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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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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毛泽东在前,警卫员牵马挑担在后,沿着田间小道走进一处村庄,夜宿农舍。他不顾多日的疲劳,连夜又召开了座谈会,找干部谈话,调查研究,做思想工作。
  子夜已过,毛泽东还在灯下整理调查笔记。警卫员吴吉清进来,告诉他有人找。天这么晚了,一定有紧急军情。他停笔随警卫员吴吉清走出。早已等候的刘参谋迎着出现在房门口的毛泽东向前跨了一大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总政委:总司令的信。”刘参谋说着双手将信递上。
  毛泽东接过信没有马上看,问道:“你从哪里来?”
  “我从太平圩来。朱总司令让我转告您,总部已移至罗坊,信上都讲了。”
  “噢。小吴,你带刘参谋去休息。”
  刘参谋忙说:“报告总政委,我必须连夜回去,总司令还等我的消息呢。”
  毛泽东提醒他:“路上要多加小心。”
  “是。”刘参谋正欲转身离去。
  毛泽东又关切地问:“三军团到了什么位置,你晓得吗?”
  刘参谋回答:“具体地点我还不知道。不过,总司令已派人通知他们去了。”
  就在这天的拂晓,彭德怀带兵包围了安福县城,抓住了打死伍中豪军长的地主武装头子刘日新。第二天的上午,在县城十字路口,搭起了一个临时台子,召开公审刘日新大会。
  押上台子的刘日新一扫往日威风,被捆绑个结实,背上插着“亡命旗”。他见台下人山人海,两腿不住地颤抖。公审完拉赴刑场时,围观的群众群情激愤,虽有红军战士维持秩序,可他们还是争相撕打刘日新。有的吐口水。有位老太太脱下鞋,投掷刘日新。
  随着一声枪响,结束了刘日新的罪恶一生。
  此时的彭德怀,正在苦闷中。红三军团司令部,设在江西赣江西岸某地的一个山村的祠堂里。彭德怀忧心忡忡地正在和三军团的领导以及五、八两军领导在商讨对策。原因是部队的情绪很不稳定,尤其是一部分干部,思想反映较大,不愿在江西作战,想把队伍拉回湖南,甚至提出了一、三军团分家的事。红一方面军刚组建不久,就出现这样大的事情,尤其是目前,敌人分兵多路,妄图把红军消灭在袁水流域。他彭德怀能不上火着急。
  其他领导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而彭德怀阴沉着脸,坐在那里闷着头一言不发,像是一尊雕塑。说不清他是在思索,还是在生怨气。
  滕代远见大家争论来争论去没有个结果,就用归纳的口气说:“袁州会议后不管是思想通了的,还是没有通的,打下吉安后,一军团按计划北进,同我们三军团靠拢后,前委决定停止执行攻南昌、九江的计划。可我们三军团一再要求执行中央(李立三左倾路线)的指示,力主打南昌、夺九江、东取南京、西夺武汉。据侦察,敌人已从几个方向向我逼进,又有人提出了主动出击。分家回湖南也好,主动出击也好,这两种情绪还是一个共同的思想。”
  沉默的彭德怀虽是毫无表情,可他心里却如汹涌的大海波涛,翻滚不停。沉默有时也是一种理智。
  滕代远看看他,以试探地口气问:“彭总,你的意见是……”
  彭德怀霍然起身,右手扬起向下一劈,欲言又止。大家望着他突然变化的情绪,有些茫然。望着他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最后停在滕代远面前,扫了大家一眼,有意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缓缓地说:“将这些情况,向前委汇报。有些问题可以同前委交换意见……前委为了照顾我们三军团情绪,特地安排少走路,在比较富裕的地方集中,我们还能不满足?”
  “报告!”
  彭德怀回身望着门口:“进来!”
  军团田参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部队吵着再不打南昌,就把队伍拉回湖南去。有的已经开始行动了。”
  彭德怀听后十分惊诧,来不及多说,拉住滕代远就往外走。
  他俩人到了离军团司令部不远的闹事地点,看见几百名战士、干部都已背好行装,吵嚷着正准备出发。匆匆赶来的彭德怀、滕代远一言不发地往他们面前一站,战士们呼拉一下子将彭德怀他们围住,叫嚷着要打回湖南去。
  就在这时,总部通知他们到罗坊参加紧急会议。彭德怀考虑到部队突然出现的情况,决定自己留下,来做部队的思想稳定工作,由滕代远带人前去开会。
  罗坊,是新余县的一个小镇,红一方面军团司令部就设在这个小镇里。各级人员进出频繁,紧张地临战气氛也不同往常,屋外院外都增加了岗哨。10月25日,红一方面军总前委和江西行动委员会在此召开联席会议。会议设在一座木板结构的瓦房里。参加会议的有:毛泽东、朱德、周以栗、朱云卿、杨岳彬、古柏、林彪、罗荣桓、黄公略、蔡会文、罗炳辉、谭震林、滕代远、袁国平、何长工和地方上的领导曾三、李文林。会议就主动出击、北上迎敌,还是诱敌深入等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到会的领导差不多都讲了话,各自发表了不同的意见。会议也曾多次出现激烈的争论。夜幕降临,会议室里点起了马灯继续开会。毛泽东作了长篇报告,大意是,这次会议就我军的行动问题发生了矛盾、争论。这是客观形式发生了变化的结果,已经不是打不打南昌和九江的问题,而是在哪里打的问题。是前进打,是就地打,还是后退打,也就是说在白区打,还是到红区打的问题。有人提出前进到白区打,反对战略退却。理由是:(一)退却丧失了土地;(二)危害人民,怕打烂坛坛罐罐;(三)对外产生不良影响。《孙子兵法》云“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我们的方针是“诱敌深入”,有些人不了解战略退却的目的,是为了保存军力,准备反攻。退却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处在强敌的进攻面前,若不退让一步,则必危及军力的保存。谁人不知,两个拳师对打,聪明的拳师往往是退让一步,而蠢人则气势汹汹,劈头就使出全部本领,结果却都被退让者打倒。《水浒》中的洪教头,在柴进家中要打林冲,连唤几个“来、来”结果是退让的林冲,看出洪教头的破绽,一脚踢翻了洪教头。准备反攻,必须选择合适于我、有利于我、不利于敌的若干条件,使敌我力量对比发生变化,然后进入反攻阶段。
  10月26日。会议仍在木板结构的瓦房继续进行。经过充分讨论和酝酿,毛泽东、朱德耐心说服了持攻击大城市意见的同志,提出了红军东渡赣江,实行战略退却,诱敌深入的作战方针。会议还通过了《目前政治形势与一方面军及江西党的任务》的决议。这次会议在实践的基础上,起到了纠正李立三“左倾”错误的重要作用,也为即将开始的反围剿作好了准备。
  会议开了两天。散会后,与会人员相继走出了木板结构的瓦房。滕代远同袁国平一起走出来,在院中便被人叫住。俩人又返回会议室。毛泽东、朱德、周以栗三人在等他俩人。
  毛泽东对他们说:“彭德怀同志因事没有到会,考虑到三军团的情况,总前委决定,由周以栗同志以中央代表身份,前去三军团,向彭德怀同志传达会议精神,并对三军团反映出的问题,进行说服教育工作。因时间关系,会后你们马上出发。”
  当天晚上,在总司令部外、毛泽东、朱德为周以栗、滕代远和袁国平送行。毛泽东、朱德一直目送他三人在视野中消失。
  第二部 力挽狂澜(三)
  8。诱敌深入
  在南昌的第九路军指挥部里,江西省府主席兼第九路军总指挥鲁涤平,从电台室疾步匆匆来到大厅,按着电报所讲,在军用挂图上寻找红军的去向。他确认后,回身对一边侍立的参谋吩咐道:“据侦察,共匪已在新余、峡江等地集中,并有向东逃窜之迹象。电令各师,火速到达指定地点集中,围堵共匪于袁水南岸。若临阵脱逃,贻误战机者,严惩不怠。同时,电告十八师师长张辉瓒,先率一部火速赶到赣江堵住共匪逃窜之路。”
  此时,十八师师长张辉瓒正在临川检查防务。他接到鲁涤平的加急电报,立即带兵前去堵截红军东渡赣江。
  张辉瓒,字石侯,1884年生,湖南长沙人。他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身体很结实。虽然,已近不惑之年,可仍显得精神十足。他那张四方脸,佩戴着一副镜子,又给人以深沉和掩饰不住的傲气。他初懂文墨,早年考入湖南兵目学堂,随后又东渡大洋赴日本士官学校深造。在他28岁那年,也就是1911年,踌躇满志地回到了他的故乡。在湖南陆军中先担任了一个参谋,时间不长,他又随军事代表团到德国考察。可以说他是青年得志,深受上司的喜爱。1920年就任湖南陆军第四混成旅旅长。1924年升任湖南第一军第九师师长。他带兵较严且又有一套带兵办法,1926年参加北伐。不久改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第四师师长。到了1929年,又改任国民政府第十八师师长。如今他带领的这支部队,是一支精锐之师,是鲁涤平手中的一张王牌。论年龄,张辉瓒还比他的上司鲁涤平大上7岁呢。
  张辉瓒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催军疾进。在途中又收到鲁涤平叫他加快行军速度的电报。他签发后,令部队火速前进。
  红军总部首长已得到准确情报,分散的大批部队已开始收拢。
  红三军团的思想工作,也经过周以栗的说服教育,大有好转。大敌当前,只有集中兵力,才能有效地消灭敌人。
  在罗坊的红军总部里,毛泽东、朱德等首长,正在听取朱云卿参谋长和参谋处长郭化若的汇报。
  郭化若年轻,思想敏锐,善于思考问题,既能简明扼要地向首长汇报情况,又能善领首长意图,是个很有见识的参谋人员。他简明地报告敌情:“敌罗霖、公秉藩两师已到上高,张辉瓒师的两团兵力到达樟树,邓英到达丰城,万寿宫有敌一个师,番号不详。谭道源师一个旅在南浔路。蔡廷锴、蒋光鼐两师到了鄂东南,湘敌一个师到了袁州……”
  毛泽东在这一段时间里,由于忙于调查,又经常说服教育受李立三左倾思想影响的人的工作,夜以继日很少休息,使他面色清瘦。他有着惊人的毅力和处事不惊的雄才大略,面对强大的敌军,他沉静地思索后说:“这就是说,已有九个师从四面将我们包围啰,妄图在袁水流域将我们一口吃掉。”
  朱德插上话:“我看,敌人至少这么想的。这叫一相情愿呐。”
  郭化若又补充一句:“从目前的局势看,其发展对我军十分不利。”
  毛泽东历来是敌变我变,随机而动,善于捕捉敌人的弱点,利用这一点,出其不意,打敌措手不及,力求全歼。他最大的特点,历来是不打无把握之仗。他转向朱云卿参谋长,问道:“原定再延长三天,通知发出了没有?”
  朱云卿马上回答:“通知已写好,还没有发出。”
  毛泽东从容而果断地说:“通知就不要发了,以一方面军的名义下达作战命令。部队作好战前动员,快速东渡赣江到达樟树抚州、乐安、永丰、宜黄、崇仁地区、筹措给养,训练部队。由彭德怀、滕代远带领三军团为中路军,相机夺取樟树。第四军、第十二军为右路军,归林彪、杨岳彬指挥,相机夺取抚州。第三军为左路军,由黄公略、蔡会文指挥,在赣江以西进行扰敌工作,与二十军、中路军取得联系。二十军应在吉水、永丰、新丰一带工作,经常与总部取得联系。作战命令拟好后,由总司令签发。”
  朱云卿、郭化若俩人领命而出。总部人员开始忙于清理、装点文件。
  11月1日,午后1时。朱云卿、郭化若拿着“诱敌深入赤色区域,待其疲惫而歼灭之”的命令来到总部,把拟好的作战命令交给朱德。朱德看后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后交给毛泽东,毛泽东认真地看了一遍,交给郭化若。
  朱德黑中透红的方脸上,印着深深地纹理。多年的军事生涯和对敌斗争,尤其是在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使他养成了在军事繁忙而紧张的时刻,无论情况如何复杂多变,他往往显得更加沉稳、老练。他严肃而果断地强调说:“命令要立即下达,各路军务必按命令行事。”
  三天以后,敌军有一个团的兵力到达罗坊镇。敌军一进镇,就到处抓人,抢东西,弄得鸡飞狗跳。毛泽东利用敌人各路将领面和心不和以及有意保存实力的这个矛盾,抓住有利时机,使红军大批部队分几个地方赶到赣江渡江。总部机关在峡江赣江渡口抢渡赣江。有一部留在赣江以西牵制和监视敌人。刚组建不久的红二十二军则在吉安掩护地方政府转移。
  红一方面军总部和一部分部队,在11月6日前后到达赣江峡江渡口。
  宽阔的江面,清澈的江水。赣江中有大小船只数十条在等候。朱云卿和郭化若指挥红军战士有秩序地渡江。赣江西岸,毛泽东同朱德握手告别。毛泽东对地方工作还有些不放心。这一次,他不顾个人安危,不随大队人马一起行动,而是要再转道去吉安,布置江西地方反围剿斗争工作。他告诉朱德总司令,一旦处理好,就在赣江以东地区同他汇合。
  “多保重,上马吧。”朱德扬扬手。毛泽东跨上战马,同警卫员吴吉清、陈昌奉等沿赣江向南打马离去。朱德似乎有些不放心,一直目送着毛泽东渐远的背影。朱云卿走过来。
  “总司令。”朱德收回远望的目光,转身对朱云卿说:“我们也该过江了。”
  朱德同朱云卿来到江边,上了渡船。赣江是江西境内南北走向的一条大河流。在经济上它不仅给江西人民带来了舟楫灌溉之利,而且提供了鲜美的鱼产,极大地方便了人民。在军事上,它又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古今中外的军事家,无一不把天然的屏障作为己用。运用的得当,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弃而不用,或是运用的不当,在历史上遭到惨败的也难以胜数。敌人就是想运用这个天然的屏障,阻挡红军。可是,他们面对的对手是神机妙算的毛泽东、朱德。红军基本上是在毫无拦阻的情况下顺利地渡过赣江的。
  渡船犁开白色的浪花。朱德稳稳地站立在船头,还在遥望着毛泽东离去已经看不到的身影。朱、毛在井冈山,在整个江西,在闽西,在几年的政治风雨中,在残酷的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俩人在战场上配合默契,指挥军队打过许许多多的胜仗。当然,也有时会发生一些争论。但,那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无伤大雅。俩人感情日笃。这两个老搭档,可以说是历史所赐,战争所铸,又是命运所牵。朱德在军事上,指挥打仗很有一套。毛泽东则在谋略上很有他的独道之处。除了他的政治家以外,他还应是一个军事家和谋略家。古时的留侯张良就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今日的毛泽东在历史发展了的今天,更胜古人一筹。此时,朱德的心里也十分清楚。不说历史上的失败者,就眼前这几年的风风雨雨,足以看得出,打胜仗不仅仅是靠勇敢,靠不怕死,而是在谋略,在政策。总而言之,在一个正确的领导者的策略。朱德回想往事,心潮难平。每逢到了革命的紧要关头,都是毛泽东力排众议,扭转局面,转危为安。可他在政治风云中,几经沉浮,经受着难以忍受的压力。他的情怀就像这赣江水清澈透明。
  朱德顺利地渡过赣江后,指挥着部队马不停蹄地继续向东,朝着苏区的东固、龙冈转移。在南昌坐镇指挥的鲁涤平发觉红军东渡赣江后,惟恐红军夺取樟树和临川,急忙调整军事部署,在赣江以东地区寻求时机同红军作战。
  毛泽东一行到吉安,天已经黑下来。当他们一行牵马走在吉安的街道上时,接到毛泽东到吉安消息的赣西南特委领导李文林和临时政府主席曾三早已迎上前。简单寒喧后,毛泽东简明扼要地说明这次到吉安的目的。他告诉他们这次到吉安来,主要是召开赣西南行动委员扩大会议和研究解决赣西南土地分配问题。要求江西省委加紧筹办红军给养,积极布置好反围剿的工作。李文林和曾三也简单地汇报了他们的一些想法。毛泽东听后十分满意,要求连夜开会布置。李文林和曾三同毛泽东很熟,知道他的工作作风,就马上布置。
  就在红军和地方同时积极准备打破敌人进攻之际,蒋介石来到了南昌。南昌机场上空,阴云密布。机场附近增加了岗哨。机场的飞机跑道上,也是岗哨林立。鲁涤平等党政要员,立在机场跑道两边,静候南京来的飞机。飞机着陆后,鲁涤平等迎上前去。机门打开处,陈布雷戴礼帽穿长衫的瘦小身材,出现在机舱门口。他扫视机场后,颇为满意,接着又转回到机舱。少许,蒋介石便戎装裹身出现在机舱门口。他习惯地扫视机场后,极为满意、放心地步出机舱,走下弦梯。
  鲁涤平走到飞机的舷梯前,向蒋介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蒋介石同来迎接的人员一一握手后,驱车到了南昌市中心的江西大旅社。江西大旅社在市中山路洗马池,是一座灰色五层大楼。1927年7月下旬,起义的部队到达南昌后就包下了这个大旅社。在这个旅社的喜庆厅,成立了以周恩来为书记的中共前敌委员会,成为这次起义的指挥中心。8月1日的凌晨2点,打响了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从此,揭开了中国共产党武装斗争的第一页。事隔三年后,蒋介石来到这里,召开“围剿”红军的军事会议。当时,不知蒋介石出于何种目的,在这幢灰色的大楼里设立“南昌行营”。此时的江西大旅社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立在一边等候多时的十几个男女记者,见蒋介石乘坐的轿车和车队依次开到江西大旅社前,争相蜂涌而上,被士兵拦在几步外。
  一个中央通信社的男记者乘机冲开阻拦闯进来,赶上正走向旅社的蒋介石。“请问蒋主席,此次江西之行的目的是什么?”
  蒋介石目不斜视,心情颇为乐观地说:“剿灭‘赤匪’!”
  因事先有布置,蒋介石此行不接受任何记者的采访。一个士兵上来毫不客气地把男记者驱赶到一边。
  蒋介石进入旅社,来到颇为讲究装饰一新的喜庆厅。厅正中房顶上豪华吊灯放射出柔和的灯光。蒋介石站在他着军装的半身画像下,向到会的军官进行训示:“吾此次来南昌,专门召开剿共军事会议。决定成立南昌行营。任命江西省府主席兼九路军总指挥鲁涤平为行营主任,统领十一个师又两个旅,三个航空大队,共十万人马。全力对付江西朱、毛共匪。朱、毛共匪占据吾中华腹地,实是心腹大患。为达消灭共匪之目的,决定在吉安、泰和和赣州以东,永丰、乐安、南丰以南地区,向东固共匪根据地包围而聚歼之!吾要告诉各位的,就是十六个字‘长驱直入、外线作战、分进合击、猛进猛打’。尔等把江西的朱、毛共匪消灭掉,吾在南京就能安稳地睡觉了。”
  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散会后的各路军官,陆续走出江西大旅社。张辉瓒趾高气扬地同公秉藩并肩走到大旅社楼外。张辉瓒高傲而大度地伸出手说:“公兄,这次‘剿匪’,仰仗你顶力相助,建树于党国。”公秉藩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说道:“张兄为前线总指挥,一切听从张兄调遣。”
  张辉瓒:“好,咱们前线见!”
  公秉藩:“前线见。”
  第二日,张辉瓒赶到樟树。他的十八师师部就设在这里。
  回到樟树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营以上军官训话。他说:“奉蒋主席之命,此次江西剿匪干系重大。吾党与共匪势不两立,此番不剿清,誓不生还,愿汝辈共勉之!有功者赏!贻误战机者杀!”
  张辉瓒讲到此,有意停下来扫视军官。他见大家都在用心听他训话,心中得到一种满足。又说道:“汝辈随我多年,此番正是建树于党国之时机,尔等可有种乎?”
  众军官齐声道:“愿随师座,为党国效劳。”他的参谋长进来,对张辉瓒耳语一阵。张辉瓒马上告诉大家:“弟兄们,根据飞机侦察,共匪已流窜到抚州以西地区,行营来电,要我部会同二十四师、五十师追击共匪。”
  在敌人积极寻找红军作战时,朱德率领红军渡过赣江以后,牵着敌人的鼻子从北向南来了个大迂回。就这时,毛泽东在吉安布置好工作,夜间渡过赣江,向东追赶大部队。途中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便到了红军总部所在地东固。毛泽东刚到,朱云卿参谋长就赶来向毛泽东、朱德汇报刚得到的情报:“敌军在樟树以东和抚州以西连续二次扑空,大军快速向南推进,推进最快的是敌十八师和敌二十八师。距我军不足50公里。”
  朱云卿指向地图。“先头部队已到了这里。”
  毛泽东听后,强调说:“我军初次转入运动战,务必要慎重。敌军正在设法寻求与我决战,我军正好利用这一弱点,再向红区中心转移,将东固让给敌人,求得有充分把握再打,初战力求全胜。”
  朱德边听边观察地图,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少许,他指着地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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