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同人]长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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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斯依旧沉默，没有回答诺克斯的问题。他直接切断了两人之间的通讯，可诺克斯说的话却始终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久久不肯散去。
——我这是怎么了？
伊莱斯将身体后倾，大半个身子都陷进了扶手椅柔软的靠垫里。

第二十五章　白捡个妹子

李华拜莎兰为师后，学习侧重点被完全放在了魔法上面。除了日常教学之外，莎兰还经常要求他帮助赫顿玛尔和西海岸的居民作为历练。以至于李华除了学习之外，不是帮首饰店的罗莉安寻找走丢的宠物，就是帮炼金术师诺顿收集一些奇怪的材料（如怪物们的手骨、指甲、硬角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会帮哥布林商人夏洛克揍欺负它的同族……
这天，李华受双目失明的剑术大师G。S。D所托，前往格兰之森的猛毒雷鸣废墟寻找毒猫王——G。S。D想要毒猫王嘴里的毒牙。
猛毒雷鸣废墟里常年烟雾弥漫，淡紫色的雾气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警惕。那里的毒雾除了香气宜人之外，还会使人产生幻觉、幻听，将可怖的猫妖“变成”萦绕身旁的甜美身影，将凄厉的鸣叫“变成”温柔女声的窃窃私语。猫妖们借助毒雾的掩护，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灵无辜的性命。
幽暗密林是前往猛毒雷鸣废墟的必经之路。李华刚走进幽暗密林，就见眼前的地上出现了灰褐色的魔法阵。
其实灰褐色的魔法阵在幽暗密林的地上并不显眼，可无奈四个圈的视力太好，李华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李华几乎是下意识地准备拔腿就跑，可他刚抬起脚便看见一个扎着长长马尾的红发女孩出现在了魔法阵里，并在出现后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脸朝下！
——艾玛，看着都疼。
李华摸摸鼻子。万一那样摔倒的时候鼻子磕在石块上岂不是要变成伏地魔（没鼻子）？
灰褐色的魔法阵在女孩出现后立刻消失得无隐无踪，李华担心女孩鼻子的同时无意间瞥见了女孩尖尖长长的三角形耳朵，于是打消了绕开她该干嘛干嘛的想法，改变主意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希望你是魔族。”李华抱着女孩快速离开，万一女孩后面跟着追兵可就惨了。
若是平时，不管女孩什么种族李华都会对其视而不见，这是他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可现在，他却是以“前往魔界”为目标的。他需要一个向导，因为诺克斯太不靠谱。
不管这个女孩是不是魔族又有没有办法帮助李华前往魔界并成为李华在魔界的向导，救她总归是能为李华未来的魔界之行提供得到帮助的可能性的。
李华抱着女孩特意避开了赫顿玛尔热闹的大街，沿着阴暗的后街小巷一路返回了西海岸莎兰为他提供的临时住所。
给女孩喂了些恢复型的魔药，李华便把她安顿在了自己的小木板床上。一切打点妥当之后，李华才再次沿着阴暗的后街小巷前往格兰之森——G。S。D的委托还是要好好完成的。
※※※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华对使用四个圈的身体越来越得心应手。四个圈的资质本来就好，加上李华比在贝尔玛尔综合学校时更有上进心，再配上莎兰十分具有针对性的教导，使李华短短半个月的进步就完爆了之前在校时的那四个月！
然而，让李华手足无措的是，四个圈的战斗本能居然消失了！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大噩耗，他可就指望着这个“被动技能”保命呢！
李华不自觉地用右手摸了摸左边的肩胛骨，纠结起伏的手感让他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盘踞在那里的伤疤究竟有多狰狞可怖。
那道伤疤是李华去格罗兹尼时留下的。他已经忘记那次的历练是出于谁的委托，只记得那个人拜托自己去调查格罗兹尼变成绿都的原因。
格罗兹尼是位于西海岸北部的废弃都市，然而某一天，它突然面目全非，完全被绿色遮盖，以至于那之后人们不再称呼它为格罗兹尼，而是称呼它为绿都。
绿都里满是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李华没走多久便遇到了一个身穿金色旗袍的绿发女人。绿发女人的出现立刻分散了李华的注意力，尤其是绿发女人脚上那双熊掌造型的鞋子更是让李华在内心习惯性地吐槽——这尼玛是什么风格的混搭？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劲风呼啸，有什么东西从李华的身后向他袭来！他下意识地弓身躲避，紧接着，什么东西刺破血肉的声音伴随着剧痛占据了李华的所有意识！
只见手臂粗的树根从地下迅速破土而出，狠狠地戳进了李华左边的肩胛骨里！如果之前李华没有弓身躲避，那么他被树根戳进的地方毫无疑问会是心脏！四个圈是没有心跳的，李华不知道如果自己被戳中心脏会有什么后果！
在肩胛骨被戳个对穿之前，李华忍痛调动冰属性元素把树根整个冰冻，然后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身体抽了出来，疼得直掉眼泪。
绿发女人见状，蹲伏下身；随即，周围的树木无一列外全部躁动起来，尖锐粗壮的树根不断破土而出！夹杂着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袭向李华！
那时候四个圈的战斗本能已经消失，李华知道如果不靠自己躲过那些树根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喝下那瓶白色魔药。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李华几乎是忘记了疼痛般灵巧地闪避着袭击自己的树根，同时拼了命地调动着冰属性元素，令坚固的寒冰覆盖土地，再凝锋利的冰刃斩断树根。
绿发女人尝试了数次也无法再使树根破土而出后，毫不犹豫地向着绿都深处逃去，并对李华说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滚出去！”
绿发女人一跑，李华也无心恋战，同样毫不犹豫地向着与之相反的绿都出口逃去。
失去了生命威胁后的李华再次被难以忍受的疼痛所笼罩，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以至于后来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只对那刻骨铭心的疼痛记忆犹新。
这个世界虽然存在魔药，但魔药却并非万能。HP即使能补充李华在战斗中折损的生命力，也不能令他肩胛骨上的伤口立刻痊愈。
在天朝有句俗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指的就是累及骨头的伤势需要经过一百天的治疗休养才能痊愈。
不知道是魔族体质特殊还是四个圈的身体恢复机能太牛逼，那个李华认为至少要哼哼唧唧半个月的伤势，四个圈的身体居然一周不到就痊愈了！只是留下了那道狰狞无比的伤疤。
从那之后，李华便越发小心翼翼起来，无奈他天生就不是个细致的人，再小心也有些力不从心。好在除了那次之外，也再没有出现过那么凶险的情况。
※※※
李华取得毒猫王的毒牙交给G。S。D后，神色如常地回到了位于西海岸的临时住所。可他刚打开门，就见不知何时醒来的女孩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一双神色冷漠的黑色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慎得脊背发凉。
“……”李华关上门，沉默地盯着女孩。
“……”女孩坐在床上，同样沉默地回视李华。
女孩有一头亮红色的长发，整齐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眉毛，只露出那双神色冷漠的黑色大眼睛。她的头发被扎成马尾高高地束在脑后，马尾很长，直垂腰际。
“哟……”李华略显尴尬地举起手向女孩打招呼。
“我看到你了。”女孩说。
“呃？”李华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废话吗？
“被传送到森林里后，我看到你了。”女孩又说，这次详细了点。
“……”李华无语。
——卧槽！这是“老子记得你的长相，如果你当时没有救老子，等老子缓过劲来以后绝壁会弄死你”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吗？
“谢谢你救了我，”女孩无比认真、一字一句地说，“作为报答，今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什么情况？
李华连忙对女孩摆手道：“你只要带我去魔界找个人就可以了，不需要一直跟着我！”
至于女孩所说的保护，李华直接就给无视了。看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不被别人保护就不错了，居然还妄想保护别人……
“……”女孩凝视着李华，没有说话。
李华猛地想起自己的话里有些问题，赶紧补充道：“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去魔界，刚才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另外，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话就请离开吧……”我不想养你也不想惹事。
当然，后半句话李华可不会说出来。
“我知道怎么去魔界，也可以带你去魔界找人。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还会听你的话。”女孩的语气不容拒绝。
李华寻思着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女孩所图的后，就直接将女孩不容拒绝的前提定位在了报恩上。简单地权衡利弊，便抱着“白捡个妹子”的心理答应了女孩的要求。
——不过，这种浓浓的“种马小说男主角的第一个后宫”既视感是要闹哪样啊？！
李华森森地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倒了！赶紧默念“我喜欢莎兰女神我喜欢莎兰女神我喜欢莎兰女神……”
然思绪千回百转，脑海中的景象最终却定格在了与伊莱斯同居的第一个夜晚，自己单手撑头侧着身子所凝视的，那张精致而不真实的睡颜……
——呜，便宜弟弟你可千万别死啊！

第二十六章　第四使徒的分身

被李华挂念的那个便宜弟弟伊莱斯，用不到一周的时间为自己挑好了未来妻子的人选，又用不到一周的时间与其迅速订婚，只有结婚时间应对方的要求安排在了三个月后。
伊莱斯的未婚妻名叫艾瑞拉，是他二叔最年幼也最宠爱的女儿。
伊莱斯的二叔可以说是这次与伊莱斯角逐家主之位中最有力的进争对手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势均力敌，但是在阅历上伊莱斯却远远不如他的二叔。如果不是伊莱斯有着一层“长老们所认定的继承人的弟弟”的身份，这个代理家主的位置还真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伊莱斯的二叔把艾瑞拉保护得非常好，即使她在凯亚斯家生活了十六年，也从未接触过人性的肮脏与阴暗——伊莱斯对艾瑞拉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那不谙世故、天真烂漫到完全可以用废物来形容的性格——若不是艾瑞拉非常喜欢伊莱斯且坚定地表示非伊莱斯不嫁，她的父亲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她与伊莱斯的结盟式婚姻的。
当然，对于伊莱斯而言，艾瑞拉喜不喜欢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艾瑞拉的父亲会为了艾瑞拉而放下争夺家主之位的野心，还会帮助自己牢牢坐稳家主之位。
※※※
李华“白捡”的妹子名叫卡莉尔，职业是召唤师。
在李华的印象里，召唤师都是如同BUG般的牛逼职业，每次干架只需要轻轻松松地一招手，就会有呼啦一大片的小弟冲上去对目标群起而攻之，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难怪说要保护我，太牛逼了好么！这种保镖如果是终身制的那绝壁是祖坟上冒青烟啊冒青烟！
只是不知道是自己老李家的祖坟上冒青烟呢，还是四个圈家的祖坟上冒青烟……
有了强大的后援，李华也不再执着于莎兰对自己实力的认可了。直接找莎兰请假胡诌说要回家探亲，便拖着卡莉尔死乞白赖地要求立刻出发去魔界。
在李华看来，提升实力远远没有便宜弟弟的命重要，只要能保护好便宜弟弟不让他挂掉，借助后援的力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过……眼看着卡莉尔连续画了十多个传送魔法阵，却没有一个传送魔法阵可以启动时，李华有些着急了。
“看来有谁关闭了魔界与阿拉德之间的联系。”卡莉尔抹去刚画好的传送魔法阵，下结论道。
“那怎么办？”李华可怜兮兮地看向卡莉尔。难道要去找诺克斯？可是找诺克斯管用吗？
“理论上来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去魔界。”卡莉尔安慰般的对李华说道，“据说使徒是可以突破空间之间的屏障的……”
“可是我根本就请不动使徒出面啊……”在这个世界待了一段时间的李华已经知道使徒是什么了，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进阶为月之女皇的召唤师可以召唤第四使徒的分身……”卡莉尔说到这里时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第四使徒的分身降临时，会撕开一条连通魔界与阿拉德的空间裂缝，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但只要能及时穿越它……理论上来说，就应该可以做到横跨两界。”
卡莉尔没有说的是，使徒并不是那么容易召唤的，哪怕只是分身。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魔力，还需要祭献四分之一的生命力，而且它只为与强者战斗而降临！在没有强者的情况下召唤它，甚至会被当场杀掉！
所以……
“穿越裂缝的速度必须要快。”卡莉尔一脸严肃地对李华说，“一旦裂缝出现，你立刻拉着我往裂缝里跑——针对第四使徒分身的召唤不管成功与否都会使我脱力——期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停下来，好吗？”
“好。”李华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做到。
卡莉尔见状也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念起了冗长的召唤咒语。
渐渐地，卡莉尔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细线。很快，细线如同被撕裂的口子般迅速扩大，呈现出不规则的四角星形状！
李华在裂缝扩大到勉强可以容纳自己的大小后，拉起卡莉尔就向着裂缝内撒丫子狂奔！
由流动的红色和黑色所构成的裂缝内部，身形巨大、面如恶鬼的第四使徒正缓步走来！即使只是分身，那强大的压迫感也依然令李华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四使徒的分身高约三米左右，一头狮鬃般的金色长发在李华的眼里就像是呲了毛的大刷子。它的额头上长着一对朝天的犄角，双眼赤红，脸型方正。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同样赤红的念珠，个个都有拳头大小。它赤裸着上身，身上布满了闪电形的紫褐色纹路。它左手的手臂上有着纹身般的鬼脸图案，那鬼脸的两对犄角甚至刺破了它的皮肤，长在了它的手臂和肩膀上！
被李华拉着跑的卡莉尔艰难地转动头颅向后看去，余光中第四使徒的分身走出裂缝，四下打量之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身上！紧接着数道残影闪过，飞溅的鲜血伴随着剧痛自卡莉尔的背部喷涌而出！
“快点……”卡莉尔虚弱地催促李华，“再快点……”
李华听卡莉尔的声音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回头便见卡莉尔仿佛失血过多般惨白的脸！他丝毫不敢放慢奔跑的速度，唯有咬紧牙关，拉着卡莉尔的手狠狠用力，将卡莉尔甩向身前利用惯性使其身体腾空，再用另一只手稳稳地接住卡莉尔！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将拉着卡莉尔奔跑的姿势改成了抱着卡莉尔奔跑的姿势！
温热粘稠的触感几乎是立刻就让李华联想到了血液，可是他却没有时间去问卡莉尔究竟是如何受的伤，只能拼尽全力向前飞奔。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短短十几秒的路程竟然也可以如此漫长！
忽然，李华感到浑身一轻，来自第四使徒分身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这表示他和卡莉尔成功的穿越空间裂缝来到了魔界！
轻手轻脚地放下卡莉尔，李华拿出几瓶HP喂卡莉尔服下。卡莉尔在服下HP后脸色明显好转，体力也有所恢复。接着，她丝毫不介意李华在场，利索地脱掉衣服撕成条为自己包扎。
李华见状，满脸通红的准备转身贯彻“非礼勿视”，可一想到寒冰的低温具有止血的作用，又硬着头皮去为卡莉尔止血。
虽然交过女朋友也没少看爱情动作片，但是面对完全可以称之为陌生的卡莉尔，李华还是觉得十分窘迫。好在卡莉尔的伤势全部都在背部，为他避免了不少尴尬。
卡莉尔的背上有好几道剑伤，又深又长，有两道甚至深可见骨！联想到第四使徒分身腰间佩戴的两把长剑，以及卡莉尔召唤它之前的各种顾虑，李华大致猜到了卡莉尔受伤的原因。
“对不起……”李华小声说，并小心翼翼地调动冰属性元素为卡莉尔止血。
“没关系。”卡莉尔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
——这些剑伤一定会留下狰狞的疤痕……对于女孩子而言，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吧？更何况它还纵横交错地占据了卡莉尔背上的大部分空间……
仿佛是猜到了李华在想些什么，卡莉尔安慰般地对李华说：“我本来就不穿露背的衣服，所以没关系。”
——你是要有多坚强才能反过来安慰我啊妹子！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李华选择沉默，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背对着李华的卡莉尔低下头任由他为自己止血兼包扎，不管多疼愣是没吭一声，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甚至因为他笨拙却小心翼翼的动作而渐渐柔和了起来。
※※※
伊莱斯每周都会定时和诺克斯联系，然而这次诺克斯还没到联系时间就提前联系了伊莱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伊莱斯危襟正坐，却听诺克斯语气随意地抱怨道：“之前凯亚斯家长老们派来德洛斯接洽的家伙，因为回不去魔界无法参加权利角逐而异常暴躁，折磨死了我好多的士兵呢……”
“……”
被派去阿拉德与德洛斯接洽的人是伊莱斯的大舅，很得凯亚斯家的长老们重用，和伊莱斯的二叔一样是个不容小觑的家伙，好在被困在了阿拉德无法返回魔界。
“最后那家伙居然敢惹到我的头上来，我一不小心就让人把他给弄死了，真是抱歉呐。”诺克斯毫无诚意地向伊莱斯道歉。
“没关系。”伊莱斯前段时间忙于角逐家主之位完全忘记了大舅的存在，现在诺克斯弄死了他正好替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我就知道你不会介意～！”诺克斯语调欢快，随后话题一转，“李华去魔界了，不过没有走寂静城。这可不能怪我，他根本就没有问我怎么去魔界。”
“他不知道怎么来魔界。”伊莱斯肯定地说，然后问道，“魔界与阿拉德之间的联系恢复了？”
“没有。”诺克斯也同样肯定，“他在格兰之森的幽暗密林里捡了个魔族女孩，居然是可以召唤第四使徒分身的召唤师。他们利用第四使徒分身降临时撕裂空间、连通两界的裂缝去了魔界，就是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我知道了。”

第二十七章　魔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名为泰拉的行星，它拥有非常灿烂的科技文明。但也正因如此，过度的文明使其最后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
当时，有一座城市被大爆炸从泰拉分离了出来，成为了一块在异次元空间中飘荡的小行星碎片。在它于异次元空间中飘荡的过程里，不断有各种不同形态的异界强者突破空间的屏障进入那里，使得整座城市一片混乱。
后来，大家都称呼那座城市为魔界。而那些突破空间屏障进入魔界的强者们，则被魔族尊称为使徒。这个预示着强大实力的称谓，对于大部分魔族来说既是恐惧的象征，又是最高的信仰。
作为飘荡在异次元空间中的一块小行星碎片，魔界是没有光的，有的只是漫长阴冷的黑暗。
当然有时也有例外，每到魔界飘荡至太阳系行星的附近时，随着与太阳距离的拉近，曲折的光线会折射成七种颜色，在魔界的天空中映出最绚烂的色彩。据说那时候的魔界比宇宙中的任何星球都要令人着迷——或许对于常年被黑暗所笼罩的魔界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补偿。
大概在将近一千年前，魔界忽然停止了飘荡，于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如梦似幻的瑰丽景色。可与之相应的是，魔界现处的位置可以被微弱的光线照到，于是黑暗被灰暗所替代，唯有阴冷不变。
※※※
李华第一次穿越到魔界时，受凯蒂的照顾很快“移民”，不仅因为凯蒂漂亮的中央公园而没有很好的观察魔界，更因为自身的混乱而完全没有细究凯蒂所透露的“贫瘠”信息。
现如今呈现在李华眼前的魔界，既没有凯蒂小屋边姹紫嫣红的花海，也没有中央公园里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有的只是空旷荒芜且坑坑洼洼的土地上，零星几处模糊不清的残垣断壁。
卡莉尔召唤出了三只被锁链环绕的奇怪粉蓝色生物，它们的身体是白色的球体，球体周围布满了粉蓝色的冰刺，唯一没有被冰刺覆盖的面上长着非常可爱的五官，可额头上依然长着一根同样粉蓝色的冰刺。
这三只奇怪的小家伙都有篮球大小，被召唤时全是围着李华出现的。李华只看见自己身边突然冒出了三圈锁链，然后三团粉蓝色的冰晶分别在锁链内迅速凝结，就变成了这三只长相奇怪却异常可爱的小家伙。
“它们是冰奈斯，”卡莉尔向李华解释道，“是冰属性下位精灵，存在时间短、分布广、具有促进恢复的能力。”
李华点点头表示受教了。他在贝尔玛尔综合学校见过冰属性上位精灵冰影阿奎利斯，那时候伊莱斯还告诉他阿奎利斯的眼泪有市无价。
——不知道冰奈斯有没有眼泪，眼泪又值多少钱？
李华贼兮兮的盯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只冰奈斯，那只冰奈斯下意识地浑身一抖，然后茫然的左顾右盼——明明没有异状，为什么自己会本能地觉得危险？
卡莉尔用李华听不见的声音和另一只冰奈斯交流了一会儿，然后问李华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李华沉默，谁来告诉他四个圈的家在哪里啊！
“你不知道？”卡莉尔又问。
“嗯……”李华羞愧地点了点头。
“那你很急吗？”卡莉尔继续发问，“对于找到那个人，你很急吗？”
“很急！”李华用力点头，“可以说是性命攸关了！”
卡莉尔闻言，拉着李华便向某个方向奔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