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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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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力慢慢来,或进攻,或招降,先将吉林,黑龙江等地拿下,再用优势兵力一举攻向辽阳。
可惜高杰和刘宗敏都不是那么有耐性的人,漫说粮食不足,就是粮食真的充足,他们两人也不会采用这个办法,毕竟能一战而定的诱惑实在太大。
此时辽阳已集聚了十几万满人,加上汉人和其他各族人口,辽阳城中达到了创纪录的三十万人,整个辽阳立马显得拥挤,这些人辽阳本地的人口不足十万,多是从沈阳和其他各地逃过来的,这么多的人口挤在辽阳城中,满人再想放弃是不可能,何况盛京已失,如果辽阳再丢,恐怕满人只有象祖先一样钻深山老林了。
在这些天里,满人已将丹东,凤城等地压制朝鲜的军队调了回来,加上沈阳的人马,辽阳已有了满人的精华部队一万一千人,除了分布在吉林,黑龙江的数千人马外,整个满人的军队都在这里了。
满人的重臣也全部集中在辽阳城中,满人八旗先分为正黄、正白、正红、正蓝四旗,后来随着女真的兴起,努尔哈赤为适应满族发展的需要,在原有牛录制的基础上,增编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
其中镶黄、正黄、正白三旗为大汗亲领,后来又称为上三旗,正红、镶红、正蓝、镶蓝、镶白五旗一般由诸王、贝勒统辖,又称为下五旗。
此次皇太极率兵征明,三万大军全军覆灭,由他亲领的镶黄、正黄、正白三旗旗兵已死伤殆尽,等于废了,正蓝旗剩下的一千多人又被刘宗敏全灭,阿巴泰的正红旗最后的人马投降了唐军,满人还留有实力的就是镶红,镶蓝,镶白三旗。
唐军虽然还没有对辽阳进攻的迹象,但从沈阳到辽阳的距离实在太短了,一旦唐军决定进攻,半天时间就可以到达辽阳城下,应该怎样对辽阳防守,满人的重臣意见不一。
    第七卷 博奕 第三十六章 同族相煎
     更新时间:2009…8…19 22:45:55 本章字数:4247
 辽阳的前面有一条河,为太子河,古称衍水,据说战国时期,燕太子丹派荆柯刺杀秦王,失手后,秦王大怒,派兵伐燕,燕王僖走保辽东,秦兵围追甚迫,但燕太子丹指挥的军队让秦军也受到极大的损失,于是秦军便想出一计。派间谍向燕王进谗言:秦伐燕的原因是太子丹刺杀秦王,只要燕王将太子丹杀掉,把人头献给秦王,秦国可以罢兵。
燕王僖听信其言,派人追杀太子丹于衍水。秦国得知后大喜,重新派兵攻燕,燕遂亡。后人为纪念太子丹不畏强权,遂改衍水为太子河,这条太子河仅次于辽河,流贯本溪境内,最后与浑河会合后,入海的一段称为大辽河,太子河和东面的大黑山脉将整个辽阳,本溪,海城包围在内,形成辽阳的天然屏障。
满人重臣争论的是要不要将辽阳的防守推到太子河前,若能在太子河守住唐军的进攻,对满人来说无疑是十分有利,太子河的流域而积四千多平方公里,依托这块地区,满人可以作战,耕种两不误,数十万居民也不用挤在狭小的辽阳城中,只是整个太子河长四百多公里,虽然有一大半的地方不适合渡河,可以渡河的地方至少也有上百公里地,满人才一万多兵力,要防守这么长的地方,平均每公里才十人,确实是防不胜防。
现在辽阳的兵力有六旗人马,镶白,镶红。镶蓝三旗每旗人数都在二千五到三千人,镶黄,正黄、正白三旗地人马加起来才二千五百余人。只相当于一旗。
其中镶白为岳托亲领,镶红旗固山额真为叶臣,镶蓝固山额真篇古。他们三人是下五旗之人口一致不同意在太子河边防守。他们认为既然辽河挡不住唐军,太子河更加不行,与期分散兵力让唐军能轻易击破,不如将力量全部收回辽阳城中,如果唐军敢进攻辽阳,势必让唐军在城下碰得头痛血流。
镶黄旗的遏必隆、正黄旗的索尼、正白旗地苏克萨哈是上三旗的人马。他们认为唐军火炮犀利,如果任由唐军推到城下攻城,辽阳必定难守,不如借着大河将唐军阻隔。
只是遏必隆。索尼,苏克萨哈三人虽然属于上三旗,地位要比下五旗的人尊荣,不过,他们地官职都是梅勒额真,本身已比岳托,叶臣,篇古三人矮了一级,镶黄旗、正黄旗地固山额真都已跟随皇太极出征,分别死在唐军和明军之下,正白旗地固山额真是豪格,更是投降了唐军,成了满人的耻辱,说起话来自然不如岳托,叶臣,篇古三人气粗,只是他们身为上三旗的实际统领却也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主张。
一时之间六人分成二派,争执不下,此时满人没有大汗的弊病显露无疑,谁也不能说服谁,一边是昔日的上三旗,一边是现在实力最强地下三旗,其他文臣武将都一片茫然,不知该支持哪一边。
大学士希福打着圆场:“好了,大家都是为我们满人的前途作想,这样,镶黄、正黄、正白三旗人马出城作战,如果唐军渡河,你们三旗人马可以阻击,镶白,镶红,镶蓝三旗人马留守辽阳,你们看如何?”
希福是索尼的兄弟,为文臣之首,女真虽然以军功为第一,但心中对汉人的文化也着实羡慕,对文臣表面虽然鄙视,却还是有自卑之心,皇太极在世时,文臣地位虽然不在武将之上,也基本可以平起平坐,此时武将争执不下,希福此话就一锤定音,众人都默认了下来,妥协地结果是满人选了一个最差的办法。
希福不懂军事,才会如此和稀泥,遏必隆,索尼,苏克萨哈,岳托,叶臣,篇古六人都是久经战阵,满人本来就兵少,此时分兵更是大忌,只是岳托,叶臣,篇古三人看不起上三旗仅剩下的那点兵马,自付就是没有他们那二千多人照样可以将辽阳守住,而遏必隆,索尼,苏克萨哈三人要重振上三旗的威风,有心独自给唐军来个下马威,也默认了下来,多尔衮,多铎手上无兵无卒,插不上嘴。见大家都同意,只能默不作声。
计议已定,遏必隆,索尼,苏克萨哈三人率本部人马出城巡防太子河,他们分成三队人马,每队相隔三十里,在唐军最有可能渡河之处巡视,一旦发现敌情,马上以狼烟为号,其他两队人马可以在半个时辰左右赶到支援。
岳托,叶臣,篇古三人则赶紧加固辽阳的城防,并在城中无论满汉还是其他各族,其精壮一律抽调出来,用来协助守城,这样得到了三万人,只是这三万人除了满人能有一些自备的弓箭和兵器外,其他人都赤手空拳,连菜刀和木棍都做不到一人一把,纯粹是想让他们消耗唐军的弹药。
高杰得到抚顺的投诚,刘宗敏又已汇合,在沈阳体整一日后,全军向辽阳杀去,沈阳只留五百名唐军和新招的五百汉军防守,抚顺的一万多汉人也迁进了沈阳,满人留下的房屋,农田全部分给了新迁来的汉人,让这些汉人马上有了翻身作主人的感觉。
另外一万九千多唐军,加入新入的一千多名满人,唐军的兵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大军浩浩荡荡的朝辽阳杀去,只用了二个时辰,唐军的先头部队已到了太子河边沿,正当唐军想过河时,对面突然杀出了一支人马,正是苏克萨哈的正白旗,双方都是一愣。
满人的两支辅助千户当然在唐军的先头部队里,太子河的平均宽度有七八百米,唐军选的渡河地段正是水势较缓处,宽度不过二三百米,只是河水较深,这样地宽度河两边的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两边虽然都是满人,可是如今却分属两个阵营,在这太子河畔静静的对持。
这种距离除非火炮。否则双方都不可能打到对方,苏克萨哈暗暗叫苦,他已看到豪格地身影。豪格从小就加入了正白旗。任正白旗的梅勒额真有六年时间。三年前,多尔衮被免职后,豪格又接任正白旗的固山额真,正白旗地许多十兵对豪格都只熟悉,若是豪格下命令,他不知道身后之人会有多少人会听命。只能祈祷豪格不是真心投降唐军。
“苏克萨哈。”豪格已发现了对面地士兵正是自己地老部下,他此时虽然有五百多士兵,不过,多是正红旗的人。指挥起来并不如意,如果前面的八九百名正白旗的士兵能重归于自己,那么立马可以压倒阿巴泰,到时唐军肯定会对他更加重视。
只是这时没有喇叭,站在两边可以看得到对方却听不到说话,豪格的喊声算是白费劲了,苏克萨哈根本听不到,豪格只好向刘宗敏道:“将军,前面的都是我地部下,我想过去说降他们。”
刘宗敏眯着眼睛看着对面,这河两边除了树木外,毫无阻碍,可以轻易看清对方的人数,对面的满人不到千人,想阻止自己前锋的六千多大军过河,根本办不到,只是过河时免不了会有损伤,这个豪格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用了,我们直接过河,如果敢阻拦,杀无赫。”没必要冒这个险,让豪格走了事小,自己丢人就丢大了,若是怕渡河损伤,让满人站在最前面就是了。
豪格一阵失望,苏克萨哈是他一手提拨地亲信,他有信心说服苏克萨哈投降,当然如果苏克萨哈不愿投降,也不敢拿他怎么办,看来自己还得不到唐军的信任。
刘宗敏一声令下,唐军将木船放入水中,开始渡河,沈阳前面有一条浑河,唐军在沈阳已将木船造好,乘着木船沿浑河而下,到了两河相距最近时才将木船抬了上来,只走了不到十里就来了太子河。
苏克萨哈没想到唐军会带着木船前来,遏必隆,索尼,苏克萨哈他们三人之所以能分成三队,是基于唐军必须伐木造舟这个前提,唐军若是没有带渡河工具,伐木造舟的时间远不止半个时辰,如今狼烟虽然点起,可是这半个时辰却要自己独立抗了,好在他带有二十余部投石机,只要唐军到了河中央,自已的投石机足可以让这样粗制的小舟来个舟毁人亡。
看到前部的都是满人,苏克萨哈暗骂一声:“无耻。”却还是吩咐道:“所有的投石机准备,他们的船一到中间就发射。”
“是。”这声音听起来却有几分迟疑,而且久久没有听到传令。
苏克萨哈向自己的亲兵看去,见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河中央,投石机也静静的躺着,没有半点动静,所有正白旗的士兵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苏克萨哈大怒:“没听到我的命令了吗,所有投石机准备,一旦唐军到了河中央马上发射石弹。”
亲兵迟疑的道:“大人,前面是我们正白旗的固山额真,我们不能用投石机对付他。”
苏克萨哈心里格登一下,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士兵们不愿意对付原先的旗主,何况前面渡河的全是满人,他们下不了手。
苏克萨哈厉声道:“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再也没有了原先的和硕贝勒,听我的命令,投石机准备。”
士兵们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是。”投石机的绳索缓缓绷紧,圆圆的石头已放了下去,已经可以发射了。
苏克萨哈正要命令投石机发射,豪格的声音传了过来:“苏克萨哈,我是正白旗的固山额真豪格,我命令你立即停下来,我们满人已经败了,不能再无畏的死伤下去。”
豪格已经到了河中央了,他的声音可以传过来,见到苏克萨哈要用投石机来对付自己,大惊失色,连忙给苏克萨哈下命令。
苏克萨哈不为所动:“放。”
“轰,轰。”数声响起,几颗大大的圆石朝河中央砸去,有两颗石头准确的砸中了一条渡河的木舟,那被砸中的木舟马上四分五裂,舟上栽着的十几名原先满人正红旗的士兵纷纷掉进水里,有数人还有水里挣扎,被旁边的满人拉了上来,剩下的七八名士兵却沉入水底,眼见是不活了。
“哗。”的一声,一颗石弹掉到了豪格小舟的旁边,激起的水花将豪格和他身边的人溅了个全身。
豪格骇了一大跳,怒喝:“苏克萨哈,你敢对我无礼,我还是正白旗的固山额真,我要剥了你的兵权,贬你为奴隶。”
苏克萨哈大声道:“不要听他的,他现在已不是我们的固山额真了,大家继续发射。”
豪格大笑一声:“笑话,除了大汗,谁能撤消我的职务,我如何会不是正白旗的固山额真,众人听我命令,拿下苏克萨哈,我必有重赏。
苏克萨哈无言以对,只得催促:“发射,快发射。”
等了半响,除了刚才的几枚石弹,却没再有动静,苏克萨哈转头看去,士兵们都在原地不知所措,毕竟豪格一直都是他们的首领,此时满人接二连三的大败,连盛京也失去,他们都心头茫然,再也不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许多人对能否守住辽阳内心都有了动摇,这时让他们对昔日的上司打击,除了苏克萨哈的亲信,谁也不愿意执行。
苏克萨哈拔出自己的长刀,大声怒斥:“大家听清了,豪格是我们的敌人,谁不听命令,斩。”随着苏克萨哈的命令,他身边的亲信纷纷赶到投石机旁,拿着长刀虎视眈眈的对着投石机旁边的士兵。
士兵们无奈,只得开始了慢吞吞的投弹,许多人故意打偏,准头全无,不过,毕竟相隔太近,还是又有几条木排被投石机砸得稀烂,除少数几个幸运儿,舟上的人大部分沉到了江底。见了龙王。
豪格大急,不停的催着自己划船的人:“快,快,加快速度。”
唐军对辽阳的攻击还没有打响,一场满人之间的对决率先在太子河畔上演。数月前还亲如兄弟的双方,此时却不得不同族相煎。
    第七卷 博奕 第三十七章 杞县李信
     更新时间:2009…8…19 22:46:11 本章字数:4280
   唐军在东北与满人战在一起时,明军在小凌河附近大败满人大军的消息已传得天下皆知,崇祯在得到祖太寿的奏章后龙颜大悦,从崇祯登极已来,朝庭战事就没有停过,除了对农民起义军间或有大胜外,对于唐军和关外的满人从来就是有败无胜。这次将满人主力歼灭,绝对值得大誓庆贺,对于祖大寿后面所说的唐军已到关外之事,则自动忽略。
此时正是朝庭赋税入库之时,暂时不用为钱粮发愁,一时崇祯忘了对祖大寿以前的种种猜忌,赏赐甚厚,朝臣也不失时机的歌功颂德,仿佛大明的中兴就在眼前,全然忘了各地迫在眉睫的灾情。
今年闰四月大旱,其中河南最为严重,河南的开封府上书朝庭:“自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大旱之后又有蝗灾,四五月间,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其粒类糠皮,其味苦而涩。食之,仅可延以不死,蓬尽矣,则剥树皮而食。诸树惟榆皮差善,杂他树皮以为食,亦可稍缓其死。树皮又尽矣,则又掘其山中石块而食。石性冷而味腥,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
……最可悯者,县城外每日必弃一二婴儿于其中。有号泣者,有呼其父母者,有食其粪土者。至次晨,所弃之子已无一生,而又有弃子者矣。更可异者,童稚辈及独行者,一出城外便无踪迹。后见门外之人。炊人骨以为薪,煮人肉以为加,”
崇祯读到此奏时,也是涔然泪下。他再次命令宫中栽减用度,并下《罪己诏》痛责弊政,道:“张官设吏。原为治国安民。今官皆谋私。如同商贾,朝廷已经下令免征,官员旨私征,摊派不摊富专找贫;审案断狱则有理断成无理,为官者姑息养奸,又有皇亲国戚、功勋世家贪心不足。任由家人横行京城。乡绅则不知廉耻,鱼肉乡里,收纳流氓无赖为爪牙打手;如此景况,小民谁能安枕?”
崇祯虽然看得明白。也下了《罪己诏》,诏中却全是为自己开脱之词,只是指责大臣,富户,却拿不出具体地办法,他只能下令各地官府自救,劝富户募捐,只是他让那贵们为保社稷助饷,仅得二十万两银子,想让各地富户主动拿出粮食救人,无异是痴人说梦。
崇祯十年的大灾,其实在去年就有苗头,有一位江南武生李进就提出了一项合理的办法,即搜刮江南缙绅富户弥补过用。李进地话说到崇祯心里,可是他一向视缙绅富户为国家支柱,他虽然可以动则杀戳大臣,却没有魄力得罪整个江南的富户。
这些富户和朝中的大臣,勋贵也是纵横交错,他虽然知道若是采用李进地办法,国库会充盈,各地地灾情也可救助,只是会遭到大臣们地群起反对。大学士钱士升要将李进下狱问罪。崇祯以“广开言路”为由斥责钱士升,并未追究李。但是李进的上疏建议,结局却是“放之已足”,置之不理。
崇祯只能玩一些“减膳”、“撤乐”的把戏,但只闻雷声,不见雨点,具体措施不见半条,口惠而实不至。各地受灾百姓的处境私毫不见改变,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大臣们私下批评崇祯“汲汲于要誉”热衷于沽名钓誉,崇祯批评大臣皆是亡国之臣。君臣之间互相猜忌如此。
却说河南如此大灾,朝庭也确实下旨减免河南的钱粮,只是崇祯自己也说得明白,今官皆谋私,如同商贾,朝廷已经下令免征,官员皆私征,朝庭下旨减免河南的钱粮却半点也落不到实处,催征钱粮要先收火耗,钱粮不收,官员地火耗何来。
在朝庭大势宣扬自己大捷时,河南的一场风暴却即将来临,河南的杞县、太康本是穷地方,只因田赋较重,地方官吏吃,火耗多,做官人就称之为,金杞县、银太康。”如此天灾下杞县县令宋某仍然在不停地催征钱粮。
杞县百姓苦不堪言,在杞县的李信实在看不下去,遂面见县令宋某,冀望以李家地影响,稍舒民蹙,他提出两个要求,一是“暂休征比”,一是“设法赈给”。
李信因乃父李精白官至督抚、加尚书衔,都恭称他“李公子”。家富而豪,好施尚义,在杞县一带很有名望,宋县令对李信不敢怠慢,对李信提出的二条却推三阻四,道:“上官有令,若不征比,将何以应?”
至于第二条,则道:“本县钱粮匮乏,止有分派富户耳。”
李信一听,宋县令也说得有理,征派是上面的命令,而赈灾之事,县里穷得叮当响,无力顾及。如果要分派富户,那就从自己做起吧。
李信回到家中后,捐米两百余石,在府外施粥以赈济灾民,希望别的富户能够跟进。只是灾民实在太多,两百余石米不到十天已经用完,其他富户却无一人跟进。
灾民们愤怒了,当成千上万的人将成饿殍之际,富人的庄院里,却堆着小山的粮食,等待着慢慢高价出售,来换取饥民们手中仅有的农田,祖屋,甚至妻女,许多人不甘心如此,他们包围富户,要粮食,要富户以李公子为例,不从,则焚掠。
杞县的富户大惊,忙找到县令宋某,要求宋某下令制止,宋县令平时没少得富户们的好处,马上贴出告示,警告饥民:“速速解散,各图生理,不许借名求赈,恃众要挟。如违,即系乱民,严拿究罪。”
若是解散,如今外面蓬草,树皮都已食尽,不出数天,他们就得饿死,饥民们这些天也抢到了几个富户,他们已深知团结的力量,干脆砸烂告示牌。汇集到县衙前,大呼:“与其饿死,不如一道去抢。”
县衙地兵丁不过百。外面的饥民成千上万,宋县令慌了,他急忙找李信来作调解人。李信重申二个条件。”暂休征比”。“设法赈给。”
宋县令一口答应,灾民们有了李信作保,才道:“我们姑且散去,如无米,再来!”
饥民一散,宋县令马上反悔。那些富户深恨李信带头捐米,捣得他们狼狈不堪,其中杞县的富户侯正宗以前就对李信有仇,借机对宋县令道:“李信私散家财。实为买众心以图大举,何不上报按察司,将李信逮捕,造他个图谋不轨之罪。”
宋县令有顾忌,道:“李信父官至督抚、加尚书衔,告李岩谋反,何人会信,他在朝中尚有人脉,岂不惹祸上身。”
侯正宗道:“李信父早年曾为魏忠贤修过祠堂,名声早臭,即使朝中有熟悉之人,听到谋反,唯恐自己会辨不清,又如何会为李信出头。”
宋县令还有些担心,道:“县内饥民众多,若是李信被拿,饥民再起,该如何处理?”
侯正宗道:“蛇无头不行,这些饥民正是有了李信撑腰,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如果李岩被拿,饥民逃尚来不及,怎敢再来。”
宋县令深以为然,放下所有地担心,将李信上告,按察司得报,大吃一惊,如今整个河南整省遭灾,听到有人谋反,也不辨仔细,批复:“秘拿李信监禁,不得轻纵。”
宋县令得到上峰的批复,如同吃了定心丸,马上派兵将李信捉拿关入县里的大牢,饥民听到李公子被县令下狱,大哗,马上赶到县衙,要求县令放人,宋县令早有准备,兵丁四出,将围在外面地饥民一顿暴打,还抓了数十名饥民,要让他们一起坐实李信谋反之罪。
饥民被宋县令地一顿暴打气蒙了,开头说得好好地,让富户出粮赈灾,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不但把李信抓了进去,还又搭上数十人一起要让县令办成谋反之罪,只是灾民虽众,又无一人领头,在宋县令的严防下,却也无可奈何。
有人小心的提议:“不如找红帅帮忙救出李公子。”
马上有人小声的嘘了一声:“小声点,要去也得悄悄的去,若让官府知道了,马上就要掉脑袋。”
先前说找红帅的人道:“怕个球,没有李公子,我们早就饿死了,救命之恩不可不报,就是搭上自己地性命也值得。”不过,声音却还是小了下来。、
灾民所说的红帅就是刑秀娘的妹妹刑红娘,当年她离家出走,靠作绳技艺人为生,一次到开封时,被福王府的人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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