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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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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犹豫了一下,土蝼还是坚定地回抱住了那个年华早已流逝的女人,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她的肩窝。
  “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胡大婶和小女孩也走了过去,四人紧密地抱在一起,无形的链条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彷佛本该如此,地老天荒。愤怒的人们此时都安静了下来,微笑着看着这幕安静美好的场景,有两人还偷偷抹了眼泪。
  “谢谢您,术师大人。”养母站直身体后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遵守了我们间的诺言。”
  终于轮到我的戏份了吗。
  “那事情既然了了,我也该启程了。”我不甚在意地点头,就准备离去。
  “啊这么快!”
  “他就要走了吗?”
  ……
  村民们交头接耳道。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年男子走出人群,说道,“为什么不多留两天呢?也好让我们村子勉强款待一番,以报答您的恩情。”
  “不用了。我还另有紧急的任务,有缘自是会再见的。”只是就算真有再途径此村的一天,也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不知换了多少代人了。
  饶是如此,热情的村人依然坚持起码要相送十里,也就由着他们去了。但真到分别的路口,土蝼却提出自己要再陪我们一程。想着土蝼算是我亲手搭救出来的,虽然不知将妖兽逼出附身的人类是什么样的情形,但想必过程定是惊险万分,于是村人也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于是三人诡异地又走在了一起。
  “现在,我想象不出你的身份居然是人类。”
  “紧急的任务是什么?”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不耐地看向土蝼。身后的鹤有些收不住迅疾的脚步,差点一头扎进我的怀里。
  我伸出一只手臂托住了鹤前倾的身体,眼神却是一瞬不瞬地落在土蝼的身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谢你。”
  “什么?”
  “我是说谢谢你。”土蝼抬高了下巴,不甘示弱地看向我。
  ……
  “真是意外地老实啊。”我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要是那家人知道自己认的好儿子,温柔又爽朗的小蝼哥哥就是吃掉老潘的怪物,那表情肯定很精彩。”
  “你……!”土蝼惨白了一张脸,但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是想问你,在我失去自主意识的时候,你有和我养母说过什么吗?”
  “关于你的事情?不,没有。”我立即明白了他关心的重点,“你的养母因为腿伤是最后才到的,恐怕你被妖兽附身的事情她完全没有听人说起过,但即使见识过你失控妖化的那一幕,再见面时她依然毫无芥蒂地第一时间冲向了你。那份愚蠢的勇气和信心,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看着土蝼惊愕的表情,我微眯起了狭长凌厉的眼睛,“我有很大的把握,她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最起码是持有怀疑的,而她所谓的腿伤,只怕也是阻止你半夜出去吃人的缘故。说不定干脆就是你想去袭击她,她在拼死挣扎中才受了伤。至于昨天早晨问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血的味道,那更简单不过了,那时你已将老潘啃了个七零八落,非常满足地回到了人类的家。灵台失守也罢,潜意识里不敢面对也罢,你完全丢掉了那段不堪的记忆,还成功地欺骗了自己的大脑,居然认为是同为精怪的鹤干的。”
  冰冷的笑意在我唇角一点点绽开,“你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却偏要我为你指出来。没错,你伤了她两次,但她都默默地隐瞒了下来,哪怕有一天你要吃了她,她也甘之如饴。你有一个好母亲。”
  “够了!”土蝼身体摇晃了一下,脸色铁青地吓人,“请你不要再说了……”
  “真好啊。”我转回身去,如同叹息般的声音悠然飘散,“死了尸体还被那么多人惦记。风中出世的我,恐怕死了之后,天地间再无痕迹,什么都不会剩下吧。”
  “主子!”鹤万分紧张地看着我,“主子不会死的!”
  “那种被千刀万剐烈日曝晒的惦记法,还是不要的好吧。”土蝼向我翻了一个白眼,继而正经地一字一句道:“我会记得。这份回忆会一直留在我的心中。”
  “……那么贴心感人的台词真不适合你。”我认真地指出这一点,换来背后土蝼自鼻腔深处发出的哼声。
  “就此别过吧,好自为之。”我没有再回头,只是示意鹤跟上。
  都不是儿女情长的性子,土蝼也干脆地转身回村。那股一直以来焦躁忧痛的气息慢慢平息,只在风中留下暧昧难明的痕迹。
  只是——
  “土蝼刚和我说你其实在嫉妒他。”过了一会儿,鹤如是说道。
  “在那个蠢透了的人类村落里过那种蠢透了的人类生活?”
  “啊啊”鹤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是,就像土蝼说的,精怪多是山海孕育出世,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对那种未曾拥有过的感情心有向往也是不奇怪的吧。”
  鹤神情落寞地说道:“只是不知道鹤的娘亲现在怎么样了。据说刚出生时她还抱过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一定是很美的人吧。她那么坚强那么勇敢……”剔透的声音干净纯粹此时却带着点伤心的意味,“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
  是的。
  你娘已经获得了永远的安宁,今生今世是不可能再见了。
  我放慢了脚步,心底莫名泛起了一丝柔软,忽然说道,“放心,我可没打算轻易死去啊。”
  完全是没头没脑的一句,鹤却立即明白了。“嗯!”坚定的声音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强大信念,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怎样的一张如花笑靥,“鹤相信主子。一直,一直。”
  “话说刚才有那么一瞬间,鹤觉得那个老者和破元尊者真像呢,那种悲天悯人的姿态……”
  “别搞错了鹤,那个男人广博的胸怀和慈爱,山海界的凡人连他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样啊……”
  ……
  伴随着交谈声远去了。
  小小的村落很快被我们甩在脑后,像一粒种子埋在了大山深处。
  (土蝼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江泊意外地话多啊。
  话不多的角色突然多话起来,并且谈到了死亡的话题,还有“这份回忆会一直留在我的心中。” “放心,我可没打算轻易死去啊。”什么的,简直就和死亡FLAG一样危险啊。
  什么,你说江泊是主角,不可能被安排领便当?这个嘛……

  ☆、特别篇 伪结局——崩析(一)

  深青色的身影无声地在繁茂的森林里穿梭,若隐若现,灵活而矫捷。
  “小子,你死定了!”狂虐暴怒的声音在其后死咬不放,巨大有力的尾巴扫到击碎了无数参天巨木,一时间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混小子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乖乖地给爷爷站住!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强健的尾钩勾住一截粗壮的树干,一个有力的甩尾,树干打着旋径直地向前方投射出去!
  会听那么没有建设性的意见才见鬼了!我懒得理他,反正从之前的追逐来看,钩蛇的准头一向差得可以。没有作声,我只是专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地理环境,凭借着天然的屏障做着另一项更有意义的事情——战略性转移。当然钩蛇非要称之为逃跑,我也无所谓。
  话说钩蛇没有手掌这玩意儿吧。
  一边无聊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一边倒是继续急驰并没有减速。
  疾风般的身影踩过一个高枝转了一个弯,红云般炽烈的丹木森林终于就在脚下,下一刻深青色的身形一跃而下,同一时间,伴随着暴虐的咆哮声,不知在这里存活了多少万年的丹木被三尺合围的粗壮蛇身撞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片。
  狂乱的气流掺杂着深红色的丹木碎片席卷而来,我双臂交叉护住上半身,堪堪稳住身形,一个纵跃,与他远远地对峙。
  “怎么,不跑了?”三角形的扁平蛇头本应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此刻却分明布满了狰狞的笑意,“不错的眼神啊。难道你认为……”
  钩蛇的尾巴示威似的在旁重重地一击,一阵响彻云霄的爆破声之后,大地崩裂开来一条长长的沟壑,分着叉一直延伸到了我的眼皮底下。他此时也不着急着咬杀,而是优雅地将庞大到恐怖的身躯盘成了一个圈,上半身高高地立起,猩红的蛇信不断地伸出,嘶嘶出声,“到了这里你还会有优势?”
  不知什么时候起,钩蛇粗硬墨黑的鳞片开始缓慢地分泌出了紫色的液体,使得整个蛇身都变得湿漉漉的。紫色的涎液顺着蛇信滴答下淌,地面上的丹木立时被腐蚀出了深浅不一的无规则坑洞,伴随着滋滋的声音,浓厚的紫红色烟雾慢慢升腾上浮,很快钩蛇就被笼罩在了一片紫红中,周遭本就浓郁的花香变得犹如质感般粘稠。
  我的表情凝重起来。
  情况不太对。身体沉重到了移动困难的程度,意识也变得混沌,钩蛇的形象在我眼中忽近忽远,彷佛梦一般地不真实。难道虎的情报有误?
  “钩蛇有剧毒,性情凶猛好斗,身表鳞甲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你不必与他正面冲突,只需要引他至丹木森林即可。钩蛇的涎毒一旦与丹木相遇,就会产生克制蛇类尤其是钩蛇的毒气,钩蛇的神经会受到严重的麻痹,而对其他生物却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趁这段时间我潜入涧水巢穴取出钩蛇的蛋,你擀旋一阵即可毫发无损地离开。放心!钩蛇的毒虽然霸道,却只是一个笨拙的大家伙罢了,不足为惧!”
  说这番话时虎的笑声爽朗洪亮,真诚宽厚的脸庞犹历历在目。
  认真回想起来打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太对劲。虎对我真实的速度还是存在一定的认知差距的,而事实上是,他所说的那个笨拙的家伙却能做到在我后面一直紧咬不放,一番追逐下来,已然让我有些失了节奏。
  我屏住了呼吸,可遗憾地发现这根本没用,毒气貌似是通过皮肤直接进入血液。
  “胆挺肥的啊,敢在我的涧水撒野。”钩蛇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嘶嘶地吐着蛇信,“从没有人敢在丹木森林里和我较量。我的蛇毒腐蚀丹木会产生一种麻痹神经的毒气,随风而散,无孔不入,再厉害的人物也会变得四肢僵硬,思维迟钝,严重者甚至会产生各种光怪陆离的幻觉,最终凄惨地疯掉。”
  “看来你是故意带我来这的啊。活腻歪了,还是……”钩蛇貌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偏头嗤笑了一声,“你居然会和虎混在一块儿,那个伪善者。”
  他在说什么?模模糊糊地听不真切,却只觉刺耳的难听。
  太香了。原来这所谓的丹木,花一直都是这么香的吗?
  身体依然很重,甚至连举动手臂都显得无比艰难。
  铺天盖地的深红正红淡红,紫红萦绕其间弥漫开来,尾岐长数丈的钩蛇狞笑着浸泡在这一片鲜艳到炫目的色彩里,形象扭曲而奇怪,彷佛下一刻就会融化在一起。
  如此邪恶。
  如果真有虚无界,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了。
  真是该死!
  我艰难地微弓下身,右手从绑在大腿上的简易刀鞘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尖刀,猛地一下狠狠扎进了大腿,拔刀的瞬间血留如注,剧烈的疼痛却让我顷刻间恢复了清明。
  瞳孔骤缩。我足尖撑地一点,跃到了远处的高枝上,下一瞬间,之前我所在的位置土地陷裂成了一个巨坑,厚重的烟尘之后,钩蛇紫黑色的身形显现了出来。却是一个游离就窜了百丈开远。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绝望到打算自尽。那样可不行。”钩蛇盘桓着身躯,似笑非笑地扬着蛇头,“毕竟我是打算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把看起来唾手可得的生还的希冀一点一点地碾碎给你看。挣扎,不甘,痛苦,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都对触怒本大爷这件事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怨恨。”
  “所以,如果你那么轻易地就自我了断了的话,可会让我很伤脑筋啊。”
  ……
  这毒气果然不是好东西!
  你大脑已经坏掉了是吧!
  我刺啦撕下一大片被沾染上斑驳血色的衣摆,草草地折成长条在大腿伤处缠了两圈,紧紧地打了一个死结。呈现在视野中的景象偏移地厉害,不想尖刀扎进了股动脉血管,真是让人头疼的壮烈。
  高空的空气明显干净一些,在下面的淡紫红色的毒气都可以看得到涌动的痕迹,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以一种缓慢却无法忽视的速度侵占着周围的领地。想必不出多久就会溢到了这里,实在不能久留。
  想是这么想的没错。
  ——轰!
  大片的深红色占据了视野倏忽即至!危险的预感如急促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未及多想,身体已凭着战斗的直觉疾速地倒退,被钩蛇尾巴抄过来的整株丹木与脚下的巨木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声响,两株高耸入云的丹木就这样缓慢而声势宏大地倒下,后发的毒液强有劲地喷射过来,像下了一场紫色的雨。“轰轰轰——”大地像受到了惊扰般狠狠地震动了几下,紫红色的烟雾迅速而浓烈地升腾起来,让下面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钩蛇施施然在大范围的烟雾包围中行走了几步,一路碾压过深红色的丹木,探出上半身龇露出惨白的尖牙,“你果然还可以更快。”
  想比之下我的脸色就非常不好看了,“彼此彼此。你也比我想象中快一些。”
  这简直是太他娘的变态了!麻痹神经的毒气越积越高,时间拖得越久越对我不利。而钩蛇存了心将我往丹木森林深处逼,全身覆盖着坚硬无比的鳞片不说,体型庞大力气惊人,如今速度也快得令人发指,一旦被近身,不用鳞片下分泌出来的腐蚀性极高的毒液,仅是体重就可以把我压成肉饼。
  “哈哈!我说过了!从没有人敢在丹木森林里和我较量!另一个原因则是丹木产生的毒气会让我的实力倍增!包括力量和速度都不可同日而语!”
  闻言,我缓慢地向钩蛇竖起了中指,以无比庄严肃穆的姿态骂了一声:“我靠!”
  除此之外,真是无话可说。
  丹木高可齐天,最细也达数围,质地脆硬通体红色,有花无叶,四季繁茂从未见其凋零。我就站在这么一株丹木上,自刀鞘再次抽出锋利的尖刀,眼角的余光扫过不过三寸长的刀刃。
  按理说眼睛——那充满透明凝胶状物质的柔软的晶状体圆球绝对算得上所有生物的一项弱点。
  我不退反进,借力狠狠踩过丹木的枝干,猛地扑向钩蛇,在钩蛇悴不及防下成功地抵达其头顶。膝腿甫一接触紫黑色的鳞片,一种强烈的烧灼感便无比热烈地传来,衣料迅速地变黑溶蚀,皮肤想必也被烫伤了。
  钩蛇无疑将其视作一项巨大的耻辱,暴躁地上下翻滚起来,一路将无数木石撞倒碾压成了齑粉。
  我自是不好受,钩蛇该死地尽拿脑袋往硬处较劲,饶是我身体强度早已锻炼地异于常人,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
  找着一次时机,我运足了全力握起尖刀猛地扎向那硕大的呈杏仁状的瞳孔!
  清脆的金玉断裂的声音!三寸的刀刃从中间应声断裂!在我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半截寒光闪烁的刀刃沿着蛇身弹跳了几下,向下跌落进了尘土里。
  我黑着脸看向手中剩下的半截尖刀,整齐到诡异的切口处微微地凹陷了进去,形成了一个极浅的斜面,应是被事先从中重重地划了一刀,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察觉,但在竭力使用的情况下,下场就是这样。
  随身携带的尖刀无疑被人动了手脚!
  虎!
  从齿缝间狠狠地迸出这个名字,无暇去惊异其他,滔天的怒火彷佛岩浆漫过我的大脑,几欲烧去我的所有理智。
  下一刻,没有支撑的我毫不留情地被甩了下来,庞大的蛇身直接碾压了下来!
  “哈哈小子!你好像又被虎阴了一把啊哈——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天地。
  却是我利用他的体重和下坠的力道用那半截尖刀狠狠地戳进了其苍白的腹部,一路凶狠地划过,末端一个横斩跃出他的攻击范围。才一落地,我控制不住地单膝支地,重重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肋骨应是断了几根,插|进了肺部。在剧痛的刺激下,我的大脑反而恢复了冷静。相比心肺的受损,脊背被磨得血肉模糊,手脚被毒液侵蚀烧灼等倒都算不上太严重的问题。只是大量的失血让我有些眩晕,所谓强弩之末就是此刻对我最好的形容词。
  甩开被腐蚀殆尽的半截尖刀,没想到钩蛇的血液也如此霸道,从内部击破看来也不会是个好主意。我可不认为他的消化液会比血液的腐蚀性来得温和。
  情况真是糟透了。
  但我不能倒下!
  一旦倒下就意味着死亡!
  在未将虎碎尸万段之前,我绝对不能死!
  我不禁狂笑起来,咳出了更多的血沫,肺部被挤压,呼吸彷佛刀割般难以忍受,但我依然固执地大笑,疯妄而苦涩。
  如何可笑!
  那个背叛者!
  “你已经疯了吗。”钩蛇嘶声说道,听不出起伏的语调透着隐约的遗憾。
  “是啊,说不定我很早以前就疯了。”
  不理会身体无处不在地叫嚣着疼痛,我缓缓地站了起来,摆开了一个架势十足的起手式,面对弓立着上半身的钩蛇,我冷笑了一声,“看来只好用那招了啊。”
  “哈说得好像你打得过我一样!”钩蛇无机质的金黄色眼瞳盯着我,猩红色的蛇信自裂开的嘴角伸出,笑意不屑而残忍。
  “那可不一定。”我亦笑得森然,“你以为那就是我全部的实力了吗?不要逼我啊,认真起来的我可是连自己都觉得可怕啊。”
  邪气狠戾的眼神充溢着强大的自信,钩蛇不由地表情凝重起来,“你小子……”
  然后。
  我转身夺路狂奔。
  “……只是在装腔作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篇 伪结局——崩析(二)

  一刻钟后。
  “混小子竟敢诳我。” 钩蛇狞笑着逼向已至悬崖边上的青衣少年。
  “咳你看起来很笨的样子不诳你一下简直对不住自己。”我认真地坦白道。
  钩蛇失语般地安静了几秒。
  “但现在看来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钩蛇扬起了分叉的骨质尾钩,竖着的瞳仁倒映着浑身血迹的我的身影,“竟然自寻死路。
  “虽然说了你不聪明,但也别马上那么爽快地就承认了啊。”被逼至绝境,我反而不跑了。
  “自寻死路?”嘴角浮起了一个极浅的微笑,“这附近是我自我修行时常来的地方,尤其是这里,云雾飘渺间,一览众山小。”我也不看钩蛇,背过身伸展双臂向远方望去,呼啸而过的罡风将破碎的衣衫吹得猎猎起声。日光万里倾泻而下,大大小小青翠的峰峦在乳白色的云海中徜徉,不时变幻着瑰丽的色彩。在那云海之下,是充满着无限生机与杀机的大荒之地,生存与竞争,背叛与杀戮,死亡与消弭,无时无刻不在平淡地上演。
  站在这样的高处,实在很难让人不油然而生一种慷慨豪迈之气。只可惜现在无酒无肴,不久前还和虎在此痛饮的情形,也依稀遥远恍若前尘往事。
  “所以你选择在这里就死。”就像此刻,站在我身边的只有钩蛇这个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的敌人。
  我缓缓地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双臂挥舞着狂笑出声,“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只有速度吧?”
  在大荒之地,只有强者才有生存的权利。在这遍布疯子的土地,毫无缘由的挑衅和争斗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想活着。虽然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但死亡也是件让我很讨厌的事情。自己太弱了。对于这一点心知肚明,所以自出世以来一直以来进行着艰苦卓绝的自我修行,从未有过懈怠的时候。一些精怪知道我的速度很快,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力量也并不弱。永远持有一份保留不让人摸清自己的底细,这是我这两年来得到的第一个教训。刻意地控制自己很少在人前展示力量,反正见识过的都已经死了。
  我不怀好意地笑着,弓步侧身拧紧腰部,举起了拳头。
  “……我得提醒一下你,就算你拼死不计毒液的腐蚀,我的鳞甲的硬度和强度,在大荒之地也绝对能叫得出名号。和我肉搏简直就是找死。”面对我真拉开了架势,钩蛇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
  “谁说要打你了?”
  “……”
  不用解释了,我用实际行动好心地告诉了他正确答案。
  随着一声怒吼,右手的拳头裹着尖锐的风声,猛地砸向地面,以自我为中心,裂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很快占领了整个崖顶,大块的岩石翻立了起来,轰隆隆的闷响声沿着地底一路传远,不过片刻,整个悬崖峭壁分崩离析!
  我和钩蛇一起掉了下去!
  下坠的尖啸声刺耳锥心,强烈的罡风扑面而来几乎睁不开眼睛。我在半空中艰难地调整着方向,双手刷得抽出两把尖刀,借着踩踏坠下的岩石靠近了崖壁,一把尖刀用力插|进了岩峰里,饶是如此,尖刀依然带着我不住地下滑,一路激起无数电光石火。
  但能看到钩蛇庞大的身躯在我眼前急速下坠的情形实在让人心情愉悦。粗壮的蛇身伴随着大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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