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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冈风云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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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泽东站起身:“就依你之言。”
  毛泽东到了朱德住处,刚好周恩来也在。三人都落了座。
  朱德:“在目前看,江西这块地方是呆不住了,必须重新开辟一块根据地。”
  周恩来:“目前,东征已失去了意义。”
  朱德:“关键是失去了良机,没有利用好十九路军在福建的‘事变’。”
  毛泽东一直听着他俩人的意见,没有先表示自己的意见。
  朱德像是发现了什么:“润芝,你不是来找我们闲坐的吧?”
  “是有事来找两位老总。”毛泽东最后深思熟虑地说:“我们不能再迟疑了。犹豫就等于死亡。我建议红军主力取高排,渡过濂江,经龙市西北,直下南康、崇义,越过湘赣边界的诸广山,进入湖南,再攻资兴、来阳,越过粤汉路到有工人运动基础的水口山休整和补充兵员,以求突破国民党的封锁。”他俩人听后,都在认真的思考。周恩来像是下了决心:“我这就去找他们谈谈。”
  李德、博古正在几张稿纸上写写划划,看见周恩来进来,一方面热情地让座,一方面把纸张翻了个面。周恩来已觉察到了他们的细微举动,不过他没在意。他把毛泽东的意见加上自己的见解,全盘向他们托出,最后严肃地说:“毛泽东同志的建议,中央应该考虑。无论如何,他指挥打仗还是有一套的。”
  博古听后心中很不舒服,愠怒地打断了他的话:“关于红军下一步的行动问题,我和李德同志已有了个意见,准备同你商量后执行。关于毛泽东同志,目前,于都还有事需要他去处理。”
  周恩来大为震惊,憋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21。病重于都
  9月中旬,毛泽东要离开云石山到于都去了。陈昌奉、吴吉清、卫生员钟福昌、文书黄祖炎、伙夫、马夫等人都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担着背着该带的东西,在寺门前等候出发。
  这一天早晨,张闻天和早早特意赶来送行的傅连暲也在等候。第四次反“围剿”后,傅连暲在毛泽东的影响下,参加了红军,并被任命为红军医院院长。
  毛泽东同抱着小毛毛的贺子珍一起走出庙门。
  “哦,都准备好了。闻天同志。”毛泽东握住张闻天的手。
  张闻天依依不舍地握着毛泽东的手:“主席,要多保重。”
  “你也要保重啊。”毛泽东说着又转向傅连暲:“傅院长,谢谢你。”
  傅连暲很动情地说:“主席,你身体不好,要多保重。”
  毛泽东握住傅连暲的手,使劲摇了摇,然后大步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向贺子珍、张闻天、傅连暲招招手。
  傅连暲拉住钟福昌,又叮嘱道:“到了毛主席身边,一定要细心谨慎,好好护理毛主席,决不可疏忽大意,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我,我帮助你解决。”
  钟福昌嘴角挂着笑,一面点头一面说:“请院长放心,我一定护理好主席,并随时向你报告。”
  张闻天、傅连暲、贺子珍抱着小毛毛向前走了几步,向毛泽东招招手。毛泽东要下山了,他站在下山的路口向送行的人招手告别。
  送行的三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态。傅连暲担心毛泽东的身体,贺子珍除担心他的身体外,还多了一层对他安全的担心。张闻天的担心,比他们还多一层。他知道博古和李德已有了大转移的意向,并且对走留人员也有了个初步的内定。
  毛泽东是第一个要留下的人。大批红军撤走后,留少数游击队绝对是保不住苏区这块地方的,其处境是不难想象的。他还清楚博古和李德的用意,那就是撤职、批判还没有完全使他威信扫地,他们想通过蒋介石的手来实现想达到而没有达到的目的。当然,这种心机博古和李德是不会告诉人的,不过在行动上已有所表露。但是,不了解内情的人是看不出这一点的。他张闻天已经觉察到了这一点。
  毛泽东考虑的是红军的前途,是整个苏区的前途,唯独没有考虑个人的前途。他心中也十分明白,红军快被他们拼掉了,苏区快被他们拼掉了,最后只有走逃跑这条路了。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只好来个大转移。走已成定局,只是迟早的问题。主力红军走很容易,但走后这里的人民怎么办?地方游击队怎么办?坚持在这里开展斗争的领导怎么办?这个问题不能不考虑,不能不解决。他们已经为中国革命付出的东西太多了……没有他们,便没有红军的一切。他们再也经不起敌人的扫荡了。可面对现实,他们还要经受一次大的、还可以说是残酷的、甚至是有灭顶之灾的洗劫。为了苏区人民,为了这块土地,为了将来他必须下去做工作,把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
  不管是送行的贺子珍、傅连暲、张闻天,还是要走的毛泽东,都有一种生死离别的情感。也许,这一走就会成为永别。可他们又是乐观的,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毛泽东一行到了于都。于都南临贡水,是个傍水而筑的县城。
  毛泽东一行十余人,由李富春带着来到城北门一条小巷深处的灰色建筑房前。这是一处有前后两进的院落,是赣南省苏维埃政府所在地。任江西省省委书记的李富春专门为毛泽东腾出了房子。大家忙着整理东西。左耳房毛泽东住,中间房大一些,吴吉清他们住,右耳房是文书黄祖炎的住处。
  毛泽东把李富春拉到一边,告诉他说:“富春,你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召开一个座谈会。”
  李富春:“主席,你在路上走了两天,应该休息两天再说。”
  毛泽东:“富春,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切都得抓紧呐。”
  李富春迟疑一下,还是应了下来:“好吧。明天我安排。”
  毛泽东到于都后,一刻也没休息,忙着开座谈会,搞调查,找个别人谈话,常常是忙了一整天,晚上还要开夜车。有时是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地工作。他又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多日来高烧不退。
  毛泽东病危的消息传到了云石山。这一天,张闻天在房内正在起草文件,一旁的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耳机,对方的声音很小,他大声问道:“你是哪里?于都,什么?毛主席病了!高烧不止,要派医生?你们等着,马上派人去。你是谁……”他放下电话,焦急地走了几个来回后,匆匆奔出住室,他想找人亲自去叫医生,结果一个人也没见到。他又回到屋里打电话,摇了好长时间才要通。他告诉对方,他要找傅连暲院长,有急事,请他立即到云石山来。
  张闻天打过电话,心中仍不踏实,十分焦急的一会屋里一会屋外,在不停地走动。太阳已经被西部的山头挡住了半个脸,他还不住地向上山的山道上张望。正在他焦急难忍时,傅连暲匆匆大步来到云石山。
  “什么事,这么急?”傅连暲边走边问。
  张闻天上前拉住他小声地告诉他:“傅院长,你可来了。
  毛主席病了。“
  傅连暲十分惊讶,焦急地问:“主席病了?”
  “是啊。病好几天了,高烧得很厉害,你看怎么办?”张闻天十分不放心。
  傅连暲来不急多想,马上说:“我马上去。”
  “这事就拜托你了。”张闻天抓住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傅连暲赶回医院,拿上药物和医疗器具,就骑马上路了。
  山道上,月光下,快马驮着傅连暲在狂奔。傅连暲骑在马背上,浑身是汗,他不时擦着脸上的汗水。
  毛泽东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李富春、钟福昌、吴吉清守候在床前。钟福昌十分内疚地说:“李书记,我没尽到责任,对不起组织。”他说着眼中的泪珠直往下掉。李富春安慰他。
  “小钟,这也不怪你。我已打电话告诉了张闻天同志,会派人来的。”
  翌日一早,钟福昌就焦急地立在巷中张望,等候傅院长的到来。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还不见傅院长的身影,失望中带着焦急。他正想回身时,只见小巷口出现了傅连暲打马而来的身影。他一阵高兴,蹦跳着跑进院,大声嚷道:“傅院长来了,傅院长来了!”
  旋即他又奔到门口,接住赶来的傅连暲,帮他取下药物背在身上一同进了院子。
  李富春、吴吉清、陈昌奉迎出来,傅连暲第一句话就问:“主席在哪里?”
  钟福昌一脸愁容:“在屋里。”
  毛泽东躺在床铺上,额头上敷着一条冷毛巾,脸烧得通红。
  傅连暲立在床前,望着毛泽东清瘦的脸。
  毛泽东睁开眼睛,声音低微地说:“傅院长,你来了。”
  傅连暲心中一阵难过:“主席,我来了。”
  毛泽东歉意地说:“又要麻烦你了。”
  傅连暲见毛泽东精神疲劳,不能多说话,也不敢多问,打开药箱,取出体温计,放到毛泽东干裂的口中。
  傅连暲焦急地等待着,众人也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傅连暲从毛泽东口中取出体温计,看后大惊,但他极力保持镇静,给毛泽东检查胸部、背部。他取下听诊器,把钟福昌拉到屋外一旁,了解病情。这时吴吉清和文书黄祖炎也跟了出来。
  吴吉清急问:“傅院长,主席的病怎样?”
  “热度很高。”傅连暲转问钟福昌:“主席什么时候发的烧,吃过什么药?”
  钟福昌如实回答他:“烧三天了,吃过奎宁,一直不退烧。”
  “还吃过什么东西?”
  “三天来,仅喝过一点米汤。”
  “有时昏迷吗?”
  “不昏迷,就是头痛得厉害。”
  傅连暲想了想,进到屋内。
  傅连暲立在毛泽东床前,尽量把病情说得轻一些,并征求意见地说:“主席,经检查,您可能患了恶性疟疾。我准备给您注射奎宁和咖啡因,同时再服用奎宁丸。您看如何?”
  毛泽东:“你是医生,我听你的。”
  傅连暲给毛泽东打针后,为了让毛泽东休息,大家都退了出来。
  傅连暲到了右厢房坐在为他铺好的床上。
  黄祖炎放心地说:“你来了就好了。这几天,我们都急坏了。”
  傅连暲也累了,他躺在床上说:“没有化验仪器,靠判断是没多大把握的。”
  黄祖炎又问:“是疟疾吗?”
  傅连暲:“恶性疟疾。”
  傅连暲既像安慰他,又像安慰自己:“很快就会好的。”
  过了一会,傅连暲心中放心不下,起身来到毛泽东住处。
  毛泽东已经安稳地睡去。傅连暲立在那里仔细听了听,呼吸很均匀,就踮着脚轻轻地退出来,并慢慢地把门关好,生怕惊醒了毛泽东。
  已经到了后半夜。傅连暲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旁边床上的黄祖炎,也是翻来复去,弄得床板“咯咯”直响。
  傅连暲望着屋顶,自己问自己:“毛主席不知道退烧了没有?我的判断不会错吧?药下的合适吧?”
  传来了毛泽东的咳嗽声。傅连暲不放心地坐起来,走到毛泽东的住房,量过体温,告诉他说:“主席,退烧了,现在体温正常。”
  “我自己也感觉好多了。”毛泽东说着坐了起来,接着下地走到没有油漆的桌前要工作。
  傅连暲:“主席,你烧了六七天,又没有很好吃东西,身体还很虚弱,你必须卧床休息三天,三天!”
  毛泽东望着傅连暲,严肃地说:“休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你知道形势很紧张。”
  傅连暲:“正因为这样,主席才应更加保重身体,快速恢复体力。”
  毛泽东见他担心地神色,笑了笑,安慰他道:“我好了,你放心吧!”
  傅连暲是了解毛泽东的。他知道再讲也无益,只好悄悄退出来。
  黄祖炎就在门外,他一见傅连暲出来,忙悄声问:“傅院长,主席的病好点了吗?”
  傅连暲:“主席退烧了,体温正常。”
  “太好了!”
  黄祖炎高兴地跳了起来。
  傅连暲怕影响毛泽东工作,将他拉到院子里。这时,吴吉清、陈昌奉、钟福昌都围了上来。
  吴吉清特别兴奋地说:“傅院长,多亏你来了。我们大家都感谢你。”
  傅连暲:“谢什么?治病是我的责职。主席身体刚好,就又工作了。”
  钟福昌心疼地说:“前几天,主席已经病了,还一手支着头一手写东西呢!”
  陈昌奉:“主席关心别人总胜过自己,他却没日没夜地工作,连钟福昌都改行了。”
  傅连暲这才注意到钟福昌,背着驳壳枪,兼做起警卫员工作来了。
  钟福昌说:“主席说自己‘身体不错,用不着护理,干点别的事吧。’因此,我就当起了警卫员。”
  吴吉清:“傅院长,你应该劝劝主席,不要太劳累了。”
  傅连暲深知主席的秉性,无可奈何地说:“劝也没有用。”
  到了午饭时间,吴吉清双手端着江西出的土罐,放到傅连暲面前。此时傅连暲正坐在那里整理毛泽东的病历。吴吉清告诉他:“主席让我专门送给你吃的。”
  傅连暲头也没抬,问道:“什么?”
  吴吉清说:“鸡。”
  “鸡?”傅连暲大为惊讶,抬头看看土罐里的鸡,最后盯住吴吉清的脸。
  “为什么给我鸡吃?现在生活很艰苦,不用说吃肉,就是青菜也难弄到。应该给主席吃。”
  吴吉清告诉他:“主席说你身体不好,专门让我买了炖给你吃的。”
  傅连暲:“主席有吗?”
  吴吉清摇了摇头。
  傅连暲又问:“主席吃什么?”
  吴吉清:“还是辣椒、酸菜。”
  傅连暲眼睛一热,掉下了泪珠,十分感动。他心里想,自己以前曾患过肺病,身体弱,毛主席还记着。他自己身体刚好,正需要营养,可他还是和平常一样。这鸡,我怎么能吃得下去?于是就对小吴说:“这鸡我不吃,小吴同志,你端给主席吃。”傅连暲说着放到吴吉清手中。
  吴吉清有些为难:“主席交代了的,一定要吃。”他放下后走了出去。
  傅连暲望着土罐里的鸡,上面还飘着一层黄黄的鸡油,他发呆地望着。
  毛泽东走了进来,傅连暲忙站起来:“主席,我身体很好……”毛泽东知道他要讲什么,笑着说:“你吃吧。吃吧。”
  傅连暲见毛泽东一直望着他,不吃是不行的,他既激动又惭愧地拿起筷子。
  毛泽东看着他吃了,才悄然离去。
  转眼到了9月底,毛泽东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一天,毛泽东正坐在桌前整理调查报告,傅连暲进来告诉他说:“主席,你病好了,我也该回医院去了。”
  毛泽东放下手中的笔:“你先不忙走,我们买条鱼吃吃。
  过几天我也回梅坑,咱们一块走。“
  傅连暲知道这是毛泽东用自己的津贴买鱼给他补身子,就委婉地说:“主席,你工作忙,我不打扰你了,今天就走。”
  毛泽东注视着他半天没言语,最后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对傅连暲说:“好,那就走吧,我们都会离开这里的。李富春也到总政治部报到去了。”
  毛泽东把傅连暲送走了。
  22。匆忙转移
  在梅坑李德的住处里,李德、博古、周恩来三人正在研究红军主力退却的有关问题。在研究到毛泽东的走留问题时,周恩来同他俩人产生了不同意见。这时的三人中心,开始是任弼时、王稼祥、顾作霖。由于王稼祥较早地转向毛泽东一边,也就无形中退出了三人中心,而项英却加了进去。任弼时、项英、顾作霖组成了三人中心。临时中央搬进苏区后,博古认为任弼时反“右”不利,说穿了就是对毛泽东的无情打击还不够,没有很好地、坚决地、不折不扣地执行临时中央的指示,也被排挤出去。顾作霖在4月30日病逝后,李德、博古、周恩来成了新的三人领导集团。
  博古见三人中周恩来有意见,问道:“项英、陈毅、陈潭秋、瞿秋白、贺昌五人留下总可以吧?”陈潭秋是湖北黄冈人,原名澄,字云先,1896年生。1920年同董必武、包惠僧组织了武汉共产主义小组;1921年7月出席了在上海举行的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以后曾到安源从事工人运动。
  1924年任中共武汉地委书记,并在党的第五次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1927年后,先后在江西、江苏、顺直、满洲任职。1933年到江西苏区,就任中共福建省委书记、中华苏维埃政府执行委员会委员兼粮食人民委员。瞿秋白是江苏常州人,1899年生,有过很多别名,秋白就是其中之一。1919年参加了北京的“五四运动”,曾与郑振铎创办《新社会》杂志;1920年赴苏联;1922年在莫斯科加入中国共产党。回国后,在中共的五大上被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主持了武汉的“八七会议”,纠正和结束了陈独秀的右倾投降主义路线。以后曾犯过“左倾”冒险主义错误。1928年6月又一次到莫斯科参加中共六大和共产国际六大,会后留在了苏联。1930年9月主持召开了中共六届三中全会,纠正了李立三路线的错误。在六届四中全会上,受到王明等人的打击,被排挤出中央的领导地位。1934年2月进入苏区,任教育部长兼任苏维埃大学校长职务。
  周恩来对留下瞿秋白也提出了异议,博古说他有肺病,不能坚持长途行车,必须留下。周恩来也就没有坚持,表示同意。但他仍坚持:“无论如何,毛泽东不能留下来,要随红军主力西进。”
  博古仍不表态,看着李德。伍修权将周恩来的话翻译给李德。他听后望着博古,也是一言不发。很显然,他们不同意毛泽东随军行动。
  “毛泽东同志,在建立井冈山根据地,扩大江西红区是有突出贡献的,世界都知道中国有个朱、毛红军,把毛泽东排除在外,不好向红军交待,也不好向世界交待。”周恩来提出了不留下的理由。
  博古看到周恩来一再坚持,又顾及他在党内的威望,同时还考虑到毛泽东在红军的威望,只好勉强同意。“既然恩来同志一再坚持,我看毛泽东同志就随军行动,但要分开,不能随中央一起走。”
  周恩来看到博古作了让步,就不再坚持如何行动的问题。
  因此他说:“就这样定下来好了。”
  博古记恨刘伯承反对他瞎指挥,因此提出:“刘伯承也要留下来……”
  周恩来不等他讲完,打断他的话说:“刘伯承同志在苏联学习过,在军事上很有一套,我认为他应该随军行动。”
  毛泽东随军行动的事定下来后,已经是10月初的事了。
  红军要西进,除下大山雄关、深沟险壑、纵横交错的河流外,还要突破蒋介石大军的封锁拦截,首先遇到的就是粤军的拦截。这第一个障碍突破不了,红军西进就是一句空话。
  陈济棠同蒋介石有矛盾,曾利用罗炳辉的舅舅派人来和红军取得过联系。周恩来就利用这一层关系,和广东方面取得联系,约好了联系地点,并亲自写一封信,派人前去谈判。
  10月7日,两顶四人大轿在一个骑兵连的护送下,来到筠门岭哨卡。会昌筠门岭,是赣南连接南粤的雄山大关,有粤军把守山口。这里的守兵因接到了上级的事先通知,没费多大事,就移开障碍物,让这支特殊的队伍顺利通过了。
  在他们通过筠门岭时,粤军代表杨幼敏、宗盛二人早已在寻乌某地的二层小楼前等候了。由于超过了约定的时间,他俩人脸上挂着焦急的色彩,不时的向前面的大道上张望。日近中午,远远看见前方有一队人马拥着两顶轿子向这里走来。
  走在前面的一顶轿子内,是西装裹身的何长工。只见他鼻梁上架着墨镜,头戴草编礼帽,完全是一副阔少装束。他坐在轿内,随着轿子有节奏地颤悠,脑子里总想着一个问题。
  “红军主力向西转移,要借道广东。我和潘健行受中央派遣,前来找陈济棠的代表谈判。结果如何,实难预料。万一谈判失败……”他一直想着谈判不成的后果。
  在后面的另一个轿子里,潘健行装束的又像一个教授。他也在和何长工想着同一个问题。不过,他不像何长工那样焦急。他在白区工作时间长,同花花世界的各种人打过交道,有一定的应变经验和应变能力。
  这队人马终于来到了谈判地点。骑兵连分两厢列队站定,两顶轿落下,从容地走出了何长工和潘健行。杨幼敏、宗盛迎热情地迎上前。四人略一寒暄,便匆匆进入楼内。
  楼内的桌上早已备好了茶水。双方在座位上落座,何长工拿出周恩来以朱德名义拟的书信,交给杨幼敏。
  杨幼敏拆视后,又转交给宗盛。双方便进行了实质性地会谈……
  何长工和潘健行受领谈判任务走后,李德和博古在他的住处,加快了这一计划实施的进程。他们的这一计划瞒着中央的大多数领导,可以说,保密工作做得相当严密。到了该揭盖子的时候,首先找来了项英。当项英走进李德的住房时,房内不像以前那样热闹,冷冷清清的仅是李德和翻译伍修权。
  李德见他进来忙让座于他。当他坐定后,李德把早想好的词全盘托出。
  当项英听完了他的意见,沉默了好长时间。李德一直在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李德也清楚,对于留下,他会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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