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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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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都明白,就算是自身种出来的果子,却终有一日会成熟落地,更可况这种没有灌溉施肥的爱?
他明白的,只是有种愤怒填胸,只是积聚了恶意的怨恨。
这种,不算甚麽。
他一路都这样走来──以後亦要这样。
「真可惜,本来一切相安无事还可以开心的过一段日子……」他轻松的笑起来,从指间掉落的刀在光滑的地板上刮开了一道裂缝,卡锵!刀柄凉在了脚尖,施哲愣愣的抬头。
「Bye…bye。」他连回头看施哲颓丧的意欲也没,那些玩完了的关系没必要扯下脸去挽回。
身体涌出了寒意,头上的冷气槽管有种咕咕的叫声,简直冷得连牙关也要打颤,很累,他只想回家好好躺一躺。
他不停按著地下二层的按钮,连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便撞了出去,跌跌撞撞来到自己的车前,抽出钥匙便胡乱插著锁眼,防盗钟蓦的响个不停,燕琦珣恼怒的猛拉著门把,最後用力的踢上了车门。
不过是些不识趣的家伙罢了……啧!
他把大门钥匙摔在车窗,又对门踹了几脚。
燕琦珣步出大厦,沿在行人道走了一会,一辆车在他身後响号,车上的人探头对他招手,燕琦珣一楞,最後还是登上了那辆车。
「你每天也很闲呢。」没等对方发问,燕琦珣便冷嘲道。
「那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令工作量变少吗?」札以普毫不在意的说著,接著又拐了个弯。
「哼……」燕琦珣扶著额头,视线晃到窗外,好烦,现在看甚麽东西都觉得烦。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札以普瞥头一看,那副“不要惹我”的表情通通都写在脸上。
「去你家。」燕琦珣摇下了车窗,迎面的风吹散了车内的冷气,他惬意的眯起了眼。
哼,真会使唤人呢,札以普在渺无人烟的公路上大大的拐了回头。
◎ ◎ ◎
又一个两周
索性去死好了(吐血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7
「有烦恼的事吗?」札以普歪著头看看那躺倒在沙发上的人,一双眼都没神采的空洞著,盯著墙上那装饰用的抽象油画,不知在哪神游。
「没大不了。」本以为得不到回应,燕琦珣慢条斯理的坐起身,他用前臂遮住双眼,连声音都透露出疲态。
「是吗?要吃东西?」
「随便。」札以普轻笑,还是走进厨房去。
没一会,一只瓷杯被撞碎的声音刺穿了耳膜,札以普跑出客厅,碎片一地,不知是那大少爷在搞甚麽高难度动作。
「喂喂,好歹也在别人的家,你别胡来好吗?」他老紧张的上前收拾,沙发上的人打了个哈欠,径自的摸到其中一个房间。
「抱歉,房间借我。」
「喂!」燕琦珣的身影消失在角落,札以普跟了上去,并紧紧捞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太过份……」札以普压下声线警告,无奈那种恫吓根本威胁不了他,燕琦珣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得寸进尺,他轻轻甩开了那只手。
「我只是想借房间小睡一会。」今天他没兴趣戏弄人,身体从没试过的疲惫涌上并满布他的脑海,不断催促他、引诱他的眼皮。
他们僵持了不到一瞬,札以普似乎自觉心虚的退让,「累了的话早说……」
燕琦珣一转身,便瞥见放在书架上的一列相架,眼睛不自觉的随著照片中的笑容走。
「就是她啊?内裤的主人。」他忍不住开口问,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些蠢问题,他望向相片的下角,写了签名跟刻字,凭那张如出一辙的脸跟名字,他厌恶的皱眉。
「果然办公室是个容易令人变态的地方,对吗?大哥。」燕琦珣嘲讽著,那个签名好像在提醒甚麽,又像没有意义一样……碍眼。
这算是物以类聚吗?燕琦珣看看他那副无力的表情,看来被说对了……世界真是不缺乏痴汉呢。
札以普覆上相架,手指抚摸起刻在木架上的字。
「才不是这种关系,我跟她……是不同的。」
「有甚麽不一样你倒说说?」
「外人不会明白,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那把她困在只有你才见得到的地方不就好。」就像他美丽却跛脚的哥哥一样,那是对他一生的承诺,作为无可补偿罪咎的代价,永远的、直到他厌倦为止。
「那样扭曲的爱,一点也不会快乐。」
「扭曲?你在说甚麽啊,你认为锺情於孪生关系的你有多正常?」燕琦珣有点看不过眼,社会上某些人总是有意无意向人暗视自己的可怜,然後祈求甚麽人也好,同情他,甚至替他拿到自己碰不到的东西,贪得无厌的人性丑恶。
「不是这样……我总是知道她的心意,这大概是孪生的关系,看著她的脸,就能感觉到,与众不同的情感。」札以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所流露的恶意,他轻轻别个头。
「为了所谓的正路而选择了这种爱,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意义,那不过是自私……我想要付出更多的,不单只是满足自己想要拥有的欲望。」
「我跟她都是明白的,所以选择了现在的路。」不是放弃了,而是明白了;不是因得悉了“正轨”路上存在的荆棘而放弃,而是明白甚麽是“该到了放弃的时候”。
「让你听了这样肉麻的话,抱歉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上有股一闪而逝的红晕。
「你认为这就是爱?」燕琦珣冷不防一句话,让气氛陷入了困境。
「怎样了?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吗?」札以普回避似的,尴尬的笑著。
「自以为是……真是幸福的家伙呢。」胸口有股莫名的怒意,燕琦珣狠狠的道:「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不肯面对现实吧。」
「不过是无胆匪类,说得真好听。」
札以普像歉疚的表情刺痛了他,燕琦珣扶著额头,就像被倒了一身辣椒油般,麻麻的不断蔓延,让人喘不过气的浪涛翻起了心坎。
「走了。」他哈哈的喘著气,离开了这个地方。
燕琦珣靠在白色的墙壁上,太阳穴的疼痛并没有停下,连心脏也痛的霹雳啪啦,他靠在墙上坐下来,紧紧握住左手手腕上的疤痕,连皮肤下的血管很鼓噪。
空气怎样也填不满肺部,他吁吁的透著气,手腕强烈跳弹的脉动,如下一瞬就要绽放豔丽的血花。
燕琦珣暴躁的用指甲掐住了那道疤痕,泛白的痂涌出了一丝红色,身体的狂暴才平伏下来。
「嗄……」他抬头看著灰暗的天,又慢慢的挂满了雨丝,他把头埋进手臂,身体深处的疲惫快让他散架,他颤抖著膝盖起身,下一秒却忘了怎样走路,噗咚一声跌在地上。
脸颊贴在冰冷的泥红色瓦砖上,灰蓝色的眼珠上瞄便被点点的水沾湿,他难受的闭上了眼。
怎麽又下雨了,真讨厌……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8*
***
◎ ◎ ◎
季明瑒拉上了窗帘,阻隔著沉重的雨雾,雨天总是让他有不好的回忆,亦是噩梦的开端。
下雨会让他那个弟弟凶暴起来,自己总是不能抗拒,大概是不可抗拒……
鼻尖吸入寒冷的湿气,他端过咖啡离开了窗子,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即使如何厚重的帘子也无法隔开那种令人烦躁的声音──沙啦沙啦。
今天……会来吗?
大概自己真是犯贱,每天等著人来进入这个驱体,他在期待甚麽?或是等待甚麽?太过远久的事,他都已经忘了,只记得每次都在下雨……
滑进喉咙的温热液体让他乾渴的身体感到和暖,他舒服的伏在座垫上,连座垫上都有自己跟他的味道,虽然讨厌,他还是闭上了眼,不绝如缕的雨渐渐远去。
迷茫中一阵巨响惊醒了他,季明瑒刚睁开眼便被用力的拉扯起来,瞬即被侵占了唇齿,濡湿的感觉不断从衣服渗透进皮肤,又猛然从冰冷转变成摩擦的热度,被封住的唇马上翻搅起唾液,紧贴著的颊边是种令人发麻的冷。
季明瑒不用睁眼,也了解这副蠢动的身躯是谁,刚挪开舌头之际便被狠狠的咬过,他被一阵劲道压下,连反抗也还没用上,下腹便有只肆虐的手强行潜进了裤裆,或许是太过粗暴,裤口被扯破了一角,连腰身也被勒的通红。
「唔……」
「不想被我扯坏的话,就不要穿。」燕琦珣喃喃道,把下肢都剥光,便急不及待的往窄道塞进了两个指头。
「呃、干嘛……」大腿被抓出几道红痕,被分开的大腿从内侧深处疼痛著,膝盖也陷进了五指指痕,季明瑒望著燕琦珣的脸,竟觉得可怕。
「放手啊,滚开!」有种蛰伏的麻痛渐渐布满他的身体,穴口被搜括著不断推进,难以忽略的痛感从下体传来,伴随著抽搐的疼,跟一些热液。
「出血了,是不是指甲太尖了呢?」燕琦珣看著那张痛苦的脸,木然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他逐俯下头并抬起了季明瑒的臀部,亲吻舔舐那个最隐密的位置。
「唔!别这样,停手……」羞辱的动作让他扯不开嗓子大喊,因疼痛而流下的眼泪沾湿了耳根,他连并合起双腿的勇气也没有。
「放松点,你的嘴咬到我了。」燕琦珣的话句里无疑最令他感到耻辱,季明瑒抬起手臂遮盖了双眼,痛楚无止境的进行著,他亦再没有听到燕琦珣吭声。
「呜!」一头巨兽抵住了他的穴口,肌肉被不自然拉扯著,强行容入了蠢蠢欲动的凶器,肺部像掏空了一样,季明瑒不断张嘴吸气,却又不时因那些被辗过的快意而倒抽一口气,连嘴边也流出了自己的唾液。
「哈,嗄啊!」此起彼落的呻吟填充了他的耳,他并没有听到燕琦珣说话,单凭这身体的反应……他应该在愤怒吧。
「唔嗯……」某个撞击的一瞬,全身都酥麻掉瘫软下来,连指尖都有被电击中的麻痹,他没来及换气,又被疯狂的掠夺,前端毫不犹豫的冲刺著那个部位。
「啊!唔嗯!」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即将爆发的欲望,不禁扭动著腰去迎合那深埋著的热物,对於自己矛盾的一面,他既羞又怒,以为会听到燕琦珣的嘲笑声,却只有越发急促的喘息。
「嗯、唔!」肉体的摩擦燃烧的如火如荼,升温的欲望率先操纵了身体行动,连同像被割开的快感一并,裂开的身体被灌注了热浪。
「嗄,呀……」季明瑒稍挪开了手臂看著灰色脱皮的墙身,双腿都被放开了,甬道有阵空虚感,随即沿著股沟流下汨汨的白色浊物,排出异物的诡谲又让他羞涩不已,原以为一句的讽刺也没有戏弄他,不久後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才唤回他的意识。
季明瑒困惑的爬起身,从燕琦珣身上滴下的水还清晰的在地板印下一行水渍,若果没听过他说话,大概他会认为这是幻觉。
桌上喝过的咖啡还凉在那里,他有点狼狈的坐起,从深处还有些残馀的精液流出,他的耳根禁不住又烧红起来,被弄脏的沙发更是刺痛了他的眼,大腿所留下的红痕更是不能磨灭,他抓紧了拳头,又无力的放开。
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可以怪谁?
就算被玩弄後仍要继续做爱,究竟是为了甚麽?他已经不记得,他只记得他所憎恨的雨天的到来时,自己又会不可救药的在等待,等待被填满。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9
一轮明月,光华在洗涤後的大地反照著,闪闪生辉,美轮美奂。
燕琦珣把水扭至最大,反覆不断的摩擦双手,虚无的蓝眼睛看著源源不绝的水,冲刷著已变得了无血色的手腕,很冷,却不想停下来,那条灼眼的疤痕在水花下若隐若现,他来来回回搓擦,不知过了多久。
他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头发黏在一起乱七八糟,脸色一片苍白,嘴唇乾裂,很憔悴,他掬起水抹了抹脸,把贴在身上的衣服都剥下,躺进了浴缸,洒在全身的水是冷的,冻的起了鸡皮疙瘩,他慢慢的搓著身体,指甲在手臂胸背都留下了几许指痕。
很烦躁。
每个人也是,令他厌烦。
燕琦珣伏在抱起的手臂上,喷洒著的莲蓬头把视线弄的模糊,他开始有了刺骨的睡意,忽地,从客厅中传来规律的铃声,他并不想理会,想就这样睡死下去,偏偏那个电话却没有停顿的响下去。
燕琦珣怠倦的起身,从眼前的镜片中,惊见身後掠过一幢阴影,他反射条件的回头,又看了看镜子,只有自己慌张的神色,他轻叹一口气,围著毛巾走到厅里,在指尖尚未钩起话筒,那头已经挂断了。
他有点恼怒的重拨过去,通了之後,他只听到了如隔著水般含糊的单词,使他今天的怒气到了极点。
「请问你是荷尔蒙失调还是精神分裂,抑或是脑塞大便了,有事麻烦你去马桶发泄好吗?」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嘟.嘟.嘟……」话筒里几下笑声,便只剩下挂断的单音,燕琦珣放下了电话,对著漆黑的房间发呆。
这个笑声是……
是那个人……吗?
喀嚓!
敞大的空间有声音回盪著,燕琦珣紧张的看向黑暗的走廊。
「谁!」今天到底怎麽了,简直糟透了!
在昏暗的走廊上有个黑影,零星的光从背後虚掩的大门狭缝中映著那个人,少许的光线无法看清眼前的人,燕琦珣从抽屉里亮出一把小刀,指著慢慢向他靠拢的人。
「是你……」两人的距离不够一尺,燕琦珣看清了他的脸,他虽疑惑的凝视著,还是放下了手上的刀。
「为甚麽你会来这里?」
「不爽我今天对你做过的事吗?」他边勾起嘴角笑著,一边背过身挑起了衬衫套上。
「我想通了一件事。」
「哈?」燕琦珣敷衍著,双手缓缓扣上了胸口的钮子。
「要是不解决的话,我会睡不了。」
「你在说……唔!」颈项抵著了刚才自己摸出来的刀,锐利的刀口紧贴著动脉,银白的刃让他不能呼吸,皮肤已经被割开,一点一点的暗红沿脖子的曲线流下。
「你想干甚麽……」燕琦珣反执住他的手,偏偏此时只能感受到不断深入的刀跟丧失的血。
「这样就能结束了吗?」背後的人一句喃喃,接著紧握住的刀子贴著颈边用力浨F},鲜血无穷的从分裂开的血管里喷洒而出,凶手的衣服染上了温热的血,无力的躯壳沉重的倒在地上。
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10
他睁开眼,眼球深处有种苦涩,视线有点凌乱,燕琦珣狠狠的眨眼,横躺的视角又晃了晃,他弓起手臂支起上身,强烈的晕眩感袭来,他跪在地上吁吁的气喘。
好辛苦,好痛……
他匍匐到墙边,抓著门框总算爬了起来,他倚向墙摸摸後脑杓,然後滑下到了脖子,一股酸痛触发了迟缓的神经,痛的他蜷缩起身体,像被人扭断了颈椎一样……
燕琦珣摊开手掌,几幅画面闪过了脑海,一刹那如梦初醒,他诧异的看著自己的手。
──没有,甚麽也没有。
一点污浊的血块也没有,现在是怎麽回事……
梦?
他坐起身,脚边还躺著一把染满血的刀,谁来告诉他发生甚麽事了?今天开的玩笑太离谱了。
「先生你好。」一把吊儿郎当的声调在他的头上掠过,燕琦珣仓皇的抬起头,一张放大的脸贴上了他的鼻尖。
「请你不要惊讶,我现在给你说明。」他没有要离开的意图,明明嘴唇在动却没有感受到他说话的气息,连丝毫的呼吸也没有。
燕琦珣别过头,这天他已经被耍的团团转了,他可不想再被人牵著鼻子走,反正是幻觉的话,梦醒了也只有被嗤之以鼻的份。
「噢,失礼了。」他掂起脚尖向後踩了一步,一张小丑脸在他面前露出一个夸张的笑脸,他握著自己的手,有礼貌的欠身,宽松的黑色连衣裤,还有又尖又跷的黑色小丑鞋,他从没看过这麽死气沉沉的丑角。
「你刚刚死了,但现在你可以拥有再次重生的机会。」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打量著他,脸上的厚妆遮盖了细微的表情,小丑用力的笑著,可在他眼中只有讽刺。
「怎麽回事?」该相信他的话吗?相信一个莫名其妙跟他说“他死了”的人吗?
小丑并没有回答,只见他的背後,飘浮起一个金色的轮盘。
「轮盘?」那轮盘的格子并不是红黑相间,刻在轮盘上的全是金色的格子,刺眼的光芒有点夸张,它慢慢在空中旋转著。
「它将决定你命运的“第二次”。」小丑紧绷著的笑脸没有松弛下来,他勾勾指尖,燕琦珣脚边的刀子颤动著,所沾的血慢慢往他的指尖移动,慢慢聚成了一颗红色的小圆珠。
「等等……」
「呵呵,愉快的时间是不等人的。」小丑一个弹指把珠子丢向轮盘中央,碰到格槽的红珠咚咚的弹跳著,在猛裂旋转的轮盘上飞奔,金属的撞击声刺耳,随著旋转,四周卷起了风挡住了视线。
「这是甚麽啊……」一道豔红的光在金色的光圈中流动摇摆,彷佛一脱缰的野马要击毁粉碎一般,整个金色光环都在震动。
「呵呵。」小丑的脸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不断重复笑著,又笑著。
「喂!」
「开奖了。」漩涡里,小丑一句话语,轮盘的速度骤减,刮起的风也散开了,燕琦珣看著在轮盘中的珠子,在格子上跳了两三次後,最後在其中一格停下来。
此时漆上金色的格子渐渐剥落,五颜六色的内层露出,红的绿的灰的白的,根本完全搞不懂它的构造,这样不就失去了轮盘的意义吗?
他的血珠停在蓝色的格子上,小丑快乐的笑著。
「是与你相配的蓝色呢。」小丑的眼睛头一次睁大了,他的瞳孔在眼球里不自然的打转,瞳色是古怪的金色。
「恭喜你,得到一张入场券。」他摇著脖子在笑,头颅像个钟摆般甩盪,他的嘴角明明而拉至最大却仍在笑,令人不寒而栗。
「我根本不知你在说甚麽鬼话……」
「呵、呵、呵,那是因为你的幸运而得到了不一样的眷顾,你被选中了前往极乐之地,波隆.多莱。」从刚才起,那个小丑的动作变得生硬不少,嘴巴的开合犹如是一只装饰,声音只是从别处流进他的耳里。
「请选择将为你开启的闸门。」他举起了关节,指向轮盘,巨大的涡轮开始卷动起来,属於他的血色硬珠又在盘里弹起。
「喂!你有听我说话吗!」燕琦珣生气的跳起,冲上前一把将他领子揪起,可还没使出力,那个小丑便像个人偶般倒下,瓷器般油亮的皮肤,随意漆上的五官,穿著的绸子在手里打了滑,小丑人偶直直坠入了脚底,没有预警的消失了。
「66号门。」一把低沉的声线从远方而来,一个围了斗蓬,脸上戴著华丽的金面具的人,笔直的身躯悬在半空,他隔壁的巨轮不知甚麽时候指著了66。
「祝你好运。」
燕琦珣的前方出现了一扇黑色大门,攀附交缠在门把上的小蛇慢慢的蠕动,被锁上的门扉漏出了刺人的金光,连门上的蛇首雕刻也张狂的向他吐著信子,身体就像浸在水里一样,连甩动手臂的闲暇也没,门里的空间便扯著他的身体拉进门去。
「你给我等下……」无论怎样挣扎,视线只能随著关上的门而变得狭小,那个人只是伫在门外,藏在金色面具下的眼静静的看著他被拖走的身体。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11
从混沌中醒来,晨曦的阳光打在木板上有种特别刺人的颜色,燕琦珣捂著头爬起,视线还有点发黑,踩著的脚步是轻飘飘的。
口鼻像刚淹过水,喉咙跟鼻子有股火烧的疼,他猛然咳嗽几下,竟然吐出了泛黑的水……味道腥臭离闻,胃袋因此翻腾著。
──那是血。
燕琦珣用衣袖擦过,脚边尚有一把刀子,却连一点指痕也没有沾上,在阳光下照出银色的光。
可恶,要是再冒出个甚麽人来,一定要先揍一顿再说。
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皮肤下包覆的血管传递著脉动,他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利器,然後弯腰执过。
竟然给我耍花样,我不会放过你……
他分不清那是梦,抑或他现在已是死人一个,他记得在黑暗下隐藏的那只眼里蕴藏了怎样的憎恨。
燕琦珣在屋内环视,那是他的家没错,了无新意的家具,悬著的黑色窗帘,他推开房门,时钟有规律的转动著,被摔坏的窗子跟凌乱的床铺也是昨天的样子。
他走近床沿,按上几上的钟,却看不出个日期来,电子钟上的萤光绿色像撞坏了一样,只有时分秒不断在进行中。
他又疑惑的翻出了另一只手表,上面的指南针无论怎样胡乱的甩动,却没有改变过方向,笔直的指著一个方向。
难道真的如那小丑所说的,他死了?
人终需一死,他亦不害怕死亡,不过如果这就是死後的世界,也太过无聊了吧?
世上若有因果报应的话,他应该如很多人所愿的往地狱去了。
燕琦珣谨慎的踏出门,反手悄悄的关上,廊上有明媚的暖阳却鸦雀无声,照这个时间,应该还蛮多人上班才对,他步过梯间,按上电梯,从地下往上跳的电梯在他面前打开,里面贴上的通知最下角的日期被撕了。
真是种不愉快的感觉……
他离开了公寓,中途没有遇到任何人,连一个生物也没出现过。
空气也似是凝固的,没有风,有种被压著的恐怖。
燕琦珣到了附近的停车场,可以的话最好弄到一辆车代步,这样漫无目的的探险只有小鬼才会享受。
要是有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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