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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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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么样?”英持龙女怒视着看起来很大学生模样的隽持。
  “没啥……没,应该的。”隽持低下了头。
  英持龙女脚步虚浮,踉跄夺门而出,楼梯里所有的人都把头扭向了张仲文。
  “玄持,你会用那个的吧!”有人绝望地哀鸣起来。
  “别看我了,快点儿上网查查呀!”张仲文第一个掏手机。
  群龙骚动,各个都拿出手机和电脑,万幸的是这里网络状况竟然良好。除了有阅读障碍的珍持龙王之外,大家都通过了灭火器使用考核……其实大家都怀疑英持龙女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珍持龙王年纪很大了,所以他也并没有被惩罚去跑楼梯。
  在灭火器使用常识考查的时候,等在走廊里的张仲文仔细观察了所有的同事。虽然在芍露崖里工作的都是经过系统教育的中青年龙类,不能完全代表整个族群,但是依然可以明显的看出一个事实,那就是龙族男性基本都是纤腰细背养尊处优的小受状,女性更是骨感曲线身无盈余:而在社会人群中看起来也无非就是中人之姿且被老妈喝斥为身娇肉贵纨绔少爷的张仲文,在晶天群龙中对比而言绝对可以说是肥硕不堪的粗使大汉了。
  他经过一番思想争斗之后,决定明天就去健身房。
  第十六天
  芍露崖的办公室里空了一半,很多人都请了病假。还好英持龙女今天一早就出国了(虽然大家也很有理由怀疑她自己也是累得根本爬不起来床),所以并没有发生什么血流成河的办公室政治大屠杀。
  九月里秋高气爽,永漓阁的墙壁上换了小儿担柿图,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样子。老虎不在家,猴子放音乐,隽持龙王竟然敢开打电脑上的音响放周杰伦。张仲文接待完兜率宫的人,关上隔间的门,用手机偷着上黄色网站,不知道是不是被琅琊核的监控发现了,半小时之后他就发现外网信号变得很弱。算算自己也有个三五个月不知“肉味”,于是就翘着二郎腿打起鬼主意来,盯着表看时间打算早点儿走,去做个头发,然后晚上酒吧鬼混吊个啥人。
  结果刚四点英持龙女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回来了,吼了一声开会,结果张仲文到家的时候就又已经夜里十一点。
  注解:芍露崖是吉祥社会服务总公司财务中心,英持龙女是CFO兼董事局副主席,是真正在实际意义上控制这个公司的铁腕女王。永漓阁就是一个业务大厅。
  第二十三天
  张仲文去巴基斯坦出差三天,回来之后,厕所里又拉了三天。
  他在办公室的厕所里接到了檀其卢的电话,说徐竞断了一条腿,医院里躺着呢。然后特意强调是他被车撞了,不是被陈有森打的。
  中午的时候他觉得肠胃实在是不舒服,打算去琉璃螺城的餐厅里搞点儿绿豆汤之类的温和解毒的东西。结果半瘫半瘸地仰在电梯里,又遇见了李文武,这次身后跟着耿鸣,俩人各自抱着一箱鸭梨……这是他们中秋节发的东西,他们也就这点儿东西了;芍露崖发的是代金卡,一张五千块,张仲文被分了六张。
  李文武带着特有的十三点式微笑对张仲文致意,耿鸣则完全装没看见他……这个人的胡子好像一个巨大的鸟巢,盖住了半张脸,翻着一张轻蔑的死鱼眼,一只手抬着纸箱,一只手揣在那条万年没洗过蓝色已经变黑的裤兜里。电梯在二十九层停了,耿鸣出去了,李文武没有。等电梯门刚一关上,李文武就咳了一声,假装不经意地对张仲文说:“你知道么,他出差才回来。“
  张仲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他在向芍露崖申请购房补贴呢……他挺不容易的,咳。”
  “哦?”张仲文竖起眼睛。
  “咳!”李文武又假咳嗽了一声。
  于是下午的时候,张仲文乖巧深沉地走进了英持龙女的办公室,但是英持龙女头也没抬,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做“出去”的指示。
  张仲文知道永远不和她争论和申辩,于是踱步出门。但是英持龙女突然说:“他申请三级城市购房补贴,额度才五万。没几个子,但是按程序走他还要等两年……你少买几件衣服的事,也来找我?”
  第二十四天
  “I don’t think it’s a good idea。 It looks humiliating。 ”
  余怀忠摇着头不赞许地评价。
  “I like it; The Prince and the beggar drama。 Any version of this   Cinderella fairy tales are always popular; only this one replace the   Prince to a ruttish snake and the Cinderella is a mustached cop。 Oh;   shit; Kyle,can you be more gay?”
  白二撅着下巴审视地问。
  “You know what; I am too exhausted to throw you two douche…bags on the   wall。 Just tell me; how could I give this money to him in a natural and   reasonable way。”
  张仲文把手中的苹果马提尼一饮而尽,眼神很凄惨。他根本不喜欢喝这种酒,但是这个东西拿在手里显得很闷骚很男人。
  “Honey; legally you are his pet now。 A hunting dog give his master any   quarry is meant to be natural and reasonable。 Do you know; in the old   time; those generals or warlords who slave dragons constantly lashed you   kind to cry out just for pearls ?”
  白二拍着他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I don’t think this is a money thing。 Kyle; tell me the truth。 What’s   your plan about this relationship。 Do you like him? At least try a   little。”余怀忠很三八地建议道。
  张仲文恶心地歪着嘴大喊:“Hell; no ;he is straight。”
  “Oh; That’s a surprise。 Since when straight means something to   you?”白二邪恶地瞪起了眼睛。
  “He is colleague of our pany !And this damned pany keeps no   secret and I need dignity。”张仲文摊开手无奈地说。
  “You slept with your cousin and raped your father’s driver 。Now you   need dignity?”余怀忠不屑地敲打他。
  “Fine; I am a devilish slut 。Judge me! But that thing is ugly and   poor。 I wore out my ass to evolve myself to be a pretty and rich dragon   is NOT to suck up some stinky fat slumdog。 And you jerks are never   allowed to pare him to my future CK…underwear …model…look and Italian   pianist style boyfriend! I warn you; I am the top 14th powerful dragon   in this world and you don’t want mess with me!”
  张仲文似乎觉得一开始找这俩人商量这个事情就是错误的,他火气上涌,大喊大叫起来。
  “Whatever;我们就知道你是耿鸣的坐骑。虽然这是什么龙族预备役制度,现在也就是单纯的作为战争动物来占领一个摆设性的岗位,但理论上还是很神圣很严肃的事情。但是,要怪就怪这个堕落腐化的社会吧,别说你这种低级趣味的小妖精了,你把这事说给你妈听,你看她觉不觉得这是一个Gay…porn。”
  “嘿嘿,你知道么,根据龙族服役法,他都可以把你挂到淘宝上卖掉的。”
  “话说回来,很多年都没有看见有人骑着龙在天上飞来飞去了。Kyle,他骑过你了么?Holy crap; it really sounds   erotic。”
  白二和余怀忠好像有点儿喝高了,越说越high,很快就又把话题扯向了职场苦水金融风暴,碎碎念起喋喋不休,完全没有察觉张仲文自己摔杯,默然消失在酒吧门口。他们俩醉醺醺地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暴雨倾盆,雷电交加,出租车一辆都招不到。虽然风雨大作并不能阻他们回家去路,但是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可经不得这般雷摧电打水泥飞溅,所以只能郁闷地等到后半夜才排到车。
  注解:余怀忠是十殿阎罗,白二是最强狐狸精,他们都可以飞行,瞬移,甚至还会传送术之类,但是这些移动方式都有具体有条件的操作方式和酒精控制,酒后高速移动事件可大可小,后果可以很严重,所以他们一般还是会选择乘车。
  第二十六天
  “耿鸣要见你。”慧曦很小声地对张仲文说。
  “要他进来吧。”张仲文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他今天早上终于把陪伴了自己八年的络腮胡剃了,原因是他妈说胡子里有很多细菌,不利于幼儿健康。
  很快就听见那劣质的鞋跟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噼啪声,耿鸣大步流星地捏着一张单据走进了张仲文阳光普照的办公室。连个招呼也没有,就把单子拍在他的檀木桌上,他眼睛里全是血丝,一身烟味,闷声闷气地对张仲文说:“这个钱得你出,你要在明天六点之前自己搞定。”
  张仲文斜眼望去,竟然发现是一张珈蓝院开出来的“扰乱自然环境罚款通知”,金额是四千六百元,罚款对象是耿鸣。他皱着眉头望着耿鸣旺盛得荒谬的胡子,抱起胳膊,等他解释。
  “昨天晚上你在深圳的酒吧无原因非计划内降雨,广济穹顶提供了气候报告,珈蓝院还拍到了你吐水的照片。”
  “So?”张仲文转了转眼珠子说。
  “于是就罚我款了。十块八块我就忍了,但是这个数,我出不起。”
  其实看到这张单子的时候张仲文就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逻辑关系了,他是耿鸣的坐骑,耿鸣要负完全管理权,虽然这个事情完全可以直接联系他交涉,但是有人故意把单子发给耿鸣,公事公办的形式下蕴含着挑衅羞辱的内容。
  “我知道了,我会去交钱的,还有什么事么?”
  “我希望你以后能注意点自己的言行,这一次是罚款,下一次可能就会牵扯到行政处理问题。我不想惹麻烦。”
  “Ok; I   see。”张仲文理解地点了点头,同时望见惠曦龙女拿着文件夹远远地朝复印机去了,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用两根手指捏住,举在空中,其实很有诚意很打算示好地说:“耿队长,你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的话呢……”
  “耿鸣,来我办公室坐一下。”英持龙女突然侧着半身出现在门口,无可置疑地招呼道,同时恶狠狠地瞪了张仲文一眼。耿鸣面无表情地跟着她出去了,张仲文举着支票的胳膊僵硬在空气中。
  
    
    ☆、第三话:邪魅狂狷德艺双馨!金融高管的精英生活

  第二十八天
  荷花过生日。
  檀其卢从饭店里买了六个菜,用微波炉热了,谎称是自己做的。这对看起来很小的老夫妻过着前卫的生活,公然把一盒安全套摆在电视上面。于是挤在沙发上的来客们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听他们俩吹嘘这强扭的瓜有多么的甜。其实来的人也不多,就是徐竞李远坪张仲文和陈云舒。徐竞和陈云舒在哈根达斯买了一个蛋糕,李远坪在楼下最近的蛋糕房里买了一个蛋糕,张仲文完全忘记买礼物,就把芍露崖发的中秋代金卡揣了一张来,完胜。
  韩雪衫住的是公司安置的扶贫救济房,只有25平米,他现在在一家汽修厂作学徒。檀其卢妹妹太多,现在六个在读高中三个在念大学处处花销大,就算她工资福利高,也始终没攒下什么钱买房。可惜北京城太敏感,天魔级的业果童子的辟恩宫是浮空型的,没水没电不能上网,所以他们俩也就只能蜗居在这里了。虽然怎么看四面家具寒碜装修简单,但是所有人都还是称赞檀其卢把小家布置得很温馨。
  生日聚会的话题还是围绕着高涨的房价,李远坪听不懂,也不肯和徐竞说话。张仲文作为英持龙女的御用狗腿子一遍又一遍地分析解释公司的住房福利款项政策,最后把自己也说糊涂了。
  荷花也听不懂这些国家大事,直打哈欠,中途倒是对张仲文提了一个要求:“四,四,四,四,四哥,你,你,你变成……龙,我看看。”
  “我今天穿的衣服不行,这里有女孩子,又是侄女又是弟妹的,你想让我当众全裸么?何况你家地方这么小……”张仲文的理由很直接充分。
  “那,那,那就看看,你,你的角。”荷花非常善于撒娇,何况他一脸疤痕半身不遂的苦相,实在难以令人拒绝他的要求。
  张仲文把拖鞋一甩,伸出一只脚丫子说:“看吧。”
  “小五,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七颗龙珠嘛?”李远坪又抛出他讲了一万遍的段子,但是这个笑话总是能引起听众的共鸣,屋子里的人包括檀其卢在内都又发出欢快的笑声。
  “哈哈,very funny。”张仲文抱着膝盖一脸淤青。
  “别看了,他和英持龙女一样,是冰龙,呃……西伯利亚海水龙,那个角是有三个棱面的刀刃型,想当年……我的意思是说不适合切蛋糕。”檀其卢见张仲文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主动闭上了嘴。
  “皮卡丘变成皮卡超之后就没那么可爱了。”李远坪怜惜地摸着张仲文的头发,不怀好意地说。
  “滚。”张仲文厌恶地推开李远坪的手。
  “对了,我们来唱歌吧!”檀其卢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电熨斗来,兴致勃勃地提议。
  第三十二天
  通勤车上不许吃东西,这其实是一个很弹性的规定。
  张仲文也见过无数人都在车上吃喝,在他的记忆里车厢里好像还有人叫卖过麻花夹饼玉米甚至灌汤包。
  于是七点二十他挤上来之后,因为是很偏远的云南站所以早上人还不算多,他挑了一个舒服的座位坐下,捧着一个饭团刚咬了一口,一个胸前挂着督察牌的小夜叉就走到他面前,厉声喝斥:“收起来,这里不许吃东西!”
  张仲文瞄了一眼,这个夜叉头发还是黄的,牙都没长齐,是个孩子,有眼无珠连他的天龙慧光都分不清,于是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慢慢地吃,根本不打算理他。
  “说你呢,不许吃东西!”这个夜叉嗓门大了起来。
  张仲文给了他一个“我好害怕呀”的眼神,继续吃,实际上那个饭团也没多大,他两口就吞了,可是他不可能在这么低级的生物面前服软,故意细嚼慢咽,姿态高昂。实际上车厢里已经有年长识货的乘客咳嗽示意这个小夜叉不要来惹张仲文了,只可惜英雄出少年,小夜叉蓝蓝的脸色一变,竟然伸出手来就夺张仲文的饭团。
  西伯利亚海水龙是寒带两栖类水生物的进化终端,成龙以后他们都向下兼容以前的各项生理功能,混了两千多年毒蛇的张仲文很本能地吐了一下芯子,也就是说,一条黑黑的刺舌扎向了小夜叉的手。
  夜叉的叫声都媲美任何意大利女高音。
  两个小时之后,他变得更疯狂了,他坐在伽蓝院的问询室里,对着四个原本很善意地来调解问题的高级监理夜叉狂吼:
  “你们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叫你们主任出来!人是我打的,活该没毒死他,别说他一个不长眼睛的小杂碎,老子生气了把你们这一窝茄子脸都喷死又能怎样?!”
  当然,他还不是最疯狂的。
  半小时之后,英持龙女把整个伽蓝院的气温降到了零下十五度,她虽然没有动脚去踢,但是一路上通往问询室所有的门都在爆裂声中敞开。她目不斜视地忽略了所有陪上来问话的督察监理,高跟踏到了胡斡科沁尔的办公室,红唇开合只说了两个字:“放人!”
  胡斡科沁尔其实也在纠结怎么处理这个事情,被英持龙女一喝,立刻脚软,鸡啄米似地点头。五分钟之后,张仲文跟在英持龙女及其六个秘书身后,迈着米兰时装周的步伐,倾轧过满是特工和官员的珈蓝院大厅,威风凛凛光华四射地走进了电梯。
  八个人在电梯关上之前,整齐划一地脸上浮出:“We always win”的轻笑。
  电梯门关上之后,英持龙女的白脸狰狞地扭向张仲文,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张仲文听见她的牙齿在咯咯吱吱地响。
  “你在想什么?”英持龙女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问。
  “……”张仲文一时语噎,冷汗从皮肤中鼓起的鳞片中滑落。
  “你怎么可以穿这种鞋子到公司里来呢?”英持龙女指着张仲文的白色Dior西装套裤下那双黄色的翻毛运动靴。
  “啊,出门太匆忙了,我办公室里还有的换。”张仲文气息低弱地说。
  六个龙女秘书配合着英持龙女气愤的表情,脸上都表示出恨铁不成钢的遗憾。
  “注意你的形象。”英持龙女突然按了一下电梯上按钮。
  “去韦陀宫向孙世昌解释一下吧,态度,态度。如果有罚款和行政处罚,你承担。哦,你年终奖没有了。”电梯在韦陀宫门口打开,英持龙女冷冷地盯着他说。
  电梯前是那条满是烟头垃圾和灰土的回廊,张仲文目中无人地来到那个可笑的按手印验身份的石碑前,然后轰隆隆哗啦啦地铁栅栏打开,接待处的俩个小帅哥目瞪口呆地瞄着张仲文。
  “你们孙主任在么?”张仲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一边说话一边看自己的指甲。
  “请稍等。”一个接待员拿起电话,另外一个接待员羡慕地看着他雪白的真丝衬衫。
  “请进吧……您认路么?”接待员细声细气地说。
  张仲文没有理由地白了人家一眼,趾高气扬地就朝台阶下走去。韦陀宫根本不需要认路,因为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它们所有的单位都只不过是展览馆一样的分成了六个区而已。广场中央的韦陀天王巨像就是孙世昌的办公室,实际上这个广场是由低变高的坡地,六个队长也居高临下地有一个小隔间监管自己的区域。张仲文一直觉得这里就是一个候车大厅+农民赶集场所。外侧包围的回廊其实有六条通路伸展向那个狰狞可笑狮子鼻大眼袋的半裸男雕像,两旁都是各等金刚力士们的隔间办公桌,棚顶上是长明不灭的其实是用电但是伪装成烛台的灯泡,照得这挤了几百人的大市场像一个海鲜夜市……这里永远弥漫着盒饭方便面混合男性的汗臭烟气,慧曦说她来一回吐一回。
  但是张仲文决定把脚下的花岗岩过道当成一个天桥展示自己的in,很快他高洁的姿态和犀利的步伐就震慑了两旁探头伸脑的土鳖们,基本他走到哪里那里人群都噤声无语,就连前面交错穿行的金刚力士们都蜡炬之光不敢与日月争辉地远远闪出路来。只有没脸没皮的王洋从自己的桌子上远远探出头来,大言不惭地喊了句:“我靠!不跩能死,跩到死!”
  越接近韦陀宫的中央,光明火焰共鸣越强烈,他的两只角已经从头发里露出了娇羞的尖,瞳孔已经完全放大呈现出碧蓝色,比较脆弱的鳞片已经从脖子和手腕上穿破人皮显露出来,但是超级名模不管任何造型都是能镇住场的,他心里默念着你们都欠我二百吊钱摆着臭脸终于嚣张跋扈地走到了韦陀天王像下面的队长办公室,左边的隔间中李远坪探出头来,皱眉头问:“你穿的这是什么鞋呀。”
  右边的隔间里夏颖涛笑眯眯地站起身来,很客气地说:“小龙人,对不起,你的妈妈不在这里。”
  张仲文含了口痰,喉咙动了一下,夏颖涛吓得捂住脸缩回房间里去了……他可是被窒息毒箭叮过的,医院里躺了六天。
  “你又惹啥事了?”李远坪惊恐地问。
  “Fuck   me。”张仲文嘟囔了一句,也懒得理他,大踏步走上坡顶,那韦陀天王像的左手缓缓放到地面上,张仲文走了上去,这花岗岩雕刻的巨手似乎还在记恨当年的冤仇,似乎努力想伸缩五指捏死他。不过也不过十秒钟,就已经来到了雕像的胸口,那里是一个铠甲雕塑的门,缓缓拉开之后,里面是一间相对干净体面的办公室,孙世昌坐在椅子上正等他呢。
  “小张,嘿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快请坐!”孙世昌正在用电脑看篮球比赛,见张仲文进来之后匆匆关了页面,站起身来,热情地抓起他的手握了握,把他塞进一张椅子里。
  “唉,你终究还是年轻,呵呵。真调皮,呵呵。啊呀,你刚进总公司来工作,压力也很大,叔叔能理解。但是打人是不对滴,以后可不能这样啦。来,喝点水。聊聊天。”孙世昌自己走到饮水器前给他泡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真诚祥和地陪坐。
  “孙叔叔,真不对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张仲文深沉地低下头来,努力做忏悔状,可惜脸已经完全龙化变形,一层青鳞下狡黠的大眼睛里闪着凶悍的精光,怎么看都是在虚与委蛇全无诚意。
  “唉,小张啊,你是明白人。孙叔叔也不和你多废话讲什么大道理,你在这里不能呆太久,不妨我有话直说了吧。你也是年轻人,年轻人嘛,最大的压力就是买房子讨老婆。你也看见了,我们这里都是些做苦力混死工资没啥出息的窝囊废,各个赚一个花俩连老婆本都攒不下都还盘算着要分房子结婚。你知道么,今年的内部房贷补助款指标一下来,这下面可就炸了锅了,唉,狼多肉少呀!小张啊,呵呵,你是总监身边最得力最能说上话的青年干部啦,能不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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