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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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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般经过一番生死,倒不是没有回报,他们带回来的金银,一半折换成金元券后归属他们自家所有,故此他们几乎人人都暴富…………否则的话,以于竹地俸薪,也买不起现在的房子,安装不起自来水。大多数人在回到流求后便成亲,有关东胜洲、新洲的事情,随着他们的财富一起成了谈资。便是在探险途中遇难者的家属,也得了一笔不匪的补助,足以让其遗属在淡水过上体面的生活。
    “老竹!”
    行走在这样平和而又急促的城市之中,于竹觉得心情极是放松,听得叫声,他回过头来,李锐那身笔挺的制服出现在他面前。
    “切!”于竹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这小子整日穿着这身衣服在自家面前晃悠,仿佛生怕自家不知他如今担当要职一般。不过想到这小子现在还和人一起挤着公寓,于竹心中便平衡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是赶不上自家了。”
    “老竹,听闻你们又要出海?”
    “歇了半年,也该出去转转。”于竹笑道。
    “你们是去哪儿?”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问了这问题之后,李锐忙又道:“若是机密,就不要说了。^^
    “不过是去吕宋麻逸,然后再去苏禄。”于竹撇了撇嘴:“近得很,近得很呢!”
    他话语中炫耀之意,便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李锐嘿嘿一笑,倒是颇为羡慕:“对你说是近得很,绕着大洋转了一圈,哪里把这十来日的航程放在眼里!”
    于竹此次南行。是为了自东胜洲带回地种籽一事。
    这半年时间内,流求又增加了移民五万有余,有近一半是自倭国等处送来的女子。故此限制流求发展的人力问题又有所缓和。再加上高丽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再组织对耽罗地攻击,故此利用东胜洲种籽开发吕宋、苏禄一事就提上了日程。
    探险队自东胜洲带来了大量种籽,其中被称为玉米地种子最多,足有两万斤。其余各种种子,少的也有几百斤,多的超过五千斤,比如说被称为赵与莒称为土豆的块根。橡胶种籽相对较少。也有五百余斤,为了防止意外,这些种籽被分散,每艘船上都各自存有一些,故此“班超号”的遇险,并未对种籽造成太大影响。
    如今这些种籽都已经择地种下,因为都是第一次种的缘故,只能按赵与莒早准备好的农书来栽植,有中等学堂农务班地少年天一前来查看并做记录。
    此次自东胜洲引来地种籽包括玉米、土豆、番薯、南瓜这样极重要地粮食作物,也有花生、向日葵这样可以榨油的油料作物。还有辣椒、蕃茄和其余果蔬,自然也有剑麻、橡胶、金鸡纳、陆地棉这样地重要经济作物。能在淡水播种的,如今都已经种了下去,当于竹走出淡水城门,来到通往港口的大路上时,路两旁便尽数栽种着这些植物。
    “今日码头又是挺热闹的,你们要去南洋,还有人要去悬岛呢。”李锐指着田里道:“瞧,你们带来的南瓜开花了。”
    正如李锐所说,今日出海的不只于竹他们。还有一队人,早在清晨之前,便已经悄悄上船。他们人数约有百人,全都厕身于压抑地货舱之中。没有一个人出来透气放风,更没有人说话。
    这批人带队者是邢志远,当初赵与莒亲卫中,龙十二留在身边,秦大石隐身临安,王启年去了耽罗,这邢志远便留在淡水。他与流求护卫队里挑选出来最为精锐的人员,共同组成了这个被李云睿称为“秘营”的部队。这些人原本便是强兵。按着赵与莒的训练手册狠狠操练了数年。在耽罗之战后,更是被轮流派出。潜入红袄军、金国、高丽,进行秘密作战,积累实战经验。他们的战斗方式,完全与普通士兵不同,而且他们每一个别,都必须精于陷阱、机关,能熟练地使用火药进行爆炸。
    他们中大部分都留在淡水,随时待命,准备出击。
    昨日李云睿才接到自临安传来的密令,今天一早,这些人便上了船。
    这艘船是流求海岸护卫队的专属快船,运力不高,但船速极快,一般商船需得六至七日才能到悬岛,而这艘船只需要四日。上悬岛之后,他们却发现自己无所事事,没有新的指令,他们只能在悬岛呆着,直到八月,他们中的第一批才乘上孟希声早已准备好的大宋海船,直接自水路驶向临安,然后在秦大石地接应这下,入住他的“武林客栈”。
    紧接着,奉命前来掩护的王钰与邢志远带着六十余人,同样走海路,运送大量流求货物驶进临安。
    张兴培捧着一个砂壶,扳了个马扎,端坐在码头处,悠闲地四顾。
    看着在码头上讨生活的那些苦哈哈地脚夫,他心中有股极强的优越感。
    一年之前,他也如同这些人一般,穷困潦倒,半生几乎就未曾遂意过。他曾竭尽全力向上爬,早年是苦读,希望能一举成名天下闻,结果却是失望,后来曾经商,仲尼做不成能做陶朱公也算不错,结果仍是失望,面对追来讨债的债主,他靠着身躯瘦小钻狗洞才得逃脱,好容易弄了些本,去做苦哈哈的行商,又在荆湖遇着山贼,不仅没了最后希望,为了活命他还不得不屈身从贼。便是当山贼,也不走运,次年就因官兵围剿,不得不跳水逃脱,辗转来得临安,幸好遇着霍重城。
    当时他是想进群英会吃上一顿霸王餐,便是被打死也值,没曾料想发觉他吃霸王餐之后,他被直接拎去见了霍重城。见他颇有胆气,又识字能算,霍重城便招了他为帐房。这年余来,他小心翼翼,甚得霍重城信任,今日霍重城有事不能来码头,便将他派了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行真正目的,只知道是来接流求海商王钰的。王钰基本每年都要来临安一两趟,故此他也认识。
    但是,当他此次见着王钰时,却觉得有些异样,王钰自家倒是镇静自若,他身边的伙计随从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张兴培生性机警,还是觉得这伙伙计水员,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倒不是他们都太年轻,而是他们都太沉默,要是一般的水员伙计,到得临安这般大城,少不得惊吓嬉笑,他们也看,从不少人地目光中可以看出,他们是第一次来到临安。可张兴培自始至终,就未曾见到他们相互就此交谈过一字。
    张兴培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王大官人在流求,定是了不起地世家子弟吧?”
    王钰一笑道:“何以知之?”
    听得他不曾否认,张兴培心中疑窦放下一半,笑道:“且不说王大官人气宇非凡,绝非如同小人这般细门小户能养得出来的,便是贵介,一个个也精明强干规矩极严地模样。”
    王钰听得回头望了望稀稀拉拉跟在后头的众人一眼,然后向邢志远挤了挤眼睛,邢志远有些懊恼,他们来临安是做大事的,却不曾料想才上岸,便被一个区区帐房瞧出了不对来。
    好在这帐房是霍重城亲信,也算是自己人。
    “我家在流求,不过是中上罢了,不过规矩之严,倒真是如你所说。”王钰笑道:“家中子弟,都僻居远国,不曾见过临安这上国大都景象,看得目瞪口呆,倒是叫你笑话了。”
    张兴培笑眯眯地道:“小人哪敢笑话,王大官人这边请,贵介住宿之处,家主人也早安排好了,便是在柴垛桥西宾馆了。”
    安置这些人落住之后,张兴培依旧是笑眯眯地告辞,然后匆匆赶回“群英会”,霍重城办完事情回来之后,他拉着霍重城来到僻静的屋子里。
    “东家,情形不对。”他眯着眼道:“那海商王钰,我见他不是个善类。”
    霍重城一惊,王钰是不是善类,他最是清楚,故此面色一变:“你如何得知?”
    张兴培冷笑道:“他自家那模样,必是世家子弟出身,可今日我见着他的随从伴当,一个个走起路来都是一模一样,虽说有意散开,可每人步子大小都是一般长短。他那些伴当虎口、手指都是老茧,骨节处极粗大,若只是干粗活,不应身上各处都是如此。而且这些人都一语不发,许是小人多疑,总觉得若是小人稍有异样,他们便要拧断小人脖子……”
    他说到此处时,心中突的一跳,霍重城与那位王钰又有交情,又遣他去接人,莫非……
    霍重城盯着他,嘴角慢慢浮起了笑意:“很好。”
    张兴培绝对不曾想到,随着自己接来的人入城,临安,乃至大宋,将会迎来一场猛烈的风暴。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一三四、汉衰曹瞒学霍光
     更新时间:2009…4…21 14:05:45 本章字数:5105
    大宋嘉定十七年八月丁酉日清晨,赵与莒推开窗子,秋风夹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清新气息里还夹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
    “既是有了酒精,那么香精似乎也可以做出来呢。”这香味让他精神一振。
    “殿下,奴来侍候梳洗吧。”因为天气还不算冷的缘故,韩妤身上的衣衫并不多,她也是刚刚起来,端着水盆进屋时,她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粉藕一般的前臂。赵与莒目光在她的手上停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又移到韩妤红扑扑的面庞上。
    “放下,我自己来吧。”他淡淡地说道。
    韩妤微微有些失落,她觉得今日官人似乎有些异样,莫非是担心天子的病体?前些时日朝廷里传来消息,说是天子身体有恙,正在养病,但这两年来这样的消息传来没有十回也有八回啊。
    赵与莒知道的比韩妤要多,霍重城这些年在临安布下了一张虽说不大却牵连要害的网。他知道七月份的时候,杨皇后、丞相史弥远为了内禅之事又与天子争执过一回,知道史弥远一党正忙得团团转。
    想到这里,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如果史弥远一党不忙得团团转,那么忙得团团转的便会是他了。
    刻钟时间上午八点三十分。吃完早饭之后,他泡了一壶茶。然后端坐书房,翻开一本书,细细看起来。看到会心之处,还不忘用朱笔圈上一圈,或者划上一条线。他看地书,乃是郑清之推荐与他的《资治通鉴》。
    刻钟时间上午九时正,万岁巷。
    万岁巷为皇子之居所,皇子赵年纪已长,故此不能居住于宫中,只能在此。他在书房之中走来走去。绿绮抬起眼看着他的脚步,神情极为楚楚。
    最近皇子心情极为不佳,整个府中都明白。六月地时候,皇子原本添了一子,天子极是欢喜,为此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还赐名为铨,然而,就在这月丁亥日,皇孙赵铨夭亡。当原本极康健的皇孙突然死亡时。赵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悲伤,而是失魂落魄地喊了一声“果报”。
    只有绿绮知道那皇孙是如何死亡的。
    “父皇如何了?”当刻钟九时正的钟声响起时,一个青衣小帽之人被引了进来,赵劈头盖脸地问道。
    “天子龙体稍安。”那人低声回应道。
    绿绮向那人望了过去,恰好与那人的目光相遇,那人尖锐如针的目光,刺得她心猛然一跳。
    刻钟时间上午十时二十分,曹家花园巷,武林客栈。
    还是上午,客栈便挂出打烊的牌子。两个伙计带笑站在门口,凡有客人过来,只是拱手说店中在修理,故此今日不开业。
    若是人的视线能穿过围墙。穿过墙壁,便能看到客栈楼上一间大屋被挤得满满地。
    “每个人都得将图记牢了,记住,如何能最快自沂王府赶到码头去。”秦大石声音很低,却很有力:“经过这三年训练,你们身体便是兵刃,为防意外,除了藏在袖中的手弩与怀中的匕首。其余兵刃都不准携带。任何有可能引起怀疑之物,都不准携带。相互再检查一下!”
    刻钟时间上午十一时,柴垛桥西宾馆。
    “船已经到了,你们这就出发吧。”霍重城面上也没有往日笑嘻嘻的神情,他看了邢志远一眼:“而近,你是内行,都交待完毕了么?”
    “只管放心,绝无差错。”邢志远凛然回应。
    “那我最后重复一遍,你们分三组,一组回船上,另两组在街头,若是有变,便纵火起事。”霍重城森然道。
    刻钟时间正午,临安城御街。
    天子身体欠安的消息,临安城的百姓都已经熟悉了,他们一如往常地嬉戏游乐,这繁华的都会,让他们流连忘返。各式各样小吃糕点的香气,各种各样来自海外的奇珍,都罗列在御街两旁店铺之中。
    苏穗放下马车之帘,这种两匹马拉着的马车,也是流求地物产,不但转向灵便,而且有防震装置,还铺有毛毯,坐在上面,远比旧式马车要舒适。她摇了摇头,对着赶车之人说道:“走吧,这一次,还不知何时能回来呢。”
    “真不明白姐姐是如何想的,好生生的放下生意便要跑庆元府去,庆元府的分号又没有什么事情!”苏琦有些不快地道:“有好些日子不曾见着广梁大哥了,我本来想这些日子去寻他耍耍呢。”
    “阿琦,你也不小了,这两年我便要将家里事情交与你,也该说与你听了。”苏穗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天子病重,已经十日不曾上朝,若是有个长短,这行在情形,只怕要为之一变!我们商贾之家,最重要的便是能察言观色随风行事,若是行在有了什么变故,我们这般人家,免不了殃及池鱼。到庆元府去,虽说是麻烦了些,却总比呆在临安要好!”
    她声音压得极低,苏琦听得也收敛了面上的不快,微微一沉吟,他也低声道:“那为何不与广梁大哥说声,让他也离开?”
    苏穗呆了呆,霍重城对她痴心一片,直到今日家中尚未娶妻,若说她不为之感动,那绝对是谎言了。她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霍广梁是做大事的人……他绝不会离开的。”
    下午三时十分,临安城南皇宫,天子卧病的病榻之前。
    “朕已如此……史卿。朕与你君臣相知,所有事情,朕都让你放手去做……只有这最后一事。你便依了朕……朕会给皇子诏书,必不让他为难于你……”
    赵扩说话时断断续续,时不时还剧烈地咳嗽一下,用来抹拭嘴边地丝绢,沾着暗色地血迹。他眼睛里目光散乱,看起来不是固定于某一点上,而是象盲人一般没有焦点。
    “陛下,臣请陛下立皇侄贵诚为皇子。”史弥远仿佛没有听到天子之语。
    “贵诚……贵诚迂懦。不过又是……又是一个朕,况且……他已嗣了沂王,便……便足矣。”赵扩吃力地道。
    “陛下,贵诚孝亲敬长,沉稳有度,群臣莫不赞许。”史弥远向前迈了一步,让天子可以看到自己,然后大声道:“陛下还是以贵诚为皇子吧!”
    大殿中的内铛、侍卫还有宫女,见着他这般失礼,竟然没有一个人喝斥。赵扩闭上眼。将头歪向另一边,不再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咳嗽着。
    史弥远向殿门外做了个手势。
    “陛下,该吃药了。”御医将一枚朱红色地药丸与一碗药汁呈了上来,内铛看了看肃立于榻前的史弥远,然后低声道。
    “朕……咳咳……”
    天子赵扩如今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咳血、便血,将他身体中最后地精力也榨走,他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那药。嗅得那味道,便厌恶地摇了摇头:“不……不必了,朕今日觉着……觉着精神尚可,就不……不必吃了。”
    内铛瞧了史弥远一眼。史弥远沉着脸,摇了摇头,那内铛劝道:“陛下今日精神好了,正是这药见效了呢,再服上一丸,明日便又是生龙活虎……”
    “朕不想……不想吃药,不想……”天子赵扩摇了摇头:“拿下去吧。”
    “陛下,这金丹乃是微臣请高人炼制而成。陛下还是服用了吧。”史弥远也劝道:“陛下吃了这药。早些好了起来,世人多有七十生子者。陛下若是身体好了,还愁没有嫡亲皇子?”
    听他这般说,天子赵扩摇头苦笑:“史卿……你倒是会宽慰人……”
    虽说如此,内铛再将药丸呈在他面前时,他张开口,任那内铛将药喂入嘴中,然后饮了一口药汁咽了下去。
    刻钟时间下午三时十五分,沂王府外。
    秦大石推着小车,因为太阳还比较烈的缘故,他面上渗出了微微的汗珠,他将草帽向上移了移,然后将帽檐一端折起。
    这是“暂安无事,继续警惕”的信号。
    沂王府原本清静,行人并不多,他拿出个葫芦,灌了几口水,又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推起车自府前走了过去。
    沂王府的大门紧闭着,门前连个看门地都没有。
    刻钟时间下午四时正,万岁巷皇子府。
    “天子情形如何了?”
    皇子赵越发的急躁了,他甚至没有称天子为父皇。那个青衣小帽之人摇了摇头:“殿下,如今我已经无法接近天子寝殿了,中午史相国来后,寝殿四周便都是他地人手,我不敢冒险。”
    “这当如何是好,这当如何是好?”赵转了转,然后拉住那人衣袖:“你总是有办法地,对不对,此前几次你都有办法,这次定然也有的!”
    “我请殿下交结殿前司将士,殿下却送了华岳性命,如今之时,我有何办法?”那人苦笑道:“殿下,总算到了这一日,你只有耐心等了。”
    刻钟时间下午五时二十分,沂王府。
    赵与莒吃过晚饭,点起马灯继续翻那《资治通鉴》,还没看几页,便听得门外有匆匆地脚步声。
    不经通禀能到他这里来的,应该是郑清之吧。
    果然,片刻之后郑清之出现在他视线之中。此时郑清之,官已经升得高了,不再是当初那太学的九品小官,他一进来,便摆手示意韩妤出去。
    “先生可是有事?”见郑清之模样,赵与莒起身问道。
    郑清之头发有些散乱,双眼布满了血丝,嘴角因为上火也起了血泡。见赵与莒仍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他心中暗暗一叹,但随即振作了精神:“殿下,天子自丙戌发病起,如今已有十余日不能起床了。”
    “唉……”赵与莒叹息了一声,然后沉默以对。
    “殿下,你如今还不明白史相公与下官之意么?”郑清之压低了声音:“众人都只道殿下迟缓迂讷,下官与殿下相处二载,却知道殿下大事并不糊涂!”
    赵与莒神情一动,扬眉看着郑清之,两人目光相对,竟然都是一时无语。
    刻钟时间下午六时正,沂王府书房。
    听得刻钟传来报时的钟点声,郑清之再也按捺不住了。自从他说出那句话之后,两人已经沉默以对四十分钟,他不能再等下去。
    “殿下韬光养晦,隐忍渊默,实为下官所不及。”他深深吸了口气,苦笑着摇头,当初史弥远问他沂王嗣子如何,他只以“不凡”二字应对,那时候在他心中,只不过觉得这位天子少读圣贤之书,不懂治国之策。但两年下来,他完全改观,这位天子确实迟钝木讷,少言寡语,但他稳重自恃,几乎从不犯错,便是这一点,就证明他绝不是愚笨之人了。
    蠢人总是急着证明自己聪明,而大智者则若愚。
    “下官从史相公那儿来,天子已崩,皇子向来与殿下不睦,若是他即了帝位,殿下便是想做个闲散亲王也不得。”郑清之站起身来:“史相公因为与我有累世交谊,故此托我来与殿下推心置腹,殿下现在却不发一语,我当如何回报相公?”
    赵与莒吸了口气,他从容不迫地站起身,然后拱了拱手:“家中老母尚在绍兴。”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郑清之预料,他先是一怔,然后大喜。
    刻钟时间晚上六时二十分,临安城丞相府。
    史党要员云集于此,个个神情肃然。
    “他果真是如此应对?”史弥远拍案而起,面上尽是大喜之色。
    “正是。”郑清之握紧拳头:“殿下孝亲敬长,向来如此,在此之时,尚能念着老母……史相公,功莫大于拥立啊!”
    此时此刻,他们都顾不上拐弯抹角,郑清之言语之中,便是赤裸裸地赞誉:能如此孝亲敬长,那么待赵贵诚登基之后,念着史弥远有拥立之功,这权势地位便保全了。事不宜迟。”史弥远当机立断:“你再回王府,与殿下在一起,切记切记,不得再外出离府半步!”
    郑清之拱手应命,转身而去。史弥远又向薛极道:“薛会之,杨家那边,你立刻去,定要杨家兄弟入宫!”
    薛极也拱手应命,此时不是溜须拍马地时候,故此他也极为利落。
    “相公,如今贵诚还只是皇侄……”宣缯神情有些迟疑。
    “无妨,我这里有天子之诏,立皇侄贵诚为皇子。”史弥远捻须眯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一三五、帝星夜耀天子堂
     更新时间:2009…4…21 19:28:44 本章字数:5552
    刻钟时间晚上六时三十分,临安城丞相府。
    “天子之诏?”
    宣缯有些愕然,他为枢密使,算是位官权重了,但对于这个诏书,却是丝毫不知。
    史弥远笑着自家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将之递给了宣缯,宣缯接过一看,果然写着立皇侄贵诚为皇子改名为昀的字句,还盖着玉玺大印。不过这纸上字迹,却不是天子御批,而是史弥远所写。
    “矫诏!”
    这个念头在宣缯心中浮起,但瞬间他便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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