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同人]长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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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系成员，伊莱斯明白那是什么概念！
伊莱斯是个执着到偏执的人，他认定了自己更适合成为凯亚斯家的家主，就会不惜一切地去实现它，哪怕自己根本不是奥古斯的对手。最后，他花费了将近一整年的时间策划，终于在数天前成功杀死了奥古斯并抛尸布鲁克林。
伊莱斯早就想好了当奥古斯的尸体被发现后，自己该有的言语、表情和证词；可是当凯亚斯家发现奥古斯的失踪，并对整个魔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后，竟然一无所获！
奥古斯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伊莱斯的心里很不安，虽然他的的确确确定了奥古斯的死亡，可却总是有一种粘腻腻的不安缠绕着他……
※※※
“呐呐，伊莱斯，你说奥古斯的尸体究竟去哪儿了呢？”乌莎塔只安静了不到一分钟，又再次开口了。
“也许被野兽吃掉了。”伊莱斯闷闷地回答。他在杀死奥古斯的当天就被凯亚斯家派到阿拉德执行任务了，奥古斯尸体失踪的事情也是今天才从乌莎塔嘴里得知的。
乌莎塔是伊莱斯从布隆克斯捡来的，也是他所信任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布隆克斯是魔界最落后、最危险的地方，那里天气恶劣、土地贫瘠、野兽横行，聚集了属于整个魔界的黑暗，存在着足以挑战任何人底线的卑劣、肮脏与残忍。
教导伊莱斯的导师给伊莱斯最后的历练就是在布隆克斯生活三年，那三年的时间几乎将伊莱斯由内到外全部摧毁重塑了一遍。
“哦哦，那你觉得是什么把他吃掉了呢？我在布隆克斯被一种变异的老鼠咬过，可疼了。它们会一点一点的，活活将人分食掉。为了保证食物的鲜美度，它们总是能让猎物尽可能晚地咽气。”乌莎塔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伊莱斯，“可惜死掉就体会不到那种痛了。”
伊莱斯依然沉默，这次连瞥都懒得去瞥乌莎塔。
“嘛，最让我吃惊的还是凯亚斯家居然决定脱离魔界。不过想想也是，在魔界总是被艾勒门特家压着，挺憋屈的。如果到了阿拉德，凯亚斯家绝对会成为排名第一的魔法贵族吧……”乌莎塔丝毫不在意伊莱斯的冷漠态度，一个人有说有笑的自言自语。
※※※
历经数小时的行程后，马车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
乌莎塔率先跳下了马车，然后对着敞开的车门夸张的鞠躬，如同准备扶主人下车的执事般对着马车内的伊莱斯伸出了手。
伊莱斯挑眉，对于乌莎塔的夸张行为视若无睹。
“德洛斯帝国后勤部队第二守备小队队长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尊贵的伊莱斯大人。”身穿甲胄的士兵向伊莱斯行了一个标准的德洛斯军礼，“奉德洛斯皇帝赫仑之命前来……是……”
士兵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在进行例行报告的途中因为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而突然失声，却又很快恢复常态，继续道：“……迎接您前往洛兰附近的比尔马克试验场。”
伊莱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左右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前往比尔马克试验场的意思。
中年男人局促不安的低着头，身高优势使得他即使低着头也能看清楚面前少年的长相。良久的沉默过后，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伊莱斯大人？”
“你认识我。”伊莱斯依旧面无表情，心中的不安却越发浓重了起来。虽然他不停地否定着自己的猜测，但刚才中年男人的表现却如同在证实那个猜测一般。
中年男人因为对方肯定的语气而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看来，他们的确认识，对方甚至要求过自己保密。那么，既然如此的话，对方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不、不，属下怎么可能认识您呢。”中年男人底气不足地说。
“说！”伊莱斯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不稳定起来，隐约间还能看到深蓝色的微小光点闪现。
“可是您……”中年男人还在犹豫。
乌莎塔见状靠近中年男人，将嘴凑到他的耳边，又用一只手做出遮挡的姿势放在嘴边，低声说：“我们家大人之前让你保密了对吗？悄悄告诉你哦，我们家大人很善变，你只需要服从他‘现在’的命令就好了。”
中年男人闻言，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地将之前的遭遇详细道出，没敢有丝毫隐瞒。
伊莱斯一听到“白色头发”的描述，犹如实质的杀气便难以控制地向外飙升；中年男人一个没站稳跪倒在地，乌莎塔立刻弯腰佯装要去扶他，却在接近他的瞬间从靴子的侧壁处抽出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匕首，迅速地割断了他的脖子。
“居然还活着……奥古斯！”

第四章　维德

艾尔文防线这边李华已经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湖边。
这是一片几乎和艾尔文防线等大的湖泊，三面环山，湖水清澈，人烟稀少。
李华跪在湖边将左手伸进水中解冻，顺便通过水面的倒影观察自己现在的长相。
湖水中倒映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肤色苍白，显现出一种长年不见阳光的病态；一头白色的蓬松短发，短发末端的发梢卷曲翘起；同样白色的眉毛下是一对眼角微微上挑的红色眼睛；高挺的鼻梁犹如博物馆中的古希腊雕像；略显单薄的双唇抿成一字。
——尖耳朵、白头发、红眼睛，这难道是魔族的标配？
李华一边用左手搅动着湖水一边胡思乱想；自由的右手也没闲着，不是挠头就是捏脸，手感还真不错。
自娱自乐中的李华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没错，就是杀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肯定那就是杀气……
于是，李华的身体在战斗本能的支配下又开始擅自行动了——原本正在搅合湖水玩的左手突然从水里举了起来，被迫紧握（冻住）长枪的手掌一松，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长枪就已经脱手掷向了杀气最为浓烈的地方！
——卧槽！
只见长枪在半空中划出一抹凌厉的弧度，咻地一声，迅速越过艾尔文防线的上空，飞进了洛兰茂密的森林中！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华果断起身，向着艾尔文防线人声鼎沸的地方撒丫子狂奔。既然手上碍事的长枪没有了，当然得快速混入群众之中，不然能等那个飙杀气的家伙找到湖边，他就只能给对方送人头了！
——Oh　shit，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身体拥有强悍的战斗本能的确是件好事，可无法控制的力量绝逼不是好力量！李华觉得很有必要好好学习如何更好地控制“自己”。
※※※
另一边，正在洛兰附近飙杀气的伊莱斯忽然神色一凛，猛地对着空中举起右手，数十颗拳头大小的火球从他的掌心飞出，飞至半空时正好遭遇李华掷出的长枪，刹那间便将木质的枪柄连同铁质的枪尖一并烧熔！
“唉？”刚解决掉马车车夫的乌莎塔看向伊莱斯问，“会是奥古斯吗？”
伊莱斯没有回答乌莎塔的问题，而是命令道：“回魔界去盯住那群老不死，尽可能的阻止他们来阿拉德，阻止不了就第一时间通知我。”
※※※
“来来，以钱赚钱啦～！”
李华刚挤进拥挤的人群，就听一荡漾的男声吆喝着：“选一个看看吧～！”
只见一个头戴橘色土罐，身穿绿色铠甲，披着紫色斗篷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人头大小的灰褐色罐子卖力地吆喝着，他面前的空地上还摆放着十几个大小各异的灰褐色罐子。
“防具罐子四万三，武器罐子六万四，首饰罐子八万七，绝对没有空的～！”
——四万……六万……八万……
李华希望自己的金钱观并不与这个世界同步，否则最便宜的罐子都抵得上他一年的年薪……
“怎么全是垃圾？！”
一个比李华高两个头的褐发少年在连续开了好几个罐子后指着罐子头叫道：“我的学费都赔进去一大半了，传承呢？！”
李华看向褐发少年开的那些罐子，里面都是防具，有布制的、木制的、骨制的和金属制的，不过李华却看不出它们的好坏。至于少年所说的传承，李华自动理解为是稀有防具。
“嘿嘿，我只说了没有空的～”罐子头摊手，还不忘祝福——“祝你发大财～”
褐发少年气急，对着那些防具一顿猛踩。
——看来开罐子和赌博一样是看脸（运气）的。
李华打量着褐发少年——他的头发偏暗褐色，很是凌乱，长度过肩。整个人高高瘦瘦的，皮肤偏黑，带着一对黄色耳钉，头上还驾着一副绿色太阳镜。他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背心外面套着红蓝色调的马甲，手臂上纹着蓝色的纹身，手上带着一副蓝色的皮手套；下身穿着一条蓝色喇叭裤，腰上系着一条蓝色链形腰带，脚上还踩着一双褐色系带运动鞋。
至于李华为什么要观察得这么仔细，那是因为这个褐发少年的打扮对于李华而言太亲切了——现代化的天朝大街上多得是这样打扮的人！那种感觉简直就是“他乡遇故知”啊！
当然，李华不可能仅仅因为褐发少年的穿着就去找他搭讪；毕竟，谁都没有规定异世界的人不许穿得现代化。
那边的罐子头见褐发少年一直踩着满地的防具出气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是担心影响生意于是劝道：“贝尔玛尔综合学校很鼓励半工半读，就连没学费都能先上半年课，您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可是很好的历练机会，更何况您还剩下一小半学费呢。”
——鼓励半工半读？没学费都能先上半年课？
李华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忙问罐子头：“贝尔玛尔综合学校教魔法吗？”
“当然，综合学校嘛，魔法、剑术、武术、枪械、射击……甚至连神击都教呢，在过去那可是教堂里圣职者们的专利。”
李华一点也不关心什么神击和圣职者，一听到教魔法他的心都荡漾了。魔法啊，那是多少凡人的梦想！就连李华这个老大不小快三十的人了，还依然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收到来自霍格沃茨的入取通知书呢。
“贝尔玛尔综合学校在哪里？不，我是说，”李华咽了咽口水，“它什么时候招生？”
“今天是招生的最后一天，”褐发少年看向李华说，“每个城市的教堂都是招生点，学生在招生结束后由教堂魔法阵统一传送至学校。”
“这附近有教堂吗？”李华又问，反正目前为止他是没看见。
“过了艾尔文防线就是贝尔玛尔的首都了，那里有整个阿拉德排名第一的雷米迪亚大教堂。”褐发少年指着某个方向对李华说，“再走几个小时就到了，一起吗？”
——首都就建立在防线后面是什么心态啊喂！
吐槽归吐槽，有个带路的原住民也是很不错的，于是李华欣然应道：“嗯，那就拜托你带路了。”
“哈哈，包在我身上。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会经过雷米迪亚大教堂，连弯都不用拐，就算是第一次来也不会迷路的。”褐发少年自来熟地拍了拍李华的肩膀，大笑道，“我叫维德，天界人，你呢？是魔族还是精灵族？”
既然有魔界，那么有天界也不算稀罕，只是——
——卧槽，这货也是穿越的？！天界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魔族和精灵族很常见吗？！难道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穿越和坐飞机是一个概念？！
李华深深的囧了。
前面说过，这是一个可以给自己取各种中二狂帅酷霸拽名字的异世界，可是要临场发挥想一个中二狂帅酷霸拽的名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对于李华来说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李华只能继续使用“汤姆”这个悲催的名字了。
“我叫汤姆，是魔族。”
维德眯着眼打量李华，笑着说：“汤姆啊，挺好的名字，加上你我一共认识十个汤姆。”
——好个妹啊！如果好的话某部儿童文学（哈利波特）里的大魔王就不会唠什子的去改名了，如果你在那个世界的话绝对要被大魔王钻心剜骨一百遍啊一百遍！
“汤姆，魔界是什么样子的啊？我们天界几乎没有魔法呢，到处都是各种机械。我听说所有的魔族都是天生的魔法师，太酷了，你会些什么魔法？你一定是刚来阿拉德没多久吧？还是说你之前都在别的国家？我半年前从天上掉下来，一直都呆在赫顿玛尔附近，啊，赫顿玛尔就是贝尔玛尔公国的首都，也是我们即将去的地方。”
维德的话里槽点太多，李华都有种无从下口的感觉。不过为什么维德从天上掉下来却没有摔死啊？！就算是摔在海面上，几千几万米的高空也绝对够摔死一个人了吧？还有那个天界，难道是在云层上方？这是要将飞机置于何地啊！
“呃，魔界和这里差不多。”李华开始胡诌，“大家都会一点小魔法，我也会一点，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控制它。我是刚被传送到阿拉德的，一来就听见了那个罐子头的吆喝声，所以才去凑了下热闹，然后就碰见了你。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阿……呃，赫顿玛尔吗？”
考虑到之前维德说他一直都呆在赫顿玛尔附近，所以李华也就不指望他能介绍整个阿拉德或者整个贝尔玛尔公国了。就算只是首都赫顿玛尔也好，哪怕是一点常识性的东西也聊胜于无。
“没问题，别的不敢说，对于赫顿玛尔我还是挺了解的。”维德十分自信，带着李华一边前往赫顿玛尔一边对赫顿玛尔侃侃而谈。

第五章　雷米迪亚大教堂

赫顿玛尔是贝尔玛尔公国的首都，也是整个阿拉德的交通枢纽。作为崇尚魔法文明的自由之都，赫顿玛尔里随处可见大量的魔法装置，每年都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国的冒险家、商人、学者等到这里进行文化交流或做生意。
传说贝尔玛尔是由一位名叫“玛尔”的大魔法师在沙漠中利用强大的魔法阵建立起来的城市，而玛尔最喜欢象征纯洁的白色，所以赫顿玛尔的大部分建筑物都是白色的，即使时至今日，赫顿玛尔的建筑依然保持着这样的风格。
※※※
李华跟着维德沿着艾尔文防线唯一一条用石块铺好的小路一路向前。之所以说是条小路，是因为它被石块铺就的部分仅仅够三人并肩而行。而除去那些不平整的石块，旁边可以算作是路的草地还是挺宽阔的，至少比石块小路宽阔。
这条小路从罐子头身边通往洛兰的地方开始铺起，笔直向前延伸，止于一处露天的铁匠铺前。那里还有两根将近三米高的石柱，需要两人才能合抱的直径。两根石柱一根是圆柱，一根是方柱，柱顶均为半球形，刻着一副城堡的图案。除此之外，两根石柱边还挂着一副绿底的黄色城堡布制图，有些类似锦旗的造型。
这两根石柱之间的距离相隔约十米左右，却如同相隔了两个世界。
圆柱靠近艾尔文防线，在露天铁匠铺的前方。艾尔文防线除了这个铁匠铺外再无其他建筑，只有一棵写字楼般的参天巨树，巨树上不仅有一扇雕刻着奇怪纹路的石门，还有数十扇镂空的石窗。因为石门上有漩涡型魔法阵的关系，李华并不能看清楚巨树内部的构造，至于那些石窗，三四米的高度即使在李华未穿越来时也无法企及。
方柱靠近赫顿玛尔，在一块木质指路牌前。与圆柱边只有杂草不同，方柱边放着一方一方明显精心打理过的红紫色花朵，就连一边成长的杂草也被人为地控制了高度。
——真是差别对待啊。
李华看看了看圆柱又看了看方柱，虽然两根石柱的表面都有不同程度的剥落，但是方柱好歹干净明亮，而圆柱上不仅爬满了青苔和杂草，还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这里就是赫顿玛尔的市政街了。”维德指着方柱边的指路牌对李华说，“这种指路牌在整个阿拉德的城镇里都很常见，数量因城镇的大小和繁华程度而异——艾尔文防线就只有一块——在城镇里只要注意留心指路牌基本不会迷路。当然，野外的话就够呛了，近几年野外的怪物们都变得很狂暴，最好不要单独到野外去。”
李华看向那块木质的指路牌，指路牌几乎和方柱一样高，由两根大腿粗细的圆柱支撑着，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蓝底的拱形雕花装饰；第二部分同样是蓝色的，不过是方型长条，上面有金属制的几个大字——赫顿玛尔市政街；第三部分占指路牌的比例最大，是一块方型的木板，和支撑指路牌的圆柱一样是褐色的，上面用类似油彩的白色颜料画着简易的条状地图并写有地名。
“这上面写的地名，白色表示安全，红色表示危险。”维德指着指路牌上的“南贸区”字样说道。
“那绿色表示什么？”李华指着指路牌上的“艾尔文防线”字样问。
“这个嘛……”维德挠了挠头，“我研究了大半年，没弄明白。”
“……”
“哈哈，别管这些了，我们继续赶路吧。”维德大笑两声，推搡着李华继续前进。
在经过一栋两层高的居民搂时，维德指着站在那栋楼门口的金发少年对李华耳语道：“看到那个金毛小子了吗？他超级自恋，不过却有两把刷子，等手头富裕的时候可以去找他套套近乎。别看他那么年轻，他可是觉醒资格的认定人。”
“……”李华虽然不知道觉醒是什么意思，但是依照自己目前两袖清风的状态来看，维德所说的事情可以缓很久。
“那个是布告栏。”维德指着不远处一块两米多高的石板向李华介绍，“街头打架斗殴的名单可以在那里查询，各个国家的委托任务也可以在那里领取。”
布告栏的外形和赫顿玛尔的整体建筑风格相似，以白色石料为主，顶部是拱形雕花装饰，靠两根手臂粗细的黑色石质圆柱支撑，黄褐色的内嵌石板上贴满了白色的纸张，应该就是维德所说的名单和任务委托。
布告栏的后方是一栋占地面积很广的白色建筑，建筑前的绿化带里插满了金红色的旗帜，建筑的正门顶端还雕刻着两头站立的雄狮。
维德见李华盯着那栋建筑看，尽职地介绍道：“那是市政厅，跟摆设一样，反正我是没进去过，只见过里面的人每天出来更新布告栏上的内容。”
李华点点头，一路听着维德的介绍，也不知道究竟跟着走了多久。
赫顿玛尔是个异域风情浓厚的城市，地面上的每一处都铺着整齐的地砖，民居建筑基本上不会高过两层，街道均由黄褐色的石墙隔着，最矮的地方半米多高，最高的地方也不过两米。抬头眺望远方时，不仅可以清晰的看见隔壁街道上的居民楼，还可以看见更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以及半山腰上的白色建筑群。
两个人走着走着，李华突然听见了三声绵长悦耳的钟声，维德兴奋地拉着李华的手跑了起来，说：“听见了吗？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
雷米迪亚大教堂虽然在选色上与赫顿玛尔的其他建筑保持一致，但是在整体造型上却更加偏向哥特式建筑风格——尖塔高耸、尖形拱门、漂亮的彩色玻璃长窗；飞扶壁与束柱的完美结合使得整个教堂看起来轻盈修长。
维德拉着李华跑上教堂的白色阶梯，走进教堂大敞的门扉中。
教堂的内部空间极为空阔，高高的穹顶上镶着色彩鲜艳的彩色玻璃。教堂外部的光线明明被颜色各异的彩色玻璃所阻挡，内部却意外地十分明亮。那不是灯光也不是烛光，接近阳光却比阳光的照射更加让人通体舒畅。
“这是只有雷米迪亚大教堂才拥有的圣光，”维德张开双臂，舒服的眯起眼睛，“来自五圣者之首的米歇尔的庇护。”
李华对于五圣者和米歇尔的故事并不感兴趣，他兀自打量着教堂内部，开始寻找所谓的学校报名点。
很快，李华就看到了教堂某处人群扎堆的地方，甚至连一些刚刚进入教堂的人也直直地往那里走去。当然，也有不少人和维德一样先闭着眼睛享受圣光，更有一部分人直接对着悬于半空中的十字架祈祷了起来。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十字架，比教堂里其他圣职者背着的十字架大了一倍有余。它通体金黄，其上布满了各种精美的暗金色花纹。凸起的暗金色花纹周围，十字交汇的中心是一个耀眼的金色圆形，与凸起的暗金色花纹相反，这个圆形是内凹的。　除此之外，它的四个十字架臂末端都是皇冠型的镂空雕刻，最长的十字架臂末端的镂空雕刻下连接着被白色绷带包裹着的十字架柄，十字架柄的底部也是一个皇冠型的镂空雕刻，但相较于其他皇冠型的镂空雕刻，这个皇冠型的镂空雕刻要小很多。
“那是米歇尔的十字架，人们称它为‘末日救赎’。”维德睁开眼睛后发现李华正盯着半空中的十字架看，便介绍起来，“它是米歇尔用近万个‘透明的宇宙灵魂’结合失传已久的武器炼金炼制而成的。八百年前，米歇尔和它拯救了整个阿拉德。”
——八百年……这得多好的质量啊！
李华的重点从来都不是拯救世界。什么透明的宇宙灵魂、失传的武器炼金，他通通没有兴趣。对于那些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李华的心态向来平衡。
“传说米歇尔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纤细少年，如此沉重的十字架……也昭示着米歇尔所背负的信念与它本身一样沉重吧。”维德感慨，“不管是武器的质地还是武器所承载的信念，恐怕除了米歇尔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撼动，哪怕是五圣者的其他四人。”
——十五、六岁的纤细少年……果然中二拯救世界么……
李华嘴角抽搐地想。
“去报名吧。”维德拉着李华向人群扎堆的地方走去。
“嗯。”李华点头，又看了眼悬于半空中的末日救赎，不知道它能抵多少年的学费呢？
※※※
人群扎堆的中心是一张不大的长桌，长桌后面坐着一个头扎短马尾的胡茬男，看起来三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