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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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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疑惑,到城墙附近走一圈。安抚被投石惊吓到的县民,结果受不。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бk.cn住别人哀求,连身上带的水也拿出来分掉了。
看他们抢回来的伤者,受木石坠落伤害地为多。箭伤少数,刀剑创的更少,城里就一间药铺,大夫被各家拖来拉去,出诊的药盒都被人抢走。生怕下一个看诊的轮不到自家人。
原本我还戒备着:在这个非常时期只身去到民众中间,或许会因为什么事情被围住,不过事实上这个担忧是多余的,除了少数人拎着恐怖的人耳朵或者人头来讨赏以外,没什么意外的事件。
…………莫非是因为我低调得无人拿我当回事?。
天色暗下来以后,城里城外自然就都消停了,北狄那边收兵回去,吃饭睡觉。我们这边重新排了排岗哨,随时提高警惕。以防对方偷袭。
不过城楼被砸得真是惨,站在街上看过去,楼体漏出一个中空的大洞,正可以看见对面的月亮。
我望着那缺口发呆,来到夏县,光忙碌也就罢了。有点生命危险也没什么。可想不到这才几个月,就摊上两拨强盗。外加一起勒索未遂。京城里是文官天下,一出了门,才明白秀才遇到兵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如今我紧密接触地,并不是东宫,也不是律法(手 机阅 读 1 6 k 。 c n)国法,而是民众。
我以前学的都是些圣贤书或者偏门理论,拿来应付同一层次的人勉强能成,面对老百姓,那真得从头学起。
对付当官的,可以胸有成竹,对象换做是“群”“众”时,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没个底呢?
这个群体是既天真又务实,既单纯又敏锐,难捉摸、难相与、难敷衍,并且还能担当责任感地试金石。
作县官,其实比在朝廷里当一名文秘,刺激得多了。难怪做官的要往上提升,往往都得先下放去州县做几年基层…………这儿可以锻炼官员各种能力,无论台面上下的,都是必须的功课。
不过跳过这课程的人也不在少数。
还是江近海那句话,出身与际遇,都是天赋。
天道酬勤,勤能补拙,大概也包括了“用磨炼来弥补你地运道不足”这层意思吧。
我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自怜兼自勉地胡思乱想,慢慢踱回衙门。恍惚间,似乎又感到有谁在余光里闪过,转头去看的时候,没见人影,只是面对着孙家店紧贴封条的大门以及旁边黑洞洞的小巷。
莫非是今天过得有点紧张(有点?),产生幻觉了?
我抬眼看见阿青抱着几块木板往大堂上放,急忙进衙门去,问:“阿青,这是做什么?”
“等敌军退了以后,这些东西能用来修补房屋的,自然要留着!”阿青理所当然地回答,“你瞧,这方面张师爷也无经验,城楼上下没禁止人靠近,估计明早那些完好的瓦片跟大块木料都会不见踪影了!”
“啊?”那不是抢嘛?
即使是废墟,里面的建材依然属于公家所有啊!
第二天早上到城门处一看,果然,四散的木板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原本阻塞阶梯的建材废料也不见了,连大于二分之一块地碎瓦都没给我剩。
我是不是该赞叹至少咱家百姓生命力旺盛精神劲儿挺足?
替他们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完全是庸人自扰嘛!
“秦晏,对面来了两匹马!”东宫指向北狄的大营。
他说的两匹马,自然是带着骑士的。经过昨日一战,人家又派了两名使者,再次递书信。不同地是,这回地书信并非继续要求“打赏”,而是请求会面相谈。
想当然尔,我是爱惜性命的人,绝对不会答应出城商谈,于是便请对方遣使者入城详细商议。
按照我们地回复,北狄派出一名华服男子,带两名随从,绕道来到夏城南门,等着我放他们进去。
我一看,哟,这不是熟人么?在忠县救过我的北狄商人,以及他那位小兄弟。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节 私下谈判
更新时间:2009…2…26 18:30:42 本章字数:2330
虽然北狄大军就在家门口蹲着,接人待物的礼节还是要讲究的,礼仪之邦嘛。
作为小跟班的年轻人进来衙门以后,东张西望,引得众人不满地轻咳。他并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警告,上前一步扯着自家哥哥:“阿哥啊,上回我就来过这里咧!”
我顿时想起他告诉我夏县穷,他们看不上,怎会来抢………这才几个月,大张旗鼓地进关来当强盗了不是?
小伙子被兄长用北狄的语言呵斥几句,委屈地抬眼看堂上。
他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冲我挥手:“县官大人,你同你妹子长得像!”
是啊,我也觉得我跟我长得很像。
“张师爷,又见面了!”年轻人继续与张缇问好,张缇见我不语,便也没理睬。
于是他兄长用中原语喝斥道:“没规矩!下去!”
小伙子撅着嘴,退出大堂。
在衙役后面旁听的东宫若有所思,朝门槛处移了几步。我心惊地盯着他,脑中瞬间转过许多理由去解释为啥四姑娘出没在附近而我不知。但东宫犹豫了片刻,终究又回转来,他似乎还是觉得这边的谈判比较重要。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要紧的话都是不能当着众人面谈的,现在只是客套,以及官方模样的对话而已。被派来的这位斛律人,是他们北狄的小官。
其实说起来也不小,他爹是斛律的左贤王,差不多就是部族首领的兄弟吧。可是以这样的关系看起来,他不过是北狄人联盟之中的一个部族的一位要员地儿子而已(好长的定语),在我眼里,差不多就与我这“关内天朝的一个州的一个县的县官”平齐。
当然人家是流动性地,没有辖区。我除了比他多管些人,还多管块地。
精通中原语和自家母语,大概就是他作为使臣被派出的原因。话说回来,一个在我们这儿算是小王爷级别地人,还得自己跑商队来关内采购物资。可见他们斛律族混得不怎样。
拉拉杂杂地官方了半个多时辰,彼此也都觉得在公开的立场上没啥好让步的。于是对方提出是否可以私下一谈。
“阁下有此诚意,本县自然奉陪。”我答应下来,立刻又对张缇道,“张师爷,请替本县招待北狄使节的随从。”
张缇会意。
一定要把那小伙子与东宫隔离开。不让后者知道详细的事件。
到了签押房,我请院内清场,再关门,负手。手机看小说访问WAP.16K.CN踱到桌边。
“谈正事之前。先要感谢阁下派人将鄙人四妹护送回来。”我先拿这句话开场。“啊。不敢当,举手之劳。”对方愣了愣,露出一丝苦笑。
我接着说:“阁下需要地通文,是当时就发出了吧?不知是何原因,令斛律也参与到南下的大军之中呢?”
“这……”男子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话说我们这边腊月的时候。正是北狄人地喜月。
什么叫喜月呢?
简单说就是大雪皑皑、没地方游牧、吃着存货过活、百无聊赖。不得不专心研究繁衍生息地那段日子。
喜月的时候,北狄几十个部族里面最强大的那一支。也有了喜事,正是斛律小子同我提起过的,领袖娶了老婆,姑且按照我们这边的习惯,说是王娶了个王妃吧。问题就出在这个王妃身上。
这个王妃很奇怪,明明是一步也没离开过草原的小姑娘,却对中原的习俗和口语熟悉得不行,成亲以后闹着要进军中原,要建立一个由马上部族统治地王朝。在她地野望里,她是要当开国皇后的。
其实别说攻中原,光要把关外地部族纠集起来,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这位奇女子提出在进攻中壮大队伍的口号(真先进,她以为农民起义啊?),被拒,后又出了主意,把几大牧区德高望重的长者骗到他们族里,软禁起来。
“也包括斛律的长老。”斛律人道,“没办法,依照木帖儿的要求,斛律配出一千骑以供差遣。其实,我们是很乐意与天朝和睦相处的。”
我点点头:“那么阁下欲商议的,又是何事?”
“昨日之战,令吾等也察觉天朝的态度坚决,这样下去双方耗损实在无益。众将提议由我前来,明里与贵国商谈,暗里求取一个解决之道。”
要不要联合是你们的内务,闹到别人土地上,见撞了石头,就想着拆伙想着寻个脱身的办法,真是好一幅精明嘴脸,半点不肯吃亏。说得好像被逼的,谁知当时是不是趋之若鹜呢?
我答道:“推心置腹一番话,是承蒙阁下看得起,十分感激。若说军国大事,并非区区一个小知县能做的了主。私下里,旁观者清,倒是可以向阁下提点几句。不知愿意听否?”
但凡是“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以这种口气带出的,十有八九都不会被拒。
“请讲。”
“阁下可知,祝州大军已调集完毕,正在行往夏县路上?”我拿起扇子,悠然道,“而今形势,有目共睹,关外兵马奈何不了本县的铜墙铁壁,以强攻抢攻是不能得到便宜。若说围困,粮草则是我方较为充足,更何况城南有路可走,粮草也完全可以运济如初。攻打夏城,是否为明智之举呢?”
“说得是,不如贵县暂放一马,令我军绕过,如此互不相害,岂不皆大欢喜?”
欢喜你个大头鬼!放你们南下去抢劫,我还想不想干了?
“唉,其实本县也不愿让县民卷入战火纷扰,放贵师南下,可以说是一时之选。”见他面露惊喜加惊疑,我不负所望地让他的怀疑成真,“只可惜,本县也无法保证,在接到州。电脑看小说访问WWW.16K.CN府指示后能坚持拒不出兵。”
出兵做什么呢,自然是北上收复铜山关,把敌军锁在关内歼灭,或者南下,在人家北狄大军背后戳上一刀。北狄人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经过昨日一战,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我的兵力,不,准确说,他们是料不准我隐藏在民众中的兵力。
连我自己也无法估量。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节 都怪你
更新时间:2009…2…27 0:43:34 本章字数:2604
他能不能把我的意思转达给所谓“众将”,我是不清楚,不过辗转中又了解到领兵的并非他们北狄那个王,而是类似国师一般的第二人。众部族对他的管理,其实是不太服气的,碍于该部族的威势,敢怒不敢言。
我这边也缚手缚脚。
难得人家听得进利诱、听得进威胁,想要挑拨吧,一任县官之身却又人微言轻,想要示好吧,我个人意愿无法代表国家。是过度谨慎也罢,就怕说错一两句话,将来带出大麻烦。
这个担忧并非多虑,因为如果换做是我要整垮一个人,绝对也会从他早期的经历中着手,任何不慎重的决策,都可以成为把柄。为官之人,想无行差踏错尤难之难,须一日三省力持中庸无过,才能驶得万年船。所谓犀利,所谓
为什么人家小说里面轻而易举的事情,到了真要施行的时候,却总有更多顾忌?是权势不够,亦或胆色不足成事呢?
再想下去,便又进入自我批判与鄙夷的泥沼了,打住打住。
送走了这斛律小王爷,当夜又在城头上接到箭书一封,乃是墨河乱军商议,想以他们的援手换粮食和饮水。
粮食是有多,饮水我们自家也短缺,何况与乱军做交易的话,追究起来一样是立场问题。^^君 子 堂 首 发^^
暂且按下不理。
余光瞥见东宫追上城墙来,我急忙把那封有“通敌嫌疑”的书信给烧掉。
“秦晏,四姑娘在夏县?”他当头就直切主题。
“唔?”
东宫不满道:“别装了。你还有几个妹妹?不就是四姑娘吗?”
呵,我有几个妹妹,那也要看情况而定嘛,从无到有都出现了,也说不好会否多冒出几名呢!
心里笑着,我说:“喔,三公子是指,白天使节提到的那件事?”
“当然!”东宫气鼓鼓地坐在垛口上,“我到夏县这么久了,你就一个字儿没提起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找四姑娘!”
“秦晏知晓啊!”我貌似无辜地回答。“所以四妹来相认之后,并未让她多做停留,翌日便派人送她去了京城,让她在会所等三公子消息……”
见东宫吃惊地脸,我状似醒悟,急道:“…………莫非她还没与三公子照面?”
东宫低头,懊恼道:“我这不是离家出走了么,哪里会见到她啊!”
“吓秦晏一跳,也许是路上错过了吧?”我舒了口气,“没有出意外就好。”
眸子一转。我询问东宫:“如何,为了见四姑娘,打算回京去?”
“就算不是为了她,也要回去了啊!”东宫闷闷不乐。咕哝道,“子音伤势严重,祝州又被战火波及,实在不是个安全的地方。等可以平安出城的时候,我就护送子音和真人回去。再向父尊说明,教他招你入京任职。”
入京任职啊,可以考虑,这比他之前的说法好听多了。要真还是让辞官回京去陪他玩,我绝不答应。
“即墨大人的伤势很严重?”我看着似乎最重的就是右手吧。
“嗯,江源说子音折了两根肋骨,所幸没有伤及脏器,不过,执笔之手也许是废了。”东宫黯然。“要是我没有私自逃出京城,他就不必追到夏县来,免遭这场灾劫……”
我拍上他的肩膀:“错了,要不是北狄为祸,谁也不必被困城中,受这无水无援的罪。”
不管怎样。伤着即墨君能算他公伤。伤着东宫可就死一片了,我偷偷庆幸:幸好即墨君出现。否则在城楼前面领弓手的可是东宫啊。
东宫不语。
“夏县之行不好玩么?三公子当了一遭山大王,教那么多草莽流寇俯首称顺,而且还好生吓了秦晏一回。”我继续道,“三公子的私自出游,与即墨大人地尾随而至,都是没有过错的。”才怪,都是你的错,要是不乱跑能给多少人省心啊?
我暗地里埋怨着,道:“一事归一事…………造成恶劣后果的,却是墨河乱民,与不请自来的北狄抢匪。……三公子,不可盲目地揽到自己身上。”
“嗯。”东宫点头,“你讲得对,说到底,要不是蛮族趁着墨河战乱来袭,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抚着额头下城墙。
自责有什么用呢,反正东宫下回还会再犯,我对他是不抱奢望的。尽快振作起来,不让情绪久陷于泥潭,才能称得上积极的心态。
顺便说,要是看着他郁闷,不讲点好话,他会不满的…………这才是关键。
路经孙家店,我隐约听见里面有什么响动,难道是老鼠?对了,明天可以让人从后门进去,看看有没有储水和米粮。这么多天,水或许臭了,不过总比没有好。
这样想着,我加紧脚步,进入衙门内。
张缇迎上来,一脸责怪:“东家,你又带了水去分发给乡民?”
“没啊!”我可是两手空空地跑去巡视城墙的,哪里有绑上水袋。如今水那么难弄,我自己每天喝的也少得可怜,下午分给了别人,现在嗓子都冒烟呢。
“奇怪了,为什么储水少了许多呢?”张缇不解地回身。
“呃,饮水再是短缺,给即墨大人饮用与清洗地不能少。一定要记住,”我叮嘱道。“明白。”张缇迈了两步,又回头来,“王御史那边要如何办?”
他要不提,我都忘记王郊还被留在城里了。“怎么,账册都检查完了?那再让他复查一遍。”
“东家,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张缇苦笑,这不光是折腾王郊,也是折腾他自己,“白日里没人通报,一面提防着你们外面开战,一面核对从李县丞家里起出的真账,那个提心吊胆啊,真觉得要少活几年。”
“何必急于一时呢?”我倒希望王郊多呆几天,至少等到衙门能正常审案时候……
“张某是不急,可人家王御史急啊!”张缇意有所指,放缓了语速,“尤其是,当在下提及,州里银号孝敬官吏,用的是特制印版印出地银票……东家,你说吧,张某谈到这个,只不过是希望调查李家人手里的钱财而已,王御史为何惊慌呢?”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节 民怨
更新时间:2009…3…1 22:32:40 本章字数:2687
“你何必跟他提这个?”我不悦道。
银票的事情,是我特地委托阿青去办的,看来张缇按捺不住好奇,跟阿青打听了消息,而后者虽然对张缇没好感,却也把他当作自己人,和盘托出。
知道就知道,没关系,可自作聪明去试探王郊,就很有关系了。
张缇解释到:“敲山震虎嘛。”
“只怕是打草惊蛇……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如今他是无法离开夏城的。”我哼了一声,越过张缇,想往后院去。
刚走没两步,东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晏,援兵什么时候到?”
…………你问我做什么,求援书不是你看着发出的么?
我回头,惊觉他身后挤满了人,全是数天前涌进城来避难的百姓。
东宫使着眼色,火光里看不清晰,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抢了几步站到案桌之后,一手握住惊堂木,肃然问到:“诸位乡亲深夜前来县衙,是为何事?”
人们涌进大堂,擦过东宫,险些把他给挤跌倒。张缇急忙拉住东宫的手臂,把他拽到旁边。
东宫惊魂未定地看向人群。
他恐怕是没见过群众的力量,更不曾像我那样,被一大群愤怒的乡民围在中央,指戳怒骂。这阵势吓了他一跳。…………怎么又群情激动了,今天不是没与城外的大军交锋嘛,得一天喘息。反倒有精神闹动?
我双手撑在案边,对张缇高声道:“师爷,唤衙役出来,掌灯!”
带头的老人家往前几步,突然大吼一声“县老爷啊”,当即跪下。顿时,像是得了指示,涌进大堂地数十人全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七嘴八舌地哀叫起来。
啪,我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休得喧哗!究竟何事,一个一个地讲…………你先说!其他人肃静!”
随手一指,却并不点名那位带头的老人,选中的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
少年深感意外,呃了一声,猛然发觉自己被众人目光集中关注,顿时垂下脑袋,紧张得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说吧,莫怕!”我语气温和下来,在案桌后端坐。
被匆忙唤醒的衙役也急忙奔出。取了哨棍,将满堂民众往外驱,让他们远离知县公案,站到刑棍架之外。
乡民催促那孩子:“讲啊!”“快说啊!”
少年抬头。几乎是哭着说:“……我、我要回家!”
堂下的人立刻跟沸油加水一样,炸开了。
“就是!什么时候开城门啊?”“把咱们关在里面,田头的庄稼怎么办哪?”“给牛备的草吃完了,这还不出去,老牛都快饿死了呀!”
吵死了。又不是我广贴告示让你们进城来避祸的。自己蜂拥而入,这些日子的食粮又是衙门派人供应,白白养着你们,却还心存不满…………难道我一挥手就能把敌军给退了么?
领头地老人往前一步道:“要不这样,县老爷,咱打个商量,趁着天色一抹黑,把南门给开了,让想走的乡亲能走。如何?”
想得美。谁知道你们这群人里面有没有混进北狄或者墨河的奸细?
州府的指示要排查细作,可夏县这么多人,户籍又还没造册完备,让我上哪里查找奸细去?
到时候城门一开,以我们城内的守军人数,哪怕只是冲进来五百骑。也能把夏城给翻盘了!
我说:“恐怕不妥。各位乡亲的心情,本县十分理解。但还望再稍作忍耐,不要给强敌可乘之机!”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人群里爆出一个声音。
“是啊!”“拖下去就能退兵嘛?”起哄声。
惊堂木清响。我皱眉道:“这得看州府大军何时相援。本县早在半月之前遣使求救。相信援兵已经在路上了!众乡亲放心。”
然而人群深处,还是那个声音,突然尖叫着冒了出来:“真有救兵早就来了,不要骗着大伙一起死!”
“是啊,要来早来了!”“当官的就会糊弄种田的!”“根本就不会有援兵啊!”
我扫过众人的脸,都是近几日见过的百姓,方才地叫声也耳熟,但究竟是谁,就分辨不出了。
心底觉察蹊跷,我决意不开城门,无论怎样哀求与威胁,定不松口。
“荒唐!”我站起身,佯怒,“若不是乡亲安危要紧,本县将诸位留在城内,于防务有何益处?”
“公堂之上,喧哗什么!”阿青不知何时也被吵醒了。
他大步跨出后堂,怒眉呵斥:“秦大人说一不二,没有欺哄平民的事情!谁教各位街坊邻居说这种混账话的?出来!”
“青、青少侠……”
人群里一阵骚动,渐渐归于寂静,谁也不吱声了。
阿青怒意未消,一面系着袖口的纽子,一面迈步到堂上,高声道:“秦大人平日待你们不薄,为何半夜闹动?是否受有心人挑拨?”
他明明只是个十六七岁地少年人,在众多比他年长的百姓面前,却一副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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