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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释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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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对面的冼聿似乎还在怔愣之中,齐靖别已经反手拽着萧裴炎的衣服把人拖了回来。
  破天戟落势不减,重重砸在金光流窜的绫线上。齐靖别同时感到身后不对,指尖使力一抖把萧裴炎送到了另一边,自己硬生生地也被武安君一掌正中背心踉跄了两步。
  三个人站在绫线的同一格内相互对峙,狐狸则隔着一边的绫线面色阴晴不定。
  萧裴炎的目光停在齐靖别身上——齐钺已经转过身正对着白起,嘴角还有血迹,脊背也不是一向绝对的直挺。
  “我缠住他,你走。”
  齐靖别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然后自己伸手挡在嘴上,却是目不斜视地这么说道。
  冼聿在绫线那一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朝着萧裴炎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武安君笑了两声说:“说这话都不用防人了?”
  齐钺拿开手,表情已经是一贯的隐隐倨傲:“你刚刚那一下的确是挺重的,不过,现在我拿命跟你拼,你一样不敢接。”
  武安君似乎是没料到这个已经是花架子了的旱魃居然还这么有胆色,他握着破天戟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到底是有所依凭还是虚张声势呢?
  齐钺看他有点犹疑的样子反而哂然一笑,身体动作的同时丢了一个“走”字出去。
  旱魃的右手提着龙牙声势惊人地一砍下去,武安君脸色大变。破天戟的戟身和龙牙白茫茫的刀身相触,不过一息时间戟身就有了裂痕,白起大惊之下才发现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变化。
  齐钺的整个人都被包裹在缭绕的黑气里,眼眶里尽是翻滚的血红一片,四周的白雾像是被卷进飓风里,而齐钺则是飓风眼。随着席卷而来的白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齐钺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长到腰间,而那张本来总是不苟言笑以致于冷硬的欧化面孔,现在被黑气云遮雾罩一番显得邪气异常。
  武安君看见那张邪肆的脸忽的一笑,几近白色的薄唇掀了一个称得上天然的弧度,两颗超出虎牙范畴的尖齿就凸了出来,压在下唇上显出一点鲜艳的血色。
  武安君却是惊愕地看着陪着自己在地下两千多年的破天戟戟身随着那个无辜到恶意的笑容断裂。
  然后龙牙再无阻碍地斜劈入肩,一直向下,几乎豁开了武安君整个上半身。
  一时间不管是身后没走的萧裴炎还是隔了一条绫线的冼聿都呆住了。
  齐钺则是眯着眼看着面前被自己劈开的鬼,三分轻蔑七分不在意地把龙牙从他身上拔了出来,粉色的血液随着抽出的刀刃涌出,大概只有同等情况下人类失血的一半。
  这个时候整个军区大院弥漫的白雾已经都被吸进了齐钺体内,乌色的天空展露出来,更显得苍凉压抑。
  武安君阵营的剩余妖物们都已经惶惶不安地停下了对迟末和冼聿两边的攻击,那四只被冼聿操纵的妖怪也都停了动作,只做着防卫的架势。
  齐钺四周环视了一圈,舔了舔下唇。就从纯粹对旱魃的吸引来说,毫无疑问是大门方向的那个人类。不过,他血红色的眼睛从大门转回了身后,这个克制邪气的人似乎更让自己渴望。
  萧裴炎看着那个已经邪气得完全不像齐靖别的旱魃朝自己走过来,狐狸已经在绫线那边做个无数个焦躁的催促手势,但是他还是没过去。
  虽然理性思维的运作结果明明白白地说现在齐靖别应该不认识他了。
  可是,不管是之前按照齐靖别说的要自己跟着桃恙逃命,还是迟医生吐槽他的陌生人理性选择,都不是现在这个状况。他可以是为了保证团队最大有生力量放弃齐靖别,但不能是在面对齐靖别这个人的时候放弃他。
  前者是为了更多人,后者是为了他自己。
  于是萧裴炎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他平静地看着不认识自己的齐靖别走过来。
  也许会一口咬下来?
  萧裴炎这么想着,脑海里模拟了一下吸血鬼吸血的画面,觉得还可以接受。
  不过抬头再看看面前越来越近的旱魃,不由得推翻了这个设想——大概会直接把自己的脑袋扭下来吧。
  萧裴炎苦笑了一下,旱魃已经走到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了。他仰起头边吐槽齐靖别不止长相欧化连身高都很欧化边有点说不清自己心理地想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吐槽。
  神思恍惚的时候,眼底那抹带着呼啸急速而来的白光瞬间占据满视野,他伸出手也只来得及拽着旱魃的衣角朝一边挪了一步。
  然后两个人一起被掀翻撞到身后的绫线上又滚回来。
  萧裴炎咳了两声爬起身,武安君支着自己豁开的身体眼里全然是疯狂的神色步履不稳地走过来。
  另一边的冼聿则是苍白着脸色死死地盯着他说:“白起,你居然用了借灵法。”
  “要不是你们逼我到这一步我也不会用——我的千万生魂和虚灵体,都被破了,眼下也活不过三刻。不杀了这个旱魃,老夫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萧裴炎看了看白起和看起来已经没了气力坐了下去的冼聿,还是转过头去扶了扶倒在地上没动了的旱魃。
  旱魃的眼睛半虚着看他,萧裴炎很是费力地才把他扶了起来靠着后面绫线的屏障。
  “萧裴炎,快点跑!”冼聿看他完全不在乎走过去的白起有些心焦地喊道。
  萧裴炎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仍旧不动,只是握着旱魃的手。白起已经走近到五步之内,阴郁地笑了一下说道:“这旱魃被借灵法打中,体内血煞之气全被压制,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了。那边的妖怪们也都被抽了妖力——你还在这儿,是想跟他一起死?”
  萧裴炎看着在面前站定的武安君,一双眼里黑沉沉的什么都没有。只是牵着齐靖别的左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只是在武安君一片白芒的右手朝齐钺伸过去的时候,握在手里的龙牙由下往上把他斜着腰斩了。                    
作者有话要说:萧萧才是瞬间DPS嘛




☆、chapter 40

  ……
  明明趴了一地非人类的军区大院在这一刻显出了异样和谐的寂静。
  所有不同的或者相似的眼睛都聚焦在被腰斩了的武安君身上——断面齐整,淅沥沥地洒了一地的粉色血液。然后被斩断了的两个部分歪倒在了地上,“嘭”一声像是在所有的耳朵里放大到无限回音。
  “我——艹!”
  迟末的双手还环着桃恙,可是自从白雾消散之后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挪到了萧裴炎和齐钺那边。眼看着峰回路转绝处逢生又急转直下,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心脑血管主刀是不是应该给自己准备一下急救措施,哪知道萧萧才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呸,他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崩坏了的三观以及这种绝地大反攻带来的无法描述的爽快。唔,迟医生很正经地思考了一下,其爽快程度简直可以跟一夜七次相比。当然这只是理论上。
  而现在,迟末这声不啻于惊雷的大喊,也只是他凌乱的三观外放的一点压力罢了。
  趴了一地的妖怪们看了看这个打破和谐气氛的人类,又转回去继续看着握着龙牙一点不见生疏并且一击即中把武安君给切了的“人类”。
  此时在妖怪们心中萧裴炎已经超脱了——干净利落地腰斩了人屠,而且还是人屠身上有借灵法的时候,就算他是辟邪体质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战斗力。况且看看人家现在冷淡到不值一提的表情——难道是上面的?
  这么想岔了的妖怪们于是更乖顺地朝地上伏了一点。
  事实上,萧裴炎现在只是有点苦恼而已。
  一下子就搞定了武安君在他来看这完全是个意外,不过既然意外的结果是大家众望所归那就可以放到一边去。他现在苦恼的是靠在绫线上还不能动的齐靖别。
  萧裴炎蹲下去扶着齐靖别的肩膀把他的脑袋正过来,眼睛跟那双还是半眯着的眼一对,果然还是一片翻涌的腥红。甚至旱魃看到了他还龇了龇牙。
  冰山美人面色有了点为难,他实在是不知道齐靖别到底怎么样才能恢复意识。
  不过现在还有点更首要的事情。于是萧裴炎站了起来,顺便把挂在齐靖别腰上的龙牙刀鞘也收缴了,挂在自己的皮带上,收获了旱魃记恨眼神一个。
  冰山美人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挂好了刀鞘把龙牙也放了进去。环视了一周伏在地上恨不得缩到地里去的妖怪们,他手扶着龙牙的刀柄写意一笑说:“还有哪位要吃我和迟末吗?”
  一笑尽显风流之态,却让趴着的妖怪们齐齐打了个寒颤,连坐在一边努力恢复气力的冼聿都没幸免。只是狐狸精睁开眼看了看那个笑容,仍是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下唇。眼神扫过整个场面,却在看到旱魃的时候有点意外——旱魃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萧裴炎的侧脸,照古籍上所述应该是杀意煞气之眼的血眸此刻居然是一片平静。像是濒临爆发的火山被外力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狐狸精暗道一声果然有趣,便又闭上眼调息。
  萧裴炎看着似乎毫无异动的妖怪们挑了挑眉,眼神向侧一瞥说:“狐狸,那个什么借灵法能控制他多久?”
  冼聿的耳朵动了动,明显是听见萧裴炎的问题了,但是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手上快速地结了几个手势,然后站在迟末那边和他自己这边的四只被他控制的妖怪便一只只地被抽了生机一般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连人形都维持不下去,先后变回了原型,之后迅速干瘪地失了水分,直到都变成了徒有形状的沙雕一样风一吹便消散的粉尘。而冼聿的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等他睁开眼,几乎所有的妖怪和人都能感觉到这家伙的修为提升了不少,比之前更加厉害了。
  所有的妖怪们脸色都更加难看了一点,于是一个个连看都不看了,统统盯着大院的水泥地好像能看出朵花来。
  冼聿则是一副深情的样子只看着萧裴炎,明明中间还隔了条绫线和起码十米的距离,却硬是让人觉得这露天敞地的他就能马上做点不和谐的事情出来。
  但是冰山美人果然不负王大少他们日久见人心的实践真知,丝毫地不为所动。甚至在跟他相互对视超过三秒的时候直白地皱了眉。
  冼聿不愧是有修行有见识的公狐狸精,看到对方完全不上钩而且还不耐烦了,马上善解人意地说道:“大概还有不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萧裴炎听了这话,转过头去看靠在绫线上还是几乎可以称得上虚弱的旱魃,两方的视线一触即收,萧裴炎沉着声说:“你把绫线打开,我们走。”
  冼聿摆了个乐意效劳的绅士礼,然后先打开了他们之间的绫线走过来想去扶齐靖别,却被萧裴炎一手拦住:“我来扶他,你先去开绫线,确保这些妖怪都乖乖地在这儿呆着,顺便你要是觉得这点小事太简单的话,帮我把车弄过来。”
  狐狸抬起眼跟他对视两秒,最后低下头别开脸还是乖乖地朝着大门的方向去了。
  萧裴炎有些吃力地把齐靖别的左手架在自己肩上,而自己的右手绕过他的腰抱住,很是艰难地搀着他朝外走。
  等他们俩好不容易挪到大院外看到熟悉的大切诺基时,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桃恙在后座上都脸色苍白地醒过来了。
  萧裴炎先开了副驾驶的门把齐靖别弄上去,然后看了一眼后座的三个人,暗道一声上道——他跟齐靖别分开坐的话他不放心,但是跟狐狸精一起坐的话他更有点不放心。
  确定没什么遗漏萧裴炎发动了车子,瞥见桃恙还有些发青的脸色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桃恙在后视镜里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没说话,示意他还好。
  坐在一边的狐狸倒是笑眯眯地凑上去说:“不如我帮他看看?”
  结果狐狸爪子还没伸过去就被活像护崽的母鸡似的迟医生给打了下去,完全是最高警备状态地把桃恙自己怀里又扒了扒说:“我警告你别他的主意啊!”
  冼聿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恶意,不过一点效果都没收到。只能在迟医生怀疑的眼神里又靠回窗边。
  大切诺基在死寂的市区里狂飙,萧裴炎看了眼旁边安安静静好像无害的旱魃,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是连指节都泛白了,还是有点艰难地问道:“借灵法失效以后呢?”
  狐狸正扒在开了的车窗上支着脑袋一副文艺青年的样子,听到萧裴炎的话,声音都似乎被吹进车里的风打得轻飘飘的:“失效了他就能动了啊。”
  萧裴炎对这个明摆着的答案皱了皱眉,但还是边打方向盘边继续问:“我是说齐靖别的意识呢?”
  “他的意识啊?”冼聿重复了一遍,然后缓慢地扭过头来看了前面的两人一眼,又转回去:“那要看他了——不过旱魃想恢复意识还有个更简单的方法……”
  狐狸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坐在后座另一边的迟末对于他这种关键时刻吊人胃口的行为很是不满,在萧裴炎还没问之前就接道:“是男人就不要说话分两半好不好!”
  冼聿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在后视镜里跟萧裴炎的目光对上:“让他杀够了自然就恢复了。”                    
作者有话要说:啧,我有点想开网游文的坑了。。。。。




☆、chapter 41

  萧裴炎在后视镜的反光里意味不明地看了狐狸稳如泰山的样子一阵,然后别开眼继续专心开车了。
  迟末则是一愣一愣地呆了一会儿才怀疑地说:“你鬼扯的吧?”
  “我是不是鬼扯,你问问你旁边那个不就知道了。”
  迟医生低下头去看桃恙瓷白的脸,美人没有精神地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只是同时几乎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迟末偷偷地看了看驾驶座上的萧裴炎,挣扎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于是又闭了嘴,朝桃恙的方向称得上无助地挨了挨。
  大切诺基开进了郊区,萧裴炎在一家农家乐的大门前面停了车。
  这个时候已经距离齐靖别被借灵法困住过了四十五分钟。
  萧裴炎从副驾上把还不能动的旱魃扶下了车,然后对跟着下了车的迟末说:“你先开车带着桃恙去附近收集点物资,两个小时以后再回来——要是我们没事就会在院子门口等你,院子门口看不到我的话就走吧。”
  “卧槽,萧萧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一路从X市出来,去帝都我也就是跟着看看热闹。你们俩现在这样一来,我前面一路走过来干嘛!”
  “……”萧裴炎看着直接甩手转过脸的迟末无奈地笑了下,他换了个支撑点好让肩膀上的分量轻松一点,齐靖别的脸歪在他□的脖颈旁,旱魃向来温凉的呼吸和体温此刻都明显让人觉得烫热。他瞥了一眼齐靖别黑鸦鸦搭下来的额发和垂着的眼睑,声音比平时冷淡的调子更低了一点,却显出了些莫名的缱绻和坚持:“迟末,我没打算去死。只是……”
  萧裴炎歪着头想了想才继续说:“只是我欠他的。”
  迟医生转过来看着那张相识不到半个月却熟悉得像是认识半辈子了的脸,表情陌生。不是常见的寡淡,不是犯二时候的暴躁,也不是生杀果断时候的决然。迟医生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现在萧裴炎脸上的神情,他只是下意识地有点不爽和懊恼——明明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竟然被这么一个表情就打动了。
  于是迟医生甩了手说:“靠,又不是拍偶像剧,要不要搞这么煽情!”
  萧裴炎笑了笑,搀着齐靖别转身朝农家乐的院子里走去。
  “喂——东西拿着。”
  冼聿看着这两边在他看来完全谈不上重视的处理方式,实在是忍不住出声了。
  萧裴炎看着从后面飘到自己眼前的珠子,普通得像是从地上随便捡的石头。他伸手拿了,发现这珠子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硬度,大概和大白兔奶糖捏在手心的感觉差不多。
  狐狸靠在车门上说:“要是没事了就把它捏碎,我们就过来接你…”
  萧裴炎没说话只是脚步顿了顿就支着齐靖别进去了。
  冼聿霸着空了的后座懒洋洋地看迟末发动了车子,而刚刚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是——我只要感觉不对,也会过来接你。
  
  萧裴炎把齐靖别扶进了右侧的房间,倒是没想到是卧室。
  好不容易把旱魃放在了床沿上,结果手一松,没了支撑的旱魃就朝后仰倒了过去。
  萧裴炎苦笑了一下甩甩胳膊,估摸着也借灵法只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了。
  眼前这个人或许也只能这么无害这十分钟了。
  想到这里萧裴炎的眼神就沉了一沉。
  本来想拖把椅子什么的坐一坐,可这个一眼就看完了的卧室里居然没有椅子或是凳子。
  萧裴炎捶了捶右边的肩膀,实在是不想出去找椅子了,于是也坐到床上去了。
  他把被子枕头团了一团将旱魃扶起来靠过去,然后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地坐着对视。
  萧裴炎拄着下巴对着那张俊逸邪肆的面孔不知不觉地就开始发呆。
  从齐靖别从棺材里坐起来开始一直想到现在,不过旱魃的本能不能压制之后的样子跟之前的差别还真是挺大的。想到这里便伸了手去描摹他的五官——眉毛没变,眼睛变得很有煞气,鼻子还是一样很挺,嘴角……
  萧裴炎很努力地想了想,觉得嘴角多了点弧度,显得狂妄到有点欠扁。
  于是他有点开心地笑了笑顺便拿手把齐靖别嘴角的那点弧度抹平回去。
  对了,还有头发忽然长长了好多。
  萧裴炎拿手比了比他已经齐腰的头发,遽然觉得莫名的伤感。
  这个人,不知道还算不算是齐靖别。还算不算是他的齐靖别。
  他收回手摸了摸腰上挂着的龙牙,然后把拴着的绳结解开,两尺四的刀在纯黑的刀鞘里被安安静静地放在两人中间的空位里,横亘得像是楚河汉界。
  旱魃的血眸定定地看着他,里面翻腾的汹涌的好像火山下不安的岩浆。
  只是再没有齐靖别黑黢黢的眼里那些雀跃的欣喜的东西了。萧裴炎伸手挡住他的眼睛,尾翎一样的睫毛停在掌心一动不动,好像在宣告不同。
  萧裴炎眨了眨眼,他不大说得清只是一个呼吸间便重击了自己心脏似的感觉应该怎么归类。他刚刚也只是怯弱地触及了一点可能齐靖别这个人都不会再回来的想法,然后就是吃了乌头碱一样的迷走神经兴奋和心律失常。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遮住旱魃眼睛的手拿了下来,对着那双突然陌生了的眼睛有些自言自语地说:“等下要是杀了我还是不够的话,就原路返回军区那边,还趴了一地的妖怪,别去追迟末他们啊……”
  没有感情也没有波动的血眸依旧是一个样子,萧裴炎有点虚弱地扯了下嘴角——像个娘们一样不知道因为什么伤心得不得了,难道该说是自己大姨夫来了?
  “靠,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你也听不懂吧。”
  萧裴炎盯着旱魃动了动的手指,越过龙牙凑上去抓着他的后脑勺,语气恶狠狠地又孤注一掷:“来杀了我啊齐靖别!”
  只是看着好像出了囚笼的困兽一般开始挣脱借灵法束缚的旱魃,扣着他的手指和本该不顾一切的语气都在抖。黑白分明的凤眼里覆了一层清脆的冰壳,冻得眼圈渐红。
  像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地感知了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伤心。




☆、chapter 42

  旱魃动作仍有些迟滞地伸手搭在了萧裴炎因为扣着他而悬空的那只胳膊上。
  萧裴炎看了看他有锋芒流动的指尖和又翘出不可一世的狂妄的嘴角,心底动了一动,更近地挨了过去。
  他有些失序的呼吸和旱魃缓慢又规律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终于把一直躁动的不安安抚了一点。
  萧裴炎舔了舔自己莫名紧张而干燥的嘴唇,近在咫尺的是熟悉的翘挺的鼻尖和较之平常更显艳色的薄唇。萧裴炎抬眼瞥过旱魃空泛的血眸,闭上眼轻轻地吻了上去。
  总是被动的自己也总算是掌握了一次主动权吧——不过要是能上了齐靖别或许会更死而无憾一点。
  这么想着便手下用了点力,让旱魃彻底地仰倒在身后一团的杯子枕头上。
  唇舌相狎中,萧裴炎腿一跨便是坐在了他的腰上。
  等到萧裴炎脸红气喘地移开脸的时候,旱魃捏着他手腕的力量已经让人觉得疼了。
  冰山美人倒是不以为意地一笑,总是充满了生人勿近意思的俊美脸上便多了禁欲感和情|□惑的矛盾。他的额头抵着齐靖别的额头,温情脉脉的呼吸挨在旱魃挺直的鼻梁旁,像是初融冰雪的春风徐徐。
  萧裴炎用还空着的左手在后面摸了摸,摸到龙牙冷冰冰硬邦邦的刀鞘后就把刀拖了过来,然后把刀塞到旱魃右手里。他的唇几乎蹭着齐靖别的嘴角,他说:“记得要先杀了我。”
  嘴唇微微张合间便若有若无地挨着另一张唇。
  就这么又僵持了有半分钟,萧裴炎感觉身下的旱魃终于动了动。而自己背后“锵”地一声刀出鞘的声音,也让他的神经几乎是一绷。
  那把之前还在自己手里一刀腰斩了战国名将的龙牙,现在却是在自己身后虎视眈眈。
  萧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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