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秘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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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始没有不情愿……”提奥尼吞吞吐吐，“给我牛奶好了……对不起，没和你说一声就跑了……”
　　“你受伤了。”所以才光要液体食物。昨晚应该留下来的，起码偷听一下，提奥尼也就不会被那个老畜牲糟蹋了。我才该说对不起……麦克米伦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
　　“上过药了。可是还肿得厉害……”提奥尼红着脸支吾，明亮的眸子里光华流转，将幸福明白无误地写在他的那双大眼睛里。
　　“你真的是精灵？”麦克米伦还是很想确认一下。
　　“不像？嘿，太瘦小，又没有翅膀。”提奥尼背过身，撩起头发给麦克米伦看他背上两道凸起的疤，看起来像普通的刀疤，但那实际上是割去了双翼留下的痕迹。“你不要跟别人讲，可我真的是精灵！”
　　麦克米伦注意到他背上成片的吻痕和后腰处的牙印，不知该往哪看。
　　“而且我这样的身高，艾尔顿说抱起来尺寸正好……”那个坏蛋还说了“手感绝佳”，不过提奥尼说不出口。
　　“对不起……”又是罗吉。
　　“走错了？”麦克米伦示意他进来一起吃点东西。
　　罗吉有些不安地摇摇头：“刀疤脸大叔抢走了我的蛋！”
　　麦克米伦拿着三明治的手停在半空中。提奥尼兴奋地催促麦克米伦赶快找一套衣服借他，好一块儿去看艾尔顿孵蛋。
　　
　　


38、番外一　。。。　
　
　
　　
　　阴冷潮湿的山洞，地上的提奥尼挣扎着试图拖动双腿，把身体缩到角落里去。他的背上和身下全是血，脸上泪痕已干。
　　从前的美好时光仿佛是一场白日梦。那个一直温柔守护着自己的人，现在居然露出凶暴残忍的一面，像野兽一样袭击了他……又或者这一场残酷的对待才是梦？从噩梦中醒来，艾尔顿仍旧会轻轻地抱起他，呼唤着：“我的提奥尼。”
　　回想起艾尔顿那样的表情和声音，他不禁又流下泪水。这时，提奥尼摸到了一把刀子。啊，……原来不是梦啊。正是用这把短刀，艾尔顿划破了他的裤子，……又在最后强迫他跪趴在地上，从身后割下了他仅存的一片美丽的翅膀。
　　失去右翼，还是几年前刚刚来到这座独角兽森林的时候。因为被邪恶的魔法师追铺，一头从高处坠了下来，翅膀先是挂在树枝上弄破了，后来落地时又彻底摔断了，再也好不了了。因为这座林子的恐怖传说，坏法师不敢追进来，他就被那个叫作艾尔顿的好法师救了。虽然叫独角兽森林，可是谁也没有在这里见过独角兽，精灵同类倒不少。那个好的魔法师和他的徒弟收留了进来避难的精灵们，给我们草药和食物，既没有将我们赶出去，似乎也没有盘算着将我们杀掉，封进什么锅子炉子里头。仔细想来，艾尔顿其实相当照顾他，给他用最好的药，帮他把废了的右翼小心截下，收到水晶里保存好，现在也还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提奥尼用抓着刀的右手撑起身体，左手抚上胸前的水晶坠子，神色恍惚。
　　明明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揉着他的头发，宠溺地把大块的面包和甜甜的梨让给他的艾尔顿，怎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呢？
　　“玩腻了。你也是时候该让我爽一下了～”
　　透明纯净的水晶沾上了喷溅出来的混浊液体，胸前的咬痕正往外渗着血水。因为怕留下疤痕而一直往他背上敷药的不正是艾尔顿吗？明明说过，怕摸到伤疤会伤心，要把他的背治得光滑无瑕如同凡人一般的，不正是艾尔顿吗？其他精灵都打趣他，成了半个凡人，不如干脆留在地上报恩好了。提奥尼一点也不想做普通人，他可是有着精灵的骄傲的！虽然本来就比同伴们瘦小，长得又不好，但他可是有着一对精灵翅膀的！……噢，现在也没有了……左背上一定会留下巨型蜈蚣一样难看的痕迹吧，刚才切得那么随意。以后疤痕一定会很丑，艾尔顿也不会再帮他上药了吧。而且，没有了翅膀，力量被全部夺走的精灵，是没有“以后”的。其实右背上的痕迹一直都在，只是心中的痛已被抚平，现在连左背都被刻下耻辱的记号……
　　提奥尼宁愿当时就被坏法师捉住杀掉，也好过被所爱的人一下、一下，将神志与意念从肉体剥离。要是当时和同伴们一起离开就好了，那样至少还能保有完美的回忆吧。艾尔顿从他背后抽身离开后，又说了一句：“这具妖精身子，真是不知满足！”然后才动刀的。想到这里，提奥尼又是一阵眩晕。
　　那个杀了他的人正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提奥尼聚集起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利器往前一刺，却只在艾尔顿背上留下一道划痕……
　　“提奥尼！”
　　失去意识前，他竟然还痴心妄想着，那个人转过身来向他伸出手，脸上露出好像是惊慌和心疼的表情。自己还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傻瓜。
　　提奥尼活了下来。
　　在这个真相全部卖光，奇迹永远缺货的时代，艾尔顿居然偷偷为他保留了一个奇迹。提奥尼后来才知道，被夺走了力量的精灵和石头人全部都死了。艾尔顿激怒他，从而拿走了他的力量，之后却又用自己的力量和珍藏的灵药保住了他的性命。需要精灵的力量，也并不是由于贪欲，只是想要闯出牢笼前去营救遇难的徒弟。
　　提奥尼从前就喜欢热闹向往自由，现在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游山玩水逛集市，不必再担心被人类抓去，因为他看起来可是掉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普通人了。
　　隐约记得，“死掉”之后，艾尔顿很着急地呼唤他的名字，给他灌了很多药，为他清洗和包扎伤口。那个时候病得实在太重了，艾尔顿像从前一样，收紧双臂将他抱在怀中，轻轻地在他的额头、眼角、甚至双唇印下亲吻，恳求他：“快点好起来。提奥尼，求你快点睁开眼睛……”
　　因为他的拖累，艾尔顿的徒弟差点死掉，提奥尼很难过，幸好自己有帮上一点忙。那次醒来后，艾尔顿还没来得及赶回来，他就趁机逃跑了。后来听说艾尔顿回到那个山洞等了好几年，乞求他的原谅，希望他能回去。那个时候的他，正在外面的大千世界玩得乐不思蜀。
　　后来想想，在生病时艾尔顿给与的拥抱和亲吻是提奥尼从他那里得到的最后的温暖了。要是那时清醒一些就好了，提奥尼常常想。再说当时认为是莫大侮辱的事情，原来在人类的恋人之间也会做的。应该是很亲密很私密的事情，这样一想，也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提奥尼无限懊恼。要是早几年知道，他一定会先下手为强，趁着还有一点力量的时候逼艾尔顿要了自己，同他做真正的爱侣。听说，谁要是在那方面被称为“妖精一样”，非但不是厌弃，反而还是很高的评价呢！提奥尼知道得越多就越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跑得那么快呢！
　　虽然是这样想的，虽然看起来像人类，但他毕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骄傲精灵。他们可是来自天上的，最高贵的生物。提奥尼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脸自己走回去。
　　然后，当艾尔顿终于找上门来时，他又很没种地逃跑了，第二次。
　　
　　


39、番外一　。。。　
　
　
　　只不过这回提奥尼没跑远，就躲在附近。他想着，快来找我，你要是再一次追上我，我就不跑了。
　　可是艾尔顿没有办法再追来，他受伤了。
　　宽宏大量的精灵决定便宜他了，自己屈尊前去探望。
　　提奥尼一打开门，床上的人就醒过来了。
　　“提奥尼？提奥尼！”艾尔顿紧紧盯着他，很小声很怯懦地请求他：“别走……我受伤了，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是你吗？提奥尼，靠近一点好吗？……别走，别。”
　　提奥尼很自责，我真是天底下最差劲的恋人！艾尔顿伤得这么重，自己还避开他，让他用这样卑微的态度求自己别走。
　　“嗯，我不走。”提奥尼来到床边，用手背贴上艾尔顿的脸颊，还好，体温恢复正常了。太好了……这个人还没有被死亡夺走，也没有被别人夺走。
　　艾尔顿飞快地用双手钳住他的手，问道：“我摸摸你的手行么？”
　　你这不都抓得死紧了！
　　艾尔顿又低声下气地问：“你亲亲我好不好？像以前那样……”
　　提奥尼俯□，在艾尔顿嘴角轻啄一下。他尝到了苦苦的药味，这个人是真的受伤了。
　　艾尔顿得寸进尺：“再一个！”
　　提奥尼低下头，却被艾尔顿按着肩膀翻身压到床塌上。
　　“咦？”
　　
　　（自主规制。）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更文的时候，目录页面老是显示不出来，我就一直刷啊刷……现在好了，嘿~


40、番外一　。。。　
　
　
　　
　　（自主规制）
　　
　　他又想把脸藏到枕头中，猛然发现艾尔顿的眼中是痛苦的哀求。
　　“不要讨厌我，不要离开我。”那双让人着迷的灰绿色眼睛闪着水光这样说着。
　　提奥尼只好把头埋到艾尔顿怀里，向他伸出手，说道：“我爱你，我没有恨你。……和你做……这种事，我也不讨厌。”
　　艾尔顿将他紧紧搂住，紧到不能顺畅呼吸。提奥尼回抱着艾尔顿，却摸到了对方背后的伤口，然后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哎呀，你的伤！”
　　提奥尼扑腾起来，要去柜子那拿药，艾尔顿却不肯放手。
　　“已经止血了。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好。告诉我我有满足你，你不会离开我。”
　　“为什么说得好像我才是色鬼！”提奥尼愤愤地坐起来，又马上瘫软下去。
　　“你不是来对没有办法抵抗的伤员为所欲为的吗？”艾尔顿终于真正相信提奥尼不会讨厌他了，于是放松地开起玩笑。
　　提奥尼思考了一下，估计艾尔顿还算结实，只放点血没那么快死。既然是久旱逢甘露，想要再爱一次也没什么不对，而且这也说明自己真的很有魅力吧！他同艾尔顿讲条件：“你乖乖躺好不要动。”
　　艾尔顿两眼放光，满心期待地垫了两个枕头靠好，又用魔法将床帐里照得亮堂堂。
　　体态轻盈的精灵满脸通红，跨坐在艾尔顿的小腹上，精灵的自尊暂时缺席。
　　
　　（……）
　　
　　“我以为……我们已经不可能像这样在一起了……我太不识好歹。你救了我，还供我吃、供我喝，我却捅了你一刀。更差点害死了你的学徒……喜欢你，好爱你！”提奥尼想起来，一定要反复说着这样的蠢话，才能让人类知道自己的意思。
　　“提奥尼，你太善良了。”艾尔顿又舔（……）。“事情根本不是那个样子。我享受着你全心全意的爱慕，却又背叛你利用你，使用暴力强迫了你，伤害了你。我才是那个不识好歹的。”
　　“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就爱你？我偷亲你也被你当作小孩子游戏……”
　　“我知道的。你看向我的时候，脸上会发出光彩。”艾尔顿总算舍得将手指拿出来，把提奥尼的头拉近，又亲了亲他的唇。
　　
　　（％￥！~@#）
　　
　　艾尔顿使用魔法飞快地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床，大致清理了两人的身体，还给自己肩上的伤换药，然后轻轻地将提奥尼重新抱回怀里。
　　“早安，提奥尼。”
　　“早安，艾尔顿！”
　　提奥尼向艾尔顿送上恋人间缠绵的早安吻。
　　
　　


41、第三十七章　。。。　
　
　
　　
　　结果根本没有什么好瞧的。艾尔顿解开精灵的保护咒语，拔出酒瓶的塞子，用瓶中的火焰围着龙蛋在半空中绕圈圈，仅此而已。才没有像母鸡或者鸽子妈妈那样辛苦孵蛋呢……麦克米伦深感遗憾。
　　“还要多久？”他问。
　　“火候不够，慢慢炖喽。”艾尔顿见到提奥尼，立刻换上殷勤的态度，拉过一把椅子。“坐一会儿，嗯？”
　　艾尔顿打算等龙破壳后拔下龙牙，连带火龙的力量一起收起来。那样一头不能喷火、不能咬人、也长不大的龙，对罗吉和泽曼斯比国是不会有什么危害的，小王子还可以继续养它。
　　麦克米伦知道艾尔顿实际上极其讨厌火龙，正如托兰深深憎恶着石头人。但他仍愿意为了罗吉而留下小龙，真是太好了。
　　“龙料理完，我打算借一艘船出海去找他。”艾尔顿指的是诗人。“我们两个在四周转上一圈，有就是有，没有也没办法了。提奥尼负责看好剑和龙牙，卢去接别针。我会回来带齐东西，离开人群隐居。我可不想带着让人流口水的宝物四处晃荡……麦卡你会继续找下去的吧。”
　　“对，我不放弃。”麦克米伦说。
　　“而你，会和我一起走吗？”艾尔顿转向他的精灵。
　　“会的，哪里都行。”提奥尼又露出了温暖人心的幸福微笑。
　　在小龙出壳之前，没有什么大的风波。麦克米伦在艾尔顿的帮助下医治伤员，卢加紧他的剑术修炼，罗吉守着他的蛋，提奥尼喂他的鸽子。
　　不过自从艾尔顿来到泽曼斯比，他的骚扰攻击全部集中到新目标提奥尼身上，其龌龊升级到了全新境界。
　　有一次麦克米伦在小餐厅附近听到提奥尼的声音，叫着：“住手！不要……”
　　
　　（自主规制）
　　
　　麦克米伦坐在餐厅门口替两人放风，顺便将散落在地的玉米剥好，忍不住念着：“老头，不年轻了，节制点吧……还没完！那个老男人……”
　　可是那双长腿还真是不赖！骨架匀称修长，肌肉不太多又不太少，恰到好处……皮肤看起来细腻光滑，弹性很好的样子，脚的形状也很漂亮。联想到那天看到的赤/裸的肩背和勾人的腰线，以及长脖子俏脸蛋，还真是个尤物！麦克米伦终于相信提奥尼是一个精灵了。
　　还有一次，麦克米伦需要鸟类的尾羽烧成灰入药，便去找提奥尼帮忙。于是发现鸽舍附近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出没。
　　“艾尔顿？！偷窥狂？跟踪狂？”
　　“嘘！”艾尔顿把他拉进树丛，压低声量说：“本大爷可是成熟洒脱的大男人！要是让他发现我这么黏糊，该有多丢脸！”
　　麦克米伦看着艾尔顿应提奥尼的要求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讽刺道：“您老的脸和胡子一样不值钱。”
　　“小声点！”艾尔顿用手捂住他的嘴。
　　提奥尼正在打扫，罗吉趁保姆和家庭教师不注意，悄悄过来喂鸽子。
　　“不可以哟！”提奥尼提醒罗吉：“吃太多会飞不起来的！鸽子对于生活习惯有固定的要求，它们的记忆力非常好，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而且总是找得到回家的路，很聪明对吧！”
　　“嗯！”
　　提奥尼开始给罗吉讲起信鸽的驯化、培育、管理和训练，以及本国信鸽通讯网的发展。罗吉听得似懂非懂，艾尔顿听得如痴如醉。麦克米伦因为挂念着鸽子羽毛，寻了个空子挣脱束缚，钻出树丛去和养鸽人打招呼。
　　“嘿！提奥尼，罗吉！”
　　提奥尼有些难堪，他说：“辛苦了……”
　　“怎么了？”麦克米伦不明白。
　　“鸽子们告诉我，你刚刚在那边被他绑架了。”
　　“那可真是……好聪明的鸟儿呢！哈哈哈哈！哈。”这不早就暴露了吗！艾尔顿你个傻蛋！
　　罗吉抓着麦克米伦的衣角，拿着手上的小本子要给他看。“刀疤脸大叔给的。”
　　《爽歪歪·隐忍帅爸爸与你一起孵小龙》，连这种书都有！
　　提奥尼一把抢过，粗鲁地拆开书皮，露出原本的“家禽养殖入门”标题。“这个不要脸的！”
　　
　　　

作者有话要说：预祝大家新春快乐！
我要回老家过年，春节后回来~


42、第三十八章＋第三十九章　。。。　
　
　
作者有话要说：火山什么的……回老家什么的……浮云了啊啊啊啊！
　
　　
　　第三十八章（3…5）
　　
　　艾尔顿果然是个中高手，小火龙顺利破壳而出。
　　刚出壳的龙虽然身形不小，但和雏鸟没两样，笨笨的，很可爱。它有着黑色的大眼睛，短短的小尾巴和圆滚滚的肚皮。罗吉用母亲绣着繁复花边的昂贵手绢替小龙擦干软软的鳞甲上的粘液，小龙亲亲热热地拿脑袋顶罗吉的手，鼻孔冒着热气。
　　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艾尔顿大概正躲在什么地方玩大人的游戏，直到他看见罗吉带着跌跌撞撞的小家伙在长廊上展览，才惊呼：“逮住它！还没拔牙！”
　　公主们惊叫着躲到了奶妈身后，一个侍卫弓着腰扑上去，却叫它滑出手心。罗吉和小龙一起滚来滚去，一头撞到父亲怀里，国王顺利捕获了王子和火龙。艾尔顿让他把小龙固定好，念着咒语把小动物折腾得吱吱嘎嘎惨叫，然后利落地拧下了两颗尖尖的牙齿。
　　“这是一只杂食的龙。”艾尔顿往受害者嘴里塞止血的药粉，顺便好好观察了它的口腔。
　　“杂食的怎么样？”国王问。
　　“以后会长出门齿和臼齿，能吃水果蔬菜。如果是无齿肉食龙，那可惨了，得一辈子喝牛奶。”艾尔顿把提奥尼从围观的仆人堆里刨出来，问他：“你在哪里找着的这小畜牲？”
　　“火山口，”提奥尼仔细想想，“一窝共有六个蛋，我到的时候只剩一个还有生命。”
　　“那说不定是墨绿色的阿苏大锅龙。”
　　你编的吧！怎么可能有那种烂名字！麦克米伦不敢声张，因为要是揭穿他，自己作为他的学生也会很丢脸。
　　艾尔顿看看手中的两颗小白牙，又说：“很强势的品种，还好拔得早。”
　　国王抱着刚出生的新生命露出欣喜的微笑，艾尔顿按着它的肚皮摸来摸去念念有词：“公的？母的？”
　　那怪异的温馨景象叫麦克米伦看得心惊肉跳，就怕艾尔顿下一句喊道：“我有儿子啦！”
　　艾尔顿当然没有说出那种话。
　　提奥尼问罗吉：“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短程鸽。”小王子讲得头头是道：“远程鸽强健柔和，骨骼结构坚固，大胸肌有弹性，……嗯，身长、背宽。……我这只圆圆的又软软的，该是短程鸽吧！”
　　……龙不是鸽子，那家伙也不见得有短程鸽的爆发力，再说你怎么能用鸽子的分类来给鸽子命名呢，虽然并不是鸽子。一般人不是应该“公的就叫哆啦欸哞、母的就叫哈啰靠啼”吗，至少也给我准备两个名字啊！幸好是火龙，要出来的是毛虫你也用鸟名那可怎么办……麦克米伦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公主们终于鼓足勇气靠近，小火龙腆着肚子巴眨着眼任女孩们上下其手，还自动伸长脖子蹭来蹭去。
　　“公的。”艾尔顿摸着自个儿的下巴得出结论，刚才这个伪专家在幼龙下腹部以下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结果来。
　　“本来就是公的呀。”提奥尼显然早就知道了。
　　“公的……”麦克米伦心道，只要是性向正常的就好！被提奥尼和艾尔顿两人合力孵出来，还能这么普通，简直是、简直是……太好了。
　　***
　　坦嘉…卢带着艾尔顿从王宫的宝库中讹诈到的剑上路了，国王还拨了一队卫兵与他同行。
　　洋流和风向正好，麦克米伦和艾尔顿也将启程。那一天是阴天，天空中云层很厚，风很大。提奥尼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港口。因为不想暴露行踪，让坏法师们得知情报，他们秘密地从废弃的渔用码头出发。船也不大，没有雇水手，艾尔顿认为靠他的魔法足够操控。麦克米伦不由觉得这样很好，没有别人看到他的伯祖父强行把一个温顺可人的男孩子拖拽进杂草丛中，进行……最后的告别。
　　片刻之后，一阵狂风吹过，将提奥尼哭着求饶的声音送入坐在船头的麦克米伦耳中。
　　“别这样……你慢一点，呜呜……那里不行……啊啊啊！……”
　　“咕咚”，麦克米伦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又一阵风过，艾尔顿总算起身，一脸清爽。“多谢款待！”
　　可以看到草丛中提奥尼羞愧地将身体蜷起，瑟瑟发抖。过了一会儿，才颤声回应：“不……不用客气……”
　　艾尔顿替提奥尼整理好衣服，跪在他面前，将额头抵上精灵的头顶，郑重地说：“不许再跑掉了。等我回来，求你。”
　　“我哪儿也不去！”提奥尼双手抱住艾尔顿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亲吻自己。
　　再呆下去就要变天了。艾尔顿轻轻拉起提奥尼胸前的水晶坠子，吻了吻，用麦克米伦听不懂的精灵语言又说了些什么，然后推开提奥尼朝他走来。
　　“我们走了。”艾尔顿不敢回头。
　　“再见，提奥尼！”麦克米伦用力挥手。
　　“再见！一路顺风！”提奥尼站在爬满了苔藓的石阶的最后一级，送出美好的祝愿和温暖人心的笑容。
　　直到那瘦小的身影和年久失修的阶梯一起融入背景，看不分明了，麦克米伦才问：“你最后说了什么？老土的‘我爱你’吗？”
　　“这双手记得你伤疤的触感。……等我回来，我要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猥自主规制亵个够！”
　　“……”
　　
　　第三十九章（3…6）
　　
　　精灵们喜欢轻薄而柔软的布料，他们娇嫩的皮肤不喜欢粗麻布。而且因为背上长着翅膀，不方便穿上衣，没有外人的时候通常只穿着过膝的单裤，打着赤脚。他们不认为裸/露肌肤是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