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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兽人的小银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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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沈羲怀孕之后；伊莱就变得十分自觉。沈羲每次要洗衣服、摘水果、甚至连切菜这种小事情都会立即被伊莱接过去。若不是因为他不通晓厨艺；恐怕连煮饭都要包办了。还好沈羲做糕点的权利没有被剥夺，但是在伊莱的反对下；量做的少了。沈羲将糕点的定价为1个铜币1块；饶是不再免费，还是有不少人来买。沈羲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数钱币了。
伊莱按照诺亚的吩咐，十分注意沈羲的饮食和休息，连最喜欢的床上运动都戒了。可惜的是沈羲始终没把自己带入孕夫的位置；并不太在意这种事情。刚开始半信半疑；甚至觉得有些别扭，但随着他的肚子一天天变大，也越来越觉得疲惫和嗜睡，他不得不相信起怀孕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来。
肚皮非常的柔软，沈羲每次摸上去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肚子里真的孕育着新的生命么？一想到这个，就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这异域，拥有自己和心爱之人的骨血，他不是不渴望的。可是在渴望之余，有不可抑制的觉得恐慌，他要怎么把这孩子生出来？诺亚说是自然生产，他觉得自己上上下下都没有个可以自然生产的地方。难不成要从那里……想想就觉得特别的凌乱。他这种惶恐的心情伊莱也察觉到了，但是对于孩子的出生，他也是第一次经历，不知道要如何宽慰沈羲才好。他所能做的，就是把沈羲揽在怀里，用自己的怀抱给他温暖和支持。
沈羲也发现了，每次在伊莱的怀里的时候，心境就会平和下来。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跑过去偎依在伊莱的怀抱里，还是有点别扭，所以每次都变成小银兔蹭过去。这不，温暖阳光的午后，沈羲又觉得心情鼓噪起来，便放下了手里面的书，变成小银兔的模样，跳了出去。
伊莱正在猴面包树下眯着眼睛乘凉，沈羲便蹭了过去，蹲在他的下巴前面。沈羲本就是一只小小鼓鼓的小银兔，即使怀孕了，也不显。窝在地上的时候，依旧是巴掌般大小的小小一团，可爱极了。
伊莱睁开金色的眼眸，想抚摸自家伴侣的小肚子，发现自己的爪子比他还要大上大大的一圈。他便化成人形，双手一捞，把沈羲给抱进怀里。沈羲的小身子软软的，伊莱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他柔软的腹部。其实轻轻一摸，还是能感觉到里面有凸起的小东西。大概有鹌鹑蛋般大小，两个小小的圆形。
“应该是两个宝宝。”伊莱抱着沈羲，表情柔和的说。
沈羲闻言，可爱的耳朵动了动，化成人形，呆呆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摸到的，”伊莱轻笑着说：“你变成兔形的时候，能够摸的出来的，大概有这么大小。”说着，比划了下：“有两个。”
“不会是双胞胎吧？”沈羲随口说。
伊莱悠悠的叹了口气：“也许吧。”
沈羲枕在伊莱的大腿上昏昏欲睡，反正都要生了，生一个还是两个都没有什么大的差别。自从怀孕以来，他时不时的就出现嗜睡的症状。伊莱见他困了，便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两人守着安静的一方天地，都休息了。而此时月族的宫殿却闹得翻天覆地起来。
丹格紧紧锁着眉，盯着手中的战书。希伯来也一反常态的脸上没有露出笑容，支着下巴环视着一干的长老们。长老们都是一脸的凝重，叹着气，不发一言。
一天后，蛇族要求月族交出二十个适婚雌性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向了各家各户。月族人人都感到了愤怒和侮辱，自然是没有人要妥协的。即使蛇族这时候撤回无礼的要求，一场战斗也在所难免。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只看过战争电影的爱好和平的现代人士，沈羲很担忧。
“伊莱，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会打起来么？”沈羲坐在外面椅子上卖糕点的时候听他们说的非常的义愤填膺，一场战争一触即发的样子。即使男儿骨子里有热爱战场的热血，他也清楚的知道，战争会让人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一定会，蛇族这是明晃晃的挑衅。”伊莱伸手把他揽在怀里：“不过别怕，月族不会输的。”
即使是赢家在战争中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沈羲默默的念。他没有安静的靠在伊莱怀里，而是抬起头，仰着脸认真的问伊莱：“你也会上战场么？”
“嗯，守护月族是我的责任。”伊莱虽然没有编制在护卫队中，但是保卫月族的安全，他身为族长的儿子也要首当其冲的。
沈羲有些失落，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他看着伊莱认真的表情，觉得即使说什么也不可动摇。叹了一口气，沈羲靠在了他肩膀上。
傍晚的时候，沈羲听到了遥遥传来的鼓点声。
“我好像听到了敲鼓的声音，是谁在演奏乐器？”他好奇的问。
“应该是侍卫队的人，在宫殿前的广场上，我们也去。”伊莱望向宫殿的方向，眼神里带了一丝兴奋。
两人到达的时候，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沈羲本来还担心自己会被挤到爆，没想到人们看着伊莱和他过来了，都非常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对于落在自己脸上和肚子上的诸多目光，沈羲想忽略都难，只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前走，其实被这样注视着，他走路都不自在了。
近距离听着，鼓点越发的激烈。沈羲循着鼓声望去，竟是广场中央有三个赤膊的大汉，赤着膊，疯狂的击着鼓。他们周围有十几个人正踏着鼓声，疯狂的舞动着，他们的舞姿充满了爆发力和力量，光是看着，就让人们热血沸腾起来。
广场上非常的吵闹，偶尔还会有兴奋的兽鸣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一触即发的战争，他们脸上丝毫没有惧怕，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沈羲看着周遭人群兴奋的红光满面的面庞，只觉得格格不入。
宫殿中的丹格和希伯来自然也听到了响动。丹格的眉头紧锁着，他们在一百年前曾经与蛇族有过一场大战，虽然最终是月族赢了，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犹然记得当年血流遍野的场景，蛇是一种无孔不入的生物。当时月族戒备森严，蛇族却出其不意的从下水管道中钻入了城内，而且来突袭的都是毒性最烈的五毒蛇。抵抗力弱的被咬一口当场死亡，抵抗力强的被咬的部位也会麻痹。但他是绝对不会交出族人换取和平的，这一仗，势在必行！
70
广场上群情激奋；沈羲抬头看伊莱；却见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神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凝望着被夕阳镀了一层金黄的远山。落日之后；大家在广场上生起了篝火，有些人围着篝火，踩着鼓点跳起了激烈的舞蹈，也有的人围着篝火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话。沈羲看到了熟人莱亚带着他五岁的儿子小雷也在；不想和伊莱两个人站在这里当柱子，便走上前打招呼。
“沈羲哥哥！”小雷脆生生的说；童音特别的稚嫩。
“小雷；莱亚。”沈羲笑眯眯的蹲下身；捏了捏小雷水嫩嫩的小脸蛋。小雷经常去沈羲的糕点铺光顾，看到沈羲就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好吃美味的糖果和糕点，对这个和善可亲，身上又带着香气的大哥哥很有好感，所以仰着小脸任由他蹂躏。
他们一起找了个篝火围着坐下，听大家热烈的谈论着蛇族的事情。莱亚的性情较为沉稳谨慎，比起大家的冲动好战的样子，他的眉宇间多了一抹担忧。
他叹了一口气，对沈羲说：“上次蛇族大战的时候，有蛇从下水道游入了城内，给月族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这次我们得小心点才是。”
“蛇族生性狡诈，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样的轨迹，的确该步步小心。”旁边也有人附和说。却立即被高亢的声音给压了下去：“雕虫小技，怕个鸟！我雷顿一爪子下去，连蛇窝都给他一锅端了！”
沈羲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豹耳男人，正身材飞扬的说着怎么教训蛇族。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想，偌大的月族，蛇的种类又那么多，蛇族只要想，细小的蛇类很容易混进来的吧。想到这，他连忙问莱亚：“那有什么防范的措施么？比如在家周围撒上一圈的雄黄？”
“雄黄，那是什么？”莱亚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上次遇到袭击之后，我们在门窗处放上凤仙花瓣，蛇类对气息特别的敏感，他们受不了凤仙花的味道，而且凤仙花还能够治疗蛇毒。”
“这样，那哪里可以采到凤仙花？”沈羲觉得还是预备好，而且这不是一个绝妙的商机么？
“药师都有种，明天一定会在集市上卖的，去找他们买就好了。”
“这样啊。”沈羲点点头，回过头对伊莱说：“那我们明天也买上些吧。”
“好。”伊莱点点头，他还真不放心放沈羲一个人毫无防备的在家里。
第二天的集市上，沈羲拉着伊莱逛摊子。他想若是开战，必然不能再劳累伊莱给自己找食物吃，不如囤积些食品。看到水灵灵的黄瓜、红彤彤的番茄、紫色的大茄子、胡萝卜、笋、西兰花、茴香、空心菜、鸡毛菜、油菜、玉米、还有能够储存的土豆和红薯、能够发出豆芽来的黄豆……满满的买了两大篮子。
“羲，买太多会坏掉的。”伊莱出声提醒。
“没关系，有很多都可以腌成咸菜，可以放很久的。”沈羲说，又拉着伊莱去割豆腐。
想到沈羲腌制的辣白菜，的确别有一番的风味，伊莱便放任他买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果然遇到了在摆摊卖凤仙花的诺亚和麦伦。凤仙花是诺亚今天早上刚刚从田里挖出来的，除去必备留种的几株，其余的都拿出来了，但也不过百盆，已经被抢购的只剩下几株了。
沈羲买了一株回去。他想若是用来防蛇，一株是远远不够的。但月族的人都很自觉，知道凤仙花不多，都很自觉的只买一盆，把其余的留个别人，所以沈羲也不好意思多买。他一回到家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锄头，饭后细心的把凤仙花给种了下去。
“凤仙花的生存能力很强，不用浇太多水，过几天就是它的花期了。”伊莱把果蔬都放在一边，接过锄头来锄地。
“嗯，”沈羲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认真的说：“我想繁殖很多很多凤仙花，要是能围着篱笆绕一周就好了。”他从小就讨厌蛇类这种蜿蜒的生物，更何况听说了那么多的七步蛇之类的剧毒蛇故事，防心就提高了许多。
“用你的能力试试看。”伊莱提议说：“一定可以的。”
“我的能力么？”沈羲真的心动了：“我试试看。”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伊莱手里接过凤仙花，将它小心的从盆里倒出来，小心翼翼的连带着根部的土栽种下去，盖上土。其实他对于自己的能力也还是不清楚，但每次心无旁骛的想着花朵盛开的模样的时候，花儿会真的绽放出来。所以他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凤仙花鲜绿的叶子，想象着它如蝴蝶翼般盛开的粉色模样。
伊莱难得见他如玉的脸庞上浮现出这么认真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垂下一片诱人的阴影，让人想去碰触。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凤仙花结出一个个花苞，然后怒放的样子。
空气中暗香浮动，专注的沈羲也感受到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大簇的凤仙花迎风招展的美丽模样。
“我成功了！”沈羲惊喜的说，开心的跳起来抱住了伊莱的脖颈。
伊莱唇角也勾了起来，他稳稳的接住沈羲，抱着他原地转了两个圈才把他放下来。
“如果我试试让凤仙花结种，会不会也可以呢？”沈羲跃跃欲试，他兴致勃勃的又把手指放在凤仙花上，这次凤仙花却不给面子的毫无动静。
“心杂了。”伊莱一针见血的指出：“明天再试吧，也到了吃饭的时候。”
“嗯，”沈羲觉得伊莱说的很对，方才他脑子里的确浮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两人一人拎着一篮子果蔬，先去了厨房。沈羲把各类果蔬先分类放好，这才开始着手做晚饭。横竖时间还早，沈羲这段时间胃口又好，便要多做几道菜出来。而且伊莱说明天他就要去参加月族的防御工作了，沈羲有心给他多做点好吃的。于是多做了好几道菜，芹菜炒肉丝、鸡蛋蒸西兰花、干烧大虾、红烧茄子、蚝油豆腐煲、还不嫌麻烦的做了一道红烧狮子头。
这期间伊莱也没闲着，把沈羲要腌成咸菜的黄瓜、胡萝卜、芹菜……都洗的干干净净切成丝，只待沈羲饭后腌制。
很快，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都端上了饭桌。沈羲自己做菜的时候就开始饿了，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动了筷。伊莱给他夹了个狮子头，一双金色眸子柔和的看着他：“多吃点。”
“嗯，你也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出战。”想到伊莱要身先士卒，沈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唇角马上勾出一抹笑容，给伊莱夹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红烧狮子头。
两族战争在即，第二天伊莱就临危受命，统率月族的护卫队。沈羲本来还担心伊莱空降下去，会遇到不少的麻烦，做好了为他出谋划策的准备。没想到月族很少讲究德高望重的一套，都是凭借力量服人。伊莱强悍的力量有目共睹，无人不服。
沈羲第二天去给凤仙花浇水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昨天还鲜艳盛开的花朵居然结了种。他心下讶然，越发惊诧起自己身上的奇异能力来。他把所有的种子都播种下去，仔仔细细的浇水。然后去找了诺亚。
“诺亚知道用雄黄驱蛇么？”沈羲开门见山的问。
“雄黄？”饶是见多识广的药师也不知道。
“对，雄黄对蛇的毒性很强，凤仙花只是让蛇不敢靠近，雄黄还能杀死蛇类。”沈羲沉吟了一下说：“我们以前在学校里化学课上学到过，在火山热液矿床、温泉沉积和硫质喷气口的沉积物中都有可能找到，桔红色的很容易找。”
“听起来似乎比凤仙花更容易携带。”诺亚思索了一会儿说。
“嗯，”沈羲点点头：“等晚上回来我跟伊莱说说吧。”
诺亚赞同的点点头：“进来坐一坐吧，我帮你把把脉，最近肚子又不舒服么？”
“没有，”怀着孩子的事情还是让沈羲觉得有点别扭，但诺亚问的那么自然，他只好努力将诡异的别扭感忽略掉：“就是我觉得肚子又大了那么一点，而且最近更困了。”
诺亚柔柔的一笑：“这很正常，要保证足够的休息。”这时候喂完蚕宝宝的麦伦走了进来，一双眼睛钦羡的望着沈羲的肚子。他小心翼翼的说：“沈羲，我能摸一下你的肚子么好想沾点福气。”
沈羲好笑的说：“你摸吧，没关系。沾福气，怎么会有这个说法的？”
得到许可，麦伦开开心心的走到他身边，小心的把手放到沈羲软绵的肚皮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嘿嘿，大家都说你刚和伊莱结成伴侣就有了孩子，一定是得到了兽神的保佑，我也要沾沾光！让兽神也赐福给我！”
对于这种宗教信仰的说法，沈羲置之一笑。看麦伦激动的满脸通红的样子，他自然是不会开口辩驳什么的。
“我去泡安胎的花草茶。”诺亚笑着说。
“麻烦了。”沈羲唇角勾出一个笑容。
麦伦收回手，意犹未尽的看着沈羲的肚子。沈羲打趣道：“该不会喜欢上这软软的触感了？可我觉得你的兽形要更软呢。”
71
沈羲和伊莱说了雄黄的事情之后；伊莱就派遣嗅觉灵敏的几个兽人去火山口附近找寻；果然寻了来。他们带着雄黄返程，发现蛇族果然不敢靠近。雄黄比起凤仙花来气味维持的更为长久，而且便于携带；所以兽人在月族周边巡逻的时候都会随身携带上一块。
伊莱自从负责统率月族的护卫队之后就早出晚归；每天清晨走的时候沈羲还在睡；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相见时间大大减少让沈羲觉得分外的不习惯；白天变得分外难熬。他只好努力将精神集中在培育凤仙花上，努力在蛇族发动进攻之时让每家拥有尽可能多的花来加强防御。
随着夏天的降临，天气一日日炎热起来。沈羲很搞不懂；大热天的；蛇族来挑衅做什么；又不是不怕热。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伊莱的身影，洗漱都没有什么精神。洗漱完毕之后第一件事情，照例是去看凤仙花的长势。在他的细心照料下，凤仙花围绕着篱笆长了一周，田地里用来将来卖的凤仙花也顶起了小花苞。
沈羲看了之后才放宽心给自己做早饭，蒸几个嫩嫩的鸡蛋，给自己做酸菜炒鲜笋和酸辣黄瓜肉片。本来早上他都是以清淡为主的，但他如今胃口大开，而且简直是无肉不欢，所以大清早沈羲就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吃罢早饭，他端着碗筷出去清洗。伊莱倒是说过要洗的碗筷和衣服留着等他回来处理就好，沈羲却一点不想伊莱在外面劳累一天后还要回来做家务，所以便用木盆子装着碗筷带去溪边清洗，刚出门就看到了麦伦。
“沈羲，早。”麦伦隔着篱笆冲他挥手。
“早啊，你这是晒凉席么？”沈羲看着麦伦手里面拿着的绿色大凉席问。
“是啊，天气热了，打算趁着今天天气好晒一下，晚上就可以铺了。”麦伦想到沈羲刚搬过来，便歪着脑袋问道：“你们家置办了么？”
沈羲摇摇头，懊恼的说：“还没有，前天集市上也忘记买了。”
“没关系，直接去编席子的范特西家买就好了。”麦伦把席子铺在干净的草地上说：“要不我陪你去买吧？反正我也没事情。”
“那就麻烦你啦。”沈羲连忙把碗筷放下，洗了洗手，和麦伦一起出门了。
麦伦高高兴兴的拉着他的手臂，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两旁的树木垂下浓密的阴影，走在这小道上并不觉得炎热。
“真的要开战了么？”沈羲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嗯，大家都这么说。”麦伦并不太明白这些纷争，不过看诺亚这些天忙着准备伤药的样子，看来是形势很严峻了。
“我想去去城墙那里看看。”沈羲突然说。
“是去见伊莱大人么？”麦伦了然。
“没有，他不一定在那里。伊莱说他有时候在宫殿，有时候在城墙，有时候在后山一带巡逻。”沈羲轻叹：“我就是想去看看形势怎么样了，处在一团迷雾中的感觉真不好。”
“那我陪你去吧，反正也走到这里了，不远的。”麦伦笑着说。
“嗯。”沈羲莞尔一笑，好哥们般揽着他的肩膀，两人加快了脚步。
高高的城墙上果然都站着守卫，比起他刚来月族的时候那种松散的守卫，现在显然戒备森严多了，几乎每隔十步的距离就站着一个兽人。沈羲和麦伦围着城墙走了一圈，几乎都被这严肃的气氛所感染了。令沈羲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到伊莱，他本来还抱着一点点期望的。
范特西家不仅有草席，还有各种柔韧的草和树枝等编织的篮子、果盒、杯套、盆垫、帽子、拖鞋和枕套。沈羲挑了两个枕套和两双草鞋，说实在的，他还没穿过草鞋。穿上原地走了几步，意外之中的很舒适，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原料编织的，特别的柔软有弹性。
麦伦给诺亚挑了一顶大大的草帽，像小伞般的。他的头比诺亚小，戴上之后，整个脑袋都被笼罩起来，特别的好玩。沈羲好笑的看着他，帮他把帽子给取了下来。正要抬头问价格的时候，却见范特西一家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沈羲不自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脸上有东西么”
“没有，”范特西连忙摆摆手，为刚才自己和家人的失礼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听说你很久了，因为好奇就忍不住……”
“听说？”沈羲好奇的说：“听说什么？”
“听说您让像冰山一样的伊莱大人动情了，还听说您来自受兽神特别庇佑的福地，和伊莱大人刚刚结为伴侣就怀上了孩子……”范特西滔滔不绝的说，看沈羲的眼神充满了钦佩。
怀孕的事情传的满天飞已经让沈羲够郁闷了，不过看大家谈论起来都是一副钦羡的样子，这种郁闷感也渐渐减少了。听范特西这么说，他只是微微一笑。
麦伦抿唇笑着说：“快结账吧，范特西叔叔，我们还要回家做饭呢。”
范特西这才如梦初醒的给他们结账。
回去的时候，沈羲情不自禁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柔软的肚皮有一块明显的凸起，他现在穿的都是宽松的袍子，不系腰带，行走间并不那么容易看的出。“对了，诺亚在家里做什么？”他问道。
“诺亚出去了诶，”麦伦苦恼的抓抓头发：“要去比较远的地方采摘草药，他说要是战争开始了就很难出去了。”
“那不是有危险么？据说蛇族的人在周遭埋伏着。”
“嗯，族长派了两个护卫给他，是蓝蓝和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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