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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乱绝情龙作者:涂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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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们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你快把她领走吧，再这样下去，我们谁都出不去门回不了家了。”
“周科长，把你的预算单电邮给我。我的秘书有赌博问题，我现在要去威严地管理劝诫一下。谢谢您的咖啡。”张仲文礼貌作别，周济之出门送了几步，结果两人集体开始在明王步道一侧揉眼睛。
☆、第八十四话：白日梦中的歌舞青春教室
第一百八十五天
上午，又开会。
因为有重要的客户从斯德尔哥尔摩飞来，英持龙女宣讲到中途便回自己的办公室去接洽。
于是教室里，哦，其实是会议室里，呈现一派青春偶像（超高龄）剧般的课间休息状。
靖刃公主依然安坐在西南角的座位上，阳光透过水晶落地窗洒满她的全身，辉映得她那张美丽倨傲的臭脸有点儿曝光过度般的惨白。靖刃的面前摊着几册婚礼策划书，会议室里一多半的老少龙女们都积极热情地围簇在她的身前翻阅着，阿谀、赞美、惊叹、假装没见过世面，假装很羡慕，假装命不好。
不隶属于靖刃集团完全搭不上话的外围龙女就只能自己找乐子了。
华瑶龙女剪了西瓜皮短发，在三月中已经跨上了超短裙，歪在椅子上叉着大腿一边补口红一边问老实地在座位里缩了一早上的玄持亲王：“你的脸怎么肿了？”
“我的办公室电控门坏了，撞了一下。”张仲文无奈地回答。
“那么为什么你左边脸是肿的，但是右眼眶是青的呢？”律持龙王站在华瑶龙女身后怀疑地问。
律持龙王是一个不主动不承认不拒绝的办公室熟男，这个人的气质很正直，有一张极具安全感的方脸；但他是外表与品性有矛盾性的经典例题，智商正常的龙女每隔200年就会上他一次当。新年期间他以妈妈要与他在北京相聚一段时间为理由把秘密同居……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女友华瑶撵走，和龙族保留地来的青梅竹马华瑾龙女（华瑶的姑姑，但俩女年龄相仿）姘住了十天。华瑶在搬走的第七天才想起来律持的妈妈三千三百年前就死了。
“今天早上打篮球来着，运动损伤。”张仲文很镇定。
“Kyle，你觉不觉得，你的安哥拉兔毛坐垫在会议室里显得很突兀。椅子很硬么，你觉得冷么？你会觉得冷么？”慧耀龙女抱着一杯绿茶审慎地看着张仲文屁股下面那绒绒的一团灰毛，恶心地一斜嘴。
“今天是世界坐垫日，我在庆祝。”张仲文自信地微笑。
隽持倒是很开心，他捧着半块巧克力乐呵呵地站在过道里说：“听说慧曦又被总监送进戒赌中心了，如果给她的劝诫治疗过程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百万年。”
慧岱更加喜上眉梢，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的情报说张仲文最近在看《暮光之城》，于是她就在走非常不适合她的哥特风，染了紫红色的发卷，且真的在脸上使用铅粉，并这几天都在吃一种剧毒的蛇莓目的就是要把嘴唇染成僵死的漆黑，不过最可怕的是她要故意摆出那种看透世事心灵枯竭的沧桑感，用空灵飘渺的声调说话：
“咳，Kyle；你知道……我们公司有一个单位，叫家庭暴力预警干涉中心。”
张仲文绝望地垂下了头。
律持白了一眼慧岱，没好气地说：“那你知道家庭暴力预警干涉中心是关爱妇女联合会和韦陀宫联办单位，调查取证过程是社会污染控制办公室执行的么？”
“呃……有点儿暗无天日的感觉。”慧岱打了一个哆嗦。
“Kyle，为什么你一直把手揣在口袋里。”慧耀眉头深锁严肃地质问。
张仲文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唉……”四条龙集体叹了口气，东西南北各自坐定，同情地看着强打精神神情凄楚身若街头纸命若柳絮飘的同类。
沉默半晌之后，慧耀低沉地问：“Kyle； Is there anything we can do for you？”
张仲文冷着脸很认真地回答：“The best thing you can do is to do nothing。”
“唉……”四声叹息过后，慧耀眨着睫毛清冷地望着手中的茶杯，律持用手指捏着平直的下巴思索，慧岱正在懊悔这暮光粉妆掩饰了她极度关切的表情，华瑶拿出一条桃子味的口香糖递给张仲文。
“谢谢你们，我没事，我就想一个人呆着。”张仲文焦灼地说。
四龙面面相觑，不肯走，殷切留恋地望着他。
张仲文又勉强黛玉了一会儿，狠狠地斜起眼睛问：“其实你们根本不关心我的精神与肉体状况，你们也不是同情我遭受家庭暴力，你们就是想知道家庭暴力中那些阴暗肮脏暴力色情的细节对吧？”
靖刃正在懒洋洋地有一句没一句地指着画册评价她对的第239号婚礼策划方案……张仲文知道这个设计就是在海湾口搭建一个意大利弗洛伦萨风格的教堂，再挖一条运河，河道两旁种植25亩葡萄园和三十五万棵紫丁香，婚礼宾客将在一条帆船上欣赏音乐美酒……船帆就是她巨型豪华婚纱的群摆，她本人当然是高高站在船头捧花受众人瞩目的，河道上漂浮着六千万多英国皇家玫瑰，邀请来的200多名青年美貌的天使会同时展开羽翼……当船使进水上教堂的时候婚礼仪式开始。
但是好像不远处有谁说了一句“阴暗肮脏暴力色情的细节”的话。
于是原本围绕在靖刃身边的散发着祝福发酵着嫉妒含泪带笑诸位龙女突然就把其他的基本策划书一抛，稀里哗啦地冲向东北角，占桌子抢椅子，把张仲文围了个密不透风。
“Ok……Promise me you won’t tell anyone。”张仲文有点激动地望着身边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们三八迫切的脸，眼泛泪花地说。
“嗯哼！”大家鄙夷地点了一下头，发出不耐烦的讥诮声。
接着人堆里传来一声凄厉婉转的哀号，有点像是老式的哨嘴水壶在灶台上嘶鸣。
“It is too hard……too much…。too oppressive。”短暂的节奏性沉默之后人堆里细细碎碎的挤出张仲文梗咽的声响。
靖刃镇定地低着头，很响亮地说：“我手机里有我真正的婚纱照片哦？”
不过好像所有人都被一种老鼠扯纸壳的悉悉索索的低语所吸引，没有人在意她的话。实际上靖刃愿意的话，她是可以用那超级敏感精确的天龙声纳听到张仲文在瞎白话什么的，但是对她不是那种会对牛拉屎她数豆的人，格莱美海豚音女王真的不想care浴场二人转演员有什么演唱技巧。
“所以，即便他动不动朝死里打你，但是他还是每天晚上都干，即便是已经把你打得吐白沫？”这是一位矜持龙女突然在高声发问。
“嗯，有的时候不一定是晚上，反正只要爸爸妈妈和我们不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就基本没什么机会穿裤子。他可以发出任何他想发出的声音和响动，但是我不可以……这黑眼圈就是昨天夜里我实在没忍住啊了一声的下场。昨天晚上是惩罚之夜……因为我把一鸣惊人的鸣当成光明牛奶的明，他就发怒了，他逼我趴在写字台上写了一万遍他的狗名字，他就在我身后监视，如果我写的不认真不好看他就会停下。我没有中指啊，又很久没拿笔写过那么多字了，所以四万个字写到半夜一点。这解释了这个兔毛坐垫的功用。”
“嗯，Kyle，他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一万遍我觉得就是二万个字。”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主动多写了一万遍。另外我的写作姿势很有深度和力度，他也不愿意停下。”
“那你的脸是怎么肿的，只有一边这点有点奇怪。”
“哦，他是因为他非常懒，所以终于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浇水之后连管子不愿意收走。所以抄写结束之后我只能侧着移动到床上按照他指定的姿势睡觉，万一如果他醒了发现如果管子从他上次使用的位置上脱落，那么我就会被重压撕咬，另外午夜凌晨的时候这个人的口腔不良气息问题非常严重，请想象他在半睡半醒的迷蒙状态下把你当成一个狗玩具而且他真的是一只呲牙咧嘴吐着涎水的狼狗。昨天我太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脸压在他的坚硬的肱二头肌部位，整后半夜没动也没敢动，结果就肿了呗。”
“礼仪公司打电话说伴娘团花车已经装饰好了，下午有谁要和我一起去看看的？”靖刃站了起来，非常慷慨大方地呼吁。
“Talk about his thing。 ”腼腆龙女B态度很执著。
“呃……Miranda；给我一张纸，Selina，借笔用一下。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写实主义画家，对吧？”
“No！We don’t buy it！”片刻之后，三五个广博龙女集体摇头惊呼。
“Me neither！ But I get used to it anyway。 He said this is the real reason he got divorced and half of his girlfriends spooked out of his life。”
慧耀龙女冷峻地说：“关于这个东西目前人间在宣扬一种愚昧迷信的论调，说什么体积不重要功能健全就好，噗嗤，呵呵……”
随着她轻慢不屑的嘲笑，众龙王龙女也一切惬意自得地闷哼。慧耀握拳头慷慨陈词：
“兄弟姐妹们，我们的天龙变化族训第一条果然是彪炳千古的至理真知，怪不得我们能够统治地球文明进程，一，二，三！”
“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小，但就是奶子和鸡巴不能小！”
众龙齐声激昂虔敬地朗诵。
“所以，英雄惜英雄啊，就算耿鸣再怎么恶心懒惰脾气怪异，他再怎么打我虐我对我恣意身心摧残！Because of this！我觉得我可以充满能量斗志信心和勇气坚持到合同结束到那一天，如果他还没老没死，续约对我来说也不是问题。”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从容不迫中带着嚣张傲慢地高呼。
以利龙女在文革期间曾经被一个县的妇女围攻批斗，导致她逃回海里之后一直老实到现在，所以她对目前人类的生理发育状态不太了解，她皱着眉头指着张仲文的画作问：“这个现象是普遍的还是特殊的？”
“万中无一，天赋异禀，叫我捡着了！”张仲文歹毒地舔着嘴回答。
“玄持，你是不是在夸大其辞挥霍笔墨啊……我们哪个不是阅人无数遍识天下物器。这个……这个，真的不是人类的生理范畴……老娘可是去过非洲的！”娴静龙女C略带不满地挑刺。
“我决定了，中午就宣布首席伴娘的人选！”阳光下的靖刃振声大呼。
“好吧……原本这个图像证据并不是打算炫给你们看的，这也是我冒着被拖进粮库吊铁丝的风险舍命拍摄下来的。颤抖吧，神龙们，now who is the luckiest whore in the world！那个可乐瓶子是参照物，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张仲文翻出手机在众龙面前展示。
“咳……”靖刃不悦地咳嗽了一声，但是在龙啸九天阵阵雷音中，她作为一个被抛弃被遗忘的过气明星真的掀不起什么波澜。
“玄持，我今年还有45亿的消费额，全转给你。把他借我玩一个周末。”节俭龙女D平静理智地说。
“80亿！我的男宠集团你可以打包带走。”贞洁龙女Ｅ提价了。
“公司好像没有规定一个人不可以同时有两条神龙坐骑吧？我可是向下兼容田螺姑娘的。”高傲龙女Ｆ挑着辫子开始思考。
“律持，如果你有这图上七成的实力，六百年前或许我们还可以重来。”隽持茫然地笑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律持，如果你能有这图上五成的实力，我们现在就可以重来。”华瑶捧着脸气愤地说。
律持阴冷地说：“如果我有这图上三成的实力，我还有空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
“恨！”
“This is not fair！”
“他还有兄弟么……堂表亲一个村里本家同姓的80岁至8岁的都行。”
“Kyle，You and your boyfriend are officailly invited to our orgy。It is on every thursday and codomn free。”
“Kyle，你一定要幸福哦，一定要幸福！如果这样你还不幸福，我们就代替你幸福！”
一个灰色的兔毛坐垫高高飞起，沧海皓津玄持亲王跳到了桌子上，吻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羞涩而狡狯地凝视脚下卑微的群龙。他左臂长长地舒展，突然眯着眼盯着那些艳羡崇拜的兄弟姐妹们。
天龙们其实都是非常善于表达享受生活的生物，他们很容易就感应到同类内心里汹涌澎湃的快乐与自豪，并作出相应识趣的反应。呼啦啦之间众龙王龙女突然散开了，隽持龙王小跑了几步把他的手机接到了会议室中间的多媒体讲台上。
“你们疯了嘛？总监不在你们就要上房揭瓦么？”靖刃怒气冲冲地掐着腰喊了起来。
但是以利慧耀这些老资格的龙女其实从来也没把这个平日里恃宠而娇总觉得高人一等的妹妹放在眼里，最近她要结个破婚无形中给大家造成了很多压力，就好像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一样……当然那些被她威压轻视摆布已久的其他年轻龙女们也早就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积攒千年的不满。于是大家就都开心地无视她，不用张嘴用龙族们意念彼此开始议论沟通，因为情绪和性质都足够，所以很快都很痛快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律持拿着麦克风用低沉性感的声调突然喊了起来：
Ladies and Gentlemen； we are honored to present the dirty version of What I Have Been Looking For。And wele our cutiest lucky bastard； lead singer and porn star……Kyle Zhang！”
音乐响起，众白领佳丽张牙舞爪摇头舞发，捧出主唱玄持同学……他舌头在手机上乱晃着，真的随着伴奏吱吱哇哇地唱了起来，他的舞蹈水平或许很杨丽萍但是他的歌唱水平很林志玲，不过反正这也不是卖票演出只是群众们心血来潮自娱自乐，所以胆色大于音色，心想唱歌就唱歌，不然就辜负了无数龙女们积极踊跃的和声伴舞。
It is hard to believe。
That I couldn’t see
It always there inside me。
（主唱曲膝翘臀，左手捏手枪状直指菊花，伴舞们男性双手齐抱做捣蒜状，女性们背靠椅子向天劈腿。）
So I wasn’t alone
With nothing to hold。
（主唱带领所有人舔自己的拳头。）
But you were always there right inside me。
This feelings like no other。
（主唱带领所有人天真可爱状摆手做否定状。）
I want you to know
I’ve had someone that do me like you do。
The way you do。
（集体哥萨克踢腿但是向想象中的观众竖食指……他们没有中指，这里没有外人所以不需要伪装。）
I’ve never had someone as good for me to do
No one like you so long before I finally found。
What I’ve been looking for
（这里是比较高难度的男托女各种飞天大劈叉，主唱已经跳到了讲台上扯领带扭腰自摸。）
So good to be seen
So good to be fucked
（这里是合唱了，风格瞬间转变为亲切乡土略微保守怀旧的男女托臂交谊舞。）
I love having you around。
This feelings like no other。
I want you to know
（主唱把手机里的图片摆到了投影仪下面，于是高墙之上出现了一个很辉煌壮丽的大特写，善普雷音手机的摄像头有2200万像素。角落里脸色淤青的靖刃浑身颤抖了一下，咬着指甲呆住了。）
I’ve never had some that do me like you do。
The way you do。
（各种扶墙狗爬老汉推车童子朝香观音坐莲自由发挥的群舞。）
I’ve never had some as good for me to do。
No one like you
So long before；I finally found。
What’ve been looking for。
（主唱豪放地被众龙的手臂上，被大家高傲托起，振臂高歌，余音绕梁，The end，靖刃羞愤难耐，夹着包仓皇夺门而出。）
……
“Kyle；Kyle！散会了，你还不走么？”
慧耀龙女轻轻地推了一下沉浸在自我狂想中痴呆半死的张仲文。
“啊？No one like you to do！”
张仲文哼唱着回过神来，才发觉会议室里的群龙其实早已走光了。
事实的情况是，之前来盘问他的华瑶律持等人盯了他半天之后发觉他不想多说话，便都悻悻散去了，只留下张仲文一人在座位上渐渐陷入阿Q式的精神催眠。没有人来打听他阴暗肮脏色情暴力的秘密，靖刃也一直安逸享受地沉浸在她的臣民的拜服和艳羡中，其实半个小时之前英持龙女就派人来通知散会了，他的被围观被垂询被嫉妒及载歌载舞，都是他个人穷极无聊的想象……他昨天被罚写了两万遍姓名不假，但是没有他想象中的姿势和情调，他是被打得只有手指能动的力气爬在地板上完成的这个作业，二狗很生气，他也没见到小二狗，写完作业之后他没有资格上床，二狗在他的衣柜里也装了一个纸壳箱，他被手铐铐住蹲了一晚上。
实际上二狗余怒未散，只要他不肯诚实交代他是怎么答对那些跑步机上的问题，他就会在纸壳箱里蹲到死。昨天夜里最不幸不巧的是，乔月兰带着孩子去新房子里住了，耿鸣可以自由自在地发挥他的实力；为了能上床睡觉他说了实话，但是耿鸣却始终不相信，新皮带抽断了，张仲文也只是回答：“我没有撒谎，没有买通谁，没有作弊，我就是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因为那些都是选择题，直觉告诉我哪个是正确的。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明天我们要开会我必须得去！”
慧耀是路过会议室的时候发现张仲文表情狰狞目露幽光带着怪笑傻坐在那里，所以才忧虑地进来试探他一下。
“唉，忍忍吧，一百年很快就过去了。”慧耀揉了揉张仲文的脑袋，苦笑着说。
☆、第八十五话：姐不是教你诈！慧耀龙女的坦白与盘诘
“Thank you。 I’m fine。 I won’t die； not there； not now。”张仲文耸肩，无所谓地摇头。
“其实你也不用逞强，现在公司的制度不像过去那么僵死了，呵呵，什么法律啊民主什么的总是有话可以讲讲的。我觉得凭你在总监的心目中的地位，去好好和她陈述一下你的状况，那个他妈的什么预备役服务合同不过也就是一张纸啊。”慧耀略带愁容地说。
“噗嗤……”张仲文不屑地撇嘴掏出了烟。
“这里不可以抽，去消防走廊吧。”慧耀甩了一下头发，摊开手也要了一支。
“Stacy，你没有合同，你还不是一样和那些烂货搞在一起。”张仲文边披外套边走边说。
“哦，我和盛连营分手了。前天的事情，他已经从我家里搬走了。”
“分手？啧啧，他不就是你的炮友么，分手这个词是不是有点儿跨界？”
“哈哈，是啊……被你抓到话柄了。”慧耀自嘲地笑笑。
“不过我是知道他四处宣传你是她的女朋友，你们俩很高调，从来也不避讳谁，单身男女，广义上来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又能算啥？”张仲文嘟着嘴说。
“别告诉别人啊，实际上是他甩的我，他主动提出的。”慧耀压低了嗓门。
“Really？”张仲文差一点儿撞到消防门。
慧耀板着脸眨了眨眼睛，表示她没开玩笑。
“好吧，小三是谁？”
“我。”
“啊？”
“他有未婚妻的，乡下的某个妹子，嗯，研究生毕业了，来北京工作了，这过完年，双方家长都催他们俩结婚。这是真事。唉……我和他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就交代了，我是个贱人，我对他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不需要知道她的事，她知不知道我的事你自己决定，我比你祖奶奶的祖奶奶的祖奶奶年纪都大，真的不会和一个小姑娘抢谁，尤其是你。”慧耀点上了烟，云淡风清地抽着。
“嘻嘻，凭心而论，我觉得老婆这种职业还是乡下的小芳妹翠花姐什么的更适合，你要是盛连营，你也不会娶你自己的。不过他还蛮傻的，结婚就结婚呗，也用不着和你分手啊，我觉得你完全不会在意他有没有老婆。”张仲文用烟头指着慧耀很肯定地说。
“哦，但是他的女朋友介意。”
“这衰货，不知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么，老婆不是这么玩的呀！”
“Kyle，他的女朋友和他的未婚妻是两个人。他会不会和他的未婚妻结婚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但是他又看上那个真蔡依林了，就是图书馆的一个很漂亮很有志气的小姑娘。实际上，你知道，我也无所谓的，他爱看上谁爱上谁上谁啊，但是那小姑娘不干呀，人家是有自尊心把他当真爱的，会哭会闹会撒娇会上吊的。当然，盛连营也觉得这个蔡依林更理解他，他和这个小妹妹在一起的时候更愉快更放松，当然，不管是不是真的处女但是肯定比我处。Kyle；我要是盛连营，我也会在一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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