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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鬼同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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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点头，“也好。朱丽，谢谢你的茶，很漂亮。”杯子的茶叶像雪团儿似的在水中沉浮不停，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也很香哦，这是香雪茶，是最新品种。”开战后的新品种，西奥多的确是第一次见，因为没人会把走私商品送到他眼前去。
艾特安道：“朱丽。”
朱丽也知道自己说得太多了，她立即灿烂一笑，补充道：“陛下，这茶是老板说要带给您的，还有很多其他名品呢，回去时我帮您放到飞船上去。”
西奥多看了眼艾特安，笑道：“你们老板刚刚有说到这个，但他说忘了拿。”
朱丽轻笑道：“哎呀，我是空间能力者嘛，落了东西再取一趟很方便啦。”
西奥多微微点头，继续看向艾特安，艾特安怔怔地回看他，西奥多轻咳一声，转向阿南他们问道：“你们是被人雇来抓我去做什么？”
阿南大大咧咧地道：“不是故意去抓你的啊……”老角在桌底上踢了他一脚。
“这事是他们瞒着老大做的。”朱丽飞快地说，“是这样，斯朴林星系的外贸商行行长一直想见陛下，是为了一些贸易方面的事，因为陛下一直不见他们……”
西奥多从没听说过这事，或许是他的大臣们隐瞒了这件事，或许这是他昏迷的那段时间的事。
艾特安道：“那些外星系人或许是误会了什么……”
艾特安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西奥多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似笑非笑道：“他们是希望我能约束一下我的‘海盗团’们？”可惜他的帝国可没人敢官匪一家。
艾特安被西奥多的眼神看得难受，他起身，走到西奥多身边，单膝跪在西奥多身旁，握住他的左手，“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西奥多的眼睛明明暗暗变幻着，别人是士可杀不可辱，艾特安却从来不把低姿态当一回事，这种人才最可怕吧？最终西奥多轻叹一声道：“你知道将来某一天你纵容海盗的事被人挖出来会后有什么后果吗？”
艾特安道：“我得去外星系政治避难？”他很擅长跑路的。
西奥多默默无语。
艾特安道：“我很快就会解散他们。”
他们？西奥多不认为这只是指听风海盗团，他点头道：“原来你旗下的海盗团还只一个？联盟不会是海盗的数量已经超过了正规军吧？”
西奥多的话说得有点狠，艾特安握着西奥多的手颤了颤，但没有松开。
朱丽小声道：“陛下，我们老板知错了。”
这话听得西奥多的手一抖，他倒是忘了还有这么多人在，都是艾特安的错，多年不见，他到底养出多少坏毛病？西奥多低声道：“行了，起来。”艾特安再以这种姿势多坚持几分钟，那些海盗肯定会希望他们当初不是去绑架西奥多，而是去暗杀他。
艾特安也低声道：“我很难过。”
西奥多更低声地道：“行了，别闹了，你差不多一点！”
“那你不生气了？”
西奥多快气死了，他挣扎着用手摸了摸艾特安金发，期待这个善意的动作能让艾特安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去，不过艾特安的头发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没生气。你做的事……我想你自己有分寸。”
艾特安诚恳地道：“我是经常会做错事，但只要你提醒我，我一定会改的，好不好？”
西奥多怀疑地看着艾特安，他不明白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他迟疑道：“好。”
艾特安利索地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他摸了摸西奥多的茶杯，茶凉了，他拿过来自己喝了，然后示意朱丽给西奥多换一杯热的。
海盗们偷偷地用同情的目光交流着：这位皇帝陛下真挺不容易的，老大不不愧是老大……
朱丽继续道：“海松星不知道和斯朴林星系有什么约定，他们在此事中起了主要作用，听风海盗团只是按计划出现在陛下您面前。”
海松星的人知道西奥多的航行路线，他们隔离了海松星一带与外界的联络通讯，在西奥多被带走后，他们控制住了西奥多飞船上的近卫团，然后便等初雪舰队返回海松星与他们汇合，但他们没想到米勒他们会那么快就发觉西奥多出了事，而初雪舰队根本没有要回海松星的意思，它去了联盟送死。
西奥多闭上了眼睛，“我的近卫团登上了海松星？”不会全军覆没了吧？
艾特安道：“我认为你的近卫团不会有事，哈里森老师不会那么糊涂。”
西奥多道：“我得去海松星一趟。”
上一次暗杀西奥多的事，主谋确实是海松星，西奥多醒后，他们害怕海松星会永无出头之日，他们也去和联盟接过头，但联盟的人没理睬他们，后来才知道原来联盟想和帝国和谈。他们不得不另找出路，然后病急乱投医，他们选择了和斯朴林星系的人合作，期待在斯朴林星系提供的财力物力的支持下，他们能除掉西奥多，并控制帝国。
艾特安道：“不先去见一面斯朴林星系人？我觉得去见一面也好，把误会说清楚不好吗？”
艾特安已经接到从联盟过来的消息，伊文被俘，虽然还活着但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急救室里，还没过危险期，艾特安希望他能活下来，也希望能拖到他活下来后再让西奥多知道初雪舰队战败这个消息。
朱丽打开通讯器，一幅立体地图投影到空中，她指着一个位置道：“斯朴林星系人正等在这里，我们已经距离不远了。要回海松星也很快，陛下你忘了我是空间能力者啦？”
西奥多稍加考虑，“好，那就去一趟吧。”
艾特安先拉着西奥多去换了一艘豪华的飞船，然后在几十艘护卫舰的围绕下，向目的地驶去。
不久后，他们抵达了斯朴林星系靠近光海星系的一个空间站。
斯朴林星系的人长得又白又圆，远看像雪人，他们热情地绕着西奥多转了几个圈，这是他们的最高礼节，然后他们又看到艾特安也在，没见过真人，但他们看过照片，然后又开始绕着艾特安绕圈。
西奥多略微弯腰和斯朴林星系的人握了握手，“你好。”
“你好。”那位商行会长叫卜卜木，他会说光海星系的语言。
卜卜木和西奥多抱怨了很多，主要还是说光海星系的治安太差了，他们行会的商船三天两头地被打劫，“……那些海盗太残忍了，连宠物饲料都不放过！”
西奥多微微一笑，“我不了解宠物资料，是什么宠物得专门吃斯朴林星系特制的饲料？”
卜卜木眨着铃铛一样的大眼睛，“一些斯朴林星系的特有生物。”
艾特安用精神力对西奥多道：“那里饲料里藏了军火，他们走私军火。”
“嗯，走私给你。”西奥多瞥了艾特安一眼，对卜卜木道：“这事光海星系会谨慎处理的。”又表示和谈后所有商业活动都会重新正常开展，“到时我们可以签订一些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优惠合约。”
“好的，好的。”卜卜木很高兴。
接下气氛很好。双方说起了一些各自星系的事，艾特安又向卜卜木透露联盟和帝国正在准备和谈。
和谈？卜卜木得到这个消息后，完全站到西奥多这边来了，本来他们与海松星是有签过一个合约，他们被海松星的人说服了，认为海松星有能力取得帝国，现在他们不这么认为了。合约就是用来撕毁的，卜卜木在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他并不想参与战争，特别是在战争并不能让他发财的情况下，虽然战争期间他能卖军火，但海盗实在太多，卖来卖去都只能保本，还是和平年代的生意更好做。
大家相谈甚欢，最后甚至连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约好了。
卜卜木表示三个月后他一定会亲自带上礼物去蓝星拜访西奥多，说完后他又目光炯炯地看向艾特安。
艾特安道：“那时我也会在蓝星。”
卜卜木立刻表示很期待能再见到艾特安。
49、第四十九章
西奥多他们在空间站停留的时间不长。离开后，艾特安道：“许悟，你要不要先去一趟联盟？”
西奥多挑眉。
艾特安苦笑，“我不是要劫持你。”
西奥多道：“我知道。我是问你这次又是什么事？”
艾特安慢慢地道：“初雪舰队攻击了联盟，伊文重伤被俘。”
西奥多怔住了，艾特安小心翼翼地扶住西奥多的手臂，西奥多挣开了他，“怎么回事？”
“他设好埋伏后，让人扮成了海盗引联盟的舰队出去追击他。”
西奥多道：“然后他被反埋伏了？扮海盗去攻击海盗头子？”他看了看艾特安，“他为什么会扮海盗？这不是他习惯的战略……你有间谍在初雪舰队？”
艾特安辩解道：“……我也是在他进攻了联盟后才知道，这事错不在我，我没有主动去招惹他，是他先穿过卡桑德拉行星带袭击联盟。”
西奥多觉得这个空间在旋转，他头晕目眩。
艾特安再次抓紧他的手臂，“许悟，许悟，你还好吗？是我的错……”
“闭嘴。”西奥多阻止了艾特安口不择言，“口是心非有意思吗？”
“哦。”
西奥多拧着眉，“而且无原则无下限……”连海盗都会去当的人。
“哦。”艾特安乖乖地应着。
西奥多摇头，深吸口气，“送我回海松星。至于伊文，就让他在你的联盟继续呆着吧，替我转告他，活下来承担责任，想死也等从军事法庭出来后再去死。”
朱丽每次只能带一个人，按计划她是送艾特安到光海星系边缘的飞船内，然后再回来接西奥多。
她挽着西奥多的手，对他笑道：“陛下，不我们就去和我老板汇合了。”
西奥多点头。
但他们出现在另一个空间后，朱丽却发现他们并不是出现在一艘联盟的飞船上，他们出现在了一个星球上，朱丽张口结舌，“陛……陛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没有失误过。”还好这个地方是安全的，要不可惨了。
西奥多打量着周围道：“你没失误，是我改变了你的目的地坐标，我对空间能力稍微了解一些。”
“这里是哪里？”朱丽想打开她的通讯器查阅，但却启动不了。
“这你不必知道。你知道你要去的地方的坐标就行。”西奥多道，“我禁用了你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好了，你回去吧，转告你老板，和谈还没开始，海松星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他如果能安静地离我远一点，我很感激。”
朱丽没敢再多问，哭丧着脸回去了。她一回到原本的目的地，立刻被艾特安拉住了，“你送他去海松星了？”
朱丽道：“我不知道那里是哪里，他更改了我的目的地坐标，然后让我回来了。”
艾特安道：“我知道他的坐标。走吧，我们也去。”
朱丽道：“他让我转告你，别管海松星的事，而且如果你能安静地离他远一点，他会很高兴。”
“可是我不高兴。”艾特安道，“中和一下好了，我可以保持安静，但离他近一点我心情会更好。”
朱丽装可怜，“我不敢去，陛下冷笑时很可怕，而且他要是迁怒于我，老板，你肯定会见死不救。”
“……”艾特安尽量笑得很友善，“怎么会，我不是那种人。”
朱丽默默地看着他。
艾特安想了想，“大不了，送我到后，你先走。”他报了个坐标给朱丽，抓住朱丽的领子，
朱丽气鼓鼓地瞪了一眼艾特安，然后撕开空间，把他拖了进去，下一瞬他们就“啪”地摔倒在地。
朱丽从艾特安身上跳了起来，她陪笑道：“对不起啊，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艾特安往周围看了看，看到西奥多正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他立刻站起来，走过去。一队帝国军人走上前拦住他，“阁下，请止步。”
朱丽看到他们这次来的地方是一个大厅，大厅里有很多人，大家脸色都不好。她迅速地缩到角落里，有人看她，她就不好意思地回个微笑。
“这位小姐，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似乎是空间能力？”
西奥多刚才在海松星上，利用空气压缩原理凌空而行，在海松星人眼里，只看到西奥多飞进了他们的议事大厅，所以想阻拦的人都消失在原地，大家都愣愣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倒是在场的某些军人惯性地就守卫到西奥多身边。
还不等大家镇定下来，居然又看到了还有人也能在他们的地盘上使用能力，又都被吓一跳。
朱丽笑道：“你是说这里被禁用了能力？我老板的能力已经不受洛克银的限制了，只要他肯帮忙，我可能去任何地方。”
大家的目光都转到艾特安身上，仔细一看，这位似乎是联盟统帅，他已经超越的九级的传言是真的？大家更加戒备了，“不知道阁下来海松星有什么事？”
艾特安没理那些人，他只看着西奥多道：“我担心你。”
西奥多没有看向艾特安，他没说话，他现在不打算做什么，只觉得有些心累，等他的军队来了后，他便准备海松星。
海松星的贵族们，特别是梅恩家族的人，看西奥多不动声色，暗想是不是该此机会进行最后一次努力，但，是战是逃？他们已经试过了对西奥多动手，但命令传下去后，下面的人却没有按原计划执行，难道已经出事了？逃也未必逃得了……
西奥多的名字里也串着一个梅恩，他想以后他可以把这个词从他名字中删除了，本来他就和这些人完全不熟啊，说是皇族，但也是几百年前的血缘分支了。西奥多道：“你们要不要逃逃看？”
西奥多看着虽然安静，但艾特安知道他的精神波动很大，他已经看到西奥多坐着的椅子有轻微晃动，这种晃动并不是椅子快要崩裂的晃动，而是那张椅子一直在持续地碎裂和修复中。艾特安悄悄地释放出精神力，尝试着让它们靠近西奥多，一开始有一点点阻力，但接着便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这时，梅恩家的人却动了，“走！”几位大人在周边人的保护下，开始撤出政务大厅。
西奥多的精神力立刻狂暴了起来，它弹开艾特安的精神屏障，像星际风暴一样，以绝对的速度和力量往前扑去，逃亡人群中落尾的几个被碰到后立刻从原地消失了，不知道是变成了气体还是灰尘。大厅里的人都惊慌起来，盲目逃窜的，尖叫躲藏的，这是一个灾难现场。
艾特安用尽全力想稳住西奥多暴动的精神力，西奥多感觉到他的阻碍，偏头看向他，艾特安毫不躲避地与他直视，良久之后，西奥多的精神力像潮水一样用远处迅速撤回，艾特安的屏障像失去水压的堤坝孤独地矗立在原地。
西奥多站起身，他身下的椅子居然没有碎裂开，它完好得几乎完美。西奥多走近艾特安，“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和你说，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根本不需要精神力者来稳定我那偶尔泛滥的能力。”他看向残破的大厅地板和墙面，他的目光所到之处，裂缝消失，像有个传说中的梦精灵在修复这个噩梦一样的大厅。
这是西奥多第几次说不再需要他？艾特安道：“我只是担心你。”
西奥多看了几秒艾特艾，他脸上冷硬的表情褪去了几分，他刚要说什么，这时，有人匆匆跑进来，“哈里森阁下自杀了！”
西奥多一怔，“什么？”
来的人是西奥多近卫团的人，他们一直被软禁一个全封闭式的军营中，西奥多解开了军营的防御系统，并让他们去守住几个重要地点，这其中也包括哈里森家。
西奥多道：“带路。”
艾特安跟着一起过去了，朱丽忙跟上。
哈里森确实自杀了，他用激光击碎了他自己的心脏，他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没有承认任何事情，却也没为他自己做任何辩解。
艾特安突然想，难怪哈里森会是他们的老师之一，只有这种老师才会教出西奥多这种学生吧，若是西奥多遇上这样的事，恐怕他也只会什么都不说，就从容赴死。
再几个小时后，西奥多的军队开上了海松星，这个星球将进入漫长的封锁期。帝国法务部的大臣们也来了，那些被逮捕的人将逐一被审判。
50、第五十章
“艾特安，你该走了。”西奥多此刻在他自己的飞船上。
海松星此时已经入夜，这个灯光明亮的星球此时充斥着无声的紧张感。
西奥多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晌，他抬头看到艾特安依然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便又道：“能力干扰设备我已经让人关了，你和朱丽现在就走吧。”
空间能力虽然并不罕见，但像朱丽这样能到达某个遥远的特定坐标的人并没有第二个。
“我已经让朱丽先回去了。”艾特安跟在西奥多身旁很久了，但两人一直没做交流，“我不着急走。我担心你。”
“没必要。”西奥多摇头道。
艾特安道：“你还要去卡桑德拉行星带附近吧，我和你一起。”
因为初雪舰队的事，前线有很多军务得重新安排，但这倒也不必西奥多亲自去，“我还在考虑，不一定会去。”
“嗯，那就等你考虑好再说。”艾特安执意不走，西奥多也不能真对他怎么样，他有些疲惫闭上眼睛，靠到沙发上没有再说话。
西奥多说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卡桑德拉行星带，实际上是因为他在等优拉和伍迪，晚六点多时，他们到了，两人进了房间后都直接忽略了艾特安，只看向西奥多道：“陛下。”
艾特安沉默地走出房间，帮他们带上房门。
优拉看了眼房门，“陛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西奥多道：“因为没人拦得住、也没人赶得走他。”
优拉没再说什么，“初雪舰队的事……”
西奥多道：“我知道，报告我看了，现在伊文在联盟，受了伤，但还活着。”
伍迪垂首道：“陛下，抱歉，是我辜负了你的托付。”他被伊文在基地里关了三天，急得嘴角起了一溜水泡。
西奥多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没我考虑周全。”
西奥多失踪后，海松星通知伊文说西奥多死了，他们本以为这样伊文会站在他的母星那边，却没想到伊文没有选择回海松星，却选择了去攻打联盟。以海松星现在的结局，还真的很难说，伊文自己选的这条路是不是更惨。
“陛下，接替初雪舰队的破浪舰队已经安顿好了。”破浪舰队比不上初雪舰队，但这种时候也没办法了，暂时先顶上吧。
“米勒元帅派去帮忙的舰队已经撤回了白塔星，还有，他向你问好，希望你保重身体。” 其实之前他们有和西奥多开视频会议，只是时间紧，没有说闲话。
西奥多道：“嗯，这几天你们都辛苦了。”
优拉笑道：“我们都还算轻松。说来多亏联盟统帅自愿留在帝国做人质，要不很可能联盟军会趁机突破卡桑德拉行星带防线，进军帝国。这么看来，艾特安很有诚意和谈嘛？”
西奥多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点了点头。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
优拉、伍迪和西奥多谈完事便先走开了，但艾特安又回来了，西奥多心里微叹口气，这就是他的生活，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都不行。
艾特安把一杯奶白色的液体递给西奥多。
“谢谢。”西奥多没有拒绝，“我决定回蓝星。你和优拉一道回卡桑德拉行星带吧。”
艾特安道：“你是有别的事情要办？还是只是不想和我同路？”
西奥多看了艾特安两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的灯光调得比较暗的缘故，这人的金发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张扬了，“不是要和谈吗，我总得回去准备一个谈判专家组，20人一组应该够了吧？”
艾特安微笑，“那就双方各派20位谈判员好了，不过，我想最好多准备一些替补组员，以免中途有人晕倒影响和谈进程。”
西奥多低头喝着杯中的饮料，几口便喝干了，“我得提醒你，对他们进行精神攻击是不允许的行为。”
“哦。”艾特安弯腰取走西奥多手里的空杯子，放到旁边的茶几上，他的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西奥多，“那么对你使用精神攻击是不是被允许的？”
“让开。”西奥多微微皱眉，很不习惯有人以这种角度靠这么近。
艾特安笑着靠近，西奥多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然后嘴唇被对方飞快地亲了一口。西奥多没想到他真的敢亲下来，边皱紧眉边立刻抬手把艾特安挡开，“你可以走了，不要逼我把你扔到飞船外面去。”
艾特安握住西奥多的手，慢慢移到自己唇边，笑容越发灿烂“我知道你舍不得。”
西奥多冷笑地觑着身上的人。
艾特安笑道：“好吧，是我希望你不舍得。”
西奥多道：“起来。”身上的人贴得这么近，说话间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暖意，这让他很不习惯，以前是习惯这人在身边，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没人在身边。
艾特安看到西奥多漆黑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身影，他突然有些不安，“许悟，我很害怕。”说着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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