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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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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浅宁面色一僵，偷偷看了老爹一眼。
季苍寒虽然在应付宋老，但心神可没从儿子身上离开，茶怜香两人的对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恨，这女人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一直留在修真界，自己和儿子的事，她将是最大的障碍。
自己到没什么，就是宁儿怕伤了这女人的心，这事儿，难办了。
“宋老，咱们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既然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您又提出了这个条件，我们自然竭力办到，紫婴丹我们确实还留了一枚，是准备给我的三子服用的，既然您孙女需要，就拿去好了。”季苍寒现在心里满满都是刚才儿子和那女人的对话，恨不能这宋老拿了紫婴丹，立刻带着他孙女离开，免得时间长了，那叫什么嫣然的女人真看上自家儿子，纠缠不清，就不好办了，毕竟人家有修为高的人做爷爷，季苍寒可不想节外生枝。
“好，爽快，但说到救人，我们真没尽多大力，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拿这个和你们换吧。”宋老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空白玉简，把另一枚玉简复制了一份递给季苍寒。
接过一看，季苍寒心中一喜，这玉简中就会涵盖了五行全部属性的阵法禁制，阵法在目前的修真界，可是个神秘的东西，会的人很少，精通的更是凤毛麟角，没想到这老头能拿出这么个好玩意。
“前辈看得起，我就厚颜手下了。”季苍寒才不会客气，到手的东西，可没有吐出去的道理。
冲儿子一使眼色，季浅宁从怀中拿出一枚紫婴丹，双手奉上。
对这老头，季浅宁还是比较尊重的，毕竟救了自己的娘，即使没有这本阵法大全，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满足他的这个愿望，一枚紫婴丹对于现在的季浅宁真的不算什么。
八三 彼此关系
宋老也不谦虚，伸手接过紫婴丹，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清香飘了出来，老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享受般地眯了眯眼，这才重新把玉瓶盖好，递给身边一脸迫不及待的孙女宋嫣然。
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们有预留，这种好东西，谁不是尽量留给自己呢！”
季苍寒赞同地点了点头：“若不是那人一定要拍卖一粒，我们都想全部偷偷买来，自己用了。”
宋老只是捋了捋胡子，富有深意地瞅了季苍寒一眼。
季苍寒脸上微微带笑，神态自若，似乎说的根本就是家常话，一点其他意思都没有。
“好吧，原本还想和浅宁小兄弟多亲近亲近，看来你们是不给这个机会了，可惜了可惜。”老头一边摇着手，一边拉着宋嫣然，翩然而去。
从头至尾，宋嫣然都是笑吟吟的，临走似乎还对茶怜香传了音，只是，茶怜香正沉浸在即将修真的兴奋与忐忑总中，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知道宋嫣然的年龄之后，茶怜香再也拿不出那种看儿媳妇一般的眼光，来对待两人的关系了。
“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对刚才宁儿的话好好想一想，宁儿，爹有事找你。”季苍寒从茶怜香手里拉过儿子，看也不看这女人一眼，直接去了小天地。
闪珠是儿子的地盘，小天地才是自己的地盘，教育儿子自然要天时地利。
再次来到小天地，天依旧蓝，水依旧清，季浅宁却有点心虚，毕竟拉娘来修真之后，意味着和爹的关系，早晚要曝光，到时候一家人还会是一家人吗？娘会轻易原谅自己吗？这些问题都是他和季苍寒尽量避免的，可这件事之后，这件事已经摆上了台面，长时间的相处，根本瞒不住。
“宁儿你这次的决定太鲁莽了，修真界是多么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一声就擅自作出决定……”季苍寒上来就是一顿埋怨。
“我……我只是想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季浅宁小声嘟囔道。
“一家人？在我眼里，咱们一家人只有我和你，不可能再加上其他人，这一点你明不明白？”
“可是，爹，那是我娘啊，从小把我养大的娘，没有她，我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现在我有了能力，不可能留她在凡人界过孤独的日子，之前是她不愿意，我也就不再勉强，可现在不同，她既然想来，我为什么不提供最好的条件，我们的关系和爹不同，亲情是我永远割舍不下的，我做不到你那样的冷酷绝情。”季浅宁也急了。
“我冷酷绝情？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印象吗？”季苍寒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熟悉的儿子。
季浅宁心里一慌，“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对我自然是最好的，我只是……”
季苍寒猛然转身，留给季浅宁一个萧瑟的背影：“宁儿，若是让你在我和那女人之间选一个，不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季浅宁一愣，随之失笑，第一次主动从身后抱住季苍寒，把脸轻轻贴在那宽厚的背上，只觉得那背一颤，就不动了。
“爹，你刚才的问题好幼稚，在以前我的家乡有一种女人，总是问她的夫君，‘要是我和你娘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没想到我也有听到这种问题的一天，爹真是可爱呢！”季浅宁的话语中掩饰不住地揶揄和笑意。
“哼！居然把我和那种无聊的女人相提并论，我看是有必要让宁儿来回味一下那几天的记忆。”说着季苍寒猛然回身，一把抱住来不及退走的儿子，拉入怀中，一手按住后脑，嘴巴猛然凑了上去。
狂野又热情，不同于上次的小心翼翼，这次的季苍寒完全表现出了自己强势霸道的一面，从头至尾，没有给季浅宁说不的权利，全力的进攻，嚣张的占有，掌控着整个节奏。
季浅宁除了刚开始的惊讶，之后就是全力的配合，默默的回应，更加助长了某位的气焰，这场疯狂的爱恋在两人的纠缠中，整整持续了两天，最后在季浅宁的苦苦哀求并附送了无数福利之后，才偃旗息鼓。
吃饱喝足的某人一扫之前的颓废，笑眯眯地帮儿子揉捏着腰上的青痕，顺手吃点嫩豆腐。
“爹，你也太狠了吧，每次都这样！”躺在草地上，下面垫着羽毛毯子，软软的，柔柔的，很舒适。
“哼，我这不是帮宁儿回忆一下吗，刚才是谁把爹比喻成女人来着。”
“我这不是随口一说么，谁知道爹那么小气，还跟我记仇。”季浅宁一脸不满。小心眼的男人。
“知道爹记仇，以后就不要再说那种让爹生气的话，否则，今天可是轻的，嗯？”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娘的事，究竟要怎么办？”
“哼，这会儿知道问我了，之前不是很有主见吗？提供最好的修真条件，就凭那女人的年龄和资质，最后别搞个不上不下。”
季浅宁心里直翻白眼，这男人气还没消呢，不对，是只要挨上娘的事，他就没给过好脸色，不是在吃醋吧。
想到这种可能，季浅宁来劲儿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连萎靡的精神都重新振作了起来。
“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吃娘的醋。”
“我就是吃醋怎么了，宁儿居然扔下爹，去抱那个女人，还让那女人趴你怀里哭，要是爹怀里也抱上一个哭着的女人，你会怎么想？”季苍寒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认的态度，让季浅宁哭笑不得。不过……
季浅宁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被囧了一下，哪个女人敢不畏老爹的气势，趴到他怀里哭，不要命了吧！不过这种场景还真是够碍眼的，换位思考之后，季浅宁算是有点体会到老爹的心情了。
“可那又不是别人，是我娘啊！”
“可宁儿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能动不动就抱来抱去，那女人也是，离开皇宫之后，就暴露了本性，在宫中若是这样，早被抓住把柄赐死了。”
“啊，这么严重？”季浅宁不解，母子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规矩不成。
“那当然，虽然是母子，却也是男女，男女有别，我们父子都能发展成这样的关系，男女之间岂不是更加容易。”
季浅宁斜了他一眼：“爹你又在忽悠我了，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
现在的季浅宁，已经不是之前的不通世事了，对于季苍寒的话，不仅仅是执行，而是加入一些自己的思想，再加以理解。
“怎么不可能，要不要我给你举一些例子，古往今来……”
季浅宁忙摆手，“算了算了，我信还不成吗，你一古往今来，我就头疼。”季浅宁对古往今来之后的话，心知肚明，不管真假，从他这位老爹口里说出来，绝对没有人怀疑，反正最终的结果还是被说服，干脆还是不要反抗了。
谁让自己‘修炼‘日短，不是老爹的对手呢！
“既然宁儿同意爹的观点，那么以后离那女人远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抱在一起，成何体统。”季苍寒一看目的达到，也不再纠缠古往今来的问题，何况这里面都是他编的，既然只说这四个字就能达到目的，何必还要费脑细胞想之后的故事呢！
“好好好，我会注意的，和娘保持距离。”心里加了一句，有爹在的时候保持距离。
“还有，那女人即使修真，只能在小天地中的道场，安全又清静，若是这点寂寞忍受不住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让她修真的念头吧，即使有丹药辅助，心性若是不行，最终还是害了她，这一点我希望你想清楚，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考验吧。”
“不错，若是娘真的不适合修真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她的。”季浅宁冷静下来，也明白这个道理，心性不稳的话，修真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容易给心魔机会，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身死了。
季苍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季浅宁恢复如初，两人离开小天地，外面已经过了四天，小院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具体点来说，是茶怜香找儿子，找的心焦，其他人安抚她安抚地头疼。
季苍寒拉着儿子一出来，就看到那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顿时一阵不耐：“哭哭哭，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消失四天就哭，若是消失4年，你岂不是要哭死，真不明白你这样不省心的女人，哪一点值得宁儿挂心的。”
这句话的气势成功阻止了激将扑上来的茶怜香，眼圈一红，眼泪又要掉下来。
季浅宁忙上前：“娘，不要哭了，对于修真者来说，最多的就是时间，别说消失4天，有时候一个顿悟很可能就过去百年，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次，季浅宁仅仅无奈地拍了拍娘的背，没有再抱进怀里。
季苍寒尽管还是觉得这个画面碍眼，却也明白，让季浅宁一下子放弃这个女人，是不可能的，别说儿子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即使冷清如自己，恐怕也很难一下子放弃那么多年相处起来的亲人。
只是……自己的亲人，多都先放弃了自己。
茶怜香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有点过分，放开儿子，“小宁，在这里，我只是觉得没有安全感，什么都是不熟悉的，似乎连空气都变了味儿。”
“我明白，不过既然娘决定抛弃过去，重新开始修真，就要慢慢去适应，我们就从这里的空气开始，然后是人事变化，处事风格，这次都不能再用凡人界的目光来对待，这些观念，娘要慢慢了解，慢慢改变……”季浅宁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所谓的一家人团聚，强行把什么也不懂的娘拉入这个虎狼之地，强迫她适应这种弱肉强食的丛林般法则，对于一个步入中年的女人来说，会不会过于严苛和残忍。
茶怜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儿子说的总是有道理的。
孩子长大了，不再是以前抱在怀里的小奶娃了，他很优秀，懂的很多，连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高高帝王，都和他平等相待，甚至宠溺有加，她是应该值得骄傲的，只是看两人相处的模式，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太过亲昵了。
那种亲密的动作，两人做起来，太过自然，自然到恨不能把所有人都排除在外，只要两个人在的地方，其他人就插不上手。
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默契得好似一个人。
八四 二哥的消息
茶怜香不得不承认，她妒忌了，以前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里有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而一向冷漠高傲的人，对自家儿子也青睐有加，甚至屈尊降贵，为儿子打破了无数惯例，比如在自己的事情上，依照季苍寒以前的脾气，怎么也不会下那样的命令。
在她低头沉思的时候，季浅宁的心中突然一跳，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人。
“爹，救的人中少了二哥。”
季苍寒也是一愣，抚额，“把他忘了，女人，老二没有和你们关在一起吗？”
茶怜香一愣：“二殿下？没见过呀，难道他也被抓来了？”
季浅宁脸色一变，和季苍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爹，我们还是问问三哥吧。”
“嗯！”季苍寒心中异常怪异，宁儿和老二没怎么接触过，加上担心自己的娘，忘记了有情可原，可自己居然也没想起来，难道在内心深处，自己果然如宁儿说的般冷漠无情？
季轩岚被抓是通过季轩凌知道的，当时季浅宁正担心自己的娘和舅舅，没怎么在意，季苍寒也只是觉得清源门打得好算盘，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可真正把人救出来之后，心一直吊在宁儿身上，更没有心情关心其他事了，若不是宁儿突然想起，恐怕季轩岚整个人都被忽略了。
季轩隆的反应更加惊讶：“二哥也被抓了？我不知道啊，只听说被抓的人都关在了一起，看来这件事还有内情。”
“可不是，他们不会是觉得二哥的价值更高些，单独关押起来，没有跟任何人说吧，现在经手的陈锋、安亮都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季浅宁担心起来，毕竟是朝阳帝国的皇帝，离开之后，整个帝国要乱套了，季轩岚可比不得季苍寒的影响力，初登基，很多事情还不稳定，这时候出事，说不定有些人按捺不住，出了乱子就不好了。
“宁儿别担心了，朝阳帝国安宁了太久，也许正需要一场动乱来剔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呢！至于老二，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我想不会是个短命鬼，也许他半路逃了也不一定，朝阳商会和散花商会的情报系统可不是吃素的，再说还有你三哥呢！不会有事的。”
季浅宁翻了个白眼：“老爹，那是你儿子，即使我叫他二哥，也只是承认一个事实，我根本跟他不熟好不好，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有点愧疚而已。”
“不担心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靠别人来救，可不是咱们家族的习惯。”季苍寒拦住儿子的肩头，在发顶上轻轻吻了吻。
季浅宁点头，这一点他无比认同，自己的命运自己把握。
“好了，追魂和林飞扬已经出关了，正好让他们都注意一下二哥的行踪，还有这次清源门的事，我看不会那么轻易结束，丢了这么大的脸，清源门若想继续在修真界立足，必定要找回脸面，我们也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季苍寒点头：“咱们商会是需要一个城市做根基的时候了，既然高调走出，就要保持一个明面上的据点，花月城太大，势力复杂，正好半年之后是50年一次的海月城势力淘汰赛，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城市淘汰赛？”
“不然你以为这些势力是怎么控制这些城市的，不过像花月城这样的大城市是不允许其他势力控制的，看到那个异常恢弘的城主府没，那里的势力可是清源门都要让三分的。”
“哦，听爹的意思，这修真界除了名门大派和魔门之外，似乎还有一股可怕的势力。”季浅宁好奇了，他之前对这些不感兴趣，自然没有多加关注，现在说起来，修真界似乎也有自己的官府。
“不错，在修真界有一股势力，似乎从有修真界以来，这个势力就存在，他们不像门派一样只知修炼，而是也参加世俗事务，管理着整个修真界的人口，包括凡人，他们的力量非常强大，修为高深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但具体的管理制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像花月城这样的大城市，他们会牢牢抓在手里，而花月城之下的二流城市则需要各方势力派出年龄不超过50岁的年轻人参加势力淘汰赛，取胜的一方，拥有这个城市50年的控制权，50年后再次比试，如此循环。”
“爹的意思是参加这次淘汰赛，控制一座二流城市，作为朝阳商会的据点？”
“不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慢慢打出名气。”
“那我也去……”两人还没说完，宵天宇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季浅宁回头：“血煞门不是有自己的道场吗？你参加赢了又有什么用。”
“
我就是凑热闹，有架打就行，管他什么奖励。”宵天宇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一脸跃跃欲试。
季浅宁扶额，问宵天宇这种问题，自己脑袋秀逗了吧。
两天后，季轩隆传来消息，押送季轩岚的人有两个，一男一女，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名男弟子已经死亡，女弟子和季轩岚则下落不明。
季浅宁听得一愣，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爹，你说那女弟子会不会看上二哥，然后杀了同门，和二哥私奔了。”
季苍寒的儿子，有平庸的吗？季轩岚的长相自然不必说了，这段时间，在那个位置上培养的气质，即使修真者中也是难找的，若是诚心想讨得一个女人的欢心，恐怕只是分分秒秒的事。
季苍寒哭笑不得：“宝贝儿，你这脑袋瓜子都想什么呢，不过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老二那孩子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若是有机会自己逃出来，绝对不会放过的。”
林飞扬挑眉，一脸佩服地看着季苍寒：“散花商会的探子已经分不出去了，只要你那二子出现，定然不会瞒过散花商会的情报网络。”
追魂也点了点头：“我会让人注意的。”
花月城自出了紫婴丹的消息之后就没消停过，这次朝阳商会在清源门驻地怒斩陈锋的消息，更是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事。
啪……
“陈锋之前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消息现在才传回来，看来山门需要好好整顿整顿了。”清源门内的大殿中，所有的长老嫡传弟子全部低着头，一向温和的掌门难得发这么大的脾气，谁也不敢吭声。
“现在清源门在外面成了别人的笑柄，局面如何挽回，都说说吧。”掌门卓清流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面色寒冷严肃，眼皮微微一动，看向殿下的众人，
“掌门，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朝阳商会才进入人们的视野，而他们的底细咱们也查清了，凡人界为根基的修士，能有多大本事，杀了陈锋长老的季苍寒，还不就仰仗着一件诡异的法宝，只要找到克制那法宝的方法，区区一个季苍寒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就是，咱清源门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杀咱们一个长老，咱们就灭了他朝阳商会的根基，也给那些蠢蠢欲动的门派敲敲警钟，这次的事情，若是没有其他门派的袖手旁观，我们能丢这么大的面子吗？”
“不错，朝阳商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像丹灵门一样准备坐山观虎斗的阴谋者，他们想要什么结果，咱们都心知肚明，是到了给他们一个警告的时候了。”
殿下一个个义愤填膺，清源门虽然霸道，但他们有那个实力，一切的霸道行为，在实力面前都显得理所应当，他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刺头，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不屑，还有除之而后快的激动。
卓清流眼眉微微一动，殿下的人立刻停止了议论。
“各位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半年之后就是海月城50年一次的势力淘汰赛了，海月城的资源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所以这次我们还是以保持第一名的成绩为目标，千万不能被其他势力抢了去，这件事的重要性和朝阳商会比起来，怎么选择还用我多说吗？”
“掌门，两件事不冲突吧，海月城在咱们手中从来没出过纰漏，这次一定也不会例外，朝阳商会虽然有几名高手，但和咱们的底蕴是不能比的，所以我觉得兵分两路一点都不会冲突，派两名高手去处理朝阳商会，另外一路人马按照计划参加海月城的势力淘汰赛。”
卓清流一皱眉，他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太过谨慎了，一个小小的朝阳商会根本没有资格和海月城的比赛相提并论，但内心那股隐隐的不安时刻在提醒着他，不可小看了传闻中的那对父子。
“这次我都明白，只是你们不觉得那对父子出现的太过突兀了吗？咱们派人到朝阳帝国，然后返回，这中间花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但那对父子呢，身在花月城，对朝阳帝国的情况好似了如指掌，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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