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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渊醉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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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道,也不信命,所以他也不会算命,但简单的占卜还是会的,何况他的修为也不低,占几卦也不难。
而某人倒是轻松自在的在旁边看风景。
过了些时候,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本站在后面等苍辰算命的人都散了,而且纷纷去了一个地方,秋原川见状,打探了一下情况。
“哎呀,这位公子你还不知道吧,京城最近来了一个琴师,会读心之术,今天又来了一个姑娘,也是一个琴师,说她也会读心,正和那个琴师叫板呐。”那人热心的解释道,临走前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看她多半是个骗子,上次我找那个琴师,他把我的心事全都说出来了,我先去看去了。”
“走吧。”苍辰走到秋原川身边,刚才那人的话他都听见了,会读心的琴师吗?他也想去看看。
两人随着人流找到了那个琴师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客栈。
众人所谓的琴师是一个中年男子,而那个叫板的姑娘,不正是梦蝶吗?
这倒是出好戏。两人在一张桌旁坐下了,用刚才赚得的几两银子买了些酒菜,坐观好戏。
起初,二位琴师不分胜负。那位男子拨弄古琴,梦蝶则手拉二胡,他们对于众人的心律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可是渐渐的,梦蝶就占了上风。
秋原川和苍辰都清楚,那人的身上带了梦华镜,才得以窥见人心,可惜的是,这又怎么能逃得过梦蝶的眼睛,她早就在音律中控制了梦华镜,那本就是她的法器,无意中流落到人间而已。两人坐在那对饮,权当是在听曲作乐。
果然,最终是梦蝶轻而易举的赢了对方。等到众人在喟叹声中散去,梦蝶才流目一转,对那人说:“我要一样东西,前辈不会舍不得吧?”
“姑娘要什么可以尽管提。”
梦蝶看似漫不经心的微笑着,实则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那人的衣袋:“我要那面拿镜子。”
“这……”
“前辈,愿赌服输,您说过您不会赖账的。”
梦蝶说这话时很认真,那位琴师轻叹了一口气,把梦华镜交给她:“唉,想来也是与此物无缘。”
物归原主后,梦蝶就走到秋原川那边,她早就看见这二人了,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悠哉模样,便故以长者的态度对秋原川说:“原川,上次暮雨让你给她买的胭脂,你买了没有?”
“还没有。”
“这就是你作为兄长的不对了,”梦蝶是泠渊阁的灵符,论修为和年龄都是秋原川的长辈,索性更加倚老卖老,“暮雨已经不小了,女孩子梳妆打扮也是很重要的,你不带她出来见识一下江湖,就已经有过……”
“梦蝶,”秋原川却打断了她的话,“原来你没在暮雨的封印里安眠修身啊,那以后照顾她和陪她练剑的事就有劳你了。”
梦蝶立马将态度恢复到与外貌相符的样子:“好了好了,我就是随便说说嘛,再说了,暮雨每天在阁里也很闷的,又不像你和湛濡她们,出了阁门就不知道回来。”
秋原川也明白,自己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如果是平时,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他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做什么门客,苍辰留他的那点意图他早就看清了,这个人同样是个精明的棋手,自己不宜伴在左右。
“你先回去吧,记得给她买胭脂,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去。”秋原川沉声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梦蝶无奈地说,走之前瞥了一眼苍辰。
苍辰自知那一眼的含义,只当作没看见。梦蝶走后,两人都不想再久留,便回了宫。
放下电话,秋原川伫立在落地窗前,望着被雨打湿的窗户上,映着的模糊的影子。对于苍辰的心思,他就好像站在溟濛的雾雨之中,如果有那面梦华镜,就看透了吧。这样,他一定会决意的离开,就不会留给苍辰任何机会找到他了,也不会有之后的那些事,纠缠了半生,死后都不得安息。可是,又明明是自己太贪心,对于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过分依赖,最后,爱恨难当。即使是今生,都是犹豫不决的接近他,却已经不太奢望他能对自己投入感情了。
刚才秋暮雨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去参加明天的校庆。学生时代,其实也很令人怀念,秋原川记得自己还在V大读书的时候,每年校庆都很热闹,学生们的创意有很多,他在那里纵横了八年,有太多事迹可以被镌刻在“校史”中。这次回去的话,还是低调一些的好,最好是不要被认识自己的老师看到,不过,哪个医科的老师不认识他啊?
总有办法的。秋原川已经离开学校两年了,学校离家也并不远,是应该回去看看了。
疏影黯
这天早晨,秋原川是顶着昏沉沉地脑袋爬起来的。昨夜一直都陷在纷乱的梦境里,无非是那些回忆,他与苍辰对弈,与他议事,为他摆平那些妨碍他的臣子,无论是奸邪,还是忠贞,他都会做苍辰的利剑,执行残忍的杀戮。不过,至少醒来之后就不会被梦里的处境深深地感染到了,秋原川习惯性的想点一根烟,又因为想起什么,把烟放回去了。
今天是校庆的日子。
回去参加校庆,就要做回一天学生。学生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秋原川大概还记得,只是读博之后就不曾有那种感觉了,其实他才离开学校两年,却有一种学生时代离自己很遥远的错觉。
再次踏进学校的大门,看到周围同样返校看望的毕业生,秋原川终于有了一点熟悉的感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现在正在往文史系教室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今天那里的主题是什么。
“哈,客官请进,想来点什么?”刚一进门,就冒出一个身穿旗袍的女生,有那种典型的扫眉才子的气质。
教室被布置成咖啡厅的样子,服务生却是一群穿着汉服的女生,文史系的男生都哪里去了?也不来阻止一下现场局势,这样发展下去,今天怎么可能有人敢来问津。
“哥,你怎么来了?”秋暮雨叫住了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那味道不是秋暮雨身上的,是上次秋原川帮妹妹买的香水的味道,所以不用看也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秋原川就近坐下了。
“只是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呐,想来点什么?”秋暮雨问,梦蝶就站在她身旁。
“你们这的主题,真老套啊,”秋原川还不忘加以点评,自己的头脑还是晕沉沉的,来到这的第一印象就是想睡一觉,“嗯,苏门答腊。”
“哥哥,空腹喝咖啡呢,对胃肠不好,苏门答腊有配套的点心,你稍等一会吧。”秋暮雨甜甜的笑道,一副乖巧可人小萝莉的妹妹形象。
不好,她这个样子,一会儿一定有阴谋。秋原川凭借自己认识妹妹二十年的经验,他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过了一会儿,秋暮雨就端上了一盘看似无害的水果甜品和一杯苏门答腊。然后,站在不远处,和几个女生一起,看着秋原川像小白鼠一样,误食“一块有毒的奶酪”。
“你哥哥的口味……是不是,有点重啊?”梦蝶小声问。
“是、是啊,那可是爆焦水蜜桃和浓苦型苏门答腊黑咖啡啊。”另一个女生也被雷歪了,“暮雨,你家尼桑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额,啊?没有,他怎么会生气呢?”秋暮雨故作镇定,偷偷捏了一把汗,“那个,你们靠后,我先去看看,一旦有情况就……”
“就闪?”
“给我善后啊。”秋暮雨苦着一张脸说,凭她认识哥哥二十五年的经验,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尼桑,啊不,哥,怎么样啊,我们这个主题还不至于让您老人家太失望吧?我们这些文史系的孩子还是很有怀旧情结的。”
“还好吧,很久没吃暗黑料理了。”秋原川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她的记忆中,哥哥是很少笑的。
秋暮雨转而又得意道:“我就说嘛,我和我亲哥还是有心灵感应的。”
在众女生看来,秋暮雨说这话真是大言不惭。眼前这个天然呆的帅哥哪里和这只整日天马行空、翘课、翻墙头的妹子有半点相似?除了长相相似,也许,他当年在这所学校也是全系第一的学神?想到这,文学院的老师和学生就纷纷表示无力,这个让大家都感到可以放弃治疗的女生,居然逢考必过,而且还是全系第一。
殊不知,秋原川在上学的时候一直就是这样,甚至比秋暮雨猖狂多了,只是外表很低调而已。当时所有教他的老师都认为他可以去做一名合格的医生,却没想到他会从事现在这个职业,都叹了一句英雄气短。
“我先走了。”想到这,秋原川还是决定回去看看老师,还可以见到苍辰。
“嗯~哥哥慢走。”秋暮雨依然甜甜的说道,忽然觉得貌似有哪里不对。哥哥二十五了,自己比他小五岁,刚才那个二十五年的经验……
实验室里,有几个学生正在做实验,整个房间就像丧尸现场,还有几个学生扮演丧尸。
秋原川刚想进去看看,却听见有人说:“你们不要做危险的实验,以前有一个学生,是你们的学长了,他一学期才去了三次实验室,有两次就把这里炸的不轻,结果就被学校以警告处理了。”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当年教过他的梁老师。本来气氛诡秘的实验室瞬间就被笑声淹没,秋原川反倒不想进去了。
“秋原川。”很巧的是,苍辰看见了他,走到了他身后。
秋原川转过身,苍辰不叫他还好,万一被梁老师听见了怎么办?
更巧的是,梁老师真的听见了,看见了门外的秋原川:“小川,你又要来炸实验室了?”
“啊?梁老师……”秋原川看了看实验室,又看向眼前的苍辰,顺口就说,“苍老师……”
实验室顿时传来一阵狂笑,学校里还从来没有敢把苍辰称为“苍老师”的,何况,居然还是那个炸过实验室的学长。
这让秋原川无地自容,情何以堪!
叫你苍老师怎么了?学生们当着你的面不敢说,背后还不是一样?秋原川默默地自我安慰,离开了。
苍辰也没有留在原地,虽然他不明白秋原川为何就这么走了。他就这样一路跟着他去了天台。
“你跟着我干什么?”快走到天台时,秋原川问,清冷的语气,听不出他是在生气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是你叫我的。”苍辰觉得莫名其妙,他确实不知道秋原川到底在纠结什么,只是那种略显窘迫神情让他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调侃,但他还是忍住了。
两个人坐在天台的长凳上,秋原川没有话说,只有苍辰在问,就像前生那般试探,那时的两人坐在长亭下,他也曾留意过苍辰孤傲绝世的侧脸,对饮泠渊阁的暗香陈酒,林风过处,原来只剩下二人的疏影散乱,距离是那么的遥远。可他当初却甘愿束缚在情爱的藩篱,也不去想被刺伤后的退路,终是进退维谷了,才恍然惊觉。
“我听其他老师提起过你,你可以去当医生,为什么后来放弃了?”
“因为,后来又不想了。”秋原川轻描淡写道,连尾音都轻了下去,带着一点叹息似的颤动。
这声轻叹被苍辰听出来了,他执意问道:“为什么叹气?”
“没什么。”
那时秋原川的孤魂徘徊于忘川,看着过路人从奈何桥渡到彼岸,听到最多的,就是叹息,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长叹。
看着他藏匿的哀伤,苍辰不再说什么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看到他这样,自己也莫名的感到压抑?
苍辰还是决定带秋原川下楼去看看,今年的校庆和往年一样花样百出,虽然,也是状况百出。他留意到,秋原川只是跟在他身后漫无目的地走,把方向都交给了他,于是他带着秋原川,就像那些学长带着大一的学弟学妹们一样,穿梭在喧闹的人群中。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一瞬间,苍辰觉得自己曾经也这样带着秋原川,走在某个纷乱的地方,身后有这样一个只对待自己才会温和的人,包涵着自己的一切,也需要自己用心倾注。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当初只是轻许了一个谎言,即使现在的秋原川和当年一样,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露出他单纯温柔的一面,苍辰也是今生才对他产生了一丝哀怜。
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医学生的教室,看到他们扮演茶博士,请来访的学生们喝各种养生茶,苍辰想起了什么,说:“秋原川,你业余的时候学过中医吗?”
他一定学过,苍辰记得梁老师说过这件事。
“会一些。”秋原川回答得很保守,他何止是会一些,前生的时候他的医术比苍辰精湛得多,而且大半生的时间都在研制药方和蛊毒,自从他忆起了前尘往事,那些医术也都在业余或翘课的时候捡起来了。
苍辰听他这样说,心里便有了底:“我没事的时候也在学习中医,之所以毕业后就留在学校,也是因为这样的话,会比当医生更清闲些,就有时间研制中药了。”
“哦。”秋原川简单应道,经验告诉他,苍辰一定是有事相求。
“你周末有空吗?”苍辰进一步地问。
秋原川也进一步地回答,由此也愈发可以见得,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有啊。”
“那以后可不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和我一起制药?我会的中医学还不是很多,能不能请教秋老师啊?”果不其然,苍辰暴露出了他“恬不知耻”的本心。
可偏偏秋原川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答应了他:“好。”
说完,秋原川才发觉,自己还是上当了,或许,应该是习惯性的无法拒绝他。
“那就说定了,不能反悔。”苍辰拉钩上吊签字画押似得说道。
秋原川倒毫不介意,苍辰的桀骜自居他又不是才知道:“你都叫我秋老师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但愿这次,他不会轻薄自己的心意了吧。秋原川暗自祈愿,却没抱什么希望。
乱红销
午后,湛濡小酌一杯,方才绘了一幅海棠,就当是花下置酒。
好酒,好花,就差一美人了。
湛濡轻叹,正愁无人把酒尽欢,人,来了。
“湛濡,哎?没事就喝酒,你真成醉仙了。”葛楚走到她面前坐下,看着她依然无动于衷,只是饮酒,轻敛笑意的样子。
“你在笑什么?宅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算了,还喝酒,醉生梦死。”
湛濡的手指微颤,指骨轻响,酒险些洒了出来:“我的画……”
葛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肘正压在那幅画上,连忙抬了起来,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说:“这是雨中的海棠吧?”
“嗯。”湛濡斟了一杯酒递给她,“这是青梅酒,你尝尝。”
葛楚勉强抿了一口,还在留意这幅画。她自己也学过美术,看得出这画的好坏。画里的海棠,本就不堪雨摧,却将冷雨接纳,哀艳缠绵,周围皆是乱红飞舞,唯有这一株还在雨里开着。怎么看,都像是在画一个人,任风雨吹打,凄楚而明艳的仰天轻笑。
葛楚微启薄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样措词:“醉仙……”
“你还是叫我湛濡吧,或者,叫我沫留。”
沫留,是她的表字。当初鲛人湘澪为她取这个字时,打量了她良久,就想出这二字。后来她亲眼看着自己在意的人都一个个的离开,也渐渐参透了这二字。直到最后,自己的情丝也如这场乱红在风中寂灭,化入渺茫的三千夜色。
客栈里,湛濡和葛楚正准备离开,继续她们未完成的旅程,虽然实际上是刚刚开始。
“小官人待你家娘子可真好呢,这是又要去哪游山玩水啊?”女掌柜收了银钱,打趣道。
“掌柜的说笑了。”现在的湛濡是女扮男装,一袭青色半臂长衫,似个俊俏的青年,而一旁的葛楚身着樱粉曲裾,正因为何时就委身于她了而倍感郁闷。
“你家娘子不如你年长吧,长得花容月貌,倒和你般配。你可真得好好待人家呐。”
葛楚的面色微红,这自然被湛濡看在了眼里,不禁笑道:“掌柜的羞煞小生了,这是舍妹,年少没见过世面,我此次出游特地带她来的。”
等走出客栈很远,湛濡还在为刚才的事忍俊不禁,这招来了葛楚的无限鄙夷:“刚才的话,要是被暮雨听到了,看她能饶了你。”
“等来日暮雨若当了掌门,不就有的是机会到外面来见世面了吗?再说,你又何以见得,原川真的不愿带她出来?”
“是啊,也不知道师兄现在怎么样了,上次为了白冥刀,差点丢了性命,还好苍辰及时赶到。”葛楚微颦着两道蛾眉,“师兄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他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还能有谁顾及他?”
“葛楚,你已为人/妻,怎么能总想念旧情呢?”湛濡语重心长道。
这自然又找来了鄙夷的一瞥。
无奈,湛濡摇了摇头,无视那象征警告的一眼,挥着衣袖叹道:“唉,霜操何在!”
“湛沫留!”葛楚对她一路追打,她依然叹着“霜操何在”,被葛楚从街头追到了巷尾。
追累了,葛楚一个人气鼓鼓的走在前面,湛濡从后面跟上,抓住她的衣袖,陪着笑脸:“真生气了?”
“哼!”
看到这情形,湛濡松开了手,一个人在后面悠然的走着,说:“沧海遗珠,看来只有小生一人能去目睹了,可惜啊。”
“你休想!”葛楚怒中含笑道,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她知道湛濡这是绕着弯的讨好她,自己也算是女中豪杰,就不再计较了。
沧海遗珠是湘澪告诉她们的,在南方的海域,原本是她的心爱之物,遗失在那里,但要想找到也并不难。于是二人一路南下,如今刚过了南月城。
两人骑马,一前一后在林中赶路,隐约听见埙声,缓步留心起来。
“这声音,应该就在前面。”葛楚说罢,先向前走去。
湛濡只好跟上去。她听得出,那乐声凄然沉郁,吹奏者应该内力不错。
她们走过去时,看见的是一位青年人,神采奕然,有几分年少气盛,与这乐韵有所出入。
一曲终了,青年才注意到她们,未开口,湛濡先道:“曲高和寡,阁下奏得好乐。”
“呵,这位兄台见笑了。”那青年应道,从树下走上前,“二位可是赶路?”
“正是。”
“哦,在下顾彦,也是赶路人,敢问二位要去往何处?”
湛濡随口编了一句:“在下湛沫留,出游数月,挂念家母,正要与舍妹回潇/湘。”
不过,她们此行的确会路过那里。
“那正巧,我也要去那里,不如一路上做个伴,也好有个照应。”顾彦虽然装作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却还是掩盖不住那种年少稚嫩。
看得出来,这个顾彦虽比自己年长,却是不经世事,湛濡便随口答应了:“顾兄若不介意,同行也好。”
葛楚对于这个半路出现的人心生戒备,但湛濡已经答应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隐隐感觉这个人,还有刚才那段曲子没有那么简单。
林风中,柳叶森森作响,光影从枝叶间斑驳映出。
果然,葛楚的预感是有必要的,三人又行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就遇到了一伙山贼。
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跳出来劫持住葛楚,喝道:“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孝敬我们这帮兄弟,不然,这美人儿可就要做我们的压寨夫人了。”
湛濡刚想上前营救,却被一道身影给挡住了,原来是顾彦。湛濡便不再行动,那些山贼自然都不能伤到葛楚,她更想看看顾彦能做出什么。
“你们若是放人,我还可以饶你们不死。”顾彦说了句江湖侠士最习惯说的话,这让湛濡心下一阵汗颜。
不出所料,另一个山贼毫不客气的回道:“现在人在我们手上,也轮得到你来说什么?叫你身后那个出来,我们二当家的要和他说话。”
顾彦回头看向湛濡,只好不情愿的让过身。
她刚走上前几步,葛楚就急切的喊道:“哥,你别过来。”
看着葛楚演得如此真切,湛濡也决定好好配合,用一副生离死别的强调说:“各位好汉,放过我妹妹,你们想要多少钱财,小生都如数孝敬你们。”
这时,山贼中的一位长髯老者不轻不重道:“这位小兄弟倒识时务,依老叟看,这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
“这、这……”事到如今,只得顺水推舟了,对不住了,师妹,只好又将你委身与我了,湛濡看了葛楚一眼,义正言辞道,“实不相瞒,我与这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家已结为连理,那个,我把这些财物都交给你们,请你们网开一面,放过她吧。”
湛濡呈上钱财,那个二当家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哂笑道:“原来你娘子只值这么几两银子。”
一阵沉默,湛濡收回了银两,沉声道:“我身为男儿,能伸能屈,但不许你们轻薄了我娘子。”
然而,那伙人只当是听了一个笑话,狂笑不已。
湛濡已经认为他们不可饶恕了,自己低三下四了这么半天,身后还有个看笑话的迟迟不出手搭救,这伙人真当她是戏子调笑她呢。她转而轻浮一笑:“我曾许诺过,要与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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