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上杉姐的家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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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维知道，这只不过是这位行动快于大脑的女人，在狭小的帐篷里被人揉了两天后憋得，现在要尽数将活力释放出来。
　　换句话说，这场战争中，有一部分是少女的任性。
　　由于列阵不同，所以北方联盟的鱼鳞阵阵线要比对手的鹤翼阵阵线短一些。大概只有三里长。村上、小笠原的杂牌联军被放在了并不重要，不会一开始就争取的左翼，也就是将会面对今川军的位置上，这些个形成一个个鱼鳞状小阵型的信浓人被武田信玄一直以来压着打，心中早就盼着在一位能够领导自己的主君的旗帜下，狠狠地杀戮甲斐人了。
　　大前卫由大将柿崎景家担任，这种阵仗他见得多了，欣然领命之后，便带着三千人进入了鱼头的位置上。
　　左翼备队是直江实纲亲自指挥的备队，他带领着越后多为诸如粓糟清长等人，以及两千名骑马武士部署在那里。很快地，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在越后骑马队的铁蹄下。
　　至于后军的后备队，则是军神少女亲自担任指挥，李维和他的一百名条顿铁罐头就在这里。并且在中军稍微靠前的位置，由这位女武神亲自负责总大将的指挥。
　　这时候的北方联军或是归乡心切，或是想要报国仇家恨。此时的一万六千五百军势的北方联军，时刻准备着进攻眼前的敌人。
　　直江实纲在战前部署结束前的那一刻，问出了一个问题。
　　“主公。我军人数一万六千，敌军人数近两万。我军攻势，而敌军却以防守姿态示我，恐防有诈啊。”
　　直江实纲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对战局的担忧。
　　军神少女听完之后，只是对着这位老臣微笑了一下。直江实纲作为北越后领主，并不赞成这次出兵信浓。此时提出了这种问题也是有情可原。
　　“打仗的事情，就请各位将性命交给我景虎吧！”少女坚定的说道：“我会将各位的性命全部放在我的身上，化为自我。全力冲击敌军军势，我会找出敌军破绽毁灭他们！东海道的巨人？甲斐之虎？相摸的狮子？在我眼中，这些都不值一提！只要我挥一挥手，全部烟消云散！”
　　李维总觉着这话在哪儿听过，貌似诸葛亮搞定曹操八十三万人的时候就曾经夸下过这个海口。
　　在场的众人们貌似也都读过这一段，这群武将一时之间不禁对军神少女充满了希望。
　　拂晓前，军神少女曾经信马视察过正挑战前，并且眺望了整个战场。她心情愉悦的，几乎是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度过了整个开战以前的时间。川中岛的少女并没有为眼前人数优势的敌人所吓倒，反而是在高深莫测的微笑中，用那对散发出带着智慧和勇气的眼眸，鼓励着自己周围的人们。
　　“不论你们相信与否。”突然，骑在马上的女武神回身，对身边左右重臣说道：“在几年前，我还是立棧�城主的时候，我就曾经来过这里。并且早就预料到了武田晴信必将出兵信浓国，而我军将会在信浓抗击敌军！这一代的山和水，我想村上和小笠原大人一定知之甚详。但我景虎也绝不逊色，川中岛……哈哈，武田晴信！北条氏康！你们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我熟知的好坟墓啊。”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171　川中岛！激战的左翼！
　　“告诉主公！我们马上就会完全击溃北条氏康！晚些时候我把北条氏所有男人的头，都会献给主公！但现在绝对不能撤退，我要先杀了北条上总介纲成！”
　　粓糟近江守清长，一五五零年七月十一日，于川中岛午前八时。
　　这一天的早晨晴空万里，不论是对北方山地军队还是南方联军都开了一个好头。武田信玄早早的布阵迎战，而北方山地军队则要迟一些。一队队足轻队在低阶武士的带领下，迎着清晨熹微的阳光和军神少女的微笑步入战场。
　　这时，大约是午前七时，也可能稍稍完了一会。全进前进的法螺号声代替了布阵的声音。一队队传令羽檄骑兵，交驰着穿插在一队队行进的部队中间，传达着一道又一道受命者坚信使他们通往胜利道路的命令。
　　“伟大的毗沙门天王啊，让敌人在你的怒火中颤抖吧！”军神少女骑在战马上眺望战场，今日里的第一次口念毗沙门箴言。
　　李维所领导的大陆军改革终于显示出了他令敌军胆寒的可怕成果。在全军前进的命令下达之后几近无数的军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几乎是同时前进起来。
　　如此整齐的前进步伐是南方联军所从未见过的，这种只有在苛刻的正规军事训练中才能出现的军步自然不会出现在这群半职业化步兵为主力的军队里。当然，就算是长尾联军依旧只有五千人是正规军，其他部队，诸如三千信浓豪族联军和八千长尾半职业步兵依旧无法到达整齐的效果。
　　但几乎所有足轻队都唱着同一首整齐的军歌步入战场，替代了历史上长尾军出阵必念的毗沙门箴言，“越后之龙来了”响彻着整个战场。
　　防守方为之不悦，并满腹嫉妒着。
　　那天合战之处，也就是七点到七点半的一段长尾联军前进的过程中，出现了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战国奇迹。战况并未开始，但两军的军魂却已经开始了一种混战状态。清晨刚过，行进中的长尾联军的千军万马摆成鱼鳞阵在被眼光晒尽的薄雾中出现，那是一种惊心动魄，而又令所有好战分子们啧啧称奇的绮丽光景！当时的军容在日后的所有日本军队里都见不到了，其他军队所从未见过的执旗手走在各自军阵的最前面，根据低阶指挥官的命令来回摆动着军旗以便第一时间传达简单的命令。
　　自双方的刀和剑，具足与头盔上，一同显示着死神镰刀上反照的颜色与寒光。盔甲的摩擦声和正气的脚步声，一时之间甚至压过了死神的脚步声。
　　鱼鳞阵的进攻，一般都会先从中央开始。骑兵一般来讲也会布置在中阵起到突袭作用震撼敌军。毕竟鱼鳞阵的战术思想便是“中央突破”！歼灭敌军。
　　但这一次，军神少女并不像，或者并没有像她把握中的那样自信，因为她在此之前从未和武田晴信交手作战过，甚至从未和武田军交战过。所以这里她显得过于小心谨慎了些。
　　长尾联军的首发，是粓糟清长所带领的两千骑马队。这只几乎占了长尾家所有骑兵一半以上的骑马队以震撼的效果脱颖而出。
　　与上次李维在上野八步峠奇袭北条军三千人马不一样的是，这次李维不在，但这并不重要，粓糟清长和斋藤朝信还在这就可以了。如此大规模的骑兵突袭让所有北条军内心深处的灵魂感到颤粟，基层士兵们都从那死里逃生的一千五百名北条足轻口中得知了来去如风的越后骑兵的可怕，所以他们全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回到故乡。
　　但是北条氏康却有些纳闷的看着笔直的冲着自己冲过来的长尾骑马队。
　　“信基。”北条氏康皱了皱眉头，问道身边出身根来的军师大藤信基：“这些越后人疯了么？”
　　“主公，我看是这样的。”
　　“混蛋！”北条氏康大声的咒骂了一句：“我北条氏康怎么会输给这种白痴！命令足轻队结阵！告诉纲成，绝对不要放跑任何一个越后骑马队！我要让越后知道我北条军势！”
　　“是！”大藤信基答了一声后，大声对一旁的传令兵喊道：“传令各队，足轻防御！”
　　日本的足轻队一般使用三米长枪或者是更长一些的五米长枪。为了掩盖自身身材矮小所带来的劣势，日本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发展了超长枪部队这种对付骑兵最好的利器。
　　两千名越后骑兵向北条军势推进，踌躇志满的两个参加过八步峠奇袭战的将军，企图再造当日的辉煌。但犯了严重轻敌之心的两人注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粓糟清长所带领的五百名骑马队作为前锋，　一马当心作为第一梯队冲在了最前面，这些骑马武士们虽然装备简陋但却斗志昂扬，头盔、胸甲、和武士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出寒光。斋藤朝信则紧随其后。直江实纲着急的在后军的步兵中看着两个立功心切的年轻人，马上扭头派人去通知军神少女，要大事不好！
　　另一方面，六千北条军队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展现出了相摸人的坚强。在低阶武士们的命令中，这群足轻们由五十个小方队，组成了二十个密不透风的方阵，并且各自遥相呼应自保。
　　步兵之后，是隐藏起来的一百五十人北条骑马队。数量和能力上都不足以和强大的越后骑马队相抗衡，但作为预备队的他们只能静悄悄的等待着自己出鞘的机会。
　　“冲锋！冲锋！所有人紧跟着我！给我把前面的敌人全都杀光！”几乎是冲在追前面，一马当先的粓糟清长大声的呼喊着，面对越来越近的北条人，他依旧没有发现对方的决心和勇气。
　　在进入了北条军射程之后，隐藏在北条军足轻队伍里的弓箭手发出了第一轮的射击，劣质的日本弓并没有给长尾军队任何伤害，但，惨祸却开始了。
　　“虎具”，日本人对陷阱的称呼。北条氏康在那夜的惨祸中慌忙逃遁的时候，却不忘记考察了一下地形。老谋深算如他，便在这里部署了一只部队。没有其他作用，就是秘密挖掘陷阱。
　　但由于时间仓促且不能暴露目标，所以只挖掘了两个“虎具”。但，这两个“虎具”对于北条军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他对长尾军的伤害大大超出预料。北条氏康从未想过敌军竟然会以骑马队为先锋。
　　这一次斋藤朝信有负于自己钟馗之名，而且差一点真的变成了鬼。他和粓糟清长带了过多的骑兵，并且采取了垂直冲锋这种胡闹的办法，这使得战场变得有些拥挤不堪。马蹄之间的互相践踏从未停止过，一轮箭雨过后，长尾骑马队高呼着“国主万岁”和“主公万岁”这些李维新规定的呐喊声，宛若洪荒巨兽的嘶吼。严谨、沉稳、宛若一人而又震撼着敌军。
　　而另外一边，北条军也不愧自己的名声，这些征战相摸、上野、攻城略地的士兵们同样沉着冷静，一丝不动的静候“大驾光临”。
　　又一轮箭雨之后，惨祸露出了他狰狞的牙齿！
　　整个冲锋的阵中央，北条军最前面一个士兵的前方不到十几米。突然出现了两个“虎具”！那些战马们受惊般的嘶吼着，在无数“国主万岁”和“主公万岁”的呼声之后，想起了凄厉的惨叫声和怒吼声。那一刹那宛若世界末日，那两个虎具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吃尽了一个有一个英勇无比的骑马武士。
　　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北条军用以摧毁长尾军士气的虎具，现在超额完成了作用。由于士兵过于密集，后队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而前队的战马则完全收不住脚，于是一匹有一匹，一排又一片的骑马武士倒在了那个直径两米的两个大坑里。
　　令人胆寒的是，所有骑马武士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填满了这两个大坑，差不多四十名武士便在这次本不应该出现的失利中，和他们的战马一同死在了那里。
　　整体队形被打乱，骑马队失去了依靠阵型，粓糟清长在愤恨中开始了决死的冲锋，但他求死不得。斋藤朝信也在对自己的懊悔中指挥着士气受挫的骑马武士继续冲锋。
　　一个压着一个，在深坑中全部变成了两团血肉的武士们承载者他们往日的战友，死无全尸。
　　紧接着，北条人对这些越后骑士报之以颜色，他们的表现精彩之极，沉稳作战的他们几乎可以洗刷八步峠的耻辱。
　　在阵中指挥的军神少女第一时间发现了远处的不正常，并且在骑马队的大规模冲锋刚刚开始的那一刻，便狠狠地摔掉了手中的大念珠。
　　“干什么！斋藤朝信和粓糟清长这两个混蛋在干什么？我不去亲自指挥他们，他们就反了我么？还是说他们都是一群蠢猪？”大声呵斥着，军神少女不等直江实纲的请求到达，就已经派出了自己的传令兵去火速赶往前线，告诉骑马队脱离战斗。
　　一场决定性意义的合战，便在互相的失利之中开始了。
　　第三卷　后宫祭坛　逆推大旗　172　激战川中岛，中部危机！
　　“援军！再给我一支援军！我把武田大膳大夫晴信的头献给主公！”
　　——柿崎和泉守景家，午前九时。
　　川中岛合战开始之前，军神少女并没有想要进行全面接触。甚至只想把他作为试探性的攻击而已，这在以往的所有论调里面已经有所论述。
　　但斋藤队和粓糟队的全面冲锋却完全让这种战略构想破灭了，那里的军队已经进入了混战，可怕的混战。那些在尘土飞扬中忽隐忽现的骑马队已经战憨了！紧皱着眉头的军神少女知道粓糟清长的性格不会有所退缩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死战，于是她马上命令鬼小岛弥太郎带领自己的五十名近卫骑马队亲自到前线去，把粓糟清长拉也要拉下阵线，并且让直江实纲火速推进，替代撤退的骑马队。
　　抛弃了近二百人以及同样数量的战马后，粓糟清长和斋藤朝信各自负伤，狠狠地暂时退出战场。而北条氏康也没来得及休息，简短的欢呼后迎来了直江实纲所指挥的稳健的越后足轻。
　　但军神少女现在所要关心的已经不是稳定住了的左翼，而是中部出现的一种新战局。
　　为了不再出现左翼可怕的战局，军神少女甚至把自己的本阵向前移动了少许。
　　那么，中阵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呢？
　　比起左翼有些冒进的骑兵队，柿崎景家的部队打得得心应手，五千正规军里面的三千放在了中军而且几乎都放在了第一线。与几近铁血的山地人交战后，铁血的山地人一个个倒了下去。
　　武田信玄被震撼！
　　不仅仅因为双方战斗力的差距，也因为那员一只冲杀在最前方的敌军大将。
　　“那员统兵的大将。”武田信玄指着前面冲锋陷阵的柿崎景家道：“是谁啊？”
　　“主公，那个应该就是柿崎和泉守景家了。”一只眼可并不代表视力不好，独眼龙山本勘助看了一眼家徽直呼说道。
　　“恩，的确是一员勇将。”武田信玄点了点头，坐回了自己的主位上一挥军扇道：“传令，诸角队前进增援原虎胤，让他尽力而为，不要太勉强了。”
　　越后军整体实力要高出南方三国轴心联军一筹，但三国联军却比越后军的人数要多一些。某些程度上让军队得到了缓解。将近八点半，也就是第一次大规模骑兵冲锋失利后的半个小时，某些武田中军的足轻备队已经岌岌可危，形势不容乐观。虽然身为主君的武田信玄已经对原虎胤下令，不必勉强。但这位从来都是以一当十进攻的勇猛大将绝对不能接手临阵却敌的耻辱。
　　在几处备队中带领着自己的近卫旗本来回奔走杀敌，勇猛嗜血，而又战憨了的原虎胤大声对一旁的诸角队和小幡队大声叫道：“虎定！虎盛！血战到底，永不后退！”
　　一方面，诸角虎定增援了前线，使得一开始所出现的某些颓势得到了缓解，另外一方面，柿崎景家的“一骑打”，也就是完全靠他个人勇武开路进行战斗的打发不能持续很长时间，并且也不适合正规化了的军队。刚开始的锐不可当被现在的稳扎稳打所取代。
　　武田信玄现在对战局充满了信心，自从刚刚锐不可当，最为人所忌惮的越后骑士被击退，整条战线便迎来了一次战阵的高潮。而本阵里的所有将领都为之振奋。
　　“没什么了不起的，长尾军。”武田信玄曾经有些紧张的神情，被往日的高深莫测的笑容所取代。并对手下的重臣们大声说道：“众人们！要尽全力攻打啊！为了武田家，为了甲斐的野望！”
　　武田信玄是合格并且超群的指挥家，他懂得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法激励众人。
　　就这样，本来应该进行突破的长尾家中路军，与武田信玄的中军进入了胶着的战况。
　　远方的军神少女为之不悦。
　　“和泉看来有点小麻烦了。”少女如是对身边的人们说着柿崎景家，并且有点玩味的感叹了一句：“那个武田晴信，还蛮有本事的嘛。”
　　“主公。”一旁，虽然隐退，但这次被军神少女给硬挖出来的宇佐美定满进言道：“是不是给柿崎大人增援？”
　　“不！”少女断然拒绝了这项提议：“预备队是胜利的关键，和泉知道应该怎么做。让他在努力一阵子吧，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再给他增援……那边，对，那边的是什么？”
　　突然，少女挥起了手里的马鞭，指着远处烟尘中的一队出现了的红色铠甲。
　　“也许……是一队旗本吧。”说话的是长尾政景，他眺望了一下远方后说出了一句贻笑大方的话。
　　“一队旗本么？”那队身着红色铠甲的士兵转瞬间消失不见，他们本来是出现在一队烟尘之中，现在继而又消失在另一片烟尘之中。
　　李维在一旁站得高，看得远。紧皱眉头看着远方的红色铠甲队，李维心中升起了一种不限的预感。
　　难道武田家已经出现赤备了？不可能吧？短短的时间内，武田信玄怎么可能组建赤备骑兵？
　　“主公！”为了以防万一，李维还是说道：“还是请给柿崎大人派一支备队吧，最好是派……派中条藤资大人率领一百骑马队。哪怕是接应也好。”
　　“哦？”少女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维突然会向自己发出了第一条建议：“为什么？”
　　“臣……对那抹赤色备队有所抵触。”李维总不能说“我知道武田信玄日后的武田赤备能够和您一拼”吧？“最好能够让增援备队现在就前进。”
　　就在这时，远方的柿崎景家也派来了求援的使者。
　　“启禀主公，柿崎队，求援！”
　　“恩……”
　　就在军神少女一迟疑之间，异象却突然出现！
　　这之后的柿崎队可真够惨，三千经过正规训练的足轻队一瞬间似乎变成了猎物一般。虽然依旧死战不退，但还是陷入了某种混乱。
　　这混乱的始作俑者，是三百名浑身赤甲，就连马匹都被涂成了红色的武田骑士！
　　这道红色风暴出现在烟尘滚滚的武田后军之中，从武田军中军左侧奔出，那里的武田军似乎是早就预备好了似的，纷纷给这三百名赤甲骑马武士让路。
　　就这样，红色风暴从武田中军左侧，长尾中军的右侧席卷而来。
　　“该死的！”军神少女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但是，干得漂亮！武田晴信！”随即，少女也不失英雌本色，低声说了一句。
　　“武田赤备！”李维大声的惊呼了起来，他在武田家的时候还没有遇到过赤备队，并且在那场战略大奇袭中也未曾见过武田赤备。也就是说……武田信玄几乎是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就建立了这只赤备？
　　而且战斗力，极其可观。
　　“中条藤资！带着你的骑马队全部压上！高梨政赖，本庄实乃，增援中路！”
　　“是！”
　　老将中条藤资一马当先，对早已经急不可耐的他的备队大喝了一声前进，这最后一支非近卫骑马队便离开了本阵。三百名越后骑士冲向了同样数量的武田赤备队。
　　只管杀、砍、剁、杀戮的武田赤备似乎杀红了眼，他们在冲进了长尾中路军之后，配合着足轻队给中路军右翼造成了几近毁灭的打击。
　　但这种杀戮也对刚刚成型的武田赤备如同毒品一般，让人上瘾的同时取人性命。
　　这只备队的统领着，不是别人，正是逃难出奔的大熊朝秀！在沼田城被李维所伤的他趁着军神少女不在想要发动叛乱，却马上被越后诸人合理镇压。只带了十几名近侍左右之人逃到甲斐。虽然他的右手已经废了，虽然他一开始并没有得到武田信玄的重视，虽然……有很多虽然。但在武田信玄要针对越后骑兵组建自己的骑马队的时候，武田信玄终于想到了还有大熊朝秀这么号越后投诚分子。于是武田信玄命令大熊朝秀在甲斐原有骑兵基础上，加上少部分越后骑兵所组成的新骑士，也就是现在的赤备队！
　　虽然只有三百人，但已经有了日后强大的武田赤备的雏形。
　　统领这支部队的大熊朝秀突然意识到了越后骑兵动了！自己的这只赤备不过刚刚组建虽然高于同等水平，但与越后的传统骑士相距甚远。更何况已经进行了很长之间的冲锋，队形已经散乱，组织度底下且人马具乏。
　　“撤退！撤退！”
　　想到这里，大熊朝秀作为老练的骑兵指挥官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跑路，但是贫穷的甲斐骑士对敌人的首级充满了渴望，那是他们脱贫致富的唯一途径。于是这群骑兵根本没有服从指挥官的命令。
　　大熊朝秀在愤怒之中督促乃至央求着这群甲斐骑士，但丝毫没有用处，他们都被敌人的血以及自己的前途所刺激，亢奋到了极点根本无视了他。
　　而就在这时，奉命出击的中条藤资带着复仇的越后三百骑士奔赴战场。
　　“越后人！越后骑马队来了！”
　　“撤！撤退！”
　　“不，不行！我们要迎击！”
　　发现了越后骑士的甲斐骑士们纷纷大声吼叫着，一时之间双方士气此消彼长。甲斐骑士一半要撤退，一半要打仗。大熊朝秀成了摆设。
　　在混乱中，越后骑士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