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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结三千之夜花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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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花雕怀疑地看着他,凌千夜故作高深地点头,招手,花雕于是乖乖走过去,重新跳进他怀里,安静地趴着。
就这样,花雕迅速从一只胸有大志狐变成凌千夜的家养观赏狐,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除了常常被云夕照揪尾巴拽耳朵,生活比过去逍遥自在得多,五百年的修行生涯瞬间好像久远得如同氤氲的水墨画。
花雕,你不可以这么堕落!难得回顾自己近期的生活,小狐狸有一点小小的愧疚,可是看到凌千夜端着夜宵走进来,他立刻把反省抛到九霄云外,扑过去讨好地用尾巴蹭磨凌千夜的脸。捏捏他的耳朵,凌千夜把鸡肉撕碎喂小狐狸,看到小狐狸吃得欢,他的眼底悄然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初晨,天寒人寂,细雨沾青瓦,小小雨点滴落青色莲叶,冰冷清脆。小狐狸朦朦胧胧醒过来,感觉身边躺着其他人,就下意识伸手,触手处柔腻凉滑,堪比上好丝绸。渐渐察觉不对劲,他猛然坐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异常惊喜,起劲地推推身边人,高声道:“姓凌的,起来,本大爷恢复啦!”
“花雕?不要吵,让我再睡一会儿。”凌千夜迷迷糊糊应道,眼睛都没有睁开。
花雕恼火,心道:这是什么口气,哄小孩啊,得,本大爷心情好,饶你这一次。小声嘟哝着,他光溜溜爬起来找衣服,脚踝玉铃铛叮咚做响,冷不防腰间环过来一只手,他只好躺回去。紧紧搂着花雕,凌千夜眼睫抖动着似乎要睁开,语气却依然带着浓浓倦意,“你去哪儿?”
“本大爷要回家!”花雕没好气地哼道。
“回家?”凌千夜闻言立刻坐起来,微微眯着眼睛,神情看起来好似在盘算什么。
花雕没有发现,伸手扯过挂在床角衣架的月白水纹锦袍,边穿边说,“先借我,本大爷有空还给你。”
凌千夜松一口气,躺倒,单手托着头,笑道:“那么花大爷几时回来?”
“怎么,怕本大爷赖帐?”花雕穿戴完毕,转头发现凌千夜懒懒侧卧胸膛半遮半掩的模样看起来莫名旖旎,玩心忽起,就跳过去勾着他的下颌,露出标准的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嘴脸,奸笑道:“小凌儿,本大爷肯定会回来,你就乖乖等着吧。”
凌千夜微笑,目光斜斜扫过来,故意透着魅惑风情,趁着小狐狸被勾得心神荡漾,他突然反手压着小狐狸的头,狠狠按下来。小狐狸当场呆住,傻傻地任由凌千夜直接挑开他的唇吮吸辗转,害得他浑身都跟着阵阵发软。末了,凌千夜意犹未尽般舔舔小狐狸的嘴唇,语气轻佻,“花大爷,早点回来哟。”
“你!”花雕猛得推开他跳起来,眼睛瞪得圆溜溜,“你干什么?”
“亲你。”凌千夜答得一本正经。
花雕被堵得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擦擦嘴,哼道:“你,你等着,衣服我会还回来。”说完他慌慌张张跑出去,连带踢倒花厅的楠木椅,弄得丁零!啷。
雨阑珊,风过耳,花雕在林间跑得飞快,脚踝玉铃铛铃声叠叠。过山顶,下方缭绕云雾中,隐约可以看到无数青砖黛瓦的房屋。松一口气,花雕继续跑,那里是狐族的村庄,设着法术屏障,普通人类无法看到。
回村,发现其他狐狸都盯着自己嘀嘀咕咕,花雕莫名其妙,径直冲到狐王那里,进门却险些跌倒,指着在客座品茶的男人叫道,“你!”
“我什么?”凌千夜抬头,眉眼间尽是狡黠笑意。
“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走得比我快!”顺一口气,小狐狸连珠炮似的问道。
“当然是找你。”凌千夜言简意赅,小狐狸听着却傻眼,寒毛突然一根根立起来。
“花雕。”被忽略的狐王终于开口,非常严肃地说道:“听说你欠凌公子很多钱。”
“胡说!”花雕当然不承认,气冲冲质问凌千夜,“我什么时候欠你钱!”
凌千夜不紧不慢把随身携带的小算盘拿出来,一项项开始算。
从小狐狸显露原身害他损失的酒水钱到后来小狐狸在忘尘居吃多少只鸡多少只鸭多少条鱼多少条虾喝多少酒再到小狐狸打掉多少杯碗盏碟等等乱七八糟,最后算下来,花雕居然欠凌千夜五千多两!
“你这个奸商!”小狐狸几乎要吐血,突然意识到凌千夜当初接近他恐怕就是不怀好意。
“你居然欠这么多!”狐王拍桌,怒道:“来人,给我把他捆起来!”
“慢。”凌千夜出声制止,笑道,“不如让他跟我回去干活,就当作抵债,慢慢还总是还得清。”
“谁跟你回去!”花雕说完甩手出门,一口气跑到住处,他没有像其他狐狸那样一起在村庄住,而是一个人独居。
混账混账混账!凌千夜,我扎草人诅咒你!无处发泄,小狐狸懊恼之极就下山偷酒,回来发现狐王带着随从在门口。怎么回事?就在小狐狸纳闷的时候,随从们突然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绑我!”小狐狸怒道。
狐王叹一口气,解释道:“为了让你乖乖去扬州找凌公子,我必须封印你七成的法力。”
“难道你真打算让我给他做工?”小狐狸异常委屈,狠狠瞪着狐王。
狐王无奈,只好苦着脸继续解释,“谁叫他是我们惹不起的人,所以只有把你送过去,放心,他会好好待你。”
听口气就是摆明要牺牲自己,花雕吐一口吐沫,大义凛然道:“去就去,谁怕谁!”
沿着山路慢慢走,花雕越想越气,他可是狐族的酒中豪杰,没有哪只狐喝得过他,可是凌千夜的酒居然让他连人形都保持不了,如果没有变成狐狸身,后面的诸多事情就不可能发生,所以他就是大奸商!不过他家厨子的鸡做得确实很好吃,思考方向突然转弯,小狐狸想起忘尘居的全鸡宴,顿时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自言自语道:“姓凌的,都是你害得本大爷现在没地混,你要是敢不收留我,我和你没完!”
回到扬州城,小狐狸凭记忆找过去,临着瘦西湖的南门街,有一片真真正正可以用楼宇形容的地方,素雅而庞大,门口挂着两盏灯笼,分别写着“忘”字和“尘”字。门虚掩,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是遍植桃柳的花园,葱茏树荫巧妙挡住所有探究的视线。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在门口守着,看到花雕,便立时上前对着他行礼,道:“这位公子看着很面生,是初次来吧?”
花雕掩饰般轻声咳嗽,被当作寻芳客,他有点不自在,“我要见凌千夜。”
“这位公子,我们爷不接客。”小厮捂嘴吃吃笑,并非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
“笑什么,我就是找他。”花雕嚷嚷着要硬闯,冷不防一柄折扇斜伸过来,挡着他的胸膛。转身,看到是云夕照,花雕立刻没好气地哼哼,以此表示对他的鄙视。
下马车就听到门口吵闹不休,云夕照自然过来制止,发现是花雕,他皱眉,仔细打量之后突然恍然大悟道:“啊,你是那个为了爷的酒自愿卖身的家伙吧,我记得你叫花,花什么来着。”
“我叫花雕!谁要卖身,胡说八道!”小狐狸火冒三丈,这个云夕照,他是狐狸样的时候喜欢揪他的尾巴,他是人样的时候却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
“原来是花公子,请恕夕照有眼不识泰山。”云夕照微笑,眉目间的柔情沾染些许暮色,如江南春水,款款顾盼间,就勾得路过的客人垂涎不已。
进前庭,两边双层歇山楼围合出大片空地,遍布桌椅,廊檐吊着各色纱屏彩灯,楼上楼下花木雕栏,窈窕少年穿着艳丽的衣服,身形灵动如彩蝶,小狐狸看得眼花缭乱。
“爷在里面,你进去吧。”把小狐狸带到月棠轩,云夕照匆匆离开,再过一刻钟就轮到他表演歌舞。
掀起珠帘,花雕大摇大摆走进去,顺便打量周围,金钩双控,兰麝香飘,紫檀桌椅雕着风流故事,陈设富丽华美,桐油地板纤尘不染,十足风尘味。凌千夜靠栏坐着,脚蹬磁凉墩椅,探头望着下面闹哄哄的前庭,微笑的侧脸分明眼眉如画,神态却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淡然。
夜花行.第四章
“姓凌的,我来啦!”花雕豪迈地坐下来,顺手抄起一颗酿蜜枇杷,不得不承认,忘尘居品茗配酒的零嘴异常好吃。
凌千夜回头看到他,没有丝毫惊讶,只是笑道:“辛苦花大爷,被封印的滋味不好受吧?要不要我给你解开?”
怀疑地盯着凌千夜,花雕突然想到狐王的话,遂问道:“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道士?或者你是妖?但是你没有妖气啊。”
凌千夜莞尔,淡淡道:“我是什么人重要吗?”
小狐狸想想,摇头,毕竟他的任务是到这里做工还债,所以问重点,“你打算让我做什么工?”
“要看花大爷会什么。”
花雕嚼着枇杷哑口无言,他修行五百年,除了会一些不入流的小法术,装神弄鬼吓唬吓唬其他狐狸,基本没有其他建树,因而狐王常常摇头感叹,花雕不可雕!
眨眨眼睛,小狐狸想起沿途遇到的娇媚少年,突然正色道:“我会抛媚眼,你看。”说完,眼波流转,水光潋滟。
凌千夜当场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心道:这只狐狸真是……拍打着胸口,他竭力平复呼吸,“这样吧,和夕照一起跳舞的人昨天扭伤脚,你先代替他。”
“我不会跳。”花雕吃得欢,眼睛却偷偷盯着凌千夜的脸,因为刚才剧烈的咳嗽,他的脸染着旖旎的嫣红。那种红,像深秋的枫叶,铺得满坡满山满眼,红得耀目,看得小狐狸竟然有些心神荡漾。
“我让夕照教你。”凌千夜说着朝花雕招招手,“接下来就是夕照表演,你看看吧。”
花雕依言走过去,故意挨着凌千夜,这样刚好可以瞄到他高挺的鼻梁以及碧蓝的眼睛,赏心悦目。
空地前面的高台两侧,穿着鹅黄纱衣的少年似步履凌波一般翩然而出,弹筝吹箫鼓竽挥弦,柳若嫣在高台中央曼声歌唱。花雕完全听不懂,就当看热闹,等柳若嫣唱毕,高台灯火突然全部熄灭。再次点亮的时候,绯色绸带划出优美弧线,云夕照穿着火红舞衣登场。柳若嫣则拿起一管白玉萧吹奏,散漫自如而带着微妙的清澈萧音如同水滴回响。
翩然旋舞的身影,衣袂曼曼青丝飘飘,宛如惊鸿照影。小狐狸瞠目结舌,与其要跳到云夕照这种程度,不如让他学劈柴烧饭,起码简单些!回头看到凌千夜狡黠的笑容,小狐狸顿时产生一种误上贼船的预感,以后的生活恐怕不好过。
夜胧明,淡月如勾,华灯初掌时,前庭气氛越发淫糜,男人们的淫言秽语以及少年们笑闹呻吟不绝于耳。等云夕照的表演结束,凌千夜拉着花雕起身,“没想到花大爷今天就过来,我来不及准备空房间,所以得委屈你和我一起睡。”
花雕傻眼,瞪着凌千夜,半晌突然露出古怪神情,挤眉弄眼地说道:“喂,姓凌的……你该不会想占我便宜吧?”
凌千夜眼角微扬,眉宇间立刻妖意弥漫,“占便宜?花大爷身无二两肉,在下摸起来倒觉得硌手,何来占便宜之说?”
“你!你有种!”小狐狸立刻炸毛,跳起来甩开凌千夜的手指着他吼道:“就冲你这句话,本大爷宁可睡狗窝,哼!”
气冲冲跑出来,花雕横冲直撞,刚才那样说听起来好像是希望凌千夜对自己有意思,结果对方的回答令他感觉仿佛被重重甩耳光!
姓凌的,你是混蛋!随手拔一株草衔着,小狐狸找一处僻静角落。那里恰好有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树,他就麻利地爬上去,在粗大的枝杈间四仰八叉地躺着,吊下来一条腿,悠哉悠哉晃动。
不知道过多久,周围渐渐沉静,花雕始终没有睡意,满脸晦气地坐起来,透过树叶的间隙望着荷苑对面的听荷小筑。烛影摇红,珠帘流紫,看起来就暖意融融。
“姓凌的,过来和本大爷道歉会死啊!”咬牙切齿地说完,花雕跳下来,未料一滴水掉下来,正好打中他的鼻尖。他摸摸,好奇地抬头望天,果然浓黑乌云已经遮星蔽月,暴雨瞬间砸下来,万钧千霆过天际,耀眼的闪电似利刃,挑破墨色夜空。
有没有搞错!花雕急急跑出去,路过荷苑中间的白玉曲桥,他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唤道:“花雕。”骤然停步,小狐狸警惕地看着周围,没有人,可是他听得很清楚,是一个男人。他的声音温情得似暮春烟雨,微微拖长的语调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盅惑。
“花雕!”耳边再度响起暴喝,花雕愣愣回头,就看到凌千夜发狂般奔过来。来不及反应,强劲力道已经夹着他扑出去,一道雷正好落下来,击中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白玉曲桥被炸得碎沫飞溅,叮咚落水声如银盘滚珠。
“花雕?花雕?”凌千夜爬起来拍打小狐狸的脸,那道雷落得异常凶险,荷苑的水被炸得激起数尺高。小狐狸茫然地望着凌千夜,目光散乱嘴唇青灰,闪电划过去,他的脸苍白似鬼魅。半晌,似乎反应过来,他突然扑进凌千夜的怀中。
“没事没事,不要怕。”凌千夜柔声哄着,轻轻拍打小狐狸的背,细细碎碎的吻柔柔落在小狐狸发际。花雕按着胸口剧烈喘息,思绪已经缓过来,他抬起眼睛望着凌千夜,未开口,却突然哭起来。泪水混着雨水,眼角的红色泪痣被浸润得艳若红榴,衬得他的脸越发白得透明。
“不要哭。”把小狐狸打横抱起来,凌千夜目光扫过被炸断的白玉曲桥,脸色愈发冷峻。说起来着实古怪,落雷之后雨势瞬间减弱,倾盆化做杏花雨,涟漪成丝,入水无声。
回到听荷小筑,进卧房,凌千夜小心翼翼把花雕放到锦榻间,问道:“好些吗?”
花雕委屈地摇头,轻轻吸着鼻翼,眼角的痣好似血的泪痕,红得惊心。
半晌,他拉拉凌千夜的衣袖,轻声道:“我害怕。”
凌千夜立刻坐下来伸手环抱着花雕,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温柔,“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小狐狸咬牙,突然气结,怒道:“都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倒霉!如果不是你,我的法力就不会被封印,我就不需要跑过来做苦工,当然更不会遭雷劈!”越说越激动,他张牙舞爪挣脱凌千夜的怀抱,眼睛瞪得滚圆。
凌千夜无奈地笑着捏捏小狐狸的脸颊,起身到花厅,正好柳若嫣赶过来,就吩咐她去厨房煎一些安神的药。
柳若嫣纳闷,听到卧房有响动,她促狭地眨眨眼,笑道:“爷可是金屋藏娇?”
凌千夜瞪她,言语间颇无奈,“你这张嘴!赶快去煎药。”
雨丝淅淅沥沥飘满庭,花雕喝药之后乖乖躺着,听到外面忙忙碌碌,他戳戳靠着床头看帐本的凌千夜,“他们在干什么?”
凌千夜置若罔闻,花雕恼怒,坐起来伸手扯凌千夜的帐本,丝被从他的胸口滑下来,露出雪白皮肤,似冰雕玉琢。
“什么事?”凌千夜抓着花雕的手,好脾气地问。
花雕最讨厌被忽视,音调不自觉拔高,“我问你他们在干什么。”正说着,外间却响起小厮的声音,“爷,水已经准备好。”
凌千夜松开小狐狸的手开始脱衣服,花雕呆呆看着,没想到凌千夜看起来温文尔雅,身体却修长健硕,丝毫没有柔弱之感。
嘁,假斯文!花雕暗自腹诽,冷不防一个模糊图案突然闯进他的视线,令他当场愣住。
奇怪,是我眼花吗?小狐狸纳闷地想,为什么刚刚会看到凌千夜的背浮现出青色的菊花图案?
“花大爷要不要一起洗?”跨进浴桶,凌千夜转头望着小狐狸,眼波滑得似水般。
想勾引我,我才不上当!小狐狸撇撇嘴,故意抱着丝被坐起来,大方欣赏美男子入浴图。越看却越觉得口干舌燥,光滑紧绷的白皙肌肤包裹着形状完美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没有一丝赘肉……
“花大爷,你在流鼻血。”冷不防听到凌千夜强忍笑意的声音,花雕抬手摸摸,慌忙跳起来,吼道:“笑什么,没见过狐狸流鼻血啊!”
“擦擦吧。”凌千夜顺手拿起擦头发的布巾递过去,看着花雕手忙脚乱,他低头撩起一捧水,用低到近乎耳语的声音喃喃道:“小笨蛋。”
鼻血擦干净,花雕的脸却红得好似要滴血,把布巾丢进浴桶,他飞快钻回去用丝被捂着头,暗暗骂自己,花雕你是大笨蛋,怎么每次都在他面前出丑!
“花大爷往里面让让,你一个人占着这么大地方让我怎么睡。”炽热气息透过丝被厮磨着敏感的耳朵,小狐狸实在闷得慌,只好掀开,果然就看到凌千夜戏谑的眼神。
“你是故意的!”小狐狸指责,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下瞟,脸颊再度飞红,怪叫道:“你怎么……”
“我喜欢裸着睡。”打断花雕的话,凌千夜搂着他的腰躺下去,花雕奋力挣扎,无奈凌千夜的手臂似铁箍,花雕恼怒,只好掐他的胳膊。
半晌,凌千夜迷迷糊糊说道:“你掐吧,掐累就快点睡。”
实在无可奈何,花雕只好侧身躺着,背贴着凌千夜的胸膛,彼此的心跳声重叠,在静谧夜晚听起来格外清晰,甚至温暖。
小狐狸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莫名有些心慌意乱,半晌,他突然唤道:“姓凌的。”
“嗯?”凌千夜的声音听起来睡意朦胧。
“没什么。”小狐狸突然觉得心安,抓着凌千夜的手把玩。
他的手掌有一层薄薄的茧,像常年征战的武将的手。玩着玩着,小狐狸摸到凌千夜的小指,不记得听谁说起过,人妖仙神魔,任你本领通天,却逃不了情。每个人的小指都系着姻缘线,只有月老和红娘知道线的另一头栓着谁。
“你的姻缘线栓着谁呢?”小狐狸梦呓般喃喃,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的瞬间,他觉得心好像被针扎,有点疼。
夜花行.第五章
突然经历诸多变故,花雕难得放松,自然睡得天昏地暗,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凌千夜不在,他揉揉眼睛下床,衣服在旁边衣架挂着,绛色缎绣锦袍,以金银线缀边,简单却贵气,花雕觉得很满意。
出听荷小筑,艳阳偎云,湖面碧菱迎风扬。小狐狸伸伸懒腰,欢快地跑出去,他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柳若嫣正领着众小厮调盏摆饭,冷不防小狐狸冲进来,把她吓得抚着胸口连连后退。
“原来是花公子,你总算肯起来,早些时候我去叫你,你可是缩得跟蚕茧似的。”柳若嫣笑得眉眼弯弯。
“凌千夜呢?”小狐狸异常窘迫,慌忙问道。
“爷在挽春轩,很快就过来,你在这里等等。”说罢,柳若嫣退出去,留小狐狸巴巴盯着面前的八仙桌,口水几乎流出来。
姓凌的,死哪里去啦,想把狐大爷我饿死吗?就在花雕腹诽不已的时候,凌千夜带着云夕照和柳若嫣走进来,看到花雕飞快扫过来的愤懑眼神,他悠然开口,“花大爷可是在骂我?”
小狐狸立刻坐直身体,正色道:“没有。”可是眼睛滴溜溜转,紧紧盯着满桌精致吃食,悄悄咽口水。
凌千夜微笑,对着柳若嫣说道,“开饭吧。”
柳若嫣立刻走到小狐狸身旁,把白莹莹的香稻梗米饭放在他面前。
小狐狸顾不得形象,立刻夹一块鸡肉就着米饭嚼起来,恨不能把满桌菜肴吃精光。
“慢些,小心噎着,先喝半碗汤润润。”凌千夜看到小狐狸狼吞虎咽,异常心疼,立刻叫柳若嫣盛汤。
云夕照悠哉喝粥,目光似笑非笑锁着花雕的脸,慢条斯理说道,“爷,我跟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么体贴的话,花公子不一般啊。”
凌千夜微笑,抬眼看到花雕鼓着腮帮瞪云夕照,就伸手抹掉他嘴角的油渍,说道:“好啦,吃饭,今天起你就要跟夕照学跳舞。”
“啊?哦。”小狐狸丧气地垂头,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如今算是寄人篱下,自然说话声调都低三分,于是早餐越吃越没滋没味,他索性找借口溜出去。
艳阳朗朗云空青明,小狐狸进酒楼,捡靠窗的位置,一边品酒一边欣赏外面的秀美风景。远处湖面荷叶密密匝匝,风过,层层叠叠地招摇,之间是各色荷花,采莲女子轻摇船桨,青衫罗裙,临水照花人。
“你们听说没有,自打那个和尚进周府的门,就再没有出来。”
“我听打更的李老头说,他昨天亲眼看到一个穿白衣的女鬼在周府门口游荡。”
无意听到旁人闲聊,小狐狸顿时来兴致,竖耳朵仔细听。
周府原本是扬州乡绅之家,五年前周夫人家传首饰突然丢失,官府认为是内贼,就对众仆从进行查问,最后一个小丫鬟认罪。可是没多久她突然翻供,于是官府严刑拷打,没想到小丫鬟体弱,竟然被打死,事情于是不了了之。然而周府却开始频繁出人命事故,流言说是小丫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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