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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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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极则在低头沉思,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天子的话一般。他近来日子不太好过,因为连接发生事端的缘故,从米风波到淮北的蝗灾再到华亭的民变,已经是有人呼吁,须得有中枢大臣辞职以对此负责。他盘算来去,崔与之自然是不会被天子放弃地,那么有资格辞职来平息众怒地,就只有他与葛洪了。
    葛洪面沉似水,目光严厉地盯着霍重城,仿佛要在霍重城身上挑出毛病来一般。便是赵与莒。也觉得他这目光有些过份,心中微微不快。
    “陛下,善后之事应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圣裁。”
    半晌过后没有人接声,薛极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能冷场,他起身行礼道。
    善后着实是一个问题,霍重城派出的密谍瓦解了叛民,抓到地俘虏多达一万二千余人,这些都是青壮。若是加上他们地家人,足足有三万。换了过去,他们的结果就是刺配充军,甚至有可能是被处死,可是天子前些时候才开始改革兵制,不再增加禁军厢军。
    赵与莒微微一笑。这些人,他大有用处,因此在薛极看来是大麻烦,在他看来却不是。
    “这些人朕意欲发配实边,屯田助饷,诸卿以为如何?”
    如今大宋边境,除了大名府以北在与蒙胡对峙外,其余地方都大致太平,但是,所有朝臣都明白。这种太平只是暂时的。天子在借着这太平时机,整肃朝中或明或暗的反对势力,同时也是在积聚实力。当时机成熟之时,北伐中原、恢复旧土,在所难免。
    若是如此,将这批罪徒流徒边疆,倒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在边境囤田。部分解决将来大战的军粮问题。
    “陛下圣明,臣等无异议。”崔与之当先说道。
    宰相定了调,两位参知政事自然跟进。赵与莒淡淡一笑,看了看另一个在座的人,礼部侍郎兼翰林学士洪咨夔:“洪卿,有没有意见?”
    洪咨夔两次出使金国,不但不辱使命,而且还将赵与莒暗中吩咐的条款尽数办到,特别是迫得金国开放黄河之事。可以说从根本上取得了大宋对金国的战略优势。在这个盟约之中。宋金合治黄河,黄河水道便彻底向大宋水师敞开。以大宋水师之实力,轻而易举便可以将金国微不足道的水军摧毁。金国便是乘着蒙胡遭受重创之机收复秦凤、永兴、河东之地,也会被大宋水军分割开来,而金国如此地“南京”汴梁城,更是在大宋水军直接威胁之下。
    明眼人都知道,这条条约为宋国取得了多大的优势。故此,洪咨夔回来之后,被加翰林学士一职,下一步就是入阁成为六部主官了。对此,身为洪咨夔上司的礼部尚书程最为不安,他虽然在天子即位之事上出过力,但也只是草拟诏书罢了,而有拥立之功的史弥远、宣缯如今都已经去职,何况他。臣没有意见。”不知道天子为何又要问自己,洪咨夔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道。
    “那卿可愿为朕草拟诏书?”赵与莒道。
    “臣自当效命。”洪咨夔道,立刻有内侍奉来笔墨纸砚,他提起笔,一边沾墨一边构思文辞。
    “好,你即刻拟旨,华亭叛匪理当重处,朕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此不杀,连同家眷全部流徒边疆,所流之地为……”说到这里,赵与莒顿了顿,专门看着自己的几个重臣脸色,然后愉快地笑道:“新洲。”
    “什么?”
    洪咨夔愕然,手中的笔几乎脱手掉落。
    赵与莒看到崔与之总是眯眯着地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圆,木着脸的葛洪面皮猛然**了一下,而正在捋须的薛极更是痛呼了声,将自己的一小绺胡须都拔了下来。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用略带惊讶的口吻道:“莫非诸卿反对?可是诸卿方才分明已是赞成了的。”
    “陛下,此事……此事……”洪咨夔还想说话,却看到自己老师崔与之使了个眼色,便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新洲为边疆之地,今日我大宋不去屯垦,明日便要为他人所屯垦。”赵与莒慢悠悠地道:“况且如今往来虽难,却不是不可,只要顺风,一年便可回来一趟。商贾逐利,前往天竺、大食贸易,三年来回一趟尚且乐此不疲,一年一趟,有何苦之?”
    “陛下之意是,这些人……”葛洪也终于专心起来,他试探着问道:“仅此一次,还是今后着为永例?”
    “着为永例。”赵与莒道:“今后流徒之人,尽数流放南洋,朕现在要在南洋、新洲设屯所,委派官吏…………朕知道朝中官吏都不愿去,故此这二处官吏都自流求委派,只是在转迁叙升之上,薛卿,吏部须得对其优厚三分。”
    薛极听得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大喜,倒不是因为天子的这条策略,而是天子口风中透露出来的言外之意。
    他本来担心自己会成为最近灾变叛乱地替罪羊,可天子这口吻,不但没有令他自请辞职的意思,而且吏部还将继续由他控制,这分明是对他信任不减当初。
    “官家所言极是,南洋、新洲皆是偏僻之处,非忠君报国之臣不能前往,吏部叙官时评价加一等,原是理所应当之事。”薛极不顾崔与之与葛洪的眼色,当即表态道。
    这招极是厉害,天子借着这个由头,让流求官员可以迂回进入大宋中高层,崔与之与葛洪交换了个眼色,无论他们在别地地方意见如何不一致,但在这事情上却不得不合作。
    “陛下,若是如今吏部遴选官员,也愿前往南洋、新洲任职,那当如何处置?”
    “朕一视同仁,不过为熟须南洋、新洲风物气候,须得在流求适应半年,免得到时水土不服而有损伤,失去朕爱护百官之意。”赵与莒不动声色地道。
    崔与之几乎可以看到,那些有政治报复、急于升迁的年青官员,为了迅速升迁,纷纷冒险要去南洋、新洲的场景。天子将他们放在流求“适应”,究竟是适应风物气候,还是适应新的体制,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可以说,天子在不损害整个官僚士大夫阶层的根本利益的前提下,已经开始了大宋地吏治革新。
    “这些百姓,我们唤他们乱民,其实有些冤枉,还是朕思虑不周才激得民变。”赵与莒突然又道:“此话朕只对你们说,出了此处,朕绝不会承认,这是朕向崔相公学的。”
    众人不由得苦笑,特别是崔与之,更是抗议道:“臣何时如此了?”
    赵与莒笑了笑,不再纠缠此事,却叹了口气:“百姓倒好处置,捧日军那些蛀虫当如何处置,诸卿商议一个办法来吧。”
    捧日军的问题已经查明,果然有史弥远当初的余孽混于其中,而且都收了史嵩之的好处,落了把柄在史嵩之手中,只等到了华亭府,便纵兵大掠,佯作溃败。他们的结果,自然是死路一条,赵与莒将此事推给大臣,自然是要他们背这个杀名。
    “至于史嵩之……”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赵与莒神情严肃起来,作为史党要员,赵与莒对史嵩之不是不重视,在放逐史弥远后,便将他自襄阳任上召回京中羁绊,他老实了一年,监视中没有任何异样,又辞了官职。他与史弥远虽是叔侄,在政见上却有差距,故此当他辞官时赵与莒也不以为意,直接批准了。没有想到这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里,他四处串通,不仅仅是京中的捧日军,还有江北、襄阳地驻军,都有不少与他关系密切。
    崔与之、葛洪和薛极也坐正了身躯,虽然史嵩之还没有抓到,但逮到他想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这般大案,必然牵连甚广,三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遗漏了什么。
    他们都敏锐地判断出,随着史嵩之之案,大宋政坛上又将有一次波动了。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二三、重阳登高赏秋菊
     更新时间:2009…5…28 10:12:41 本章字数:5221
    大宋炎黄元年九月九日,重阳。
    虽是雨天,却并没有减少百姓们登高赏菊的兴致,临安城大街小巷,无数马车、人力车在穿梭,借着这一年中重要节日的机会,赚取几个小钱养家。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菊糕与“辟邪翁”的味道,往年这个时分,家家户户都用绍兴黄酒泡着“辟邪翁”,就着菊糕赏花,今年则在许多人家都换了更为香淳的白酒。
    父亲腿脚不便的缘故,于织娘并不打算同纺织厂其余小娘子们一般去登高,因为生活的改善和经济地位的提高,这些小娘在家中自由了许多,她们成群结伴出去游赏,家人也从最初的反对改成了现在的默许。不过于织娘也没有闲着,虽然晚了一些,不过她还是自己动手开始做菊糕。
    “织娘,莫忘了捏蛮王,你不是去见了献俘么,就捏成那个铁木头的模样。”
    父亲在屋里喊道,于织娘露出快活的笑来:“什么铁木头,爹爹,那是铁木真!”
    她将栗子末掺上蜂蜜,再用饼模脱成带着漂亮花纹的糕饼,然后抓起一团五色米粉,开始捏狮子和小人儿的模样。父亲说要捏成那个虏酋模样,她知道那是因为父亲未曾去看献俘而一直耿耿于怀的缘故。想到献俘,她便想到那个近来不再出现于纺织厂门前的年轻的近卫军将领。
    若是父亲见了献俘时他们那英武模样,应当不会再反对了吧……
    脸上烧红得厉害,于织娘摇了摇头,将惶惶的心思压了下来,然后专心致志做她的糕点。她额角簪着的“延寿客”随着她的动作而一颤一颤地。让她红润的脸蛋更显娇俏。
    外头传来叫卖炒银杏、梧桐子的声音,还有叫卖葵花籽和花生米的,她家住处在深巷中,故此那声音传来时,已经是悠悠远远几不可闻。于织娘一边麻利地干活,一边回头问道:“爹爹,要尝些葵花籽么?”
    “不了,上回吃过,也就是那味儿,倒是花生米儿。下酒正宜,秋娘出去买些来。”
    于父正拿着一卷方知行送来地书捋须观看。这是流求人秋爽字风清地所写地《东游记》。专门记载东胜洲各种物产和民间风俗地。于父正看到上面所说花生米地一章。不觉津满口齿。
    于织娘打起一把纸伞。小跑着来到门前。推开门招呼那小贩儿。不仅是她。隔壁地方家。方知行也是一脸不情愿地模样出来。
    “织娘妹子。你买炒货?”见着于织娘。他招呼了一声。
    两家人是近邻。若不是双方都家道中落。只怕还要结亲地。不过以于家如今地模样。于织娘想招一个上门女婿。可方家又不可能让独子方知行成为上门女婿。而且于织娘并不喜欢方知行。总觉得这个打小认识地玩伴大了以后太过阴郁。让她觉得琢磨不透。在他身边时。总须提心吊胆。
    那个近卫军军官便没有给她这种感觉。憨实、爽直。英武可靠。
    想到这里。于织娘脸又微微一红。微微点了点头。开始与小贩讨价还价。
    “你们住在此处的都在厂里上工,哪儿在乎这么一点铜钿,小娘子你若是再压价,我不但赚不得钱,连本儿都要赔了。”
    卖炒货地小贩一边不满意地嘟哝,一边飞快地称着花生米的重量,于织娘飞快地瞄着那秤上的星纹。只怕他少给了。待称砣那头高高翘起。她才数出几张金元券的票据来,替给那小贩。
    小贩乐呵呵地收下。前段时间地米价风波里,金元券比起楮币要坚实得多,而且经过那场小民们看不明白的风波之后,金元券渐渐代替了制钱,成为临安百姓在流通中的首选。
    于织娘收好花生,正待再与方知行召呼一声再离开,就看到一辆马车从狭窄的巷子里挤进来。这辆马车妆饰得甚为豪华,于织娘并不陌生,她脸上微微一红,然后迅速退入屋中。
    方知行瞄了那马车一眼,心中有些不快。
    最近这辆马车来他们这小巷子次数并不少,这是继昌隆东家胡福郎的车子,此人据说是皇亲国戚,方知行的秘谍身份,让他对此人了解得更多一些,知道胡福郎不仅仅是皇亲国戚,更是天子在商界的代言人。
    不一会儿,胡福郎自车上下来,他看到方知行,略略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始敲门。
    紧接着,方知行看到李一挝一身制服,微微有些尴尬地下了马车。
    片刻之后,门里传来于织娘的声音:“是谁?”
    “于小娘,开门吧,是我,胡东家。”胡福郎向后看了李一挝一眼,然后笑嘻嘻地道。
    于织娘打开门,垂着头,低低与胡福郎招呼了一声,却看都不看他身后的李一挝。李一挝喉结动了动,原想上前与于织娘说地,到嘴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爹爹在堂屋候着。”于织娘低声说道,然后飞也似地跑开。
    胡福郎微微一笑,向李一挝做了个手势,李一挝磨磨蹭蹭地跟在他身后,丝毫没有在战场上时的风风火火。二人进了堂屋,于父迎出门来,先是向胡福郎施了一礼,刚要招呼时便看到胡福郎身后的李一挝,不由吃了一惊。
    他这是第一次见着李一挝,故此会觉得吃惊。不必胡福郎介绍,他便知道这是胡福郎说的那个看中了他家织娘的军士,只不过在他印象之中,军士都是粗鄙不堪,可李一挝给他地第一印象,却英挺有书卷气,而且神情腼腆。丝毫没有那种粗人的感觉。
    这倒不是李一挝善于伪装,经过几年熏陶,他身上的痞气已经收敛了。
    “这位是……”于父问道。
    “此人姓李,名一挝,字过之。”胡福郎笑道:“这个字是当今圣人为他取的,如今是近卫军参领兼禁军拱圣军副指挥使。”
    此前胡福郎并没有告之过李一挝地官职和他与皇帝的关系,故此于父听得后目瞪口呆。他只道托胡福郎来说亲的只是个近卫军的中下层军官,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高官。
    这也更坚定了他拒绝之心,以李一挝如此身份,更不可能成为他于家的上门女婿。而且他官高位尊,少不得三妻四妾,自家织娘善良,只怕要受不少累。
    “请进堂屋说话。”虽是如此打算。于父倒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将二人邀请入堂屋。
    “不必进屋了,今日来,是请于老哥随我们去登高地。”胡福郎大笑道:“九九重阳。登高赏菊,才为美事。”
    “老夫腿脚不便,胡东家地美意只能心领了。”于父淡淡笑道。
    “无妨无妨,这小子力大得很,服侍于老哥乃理所应当,我在屋外备了马车,于老哥若是赏脸,咱们这就去吧。”
    于父还待拒绝,胡福郎却向李一挝使了个眼色。李一挝面红脖子粗地抱拳说了声“失礼”,也不管于父反对,直接便将他背在身上。他管着炮兵,少不得搬动重物,身体力气自是上好,于父还待挣扎。在他手中却毫无反抗之力。
    听得父亲大声叫嚷,于织娘疾步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惊问道:“胡东家,这是为何?”
    “请你父亲登高赏菊去,于小娘只管放心,下午定然送你父亲回来!”胡福郎摆摆手:“有个特殊人物要见他呢。”
    于织娘惶然跟出,他们这边拉拉扯扯,邻里街坊当然听到,出来见着是胡福郎。众人都认识。知道他绝无恶意,况且只听过抢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回去为妾。没听过抢一个腿脚不便地老头儿回去的。故此听得胡福郎说只是请于父去登高赏菊,都只是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我自个儿走,我自个儿走!”
    被弄得很是尴尬,于父只得说道。
    只是已经晚了,李一挝象是背着炮弹箱一般将他背上了马车,小心翼翼地放下,倒十足把他当作了炮弹,生怕放重了便会引爆一般。旁边有知道胡福郎来意地便起了哄:“好个老于,闺女还没嫁出去,女婿便先使唤上了!”
    于织娘原本跟出来的,听得这样说,立刻羞红了面皮,转身便躲回了屋中。胡福郎向众人拱手:“借光借光。”
    “先得赏些喜钱才可借光!”又有好事者笑道。
    “好说,若托大伙吉言,好事得谐,喜钱算什么。”胡福郎心中一动,指着李一挝道:“这厮虽是这副模样,在台庄之战中可是亲手斩杀了不少蒙胡的英杰,瞧着我这金马鞭么,这便是他自蒙胡万夫长处夺来的!”
    “果然是少年英雄,织娘好福气。”有妇人羡慕地道。
    于父尴尬万分,胡福郎这番作势,他便是再要反对,只怕也是不易了。
    马车出了城,直接向西南方向地凤凰山中行去,于父因为腿脚不便,只能拄杖慢行,故此已经许久未曾出过门,见得道路都被拓宽,两边也都种上了树,临安城比以前更为干净整洁,不由感叹连连。
    过得好半晌,于父意识到不对,这去的却不是普通所在,分明是大宋皇家御苑,他吃惊地道:“胡东家,那方向却不是普通百姓能去的,还是改往他处吧。”
    “呵呵,平日普通百姓去不得,今日不同。”胡福郎笑道:“于老哥你不敢答应,当今圣人知晓了,便要亲自见你,好为他门生爱将做个媒人。”
    “啊?”
    这个消息让于父惊得险些晕了过去,虽然临安百姓见天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在他腿脚方便的时候,也曾多次在郊礼或者其余重大节日时见过天子,但那是远远地眺望一眼,哪里有这种去与天子面谈地机会。而且天子亲自为人向他求亲,此事说出去,旁人都不会相信!
    考虑到他腿脚不便,这马车直接上得山顶,只是一座矮山,山势也很平缓,马车上去并无问题。当远远望见天子华盖之时,于父死活再不敢坐车,而是在李一挝掺扶下走过去,还隔着老远,他便拜倒在地。
    “免礼免礼,过之,扶于老过来。”一个平和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于父激动得都有些哆嗦了。
    李一挝将于父掺起,来到赵与莒面前,赵与莒端坐着,在他旁边是全氏和赵与芮。于父又要拜倒,却被得了赵与莒示意的李一挝拉住,赵与莒见他须发皆白,便问了一句:“于老高寿?”
    “草民口齿五十。”
    赵与莒微微点头,才五十岁便老成这般模样,想来是为生计所苦。他温声道:“这两年来生计尚好么?”
    “托圣人之福,哪有不好的,往年时分,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一顿肉,如今每个月都可吃上好几回,若是年节,更是……更是……”说到此处,于父微微哽咽,然后挣脱李一挝,还是拜倒在地:“草民这一拜,是替天下受了天子恩惠的百姓拜的,只望圣天子寿与天齐,这样天下百姓日子便会越来越好!”
    “寿与天齐……”赵与莒哑然失笑,这个祝词可不怎么对他胃口,他温声道:“挝之,将于老扶起。”
    全太妃在珠帘之后,听得于父夸赞自家儿子,心中大是欢喜,便道:“圣人,今日重阳,乃是敬老时节,何不赐这于老一座,也好彰显圣人体恤臣民之意。”
    “是,太妃教训得是。”赵与莒向内侍点了点头,那内侍机灵,早搬了座椅来,于父却不敢坐,百般推辞之后,才将将粘上半个屁股。
    赵与莒细细问了他一些生计情形,特别是前些时日米价疯涨时的情形,待听说他家女儿在继昌隆,故此可以领到按常价发放的米,米价疯涨几无影响后,赵与莒向胡福郎点头道:“四哥思忖果然周全,还要多谢四哥了。”
    胡福郎慌忙起身逊谢,然后笑道:“经那一番事后,想进工厂的人倒是多了起来,如今每日都有人去问,何时再招工人。”
    “除了城中之人外,还须在附近乡村招人才是。”赵与莒道。
    过了会儿,赵与莒又问于父道:“前些时日乱贼劫掠上海镇,于老可曾听说过?”
    这可不是于父敢回答地问题,他屏息凝神,大气也不喘。赵与莒见他一脸紧张模样,笑道:“无妨无妨,朕只是想问,百姓黎庶如何看那些乱贼,朕将他们流徒南洋,百姓又是如何看待。”
    “草民街坊邻里,闻得乱贼之事,无不切齿痛恨的,听得圣人裁断,无不拍手称快的。”尽管赵与莒解释了,于父还是不敢乱说。
    “朕登基御宇之后,再想自百姓口中听得两句真话,何其难也。”赵与莒摇头道:“岂有众口一辞之事,想来于老不肯说罢了。”
    又问过一些民间风情,于父口齿渐渐伶俐起来,听得赵与莒兄弟、全氏都是津津有味,他们起自民间,自是知道民生虚实,只是如今这种普通百姓人家的生活,再也与他们无缘了。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二四、困兽被围嵩之死
     更新时间:2009…5…28 18:53:03 本章字数:4808
    到达傍晚时分,胡福郎的马车终于又回到了于家,等得心焦的于织娘见着父亲醉熏熏的模样,忍不住埋怨将于父扶进来的李一挝道:“为何让他喝这许多酒!”
    这是她第一次对李一挝说话,李一挝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回答上来。倒是醉得不成模样的于父摆摆手:“不干过之的事情,是圣人……圣人劝的酒,官家与我喝酒,呵呵……呵呵!”
    于织娘怔了怔,然后继续埋怨道:“醉得不成样子!”
    “这倒不是醉话,确实是官家赐酒。”胡福郎笑道:“至于详情,便让过之与你说吧。”
    于织娘心怦怦跳了起来,胡福郎与李一挝为何而来,她心中怎会无数,但她绝对没有想到,为着她的婚事,竟然能惊动天子。她惊讶地瞅了李一挝一眼,李一挝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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