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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渊醉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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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还有一个人,和他的处境相同。
  在湛濡的院子里,围种着许多开花的树。湛濡手撑绘着花面的油纸伞,在雨中闲庭信步,一会儿站在兰花下被盈了满身的幽香,一会儿又给桃花撑伞,口中还念念有词:“花儿啊,可别被雨打落了,我还要用你酿幔Т壕颇拧!
  湛濡揉了揉太阳穴,昨夜居然喝了个酩酊大醉,现在还有点晕,不过,吹着凉风倒是好受了许多,头也不疼了。
  今天没什么事,又是个下雨的好天气,最适合逛商场了。湛濡这样想着,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先把早餐在外面解决掉,反正今天也懒得做了,然后就去商场转转,因为太宅,她已经很久没去采购了。
  坐在早餐店里,湛濡喝着粥,吃着小笼包,顺便看着玻璃窗上划过的水痕。透过交错的水痕看外面的风景,会变得很不一样。那边走过一个托行李箱的女生,背着旅行包,打着伞在雨中晃晃悠悠,可能已经很累了吧。
  没错,她的确很累。
  时隔五年,葛楚又回到了这座城市,还是孤身一人,记得自己在这里度过的中学时代就很孤独。父母远在老家,自己在这座城市里住校求学,后来终于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离开了这里,却也爱上了这里,现在终于回来了,以一个知名少女漫画家的身份。
  “咔哒”
  感觉身后的箱子一沉,是的,在经历了一夜的火车之旅和一早上公交车的颠簸,以及十多分钟的步行,这只行李箱的轮子,终于和葛楚告罄的精力一般,碎了一地。
  这一共才一二三四……九个小时,真是从满怀憧憬的星空跌到深坑的坑啊。葛楚在内心默默吐槽着,星空与深坑,是她近期正在连载的漫画。
  “需要帮忙吗?”正当她吐槽到正点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有些低沉,又有些温润,近在耳畔,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当葛楚转身时,却没看到人影。
  真的,葛楚的全身都在发毛,这大白天的……
  “嗨,少女?”又是那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哈利路亚,阿门!
  葛楚倒吸了一口凉气,默念道。
  再次转身,原来是个女青年,看起来和葛楚的年龄相仿。不过,这女人真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又不是幽灵,白天不吓人会作死吗?
  “我家就在这附近,不用麻烦了,还有……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没关系的,你是要往那边的小区走吗?我正好顺路。”
  “啊?呵,那就谢谢你了。”
  于是,路上走着两只少女,一只背着旅行包,打着格子伞,另一只一手拎着笨重的箱子,另一只手不遗余力地打着颇具江南水乡风格的油纸伞。这画风,凌乱且唯美且扭曲。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上午八点多,能不去上班在街上当活雷锋的女生,葛楚想了想,除了像自己这样的宅女,还能是什么职业的呢?如果真是的话,也许以后还能成为朋友呢。
  “我吗?”湛濡想了几秒,“天师之类的吧,不过和天师不太一样。”
  葛楚真心没忍住笑了出来:“少女,你是进入二次元了吧?”
  “噢,没有。”湛濡微笑道,并没把葛楚的话往心里去。
  葛楚望着她的侧脸,那种微笑很温柔,薄唇优雅地一挑,修长的眼角含着清朗的笑意。嗯,一定要把这种神韵画下来。
  “天师不是都应该去斩妖驱魔吗?还有,你怎么连天师袍都没穿啊?”
  “我又不是天师,只算是天师的同行。”湛濡倒是答得不动声色;然而,心下却没这么淡定,拜托啊,现在的世界,连个鬼影都见不到,更别提斩妖驱魔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想那么多干什么?
  好奇怪的女人。
  湛濡一直把葛楚送到楼下。临进电梯前,葛楚还是问道:“对了,我叫葛楚,你呢?”
  “湛濡。”
  “做个朋友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哦,好。”
  只是因为感谢,才交的朋友吗?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一次擦肩而过,一次想却未来得及的回眸,你就这么错过了此生的挚爱,这样看来,其实又并非是命运的过错,因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成为你未来的某一个情节的伏笔,所以,请认真地做每一个决定,做每一件事。这是这家餐饮厅本周的主题,难得店长还心情大好为此高歌了一曲。
  因为不会做饭,苍辰几乎每天都来这家店解决一日三餐的问题。明天是周末,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于是他就点了杯干红。
  酒的甘甜中更多的是苦涩,苍辰觉得这味道远不如上次喝的杏花酒。自从上次喝了那酒,好像就觉得没有任何一种酒更好喝了,也不是自己的味觉太挑剔,可能是口味变了吧。可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杏花酒的味道了。
  杏花酒,就是上次秋原川带来的。
  苍辰缓缓地倾斜酒杯,色泽暗红的液体也缓缓入喉,酒香从舌尖上轻描淡写地流过。想来,也有半个多月没见到秋原川了,上次送他回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其实他没喝醉,只是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大概是想和他交往吧。毕竟,苍辰一个人在这座城市生活,朋友也少,贺安俊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连发呆的神情都这么养眼,有这么个帅哥坐镇,我这家店的生意兴隆是必然的。店主默默想道,回到后厨继续他忙碌的工作节奏。
  不过,如果他只是这样单纯地想想,就太天真了。
  门上悬着的铜铃又是一阵脆响,走进来了一个客人。也许,应该是一道菜,又一道符合各位妙龄少女胃口的菜。正当各位正在推测眼前的这道菜,不,是这个青年要坐哪个空位时,下一幕却是意想不到的香艳。
  苍辰还在闲适地等他之前点的菜,秋原川却出现在他面前,打了个照呼。
  “你也常来这儿吗?”苍辰请他坐下后,问。
  “刚好路过。”
  在后厨,店主正在以他开店史上最快的速度做菜、配冷饮、冲奶咖,就差达到初音消逝的速度了,因为唯一的服务生恰好在今天请假了。唉,现在的女孩子都不节食吗?怎么一个个都是吃货?咦,帅哥那桌又点了几道菜,我得赶紧做好了送去。
  当店主上菜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忙碌指数急速上升的原因,两只猫一起分享猫粮的场景就已经很有爱了,何况是两个美男啊。
  噫!现在的姑娘真是……
  “你也经常在外面吃吗?”苍辰问道。
  “是啊,我不会做饭。”看来,秋原川也是个现代工作狂,不注重生活,不懂得休息。
  苍辰继续夹菜往自己嘴里送,一举一动都天然的从容优雅。他微低着头,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看不到眼睛,这和他上课时一丝不苟的发型不太一样,褪去了为人师表的严肃认真,有的,只是个普通青年的形象而已。
  “对了,听贺安俊说,你以前也是V大的?”
  秋原川的手微微一顿,眼看着筷子要滑下去了。苍辰伸出手想帮他拿住,却碰到了他的手。这时,秋原川已经拿住了筷子,苍辰也收回了手。
  “嗯,我以前是在那学医科。”
  “哦,”苍辰点了点头,又说,“学校快校庆了,有时间的话,回去看看吧。”
  秋原川略微苦笑道:“恐怕没时间啊,单位那边还有一些项目,尤其是放完假回来。”
  V大的校庆是在五一之后,校庆那天,很多毕业生都会回校和在校生一起参加校庆,再做回一天学生。V大还是一所很不错的学校,秋暮雨现在就在那里学文史专业。
  他的手,很凉。苍辰想道,这感觉却很熟悉。

  水流南月

  二
  南月城的夜晚,万家灯火,可见这是一个繁华小城,街市上仍有文人雅士把酒言欢,或有富家公子醉倒软红尘。不过,大概再过一个时辰,就不一样了。
  秋原川自斟几杯,等到月色愈发惨白,是时候动身了。之前他把白冥刀藏在了南月城,半路上又甩掉了那些追刀人,现下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如果没有白冥刀,这座小城将要面临什么。
  泠渊阁的弟子,御风弄影的本事都很厉害,这可是该派的基本心法之一,足以令江湖上的各大高手望尘莫及,至于御剑而行,对于天师这一类人士的也不足为奇。
  街上行人不少,秋原川的行踪又向来隐秘——虽然这次失策暴露了,为了不惹人注意,他从后山林一路穿行到月天石,飒飒白衣在月光下疾速晃过。
  月天石是南月城的圣石,本身具有灵性,其中裹着一块玉,如今这块磐石已成两半,这正是几个月前,薛家所为。这月天石之所以立在这里,是当年的一位得道高人为了镇魔。可现如今圣石被毁,南月城所在的地下邪灵蠢蠢欲动,秋原川只好用白冥刀暂时镇压,因为此刀煞气极重,可以吞噬比它弱的戾气,这些邪灵多少是畏惧它的,所以才镇压到了今天。
  但是今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邪灵之主一旦醒来,秋原川就要用这把刀斩魔了。秋原川自知这样做是在冒险,自己身上的煞气虽重,但不能排除被它反噬的可能。
  秋原川慢慢走近,轻轻握住刀柄,很凉。
  突然觉得手上一阵温热。
  “秋原川,这刀该物归原主了。”苍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一手按在他的手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出击了。
  他的手,好凉,几乎和这把刀的温度一样,苍辰甚至分不清自己触摸的是他的手,还是这把刀。
  “请王爷先借在下一用,用完自会还你。”秋原川也准备好了,手上的力度微微重了几分,语气也是毫不退让。
  苍辰自傲地微笑道:“这刀煞气太重,恐怕你用不了。”
  “哦?可我已经,”秋原川低垂了眼睑,扫了一眼刀身,刀刃上的寒光映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疏散颀长的眼帘投下两道阴影,“用薛家人的血给它开过刃了。”
  秋原川话音刚落,苍辰就出手了。两人很快由单手交锋到刀剑相向,因为出身同门,剑法都差不多,只是个人的风格不尽相同,却不分轩轾。
  然而,令苍辰有些措手不及的是,秋原川面对本派剑法居然会见招拆招,而且他几乎能准确地推测出自己下一式的剑法,不愧是自己的师兄啊。
  趁着苍辰没集中精力,秋原川不知不觉占了上风,不过,正当他快要拿到白冥刀时,却是苍辰期待了许久的时机。
  一阵奇异的冷香扑面而来,秋原川来不及躲闪,眼看着苍辰已经拿着刀走了,留下自己被这阵浓郁的迷迭香淹没,他用的正是彼岸花,虽然自己身上也有,但根本不及这包迷迭的药性浓烈。
  秋原川捂住口鼻,伴随着几声咳嗽,脚步有些跌撞地走出了这阵迷迭香,从身上掏出一枚解药服下,过了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
  月光彻底洒落在月天石上,四方魔灵现世。
  秋原川只能静观其变,眼眸中渐渐蔓延着污浊的雾气,是那些邪灵的身影。想来,他还从来没因为谁陷入如此窘况。
  现在斩魔要紧,秋原川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还好随身带着几道灵符,对付这些小鬼不算什么。
  可是,有一个词叫寡不敌众。
  邪灵不断涌现,而且一批比一批强劲,之前迷迭的药性也未完全消除,秋原川已经沦落到腹背受敌的地步了。
  有时候,疼痛会使人更清醒。
  秋原川缓步走着,任水浸湿了衣衫,连身上的疼痛都有些麻木了。他没想到,最终出现的邪灵之主是火魔,不过,他们也都没有想到,夜晚的南月城,会有这么多水流过。实际上到处都是水,不只是在河道上。水位在渐渐下降,却越来越冷,夜深露重,秋原川的意识也渐渐冰凉了。在倒下的一瞬间,觉得背后有些温热,就沉沉地睡着了。
  在隔了很远的地方,两道倩影在梧桐树下望着这一切,雪白如脂的肤色几乎与月色相溶。那两人是湛濡和葛楚。
  “走吧,湘澪。”湛濡幽然道。
  水面中浮现出一个女子,身上透着莹蓝色的光华。湘澪合上眼,转瞬之间就化作一纸灵符。
  在公寓。
  收拾了一天的房子,葛楚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既然神清气爽,那今晚就赶画稿吧。点开灯,看到整个房子都被自己布置得干净利落,还是有点成就感的,尤其是墙上贴着自己喜欢的画报,各路帅哥、美女、大神,从卧室到客厅的梳妆镜,再到茶几,哎,茶几上的这踏画纸是什么?
  葛楚一页一页地翻看,这居然是个漫画的画稿,命轮之灵,这名字,怎么觉得在哪听过?但是却想不起来了,那就不想,继续看吧。
  天啊,这是哪个大神的杰作,这画风,这故事情节,简直太……葛楚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形容,不过,这画风和自己的很像,大概上一个租这房子的也是个漫画界的大神,一会儿给房东打个电话问一下,把画稿还给人家,顺便还能结交一个大神,这房子的风水应该不错吧。
  “不要看最后一页哦。”一个声音在客厅响起,这声音有点熟悉。
  “谁?!”葛楚惊恐地放下画稿,四下看了看,没人。
  “是我。”来人很随意地答道,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原来是湛濡。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出现?”
  “我是天师——的同行啊。”
  葛楚平缓着呼吸:“你是幽灵吧?两次出现连声音都没有,用不用这么吓我啊。”
  “噢,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看那个画稿,尤其是,最后一页。还有,一起去吃饭吧。”
  “我不去。”葛楚在回来的第一天被惊吓了两次,还是被同一个人,心情郁闷中。
  “真不去?”湛濡往门口走去,“不去,就算喽。”
  可是,一天都没正经吃饭,而且还惊魂未定,葛楚还是决定不计前嫌:“喂,你等等我,我去,你请客。”
  湛濡边走边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楼道里。
  “走那么快干什么?”葛楚追了过去,直到走到她身边才安心。
  在某餐饮厅,某店长正迎来他开店以来最兴隆的生意。
  女生们盯着她们的两份拼盘,男生们则含蓄地注意着那边刚来的两只少女,喝着酒,看着美女,绝对能把胃口填满。
  “店长,店里好像很忙啊。”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哎呀,我的亲亲小店员,你总算来了,店长我都快招架不住了,来,快让我给你一个‘木马’。”
  “讨厌啦~店长不要每次都这样子。”
  众客官汗颜,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闲工夫打情骂俏?
  “你怎么一天都没来?”店长突然想起了正事,问道。
  小店员天然呆地笑道:“昨天放学遇到几个要钱的混混,和他们打了一架,胳膊被划伤了。”
  “啊?要不要紧?让我看看。”店长撩起他的袖子,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你今天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就行。“
  “已经没事了。不过,店长,你确定你自己搞的定吗?”店员望了望周围,全是各位客官如饥似渴的眼神。
  “呃……这你就放心吧,你没来的时候可都是我一个人啊。”店长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那后来那些混混怎么样了?”
  其实店长的内心是这样想的,敢动我的亲亲小店员,回头等我遇到你们……
  “他们都被我打在地上起不来了,然后都认我做了大哥。”店员依然是天然呆而无害地笑着,语调轻松道。
  店长心下惊愕,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顾客们催回了后厨。
  不就是和亲亲小店员聊了几句吗,至于这么急吗?店长抽了抽鼻子心想。
  “其实,无论是恋爱中的人,还是单身,都可以过得很快乐。”望了一眼柜台上的店员,和忙碌的店长,湛濡用纸巾擦了擦唇角,突然说道。
  “嗯?你说什么?”葛楚抬起头问,嘴里塞满了食物,竟然还能口齿清晰,真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神级吃货。
  “没什么,快吃。”湛濡拍了一下她的头。
  “讨厌啊,一旦把我英明神武的智商拍没了怎么办?”葛楚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把寿司沾上芥末再吃。
  翌日一早,葛楚揉了揉酸麻的肩膀醒了过来,昨晚画了一晚的画稿,天快亮的时候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无意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钟表,怔住了。
  不是因为表停了,而是,那个画稿的最后一页被翻开了。
  葛楚下意识地看向正对着茶几的阳台,昨晚忘记关窗了。
  “不要看最后一页哦。”湛濡的话再一次被她记起,其实自从昨天她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那一刻起,葛楚就已经相信她不是一般人了。
  现在怎么办啊?

  水流南月

  三
  事到如今,葛楚的第一反应就是给那个自诩为天师同行的女人打电话。还好昨天向她要了电话,不然葛楚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貌似还没发生什么吧。
  说实话,我支持唯物主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葛楚一边等电话,一边自语。
  也许,等待才是一种真正的煎熬,徘徊在一个自己待了一生的地方,内心已然荒芜,却只能活在孤寂中,因为那些求不得又放不下的人与事。
  葛楚忽然被自己惊诧到了,不过是等了会儿电话而已,为什么会莫明的产生这种想法?可能是太无聊了吧。无意间瞅了一眼对面墙上的镜子,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拿着电话的手开始不住地发抖。
  身后似乎有一个人,正拿着电话,屏幕上显示着通话结束。
  葛楚一动都不敢动,只是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手里,是空的。下一秒,她就狂奔出了门,经过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楼梯口跑去,她的头脑还算清醒,记得以前听别人讲过鬼故事,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最好不要乘电梯。
  楼道里很黑,虽然有感应灯,但是光线昏黄,葛楚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恐惧,几乎是三登五登地往楼下跑,这时候还不忘自夸:幸好我腿长身体轻盈又是个长跑健将,逃命神马还是不在话下。
  在黑暗中的奔跑是极漫长的,快到门口时,光明就在眼前,仿佛希望也近在眼前,这种感觉很熟悉,大概是很早以前就有的,就像,跑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时的安心。
  她……
  女、女鬼啊!
  葛楚失声叫道,她怎么又追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面对挡住去路的幽魂,葛楚实在是没了辙,突然急中生智,在离她几米之前刹住脚步。
  是你逼我的。葛楚稳定了一下情绪,闭上眼,声音轻柔却不失力度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再次睁开眼,幽魂居然不见了,没想到动漫里糊弄人的方法都管用,难怪湛濡那样的废柴都敢以天师的同行自居。不过,这地方葛楚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还是先去找湛濡吧。
  此时的湛濡,正站在石桌旁,专心地绘扇面,朱红的笔墨下生出丛丛莲花,画完了红莲,又重新调色,在旁边添了些白莲。随风飘零的花瓣相互缠绕、追随,最终都消散了。
  是啊,都散尽了。
  耳边仿佛又想起了那个少女的声音:“姐姐,我还不会用簪子呢,你来帮我戴吧,还有,你说过,要教我像成年女子那样梳妆的,你说话可得作数啊。”
  湛濡笑而不语,坐在葛楚身后,为她挽发。习武之人所有的修长苍劲的指尖,在触碰到那顺滑的青丝是,却化作优柔,挽出一个发髻,戴好白玉簪。然后,湛濡坐到她对面,为她梳妆,小心翼翼地画上螺黛眉。葛楚最期待的就是上粉妆了,小的时候就很喜欢看那些成年女子将唇抹红,而且红的颜色也有很多种,这次她特地让湛濡调了艳红色,就像红莲的颜色。湛濡面对着葛楚的莞尔倩笑,轻点绛唇。再打开胭脂奁,葛楚的肤色本就白如凝脂,但既然她想学梳妆,湛濡就在她的脸颊上施了一层淡淡的泪妆。
  “你看看怎么样。”湛濡拿了面铜镜给她。
  上的是淡妆,葛楚看着镜中的自己却还是有点诧异,镜中的自己真的有了几分成年女子的模样,只不过气质上还是豆蔻年华。湛濡虽不好化妆,但手法还真不错。
  葛楚银铃似得笑声响起,道:“挺好看的。”
  “喜欢就好,”湛濡轻扬衣袖,负手而立,“师妹的才貌倾国倾城,不上妆也是绝代佳人。”
  这话听不出是在调侃还是欣赏,但葛楚听了还是愉悦地笑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湛濡第一次为她梳妆,是在她及笄礼的时候,而下一次,就是在她成亲之际,也是最后一次。
  “湛濡。”突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湛濡回过神,原来是葛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脸色仓皇,神情也有些凝重,湛濡请她坐下喝了杯茶,她才把刚才的遭遇讲了一遍,仍旧心有余悸,看到石桌上的纸扇,拿起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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