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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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叫陆展文。
　　性别：男
　　爱好：男
　　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最讨厌的日子是周一到周五，从高中开始，只要一放假我就开始宅在家里，直到现在工作了都没有改掉这个习惯，与人交往是我的弱项，可是我偏偏有份与这个相冲突的工作，销售。暗理来说，像我这样胸无大志无拼搏无奋斗精神的人，怎么都不会去搞销售……唉……只能说，这都是机遇惹的祸。
　　那时候刚出大学走入社会，每天为了找工作各处奔波，后来终于在人才网看到了个经理助理，简介也没写清楚，就要求英语四级，口齿伶俐，面目端正，为人诚恳，我抱着尝试的心态投了简历和照片过去，其实我当时觉得机会并不大，因为我看了下差不多有1200个人和我竞争这一岗位，一个星期过去了也没有消息通知我去面试，我几乎都已经死心了，然而机会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砸中了你。
　　面试当然很成功，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家公司受苦受累了。
　　刚开始工作没几天我就有想过要辞职，可是还没有找到比这里高薪的工作，我也舍不得走啊。
　　兾实面试那天当我知道是营业部经理的助理时，我就有点打退堂鼓了，我对业务那些一懂不懂，况且，我最不乐意的就是与人打交道，可是面对眼前那位举止优雅谈吐不俗的经理提出的薪资时，我就心动了，这一心动就把我拉进了地狱。
　　助理，其实就是打杂跑腿，还有……当经理的挡箭牌。
　　我的上司——林亦辰，当初我实在看错他了，面试那天我怎么就觉得他是个优雅有魅力的男人了呢！他简直就是恶魔，十恶不赦的恶魔，最喜欢折磨人，让人在大热天的上下跑，每次当他要我立马把单子交到别人手上的时候我都想对他大吼一声，你以为我是马啊！能跑那么快么？可惜，我没有骨气，只能心里想想，唉……拿人钱财，当人奴才！
　　“陆展文，你每天在想什么啊！做事不好好做，就知道盯着电脑发呆，喏，把出货单拿去给财务开票。”
　　林亦辰大手一挥，将单子落到我眼前，顺带给了我个严厉的眼神。
　　我对林亦辰的怨恨是一天比一天重，他总是说我太年轻，沉不住气，说的头头是，每天对我指手画脚，装出一副老师傅的态度教育刚入门什么都不懂的徒弟，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就比我大了二岁，整天说我太年轻干嘛干嘛的，好像他已经不再年轻一样。
　　在我气喘吁吁的从楼上财务室跑下来的时候，林亦辰刚打完电话，看着我眼珠子转了转——不好，有不祥的预兆。
　　果然，他眉头一挑对着我说，“陆展文，晚上‘秦亿’的董事长请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我抬眼迷惑的看着他，我来到这里从来没有跟他去陪客户吃过饭唱过歌，今天他怎么就想到我了，可是，我对这个兴趣不大，我只想回去抱着电脑优哉游哉的躺在床上聊聊天看看电影。
　　林亦辰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他板着脸呵斥我，“做业务的，跟客户联络感情是天经地义的。”
　　“哦。”我应允，违抗上司总是会吃到苦果的，我不想给我的人生再多添加一笔麻烦。
　　‘秦亿’的董事长——林芳是个30出头还未婚嫁的黄金剩女，其实从进公司的时候就有耳闻，林亦辰进公司不久就被这厉害的女董事长给盯上了，我十分不看好那个林芳，老牛吃嫩草也要看对象的，虽然我对林亦辰不怀好感，但是以他的条件跟外貌，肯定是看不上那个比他大的女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林芳，是个成熟稳重的女人吧，但是长相一般，脸上的浓妆让我很不舒服，我更加确定了她不是林亦辰喜欢的类型，虽然他一直礼貌的在微笑，可是那种笑就像是职场老手应付客户必要的手段。林芳毫不避讳的对林亦辰传达爱意，她嗲声嗲气的声音让我在这高档酒店开着适当的温度下，还是感到了一阵恶寒，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十八岁的少女呢！这回我倒是佩服起林亦辰了，他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一秒也没有见着他狰狞的神色，依然保持着绅士的礼貌与微笑。
　　后来我才明天白林亦辰带我来的目的何在，来之前我就有对他说过我酒力不行，没想到吃饭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给我倒酒，最后林芳邀请去‘皇朝’唱歌的时候，他用我当借口推脱，“林董，实在抱歉，我的助理已经喝的神志不清了，我要不把他送回去也不安心啊，要不咱们下次有空再约吧，下次我请你。”
　　原本我想说我醉的并不厉害，可是被林亦辰警示性的一瞪，我只能三分真醉七分假醉，扶着脑袋靠着林亦辰，装出满身难受的模样来。
　　是白痴都看得出来林亦辰是在委婉的拒绝，况且林芳又是个明眼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也不再坚持，“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再强拉林先生去唱歌了，希望下次有机会一起去。”
　　林亦辰点了点头道，“下次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意外出现，这次就谢过林董的好意了。”
　　林芳笑了笑，就跟我们分道扬镳了。
　　“人都走了，别再趴我身上了。”原本扶着我的林亦辰，看林芳她们开着车扬尘而去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把将我推开。
　　自私自利的人啊……可是，我有什么能力指责他呢。
　　林亦辰虚情假意关心的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话虽这么说了，可是浑身上下都透入出了他‘不乐意’。
　　要是我说要的话，他会不会在工作上更加刁难我啊？
　　我只能悻悻然的说，“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就可以了。”
　　“嗯，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强求。”林亦辰披上了挽在手上的西装，临走前还回头叮嘱我，“时间不早了，别到处乱逛了，早点回去吧。”
　　我才不会乱逛，越发的觉得林亦辰虚伪，趁着大晚上的光线不清楚，我明目张胆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林经理，你放心吧，我立马就回去了。”
　　只见他挥了挥手，钻进了自己的车内。
　　冷血，无情，虚伪！这就是我眼中的林亦辰。
　　回到家我就抱着电脑，在我经常聊的同城gay群里批判了林亦辰的种种恶行，把我在公司不敢明说的话在群里肆无忌惮的发泄。
　　群主小V：说不定能发展成办公司恋情哦。
　　阿金：是的是的，小文，有可能你因此就赚了啊。
　　有什么好赚的，像林亦辰这样花草沾身的男人怎么可能是gay！就算喜欢男人，也是个双性恋，不是没有听说过他女朋友换过无数的。
　　我：算了吧，他死贱死贱的，今天回来的时候竟然还假惺惺的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操！这么虚伪的人我真是没见过啊。
　　啊Lin：说不定人家是真的关心你呢？
　　我：呸呸呸，怎么可能，你是没看到他那不耐烦的模样，他这个人真的是贱到一定程度了，我每天跑上跑下的，他还要不满意！天天给我思想工作，我真他娘的烦都要烦死了。
　　群主小V：小文，你就忍忍吧，人家给你工资总是要让你做多点事情的啊，等你有了经验就炒他鱿鱼，自己再另外找。
　　我：唉，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啊Lin：小文，你太没上进心了。
　　我：我有那个心啊，就是没法子上进啊。
　　于是各位群员纷纷向我发来了鄙视的表情。
　　阿金：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伟大的双休日又要来临了，怎么样？各位老婆们明天有没有兴趣晚上出来喝一杯啊？
　　差不多的gay群都有1，0标志之分，咱们群也有，阿金是咱们群为数不多的1号之一，总是爱乱叫0号老婆，没有特定的人。
　　花花：我星期六要上班啊，苦命啊……
　　阿金：星期六上班有补贴工资高，不苦不苦的。
　　花花：咱们小公司哪来的补贴啊，要不星期六晚上出来啊，我都没见过你们。
　　群主小V：咱们这里见过面的少之极少啊，要不要什么时候弄个聚会大家一起来啊。
　　阿金：我随便的，花花说星期六晚上出来，你们看怎么样？
　　啊Lin：我无所谓的。
　　群主小V：加上我，小文，你星期六来吗？
　　我：我不知道啊，看那天有没有事情啊。
　　阿金：放假能有什么事情啊，大家一起见个面熟悉熟悉嘛。
　　我：我妈今早打电话说我表哥星期六要来我这，说不定要去接他呢。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虽然在这个群里大家都打得火热，可是毕竟是网络上的，走到现实中来我始终觉得不妥。
　　群主小V：你别跟你表哥发生点什么了啊……
　　我：去你妈的，尽给我乱开玩笑。
　　群主小V：不是怕你寂寞嘛～
　　我：我要真寂寞了就冲到你家，二话不说扒光你衣服上了你。
　　也只有网络让我能说出这样的话。
　　群主小V：好啊好啊，我摆好姿势等着你呢，就怕你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啊。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呢！
　　阿金：靠，你们两个0号脱光了估计也只能干瞪着对方了。
　　我：说的也是啊，所以神圣的阿金同志小V就拜托你星期六把他带你家去帮他破了处吧！
　　群主小V：小文同志，估计你是觉得自己活太久了。
　　啊Lin：小V其实你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你一直都在找对象的，跟阿金凑合凑合得了。
　　群主小V：这种事情能凑合的啊？！
　　啊Lin：要是精神上不能凑合，那就生理上凑合下吧。
　　群主小V：去死去死，我宁可一辈子当处男也不找个人随便给解决了！
　　阿金：我不随便啊，小V……
　　群主小V：真看不出来。
　　啊Lin：我也没看出来。
　　我：我也是。
　　阿金：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人。
　　我是半年前加进这个群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睡觉前一定要来这群里聊上几句，其实以前我也有很多gay群，后来都退出了，只有这个群让我感到亲切和安慰，人不多，反而更像一家人一样，了解彼此的痛苦，抚慰彼此不安的灵魂。

　　【二】

　　一大早被铃声给吵醒，毫无半点精神的从床上爬起来，每天都把时间克制的很准，到达公司的时间最多相差一两分钟。
　　可是今天有点意外，公交车来的比较慢，我急的满头大汗，不断的在埋怨那个公交车司机，这可关系着我一个月的全勤奖呢！
　　到了公司还是迟到了五分钟，接收到林亦辰不满的目光我二话不说埋头苦干起来了，意外的他竟然没过问我迟到的原因，真的是怪哉怪哉了。
　　“陆展文，打个电话问财务，‘嘉恒’的货款有到公司账户吗。”林亦辰头也不抬，埋在文件夹里查着资料。
　　“嗯。”打了个电话给财务，王玉玲说她查一下，好了后，我回给林亦辰，“总共是316800。”
　　林亦辰点了点头，我挂断了电话。
　　“小李，可以安排发货了。”
　　“嗯，好的。”正在录系统的李忠童听到上级安排，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去仓库了。
　　看时钟到差不多时间的时候给林亦辰倒了杯咖啡，他口气冷淡的说了声“谢谢”继续工作。
　　这日子说是虚度年华吧，倒也每天被工作上的琐事填的满满的，要是说充实嘛，实在是无聊，庸庸碌碌的把每天该做的事情做完就大功告成了。
　　林亦辰突然打了个喷嚏，把正在发呆的我吓了一跳。
　　“陆展文，把空调再开暖一点。”林亦辰用纸巾吸了吸鼻子说。
　　“哦。”
　　“陆展文，你有点精神好吗？每天这样死气沉沉的，像是家里死了谁一样，看到你这样客户都没兴趣谈下去了。”
　　我觉得他这话说的就有点过了，诅咒我们全家呢！我没回他，继续做我的事情。
　　他这回倒是兴致来了，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喝了口咖啡，道，“说你几句嘛你就不开心了，我告诉你，只要你没有那个心，没有一份工作是让你满意的，你必须投入到这份工作上来，才能让你有向上的冲动和毅力，才对得起公司，对得起公司付给你的工资！”
　　我一脸受教的模样，一个劲的点头，天知道，我真的想立马掉头走人！可是我没那个勇气和胆量，我还要养活我自己呢。
　　“你叫我怎么说你呢！”林亦辰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叹了口气。
　　我尴尬又抱歉的笑了笑。
　　“平时有空的时候别只顾着上网，你可以多查查关于工作上为人处事的道理，怎样做一个好职工，是决定你成功的关键。”
　　其实我就从没有想过成功，只要有份稳定的收入和差不多的工作环境，我就心满意足了。
　　“像你这样不思进取的人最后都是会被这个社会淘汰的！”
　　“陆展文，你得多为你未来想想。”
　　“我这样说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以为我喜欢这样……”
　　我已经没有心思听他说了，点头都要点的我麻木了，被他说的我一无是处，在他面前我就像个小学生，他这么喜欢教育别人当初应该换个职业，要知道，一个正常男人，被跟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男人批评是很伤自尊的。
　　‘每一次当爱再靠近感觉得他在清楚地告诉你，他骚动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却不让你知道去哪里……’
　　手机铃声响起，我看向林亦辰更加难堪的脸色，这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这个时候来。
　　“林经理，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啊。”说完我匆匆忙忙的跑到外面去接电话，还真有点怕被他拉回去。
　　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小V。
　　在群里经常聊天的我们都有留下手机号码，有空没空的发个短信，可是打电话算是少数的，所以小V的这通电话还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小V，找我干嘛？”
　　小V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喜悦，“小文啊，你不是说你明天有可能去接你表哥嘛，然后我和阿金打算今天晚上出来，这回你可别找借口说你不出来了啊。”
　　“呃……”原来是这事情，早知道就掐断了，然后回去qq上告诉他因为上班规定不能接电话。
　　“小文，反正大家都很熟的，就是没有亲眼见过而已嘛，平时都视频惯了，有什么好在意的啊，在现实中多个朋友也是好事嘛。”
　　“好啦好啦……”我答应了，其实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他们以前也有提议见面喝酒吃饭什么的，可是总被我用一群烂理由给回绝了，但是听小V这么一说，我又有些蠢蠢欲动，便答应下来了。
　　“好的～你公司在哪里，晚上我和阿金来接你吧。”
　　“不用了，你们说个地址，我到时候自己来吧。”
　　“其实我们也没决定好，晚上你下班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跟你说吧。”
　　“好的，那我晚上再打给你啊，我上班呢。”
　　“了解了解，拜拜啦～”
　　挂断电话，推进办公司就感到气压低的不像话，让这寒冷的天气又添了笔凉意。
　　林亦辰眉头一竖，文件桌上一甩，盯着我说，“以后上班关机或者静音，公司是让你来工作的，不是让你来聊天的！”
　　“我知道了，今天是例外。”
　　“知道就好，继续工作吧。”
　　我浑身不爽，平时也不是没见过林亦辰假公济私，给这个女的打电话跟那个女的发短信，对待下属却这样苛刻！怎么能不引起我内心的悲愤！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林亦辰接到了个电话，大概是长辈打来让他去相亲之类的事情吧，他一直紧皱着眉头，说着什么“我现在还小”，“我还不急”，“这种事情要看缘分的”，“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怎么谈下去啊”……然后肯定是惹来了电话那头的一顿恶骂，所以他的脸色才会越来越黑的。
　　看他吃鳖的样子我的心情就瞬间舒畅了起来，下班时间到，我想我应该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眼笑眉飞的说，“林经理，下班了，再见。”
　　他愣了愣，对我点了下头说，“再见，路上小心。”
　　我哼着歌到公司门口给小V打了通电话，按照他说的地址打了车过去。
　　“哇哦～小文，原来你这么瘦啊。”小V一见到我就从上到下不停的打量。
　　服务员迎上来我点了杯冰水，继续冲小V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是胖子吗？”
　　小V摇了摇头，“那倒也不至于啦，就是你照片看起来好像还要丰满一点了。”
　　我无语……丰满……用在男人身上真的是雷人又暧昧的比喻。
　　看向小V身边的男人，疑惑的问，“这是阿金吗？”怎么跟照片一点都不像啊？
　　阿金点了点头，刚想要开口，小V就嚷嚷道，“你是不是觉得阿金跟他的照片出入太大了啊？哈哈，我跟你说啊，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耍我呢，本人没来随便找了个人来捉弄我。”
　　阿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在小V头上轻轻一敲，“再说，我打爆你的头。”
　　我哈哈大笑，喝了口刚上来的冰水。
　　小V一脸鄙视相面对我，“来酒吧喝冰水，真亏你点的出来。”
　　“我不会喝酒。”如实说，从小到家我都是老实本分的孩子，倒也不是说喝酒就不是好孩子了，可是从小我妈就不让我喝酒，记得初一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买了灌啤酒，结果喝了一口，那刺鼻的气味和苦涩的滋味让我再也喝不进去第二口。
　　“不是男人。”阿金开玩笑说。
　　“小文怎么不是男人了啊？”小V在阿金脑袋上拍了一下，也算是报了方才阿金敲他头的仇了，接着他又笑的贱兮兮，“你有的小文也有，要不要当场确认一下啊？”
　　阿金连忙摇头，“这个就不需要了，非礼勿视啊。”
　　“哈哈。”小V大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啊Lin那个混球，原本说来的，你给我打完电话没多久他打来说有急事来不了了。”
　　“你啊，也体谅下别人吧，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急事呢。”不过我还满好奇啊Lin的长相的，我没见过他照片，就听小V和阿金说起过，上次他们三个去唱歌，小V简直就把他夸到天上去了，说他长的有多好，又有多大方，穿着多么多么有品味等等。
　　阿金搂着小V的肩膀，“你不就是想看看帅哥吗？”
　　小V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认，“谁不喜欢看看帅哥赏心悦目安慰自我寂寞的心灵呀～”
　　“呃……要是你真那么寂寞，说不定阿金能帮你。”其实我一直很看好他们这一对的，虽然小V一直对我说阿金长的不好，摆明了他对阿金没意思，可是一直有种感觉，阿金是喜欢小V的，不知道男人的第六感准不准啊。
　　小V甩了个白眼给阿金，不客气的说道，“看到他啊，我连食欲都没有，还谈何xing欲呢！”
　　“喂喂喂，我没这么差吧！曾小唯……”
　　“你有没有这么差，你问问小文嘛～”
　　可恶！好你个曾小唯，竟然把这么烫手的山芋扔给我。
　　阿金向我投来了仇恨的眼光，我可怜兮兮的望过去，我只是起了个头而已，并不知道小V是这么不给面子的啊。
　　小V是个终极话唠，从他外婆生病到他姐姐结婚，又到他爸妈逼他去相亲的事情。
　　“有时候想想，遇不到那个人嘛，真的就去找个女的结婚算了。”小V拿着酒杯托着下巴，突然阴郁起来。
　　阿金靠着沙发，点了根烟，“你要求太高了，男人跟男人嘛，总是不像男人跟女人那样好找的。”
　　“我哪里要求高了？”小V反驳道，“我就想找一个跟我好好过日子的男人。”
　　“你是要长的帅的吧？现实点吧，小V同志，哪有那么好的男人让你去挑。”
　　阿金一语点中，小V脸红彤彤的辩解，“其实并不是要帅的啊，只要看着顺眼的就可以了。”
　　“可是你要找个顺眼的不容易啊，像我们成年男人只要解决了自己生理需要就OK了。”
　　阿金毫无顾忌的说。
　　小V不赞同，跟阿金争吵了几句也就过了这个话题。
　　其实在这个圈子，真的长久的不多，玩玩的倒是数不尽，为了排解寂寞和需要而已。
　　毕竟，男人和男人的感情，远没有男人跟女人的坚固。
　　回到家后收到李忠童的电话，说咱们部门的小吴明天请大家去他家吃饭，我果断的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那就算了……”李忠童叹了口气，“既然你有事就算啦，好好招待你表哥啊，我挂了。”
　　我一头倒在床上，想到林亦辰那刻薄的言语，就一顿咬牙切齿。
　　关于部门聚会之类的，我才不会去，我可不想在我最喜欢的日子里见到我最讨厌的人。

　　【三】

　　昨晚战三国到凌晨5点，才刚睡了1小时，老妈从乡下打来电话来说天气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我迷迷糊糊的答应下就挂了电话，继续大睡到下午2点，醒来后第一件事……打开电脑，刷牙洗脸，拿着饮料和面包坐到电脑前。
　　群消息在闪动，一打开是冰冰在发照片，是个长的还不错的女孩子的写真照，虽然我对女的没兴趣吧，但是也会抱有欣赏的态度。
　　我：冰冰，这是谁啊。
　　桂圆：冰冰呀。
　　我大惊：这不是个女的吗？
　　冰冰：怎么样，好看吧？
　　我：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