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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混元大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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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以为这极数是小事，极致就等若是法则给神魔万族的禁锢，在这种禁锢下，任何神魔纵然强大了何种地步，也要屈居主神之下，永远只能仰视主神的荣光。想要成为同级别的存在只有两种结果。
第一种就是以失败告终，在法则的谴责下，神格破碎，神魂俱丧，这就是消散在天地间了。
第二种就是打破禁锢，掌控本源法则，超然于诸天法则之上。
很明显，这第二种是不现实的，就连神魔万族都是在法则下所衍生，要想超越法则，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徐道衍明白了这点，也就想清楚了很多问题，首先，那些神魔眼见虚空之殿现世会如此激动也就不奇怪了，空间之主陨落，等若是在十二主神间空缺了一个位置。
其次，虚空之殿第十二次现世时，空间法则崩溃也很好理解，十二为极，十二也是一循环。
“现在已经是十一次了，当虚空之殿再次出现于天幕，那时，将是整个神魔界的浩劫。”
树妖王似乎感叹至极，不过徐道衍此刻元神通明圆转，灵觉敏锐到了极点，清晰的感觉到他并没有半点的感情波动，不禁暗想，这树妖王会不会也是那法则禁锢下的牺牲品，久久不能突破，所以心灰意懒。
“以他那般惊天动地的神力，倒也十分有可能。”想到树妖王以一己之力维持数万里大地板块，生生稳固住崩溃的趋势，徐道衍以为然。
树妖王说：“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要想阻止空间法则的崩溃，除非诞生一位空间法则的传承者。”
徐道衍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而要想得到空间法则的认可，首先要具备的条件就是拥有空间神格。”
树妖王点头！
“那么，最应该得到空间法则认可不是主神吗？”主神掌控空间之主神格几乎十分之九，这个问题似乎合情合理，不过徐道衍却并不去问，甚至连想都没去想。
本源法则下，诞生十二主神，这就已经决定了每位主神所能掌握的本源法则只有一种，绝不可能出现掌控多种的情况，就算是得到了空间神格，也最多只能利用法则之能，万万不能掌控！
所以，最有可能得到法则认可的，反而是得到最后一份神格碎片的人。
“最后这份神格粉碎于星空，降临神魔界，能得到神格碎片的定然不在少数，为何你要选择我？”
树妖王道：“空间法则波动强烈无比，即使是不足万一的碎片，也足以辐射万里，要想掩盖其波动，除非是真神级别的强者出手相助，而这还仅仅只能让实力比那真神强者弱的人不能察觉！”
他凝视着徐道衍：“你就完全不同了，若是不刻意散发神格气息，谁都难以察觉。”
“谁能得到的神格碎片最多，谁能得到空间法则认可的机会就最大，所以在虚空之殿现世前，必定会为了争夺神格掀起一场大战，而你，在这场神格争夺战中首先就占得了先机。”
“在你体内的空间神格的气息，实在是太晦涩了。”
徐道衍摸了摸鼻子，来到神魔界这么多年，头一次听到这么多褒扬的话。
不过，树妖王的话却是急转直下！
“当然，最关键的是，现在我能找得到的也只有你了！”
第一第四十回 一粒种子（下）
“非常好。”
徐道衍抚掌道。
他答应得如此干脆，树妖王反而好奇了：“你不反对？”
最初徐道衍推三阻四，照他想来，应是属于那种绝不多管闲事的类型，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词，谁知道徐道衍却应得爽快无比，这令他觉得蓄满力量的一拳击出，却发现打在了空处。
徐道衍微微一笑，沉吟道：“我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的确，他没有反对的理由。
修道炼气虽然讲究趋吉避凶，譬如道法中的大衍神算，五行天机数，周天八卦，这些都是为了衍算祸福以避趋之，但同样炼气士最为关键的就是绝不退缩。
万丈红尘下凝炼金身，六欲迷途中还璞归真，若不能在修炼一途中勇猛精进，便只能永堕沉沦。
何谓修道？
——修的是大道！
顺天应命仅仅适合凡人，炼气士讲究的是一个“逆”字。
所谓顺则为人，逆则为仙。大道之下，亿万生灵生灭轮回分属天数所定，炼气士修炼大道，成就大神通，应而能长生久视本就是逆举。
不过这个逆却不是俗人所理解的逆天，更不是逆反大道。
大道恒常，故不灭，故永恒，大道永不可逆。
炼气士修炼大道最后证得神通业位，所逆者不过仅仅是自己的命运而已，跳出了六道轮回，超脱凡俗红尘罢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是故大道之下有遁去的一，那遁去的一就是大道之下的一线生机，也是道机所在，掌握了这一线生机的人，自然也就改了命运了，但却不是说他能逆反大道。
对于徐道衍来说，此刻体内的空间神格无疑就是——遁去的一。
当虚空神殿再度降临大地时，也就是神魔界湮灭的开始，既然浩劫临头，他当然没有不去抗争的理由。就算是没有空间神格，他也要去争一争，做那博命一击，寻求法则下的一线生机。炼气士百无禁忌，道心恒坚，若是甘做覆灭下的炮灰，那简直是连修道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有可能在最后有人得到了空间法则的承认，而不致令神魔界崩溃。可是，徐道衍岂能甘愿将命运寄托于他人之手？
“很好！”树妖王干枯的脸容上也露出笑容，这笑意仅是一闪而逝，看在徐道衍眼里，却是眉毛一挑，觉得这笑容竟是带着无尽的复杂之意，似有解脱，又好像是老狐狸那种谋算得逞的暗笑。
徐道衍暗暗警惕着。
喀嚓，喀嚓，树妖王干枯的躯干陡然爆裂开来，自下而上不断的破裂开来，划出无数道裂痕，一道道痕迹斑驳毕现，宛若铁画银钩。
那无数道裂开的缝隙间流泻出一线毫光，弥漫开来。
轰隆，在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后，树妖王整个身体终于破碎开来，百丈躯干哗啦啦不断裂开，砸落地上。
就在树妖王躯干裂破的瞬息间，漫天华光大作，弥漫的金色光环迅速流泻千万里，从南至北，视野所及，那金色光芒不断的逸散，经过的地方，所有的墨云，疾风都如同冰雪曝于烈阳之下，迅速的消散。
徐道衍心中大凛，身形拔地而起，飞身而退。却不想就在这时，瞳孔中一点寒星蓦然闪现，倏然疾射而来，这点寒星速度快得难以想象，即便徐道衍此刻已经修的散仙之境，仍然是躲之不及，尚未反应过来，已落到身体上，并且迅速的消没，侵入了身体里。
同一时间，紫府之内，三尸元神急速的狂旋起来，每个元神都射出一道光来，便见红，黑，白那道激光定住那点寒星，那点星芒颤抖一下，就再也无法动弹，随之落到了空间神格旁边。
徐道衍诧异万分，这点寒星就如同是恒星一般，他一消散，那周天遍布的光芒陡然一敛，接着滚云卷雾般倒卷而回，随着它一起流泻进元神内。
“种子，竟然是一粒种子。”
元神扫射下，一切事物再也无法遁形，令徐道衍吃了一惊的是，那点星芒竟是一粒豌豆大小的种子，浑身流溢着五彩华光，充满着神秘莫名的味道。
再看看满地破碎的树体，徐道衍脸色顿时变得古怪无比。
“小子，你猜的不错，我抛去了形体返本归源，进入你体内。”树妖王的声音清晰无比的响自脑海中，带着丝丝惊奇：“唔，这三个同你一般模样的家伙倒是非常有意思？力量层次十分的奇特，难道这就是你力量的源泉。”
徐道衍并不答话。
嘿嘿一笑，此时的树妖王显然愉悦了许多，以至于声音中充满了戏谑之意：“嘿，你在愤怒，作为天地间诞生的第一粒种子，存在时间绝对不比神魔族晚，诞生意识绝对在你之上，暂借你的身体以作栖身之用，似乎并不为过吧。”
徐道衍没有愤怒，他反而笑了。
若是树妖王仍是那百丈巨树的话，他毫不怀疑自己会一拳拳将它砸成粉碎。树妖王在紫府内就像是扎了根，无论徐道衍如何驱动太清仙法，甚至不惜以三尸元神催动杀戮剑气，也无法将那树妖王所化的那粒种子逼出。
“这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徐道衍缓缓道。
嘿然一笑，树妖王的意念直接传达到三个元神之中：“我的身体已经是接近崩溃了，没有办法只能先借助空间神格的法则力量稳固本源，不过，我既然借住了你的身体，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我所懂得的，远比你要多的多，有了我的帮助，你做任何事，都将轻松许多！”
第一第四十一回 青澜仙衣
嗤！——
元辰白骨剑划破长空，凄厉的尖啸震散了云雾，显现出一片广阔无际的湖泊，白骨剑体宛如飞鸿，闪电般刺进了湖泊中。
一瞬间的迟滞后，整个湖泊疯狂的旋转起来，就如同是一枚核弹投进去了一般，爆炸产生的气浪冲上了九霄，漫过了湖岸，冲刷之下，卷走无数庞然巨石，淹没了大片大片的森林沃野。
噼啪！——
一道白色匹练震响苍穹，宛若一道电光骤闪，令整个天地都为之一亮，那匹练迎风就涨，催送开来，长达数百丈，直接就窜射进了万重涛浪中。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炸裂开来，只见那由千万重浪涛所组成的水墙轰然粉碎，宛若一面明镜，碎裂的水面化为无数点寒星激溅而起，那无数寒星仿若一颗颗子弹，激射向那里，那里就是一片崩塌，被摧毁得不成样子了。
锵！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自虚空间伸出，遥空一抓，嗖！元辰白骨剑轻吟一声，剑体颤抖不休，七彩光华在剑身流转，落到了这只手上。
“你进步得很快，现在以你的实力，真神级别以下，若没有特殊的本事，已难对于构成伤害。”
树妖王叹了口气，相比起初遇徐道衍时，此刻他的实力何止强胜百倍，而这所花费的时间对于存在了无尽岁月的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是故就连他也非常惊讶。
抚摸着白骨剑体，感受着那股炽热与温润共存的气息，徐道衍微微一笑。树妖王存在他的紫府内，两人的沟通都是以意念并行，所以就连他的惊讶，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不过他却并没有解释的想法，大道修行将是他最大的秘密，说句不客气的话，纵然是死，也要带进棺材里。
“没有必要的话，你能不能不说话，这令我感觉非常别扭。”徐道衍皱了皱眉。
树妖王怪笑了两声，“……墨菲斯，我所要借用的是空间神格的本源法则，实际上对你并不会造成妨碍，而你所得到的青澜仙衣，唔，名字非常古怪……嘿，你应能想象其中的价值。”
两人间诸如以上的对话，在这段时间来，实际已经发生多次。
听到树妖王再次提及，徐道衍不禁低头看去，他此时所着的却是一袭青衣，虽然看起来既无光泽，也并不瑰丽。
然而，无论是徐道衍还是树妖王都深知这件青澜仙衣实在是妙不可言，除了因为这是由树妖王破碎的本体所炼制，以树皮作布帛，以枝桠躯干作骨，以树心为基础外，徐道衍更是以太清仙法配合仙门剑诀，连续淬炼了八十一次方才大功告成。
想树妖王神力何等强大，徐道衍猜想至少也是进入了真神阶位的强者，即便是因为抵御法则力量，本体陷于崩溃状态，但由此炼制出来的仙衣也是防御力惊人无比，至少徐道衍全力催动剑诀，十成剑气尚不足对仙衣造成威胁。
而且，树妖王本源具有生命力量，用徐道衍的话来说就是本体属木，木有生发之性，作为天地间第一粒种子，代表的就是生机，生命精华之强盛无以言喻，先天就拥有治愈能力。对一切伤害都有正面效果，不提是否还有其他特性，光是这两样，无疑是对生命极大的保障。
若非这副树体破坏得不成模样了，徐道衍甚至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将他炼制成身外化身。
至于大树的根须，却被徐道衍炼化后，融进了凝血针之内，凝血针被黄金巨龙毁损了数百根，但其中一些却由于沾染了龙血，产生了变异，攻击性质变得非常古怪，徐道衍没有尝试之前，连他自己也不敢把握其中利害。
细数了一下，他现在身上的法宝虽然不多，却也勉强够用了，攻击性的元辰白骨剑，凝血针，一次性使用的九天寒魄珠，外加防御性的法宝青澜仙衣，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夜族秘宝，收敛如意的缎带。
虽然还来不及炼化，但徐道衍得到的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将它禁锢于元神内，就算没有炼化其中意念，倒也能发挥出几分威力。
徐道衍默然一会儿，心神一动，紫府内三个元神立即化开，化作一缕缕轻烟，升腾弥散开来。
树妖王轻咦一声，却并不说话，仅仅是嘿然一笑。
他所化的那粒种子缩到空间神格旁边，萦绕着层层玄奥意念，不可测度，似乎华光弥漫，七彩流转其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透出古朴，原始的气息。
元神极端凝练之后，再经过一段修炼，其中能勇猛精进的，又有几分机缘的，就将元神炼成了婴儿，此时元神虽然还是元神，但神通却是不可以道理计，随时处于虚实变幻之间，能一念之间显华神通，也能随时虚化。
徐道衍对于树妖王并不相信，就将元神虚化，散遍全身，不过却将一缕意念投射到种子上。只要树妖王稍有异动，三尸元神立刻就能作出最正确迅猛的反击。
以树妖王的能力，这缕意念他自然感觉得到，却并不发作，也是作出一种姿态，好让徐道衍放心。
这是双方之间的互相妥协！
徐道衍倏然飞身而起，冲向了万丈云霄，青澜仙衣在劲急的风速中猎猎飞扬，翩然纷舞而起！
步蹑虚空，徐道衍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宛若那重重黑云，在旋舞的疾风中漫卷，星河垂泄般披散于双肩，再狂再烈的风势，也卷不起一根发丝！
一声长啸，宛若劲剑撕裂长空，层层云雾被这一剑斩破，徐道衍在虚空间化作一线流光，朝那更为广阔的世界奔去！
第一第四十二回 杀戮元神
“……真神阶位的强者调动规则，能掩盖住空间神格的气息。除非实力在那真神强者之上，方能感受得到神格的存在。”
树妖王沉吟半晌，缓缓道：“但也有例外……拥有空间神格的人，若是距离也在神格辐射范围内，他们将会受神格法则牵引，互相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现在也是危险至极，随时都将因为神格而遭遇袭击，若仅仅是神位倒也不惧，但若是真神级别，却是糟糕至极。”
徐道衍心中一凛，这样说来，相比起那些同样得到神格的人而言，他也并没有多大的优势。
就在此时，他蓦然感觉到一股旋风自脚下升起，一片黑云迅速的升腾起来。徐道衍默不作声，却并不理睬，身形一提，快速的遁走，那知那片黑云的速度也是快得出奇，紧紧的跟在身后。
“这种鹰也算是魔兽中的异种，身体很小，神力也并不强，不过速度却能比拟闪电。”
“我管他是什么异种？”
此时徐道衍早就飞出了那覆盖数万里的死地，渐行渐远，各种生灵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化为人形的却并不多，一则要化形至少要达到神位，化出神格后。二则生灵最强的状态依然是本体，这神魔世界处处皆是杀机，所以即便是有那实力到了的，也并不以人身显化。
各种生灵都拥有化为人形的本事，说起来却还是传承自神魔族，作为先天第一种族，神魔诞生了意识后，最初显露的形态就是人形。作为本源法则赋予下的初始形态，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徐道衍早就看出这片黑云是由无数只黑鹰组成，魔兽大多暴虐，虽然力量强大，甚至拥有了极高的智慧，然而嗜血的天性却是难改。
这一路上，像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不过是寻常事，最初他还要去撕杀一番，磨炼剑气，不过随着越深入神魔世界，突袭的各种生灵简直是不胜枚举，杀不胜杀，徐道衍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时，已是直接避开了事。
那团黑云渐渐逼近身周，在黑云外缭绕着无尽的死气，鹰群振翅作响，利爪间寒光颤射，徐道衍却时不闪不避，淡淡的看着黑云滚滚压来，这些日子以来，他杀戮渐盛，浑身杀气却并没有被炼化，虽然尚未出剑，但也是剑气鼎盛，锋芒尖锐无比，凌厉的煞气破开重重黑云。
嘴角流溢出一丝笑容，徐道衍探手抓出，他并没有使用元辰白骨剑，不过他为了练就三尸元神，引动十二主星星力入体，这十二主星说起来却是个个煞气磅礴，浩瀚无边，徐道衍将这无穷煞气化入仙门剑诀中，凝炼出杀戮剑气，威势惊人，就连树妖王也赞不绝口。
杀戮剑气萦绕在徐道衍五指间，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快速的交替循环，迅速编织成一圈又一圈的循环网络，看起来就仿佛是在掌心布下了天罗地网。
哧！哧哧！——
将手轻轻一挥，杀戮剑气立时攒射而出，强横的剑气刺破了空间屏障，发出刺耳的尖啸，那剑气在脱手而出的刹那间迅即分化，化成千万道剑气，宛如一场疾风骤雨，铺天盖地的朝鹰群盖去。
轰！轰！轰！——
杀戮剑气在与鹰群相接的瞬间，立即被引爆，连绵不绝的颤抖，震颤得空气泛起层层涟漪，而那些鹰群却是在这一轮的杀戮中死伤大半，纷纷爆裂开来，弥天的血液如雨点般铺洒开来，却并没有落往地面，就如同是一片血色云彩，拢聚在天空中。
徐道衍眼中泛起一丝异色，宛如一道闪电在其中交织，那黑色元神立即显化出形体，深吸一口气，鲸吞般将所有的血色云彩纳进了元神中，等到所有血云都被元神融合后，那黑色元神上升腾起一丝丝血气。
“果然，吸纳他人元魄，精血对于修为的增长无疑是良方啊，难怪魔道被佛道两宗打压无尽岁月，道统依旧不绝，这种损人利己的功法的确是要上瘾的啊。”
相比起神魔世界那些存在了无数岁月的老怪物，徐道衍聚敛数百年的真元的确是微不足道的，就算本身散仙的修为已算不错，但若是遇到了境界相当的对手，对方靠累积了不知多少年岁的神力就能压死他。
为了拉小差距，徐道衍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吞噬魔兽精元来增加功力。不过，若说这是魔道功法却也是大错特错，炼气士吸纳天地灵气，淬炼肉身元神与吞噬其他生灵精元来增进功力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都是盗取他人使自己得利的行为，所具有的差别就是前者是盗取天地，后者是盗取生灵精血元魄。
之所于被传为魔道，恐怕还是炼气士行此功法，得到了其中好处，承受不了诱惑，滋生了心魔，为了夺得他人精元魂魄而去猎杀修炼者罢了。久而久之，这种功法却也被正道修炼者弃之不用，实际上说来，这却是正宗的仙门妙诀。
虽然鹰群死伤无数，不过这些黑鹰天性嗜杀，并没有畏惧。只听唳的一声尖啸，整个鹰群得到了命令，立即分散开来，布满了整个天空，双目中射出湛然寒光，虎视眈眈的看着眼前的敌人。
“杀戮元神，遁。”徐道衍一掐法诀，从头顶遁出了一团黑色，却又似缭绕着一丝血影，一颤一抖，就化成了与他一般无二的身形！
第一第四十三回 德鲁伊的变身术（上）
瞬息遁出元神，徐道衍身形却没有干瘪下去，不仅是因为这仅仅是三尸元神其中之一，更是因为这幅肉身质量太好，而且刚吞噬了万万计黑鹰精魄得到了补充。
“嗯？这是什么法则衍生的法门？”树妖王看到腾出的元神，疑惑不解，神魔世界任何攻击方式都是由法则衍化，但以他这无穷岁月的见识，竟也看不出其中奥妙。
“这小子浑身都透着古怪，明明实力早就入了神位，却连神格都没有凝聚……。”
他这番心思有心隐藏，一闪即逝，徐道衍自然无法察觉，更何况此时他的心神都已全部放在了面前的鹰群身上，在他眼里这些黑鹰都化作了一颗颗成色十足的精魄，大补啊。虽然一只鹰神力微弱，但积少成多，以这铺天盖地的数量形成的精魄，若是完全吞噬了，实力无疑将再提升一个层次。
唳！鹰群中一声尖厉的唳叫，所有黑鹰闻声而动，在天幕中扑扇翅膀，猛然扑杀过来。
徐道衍凝炼太清仙法，此时修为跨入散仙之境，看见那无数只黑鹰扑击下来，却也是不慌不忙。头顶上的黑色元神却是冷笑不已，浑身若同浓墨染就，在那滚滚翻涌的黑色表面泛起丝丝血光，迎着黑鹰扑击下来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轰！整个元神与鹰群相撞的瞬间，猛然破碎开来，收缩成一点黑芒，分光化影般，转眼间就大如草席，滚滚涌荡起潮汐般的墨云，在其间翻滚不休，拢聚在一起，将那些黑鹰尽数包围于内，就算有些漏网之鱼，那黑云也是一吐一卷，就吸纳进来。
噗！噗！噗！——
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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