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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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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炎风的心突然像是被一直冰凉的手一把抓住,尖锐的指甲刺进了柔软的心房。
安宇,你还在不在……为什么我会这样恐慌……如果你离开了……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我只是想到你的离开就已经疼痛的快要失去呼吸的力气?
沈炎风几乎是踉跄着走上了楼梯然后他站在卧室的门前像一个受惊的孩子,恐慌的,小心的,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9 情动
快要接近傍晚的时候,白安宇依旧没有醒来,沈炎风不忍心叫他起床,站起身的时候因为腿上的麻木几乎踉跄倒地,最后还是支撑住了。
他缓缓的走出去,下楼来到了厨房。他看见垃圾桶里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泡面餐盒,打开冰箱,里面除了纯净水一无所有。
白安宇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究竟是怎样生活的呢,自己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每天闷在房间里,靠泡面过活,是有多不规律的生活才让他一直睡到现在也不肯醒来?
某种黑色的情绪悄悄的袭上脑海,墨色的疼痛瞬间弥漫在他的双目。
这样的安宇,你幸福吗?可是明明我所有的努力都只为这一个初衷,然而为什么……
为什么我用血和伤痛换来的,却是你的,还有我的寂寞和苍白?
白安宇,我究竟……该怎么做?
白安宇悠悠转醒的时候,窗外已经有着清浅的夜色,转头看向钟表,竟已经是这么晚的时候……
安眠药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不能因为太难入睡就加量摄取的啊,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坐起身的时候头开始剧烈的胀痛,胃里也一阵阵叫嚣着空虚。
床边还摆着那一瓶安眠药,白安宇看着它,有些微微的出神,他还记得沉沉的梦中,他感受到的那道温柔和煦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又是梦吧……
白安宇用力摇了摇头,视线回到那瓶安眠药上的时候,他突然想,如果,如果把这一整瓶的安眠药全部都吃下去的话,他会不会就那样永远的一直沉睡在美好的梦境里了呢?会不会就不用在夜里饱受思念和梦魇的折磨,不用再醒来的时候守着无限绵长的寂静和孤独?
白安宇缓缓的走下楼,一只手扶着扶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按摩着胀痛的太阳穴,抬眼时竟突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条可爱的不像话的围裙,对着丰盛的几乎奢侈的美食忙忙碌碌。
白安宇用力的摇头,喃喃着自语:“这药副作用怎么这么大……”他用力的闭上眼,酸涩的眼,他怕它下一秒就掉下泪来,他对自己说,白安宇,你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幻觉而已,你哭什么……
身上突然被一股真实的温暖包裹,白安宇愣在原地竟失去了所有语言。
那样熟悉的温度和味道,每每纠缠在他的梦中,每每让他心动后又心痛的牵绊,一切又真真切切的回到眼前。
白安宇微微张口,想叫他的名字,话未出口,泪水却已经哽住咽喉,再也吐不出一个音节。
沈炎风紧紧的抱着眼前脆弱的几乎要凋零的人,他的泪流进自己的脖颈,渗到皮肤之下更深的地方,有苦涩的味道沿着血脉一路蔓延到心房,他在他耳边轻声的安慰:“安宇,我回来了,我就在这,不是幻觉。”
沈炎风精心的准备着晚餐,他坚持不要白安宇帮忙,白安宇就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在他面前自顾自的播,可是白安宇的眼里始终只有那么一个人的影子,看着沈炎风在一堆食材中间忙碌,时不时抓一下围裙,时不时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珠,那样认真而温暖的样子,甚至要照亮整个庞大的星系。
只是看着他,就会被那种温暖立刻包围,这就是幸福吧……
白安宇静静的看着他,有种要深陷得错觉,他感觉自己正一点点陷入他的一切,他的温柔,他的光芒,他的美好,就像是要把自己吞噬干净,他无法自拔的沉溺进去,然后寄生其中,再也无法独活。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再也无法陪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像失了根一样的花瞬间凋零吧,到时候,我要怎么办呢……
沈炎风,我明明知道这样耽溺的危险,却无论如何也爬不出来……已经无可救药了呢炎风……你知道么……
白安宇被唤进餐厅的时候,整座房子都已经飘逸着浓浓的饭菜的香气,他走过去,被那些过于丰盛的美味吓了一跳,全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每一道菜都带着诱人的光泽和鲜美的香气。
沈炎风拿着饭勺巴巴的看着白安宇,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白安宇却偏偏要逗他,半天不肯夸奖一个字,伸手就要去抓一条小龙虾,却让沈炎风一爪子拍下来。
“哎!我这么辛苦,你也不能太没良心啊!”沈炎风边说边使劲□□手里的饭勺。
“你想怎样?”白安宇斜了他一眼。
“来亲个。”沈炎风厚脸皮的把脸凑过来,伸出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沈炎风其实就是想开个玩笑,他就是想看白安宇害羞时候可爱的表情。
结果白安宇的脸果然轰的一下红成了只番茄,然后一个伸手捏在递过来的脸上,愤愤的叫:“亲你个头啊,老实呆着!”
沈炎风委屈的揉着脸,水汪汪的看着白安宇:“好吧,亲头也行。”然后无赖的伸过头来。
白安宇一边扒饭,一边伸手拿起桌子上一个小盆,无情的扣在了沈炎风的脑袋上……
吃完饭,白安宇仰在沙发上,饱饱的美餐了一顿之后心情格外舒畅,沈炎风责无旁贷的担起了刷碗的任务。一边刷着碗一边和客厅里的白安宇有一句没一句的调笑,结果白安宇突然窜到了自己的身后。
沈炎风吓了一跳,然后继续忙,说道:“你不用帮忙,我自己行。”
然后毫无防备的,被一双温暖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唇,沈炎风来不及思考,头脑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听见白安宇别扭的微弱的声音:“很好吃……谢谢……”然后一下子没了人影。
沈炎风愣在原地,刚刚白安宇唇上的温润触感还留在唇边,他不禁伸手去触碰被白安宇吻过的地方,触到的瞬间,身体好像突然窜进一股电流,白安宇明亮水润的眼睛和微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眼前,一不小心,一抹红润爬上了他的脸颊。
两个人一直到深夜才准备回去休息,白安宇俏皮的看着沈炎风笑:“要不要大哥哥哄你睡呀?”
沈炎风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那本来就是咱们俩的床,要不我买那么大的干嘛?”然后奸诈一笑:“怎么样?要跟我一起睡你激动吧?”
白安宇脸颊一阵抽搐,一脚踹向沈炎风的屁股,吼道:“滚一边去,我倒是怕你自己睡的话半夜思念我。哼。”
沈炎风楞了一下,伸手挠了挠头,呵呵的笑了:“那还真是……”
真的会想的吧,就算在身边也时刻都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停地惦念着,心像是被一根弦紧紧地牵住,每一次呼吸都会带动丝丝缕缕的疼痛。
究竟是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走上这样没有退路的旅程了呢?
安宇……你知道吗?
白安宇帮沈炎风准备了洗澡水,准备回到房间叫他的时候发现沈炎风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白安宇蹑手蹑脚的走到他床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
“炎风,洗个澡再睡吧,不然睡不舒服。”
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白安宇放弃的叹了口气,准备去洗漱,起身的时候,袖口却被生生的拉住了,他惊诧的回头,竟然看见沈炎风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深锁,他紧紧的抓住白安宇的袖子,嘴唇微微的颤动,几乎是恳求般呓语着:
“别走……别扔下我……”
那句话就像炸雷一样在白安宇的耳边炸开崩裂,所有的痛苦和等待在这一声呼唤中有都算得了什么?
那个瞬间白安宇生平第一次那样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在一路灰暗的阴霾中行走到现在,才发现,那原已经风化成雕塑的心,它也许只为眼前的人跳动。
如果你在呼唤我,是不是说明,我也是被你需要的?如果那样,无论这是一场怎样虚无残忍的□□,我也愿意舍弃一切,甘愿耽溺进这危险的沉沦。
人的心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呢?竟会爱的如此彻底?人的一生,路究竟会有多长?只是我已经不愿站在看不见你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断肠
白安宇反握住沈炎风的手,声音如水:“只要你需要我,那我就哪也不去。”
可是沈炎风的眉头却依旧纠结在一起,然后他艰难的呓语,仿佛遇到了地狱般可怕地梦魇,他喃喃着:“别走……俊文……别走……”
呼吸瞬间凝滞在鼻尖,白安宇听见心里的血液连同灵魂一同冷却的声音。
白安宇挣扎着抽出了自己的手,空洞着一双眼睛,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下了楼,走到落地窗前。
夜色和月色溢满了空旷寂静的客厅,对面是一片无际的大海。
他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幻影一样不真实的自己,苍白无力的自己,破败不堪伤痕累累的自己。
他看见自己像一个断了线的人偶,空洞的眼里透着寂寞的颜色,可是命运的引线之下,他永远只是一个不能自控的小丑。
清泪涌出眼角,他沉默着伸手拂去,他问自己:白安宇,你凭什么这么脆弱,你并没有伤心的理由,掉进那禁忌的深渊,从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并没有权利拉着谁陪你一同奔赴地狱。
所以我错了,再也不会奢求越过那一条暧昧而模糊的界限。
我再也不敢说:“还有我在你身旁。”
因为那对你来讲也许干本算不上是一句安慰的话语。
我那些卑微而疼痛的心情,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不想被你讨厌,因为至少还想站在你身边,哪怕只能远远的观望,只要你还能留在我的视线,只要亲眼看见你找到幸福……我的心事,我的疼痛和记忆,请你全部都遗忘……
如果,我们的相遇是一场禁忌的劫,我已然沦陷,纵使孤单,我也无法拖着你的手陪我堕入那永无天日的深潭,所以,在我窒息之前,一定会放开你的手……
炎风,到那个时候,你的手会牵着谁……
第二天,沈炎风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空如也,他揉着朦胧的睡眼走到楼下,他看见白安宇背对着自己,面朝着落地大窗,抱肩而立。
苍白的天光晕染在他身上,把苍凉的色泽涂抹上了他的背影。
沈炎风心理突然划过一阵酸楚,他走过去,伸手从背后揽住那个单薄的少年。
然后他感觉怀里的人蓦然一惊,肩也有些微微的颤抖起来,接着,他竟不着痕迹的挣开了自己的怀抱,怀里他的温度骤然散去,有冰凉的气息灌进怀里,那种空虚和不安让沈炎风莫名的难过起来。
白安宇转过身,眼睛周围有浓重的黑影,沈炎风并不知道,白安宇就这样在窗前站了一夜。
白安宇看见沈炎风没有合实的睡衣里隐约的透出斑驳的伤痕,心狠狠的疼给自己看了。
炎风你不愿说,那我就不去问,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境遇竟会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伤痛?
炎风,我究竟还是不了解你……我知道的太少……关于你,关于我们。
我们相对于彼此空白着十几年的回忆过往,可就连现在,也是一片空白。
站在你的面前,那我永远也填不满的,好像不只有那些大段的空白,还有……你的心吧……
沈炎风注意到白安宇看着自己的伤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于是就急忙拉好了自己的衣襟。
他会担心吧,可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痛苦,所以,疼痛什么的,就由我一个人来背负……
“前两天不小心弄了点伤。”沈炎风故作轻松的调笑:“怎么?心疼啦~?”
不料白安宇意外的没有和自己拌嘴,只是失神的应了一声,然后沈炎风听见白安宇带着隐约颤抖的呼吸,他对自己说:“当然会心疼了,因为炎风是……我非常非常珍惜的朋友。”
白安宇说完缓缓的离开了他的身边,留下沈炎风一个人愣在原地。
笑冰冻在了脸上,良久,沈炎风伸手捂住了双眼,竟摸到眼角那些微许的湿润。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泪痕,失神低语:“是很珍惜很珍惜的呢……不是该高兴么……只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气氛开始尽速降温。他们客气着,疏离着,因为明确了那条名为“友情”的线,因为不想对方受伤,那条线的对面成为了永远也不敢踏入的雷区。
沈炎风想在走之前再为白安宇准备一次晚餐,顾天炀给自己的实时限也快到了,于是下午,沈炎风一个人开车去久岚区中心购买食材。白安宇则是一如既往的静静守在家里,因为太疲惫,就倒在沙发里睡着了。
过了一段时间,白安宇在朦胧中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异动,他不敢轻举妄动,接着闭上眼装睡。
结果他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溜进了房门,心脏突然间绷紧,紧张的无法抑制。突然一片阴影将自己遮盖——有一个人来到了白安宇身边,恐惧直冲上脑海。
白安宇突然听见另一个人微弱的声音:“别杀他!别做多余的事!风宇好像不在,偷到铭牌就赶紧走人!”
白安宇感觉到刚刚眼前的那片阴影离开了自己的感觉范围。
风宇……是沈炎风吗?铭牌……那是什么?
难道是沈炎风昨天小心翼翼的放进卧室抽屉的那块银色的牌子?!
那个……对他一定很重要吧!一定不可以弄丢它!
白安宇猜的并没有错,【霓裳】的每一个决斗士都持有属于自己的铭牌,在竞技场,如果拿到或抢夺了对手的铭牌就有权利在场上对对方任意的凌虐□□,获取更高分贝的喝彩和赏金,对于丢失了铭牌的人,就意味着死亡。
每一个角斗士都背负着累累血债,他们无论场上场下都时刻处于危险,他们八面树敌,个个想取他们的性命,那些人有的是赌赛输了钱的贵族想要杀人报复,有些人是被杀死的对手的同伙前来寻仇,还有的就是像这两个人一样,为了即将要和沈炎风比赛的人想要夺取他的铭牌……
白安宇听到他们上楼的脚步声,然后他壮着胆子爬起来溜进厨房,找到了水果刀握在手里,他回头的时候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指笔直的对准着自己。他似乎可以听见从漆黑的枪口里呼啸而来的风。
“真是的,要是听话点,你明明不用死的……”陌生的男子说着,毫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
白安宇只感觉到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击,直撞进了他的身体里,一片冰凉,视线变成了红色,腹部随后撕裂般疼痛起来,他模糊的看着男人上了楼,进了他们的卧室。
不行……铭牌在那里……死也不能让他们拿到……
他咬着牙,汗水汩汩的淌下来。润湿了睫毛,他感到自己的意识,甚至生命,正在从身上的弹孔,随着那些流失的血液一同流淌出身体。
意识模糊中,他失去了理智,因为一心只想着要保住铭牌,却忽略了自身的处境是多么危险。
他出于本能般挣扎着爬向楼梯,身下拖出一道宽阔的血痕,一直延伸到楼梯,然后延伸到卧室门前,那条长长的、宽阔的血迹,随着他的所到之处,印在白色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他踉跄着爬起来,推开卧室的门,从一个男人手里,一把夺过铭牌,就着惯性的力量,直直的向前扑倒过去。
“我早说杀了就不会这么碍事了!”一个男人暴怒的喊道,一脚踢向地上已经意识涣散的白安宇。白安宇的反应似乎触发了他们虐杀的神经,他们没有直接一枪杀掉他,反而殴打他,践踏他,折磨他,似乎要看看这个少年究竟能撑到几时。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 诀别
沈炎风回到家的时候,刚要伸手开门,却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不好的预感突然涌进大脑,冲进门去,当他看见一片狼藉的屋子还有地上那道长长的血迹,一阵剧烈的眩晕几乎将他迎面击倒……他顺着血迹来到卧室……看见两个男人正在疯狂的踩踏着白安宇满是血迹的身体……
杀戮的本能像是埋藏在心底的火山瞬间爆发,他失控的抄起地上的水果刀,冲上去,扎烂了那两个人的脑袋,他们甚至没有半分还手的机会。
沈炎风抱起白安宇,上车奔向医院……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看着身边,那个原本纯净美好的少年,满身的血迹,像是绽放在他身上妖冶不羁的彼岸花,手术进行中,沈炎风一直扒在窗边,目光一秒钟都不曾从里面的人身上离去,他不敢动,甚至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一直维系着自己生存信念的人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几乎失去了直视前路的勇气。
他看着他,几次蓦然袭来的绝望让他涣散了眼光。
不要怕,安宇,就算是万劫不复的地狱我也会去陪你的,何况……不过一死而已……
中途有医生走出来,摊开手,上面静静的躺着沈炎风的银色的铭牌,他说:“这个东西,病人刚刚一直握在手里,交给你吧。”
沈炎风呆愣着接过那块铭牌。
白安宇一直在保护它么?
我们为了彼此伤痕累累,我甘愿如此,可为什么你也这样……
那天所有在场的医生应该都会记得,有一个男孩,在急救室的门外,抱膝痛哭,像是要将几世积累的苦痛一并掏空发泄出来……
手术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沈炎风在外面等到快要虚脱,医生出来告诉他,白安宇已经脱离危险的喜讯,沈炎风听到的时候,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明亮,然后整个人轰然倒地……
一片漆黑,沈炎风感觉自己向前走着,前方微弱的光芒闪烁着,他走过去,突然就走进了他们的别墅,白安宇就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沙发里,电视上是一片白亮的雪花,发着滋啦滋啦的声响,泡好的泡面放在东海面前的茶几上,微微的散着白色的热气,他坐起来,随意扒了两口,吃不下,又重新放在茶几上。
白安宇寂寞的像被遗弃的洋娃娃,在黑暗的房子里透着让谁都无法想象的忧伤。
他还是个孩子,可一个孩子又怎么会有这样沉重的荒凉……
这时候,沈炎风看见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他们走到白安宇面前,说:“沈炎风害死了我们……你替他还债吧……”
然后白安宇的身体突然裂开无数个口子,汩汩的涌出血来,他踉跄着爬到自己跟前,瞳孔突然放大,他说:“炎风……我好疼……”
“安宇!”沈炎风尖叫着从梦里醒来,额头上有汗水沿着脸颊滑落,沈炎风慌忙起身,跑到白安宇的病房,他松了口气,那只是个梦,白安宇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因为过于虚弱尚未清醒过来。
病床上的白安宇面如死灰,苍白的接近透明,沈炎风强忍住哽咽,伸手抚摸他的脸,触碰到白安宇冰凉的皮肤的瞬间,沈炎风突然就掉下泪来。
想起那个梦,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也许,我一直走在一条错误的路上,我以为,我的血可以换来你舒适幸福的生活,可是你的一切却都诉说着你比以往更甚的孤单,我这一条修罗之路,因为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终点而不再具有存在的意义,那么,我会挣脱这些纷繁的枷锁,奔赴你的身旁……
下定决心的沈炎风离开了医院,在顾天炀规定的最后时限回到了【霓裳】。
“你说什么?”华丽的房间里,顾天炀放下手中的咖啡。
“我说,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沈炎风目光坚定,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铭牌,伸手抛向顾天炀,顾天炀一把接住却反手扔了回去。
“不要着急下决定,我有话要说。”顾天炀声音慵懒,他向后靠在椅背上。
“什么话?”沈炎风无奈的接住了被反扔回来的铭牌。
“我是商人,【霓裳】是我的,你知道,不过,我这个人却不是我自己的。”有天意味深长的一笑。
“什么意思?”沈炎风皱起眉头。
“呵呵,我不是我自己的,我是【风鸣】的,【霓裳】不过是【风鸣】的一部分,一个为它赚取利益的部分,【风鸣】下面还有几个这样的隶属部分,最大的就是【霓裳】,并列的是【舞衣】”顾天炀不厌其烦的讲述着。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沈炎风不耐烦的打断。
“听我说,”顾天炀边说边踱起了步子:“【风鸣】呢,是为了对抗政府存在的,敌人是贵族和【蓝晨,所以,他是个对多么庞大的组织请你自行想象,今天你还有最后一场比赛,赢了,你就成了【风鸣】的一员,这意味着,你也许会成为见证零区新的历史起点的一员,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这不诱人么?能够成为创建一个新的政权的细胞之一……”
沈炎风看着顾天炀然后无所谓的笑了:“对于一个男人,这的确够诱人的,不过,我还有更想守护的东西。”沈炎风把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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