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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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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有些低烧,时而大咳不止。贺子珍为他端来了一碗凉白开,让他润润嗓子。他感激地接过喝了两口,然后把那只浅兰细花碗放在桌上,摸索出一支香烟夹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旧火柴盒里早已空空,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贺子珍心疼地说:“润之,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抽了。”她见毛泽东毫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示,不由叹了一口气。她还知道,他有时抽烟不仅仅是来了烟瘾,往往有重大决策或是心情上有压抑时,习惯抽烟。贺子珍知道他最近心情不痛快,连续受到中央代表的批评,而且是前所未有。她简直就有点承受不住了。然而,毛泽东外表上依然平静如水。他愈是这样平静,贺子珍心里愈是焦虑不安。她无言地把马灯拿在手上,并且按下灯罩下面的机关,使灯罩上移,露出里面的火焰,双手送到毛泽东面前。毛泽东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继而伏在上面把香烟点燃。
  毛泽东抽着烟,在木质楼板上轻轻地走动。他虽然走得很慢,脚步踏得是那样的轻,楼板依然发出有节奏的轻微声音。那轻微的楼板声,不断地敲击着他那颗不平静的心。他又一次的想起了会议上的情景……在中共苏区中央局扩大会上,历史上称为“赣南会议”。
  任弼时高深莫测地坐在显赫的位子上。他虽然才有28岁,显得是那样的深沉老练。他1904年出生在湖南的湘阴,16岁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2年转入中国共产党,曾到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先后担任过团中央执行委员兼组织部长。团中央书记、中共中央长江局委员、湖北省委书记兼武汉市委书记。在党的六届四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
  1931年4月他同王稼祥、顾作霖作为中央代表到达苏区后,成为中共苏区中央局委员和组织部长。实际上他是三人代表的当然领导者。这次会议上展开的对毛泽东的批评,虽是有远在上海中央的指示,可他们也从心眼里瞧不起土生土长的毛泽东。项英是这次会议的组织和主持者之一。他先于任弼时、王稼祥、顾作霖到达苏区,由于在处理“富田事件”上,同中央的意见不一致,受到中央代表的批评。项英认识问题快,弯子转得快,又得到了中央的信任。所以在批评毛泽东这个问题上,他是积极的。至于有没有上次在反围剿中,他提出转移到四川的主张被毛泽东所否定和说毛泽东的战术是“钻牛角”被驳回的因素存在,那是可想而知的。在这次会议上他的态度是明朗的,批评的措辞是严厉的。要说带有火药味的批评还要算顾作霖的发言。顾作霖年轻气盛。他是上海人,1908年生,17岁加入青年团,18岁转入中国共产党,历任共青团江苏省委书记、共青团山东省委书记、中共山东省委常委等职。到达苏区后,任中共苏区中央局委员、少共苏区中央局书记等职。24岁的他正是血气方刚之年,干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他的讲话具有代表性和权威性。他把中央的精神和自己的意见揉合到一起,拉着上海的腔调,把会议推到了一个既严肃又残酷的境地。现在的王稼祥,经过半年多同毛泽东的接触,尤其是毛泽东指挥反围剿的雄策大略,使十倍于我的敌人接连败北,壮大了红军队伍,扩大了苏区地盘,鉴于这个有目共睹的事实,他开始冷静地思考问题和判断问题。在这个会议上,他由于还没有认识问题的全部,也作了一些言辞较为温和的发言。
  在这个会议上毛泽东代表中共苏区中央局向大会作过报告后,就被剥夺了发言权,一直处在被动受批的局面。有些问题他也想不通,只是一个劲地在那里抽烟。朱德虽没有受到批评,可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谁不知道苏区红军里有个“朱毛”,假如“毛”的决策是错误的,他“朱”能脱得干系吗?然而,他却一点也未受到牵连,仍然是红军的总司令。
  毛泽东把会上的情景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贺子珍见毛泽东手中的烟头快要烧到手指了,他还未知觉,忙提醒道:“润之,烧到手了。”
  “哦。”毛泽东把烟头丢掉,并用脚踩灭。贺子珍十分心疼地说:“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到外面散散步?”
  毛泽东看到贺子珍渴求的目光,无声地走出小房,沿木楼梯拾级而下。贺子珍将马灯弄灭,也随着下了楼梯。
  夜,凉风习习,天上的星星在眨着眼。毛泽东同贺子珍并肩走在楼后的大榕树下。毛泽东抽烟时,烟头发出红红的光。
  他们俩人谁也不讲话,默默地向北慢慢地走,脚踩在地上的落叶和野草上,不知名的小虫在啼鸣着。
  毛泽东停下,贺子珍也停下。毛泽东丢掉烟蒂,并用脚踩灭,解开胸前的衣扣,发出一个深呼吸,像是要借凉爽的风,消除心中的烦闷,驱赶思想上的不快。他两手卡腰,遥望着天空中的北斗七星。贺子珍几次欲言,她都忍住了。她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
  俩人就这样无声地站着,望着天空。毛泽东外表平静,胸中却像汹涌澎湃的大海。
  朱德居住的房间里,透过开启的小木窗,看见朱德现出的上半身。接着灯灭了。贺子珍无意间看了一眼。
  朱德立在窗户前,透过眼前的一孔之窗,也望见了黑夜中的毛泽东。
  康克清推门进来:“玉阶,怎么不点灯?”
  朱德回身:“你回来了。你们交通大队的情况怎样?”
  康克清今年才20岁,她生于1912年,万安人。14岁就参加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8年4月,毛泽东同朱德在江西宁冈的砻市会师,那一年她才16岁,上井冈山参加了红军。经人介绍同朱德认识,在1929年的3月间,红军在长汀休整,她同朱德结为终生伴侣。别看康克清年纪不大,认识问题倒是是非清楚。她不仅性格开朗,而且工作顽强,敢想敢干。她现任红军总司令部交通大队政委。康克清有情绪地说:“我这个政委也不好当,批判毛泽东,下面想不通。”
  朱德:“我也想不通。以前有个李立三,搞左的那一套,无辜地死伤了很多战士,是他站出来抵制的。没有他的力排众议,哪有一二三次反围剿的胜利。这些都是事实,是有目共睹的。”
  康克清欲点燃马灯。
  朱德忙制止:“省些油啰。不点灯打开窗户,屋内凉快些,也飞不进虫子。”
  康克清十分关切地说:“你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朱德有苦难言:“讲啰。别人不听嘛。他是总政委,我是总司令。如果说有错,我也有错嘛,更何况那不是错!”
  康克清同情地说:“有机会,你同他谈谈,让他想开些。”
  朱德:“夫人讲的是啰。不仅他有压力,我也有压力嘛。
  不过不要紧,润芝胸怀博大,他承受得了。“
  深秋的夜不仅静悄悄,而且还带着凉爽。毛泽东和贺子珍漫步在草坪上。当他俩人来到一棵大榕树下时,毛泽东摸出烟夹在手指缝中,另一只手拿出火柴准备划着,此时他却没有划。毛泽东暗想:“王明路线给我戴了三顶帽子。他们不晓得山沟里也有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只有人们的社会实践,才是人们对于外界认识的真理性的标准。他们下车伊始,会把革命搞糟的。”
  他们无声地站了好长一会。贺子珍看看天,外面有些凉,提醒他:“外面冷,回屋去吧。”
  “好的。”毛泽东划燃了火柴,点烟时火光映红了他那清瘦发黑的脸盘。
  毛泽东开始向回走,步子很慢,抽烟的频率却很快,点燃的烟头,不时发出阵阵红光。他头脑里对会议上的争论,总也驱赶不散……
  “我们也应该向苏联学习,学习他们的军事条令和指挥战争的经验。”
  毛泽东据理力争:“我们固然应该特别尊重苏联的战争经验,但是,我们也应尊重中国革命战争的经验,因为中国革命和中国红军又有许多特殊的情况。”
  “你这是狭隘的经验。是可怕的,危险的。”顾作霖显然对他的辩解不满,不由提高了声调。
  “如果我们一模一样地照抄照搬外国的经验,丝毫也不改变其形式和内容,就一定是削足适履,要打败仗。”毛泽东仍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是他们在军事路线问题上的一段争论。
  毛泽东同贺子珍慢慢地走着。他心里却说:“不论做什么事,不懂得那件事的情形,它的性质,它和它以外的事情的关联,就不知道那件事的规律,就不知道如何去做,就不能做好那件事情。”
  毛泽东同贺子珍来到大榕树下。毛泽东招呼道:“子珍,来,坐下啰。”
  贺子珍提醒他:“小心着凉。天也不早了。”
  “我们就坐一哈子。”毛泽东先坐下,略有欠意地说:“前段时间,忙于打仗,很少和你在一起。来,坐下嘛。”
  贺子珍就顺从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关心地问:“润芝,你感到压力大吗?”
  毛泽东想了想:“压力有,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但,压不垮我!去年,李立三曾批评我毛泽东:一是苏维埃区域的保守观念;二是红军狭隘的游击战略,并且提出要对我‘根本解决’!先是派了余震农传达他那个中央的指示,后来派周以栗同志。李立三倒了,却又来了个王明,接着又派项英,最后来了‘三人代表’,推行王明的‘两条路线’,中国革命又将面临着一场抉择。“
  毛泽东又点燃香烟,呛得他大咳起来,并且说道:“我能用我的战术打败武装到牙齿的蒋介石。可在党内的斗争中,我的正确主张,得不到上级党的承认。”他又大咳不止,好容易止住,充满信心地说:“有时候,真理也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贺子珍十分心疼地说:“少抽一些,烟抽多了伤身体。”
  毛泽东一语双关地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贺子珍又一次提议:“明天是苏联‘十月革命’纪念日,要搞庆祝活动。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你还要做《政治问题报告》,早点休息吧!”
  毛泽东风趣地说:“好!休息。迎接明天,迎接挑战。”
  大会就在谢家祠堂召开。这是一座砖木质结构坐北朝南的大房子。南面是一个若大的空地,西面和西南面错落着几栋房子。
  祠堂正中的主席台上,一面缀有五星和镰刀斧头的鲜艳红旗挂在正中央,右侧是马克思像,左侧是列宁像,红色横幅上写着: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主席台上由主席团主席项英主持会议,在前面就坐的还有任弼时、王稼祥、顾作霖、朱德等人。项英宣布大会开始,台上台下热烈鼓掌。毛泽东这个在第一二三次反‘围剿’中叱咤风云、震惊中国的人物,此时只能坐在里排最边不起眼的地方。他也鼓着掌。台下是六百多人的各根据地、白区和红军代表。祠堂内坐不下,外面若大的空地上,也坐满了代表。
  到了晚上,提灯游行庆祝活动,在瑞金城北的官道上举行。一条无数灯光组成的长长的游行队伍,如同一条游动的火龙,十分壮观。游行队伍中,有红军战士、游击队员、群众,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女。他们的手里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提着用竹蔑制成的灯笼,上面贴着五星、镰刀、斧头图案,还有的提着马灯。
  长长的火龙阵,根据路面的曲折高低有时弯弯曲曲,有时一上一下,长达数里。
  火龙阵进入叶坪村,来到谢家祠堂。祠堂里挂着小灯泡。
  那是自己发的电。
  项英、朱德、周以栗、任弼时、王稼祥、顾作霖等人站在主席台显要的位置。后面挤满了人,毛泽东站在稍远的地方,不过他那瘦高的身材,尤如鹤立鸡群。他脸上挂着微笑。
  不过,那微笑多少带点勉强。
  项英发表了即兴讲话:“同志们、同胞们、工农弟兄们,我们为什么选择今天这个日子搞提灯游行?那就是为了纪念‘十月革命’和我们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项英的讲话赢得了一片掌声。
  毛泽东虽然受到了中央代表的批评,而在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由于成功地粉碎蒋介石对苏区的三次“围剿”,在广大的红军指战员和苏区人民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威望,仍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相当于国家主席)和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主席(相当于国务院总理)。
  这次会议不久,在宁都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2。宁都风暴
  宁都地处赣南,到处是连绵不断的山岗。宁都城东依梅江,西靠石鼓山。这里是毛泽东同他的战友和蒋介石军队多次激战的战场。
  蒋介石的第三次“围剿”失利以后,国民党的二十六路军进驻宁都。二十六路军的前身,是冯玉祥西北军的第一集团军。1926年春夏之交,冯玉祥因军事失利出走苏联。同年9月归国,在五原誓师,接受革命的三民主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主张,废除了愚兵政策,先后有一批著名的共产党人来此任职。刘伯坚就是其中的一个。蒋介石制造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共产党人被迫离开了西北军。1930年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中原大战,结果,冯、阎以失败告终。冯玉祥的这支队伍在孙连仲的领导下,被蒋介石调防山东的济宁,改编为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下辖二个师(二十五师、二十七师),四个旅(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九、八十)。孙连仲为军长兼二十五师师长,赵博生为军参谋长,高树勋为二十七师师长;董振堂为七十三旅旅长,季振同为七十四旅旅长。
  1930年初被调到南京的浦口,又进行了整编补充。在蒋介石发动第二次“围剿”的前夕,也就是二三月间,被调到江西的宜黄地区,同红军作战。由于他们当中大多数人不愿同红军作战,尤其是发生了“九一八”事变,中下层军官要求北上抗日。二十六路军大都是北方人,到南方不服水土,病死比战死的还要多。运来的药净是假药,短短的几个月,就死了千余人。这支队伍里早就有共产党的活动,经过艰苦细致的工作,秘密成立了几个党支部。根据上级党的指示,正在抓紧起义的准备工作。
  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紧急关头,由于不慎,接头时泄了密。南昌行营派来了送专件的飞机。
  飞机在宁都上空盘旋后,降落在简易机场上。机舱打开后,下来一位国民党上校军官,声称要见参谋长。赵博生向前迎去,告诉来人:“鄙人就是。”
  上校打开黑色皮包,取出一份秘令:“这是蒋总司令手谕,请参谋长即刻查办。”
  赵博生接后快速看了一遍,心头一惊,他马上说:“请转告总司令,我即刻尊令查办。”
  上校见完成了任务,说了声“告辞”就上了飞机。赵博生注目着飞机升空远去后,才匆匆赶回。
  赵博生是河北黄骅人,1897年生,原名恩博。18岁进入保定军官学校第六期学习,20岁毕业后,曾先后在北洋军阀皖、直、奉系军队中任职,1923年冬到冯玉祥的西北军任团副、参谋长,后来又升任特种旅旅长。在此期间他结识了共产党人刘伯坚。他是一个有志的热血军官,早就不满国民党的统治,同情共产党。1930年中原大战失败后,他组织了中国人民救国军,起义失败后,到二十六路军孙连仲手下任军参谋长。这年的7月间,他在江西的宜黄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这个密令促使了二十六路军起义的进程。情况万分紧急,犹豫就等于死亡。
  一间密室里,赵博生、袁汉澄、罗振亚等召开支部会研究突发的事变。在此之前,赵博生就以指挥部的名义,向南京发了“遵令即办”的电报,以应付南京方面。同时要做好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是立即作季振同、黄中岳的工作,把他们拉入革命的阵营;二是事不迟疑,马上派人去瑞金,同中央取得联系,求得红军的支持。赵博生提议由袁汉澄去瑞金汇报。
  袁汉澄接受任务后,星夜就去了瑞金袁汉澄到达瑞金的当天,就受到了朱德的接见。朱德和蔼地问:“你是地下党员吗?”
  袁汉澄激动地告诉总司令:“是!”
  他接着又补充说:“是朱瑞让我来的。”朱瑞是当时党的一个领导的化名,也是秘密接头的一句暗语。如果说是“朱瑞”就证明曾同党取得过联系。朱德笑着给他倒了碗水,放在他面前。又问:“你们二十六路军共有多少人?”
  袁汉澄回答:“在浦口。点名时二万多人。现在实际上没那么多。”
  朱德:“在蒋介石的‘围剿’前线,二十六军起义好,影响大着呢。当红军好,红军是人民的军队。欢迎二十六路军暴动过来加入红军,欢迎同我们一道去打日本帝国主义,挽救民族危亡。我们要开个军委会,听听你们的准备情况。这是件大事情,还要报告毛泽东同志。”
  袁汉澄问了一句:“首长,你知道刘部长吗?”他说的刘部长就是刘伯坚。刘伯坚曾在冯玉祥的西北军就任过国民党联军总政治部副部长。
  朱德笑着说:“你说的刘部长,叫刘伯坚是不是?他就在这里。明天的军委会,他也参加。”
  这时,康克清端一盆芋头红烧肉进来,后面的警卫员小王又端来一盆辣椒炒豆腐。
  朱德热情地说:“吃罢,吃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在军委会上汇报情况。”
  翌日,在一间宽敞的房子里,朱德召开了会议,刘伯坚、王稼祥、叶剑英在座。袁汉澄首先汇报:“国民二十六路军,前身是冯玉祥西北军的第一集团军。1926仲夏,冯玉祥出走苏联回国后,在五原誓师受共产党的影响,接受革命的三民主义,主张反帝,打倒军阀。调到江西前线‘围剿’红军,下级军官对国民党不满。军参谋长赵博生同志这次派我来,取得联系,请示二十六路军起义事项……”
  朱德等领导同志听取了袁汉澄的汇报,对他们的起义作了详细的指示。
  毛泽东在办公室接见了袁汉澄。王稼祥、刘伯坚也在座。
  毛泽东迎上前,并伸出他那双宽大有力的手,握住了袁汉澄的手。袁汉澄使劲摇着这位颇有传奇色彩领袖的手,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毛泽东热情地让座,并说道:“你们在敌人的心脏中做工作,十分不容易。要冒很大的生命危险。军委会讨论了宁都暴动的方针,很好。你们考虑有把握吗?有多大把握?”
  袁汉澄鼓起勇气说:“有把握!”
  “有好大把握!”
  袁汉澄如实告诉毛泽东:“二十五师七十三旅和总指挥部有把握。七十四旅是冯玉祥的原手枪旅,旅长季振同不满蒋介石的统治,目前正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有把握争取过来。二十七师两个旅,士兵支部正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毛泽东说:“暴动是一件大事,将给蒋介石一个很大的打击。能争取全部暴动最好。全部暴动的条件是存在的。这要靠我们党做好过细的组织工作,行动要坚决,要注意保密。万一不能全部暴动,局部暴动也是好的。在反动派的心脏上捅上一刀也是好的。随后请朱总司令、叶剑英参谋长具体给你们交待。最好带上一份地图去。”
  叶剑英总参谋长拿出一份地图和对他们起义的七条指示。
  叶剑英早年就追随孙中山,曾任黄埔军校教授部副主任。
  在北伐时期,就任国民革命军总预备队指挥部参谋长、新编二师师长。1927年就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参谋长。这一年的7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张太雷、叶挺领导了著名的广州起义。1928年赴苏联学习,1930年回国,同任弼时等人一起到了江西苏区。任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兼任总参谋部部长。前不久,郭化若不再担任代总参谋长,由他接任总参谋长之职。
  宁都梅江西岸,仅一街相隔就是国民党二十六路军的司令部。赵博生走出设在耶稣教堂的国民党二十六路军指挥部大门,登上梅江江堤,向南走了一截便上了木桥。他长时间望着梅江对岸瑞金方向起伏的群山。昨日,他以打猎为名送袁汉澄去了瑞金。此时,他的心情十分不平静,耽心的云翳爬满了他的面庞。
  与此同时,在宁都城北,阴沉的天空笼罩下的山坡上,鼓起一个个坟堆。凄风摇曳着坟头上的黄草、枯枝。
  一只孤伶的乌鸦,凄惨地叫着,从坟头上空飞过,更显得凄凉、悲惨。
  远处的山坡上,有一个国民党军官徘徊的身影。在他身边不远有一匹战马,啃着山坡上的枯草。
  远处的山道上,向坟场走来几个士兵。他们肩头扛着的门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死者,后面是几个拿铁锹的士兵。他们步履艰难地走着。山坡上的军官看见后,来回走动的频率在加快。可以看出他心中很悲痛。他就是国民党二十六路军七十三旅董振堂旅长。他面对乱坟场,望着抬着死者走向坟场的这队士兵,心情十分复杂、矛盾。
  士兵将死者放在坟场一边,开始挖坑。风愈刮愈大,枯树枝上的黄叶纷纷落下,更显得萧瑟凄凉。那只无处投宿的孤鸦,飞得很低,并发出几声凄惨的哀鸣声,给乱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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