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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 作者:青丘 出书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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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牡募际醪还玻眯┱掌家蛭欢宰冀咕嗍д媪耍吹贸鍪窃诩粽诺那榭鱿峦蹬牡摹W詈笪腋纱嗟魅隤S里面去锐化一下,才终于看得出细节部分。这照片里的东西是一种蟠龙纹盖罍,在罍的上方有一条盘旋的飞龙,四周有三副长尾夔龙纹盘绕,而罍身则有变形卷体夔纹。在罍的两侧分别刻有一些古老的文字,这些字我都不认识,但是我同学给了我一份他们内部的注解,把他能告诉我的信息都写在了上面。
这是一个由四川省彭县竹瓦街青铜器窖藏中出土用来祭祀的礼器,年代大概为西汉早期,上面刻下的众多名字中现在考证下来的也只有一个,他叫樊芮,是个修行了一辈子的修道人。据说此人可以呼风唤雨、神游太虚,而他之所以被记载是因为朝廷曾多次邀请他在朝为官,但是那个时候的文人,很多都抱着“不食周粟”的心态。所以即使是他这样的人物,也不过是在历史的洪流中略现微光,便彻底消失了,谁知却在这个罍上面看到他的名字。
同学还附送了一个关于这件文物挖掘时的信息。他在上面说这个东西是在渭水发现的,从出土之后当地便大雨不断,许多当地农民都说曾看到河里有很多人影飘过,还说很可能是阴兵借道,于是便回家系上了红色的腰带再来挖掘,当然东西挖上来是要交由专家研究的。谁知当他们打开罍后却发现里面保存的并不是什么美酒,而是一滩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烂糊,那味道真是要多臭就有多臭,不知道熏吐了多少在场的人。大家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味道就先把里面的黑色烂糊掏出来密封保存,然后才去研究那个罍,之后怪事就开始接连不断地发生。研究罍的第一批考古专家都在后面的挖掘过程中出了意外,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第二批派来研究的专家居然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如此一来自然就没有了第三批。但这毕竟是个文物,又过了好些日子,大家发现也没再发生什么便送到博物馆当了展品。然而自从这个罍来了之后馆里就没安生过,有的时候可以看到一群人围着那个东西在哭,可是发觉那群人又不像是人,还有那罍也会时不时飘出一阵恶臭。馆长是一个能人,他看出这个东西煞气太重,于是就在展品的两边放上两把同样是西周时期出土的青铜宝剑,剑尖正对着镇住了那个罍,终于没再见那个罍闹出什么奇怪的事。
就在我看完他给我的资料后白翌推门而入,估计他一晚上都在替我奔走,精神显得有些疲惫。我实在过意不去,便殷勤地倒了一杯茶让他先休息一会儿。不过他只喝了两口茶,便开口问道:“你说你有重要发现,是什么?”
我先给他看我手上的这些资料,然后我们两个脑袋凑在显示器前,把朋友给我的文件打开,将里面的照片一张张调出来给他看。结果他看了三秒钟不到,就语气肯定地说:“这个东西就是过去的镇河鬼器,过去人们对待洪水一事十分消极,要么就磕头磕到破地去求,要么干脆威胁神明,而这种镇河鬼器就是威胁神明的一种方式。的确,这个阵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八苦起念阵,而是一个为了让人彻底化为恶鬼的凶咒……不是让人成仙而是让人成鬼。”
我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最后想到还有一个问题,便说:“那么我遇上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但是这里却很奇怪,你看那个唯一有记载的人的信息中有一个特别之处让我觉得很不一般。他过去干的是相丧……我查了一下,就是最早做丧葬和风水这一行当的,说白了就是一个给人看阴宅的堪舆师。虽然我不太明白其中的关系,但我总觉得这么多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共通点,否则干嘛栓在一起陪葬呢?”
白翌点了点头,补充道:“没错,从这点来说,他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相同的,而问题在于从另外那些人身上我们找不到线索了,国家考古研究的又不是吃干饭的,连他们都找不到的人我们恐怕很难再找到。不过现在已经确定的是,你遇见的就是这种变异的八苦咒了。”
这些东西看完后我又想到了我的第二条线索,那就是岳兰鬼魂给我托的梦,还有她提到的那封救命信。我大致的给他说了一下,这一次他却不像前面那么镇定,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然后有些焦急地问我:“还有什么,她还说了什么没?”
第十九回:鬼咒2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一个梦,有些细节我自己都不太记得,只知道她一定要我去拿那封信,她说这是我活下去的一个契机,能不能脱险就靠这个了。”
白翌皱着眉头把杯子里剩下的茶水一口喝掉,抄起衣服说:“走,去拿信。”
我“啊”了半天,拉住他的手拦着说:“大哥,你知道信在哪里么?”
他已经套上外套,点了点头说:“在墓地啊……哦对,我先打电话去学校,问问她父亲的坟在哪个区。”
听到他说这话,我眼珠都快翻到后脑勺上去了,连忙提醒他道:“哥们,你知道现在几点了,我们现在去墓地天就黑了,难道你要晚上去坟地找东西?”
他并没有听进去多少,摆了摆手,意思是说这无所谓。我还想再劝劝他,他却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然后打了个电话,嘀咕了几句就转头问我:“你今天翘班?有你的,我好歹还请假,你小子真是越来越牛了。”
我这才想到今天压根没去上班,连假也没请,这下子可要准备挨骂了,不过手头最要紧的是白翌现在就要去找那封压在墓碑下的信。虽然我也很想尽快找到那封信,但是现在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去墓地似乎太怪异了点儿。白翌穿好衣服又翻出一个手电筒并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和他一起去。我虽然想到墓地便觉得心里有些发怵,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白翌都没日没夜地为我奔走,难道我还有资格打退堂鼓?
我提了提精神,抹了一把脸,抱起外套顺手关掉电脑和白翌一起走出去。我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别再把那种忌讳当回事,再不行动我可能就没机会行动了。我又瞥了一眼白翌,他脸上已经出现了很重的黑眼圈,头发也有些凌乱,不知昨夜到底去了哪里。看到他这样的倦态我实在过意不去,想了半天却只憋出一句:“老白……晚饭吃了没?”
他没想到我会那么问,愣了一下开口道:“没呢,你也没吃吧,买些东西车上解决吧。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遇上的东西是过去的一种鬼咒,这东西很麻烦,处理不好你可能真的会完蛋。”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想要说的不是这些话,但是具体要说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们在转弯的超市买了一些熟食和面包,上了车也不管别的先大嚼一通,白翌吃得很急,估计他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我看着心里就泛酸,眼睛也有些发红。这种时候还有一个这么好的人陪在自己身边也算是上天对我的厚待了,我抽了一下鼻子对白翌说:“白翌啊,真是谢谢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我真的……”
白翌啃着面包,看了看我笑着说:“你小子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说煽情话,毕竟这件事我也有关系。我们现在是一个沟里的船要翻一起翻。而且你不是我媳妇么,不帮你帮谁?”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为了摆脱尴尬的气氛我打开了车窗。虽然嘴里骂他说话不带德,但是心里听他这么说还是很窝心,而且白翌说得没错,这件事他自己搞不好也有影响,既然大家都想活下去那就没必要说这些见外的话。
很快就到了墓地那一站,本来就没什么人会去那里,司机都不准备停靠,我们连忙起身说我们要在这站下去。他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们一会儿才开车门放我们下车,我们也只顾着自己下车没有多说什么。一下车,才感觉到这里的风特别大,我们连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才朝墓地的方向走去。墓地是有大门的,但是不用买门票,只要自己进去就可以。大门是一个牌坊式的建筑,上面刻着正楷的“缅怀”二字。大门门口有三座人工做的石桥,周围两排大理石雕刻的十二生肖,作为守陵石兽。虽说已经改革开放好几十年了,但是人们对丧葬这一传统民俗依然十分重视,可以说保留了许多古旧的传统,这桥和石头墓兽就是仿古而建的。过去只要是大型墓园都会在墓道口竖排这一系列的石头神兽,而桥则有通彼岸之意。
我们俩蹑手蹑脚地进了大门,里面有一个小门卫室,不过根本没人看守。我们的胆子也就放开许多,挺直腰板走进去。门口有许多石头亭子还有大片绿化带,单看这里的环境还真没什么可怕的,倒透着几分清幽。
我不敢大声说话,小声问道:“老白,岳兰他爸在哪个区哪块地啊?”
白翌看走得差不多了,便打开手电筒照着路说:“这里只是门口的景观区,墓地在里面,她父亲是在玉兰区M…12,我们得先进入墓地找到玉兰区然后再找。”
果不其然,正如白翌所言,我们走过这块地,很快就看见了一排一排的墓碑,一排又一排的树木将墓碑隔离开来,显得非常整齐。这里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幸好白翌事先带了手电筒,否则两个大活人摸黑在墓地里找东西实在是怪诞又惊悚。
但是这里还不是玉兰区,我们是偷偷进来的,生怕大道上有人巡视,所以不敢走大路,只有照着坟墓边的牌子找,这一点的确有些考验我的神经。已经走了将近十五分钟,我们一路猫着腰找过去,难免会看见墓碑上的照片,白天看的时候已经觉得心底有些发寒,半夜里看着那些笑容僵硬的死人报名照直让我汗毛倒竖。
我拉着白翌说:“老白,这样吧,我们干脆走到大道上看牌子,这样找实在太吓人了。”
白翌抬头看了看月色,发现月亮只有毛茸茸的一个光晕,风倒是很大,吹得我们头发乱舞。他点了点头说:“的确,怎么感觉走错路了呢……这样吧,我们先去大道口,看看有没有人。没人看着,咱们就按照指示标志走。这样猫着腰乱磨蹭,估计到了明天早上我们也找不到。”
于是我们两个人立刻掉头,准备走回有路标的大道。其实这里的构造和公园差不多,就是由一个一个区域组成的,所以只要看着路标基本上就很容易找到。但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封信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毕竟算起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而墓园内定期会有专门的人来打扫,万一信被他们弄没了,那我这次就真的是倒大霉了。不过又想了一下,既然岳兰的信是写给我的,那么别人看到信应该会寄给我,这样一想又觉得在原处的可能性非常大。
当我们重新回到大道上,发现这里也没有人看守,便大大方方地跟着指示牌走了过去,结果发现玉兰区居然就在我们前面摸索的墓区后一个墓地带,于是我们两个只有再走回去。这一次我们不用猫着腰看人家的墓牌来确定位置,而是径直地往前走,走到墓园的小道,这里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但是我没有胆子走在白翌后面,只有和他并排走。结果路面窄小,我的脚时不时地就会踩到旁边的坟地,只有心里暗自祷告道:“各位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得罪得罪……”
白翌看我实在是有些出洋相,叹了口气干脆揽着我的肩膀走,我几乎贴在他胸前。这个姿势看上去很奇怪,勾肩搭背感觉很像是压马路的情侣,不同的是我们逛的不是公园,而是墓园。这样的确是挤出许多空间,而且因为贴得很近,心里也觉得十分踏实。我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他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快走。
墓地本来就安静,周围的墓碑仿佛会吸走声音一般,四周只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这是我头一次夜探坟地,呼吸特别急促,心里七上八下的。四周非常暗,手电的光线只能够让我们看清两米之内的道路,再远一点的就只有一片灰暗的影子。因为这里都是火化的骨灰墓,并没有乡下土葬的那种绿色鬼火,不过仍然觉得远处有一些淡淡的闪光,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我心里一沉,果然我是看得见那些东西的人啊,于是我干脆什么都不看只注意脚下,一切由白翌带路。
终于我们走到了玉兰区,这里都是独葬的坟墓,和前面的夫妻合葬墓不一样,也就代表很多都是还没结婚或者很年轻就去世的人。此时我们依然得靠查墓碑来找,不过现在距离门口非常远,估计门卫巡查也不会查到这里,我们在这一点上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搅。对着墓碑边上的号码一个个查过去,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岳兰父亲的墓,那人的眼神和岳兰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冷漠和偏执,就是这个人造成自己女儿和自己一生的悲剧。我不想再看遗照,干脆就开始在四周寻找可以藏信的地方。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凄凉,那么一个大活人,死后就被搁置在这个小盒子里面,周围积的灰都可以让我在上面写字了,既没有什么贡品也没有花束,只有光秃秃的大理石板显得苍白又凄凉。
我在那墓碑附近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你看那一排是不是多出了一个坟?”
我心里咯噔一下,眯着眼睛看过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在一块本来该是空地的地方真的多出了一块坟地。因为坟墓都排列得非常整齐,莫名多出来的这块坟就显得特别的诡异。
我浑身颤抖,连忙暗示自己这只不过是多了块坟地,估计那里是快要开发的。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脸,继续摸着周围找信,最后终于在墓碑和大理石底座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包用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真是一份信。我看东西到手便赶紧回头去叫白翌,结果一回头发现白翌居然不见了。我大惊失色,之前他还在我身边的,怎么现在一转眼就没人了?就在此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顿时吓得汗毛竖起,重心一时不稳便往前冲了出去,眼看就要扑倒在那墓碑上,幸好腰被人及时揽住,才免得我与岳兰的父亲做一次亲密接触。此时身后的白翌喊道:“你往那边看什么看呐,东西拿到了快走人。”
我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白翌一把拉回来,他看见我的样子有些古怪,貌似也料到了什么,嘴里骂了一句,便搂着我的肩膀往回走。我忍不住想要回头再看一眼,于是偷偷向那个多出来的墓地一瞥,发现此时墓前竟然蹲着一个人,正朝我们这里看过来。我连忙转过头,只觉胃里一阵翻腾,有种想要吐的感觉。我颤抖着问道:“你之前不是站在我左边的么,现在怎么会到我右边的?”
白翌顿了顿说:“不,我一直在你的右边。”
他的回答令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勉强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说:“但是我左后边的确有一个人,还告诉我那块坟地……”
我等着白翌给我解释,但是他看了看我说:“我一直都在你右边。”
好吧,我也不纠结什么左右了,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跑出了墓园,结果到了大门口,白翌却突然停住并在摸了半天口袋后,问我:“你带零钱了没?”
我从裤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白翌拿在手上叽里咕噜地念了一些话后用打火机稍微烤了一下,往背后扔去,但是我却没有听到硬币落地的声音。正想要回头去看,白翌却揽着我的肩膀,急声说道:“别回头,那是给野鬼的买路钱,让它们别跟着我们。”
说完他便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直到出了墓园的大门,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我现在的胆子已经被白翌给练出来了,这么一吓竟然没有让我受到太大的刺激,要是过去我早就跑出来蹲在地上吐了。想到这,我抓紧了手里那份塑料袋包裹的信,白翌搓了搓手说:“打车吧,这里估计已经没有公交了。”
于是我们两个人跑到大马路上拦了半天,吃了二十多分钟的西北风终于等到一辆车子开过。司机看了看我们,也奇怪我们两个人怎么这么晚还在公墓附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怀疑我们是什么人。我连忙解释道:“师傅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墓园的工作人员,今天加班所以出来得晚了。”
他半信半疑,我们也不管其他,上了车说了个地址就让他快点开,呆在墓地门口时间长了实在有些晦气。
到了家里我们也顾不上休息,打开塑料袋,拿出里面的信封,这时我才想起当初岳兰还活着的时候,我曾经注意到她一直在写东西,而那时的用纸和这信封中的纸张很像,难道从那时开始她就在准备写这个东西给我?
白翌拿着信看了起来,他一直处在紧张的情绪中也疲累得够呛,到现在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于是,我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一杯,然后拖了张凳子坐在他身边一同看信。
岳兰的字写得很工整,一个一个都顶天立地的,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整张信纸。
下面就是信的内容:
安老师,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我是一个不幸福的人,与我接触过的人也同样很不幸。因为我看得到死亡,就像我知道我自己的死,我父亲的死,但是我却只能无奈地看着,所以在我的身边到处都是鄙视和厌恶的眼神。
安老师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真心待我的人,所以我真的不希望告诉你这件事,但是又不得不说。我矛盾了很久,但是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又会觉得对不起你。所以在我得知自己快死了之前,我无论如何都要写下这封信,这是我的遗书,也是我最后的一次预见。
我看到了你的死亡……对,你确实是死了,而且死得十分古怪。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可怕,我不能确定你具体的死亡时间,甚至不能确定你的死亡地点,以及你的死因。但是我看到了一个黑影,他一直跟着你没有离开过。
他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
接下去我就告诉你我看到的场景。我看到了很多水,水里都是扭曲的脸孔,还有许多门,一扇扇的打开,然后就是一个山洞,很黑很暗。洞里有许多尸体,都已经烂得发黑变质,四周感觉非常冷,这种冷让人联想到坟墓。你躺在一口石头的棺材上,身上都是血,你睁着眼睛,嘴巴上也都是血,似乎在你死之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洞四周的墙壁上都画着奇怪的图案,红彤彤的看不懂是什么。我想要靠近那个棺材,但是怎么走都走不近,而最恐怖的是你周围有怪物……一个很恐怖的怪物。它盘旋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你,但我却看不清楚它的样子,因为从它的身上散发出很多黑气。在那里还有一个人的身影,他应该是白老师,他蹲在地上,身上也全都是血,看起来伤得很重,但是并没有死。同样的,他也试图靠近那口石棺,但也无法靠近。还有一个人,在洞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我不认识,但不过看上去也快要死了。
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我看到了我自己的眼睛!没错,我发现在你的周围有几幅奇怪的图,其中一幅就是一双眼睛里有许多手伸出来,四周全部都是骷髅,那和我的眼睛实在太相似了。
我发现这些画都是按照顺序排列的,接下来是一棵十分奇怪的树,树上都是人头,有两个人在树前膜拜。
第三幅画是许多孕妇从黑洞里爬出来,一个个脸上充满着绝望。她们仿佛被自己的脐带捆着,想逃但是逃不掉。
我想要看第四幅,但是接下去的图被血给染透了,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在化妆。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再也看不见了。
当我从幻觉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依然在教室里,你在给我们上课,上的是关于壁画的课……那红色的图案和我在预见中看到的图案十分相似。
这就是我看到的场景,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一句话:不要靠近水,不要离开白翌。他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人,而那个黑影就在你的身边,可能是你身边任何一个人。所以不要去相信别人,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事实。那些事情是连续发生的,接下来还会有东西出现,你或许能够躲过去。我觉得你的死亡太奇怪了,仿佛是一种仪式。这种死法就像是过去的人祭!
最后我还要感谢你的帮助,但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将这份感谢转达给你……
岳兰绝笔。
白翌慢慢地放下拿着信的手,两只眼睛看着地板,仿佛要把地板看出个窟窿来。我接过信继续看,发现岳兰还把那几个图案画了出来,但是画得十分抽象,我看着都觉得像是少数名族的奇怪图腾,不过大致内容我还是看得懂的。看罢那信,我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在“嗡嗡”作响,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像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于是我解开上衣领的纽扣摸了摸都是冷汗的脖子,对白翌说:“你有什么想法?”
过了好一会,白翌出声道:“想知道我昨天去哪里了么?”
我摇了摇头,他把信塞回信封,叹了一口气说:“我去了鬼市,我去找了借寿婆。”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看着白翌颤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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