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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天倚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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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冷若寒目送着冷绛樱离开,风轻轻地吹过,扬起的黑发凌乱地飘动着,满园春色也失去了神采,花无言地相互摩挲着,为站在风里的少年送上如挽歌般的祭奠。冷若寒的眼睛一点点失去晶莹若琉璃的风采,变得深沉不可捉摸,他蓦然闭上眼睛,收敛了最后一丝的软弱。
  良久,冷若寒转身走向檐下,莫沧早已等待,望着已然陌生的弟弟,他动了动唇,却终于没有问什么,低唤子吟:“子吟,送我回凝阁吧。”
  “嗯。”子吟上前,望了一眼有些失神的冷若寒,推起莫沧的轮椅,想了想,“呐,殿下,我和慕天先走了。”
  冷若寒一颤,下意识地小声唤道:“哥!”
  “你平安回来就好了,”莫沧伸手,拍了拍冷若寒的手臂,勉强笑道,“阿霄和文轩都出去找你了,若寒,别太勉强自己。”
  “哥……”冷若寒看着子吟慢慢推着莫沧离开,一瞬间,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向他袭来,比起永失所爱的那种绝望,他看着一句不问便离去的兄长,不知怎么的,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悸痛,他不知道莫沧这算是讨厌自己,还是……只是和冷绛樱一样,终于是放手要他飞翔,只是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喜欢着……被众人宠爱的感觉的。
  冷若寒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虚脱地倚靠在檐下,冷汗渗在那苍白的额头上,他闭上眼睛,想用内力镇压自己的不适,残月的光辉一点点蔓延在身体的周围,宁静而广博,仿佛是一场盛大迷离的梦。
  片刻,冷若寒敛住那浅白的光晕,睁开了如水的双眸,“出来吧。”
  “师父……”
  林寒溪从微澜阁的另一头走了出来,还是抱着他初来时候的那把琴,把头发束成马尾绑在身后,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师父,你怎么了?”
  “我没事。”冷若寒平静地回答,突然盯住林寒溪手中的琴,“寒溪……你的琴,是何人所赠?”
  “啊……”林寒溪微微一怔,眼神有些躲闪,“这,这是我姐夫送的。”
  “姐夫么……”冷若寒伸手一卷,林寒溪的琴已经落入了他的怀中,轻轻抚摸着那光滑的琴面,角落上那略略起伏的手感,他心中一动,问,“叶祈,已经娶了紫月公主么?”
  “姐姐还没嫁呐!”
  林寒溪刚说完便惊觉自己失言了,他猛得往后跳了几步,一甩发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冷若寒,虽是充满戒备的眼神,可是,竟是没有失去当时的那份天真。
  冷若寒微微勾起嘴角:“你果然是擎天王朝的人……你是,三皇子么?”
  “我是摩诃蓝诺。”林寒溪倨傲地扬起下巴,“不过,我隐姓埋名来这里,可不是想刺探你们大冕的秘密什么的,我可是真心实意,来向你学琴的。”
  “这琴上的月,是叶祈特有的标志。”冷若寒点了点头,将琴递还给林寒溪,“我信你,可是……恐怕你要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
  “我不想你受伤……”冷若寒微微一笑,看着林寒溪那和曾经的自己一般的纯粹眼眸,这个少年,总也有一天要身染尘俗的,但是在那以前,这一份纯真,他只想要尽力守护。“就算是作为师父对徒弟最后一课吧,寒溪,离开这里吧,留在这里,你只能被卷进绝望里。”
  林寒溪脸色一变,呆呆地望着冷若寒,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自己的琴,沉郁的响声无尽寂寞,他撅起嘴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一甩马尾,“你们中原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好,我听你的。”
  冷若寒点了点头。
  “不过,我可不是给你逐出师门哦,”林寒溪洒脱地笑了起来,拍了拍手中的琴,轻快地说道,“下次我们再见面,你可要把琴艺全都传授给我……不!许!藏!私!”
  他说着,自己又嘿嘿哈哈地笑了起来,雪白的皮肤映衬着那样的笑容,竟似个玉人儿。林寒溪向着冷若寒摆了摆手,算是告别的招呼,潇洒地来拜师,又潇洒地离开,这孩子就像是一阵轻风轻快地吹过,使得冷若寒都忍不住轻快地笑了起来。
  




14

第十三章 。。。 
 
 
  目送这小徒弟儿离开,耳边还停留着那如同弹棉花儿的琴声,冷若寒笑着,直到看着林寒溪离开了王府,他才长叹了口气,收敛住那抹笑,转身,往自己的晓楼走去。
  穿过雕琢精美的长廊,冷若寒所居住的晓楼已在眼前,此刻晓楼大门敞开,显然是太子殿下过境的结果。冷若寒摇了摇头,让前来收拾残局的几个小厮退下了,自己一个人回了书房,然后,便瘫倒在了软榻上。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已经被抽干了,冷若寒软软地靠着雪白色的绒裘,伸手在绣着金色边纹的枕下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他哀然望着瓷瓶,那个早已逝去的青衣男子给他留下的最后的护,每每望着这个小瓶子,心中便会安定下来。
  冷若寒看了很久,几次想要把瓷瓶打开,却又终于是放弃了,将它小心翼翼地收纳进怀里,然后随手从榻旁捡了一本看了半卷的集子,随意地翻阅。
  才翻了没几页,晓楼下面传来一阵响动,过了片刻,冷若寒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条颀长的身影闪了进来,一眼看到倚在软榻上的苍白少年,立刻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小莫!”
  冷若寒身子一侧,险险避开了那飞身一扑,凌霄还是那么不知轻重,这一扑上来,恐怕非把冷若寒撞昏过去不可。
  “小莫,你去什么地方了?”凌霄扑了个空,悻悻地伏在冷若寒榻前,望着自己所在意的这人还是那般宁静平和,略微放下心来,可是又一想到他一言不发就自己跑出去,又是十分气恼,郁郁地哼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
  冷若寒却只是笑着不答,轻轻拍了拍凌霄的肩,然后自己往榻上一蜷,径直闭上眼睛,手却滑落在凌霄的衣角,压住了。
  “喂!”凌霄更是不满地喊着,停了片刻,这才发现冷若寒竟是自顾自地睡着了,平静的睡颜,宛如新月初生时的圣洁与美丽,长发轻轻垂落,他微笑着,满是对凌霄的信赖。
  凌霄无奈,那份不满也渐渐平息下来。望着冷若寒的脸庞,暗笑自己,这般担心本就是出于对他的爱与怜,现在他平安无事,还有什么好怨的?他伸出手,轻轻拨开冷若寒额前的乱发,理顺了,然后轻轻拉过榻上的雪裘,为冷若寒盖了半边,刚想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角拉不出来。
  这算不算是他故意的恶作剧?凌霄有些无奈地看了冷若寒一眼,后者似是知觉了,睫毛微微一颤,翻了个身。这下子,他半边身子都压上了凌霄的衣角,凌霄哭笑不得,索性在榻边坐下了,捡起冷若寒刚刚遗落的书卷,随手翻阅。
  那是一本诗句集子,且是手抄的本子,看字迹,虽然十分清秀,却隐隐透着一股骄傲与矫健,与这里面的诗句倒不是十分搭调了,显然不是出自冷若寒之手。
  第一页所抄的是《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中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凌霄低声读着,前头还有些疑惑,待是读到最后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陡然间心头一颤,登时明白过来,看向榻上沉睡的美丽少年。
  那时,心悦君兮的青衣男子,早已是身坠了熔岩,永诀红尘了,而今,你却抱着他留下的手抄集子……
  可知道,这一切,是你们,谁也无法逃开的羁绊。
  凌霄叹息着轻轻抚摸冷若寒的长发,不敢惊醒这难得安睡的少年,然后继续翻着手中的书卷,满眼看去,篇篇是泪,字字泣血,韩子衿,这个守了冷若寒十七年的男子,那颗心所受的煎熬,一分分传达给了冷若寒,却已是红尘不再见,冷若寒再也回复不了这份深情!
  “心似双丝网,心中千千结。”
  “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
  ……
  一句句读下来,一直读,读下去,直待凌霄读到“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突然,衣角一紧,他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原来冷若寒已然醒了,轻轻抓着他,眼神却有着一丝丝的迷惘。
  凌霄与冷若寒静静地对视着,一时间,竟是回不过神来。那双睁开的眼中的光泽,仿佛一泓森森的泉,不动声色地褫夺了凌霄的思维。
  “阿霄……”微微翕动嘴唇,冷若寒低唤着,手指却是不肯放松得攥着凌霄的衣角,而且还是越攥越紧,他的唇角勾起,笑容有些调皮。“阿霄,你念得我好生心动。”
  “少来!”凌霄卷起书册,在冷若寒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将它展开了,仔仔细细地抚平,“你就是这个样子,谁都能欺负你,可你呀,就是只欺负我一个。”
  “这可是子衿的心血,你还这么胡说八道的。”
  “子衿……”冷若寒低吟着这个名字,消逝在烈火中的青衣男子,那是他一生都无法抚平的创伤,可是,也是一生无法忘却的回忆。“如果是子衿的话,也会希望有一个人来继承着他吧?”
  “嗯?”
  冷若寒抬起头,望向书房另一头的书柜,那些巨大的沉香木所制成的柜子散发幽幽的香气,漆着精致的红漆,金丝的花纹召显出出华丽又不失雅致。“最上排左边第一本。”
  凌霄狐疑,于是按着冷若寒说得急忙去取了,拿到手里才发现,这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的字迹与之前的手抄集子一模一样,而封面上,却是一笔冷若寒的手书。
  青青子衿。
  “这是……”
  “幻龙诀。”冷若寒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幽深,望着凌霄一时错愕的表情,他慢慢起身,半倚床榻的姿势却已是凌霄所陌生的,“子衿在幻龙六剑的基础上演化出的武学。”
  “你要传给我?”韩子衿是个剑术天才,十一岁便练成幻龙六剑,直到二十四岁夭逝,十三年间剑术上的修为整个武林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凌霄拿着那卷册子,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青青子衿的那把青剑,岂是任何人都能够接的下担得起的!
  “子衿之后,除了你凌霄,再也没人能够担得起幻龙诀……”冷若寒低声回答,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薄薄的几页书册,直到凌霄从惊怔中回神,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自己的怀中,并郑重地点头允诺,他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却已是双眼模糊。
  冷若寒终于是没让泪水再流下来,伸手立刻揩去了眼中的水雾,微微一笑之后,突然道:“阿霄,文轩没和你一起回来王府么?”
  “不知道呀,你刚刚睡着,我也不能走开,也不知道文轩回来没有……”凌霄说着,脸色忽然一变。
  冷若寒一笑:“那么……屋顶上……”
  凌霄冷着脸,肩脉一动,青鸾剑已铮然出鞘。居然敢跑到护国亲王世子所居的晓楼屋顶上,这人也纵然武功再高,也是太胆大了些!足下轻轻一点,凌霄翩然逸出了晓楼,身子凌空,他一折方向,如同轻捷的白鹤,稳稳立在了屋顶之上。
  已近日暮,晚霞漫天散落,天边赤金,一轮褪去万丈光芒的红日渐渐西坠,晓楼顶上的风情,竟是这般的绝顶!
  不过,此时的凌霄自然没有心思去欣赏眼前的美景,持剑立定之后,他迅速敛容收束,浑身上下竟是没有丝毫的破绽。
  风簌簌地吹着,屋顶上一袭玄色劲装的男子神色肃穆,宛如一支孤傲逼人的剑,笔直地插在瓦片嶙峋之间。他的长发束起,用玄色的发带缠住了。狭长的凤眼依旧冷漠,不显丝毫媚态。
  凌霄冷然相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怎么,洞庭剑盟对朱武旗还不死心,连护国亲王府也敢来?”
  羽非双眉一蹙,一线银丝从腰际闪出:“又是你……”
  “是我。”凌霄扬眉,青鸾一振,剑身长吟!
  剑气在一刹那交汇,猛列地激突。凌霄紧紧盯着羽非手中的银丝,羽非也抿紧嘴唇盯紧凌霄手中的青鸾,两人都没有动,用气息试探着对方。
  上一回在揽月楼交手,他们就都已明白,对方的武功,和自己是在伯仲之间。两人的差别,只在那一个出手的时机。
  谁抓住了那个时机,谁就抢得了先机!
  两人望着对方,同样都是用剑的高手,清楚对方的习性就如清楚自己一般,只要其中一个人先动,另一个人也能在瞬间做出反应。
  “阿霄,晓楼之处,冷若寒自该一尽地主之谊。”
  日暮余晖,在一瞬间失去了那暖黄的色调,一抹纯白褫夺了天地间的一切光彩。微风扬起的长发下,一双颠倒红尘的眼眸广博似海,冷若寒手结护持印,悄然出现在了凌霄的身侧。只是一句话,那一份气度与超然,已顿时消弭了羽非的杀气。
  羽非手中的银丝黯淡了,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那个可与天地争辉的美丽少年,一时间竟至于褪去了他本身的逼人气势,说不出话来。
  冷若寒微微笑着,凝止的动作却蕴藏着广博的力量,“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羽非一愣,突然间醒过神来,暗暗心惊着眼前少年的力量,但仍然不肯屈服。他尽力敛定心神,一字一顿地说:“朱武旗。”
  “朱武旗?”冷若寒微诧,脱口问,“那是什么?”
  他这一句话问出口,羽非和凌霄都是一愣,武林盟主的象征,怎么身为武林盟主的冷若寒却反而不知道。
  “小莫,”无奈之下,凌霄只好压低声音,“待会向你解释,那是武林盟主的信物,这家伙便是洞庭剑盟的二当家,你先退开,我与他有些恩怨要了结。”他伸出手想要拉开冷若寒,却被后者轻易闪开。
  冷若寒垂下眼,略一思索,已是明白其中缘由,他早已看穿凌霄并无十成胜算,权衡片刻,道:“你们的恩怨先放下,至于交出朱武旗,恕冷若寒难以从命。”长袖一卷,冷若寒背向而立,望了凌霄一眼,“阁下,请你离开王府。”
  “朱武旗。”羽非又重复了一遍,刻意压抑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冷若寒那不带杀气却分外逼人的气息,几乎让他无法招架,但是,他仿佛中了魔咒,执拗地说了一遍。
  他说完之后,突然一剑刺向冷若寒!
  




15

第十四章 。。。 
 
 
  “小莫!”凌霄骇然变色,急忙举剑飞挑,想要拦截羽非的剑,可是羽非的剑实在是太快,又是猝然发难,一时间,凌霄竟是拦他不住!“小心!”
  冷若寒霍然转身,黑发蓬然扬起,手中护持印一服,刹那,身形直向后退去!
  电光火石之间,凌霄只看见人影飞舞,然而,激斗的人影,却不是羽非和冷若寒!
  羽非已在刹那被推出了战圈,口角带血地摔倒在一旁,满脸惊骇地看着激斗成疾风的两人,回不过神来!
  另一个红衣人在不知不觉中欺到了三人的身遭,但是除了冷若寒,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羽非发难,冷若寒趁机出手,逼出红衣人之后,两人的激斗快讯绝伦,竟是连凌霄也看不清的身法!
  一红一白两抹色彩交叠在一起,紧密无间的战斗,凌霄几次想要欺入,却又被毫不客气地弹出来。
  “可恶,怎么回事!”凌霄大怒,手腕一振,青色的剑气如蛟龙直冲霄汉,他尽力将青鸾投向红色的身影,同时提醒冷若寒,“小莫,退!”
  冷若寒立刻就退,白衣一扬,风云立止!青鸾剑“铛——”地直插入瓦片中,冷若寒落地,踉跄地退了两步,这才定住了身形。“阿霄!”
  同一时刻,红衣人与羽非已经消失了。
  凌霄无暇顾及其他,闪身追向冷若寒落地的方位,伸手抓住一时没站稳的冷若寒,他心头一紧,突然间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暗暗自责。
  这一切自然都逃不过冷若寒的眼睛,伸手拍了拍凌霄的肩,冷若寒故意一皱眉:“哎呀!”
  “小莫,你怎么了?受伤了?”凌霄立刻就紧张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冷若寒,却又看不到他哪里有外伤,又疑心他是受了内伤,抓着他的手腕试探。
  “我没受伤。”冷若寒笑着,躲开凌霄,“是被你抓得好痒。”
  “你还跟我玩!”凌霄气结,看着冷若寒笑眯眯的样子,又不忍责怪,可是总被这小子吓唬,真怕自己有一天被他吓死呐!“……那人,很厉害啊。”
  “是啊,我差点招架不住呢。”冷若寒轻叹了一声,走上前,捡起地上的一块帕子,是那红衣人留下的,上面绣着一把金色的小扇。帕子上沾着点点血渍,狰狞如曼殊沙华。“不过,他似乎无意伤我。”
  “你又知道。”凌霄抢过帕子,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好放弃,向冷若寒翻了个白眼,“真是胆大包天,连这里也敢来!”
  “阿霄……”冷若寒忽然敛住笑容,思索一下,问,“那个人所说的朱武旗,究竟是什么?”
  “就是一面红色的旗子呀,”凌霄一怔,“那是武林盟主的象征,谁得了朱武旗,谁便可号令武林了。那年你赢了武林大会之后,我父亲不是派人把旗子送来给你了么?”
  冷若寒想了想,自那场武林大会之后,自己要么四处奔走要么病着,哪里有空关心此事,想必是揽月楼的旗子送来后让父亲或者哥哥收着罢,因此不再追问下去,不过听凌霄那么说,又不由得心生感叹:“一面旗子就可号令武林了,呵!”
  “你以为什么,旗子不过是拿个凭证,就跟穿了龙袍就是皇帝一样,”凌霄冷笑道,“这武林还不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谁武功高头脑好,谁就面子大地位高,想我们揽月楼当年是什么地方,如今落到这众人都欺负的地步,呵呵!”
  凌霄说完才想起,自己可是在和冷若寒说话,脸色一寒,抬眼看见冷若寒的脸色很不好看,意识到自己是说错了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时不说话,两人竟是相对着沉默了。
  隔了好久,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冷若寒似乎才回过神来,看见凌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发呆,一时愣住了:“阿霄,你看什么?”
  “啊?……我……”是谁先失神啊!“没什么,呃。”
  “嗯,天晚了,去用膳吧。”冷若寒点点头,与凌霄一同向后厅走去。
  后厅的赏荷轩,是护国亲王府用膳的地方。王府虽是森严,对下人倒是没那么多规矩,把赏荷轩分隔了好几处,只有其中正对着荷花池的那间是留给王府里三位主人还有方文轩等人的,其余则是那些侍从护卫吃饭的地方。
  平日里,大家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都是到赏荷轩用饭,不过这些日子护国亲王冷心岩下江南巡查,冷若寒则时时遣人将饭菜送到晓楼,这赏荷轩倒着实是有些冷清。
  这边方文轩已经从外寻找冷若寒而回来了,本是要直奔晓楼的,却在半途遇上莫沧,知道冷若寒平安无事,再加上莫沧又有事与他说,这时候倒是两人都在赏荷厅。
  方文轩本是想亲自把饭菜送去晓楼的,先和莫沧说了一声让他稍候,刚端着新鲜的莲子粥走到门口,却看见冷若寒与凌霄一前一后,竟然自己来了已很久没来过的赏荷轩。
  “若寒?”方文轩微微有些发怔,冷若寒正笑着和凌霄说什么,凌霄一脸又想笑又有些恼的可爱样子,两人之间构成了一种无法让人介入的和谐。
  方文轩伫立在门口,没有出声,静静地等着两人走近,他出神地欣赏着那样的情境,却在心中有小小的遗憾。对于他自己来说,他永远是一个温柔稳重的兄长,冷若寒对他,只有敬,只有依靠,却永远不会像对凌霄那样会开玩笑甚至逗弄。
  “文轩你也回来了?”凌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方文轩,立刻大喊起来,他本还疑心,那时晓楼顶上打得几乎翻天,方文轩没有出现难道是还没回来,却不知道那时候方文轩与莫沧在赏荷厅里说话,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阿霄,若寒。”方文轩点点头,将手里的粥往正巧站在一边的某人手里一塞,几步上前,将两人迎进屋子里,“你们来了?若寒,你,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也不说一声,我们都担心……”
  “对不起,文轩。”冷若寒淡然一笑,却不复与凌霄的那种天然情趣,“让你担心了。”然后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兄长。莫沧刻意闪避着目光,转头望着子吟,低声道:“子吟,帮我舀碗汤好么?”
  “嗯。”子吟起身,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冷若寒,那少年陡然黯淡的目光,让他的动作滞了一下,“世子……你也饿了吧?”
  “呃!”冷若寒和莫沧都是一愣,没想到子吟突然这么问。
  莫沧原本是想假装不在乎冷若寒的动向的,却被这一问搅乱了心神。他心爱的弟弟,毕竟是他最放不下的人。“若……寒儿……”
  “哥哥!”冷若寒眼中一亮,飞快地应答道,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间仿佛舌头打了结,讷讷地停住了。
  作为兄长所想要的,只是弟弟的平安与快乐吧,可是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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