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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渊醉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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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乘字辈。我和你川哥,还有姑姑的儿子,都是乘字辈的。我是后来听姑姑讲才知道的,当时父母不想让哥哥以后被秋家的那些事所困扰,就没按照家谱给他取名。等到他们有了我,却给我取名叫‘秋乘月’。”她惨然一笑,“很不公平吧?”
秋夜……乘月吗?葛楚心想道,问:“你的父母也很爱你啊,那后来呢?”
秋暮雨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只是回答道:“姑姑大概也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啊,所以就和哥哥商量,改了我的名字。”
三生以来,名字都是他给起的,我的命运注定要和他绑在一起吗?连魂魄也要听从他的差遣……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
想到这,秋暮雨的眼神愈发冷凝。
那应该还是秋暮雨十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外面下着雨,在傍晚,正好是秋天。秋原川站在校门外等她,却连伞都没带。
“你怎么在这儿?”她走了过去,问,“为什么不打伞?”
“路上碰巧和别人打架,摔坏了。”他回答得轻描淡写。
从那以后,她经常会遇到班上的同学一脸羡慕地对她说:“有一个哥哥真好啊。”
听完,她只会在心里冷笑一句:“呵,有什么好的。”
后来有一天,她得知他翘了课在外面鬼混,把腿摔断了,就匆忙地赶去医院给他“善后”,却遇见了也去看望他的大学同学。
见到她后,他们一个个长吁短叹:“这是你妹妹啊,你们长得好像啊。”
“表情也很像。”
闻言,她冷着一张脸,嘈道:“有吗。”
“说话的风格简直一毛一样啊。”
于是,她转身走出了病房,划过款,离开了医院,再没有去那里看他。
她是秋暮雨,和秋原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是唐陌刀,”秋原川把刀稳稳地收入鞘中,回头时露出了侧脸,“她送给我的。”
苍辰走过去,问:“我能看看吗?”
并没有什么不可以,他把刀交给了他。
姑姑有许多家传的和方术有关的器物,那把百炼钢刀就是其中一件,是重铸的大夏龙雀刀,诛鬼无数,因此怨煞之气极重,姑姑从来不让任何人碰它。直到秋暮雨可以握住那龙雀大环,将刀拔出时,姑姑已把它送给了秋原川。
列车上,秋暮雨把手抄进衣兜里,摸到了她藏在身上的各种轻便灵活的刀具。就是从那件事之后,她开始收集制作各种刀具机关,就像染上了癖好似的,狂热的,看着干净的刀刃沾满恶灵的血污。
夕照同杏花一起飘洒,她站在那些刀具前,偏执而阴寒地微笑道:“哥哥也不过如此啊。”
那时,秋原川刚好推开了房门,正从她身后走过,并没有听到那句话。
她又说:“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你我的存在呢?”
听到这句,秋原川站定了。两人都站在院中的杏树下,她转过身,目光清冽地看着他。他无言,双眼隐入额发下的阴影里。
落英缤纷。
终于,有一滴血滴在一片坠落的花瓣上。
她听见了血花凋零的声音,也看见了,血从他的手腕上渗了出来。之后,他们回到了屋里,她为他包扎伤口。
两个削瘦的身影停留在地板上。他的卧室门半开着,她看见床头上摆着一个水盆。
她问:“你在害怕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他的手温冰凉,仿佛他已经死去了,而现在这个只是他的幻影或者躯壳。沉默了一会儿,他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姑姑是方相氏,几年前出任务的时候没再回来。”秋原川平静地回忆着,难得他会在苍辰面前说这么多,“事后我和暮雨就搬过来了,因为我在这里读大学,她在那边是一个人。暮雨每年都会去找她。”
苍辰放下了刀,问:“那你为什么要割腕?”
他看得到啊。
因为记忆在逐渐恢复,他的灵力也日益充盈。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追问。
是因为那个字……吗?
“‘割’的左边是‘害’,右边是‘刂’,用刀斩断所害怕的事物,是你的初心吧?”他又问道。
于是,他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害怕,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方相氏。”
他却说:“骗人。”
他儯麅{然坐在那里,没有辩驳。
他走过去,靠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肩。
“一会儿就该走了。”秋原川将手放进苍辰的发丝间,若有若无地挑弄。
“我知道。”苍辰闷声答道,他颤抖着,因为他把秋原川抱得很紧。
秋原川的手很冷,就连他的血液也很冷,从手腕上流出来,与那盆水相溶,没多久温水也凉了,凉得彻骨。
方相氏的意思是“畏怕之貌”,能令方良畏怕以驱逐之,其本身也是厉鬼吧,只不过是厉鬼中的神祇罢了。
所以,曾经的地狱厉判怎么会害怕自己变成方相氏?
火车早就开过了终点站,又经过了四个临时站,终于抵达了最后一站。
葛楚离开车座,环顾四周,车里的人寥寥无几。
下车后,人也四散了。窗外的风景由明渐暗,由正常变得扭曲,好像还是刚才的事。列车上的灯灭了,随后,火车也不见了,而外面是一片墸颉
这里就是临界区。
“方诸是用于月下取露的器具。”The End的店主在一直玉碗里倒入清水,自顾自地说道,店里没有别人,她在本就幽暗的房内放下了珠帘罗幕,只点了一盏久微灯,“在东汉就无人知晓它的模样了。有人认为,方诸就是铜镜。”
秋暮雨拿出梦华镜,把它悬在半空中。她将左臂伸向旁侧,一张画有蝴蝶图案的灵符出现在她的手中。梦蝶蜷缩着身体,坐在一个零散了许多白色碎片的空间里,她在胸前交臂,靠着双膝,正沉睡着。
梦魇即将苏醒。
这时,她和她所处的空间开始倾斜、推移。因为在外界,秋暮雨移动了搜中的灵符。葛楚看着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灵符被贴在了梦华镜上。
白光从镜中照射出来,梦蝶睁开深紫色的眸子,在镜中向她们伸出手,说:“可以了,走吧。”
秋暮雨看了看葛楚,握住梦蝶的手,葛楚会意,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身影随梦蝶的手臂白化,有融成一团白光,被镜子吞没,进到墓门之后。
《周礼-秋官-司煊氏》:“司煊氏掌以夫燧,取明火于日,以鉴取明水于月。”后世有郑玄注曰:“鉴,镜属,取水者,世谓之方诸。”
“不过,这个好像不能成立呐,因为铜镜容易受热,就不易有露水凝结了。封禅仪式上也是用井水代替的。”店主望着这碗水,虽然她的上半张脸始终被额发遮住,“也有人认为,方诸是用海边的大蚌雕成的。”
话语间,水中的倒影变成了一位银发赤瞳的红衣女子。
“真难得啊,这里居然有一大片梅林。”彼岸扶着一株梅树,几片白梅花瓣落在了她的红衣上,放眼望去,半座山坡铺着各色的梅花。
“因为是在结界里。”湛濡折下里一枝白梅,送到了她手上。
“呵呵,自己的爱人现在下落不明,还能在这里同旁人赏梅。”彼岸婉转地一笑,音如风铃,她幽雅地翘起玉指,把白梅放在鼻尖下闻了闻,顿觉幽香沁润。
“我没有别的意思。”湛濡站在落花中,望着疏影横枝,悠然浅笑,“冬季不赏梅,总会觉得可惜。”
“是啊,什么时候,就该做什么时候的事。”彼岸转身离去,又一片花瓣擦过她的眼睫,掠过她的冷唇,她殷红的身姿妖冶而清雅,当真是儯u比梅瘦,“一枝春我收下了,告辞。”
《淮南子-天文训》:“方诸见月,则津而为水。”高诱做注:“方诸,阴燧,大蛤也。熟摩令热,月盛时以向月下,则水生,以饲盘受之,下水数滴。”
“还有人说,方诸就是石杯。”店主将几颗月光石投进碗中,水面微微荡出涟漪,漾出蓝光。
许慎注:“方诸,五石之精,作圆器似杯,仰月则得水也。”
“但无论是什么,它总有一个原形。”她饮下一杯女儿茶,“隐藏在乱序时空里的方良,总有它的本体。只要把它找出来,就能理清所有的乱序。”
春曰青阳,夏曰朱明,秋曰素商,冬曰玄英。
东灵苍龙,南灵朱雀,西灵白虎,北灵玄武。
东裔旸谷,南荒南交,西裔昧谷,北荒幽都。
东野苍天,南野炎天,西野颢天,北野玄天。
滔风东来,巨风南来,飂风西来,寒风北来。
“没错,连一缕风都有四时之序,八荒之维,只有此岸和彼岸的交叠处出现了,扭曲。”她勾了勾手指,帘幕又都被卷了起来,“原本不该有的地方,出现了,而且无法清除,因此不断有人儯麃萦诖耍忠蛭腥说拇嬖冢薹ㄇ宄!
街上,凤翼和凰羽探寻着脚步,走到了胡同尽头,站在这家店的门外。
店主又勾了一下手指,摆了一下手掌,门开了。她侧过脸,看向外面的两姐妹,微笑轻浮如故:“欢迎光临。”
红莲夜
一
被镜中的白光照耀的那一瞬,葛楚恍然间想起了什么。
秋风萧飒,枫叶飘落,天色昏暗低沉,一个身穿风衣的少女走在路上,冷若冰霜的脸浮现出些许笑意,她说:“跟踪得很快啊。”
是了,她想起的是张清羽未完成的漫画《命轮之灵》,主角是一对双生姐妹。在开篇第四个分镜出场的是姐姐还是妹妹来着?嗯,应该是姐姐。
葛楚至今还没有遇到像“命灵”里那样契合的双生子,所以每当她翻开那卷漫画时,总会自动地把凤凰姐妹代入到那对双子的人设中去。其实,这一世的萧凤翼和萧凰羽是相差一岁半的姐妹,而身为周国郡主的那一世的她们,也相差了三、四岁吧。但是她们的相貌如出一辙地相似,性格虽然不同,两人之间却有惊人的契合度。而且,她们的前世——琴瑟和鸣就是双生子。
凤翼和凰羽,今生也叫这个名字吗?不是吧,这只是她们的代号才对。她们姓凤凰,简姓为凤,就像燕乙姓玄鸟氏,可民间既没有玄鸟氏,又没有玄氏,所以大家平时都称他为燕乙。
那么今生的凤凰姐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沫留初次见到她们的时候,就要叫她们凤翼、凰羽呢?只是因为她恢复了她们的记忆?
葛楚讨厌这样纠结的问题,讨厌每个人都要背负一个叫作“命运”的东西,就像命灵一样。
世界上有一个叫作“命运之轮”的东西,负责掌控所有人的命运。在芸芸众生中,有一种十分稀少的特殊人类的存在,他们是命轮之灵。每过一段时期,就必须有一个命灵作为祭品,亲自向命轮献祭,否则,控制命轮的齿轮和滑索就会失控,命轮会脱离它的轨迹,随意转动,使世界一片混乱。
这对双生子就恰好是那一时期非常罕有的命灵之一,因为她们的母亲就是命灵,并不幸的把这一灵魂受诅的血统遗传给了她们。在诞下她们不久之后,她们的母亲就去献祭了。
姐妹两人的感情很好,从小就形影不离。姐姐是一个冷酷无情却开朗大方的人,而妹妹虽然对除了姐姐以外的人都很漠然,却是一个多愁善感又内敛的人。
“那最后呢?”葛楚问张清羽。
“姐妹当中必须有一个人去献祭,最后,姐姐向命轮献出了自己的灵魂,用沉睡在灰暗的亡灵世界,而妹妹得以独自存活下去。”
“为什么只有妹妹一个人活着?”
那时,背对着她的张清羽突然转过身,从阴影里走到她面前,用那双漆黑的、散发着诡异和激动气息的眼睛盯着她,说:“因为我想让姐姐死啊。”
就这样,原本由两姐妹共同背负的命运,从此如一条轨道错成了两条,更加悲伤地各自走了下去。
往往在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起漫画中,那个命轮的守护者说过的话:“世人把自己的一生归结为命运,相信命运的存在,所以为命运所制,并要为自己愚妄荒唐的信仰付出同等的代价。”
葛楚不相信命运,她是凤凰族的守望者,因为孤寂,所以沉默,而因为傲然,所以孤寂。
她总觉得,那个在命轮之后默然的守护者也是孤寂落寞的。就像湛濡,仅凭一线执念而等候了一千多年,很痛苦、很孤独吧?
可是,在与她相遇之后,葛楚却没有在她的身上看到那份偏执,真的没有。就算湛濡再怎么风流不羁、超逸绝伦,心里也不该没有一点雾霭。可她如今认识的沫留,心里甚至连一丝纤尘都没有,空虚得如同幻影,稀薄得有如幽魂。
她惊觉到,大家都是这样,以各自的名义扮演着各自分到的角色,每个人都是黑白照片中的一个人影,被紧密地、死死地封在相框里。
戏如人生,人生就真的如戏一般吗?
她是楚茕灵,扮演着一个叫葛楚的角色;她是沫留,扮演着一个叫湛濡的角色。
然而,她和她应该都清醒地知道,这不是她们的爱,而只是角色的爱啊。
泠风轻拂,占风铎再次发出清脆的声响。
凤翼和凰羽走进了这家店,门无声地在她们身后关上了,连一丝风都不曾带过。
“你们是百纳高中的学生?”虽然有额发遮挡双眼,但店主还是能看到她们胸前的校徽。
“是。”凰羽答道,一面和凤翼往里面走,一面打量着店里的每一个角落。
“本店免费提供自习,要进去看看吗?”店主走到一扇拉门前,正要把门推开。
“不用了,谢谢。”凰羽笑道。
她们刚把自习课翘了,又找到了这么一家百年难寻的店,才不要有投身于自习室的棺木。
大年初八就让高三的学生返校自习,两姐妹一致认为,学校那个魔窟是应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
真的很阴寒啊,那个地方。两人都默默地想道。
“你是那个敲钟人?”凤翼问道。
学校的钟楼一共有六层,第六层是钟表,四面都有表盘,钟楼内部是控制钟表的机械,从窗户可以看到,楼梯是绕着墙壁螺旋而上的,也就是钟楼虽有六层,但每一层都不是断开的,从一楼可以一直望到顶楼。而第五层是最突兀的存在,没有墙壁,只有四个柱子支撑,楼梯到这一层就中断了,只有一圈望台。这一层的正中央悬着一口大钟。
凤翼和凰羽曾经看到她坐在敲钟用的圆木上,荡秋千似得摇晃着敲钟。机械大钟每当整点时都会响起,而这口大钟只有在黎明和黄昏时才会被敲响。
“算是吧。”店主似乎在看她的校徽,“BN是指百纳吗?”
凤翼低头看着校徽,上面是暗红色的艺术字体“BN”,中间由红过渡到黑,连着下面黑色的行楷“萧凤翼”,底衬是一朵红莲。
“嗯。”她点了点头。
“百纳海川,有容乃大是我们学校的校训。”凰羽说道。
“啊,好学校。”店主说道。
百纳高中的制服是一件玫红色的衬衫、一件黑色的西服和一条黑色的西装裤或百褶裙。学生们平时大都穿制服上学,基本上只在体育课时才会换上学校统一下发的运动服。因为运动服是一件红白相称的运动衣和一条鲜红的运动裤,怎么看都像农夫山泉的外包装,学生们穿上之后就像农夫山泉的拟人化大军。
“这是什么店?”凤翼问着,走到凰羽身边。
也许是因为两姐妹站在一起实在是构成了一道艳逸脱俗的风景,店主不禁笑了笑,回答:“实现夙愿,兑现宿诺,了却宿仇是本店在此岸的业务。”
“啊,”凰羽恍然大悟,“原来End是这个意思。”
“随你怎么理解吧。”店主拉开了那扇门,回头问道,“呐,忘记问了,你们来本店有什么事吗?”
“喂,那个是自习室。”凤翼看见凰羽跟着店主走了进去,提醒道,但是已经晚了,她也只好跟了过去,却忽的一惊。
这里并不是自习室,而是钟楼内部。
原来钟楼的每一层都有一圈望台,不止是五楼才有。凰羽望着二楼,阳光透过彩绘的窗户拉长了栏杆的影子,投在一楼大厅上。
“这就是钟楼啊,学校从来都不准学生进来的。”凰羽说道,她踮起了脚尖,在光滑的地面上旋转起来,裙摆和长发在金色的光点下飘扬。
“真是听话的孩子呐。”店主笑道。
凤翼有点不满地蹙眉,叛逆期的孩子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但她感觉到了这里扭曲的时空,问:“百纳高中原来是什么地方?”
“骑警队。不过,那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
凤翼不禁想起,百纳高中建校也快六十年了,原来是骑警队,可为什么要改成学校呢?还有,学校在那四十年间是什么地方呢?
“学校里,很奇怪吧?”店主突然问道。
“有一点。”凤翼将目光追随着凰羽,“学校里总是很阴冷。我听别人说,这里以前是一片墓地,正能压邪,学校又是一个有政治气息的地方,所以就把我们学校建在这里了。”
“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店主的语气突然泛起了寒意,“以为这样做就能达到救赎了吗?”
凤翼停下来站在凤翼面前,两人四目相视。
“讲讲骑警队的事情吧,可以吗?”凰羽问。
“这就是你们的……”
“夙愿。”凤翼果断接过她的话,霎时间,四周的景象变回了店里的样子,她们站在一个灯火微黯的房间里,身旁是摆着三盏女儿茶的梨花木桌。
“请坐。”店主伸手示意。
三人都就坐后,店主问道:“两位的名字是?”
“萧凤翼。”、“萧凰羽。”
哗的一声,店主打开了扇子,笑道:“真不诚实呐,还是,这就是你们今生的名字?”
“欸,难道不是吗?”凰羽反问。
这时,望着杯中倒影的凤翼猛然看向凤翼的校徽,凰羽起初不明所以,后来也将目光转向了凤翼的校徽。
两人原本的名字裂开并粉碎,然后入墨汁般在空中晕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BN”上流泻下来的红色液体,正在逐渐组成的新的字。红色的汁液越来越浓,字也由残缺变得完整,最终由下到上完全变成了黑色。
两人看着对方的校徽,凤翼的校徽上刻着“凤凰夕月”,而凰羽的校徽上刻着“凤凰拜月”。
“都是祭月的意思呐。”店主在一旁解读道,唇角微扬,“这才是你们今生真正的名字吧。”
凰羽,不,是拜月错愕地看着倒映在茶水中的校徽,呢喃:“怎么会……这样?”
见状,夕月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抚着她,自己却眉头紧锁,对店主问道:“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吗?这要问你们自己了。仔细想想,你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两人想将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脑中浏览了一番,可最终只看到了一个画面,是湛濡对她们说:“凤翼、凰羽,许久未见了。”
凤翼、凰羽……凤翼、凰羽……许久未见了……
两人望着对方的瞳孔,良久,其中映出两人恍然惊觉的模样。她们一齐感怀地看向店主,说了一句话:
“许久未见了。”
离开The End之后,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只是不断地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店主向她们讲述了骑警队的事,又请她们为喝过的茶命名。
“红莲。”当时是拜月为茶取的名,夕月表示默认。
“你们知道红莲夜吗?就是上元节的代称。上元节有放花灯的习俗,花灯灿如红莲,故而上 上元节又被叫作红莲夜。”说到这,店主露出了幽幽的笑意,“红莲还有一种含义,你们知道吗?红莲地狱和大红莲地狱,其中的红莲是指在这两层地狱中的人,因承受苦寒而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的样子,很惨吧?不过,也很美呐。”
至于在实现了她们的夙愿之后索要的代价,店主说,劳烦她们在黄昏时再来店里一趟。
“如果真的是这样,大家会很难接受吧?”夕月问道,十指因紧扣而使指骨作响。
“是啊。”拜月黯然道,“也许吧。”
说完,她看到了夕月的手,为她把手指松开,再牵起了她的手,两人旁若无人地走了下去。
“原川,我们到了。”苍辰把车旋转了将尽两周才刹住了闸,却见秋原川倚着车窗睡意正浓,“醒醒。”
他竟真的睡着了,刚才苍辰是一路飙车开过来的。他又推了推他,只见他死气沉沉地随着他用力的手晃了几下,才醒过来。
看到外面已经是苍龙的家门口了,秋原川下了车。
传说中的沧龙和湘君就住在这片环山近海的郊外。这里还看不见海,这正散布在海边的是一些村庄,湿气比这里重得多,而这里四周有远山,有大片尚未开发的荒野,还有车辆稀少的公路和建了一小半的立交桥。他们所居住的小区很新,而且算得上是离郊区的“城里”比较近的地方了,刚才苍辰把车开过来时还路过了那里,有自然气息浓郁的豪华小区、一应俱全的大型商场,还有几家艺术博览馆。可见,祖国的城市化进程还真是快啊,十几年前这地方还是农村呢。
对了,今生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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