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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弱水三千之古龙堤-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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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和潘子呢?”

“下午就走了,说是堂口有要紧事处理,让咱们休息够了自行下山,山下有接应的人。”

“靠!”吴邪猛地站起身来,怒道:”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就跑了?老狐狸,回去再敢敷衍老子,有他好看的。” 
“我说天真,”胖子没理会吴邪正处在暴怒边缘,还不怕死的凑过来小声调侃:
“你还是先顾自己吧,瞧你这样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用嘴巴倒斗呢,回头说不定能颁个诺贝尔奖什么的,嘿嘿嘿……有意思。” 
“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别人都是身上受伤,只有你嘴上受伤。哈哈……”
吴邪反应了两秒,终于按耐不住将压抑的怒火爆发出来:
“操……去你妈的……”






第111章 终局
到了山脚下天已擦黑,假鲁越不愿透漏身份和行踪,决定在岔路口与众人道别。吴邪刚走出两步,就见黑眼镜从后方赶过来拦住了他,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一直害怕面对黑眼镜,最不想伤害的人却被他伤害的最为彻底,这件事他有错,可惜错已铸成无力挽回,不得已,只好主动打破沉寂表示歉意:

“那个,对不起……哪天你去杭州,衣食住行算我的。”吴邪不认为这话说的得体,如果是普通朋友兴许没差,可是他们毕竟。。。。。。

“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你该知道我不需要什么道歉。”黑眼镜忧伤的语气令吴邪心里发紧,他突然觉得无比自责,不知该怎样才能弥补心中的这份愧疚。至于原不原谅,在那人的生命殒落在眼前时,一切困扰都变的毫无疑义,心已痛的麻木,泪已疼的干涸,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其实眼里心里早已容不下除闷油瓶外的任何人,不论生生死死,无论世世轮回。
看着吴邪纠结的表情,黑眼镜突然”扑哧”一乐,轻轻扳过他的肩膀: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黑爷我一向拿的起放的下。喂,你这表情跟谁欠了你钱似的,这么小气贪财还夸口请人做客?拜托,小三爷,有点诚意行不?” 
“呵。。。。。。”吴邪这厢也被逗乐了,但又很快收拾起笑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喜欢你,可那不是爱,与对小哥的感情不同。如果没有他,或许我会接受你,只可惜那个“如果”并不存在。

“吴邪,如果哑巴哪天变心了,记得回来找我哦?……我帮你废了他。”黑眼镜调侃的语气一如既往,换来吴邪带着内疚的笑意,他想说“你有这个本事吗?”,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一句真诚的“谢谢”。气氛柔和了不少,两人相视沉默着,尴尬在这一刻持续升温,直到前方一道低沉的声音穿过耳际:

“吴邪,走了。”

“哦。”吴邪抬起眼,点头说了句“再见”便追了上去,黑眼镜注视着那抹身影良久,终于放弃的转身离去。
……
“笑什么?”闷油瓶口气冷冰冰的,心情显然不好。

“没,只是跟他道个歉,毕竟错在我。”吴邪挠挠头,心虚的垂下眼。

道歉需要脸红?道歉需要卖笑??道歉需要肢体接触???闷油瓶瞥他一眼,深邃的眸子里染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离他远点。” 
“嗯?”吴邪愣了一下,心说小哥这是闹什么别扭?远点远点,从来都是命令的语气,将小爷的心情至于何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黑眼镜那句话——“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是了,不原谅是做不到了,但起码也要找回点爷们儿的尊严,于是他故意摆出一副很困扰的样子嘁了一声:
“也不知是谁当初非要把我推给别人。” 
闷油瓶突然顿住步子,冷咧的气息几乎要将路旁庇佑在墨色下的绿叶冻成枯黄。吴邪有些好笑的看着闷油瓶僵硬的背影,继续不怕死的作弄他:
“而且你还说过我很奇怪,你的事凭什么告诉我?最起码黑眼镜对我可是有问必……哎小哥,你干什么?”
吴邪刚说了一半,却意外的看到闷油瓶左手上的纱布渗出点点殷红,像是暴风雪中孤寂而雀跃的火焰,刺痛了被冰雪掩埋的双眼。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火了,他吓的慌忙收拾起玩闹的心情:
“小哥,我,我开玩笑的,快点松手,你看又流血了。”吴邪小心翼翼的察看起那只受伤的左手,在确定伤口并没有太大恶化时,才默默缓下一口气。抬起头,紧张的看了眼轻蹙眉头的闷油瓶,突然很火大的想痛骂他一顿,刚一张口,却冷不丁被反扼住手腕,拖拉着快步向前走去。
“喂,你轻点,小心伤。”对上胖子与卓林禹奇怪而复杂的眼神,吴邪边嚷边郁闷的想:他是不是该抽回手?可那样会不会弄疼他?操,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事挑战这闷爷底线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闷油瓶在心中叹口气——吴邪,错不在你,在我。
“以后,不会了。”须臾,淡淡的声线伴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吹散在晚风微凉的空气里。
吴邪不知他的意思,是不会再把他推出去?还是不会再将他排除在所有秘密之外?不过至少,这也算的上一个难能可贵的承诺。嘴角在不经意间轻轻弯起,埋在心底的幸福沉浮在温柔的海洋里,汩汩蔓延着盎然生机。
。。。。。。

看了眼频繁回头眺望的黑眼镜,假鲁越退后一步拍上他结实的肩膀,酝酿了一下措辞劝慰道: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们两个对彼此就是如此。你还是想开点吧。” 
“本来到手的东西再让出去,似乎不是我的风格?”黑眼镜摆出一副欲泣模样。
“其实你根本从没得到过,放手是重生的开始。”假鲁越同情的安慰道。

“喂,你的安慰反而让我更加伤心,与其说这些套话,倒不如请我吃顿饭来的实在,啊啊…要饿死了。”黑眼镜一秒转换了表情,笑得一脸灿烂。

假鲁越抽着嘴角收回手,心里悔的无以复加,他怎么能忘了对付这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这头黑心的狼,变脸比翻书还快。

“走吧,解当家的。”

“你…怎么知道?”解雨臣略感惊讶。

黑眼镜拍了拍他的臂膀,又顺势揪了揪他的衣领,笑着说道:

“就这身手,就这癖好,不是花儿爷还真想不到别人。”

解雨臣纳闷的低头,才尴尬的发现不知何时露出的衬衫领角,粉红的色泽衬着略白的脖颈,实在是鲜艳又显眼。嘁,爱好真是可怕的致命因素。

“不愧是瞎子,眼够毒。” 
“承让承让,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和吴邪罩个面?”
“以后总有机会。”
黑眼镜自然不是多事之人,人家既然有难言之隐,他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花儿爷还是个性情中人呐。不介意兄弟搭个顺风车吧?”

“随便,只要把你的嘴巴闭紧。”
“哈哈哈……放心放心,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是?话说回来,我对你进斗的目的很感兴趣。”
“闭嘴。” 
“不能说?不会是幽会情人怕被手下发现吧?”
什么他妈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还不是下一秒就开始原形毕露了?解雨臣恨的咬牙切齿:
“看来你有的是精神徒步回去。” 
“哎别介,凡事好商量嘛,啊哈哈……”
……
晚风吹拂下,两拨人马在山道上渐行渐远,幽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暮色里,融为一景……

题记:
古龙堤,世人承传古人以龙形湖得以命名,殊不知真正的涵义却是“勿相忘”三字,就如古千月之于枭龙间的感情,各取一字各执一半,相约白首永不分离,生生世世勿相忘。那是一个见证,更似一段契约,即便守望隔世,依然不离不弃。
浮世繁华皆为匆匆过客,沧海桑田盼得一人之心,任凭弱水三千,但饮一瓢足矣。

 ——全文完——






番外
第112章 有你在身边(上)
自斗中回来已数月有余,闷油瓶不顾卓林禹的反对,总是会有事没事来我的杭州小古董店待几天,当然,不定期的失踪依旧是家常便饭,虽然似乎与从前并无不同,但闷油瓶的变化还是看的出来的,比如,与他说话时不会再一问三不理,去哪里下斗也会知会我一声,这种和谐的场面是我喜闻乐见的,仿佛盼了很久的感觉,细究却又说不上来。唯一的冷气场就是卓林禹三天两头的造访,或者说他往我这里跑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当找不到闷油瓶时,必会来我这里转悠几圈,胖子总因此和我打趣:
“我说天真,他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捉你娘的头。”我没好气的瞪着胖子,却也有些心虚,不知为什么,卓林禹一来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和他气场不和,不过他对闷油瓶的感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想到这里,心里又不禁涌出一股酸涩,虽然我忘记了在斗内发生的一切,却也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想过放弃,却终究抵不住折磨与煎熬,或许早已经回不了头了。
今天是六月初八,天气异常的热,连空气都沁着一股子热浪,扑在身上粘腻且不舒服。将近傍晚,我和卓林禹坐在阴潮的古董店里大眼瞪小眼,他毫不客气的端详着我新进的小玩意儿撇嘴咂舌,我则一边悠闲的喝茶,一边无聊的看着他撇嘴咂舌。
须臾,一束阴影从门边射来,我抬起头,对上两道犀利的目光,一道深邃无波,一道泛着金光(夕阳反射在眼镜上形成的效果)。卓林禹站起身来,有些不快的盯着门口的两人:
“去长白山也不带我吗?”
“呦,卓兄弟倒是消息灵通,这么隐秘的行程也被你探查到了。”黑眼镜撇撇嘴,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闷油瓶,侧身跨进店门,嬉皮笑脸冲我道:
“小吴邪,有吃的没?”
“没,去找我三叔蹭饭吧。”我心里没好气,保不准又是被三叔那老狐狸夹喇嘛去了,偏偏不带我,再看到闷油瓶手臂上的血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咳,呵呵……”黑眼镜被我噎的有些尴尬,却仍旧厚脸皮的背起包朝楼上走去,边走还边嘀咕:“都是哑巴惹得祸。”
这几月来,说来也怪,黑眼镜每次出现在我这里都是背着厚重的东西一脸疲惫,就好像出了斗直接找上门一样,然后毫不客气的睡在楼上的客房,再肆无忌惮的将我家厨房风卷残云一遍,为这事我与三叔抱怨了好几次,他每回都是塞几千块钱给我,然后神秘兮兮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这是黑瞎子夹喇嘛的条件之一,大侄子你多忍耐,拜托了。”妈了个巴子的,凭毛让老子忍耐?凭毛?
晚饭我与黑眼镜是在楼上吃的,因为偶尔能听到卓林禹愤怒的嘶吼,具体说了什么倒听不太清楚,黑眼镜笑着说怕身受重伤,我鄙视他一眼,继续注意楼下的动静。不多时,闷油瓶背着包上了楼,我越过他单薄的身体,惊吓于卓林禹愤怒通红的双眼,不过显然这头狮子已然败下阵来,不敢造次了。闷油瓶没有说话,背着包熟门熟路的踱进我的卧室,对的,我的卧室,我张着嘴说不出话,他,他也太明目张胆了,我可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来我这里一向是和我挤一张床而不睡客房的,当然,只是单纯的睡觉,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罢了。
转过头,黑眼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卓林禹眼中也渐渐泛出血红的色泽,我哭笑不得亦不敢多看,只好低头猛扒饭,死闷瓶子,你这是嫌我活的太长了吗?
入夜,我与闷油瓶躺在床上,背靠着背,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本想问问他关于这次下斗的事,却觉得现下不合时宜。六月的天很热,我出了一身的湿汗,不仅是热的,估计还有吓的(隔壁的两头猛兽都不是好惹的),闷油瓶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凉气,经常出入斗中的人,体温往往也较常人低,我很想翻身抱住他降降温,奈何不敢,更不好意思,毕竟都是爷们儿,这事传出去单不说要被老头子打断腿,就是被隔壁的二位误会个什么,我也别想下半辈子用完整的身体生活了。
辗转了半天还是毫无睡意,我起身想去冲个澡,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攥住我的胳膊:
“哪去。”
“啊?我,我去洗个澡,小哥你还没睡啊?”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放开我的手,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说话,也就穿上鞋出去了。进了浴室,本想冲一下淋浴就算了,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小哥今天的举止怪异,我估摸着过不了两天三叔胖子就都会前来问罪调侃,当然,三叔是问罪,调侃的是胖子,可问题是我和闷油瓶之间清清白白,这下子有嘴也说不清了。正懊恼着,也就放弃了冲澡,改泡浴让自己冷静冷静,对他的这种在意令我不知所措,怕被人知道,怕别人不知道,矛盾的心绪有时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闷油瓶只不过当我是个普通朋友?原因在于我从未见过他有过什么生理问题,而我每每与他同床共枕,下体就会有种羞耻的反应,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能拼命的忍耐,逃避,尽量拒绝与他的任何身体接触,就像刚刚被他抓过的胳膊,也足以令我不知所措的在意半天,我想,我是生病了,中了无可救药的毒。
“喀嚓”,浴室的门被打开了,难道刚刚没有锁门?我诧异的透过氤氲的水汽看清来人,不禁有些恼怒::
“喂,没看见里面有人吗?”
“看见了。”黑色的墨镜下是一张俊的欠扁的脸,更可恶的是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用胖子的话来形容就是“这种笑容很欠扁,但往往带着这种笑容的人都是扁人的。”
我懊恼的情绪还未恢复,他这是不知死活往枪口上撞,于是便壮着胆子吼道:
“老子正洗澡呢,麻烦你滚出去。”
“呵,哈哈哈……”黑眼镜扶门大笑,“我说小三爷你能不能再可爱点,脏话还带敬语?”说着竟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还不忘关上门,上了锁。我立即警觉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天气太热,只是想来洗个澡。”
“我说你能不能等我洗完再洗?”我强压着怒火和他商量。
“我用淋浴就行,你泡你的澡,不用在意。”黑眼镜脸上的笑意更甚,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形容他——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脸。
就在我和他争论的时候,他已经三下五除二褪去了衣物,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我连忙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耳根子都在发烫,他打开淋浴蓬头,哗哗的水声瞬间掩盖了低沉的笑声,我既尴尬又气恼,下意识蜷起腿,却引来了更大声的嘲笑:
“哈哈哈……小吴邪,我又不是女人,害羞什么?”
“你……”我愤怒的抬头,想想也是,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能看的。想到这里,我故意盯着他的下体看,也好让他尝尝被人盯着的滋味,知难而退。
不过我却干了一件自掘坟墓的事,眼睁睁的看着那昂扬不断的变大,变粗,变长,仿佛是一眨眼的样子,青筋竟也隐隐浮现,待我反应过来,脸已经红的要滴血了。
“你,你,你……”我说不出话,因为我有些害怕了,不是因为见到这种事而怕,而是蓬头出来的水不经意溅到我身上,竟然冰冷刺骨。可想而知,一个男人在被冰水浇透的情况下还能昂然挺立,那只能说明他的忍耐已到达了极限。
我尴尬的看向他,只见他双手环胸,背靠在墙上,任由冰冷的水喷溅全身,透过水幕下的眼镜,我甚至感觉的到他眼中的炽热,慌乱中我强装镇定,拿起手边的毛巾遮住下体,缓缓起身欲跨过他身边逃回卧室,岂料他一把将我拽过去摁到墙上,冰冷的水柱让我战栗不已,但更惊惧的,却是他胸膛灼热的温度。
“黑,黑眼镜……你,你冷静一下,对面,对面洗浴中心,有特殊服务,你……”我语无伦次的说着,却在下一秒被他灼热的唇堵个严实,无助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但却换来他更大力度的噬咬吸允。身体无缝的贴合让我动弹不得,手腕传来的疼痛清楚的证明着他力量的强大,我就像一只被缚在墙上的木偶,只能无力的反抗,无助的承受。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蹂躏我的唇舌,仅单手束缚我的双臂,另一只手捂住我正欲高呼的嘴,他的唇已然辗转于我的脖颈和胸膛,我战栗的试图反抗,却听到他唇间若有若无的低语:“吴邪,我想要你,一直都想。”渐大的水声吞噬了后面的声音,而我的身体却渐感乏力,像火烧一样难受,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追随本能而失去理智,不,不行,住手,我想强烈的抗议,却只可悲的听到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呜鸣,闷油瓶,拜托,阻止他,不然,不然真的会出事。


第113章 有你在身边(中)'锁'


第114章 有你在身边(下)
这样煎熬的日子度过了将近一个月,这一月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用王盟的话说就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除了吃就是睡,跟一2B厌世青年没两样。我懒得理他这些狗屁话,其实他只是想激怒我,让我打起精神来,我晓得他的一番好意,却做不到放下心中的重担。
突然有一天清晨,一阵刺耳的铃声从睡梦中把我叫醒,我朦胧中睁眼一看,是胖子来电,于是没好气的按下接听键,起床气很大:
“你有病啊,大清早的。”
胖子在那边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住没冲我发火,只是很严肃的问我:
“天真,你把小哥怎么了?”
“怎么了?什么怎么了?他一声不吭弃老子而去,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几年过命的情谊都他妈被狗吃了,你还问我怎么了。”我积攒了许久的怒气一骨碌爆发出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想骂个淋漓尽致,其实这事说回来也怨不得闷油瓶,说不准只是我一个人单相思而已。显然胖子也没有再给我机会发泄:
“天真,你还是来一趟吧,小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他怎么了?”听胖子这么一说,心中的气立马消了一半儿,就算他嫌弃我不拿我当兄弟,我也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感情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付出与回报,永远划不了等号。
胖子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小哥命在旦夕,让我尽快赶过去,我挂了电话就订了张飞往北京的机票,临行时的忐忑让我踌躇不已,想见他,更怕见到他,却更忧心于胖子最后那句话——命在旦夕,闷油瓶,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到了北京已经晚上七点多,胖子开车来机场接我,我一上车就迫不及待询问情况,他只是含糊的说什么小哥和瞎子去下斗,然后受了伤回来却不肯配合医治之类的,接下来的话我没听进去,只觉得憋屈的厉害,他和黑眼镜去下斗,说明那天的事根本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而我却为此纠结了一个多月,简直就是个可笑的讽刺。
到了家门口,胖子才正经的嘱托我:
“天真,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是不知道你们这都怎么了,但小哥这次的反常肯定和你有关,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劝劝他,胖爷我这屋子还要睡人呢。”
“胖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命在旦夕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也差不多了,你看看就知道了。”胖子叹口气示意我下车,他则把车向停车场开去。
我犹豫了半响才进入客厅,没有意外的看见卓林禹黑着一张脸诧异的盯着我,显然他并不知道胖子给我打了电话,刚想站起身拦我,就见胖子随后走了进来,他咬着唇又坐了回去。我转身用眼神示意胖子这是怎么回事,胖子悄悄凑过来解释:
“小哥斗里出来就住我这儿了,姓卓的也劝不走,这不,没辙儿生闷气呢呗。”
我了然的点点头,的确,闷油瓶的个性根本就软硬不吃,一向独断独行,“那小哥呢?”
“里面。”胖子朝客房方向努努嘴,我长出一口气缓解紧张,心里已经似打鼓般震天动地了,我又转头看了眼卓林禹冰冷的眼神,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走进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又闷又黑,血腥气很重,通过厚重窗帘缝透过的点点微光,我这才看清床头蜷曲着一个人,他单腿屈起坐在床沿,一只手扶在膝盖上,脸深深埋入手肘看不清表情,床单上早已血迹斑斑,凝结成血块,他的上衣破碎凌乱,大部分被鲜血浸湿,有些已经干涸,有些还在缓慢的渗血,听胖子的意思,闷油瓶住到这里至少两天,可两天的时间伤口还在溢血不做处理,他这是不要命了吗?我终于明白胖子说的命在旦夕并不是言过其实。
看到这样的闷油瓶,我什么怨恨都没了,心里只剩下疼惜和不忍,呸,真没出息,我暗自鄙视自己,谁让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的追着他跑。
“小哥。”我试着呼唤他,他的身躯震了一下,却没有抬起头来。
我一时赌起气来,也难怪胖子那一脸丢了明器的难过样,这房间的气味都堪比屠宰场了,有什么大问题不能先处理好伤口再说,折腾自己很有意思?这样想着也就一时冲动跑过去拽他手臂,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疼他。他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深邃而带着迷蒙的眼眸依旧没有波澜,只是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唇出卖了他此刻的隐忍。
“小哥,你这是怎么了?先止血好不好?”我知道他厌恶我,也许不想见到我,可看到他这副不爱惜身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多管闲事,我拿过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和纱布就去扯他的衣服,谁知他却突然大力的甩开我的手,不让我给他处理伤口。我一时怒极,不管不顾的冲他吼道:
“你这是要干什么?发疯也要有个限度,这样子让我怎么忍心……”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我知道他可能会嘲笑我,讨厌我,我一直不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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