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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上杉姐的家臣-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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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她疯不疯不要紧，主要是这次她来是干什么的。”十河一存马上进言了一句：“如果她这次是联系京畿大名，打好基础然后上洛，那咱们日后可就难办了。六角家鼠目寸光破弃了与我家的盟约，此刻……咱们家大业大，京畿之地已经引起了各方的窥视。不得不防啊。”
“唔……加进人马打探！现在我们……”
“现在我们不如起兵吧！”一向好战的十河一存马上鼓动三好长庆道：“大哥，这次正好，让我带着人马消灭东国三大名都无法撼动的越后之龙！让我把对方抓过来……”
“糊涂！”三好长庆呵斥了自己的弟弟一句，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不经过大脑……算了，自己也没心情和他怄气，否则的话早死了：“一存啊，你可要记住，凡事要注重大局。此刻我等的首要目的是巩固领地，杂贺的跳骚们无时无刻不给我们制造麻烦，而六角家现在与我们关系紧张异常。如果此刻我们破弃刚刚和将军家达成的停战协议……很难保证会有什么不堪想象的事情发生，如果让对方跑了，说不定对方一怒之下真的起兵上洛，联合京畿各大名，那咱们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理么？”十河一存年方弱冠，正是火气旺盛之时。
“当然不能！”三好长庆嘿笑了一声，说不尽的阴险：“我三好长庆何许人也，怎容他人窥视卧榻？哼，虽然不会兴起大兵，但是教训教训那个小将军，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斤两还是必要的。”
“大哥要出兵？”十河一存一脸兴奋的样子。
“……”三好长庆心说对牛弹琴，难道自己老爹把所有智慧都给了自己？“去，去把松永久秀叫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他。”
“松永久秀？……我讨厌他。”十河一存毫不犹豫的表达了自己的心声：“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那么喜欢重用一个商人。”
“呵呵，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商人啊……如果利用得当的话不亚于军队呢。好了好了，快传令吧。”
——
相对于二十八岁有点发愁的三好长庆，那么一十四岁的足利义辉就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了，他的这个年过得都不消停。年前他才刚刚在六角、细川与三好、幕府的四方会谈中，由六角出面调停回到了京都。痛定思痛之下，他决心整顿军务，复兴将军家。
为了防止三好家打过来的时候，自己再出现上次措不及防让京都失陷的惨况。足利义辉下令，于自己的原有居所上修建一城中之城，故为二条城。
当然，这和日后织田信长所修建的二条城丝毫没有关系，跟德川家康得势之后修建的巨大二条城更是没法比。
这仅仅是以防御为目的，在皇宫南面二条街道上所修建的一座普通的城寨罢了，坐落于二条故而得一俗名。
这此足利义辉不能再于关白处接见前来朝拜自己的臣子，于是移到了正在修建的二条城内。
这是军神少女第一次朝拜自己名义上的主上，当然不由得有些激动。义理值MAX的偏执女此刻一身朝服，在聊聊十名近卫军的护送下，前来朝拜比自己小六岁的十四岁征夷大将军。
李维本来是不想跟着来的，原因很简单——他懒。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原因也很简单——他担心。细川藤孝这厮的眼神明显有问题，而京都的高级人士有不少，天知道会不会对景虎姐出手。就算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他也要防着点这群色狗的黄金狗眼。
在细川藤孝的带领下，李维带着礼物、献金还有地方大名的证明毛氈鞍覆和白伞袋，说实话还真是个体力活。而在李维身前不远的，则是紧跟着细川藤孝的军神少女，此刻她一身朝服……说实话李维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军神少女换装了，但不论什么时代的制服都是充满了诱惑的啊。
“在下长尾景虎，拜见大将军。”在见到了足利义辉之后，景虎姐还真有点感触。这就好像看见当年的自己一样——只不过长尾家比将军家要强大的多就是了。
“汝便是式部少辅么？请近前三步，让吾人仔细看看。”足利义辉挥了挥手里的扇子，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景虎姐。
李维则在一旁心说你丫要干什么？我这边可带着献礼的刀子呢！信不信你要是敢干出点什么出国的事我在松永久秀之前就废了你先？
“是。”景虎姐道是不疑有他，略一躬身之后向前移动了三步。同时，她也开始打量起了面前这位町室幕府的第十三代征夷大将军，十四岁的大将军。
与想象中的稚嫩和少年无助不同，这位征夷大将军虽然年少双眼中却并没有一丝迷茫。反而充满了生机和向上之心。和同年人的瘦小不同，这位大将军反而还比一般日本人高一些，可能是因为长年锻炼和分餐露宿的原因，和他老爹，上一代公方足利义晴的性格懦弱、好大喜功不同，这位小将军反而酷爱剑道，能开硬弓。最最主要的是，这位和景虎姐的脾气很相似。
全都是性如烈火。
“百战而百胜，讨逆而秉正。关东的龙女，吾人早就有所耳闻了。”足利义辉点了点头，不过旋即话音一转：“不过……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不好的传言。说汝乃是弑兄夺位、沽名钓誉之辈，近来又侵犯信浓，出兵上野。可有此事？”
“这厮要疯？”李维都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足利义辉，这个暗弱的中央怎么敢得罪强势的地方？难道……这厮脑袋被驴踢了？还有，虽然上次这个小将军看门见山，直愣愣的问了李维是不是三好长庆第二，但这次怎么脑残值直线上升？再者说来就足利义辉这个小孩，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啊……
看了看少年身边作陪的京极高吉，心里马上就有谱了。原来是底下这群不省油的灯给蹿腾的！
“敬请大将军明察，此事子虚乌有！”义理值MAX的虎妞从来不许别人如此侮辱自己，就算是大将军也不能！“我乃越后之主，固守一方乃是朝廷所命，幕府所封。当年被迫起兵反抗兄长，乃我平生之所痛！信浓、上野乃是武田、北条无义在先，我乃出兵‘继亡存嗣’，何言出兵侵犯，沽名钓誉？既然大将军有所猜忌，在下这就领兵返回越后，辞去家督，归隐山林！”
说着，情绪激动而变得面色有些发红的虎妞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足利义辉，你人倒是不错，只可惜底下有一群傻13啊。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247 上杉姐姐
足利义辉和他身后的一种狗头军师有点不知所以的看着眼前的龙女。十四岁的他心说自己就已经够脾气暴，性子直了，没想到面前这位更是碰都不能碰。轻轻一闹，就傲娇了。
见虎妞一转身就要走，足利义辉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京极高吉，那意思是“这都是你们蹿腾的！”
而后者则是一脸无辜样。这也的确不能怪他，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的话，那铁定就是这么回事。可惜，眼前的虎妞不是一般人。
所以因世俗利益而设下的下马威战术失败。
“果然名不虚传啊，主公。”正在众人不知所措，景虎姐已经迈步要走的时候，一盘的细川藤孝却鼓动起了他那条如簧之舌，对一帮足利义辉说道：“式部少辅大人乃是性情刚直之人，臣却出谋让主公以言相试，实在是臣的过错啊……式部少辅大人，请您饶恕在下的无状吧。”
救场成功，景虎姐对于这厮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再说虎妞虽然义理值MAX，可这并不代表她牺牲了智力值，这么明显的弃车保帅、李代桃僵之举再看不明白那就景虎姐就白在越后混了。
“原来如此，那倒是在下无状了。”景虎姐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毕竟路途艰辛而遥远，跑到京都一趟不容易。
“藤孝！式部少辅大人乃是当时人杰，我早就说过不愿做出这等事情！”足利义辉先是呵斥了一句细川藤孝，后者也唯唯承喏。
“式部少辅大人，刚刚是吾人失礼了，还望大人不要见怪才好。”足利义辉在景虎姐一句不敢之后，继续说道：“世间之事本就你言我语，多有谣传。像武田、北条之辈必定视汝为大奸大恶之人。不过吾人倒是曾经听说，汝自从起兵以来，未逢一败，可有此事？”
“是！”这一点景虎姐直言不讳，也相当的自豪。
“这真是叫人羡慕啊。”足利义辉把手里的扇子一合，拍了拍自己的左手掌后感叹道：“吾人听闻，汝初阵之时，也是吾人这般年纪。但为何……汝可立为不败之地呢？”
“大将军明鉴，此乃神佛所佑。”
“汝不必自谦，吾想听的是真心话。”
“在下没有口放狂言。”景虎姐这时候再次正色说道：“神佛加佑，此乃我军永世不败之因果。毗沙门天王的利剑便是臣手中之利剑！人间正道，一定要靠这种利剑来披荆斩棘！”
“哦？”足利义辉真没想到这个军神少女竟然是个……狂热的宗教分子。
“容禀，在下此次上洛，乃是奉了关东管领大人的重托，一来襟见天皇陛下、将军大人，二来封赏聊表心意之物。”
说着，景虎姐示意李维再次把景虎姐准备好的又一份礼物放到了足利义辉的面前，太刀一柄，书信两封。其中一封信是上杉宪政写给足利义辉的，上面的官腔套话就不具体描述了。而另外一封则是不能拿进来的礼物清淡列表。越后骏马一匹，奥陆猎鹰一只，黄金三百两，另外还有各种土特产等等。
“此间第三事，乃是在下受现任关东管领，上杉宪政大人的诚心之意，已经成为其养女。现在请幕府批准，由在下继承关东管领一职，在关东成为将军大人的利剑。”
“好，好啊！”足利义辉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似的，大喜过望的说道“人言式部少辅急公好义，天下少有之。汝若能扫清关东，定夺诸国。而后提兵上洛，扫清环宇，兵指京畿，则天下可定，幕府可兴矣！”
“哦？这么说将军大人，您是恩准了？”
“准，当然准！”十四岁的少年将军看着面前的军神少女点了点头：“天下之清平，社稷之倾颓，就全靠汝力挽狂澜了！——式部少辅大人，请听奉！”
“是！”这回轮到李维和虎妞一起低头了。
“现在吾人以幕府第十三代征夷大将军的身份，认命汝为新一任关东管领。并，赐予汝七项特权：授权文书一份、对外可称”御馆样“、出行可用黑漆乘舆、家徽可用菊、桐之纹章、朱柄伞盖亦然可以使用！再加上汝原来毛氈鞍覆和白伞袋的使用权，成为七项特权——还望式部少辅大人克立己心，务负我心！”
“是！将军大人请放心！”景虎姐此刻已经改称之为……御馆姐？御姐？反正什么都一样啦：“在下必定早日定夺关东，不负将军大人重托！”
“好，好……此间，吾再将本人名字中的‘辉’赐予汝，以后，汝便叫做长尾辉虎吧！”
唔……我认为长尾景辉更好一些。
“是！谢将军大人大恩。”
看来以后是要改改口了……
辉虎姐？上杉姐？还是……
“好！正事先谈到这里。”说着，足利义辉突然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军神少女的身边：“那辉虎大人，现在我以足利家家督的身份，当然也是以幕府将军的身份，邀请你参加我的家宴，不知道大人愿意么？”
“是，在下诚惶诚恐。”上杉姐（终于能这么叫了）当然不会拒绝，反正……好久没有喝的尽兴了。
——
松永久秀这厮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当然了，和大多说天朝垃圾剧还是有点区别的，天朝早期电影里面的反派除了在脑袋上刻上“我是坏人”这四个字之外，浑身上下压根就没有个人模样。
松永久秀还算比较对得起观众，原本本来长相还算中等人士的他，由于一次“英勇的保卫国家财产”，他的脸上被砍了一刀，自此破相。数不尽的阴森恐怖、说不完的阴谋诡计也就在这条刀疤里尽显无疑，最恶心的还是不论怎么往这条刀疤里刻下新的恶名，似乎都有足够的富余之地。
不过还好历史不论国内还是国外，都不会有没有垃圾导演和编剧、化妆。这厮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长相被定性为大奸大恶，于是努力地在外在下功夫。绅士的风度，和煦的笑容，谦谦君子的所作所为怎么看怎么像篡汉之前的王莽！不过可千万要小心，这只笑面虎可是随时都会伤人的！
顺带一提，关东有一个经常和上杉姐对着干的家伙也是个刀疤脸大家都没忘记吧？没错，就是北条氏康。由此观之相由心生、长相决定命运，刀疤脸九成九都不是好东西。
此刻，这只笑面虎正前往京都，完成一项他都觉得可笑的任务——敲打敲打上洛的长尾景虎和迎接她的幕府、朝廷。
“呵呵，一个女人带着三百人就胆敢上洛，这个世道还真是……变化的连我都认不出了啊。”骑在出使的马匹上，松永久秀嘿嘿一笑：“不过三好长庆也真是的，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只派我一个使者出使一下就完了，实在是……嘿嘿，这家伙也是快要到头了啊。已经不敢玩了！”
“父亲，你笑说么？”一旁，随同一道前往的松永久秀的儿子，松永久通看着无良老爸笑的这么开心，也不禁出声问了一句。
“久通啊，你……怎么看这条越后的龙女啊？”松永久秀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儿子，而是反问了一句。
“唔……”松永久通看了看左右，这次带的所从皆为旗本亲信，一向继承家父小心谨慎性格的他虽然才二十出头，不过已经俨然一副小反骨仔了：“依我看，这个长尾景虎不自量力！竟然还敢一个人只身上洛，嘿嘿……可笑的很啊。哦，我知道父亲大人为什么笑了，想必也是笑她的愚蠢吧？”
“哦？你真的只这么想么？”松永久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看来他并没有继承自己的某些变态性格。
“咦？”看着无良老爸的反应，松永久通当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难道不是么？”
“糊涂啊！糊涂！”松永久秀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扇子，寒冬腊月还带着它果然是正确的，给了身旁儿子脑袋上狠狠地一下后，教训着说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崛起和失败是没有原因的，那个长尾景虎竟然可以在东国以一介女流之辈，统帅越后一国，击败了三国大名的联军，威震整个关东，她能仅仅只是一个傻女人么？动动你的脑子！”
“这个……这个……”想了半天之后，小狐狸还是有点不清楚，于是张口问了一句旁边的老狐狸：“父亲大人，孩儿不知……”
“你不知道？”松永久秀的一张刀疤脸现在更加不堪，丫生气的时候就要像两张脸一样。
“厄……孩儿的确不知。”
“很正常，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松永久通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自己的无良老爸就喜欢搞这一套，时不时的总是愿意做出点惊人举动来——比方说在自己四五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之间自己就不再是商人的儿子了，而是变成了武士的儿子。再比方说又有一天，自己不仅仅是个武士的儿子了，老爹变成部将了！
真不知道是世界疯狂还是无良老爸疯狂。
“不过，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但我可以确定一点。”看着自己儿子一脸囧像，松永久秀却是得意洋洋，他喜欢看别人这副表情。
“什么事情？”
“就是这个女人不简单。”
“……没了？”还在期待下文的松永久通看着自己无良老爸有点发愣，今天似乎对方抽风的次数变多了。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248 上杉姐姐的忧郁
上杉姐姐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在接受足利义辉家宴的时候，李维就已经感受到了。不过他有一点还是放心了下来——欢迎她的不仅仅是男人，而且其中大部分的，还是女性。
由于是家宴，足利义辉还把自己迎娶回来一年多的正室，近卫稙家的女儿德山院请了出来，席间还亲自为上杉姐倒酒N次。
李维在旁边看的都有点嫉妒——为啥米上杉姐不论到哪儿都能把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抢走呢。在华击组也好，在这里也罢。不论在哪儿都能看见上杉姐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难道是日本溯古以降就已经是百合遍地的时代了？
这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在足利义辉的介绍下，以一身并不算华丽，但却的确显示出了对方的高贵的和服出迎。和上杉姐见面之后双眼就没离开过她，除了第一次在足利义辉的要去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上杉姐到了第一杯酒之后，接下来她马上就自来熟的成了足利义辉和上杉姐的专用倒酒师。
“我靠！这也太过分了点吧？”李维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上杉姐却处之若泰——人家早就已经习惯被同性追捧了。
杉姐还应邀即兴赋诗几首，赢得了相当高的文化感情分——战国武将里基本上全都是大老粗，能写一手辞世湿就是高级知识分子。不信你看看日后猴子挂掉的时候不也是一首不押韵的什么“此即吾身”么？
宴会的最后，上杉姐姐在和那个细川藤孝互相对答和歌一首之后，便向身边给自己再次填满酒杯的少女说道：“德山院殿下……”
“大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个满眼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星星公家小女孩，马上打断了自己心目中的女英雄：“您不比称呼我为殿下的。”
“好，那么德山院。”上杉姐也不推辞，反而是显示出了她的爽快：“听闻你是公家之女，是么？”
“没错，妾身是前任关白近卫稙家之么女。”这个身份不可谓不高贵了，五摄家的千金啊。
“恩……在下有一事相问。”说到这里，上杉姐明显有点不自然，甚至是……不好意思：“在下久居关东，实际上就是个乡下人，从来没有见过大世面，和公家更是没有打过交道。所以……我想请问德山院，和公家的交流，究竟应该怎样呢？”
李维在一旁不满的看了一眼上杉姐，心说这个问题你问我不就得了？我保证告诉你对付这群腐败物的方法。
不过军神少女就是不信任李维这一点——她是来觐见天皇、拜见关白的，不是来强势欺压的。
“这样啊……”德山院没想到上杉姐还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她只是略一沉吟后，便歪着脑袋回答了一句：“您只要做好自己就足够了。”
“恩？这话怎么说？”
“所谓的公家啊、朝廷啊什么的，最讨厌了。”德山院一句话差点没有把李维给弄吐了，不过她还是继续说道：“我现在是武家的妻子了，所以可以直言不讳的说，那里是最堕落的地方。大人您可千万不要沾染了这些堕落的陋习哦，至于您要怎样对待公家嘛……最近听说您身边的这位中人大人可是颇有心得哦，我的哥哥可是告诉过我了，就连天皇陛下也颇感……恩恩，颇感新奇呢。”
“咦？原来这个发育不全的萝莉早就注意到我了啊。”李维心说。
“恩？新奇？”景虎姐马上能听出了对方话语中异样的地方，随即转过头来看了李维一眼：“中人，你……算了，回去之后在跟找你！”
“找就找，谁怕谁啊？”不过……李维不怕天皇，但是对上杉姐却是有种像是耗子见猫一样的感觉，虽然最近的虐待没有了，但先前已经在多次生死之间徘徊所留下的烙印还在。
“刚刚德山院你提到了。”上杉姐转过头来，对德山院说道：“你的哥哥？”
“啊，我没有提到我哥哥么？”德山院好像现在才恍然大悟一般，也真不知道她和娘家有什么过节：“我的兄长年长我三个月，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便是近卫内大臣晴嗣。”
“哦，是么？恩，我记住了。”上杉姐也就是一点头，记住了这个以后给她诸多帮助的人名——他以后的名字叫做近卫前久，《信野》里面最“腐败”、“慷慨”的官家。
——
这顿饭李维完全是配角和旁观者，不过也是最明眼的一位。也算是开了历史金手指的他，当然知道这位征夷大将军而立之年便夭寿之事。如果他因为上杉姐的上洛而比历史上闹腾的更欢，那松永久秀一定会借此机会早早除掉他而壮大自己、打击三好。
闹得越欢，死得越快的可悲人物。
晚些时候，军神少女在吃了又一顿加餐、加餐后的甜点，甜点后的午茶之后前去拜会了现任关白，一开始上杉姐还有点不自然，不过几句不偏不倚的对话后她马上对这位关白失去了兴趣——官僚，这就是个官僚！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所谓“方今天下战国之势”，武田信玄直接指出了这一点。颠覆传统，秩序混乱。公家在平安时代结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远离真正的统治阶级，他们只能在沉醉于往日荣耀的同时，抱着陈规旧习，经典制度和森严的等级血统，一日日的这样活下去。
“我不喜欢这种气氛。”上杉姐在离开了二条晴良府邸的之后，对身边的李维说道：“咱们先回到大德寺去吧，明日我们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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