听候彭德怀的命令。
  “目标,黄洋界。出发!”
  彭德怀带着队伍跑步增援黄洋界。
  彭德怀刚到岔路口,迎面跑来一个赤卫队员,老远就大声喊:“黄洋界失守了!”
  “停!”
  彭德怀刚要队伍停下,从另一条道上又跑来一个战士。老远就叫:“军长,八面山被敌人占领了。”
  处境万分危机,战士们都望着彭德怀。这时的彭德怀显得异常的冷静。他知道,作为一个指挥员,在这关键时刻的一举一动,对部属来说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力和影响力。在生与死的危亡关头,来不得半点的犹豫和含糊。彭德怀大声说道:“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大家随我回去准备,带上伤病员一起突围。”
  在小井的红军医院,有一百多名还来不及转移的伤员,被敌人全部赶到稻田地。四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敌人,装满子弹的机枪用那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伤员。
  村中被敌人燃烧,到处是火海;到处是大人小孩的哭叫声。这时,敌营长指挥着士兵点燃了红军医院。
  我们的伤员看到亲手建立起来的红军医院被敌人烧为灰烬,痛骂敌人野蛮的强盗行径。灭绝人性的敌人,在敌团长的指挥下,几挺机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火,伤员一个个全部饮弹身亡,倒在了稻田地里,鲜血染红了稻田地。我们常讲,我们的军旗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染成的。看到这种悲壮的场面,你一定会对凝聚着千千万万个革命先烈鲜血、飘扬了大半个世纪的军旗、国旗会产生深刻的理解。
  在这个耻辱的夜晚,井冈山在风雪中陷落了。
  彭德怀带领所剩人员在无人走过的险山深壑中,突出了敌人的重围。
  26。激战大柏地
  毛泽东和朱德带领红军主力撤出圳下后,暂时摆脱刘士毅部的追赶,转移到寻乌县的罗幅嶂。部队在此休整一天,红四军前委召开扩大会。经过认真地讨论,为灵便指挥,便捷行动,将二十八团、三十一团和特务营改变为一、三纵队。陈毅、林彪、伍中豪、蔡协民分别任党代表和纵队长。同时又考虑到此时并无固定的地方工作,减少机构重叠,军委暂停办公,改为前委领导下的政治部。会议还认为,必要时在特殊情况下,朱德和毛泽东可分率一、三纵队行动。会议刚刚形成决议后,有人就立即提出了分兵问题。毛泽东沉着地抽着烟。抽烟是他的一大嗜好,尤其是在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各级领导议论为什么有人提出分兵?其理由是红军主力集中,容易暴露目标。这种意见在当时是占了上风的。毛泽东听到这个意见后,没有马上表态。他心里十分清楚,提出分兵的理由虽然是堂而皇之,可各有各的思想动机。有的是有“流寇思想”,还有的是怀疑革命,也有的是想借机散伙……等等。
  总之,想法不一。毛泽东点燃了一支香烟,一边大口地抽着,一边仔细地听着会场上的议论纷纷。他的烟瘾好像特别大。其实,那是他独特思考的一种方式。
  朱德和陈毅俩人也在倾听众人的议论,没有插任何话。大家见毛委员一个劲地抽烟,都停止了议论,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到了最高决策人物毛泽东的身上。
  毛泽东看见了大家渴望期求的目光和盼望期切的心理。
  他没有马上表示意见,只是还在慢慢抽着烟。所不同的是他由大口抽变为慢抽细品。
  参加会议的领导注意到了他这个变化,把目光又集中到了朱德的身上。
  朱德抑制着内心的悲痛,还在思考着刚才有人提出的问题。
  毛泽东扫视大家一眼,否定了分兵的意见。
  “分兵有被敌人各个击破的危险,但也有灵活机动的好处;不分兵则能形成一个有力的拳头,可应付敌人大兵团的围剿,但也有目标大,行动不便的缺点。我们还没有逃脱敌人的跟踪追击,沿途都是无党无群众的地方,追兵紧跟其后,反动民团又助长声威,是我军最为困苦的时候。此时还不是分兵的时机。刚才有同志问,我们究竟要转移到哪里去?东固有李文林的独立二团,那里有一块红色的土地,我们到那里,一是可以安置伤员,二是可以休整部队,三是可以攻击吉安之敌的背后,援救坚守井冈山的同志们。”
  最高领导人表了态,其他人有意见,也只好暂时咽回肚里。
  第二天,部队又出发了,一直向北转移。这一天,来到了瑞金北大柏地南。
  天空,是阴沉的天空;大地,是冰冷的大地;战士,是饥饿、疲劳、寒冷的战士。部队停下休息。不少战士坐在冰冷的石头上,活动着麻木的四肢。有几个人在一起发泄不满。
  “分又不分,打又不打,老叫敌人追着屁股跑,跑到猴年马月啊?”
  “爬山钻树林,这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刘满崽截住他的话头:“哎,同志,我们转移是迫不得已的事,这和土匪完全是两码事。”
  “不管怎样,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都是问题,还是分兵好。”
  是的。战士的议论也好,发牢骚也好,流露出不满也好,那都是事实。可这种情绪不好,是涣散斗志的腐蚀剂。红军的最高领导不是不知道,知道!
  毛泽东一直在想,如何摆脱敌人,如何转危为安,如何使部队理解不分兵道理。
  今天是2月9日,也正是阴历的大年三十。毛泽东和朱德、袁文才等领导蹲在路边,在地图上查找地点。毛泽东看过地图直起腰,指着前方说:“前方就是大柏地。”
  毛泽东和朱德带领红军进入杏坑村。村中冷清清。由于群众不了解红军,加上敌人的欺骗宣传,群众全都躲到了山里。
  毛泽东和朱德走了一截,越过一条小溪,来到左边的王家祠堂。这是一栋砖木结构的房屋,前面有一个不大的池塘。
  军部机关人员和警卫员整理打扫好祠堂,把东西搬进去。
  毛泽东先进去,打量着屋内。朱德对毛泽东说了一声:“我去勘察地形。”就带上袁文才等人走了。
  杏坑村中,家家四壁空空。刘满崽和几个战士来到一处农舍,看见黑糊糊的锅台上没有锅,只是一个空灶台。几天的奔波,几天的饥饿,几天的不满,一下子全爆发出来。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这样跑来跑去,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这也算革命?”
  “我们找军长,问问他,他这个军长是怎么当的?”
  “如果不行,干脆散伙!”
  刘满崽想劝解一下,被一个战士拦住,讥讽揶揄地说:“你少说,谁还不知道你是个回来的逃兵。”刘满崽一下恼了,把枪一丢,就想干架。
  班长杨得志进来,大声训斥道:“你们想干什么?留着点劲等着打敌人吧!”
  一场将要爆发的武斗被他阻止了。他一见大家都还愣着,呵斥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想想办法?”
  战士们散开,各自忙各自的事去。
  在王家祠堂里,朱德勘察回来,几位领导聚集在一盏昏暗的马灯下,召开会议,研究部署作战情况。
  朱德说:“刘士毅部的肖致平、钟桓两团,就在我们身后。
  他们追赶我们几百里,一直未主动和他们接战。他们以为我们怕他,可以说是一支志高气昂的骄兵。我们呢,就利用他这点,在这里打他个伏击!“
  到会的陈毅、袁文才、林彪、朱云卿、伍中豪、蔡协民、胡少海、龚楚都很兴奋。久屈求伸,一说打仗,个个摩拳擦掌。
  朱德又说:“地形我已经勘察好,大柏地以南是一个山谷,像一个口袋,确实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现在我命令。”
  众人都站了起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人们先是一阵惊诧。毛泽东却风趣地说:“说曹操,曹操到。
  买卖自动送上门来啰。“大家见两位领导都很沉着,紧张的情绪马上松弛下来了。
  朱德问林彪:“在山口外阻击敌人的是你们哪个支队?”
  林彪告诉他:“是肖克、胡士俭的二支队。”
  毛泽东对林彪说:“只要今天晚上把敌人阻击在那里,明天他们就会投入很大的兵力。如今刘士毅像是一个被斗急了的公牛,急于寻找我们作战。我们就利用他求战心切的特点,给他造成一个犯错误的机会,让他钻进我们布下的口袋,乖乖地缴枪。群众都逃到了山里,无法筹措粮食。为了保证明天的战斗,可以动用老百姓的粮食,但要留下欠条,并且写明,下一次路过如数归还。”
  朱德下达作战命令:“一纵队的一支队,在大柏地以南西侧山上设伏;三纵队在大柏地以南东侧山上设伏;一纵队的三、四支队在东西两侧之间堵击;一纵队的二支队为军预备队。明天又是旧历新年,打完这一仗,我们再高高兴兴地过年。各部,在明天拂晓前全部进入阵地!”
  会议开得很简短。散会后,各部都忙着部署去了。
  漆黑的夜,阴沉的天空不见一个星星。
  在大柏地南,被夜幕和阴云包围着的山村里,刘士毅和肖致平、钟桓都披着大衣,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注视激战的前方。
  枪声渐渐由急到缓,最后完全停息了。刘士毅三人走进一座小房。
  房内,几盏气灯亮着白光。刘士毅打开地图,指向大柏地。踌躇满志地说:“我们从大余一直追到瑞金,跋涉千余里,总算逮住了他们。上次我们在圳下抓了朱德的妻子,受到蒋总司令的传令嘉奖。这一次,二位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朱毛全歼在这大柏地!”
  肖致平表示:“请旅座放心,我和钟团长一定不遗余力。
  将来旅座高升了,我们也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刘士毅听了他的话,心里特别舒服:“好说,好说。今晚只有狠狠咬住他们,天一亮就发起攻击。”
  2月11日,旧历新年初一的拂晓,大柏地上空下着毛毛细雨,又增加了几多寒冷。
  通往大柏地的道上,敌人以营为单位,荷枪实弹地前进。
  团长肖致平骑着马,跟在大队一侧,神采飞扬。突然,前队受到阻击。马背上的肖致平听出枪声稀稀拉拉,就知道是一支战斗力不强的队伍。他毫不迟疑地把手一挥:“弟兄们,快冲上去抓俘虏,抓得多了有赏!”
  敌人向着响枪的方向跑步前进。
  在大柏地南山谷口,同敌人接战的是胡少海他们。为了麻痹敌人,有意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敌人投入的兵力愈来愈多,肖致平在马背上不断指挥敌人冲锋。
  胡少海见敌人上了鱼钩,对阵地上的战士们命令道:“撤!”
  战士们人人佯装败退,个个惶惶张张撤出阵地。敌人以为红军招架不住,真的败退了,不顾一切地追赶。当追击的敌人刚进到山谷口,又有一个支队从山上冲下来,接战不久,就又佯装败走。
  敌人不知是计,有两个营的兵力冲进山谷口。很快,肖致平来到山谷口下了马,钟桓也策马赶到谷口,跳下马背,心有余悸地提醒他:“肖兄,你看这山,他们会不会引我们上钩?朱毛俩人向来诡计多端。肖兄不闻‘兵不厌诈’吗?”
  肖致平看看两边的山,不以为然地说:“钟兄不必多虑。
  他们一路溃逃,饥饿难忍。钟兄不曾闻‘强弩之末,不可穿鲁缟’吗?“
  钟桓想想他的话,也有三分道理:“肖兄在前,我来殿后。”
  肖致平心中暗好笑。他知道钟桓这个人胆小,不足成大事。况且,他也想急功近利,就毫不推辞地说:“一言为定!”
  他转向队伍,大声命令道:“弟兄们,冲进去!”
  时间不长,大批敌人进了山谷。
  在谷口东侧,红军正张网以待。天寒地冻加上蒙蒙细雨,参加伏击的战士个个冻得直打寒战。有的战士想打喷嚏,怕暴露目标,连忙捂住嘴,不让发出声音。伍中豪和蔡协民一起来到前沿,向山下观察。远远看见敌人大部进了谷口。
  钟桓虽说不上是老奸巨猾,可他也算得上是一条难抓的泥鳅。他满腹疑虑地立在谷口一动不动,密切注视谷里的动静。他身后便是他的大队人马。有几个营长按奈不住了,走到他身边问:“团长,我们进不进?”
  钟桓没有回答,又向谷里看看,见没有异常,才放心地说:“冲进去!动作要快!”
  最后一批敌人进到了谷口里。在山谷西侧的陈毅和林彪,一直盯着在谷口徘徊的钟桓。时间不长,远远地看见钟桓最后一个进到谷里。
  敌人依照毛泽东的意图钻进了红军布下的口袋。刚才佯装败退的胡少海支队,快速从山背后闪出,闪电般地封锁了谷口。
  胡少海他们刚封锁住谷口,山谷里就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山谷的两面山上,到处是枪声,到处是弥漫的硝烟。上当的敌人惊慌失措,四处逃窜。肖致平和他的手下走在最前面,受到突然攻击时,表现出极大的恐慌。他在慌乱中指挥反击。进谷不远的钟桓,知道上当,迅速指挥他的部下后撤。
  谷口突然响起了枪声,后退的又掉头乱窜,出现了无法遏止的局面。
  正在敌人绝望之机,两面的山坡上,响起了红军的冲锋号声。接着,红军战士如洪水决堤般高喊着冲下山。
  毛泽东和朱德来到了前沿,随时掌握战场上的变化。作预备队的肖克早已按奈不住参战的激情,来到他俩人身边。
  朱德看看他:“怎么,手痒痒了吗?”
  肖克倒不好意思了。
  朱德说:“是时候了,你带二支队冲下去,多抓几个俘虏。”
  肖克的二支队冲了下去。
  战斗很快结束,毛泽东和朱德脸上都挂着胜利的喜悦,站在路边检阅打胜仗的部队。长长的俘虏队伍,一眼望不到头,由战士押送着从他俩人面前走过。俘虏队伍中的肖致平和钟桓,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视两位红军的最高指挥者。可他又想一睹这两位富有传奇色彩人物的风采。肖致平有意拉下大沿帽,透过展开的五指透视毛泽东和朱德。钟桓则是低下头,用眼睛的余光斜视。
  大柏地一仗,敌人两个团大部被歼,俘虏敌团长肖致平、钟桓以下八百余人。这一仗消除了压在战士、干部心中的郁闷和不满。宁都守敌张与仁部惊慌退走,12日红军不战得宁都。经过短暂的休整,陈毅和林彪率领一纵,在葛坳同李文彬部打了一仗遭遇战,迅速突围。毛泽东和朱德于19日到达东固地区,同李文林的独立二团和段起凤的四团会合。
  27。寻觅主力
  除夕之夜,北风呼叫,地主老财都在家里大摆宴席,吃团圆饭。
  在南康县某地山区中,艰难地行进着一支困乏疲惫的队伍。
  霍然间,响起一阵清脆的枪声。
  “快跑啊,土匪来了。”一个民团团丁在街上大喊大叫。
  一家地主的庄园里,在一座阔大的上房中,早已摆下了几桌丰盛的酒席。这家的主人正热情地邀请当地的民团团总及几十个团丁,刚要在桌前落座,突然听到枪声,使他们慌乱起来。团总一见他的手下如此慌乱,不由动怒道:“慌什么?”
  一团丁大惊失色地进来:“不好了!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红匪。”
  团总一听红军来了,心里也有些慌乱。但他毕竟经历过世面,表面上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有多少人马?”
  “好几百人。”
  团总一听,也顾不得体面,忙吩咐道:“弟兄们,快、快、快撤。”众人一听撤离,谁也顾不得什么,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抢道而逃。
  这支队伍原来是从井冈山突围的彭德怀和滕代远,他们还有五百余人。自从突出重围后,一直向东南转移,为的是寻找毛泽东和朱德带领的红军主力。他们一路上转战,一路上寻找,结果是一无所获。
  冲进村的彭德怀见地主家的大门敞开着,带人进去。只见,上房内酒席上的菜肴还在冒着热气。彭德怀和滕代远立在门里,扫视屋内难得的酒席后,命令战士打牙祭。
  他们自从突围后,别说能吃上这么好的菜肴,连一顿饱饭都没能如愿。彭德怀本想吃了就走,无奈战士遇到了好吃的,又无节制地饮酒过量,有些战士喝醉了。彭德怀只好当起了哨兵。
  翌日拂晓,逃离的民团团总,带人偷袭来了,彭德怀和滕代远带领部队仓促迎战。撤离村庄后,清点人数时,跑散了二百多人,还剩三百余人和二百八十多条枪。
  彭德怀和滕代远合计后,决定向于都转移。当到达于都外围时,得悉于都县城内空虚,就连夜奇袭了于都。
  于都获得小胜后,吸收了一些人入伍。
  滕代远急于寻找红军主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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