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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渊醉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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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秋原川的脸色惨白,她就知道,这噬魂锁定是让他倍受折磨,所以她更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弃在这里不管,于是,她春风一笑,说:“师弟,我这里有上好的剑南烧春,要不要一起喝?”
  秋原川微低下头,没有应她。
  “噢,酒都哄不了你,那师姐的话你还听不听?”湛濡一脚踩着岩石,手里提着酒壶,问。
  秋原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目光:“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你不在阁派,暮雨还在,你忍心丢下她吗?”湛濡问道,一双眼睛从未如此正经,看着他。
  秋原川思量了片刻,站起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以后,烦请师姐替我照看好暮雨。”
  “看你个妹啊!不对,她本来就是你妹。”湛濡一时激动,又很快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她见秋原川铁下心不跟她走,于是挥了挥衣袖,“不跟我走,那算喽,我自己回去。”
  然而,就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她突然点了秋原川的穴道,使他昏睡过去。
  湛濡叉着腰,坏笑了几声:“不跟我走?我有的是办法拿下你。”
  当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笑不出来了。
  要说她身材修长,但毕竟是女子,比较削瘦,虽然秋原川的身量不是什么彪形壮汉,她背着他在崎岖的山路里走那么久,也够受的了。现在她只庆幸自己平日里勤奋练功,内力还不错,目测能撑很久。
  与此同时,葛楚独自回到了横山。
  离开泠渊阁之前,梦蝶曾和她说过:“有事要记得用灵力传书给我,我会用梦华镜收到的,我就不和你一起下山出海了。记住,不要提暮雨的事,更不要让原川知道。”
  “我要怎样才能找到师兄他们呢?”葛楚在山林里转了几圈,思索着,“哎,有了,师兄他们身上也有灵符,我把范围锁定为衡山,用暮师兄给我的符纸找,不就行了吗!”
  说罢,青蓝色的火焰晃过,符纸在一道耀眼的凤凰火中燃烧,显示出通往一处竹屋的路线。
  葛楚看到线索,欣然微笑,瞬间就来到了目的地。
  “苍师兄,是我。”见苍辰执剑走了出来,她笑着打了个招呼,走了过去。
  “哦,你来了。”苍辰点头示意,有些失落地回去了。
  葛楚跟了进去,四处看了看,坐下来,问:“师兄,师姐和秋师兄呢?”
  苍辰就大概讲了这些天来的经历,然后就郁闷的坐在一旁,自己回想着这几天与秋原川之间发生的事。
  难怪他那几天都没有理我,原来,他真的在为我利用他的事生气。可是,的确是我害得他被逐出师门……他现在,在哪?苍辰一连几天心绪不宁,起初他还想自己先行离开,去下一个有灵符的地方,但转念一想,既然秋原川是因为他才这样的,他又怎么能推脱责任?
  “苍师兄,苍师兄?”
  “嗯?”
  葛楚垂下眸,问:“你知道,秋师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为什么?”苍辰问,他想,他有责任知道这一切。
  葛楚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当初秋师兄被逐出师门,是按照门规处置的。掌门和长老在他的身上打下了噬魂锁,以封印他的灵力。”
  “什么?噬魂锁?”苍辰着实有些惊愕,噬魂锁是什么法器,他不是不知道。
  “对。”葛楚点点头,继续说,“原本,他的师父玄同长老,也是想借此镇住他身上带有的前世的怨煞之气。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噬魂锁吞噬了他的灵力和煞气,变得更加贪婪,才吸收了他的内力。”
  “原来还有这等事。”苍辰只觉得更加失落,那个人,居然还是对他存有戒心,连这些事都不曾向他提起,可他又何尝真正了解过那人?
  现在,也许他还有机会去了解他。于是,他问道:“秋师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闻言,葛楚看向他,又说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他冷冰冰的,沉默寡言,但他的本心善良。掌门师父也说过,他活了一百多年,却从未见过像秋师兄这样,魂魄空灵,心思纯净的人。”
  苍辰思忖着,有些疑惑,问:“可我看得出,他性情嗜杀,这又是为什么?”
  葛楚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可惜之处。我和师姐曾偶然听掌门师父和长老们说过,秋师兄的前世死后,魂魄被无端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引得许多冤魂厉鬼的怨煞业火焚身,所以,他的魂魄与性格就像一把双刃剑。”
  两人都沉默不语了许久,这时,葛楚又补充道:“哦,对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可千万别告诉秋师兄。”
  “嗯,我知道。”苍辰点头答应。
  而在衡山的另一端,湛濡正背着秋原川,千里迢迢地寻找她的师弟师妹们。
  “救命啊,我快背不动了。”湛濡有气无力地叹道,她的腰间还挂着酒壶和琵琶,走了快三个时辰,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她决定先歇息一下,就把秋原川放下了。打开那坛剑南烧春,湛濡喝下去几大口:“啊,好酒!”
  这时,一伙人走到了她眼前不远的地方,其中一个指着她说:“哟,这不是那个小妞吗?喂,你不是被打下山崖了吗?怎么还没死啊?”
  这些是孤鸿剑派的人。
  “哦,让你失望了,死在你们手里,我觉得太作践了。”湛濡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哼!咱哥儿几个被那臭道士耍的团团转,现在正不爽着呢。不如……”另一个人笑得倒是够猥琐。
  “哎,对啊,你看着她和这个小白脸儿,荒郊野岭孤男寡女的,肯定也不介意我们几个……”
  湛濡实在是觉得,面前这几位令她不忍直视,看了都会破坏掉她喝酒的心情,就直接无视他们,要起身赶路。
  “别走啊,我们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说着,这伙人渐渐围了上来。
  “做他?”湛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秋原川,冷笑道,突然一挥手,指尖的灵力把他们打到一片,还把他们的手冻住了,“做了你们,对我来说倒是绰绰有余。”
  说罢,她正准备出手。
  “哎,饶命啊,姑娘,我们再也不敢了!”这几个人纷纷求饶。
  最后,她收了手,呵斥道:“以后再让我见到你们仗势欺人,我绝不手软。”
  刚刚动用了灵力,她突然想到了寻找师妹他们的办法,她便使用四灵八荒符,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下落。
  临走之前,她还冲这伙恶贼扮了个凶神恶煞的鬼脸,然后带着秋原川,刹那间就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留下他们狼狈地爬起来,带着被冻得生疼的手,落荒而逃。
  “砰”的一声推开门,湛濡扶着秋原川跌跌撞撞地走进院子,看见苍辰和葛楚都在,她仿佛是见到了救星,把秋原川交给苍辰,说:“好好照顾你师兄,别再惹他了。我先进去歇会儿。”
  葛楚见状,便扶着她进屋去了。
  “师兄,秋原川。”苍辰把他安顿在床幔里,却没能叫醒他。
  过了一会儿,葛楚走了进来,说:“师姐说,她给秋师兄点了穴,他睡一觉就会醒的。”
  苍辰站起身,问:“她为什么要给他点穴?”
  “师姐说,他不愿意回来拖累我们。”葛楚看了看秋原川,“那我先出去了。”
  苍辰点点头,又坐在床幔边,给他把脉,眉宇间又微微皱起。

  怨之城

  院落下,湛濡和葛楚坐在湖畔。
  “师姐,这个还给你。”葛楚的掌间显现出玄冰刃,她将其递给了湛濡。
  “你怎么会有我的剑?”湛濡笑着轻抚她的剑,又看了看葛楚,“那天在悬崖上,它被一个黑衣人夺走了。”
  葛楚问道:“黑衣人?师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湛濡把她的经历都告诉了葛楚。
  “原来是这样,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后来去了暗道的人,我的暮雨师姐也遇到他了。”葛楚喃喃着,“你有□□刃,我还没有什么法器……师父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把剑之类的?他老人家只给过我一把凤凰琴,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没关系,灵虚和肃商也没有什么正经的法器,我这个是在清泠泽之渊捡来的。”湛濡安慰道,收起了长剑,又问,“对了,肃商怎么样了?”
  葛楚抬起头,应道:“他醒了,灵虚师兄在给他熬药。”
  “他不会再有离开我们的念头了吧?”湛濡问。
  葛楚笑着摇了摇头:“嗯,不会,灵虚师兄劝过他了。”
  湛濡拿出她那坛酒,问:“暮雨师妹怎么不见了?”
  “她被师父给召回去了,阁派里最近有些事比较忙。”葛楚轻描淡写地答道。
  此时,师姐妹两人在这座竹屋,湖对面的那座竹屋里就待着师兄弟。
  仰望星空,湛濡一边喝酒,一边侃侃而谈:“以前和肃商那家伙喝酒的时候,他就说过,人生如棋,而棋如星空。我现在倒真觉得是这样。
  “你看那天上的星星,每一个都有自己运行的轨迹,即使看起来亘古不变,是因为它们的执念。”说罢,湛濡笑了笑,又喝起了酒。
  葛楚看着她,又看着那星空,问:“师姐,你也有执念吗?”
  “我?也许,以后会有吧。”湛濡笑道,“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我还是,在这酒里探尘间吧。”
  翌日,四人一同出发,前往若木居,这半个月,他们途径巴蜀的一个小城,就先停宿两天。
  清静的客栈里,有一群人正围在一个桌边,保持着沉默与静谧,只是偶尔轻声谈论。又过了许久,一片哗然,他们长吁短叹地离开了。
  人群散去,那里只剩下对坐的两人。
  “承让承让,黄叶兄弟,几日不见,棋艺见长啊。”年纪稍长一点的男子坦诚地笑了笑,说道。
  那个叫黄叶的青年微笑道:“那也不如博弈你啊。”
  那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黄叶就离开了。
  苍辰他们就坐在那个座位对面,听到了那两人之间的谈笑,但没太在意。
  “这个镇子的天很阴啊。”葛楚看着外面,说。
  这时,博弈对秋原川说道:“这位小兄弟,看你盯着我这棋盘看了有一会儿了,不如,你我下一盘?”
  秋原川只是收回目光,没有答应。
  博弈继续笑道:“我看你们是外乡人吧,要不这样,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们,我们镇子上最近的事。”
  “原川,去试试吧,我很久没见你下棋了,嗯?”苍辰温和的对他低声说道。
  沉默了片刻,秋原川起身走过去,见博弈要把棋子撤下去,说:“不必收子。”
  “哦?好啊,看来这位兄台是个高手啊。”博弈笑了笑,说:“兄台,请。”
  秋原川手执黑子,走了下一步。博弈见他的这一步,略微感到惊奇,沉思片刻,也走了一步。而没过多久,秋原川又落了一子。这时,博弈不禁沉吟一声,心想这是一个什么奇怪的招路,就继续与他对弈。秋原川也不假思索地行棋。
  看到这样毫无章法的棋路,即使博弈自认为是棋中鬼才,也不由得笑了,这种稀罕的棋艺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可是,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转而惊愕地盯着棋盘,看了半天,轻叹道:“怎么可能……”
  “你输了。”秋原川淡淡道。
  博弈点点头,抬眼看向秋原川:“没错,我的确输了。这位兄台,厉害啊,只用了短短三招,不仅反败为胜,而且让我输得溃不成军,心服口服。嘿嘿,在下莫博弈,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秋原川却起身去了客房,步履间有些不易察觉的疲乏。
  莫博弈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这时,小二端着饭菜来到湛濡他们的桌前:“各位客官,你们的菜都好了,慢用。”
  “我也先回去了。”苍辰拿起自己和秋原川的那份饭菜,起身离开了。
  拿起筷子,葛楚尝了一口,说:“好辣啊,不过很香。”
  湛濡看着她被辣的直哈气的样子,对她俏皮的笑了笑,自己就着酒吃菜。
  “师姐,也给我喝一口嘛。”葛楚见湛濡一点事也没有,说道。
  “你吃饭,喝了酒更辣。”湛濡显然是不会给她喝酒的。
  而在秋原川的房间里。
  苍辰一进门,就看到秋原川在床上打坐调息,便想过去用内力帮助他。
  秋原川却停止调息,睁开眼,对他说:“别再耗费真气了。”
  “是我自己愿意,与你无关。”苍辰说着,就要动真气为他治疗。
  “没用的。”秋原川伸手阻止了他,又缓缓把手松开。
  苍辰眉头微皱,看着他,说:“是因为噬魂。”
  闻言,秋原川看向他,目光略微一惊,未几,又敛回目光。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很后悔,可没想到会是这样。”苍辰的眼神低垂,顿了顿,他抬起头,与秋原川对视,一手放在他的肩上,“正好我们要去若木居,那里的人都精通医术,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秋原川转回略带阴暗的目光,说:“我没病。”
  “先吃饭吧。”苍辰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起身先走到桌边。
  秋原川也跟了过去,看了一眼饭菜,问:“有酒吗?”
  薄暮。
  葛楚和湛濡在城里乱逛了一天,除了感觉这里的阴气较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下,她们决定回客栈。
  “大师姐,你的那把琵琶挺不错的,要是有时间,我们可以合奏啊。”葛楚想起湛濡买的琵琶,说。
  “嗯,好啊,我也这么觉得。”
  “要是梦蝶在就好了,还可以听她拉二胡。”葛楚说着,却失神地住了口,默默地跟在后面。
  湛濡停下脚步,侧过身,问:“小师妹,你怎么了?”
  葛楚摇摇头,跟了上去:“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嗯。”
  在客栈的院子里,秋原川手里拿着两壶酒,正要找个地方独饮一番。今天中午苍辰才告诉他不要喝太多,所以也没喝成,今晚他要好好犒赏一下自己。只可惜,这座城的上空雾瘴太重,看不见月亮,不过他不会在意这个。
  “这位兄台,”秋原川刚在亭子里坐下,莫博弈就从桥上走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在这里喝酒啊。”
  秋原川拿着酒壶,刚要喝,闻言就停了下来,问:“找我有何事?”
  “哎,没事没事,只不过,还不知道兄台叫什么名字?”莫博弈倒是对他真诚相待,连笑容也是憨厚洒脱。
  “秋原川。”他说完,递给他一壶酒。
  莫博弈接过酒,叹道:“这名字,大气。想不到原川的为人也这么大方,那我先干为敬。”
  这时,湛濡和葛楚已经回到了客栈,远远地就看见那两人在一起喝酒,于是悄悄地走近,躲在柱子后面窥探。
  好酒下肚,莫博弈说道:“今日见原川的棋艺,才知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说真的啊,我刚见到原川你,就感到一见倾心——呃不,一见如故。”
  “什么?你居然对我师兄……”还没等秋原川说什么,葛楚就冲了过来,好在湛濡及时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冷静下来。
  “莫大哥,虽然我师弟是俊朗了些许,可他与你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湛濡劝解道。
  莫博弈解释道:“哎呀,不是……”
  “不要再说了,”湛濡打断他的话,精灵的笑道,“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可以送你去见林晚枫,怎么样?”
  “哎呀,我去见那后生干什么?你这妹子怎么这么吊儿郎当?我又不是什么断袖。”莫博弈烦腻地解释道。
  “哦,这样啊。”湛濡点点头,“小师妹,你误会莫大哥了。”
  “我也是一时心急嘛,对不起啊,莫大哥。”葛楚说道。
  解除了误会,莫博弈也毫不在乎:“没关系,年轻人嘛,好心是强了些。”
  这期间,秋原川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的热闹,觉得无趣,就继续自顾自地喝酒了。
  “师姐,断袖是什么?”葛楚问道。
  湛濡却摆摆手:“问你秋师兄。”
  于是,葛楚疑惑不解地看向秋原川,而秋原川的眼神却比她还要无辜。
  “算了,我去问师姐。”葛楚眉头一皱,眼神幽怨地转向湛濡。
  湛濡刚要应付过去,突然,一个清雅的声音响起:“是谁说,要见我的?”
  微风拂过,林晚枫出现在凉亭的柱子旁。
  湛濡和葛楚看了看莫博弈,一齐指向他,又呆萌地看向林晚枫。
  “哦,原来,你就是莫博弈。”林晚枫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没错,我就是——莫与之博棋,对弈则破天,天元罗刹莫博弈。”
  “好名字。”林晚枫说道,伸手想撩开莫博弈额前散乱的头发。
  莫博弈厌恶地拨开他的手,他却手腕一转,与莫博弈叫棋手来。不过林晚枫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几下就被制服了,然而,林晚枫竟然就势倒在他的身上。莫博弈一把将他推开,手指却无意间扯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都足足吃了一惊。
  虽然莫博弈早就听闻千颜花魁林晚枫的名声,可当他看清这张俊俏清艳的容颜时,不由得脱口说道:“你真是男的!你不是花魁吗?”
  “是啊,难道我的相貌,不够格当花魁吗?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可没有沦落风尘。”林晚枫说着,还在原地转了一圈。
  “咳、咳……”莫博弈认为自己需要先冷静下来,再去面对这个事实。
  “莫大哥,既然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真容的人,我又曾发过誓,所以你就应该以身相许。”
  “什么?!”
  “嗯。”林晚枫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莫博弈凌乱地笑了笑:“呵呵,那个,林兄,我还没考虑过男女之事……”
  “男男之事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啊。”林晚枫倒不以为意。
  “哎,使不得,林兄,休要胡闹。”莫博弈说着,就要离开,转身说道,“秋兄,我先告辞。林兄,留步。”
  林晚枫早已是胸有成竹,也就没再追过去。秋原川自觉无聊,就拿着酒回房去了。
  “林兄,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湛濡拍了拍他的肩,也离开了。
  葛楚见师姐走了,也跟了过去。
  翌日,莫博弈还是找到秋原川他们,履行自己的约定:“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葛楚想了想,问:“莫大哥,为什么这里的阴气这么重啊?”
  莫博弈不禁长叹了一声,说:“我看你们一个个器宇不凡,想必是修仙之人。实不相瞒,我们这个小城,是个怨灵聚集之地。”
  “怨灵?”湛濡问道。
  “没错。这件事情,还是要从百年前说起了,我也是听这里的老人讲的。”莫博弈喝了口茶,就讲述起来。
  百年前,这里也是一座小城。城里有一户人家,世代都是有名的铸剑师,他们重铸过不少千年名剑,却一直有一个未了的夙愿,就是重铸紫虚剑。
  “紫虚剑,这个我听说过。”苍辰说道,“泠渊阁有四把千年神剑,玄冰、灵凤、玉龙、紫虚,分别掌握着天之四灵的灵力。”
  “哦,原来你们是泠渊弟子,久仰。”莫博弈说道,“当年的那个铸剑师,为了寻找合适铸剑的玄铁,走过了不少地方。他最终是在这座小城里找到了,可惜触怒了山神,整座小镇全都被埋在了地下。”
  “那这个故事是怎么流传到现在的?”湛濡问道,专注地思索着昨天看到的现象与刚才听到的故事。
  莫博弈对此深信不疑,有板有眼地答道:“说来也是个奇迹,那个铸剑师的儿子居然活下来了,后来有迁村的人来到了这里,这故事就传下来了。”
  “你们这里,怨气最重的地方是哪?”苍辰问道。
  莫博弈想了想,说:“赌坊。”

  业火

  城北的确是个玩乐的地方。
  酒馆茶肆,赌坊青楼,使这里成为小城里最繁华的地方,也是阴霾煞气最重的地方。
  苍辰还未进赌坊,就知道莫博弈说的不错,怨灵最集中的区域果真莫过于此。
  “哟,这位公子,看着是挺周正的,也是来赌钱?”一进门,就有位女子招呼道。
  看来,这就是莫博弈所说的掌柜娘子了。
  见惯了歌舞升平的大排场,这些根本就入不了苍辰的眼,不过,他还是佯装一副好兴致的样子,带着一口纨绔子弟的调子,说:“来赌坊不赌钱,那还有什么可以消遣的,嗯?”
  掌柜娘子笑得花枝烂颤,说:“好,您里面请。”
  要说这赌钱,苍辰以前也在宫里见过,那些大臣宦官有空的时候会借此娱乐一番,偶尔皇帝还会和大臣玩上几把,但他向来是把这些与玲珑骰子看作是一类不入流的闺阁玩意儿,所以还从未尝试过。
  可能是因为器宇过于不凡,苍辰来到赌桌前,就有不少人给他让出一个位置。只见他拿出五十两银子下注,众人就明白了——来了一个金玉满堂的公子哥。
  只是,这个公子哥只输不赢,还输得这么自信,这么理所应当,完全不吝惜他手上那白花花的金昆支票,看来人家就是阔绰。
  其实,那是因为之前秋原川对他说过:“你尽管输,听说在那里输光了要签卖身契。”
  苍辰当然不要卖身,不过既然秋原川这么说了,那他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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