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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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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个女声突然从楼上传来。
  “嬷嬷!是锦绣庄吗?也许是郡主……”
  我仰头一看,穿着鲜艳绿衣的少女从楼台上附身,急切地望着我手里的东西。听口吻,她应该是侍候郡主的女婢之一吧。
  叮叮当当的头饰作响,月空里传来迷人的熏香气味,指头抚于窗栏上的姿态也十分美好,她端庄贤淑的气质令我一阵自惭形秽。
  看着她华美富丽的妆扮,我突然有些羡慕,又有些失落……
  “像什么话,还不快回屋里去?”嬷嬷抬头呵斥道。
  婢女担忧地望了望我,退到窗里。
  我身后不远处的矮树丛沙沙作响,张缇似乎不太安分。
  “这个我自然会交给郡主,你明儿个再来取回信,知道了不?”嬷嬷教训着,把我赶了出来。
  “就是她……那个美人……”张缇躲在阴影里悄声道。
  “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回首望着二楼闭得紧紧的窗户。
  说是郡主居处,警戒又十分松懈,说是没人着紧吧,那位嬷嬷的态度又像极了要掩饰什么事情一般……
  让人起疑呢!
  书生若有所思,轻声说:“秦斯你不知道吧?有传闻说郡主失踪了,也许是真的。”
  啊?
  新娘子失踪了,喜事还怎么办?
  “也许是……找个美人代替她出嫁吧。”他意有所指,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是好事,是好事。”
    正文 第十七节 花街柳巷是很好的藏身处
     更新时间:2009…2…26 18:29:54 本章字数:3100
  第二天上午,王府门前热闹起来。
  周裴、趵斩和张缇都到齐了,把我这个又矮又小的学童挤在中间。我说他们这是干嘛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说话也不痛不痒地。
  趵斩道:“听说秦斯小弟弟要去见京城来的学政大人,我想吧,反正是顺路,就来捎带他一程。”
  ——是你来押我回去听候发落吧?
  我揣着郡主的回函(鬼知道是谁写的),瞪了趵斩一眼。
  “何必劳烦趵兄呢,秦斯寄住在王府,自然由王府派人护送去了。”周裴笑吟吟地谦让了一下,反正都是要进虎口一趟,这个没什么好拒绝的,拒绝的话反倒令人生疑。
  我闲闲没事,把视线转向张缇。
  天知道这家伙的言谈是我最放心不下的,虽然通过某种协议我们达成了暂时和平共处约定——好吧,我承认是彼此都抓了一点把柄……
  依然是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张缇冲大家摆摆手:“不用在意,我路过而已。”谁都知道你在凑热闹哦!
  三人互相看了看,哧哧地笑起来。
  周裴拍拍我的肩,道:“秦斯,你跟着趵兄去吧,取了‘试牒’(相当于书面形式的考核结果,也就是成绩单)之后就快些交到府学去,小心迷路。”
  他按兵不动,我也就点点头不吭声。
  爬上州判家马车的时候,趵斩原本是看我短手短脚,打算帮忙抱一把的,谁知张缇又巧妙地抢了个先,把我给抱到车上去。
  “照顾后辈理所当然嘛,当然如果对方是女性,我会更加温柔喔!”他这样面对我质问的眼神。
  可恶,怎么听怎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起昨晚从飞翠楼回来时候的对话,更是气死人。
  他居然吊儿郎当地评论起我的身材——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身材,结果出现了水桶腰、扁平小煎饼等伤心词语。
  “你要看脸的好不好?以后我肯定是绝世大美人!”人争一口气,作为女生,相貌这块自留地绝对不能退让。
  “谁看脸,吹了灯不都一样?”他一本正经地解释,“虽然鄙人以越穷越风流为荣,但是身材不行的譬如眼前这位,我可是很有原则,倒贴也不会心动哦!”
  我扬手就冲他拍过去:“啊,粗俗!浅薄!真不想承认你是读书人!小王爷怎么啥三教九流啥人都结识?”嗯,我绝对不承认我是恼羞成怒了。
  接住我的巴掌,张缇将指头竖在嘴边,神神秘秘地说:“嘘,知道夜里寻香的第一条守则不?”
  “是什么?”
  “千万别在主人家这样大声嚷嚷,否则想不被逮到也难呢!”
  哼,大色狼!还“越穷越风流”呢,难怪考不上会试,原来他的聪明全用在一夜风流上了。看你什么时候偷欢被逮住,打断腿!
  坐在马车里面,趵斩却没有进来。
  掀起帘子一看,他骑马在一侧,而车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步行,一手拉着缰绳,仰头与趵斩谈话。对话的内容基本是关于城外筑路的。
  那条路我也知道,莫名其妙的工程。原本从京城到长州的道路要取道邻州,绕过险恶的山岭,可皇帝的某位妃子预备回乡,所以上面要求几个月内完成一条能直通的道路以供使用。
  工程落到长州这边的路段相当艰苦,即使是农忙季节,常王府也只得从各乡里征收人手来做苦役。民怨不少。
  常王府也是迫于无奈,可底下的人不会考虑那么多,文人也跟风造势,一个个写诗撰文来骂,闹得比百姓还欢。
  跟现代一样,他们追求的是出名,哪怕吃官司又怎样?天是塌不下来的。
  小小地补充一句,我以为有些人就算天塌下来,也会因为“青史留名”而雀跃地伸头去挨一刀的。这种事情就怕“人来疯”,偏偏读书人骨子里都有狂热的遗传基因。
  唉,王爷不理事,周裴一个人应付舆论与上面的压力,努力与文人搞好关系,十分难做。跟着他出入的时候,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什么也帮不到他。
  “那么说王府就放任他们手下的凶狗不管吗?”趵斩略微提高的音量吓了我一跳。
  马夫道:“嘘,二少爷您刚回来,这事儿还没多听见。老奴也是提个醒,别太往心里去罢!人家毕竟是王府,这间儿的地面都是他们的……”
  ——还有,你背后车上的人也是他们家的!
  我故意咳了一声。
  不可能堵住别人的嘴,但至少让他们别在我面前说吧。基本上,劳役不是周裴的错,可又能怎么办呢?
  趵斩没说什么,到了客栈,下马,进去一会儿,又冲出来,手里攥着一张字条。
  “不好,快去花街!”他对马夫道。
  花街?
  开玩笑吧?官员要是喝花酒的话,那一定会被查办的,曹学政不可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花街,而且还留字条让趵斩去那里找他!
  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
  ——居然是因为好久不见的那个人!
  ※※※※※
  曹学政是怎样一个人呢?就像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那样,在人群中,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十分抢眼。现在他一脸尴尬地站在花街牌坊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又可笑又可怜。
  “小孩子别东张西望!”趵斩这样点了点我的鼻尖,然后转身去与曹学政交谈。
  我当然不会乖乖听话了,从车里探出头来,“东张西望”给他看。
  正巧,曹学政轻声问趵斩:“那位附学生来了没?”
  ——有我什么事儿?
  对他使用的量词十分满意,我挥挥手,露出大大的笑容来。
  “附学生,愿意帮本官一个小忙吗?”学政亲切地问道。
  这人,只要你不站在他的敌对面,就几乎看不到他的负面形象。我甚至有些怀疑,昨天那个恹恹地让趵斩快点“处理掉”我的学政,跟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啊,请尽管吩咐吧!”我也笑脸相迎,当是时,一派和谐气氛哪!
  趵斩在旁边,脸上似乎写着:我觉得你们两个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
  废话不说,想知道那个金光闪闪的学政大人为什么一脸无辜地站在妓院街外面么?因为有个他必须逮到的人跑进去了。
  “跟你一般年纪,穿暗金色小衫,大概这么高的一名男童。”学政指向街边右侧的建筑,牌匾上那几个字怎么看都是妓院的名字。你别说,看惯了古装戏的人,基本都认识几个常见妓院,跟悦来客栈一个出场率的。
  “在那里面?”我明知故问。
  你总不会让小孩去妓院找人吧?那样对人家幼小的心灵会产生不良影响的!
  ——虽然我个人是很想进去看看的啦……
  “我去的话那小子……”趵斩刚说了半截,突然注意到学政不悦的视线,遂改口道,“……那位少爷铁定会溜走的,所以由秦斯出面,把他给哄出来,我们守在外边抓人。”
  学政展开纸扇,轻声道:“注意你的用词,太不敬了。”
  “是是。”趵斩笑嘻嘻地点头。
  “进去是可以啦……但是,人家不能打白工呀!”我为难地低着头,“……”
  趵斩会意,塞给我一块碎银子:“拿好吧,别弄丢了。”
  攥着钱,我欣然前往。
    正文 第十八节 东宫太子!
     更新时间:2009…2…26 18:29:54 本章字数:3461
  刚进门就被老鸨给拦了下来——一小孩子能消费啥啊,别添乱快回去吃奶吧——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装作有钱人家小厮的模样,我一面向她打听学政描述中的那个小孩,一面递上手里的银子。
  ——想进去找人,是那么容易的吗?当然需要一点钱来润滑了……
  碎银子究竟是几两,我没概念,准确说我对十六两每斤的这种度量衡还没什么手感,总之这碎银子不重,应该不足五十克(物理课上玩砝码留下的印象),但却是我第一次摸到真正的银子。
  转手就送出去了,我真慷慨。
  可是,老鸨同志理所当然地坚持了原则:“你这是什么意思,惊扰了贵客你赔得起吗?”
  贵客?
  老鸨伸出一根指头:“人家小公子给的可是一锭金子!”
  金、金子!
  不得不承认我一时间也倒抽了口冷气——感情这是遇上小说里面一掷千金的主儿了!一锭金子那至少是五两吧?一两就相当于十两银子了!
  再联系到阿青以前说过,十两银子足够让一家子人用一年……
  晕,这半大小子在青楼又干不出啥来,居然扬手就花掉五户人家一年的开销?该打板子!
  我决定换个方式把那小子弄出来,故作为难道:“可是,我家老爷动怒的话,只怕您这热闹地方还真担待不起啊!”
  “哟,跟那位小公子有什么干系?”老鸨斜着眼睨我。
  “当然有关系!”不说则已,既然要撒谎,就给你来个大的!“你说的那小子是跟我一起进府的小厮,前天偷了老爷的钱袋,一路边花销边逃命来着!我家老爷是谁?京城下来巡查的大官人!您说您惹得起还是惹不起呢?”
  老鸨有点懵,嘴上还逞着:“哟,就凭你这信口一说,奴家还非得赶走贵客不成?”
  哼,那当然。
  “这有什么好哄您的,您也不想想,一个半大孩子,从哪里来这么多钱?就算有了钱,小小年纪干嘛非要到您这地界来蹲着?——还不是躲我家老爷呀?官员可不能进来逮人的呀!”我趁热打铁。
  老鸨皱眉琢磨,嘴里唠叨:“也对,奴家是觉着那小崽子神色慌张,像在避着谁一般!”
  “想通了吧?”我笑笑,还是把碎银子拍到她手里,“收下这个,悄悄地把那小子给哄出来,老爷出京那是微服私访,张扬不得……还请千万保密,别把那小贼子告到衙门去啊!”
  老鸨连连点头,揣着袖子唤护院来。
  ——看来我诬告别人有一套么,说起谎来似模似样地。
  不一会儿,穿暗黄色衣服的少年就被两个高大的护院拎着丢了出来。这孩子完全没明白出了什么事,气势汹汹地骂着,说要踏平这座青楼。
  我一看,顿时吓得立马想找个地缝躲起来!
  被赶出来的“小兔崽子”居然就是东宫太子啊啊啊!
  老鸨根本就没注意到我的脸色大变,她径直上前,用大逆不道的爪子拧住东宫的脸,像教训下人那样使劲地掐了一把!
  “叫你小子偷!还学老爷们喝花酒?活得不耐烦了!”她那气势,简直就跟太子是她孙子一样!
  “停手!”我急忙扑上去拉住老鸨,连声道,“别闹大,别闹大了!交给我吧!”
  “可那锭金子……”
  原来这才是她发怒的原因,我忙说:“那个算是给贵楼压惊吧,放心吧,老爷不会计较小钱的!”
  现在赶快把太子押走交给学政他们才是紧要的!
  东宫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捧着拧得发红的脸蛋,气得把他贫乏的骂人字眼重复了十来次。还好,像个男子汉,没哭鼻子。
  我上前拖着他就走,他哪里肯干,一面挣扎一面嚷嚷。
  啪!
  我一巴掌拍到他额头上。
  “还嫌不够丢人啊?吵什么吵,你几岁了,还这么会惹麻烦!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唉,怎么遇到他我就变成婆婆妈妈的大姐姐了呢?
  这下子把他给骂懵了。
  回过神,东宫揉揉脸,怒气冲冲盯着我:“放肆!你小子谁啊,敢这样训——”后面的估计是个自称词,不知道是小王还是本宫,总之他还算有点警觉性,没随口蹦出来。
  我别过脸,生怕他认出自己,粗着嗓子道:“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外面两位大人给了银子,叫我把你带出来。看,就在那边!”我指向牌坊底下(看那边看那边,别看我)。
  曹学政背对着我们,趵斩却已经瞥见我。
  他微微一笑,故意转过身看别的地方。
  一见学政的背影,东宫就跟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竖起毛往后一跳,拼命地想要甩开我的手。
  我当然是死活都不放,休想溜走!要是就在眼前的人我都给弄丢了,还怎么跟学政和那个阴魂不散的趵斩交代?
  东宫几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嘛,要不是他那种骄横跋扈的气势没有丝毫改善(另外发型也没变)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马上就认出他来呢!
  不过,他那张有点婴儿肥的脸倒是没变,真有点羡慕刚才那老鸨可以捏他一把呢……
  “放开我,混账!我才不要被曹寰给逮到!他又要唠叨个不停了!”东宫死命挣扎,就差没张口咬我了。
  我没好气地瞪着他:只是唠叨么?那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要杀你。你这样跑出京城到处晃荡,真的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耶!
  奇怪,我看别的穿越小说啥的,女主不是都被皇帝啊王爷抓住不放么,怎么到我这里就变成我来捉着这混小子不放?看来我真没当主角的命,还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比较好。
  一边替自己抱不平,一边拖着东宫往牌坊走。
  ——你挣扎啊,挣扎啊,有什么用,猫大点力气,跟趵斩那个习武的简直是天差地别。哼,还好我早早就不当你老婆了,不然你早就被我踩扁几百次啦知道不?
  太子见甩不开我,立刻改换战术,低声道:“我也可以给你银子啊!”
  哟,不错,还懂得利诱。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虽然很穷,这一点原则还是有滴!”嘿嘿,就是要看你吃瘪,谁让你在宫里作威作福来着。
  “十两,怎么样?”
  我不理他,他就脚下生根,恨不得长在地上不用走。
  “二十两,不能再多了!”他急了,“二十两黄金,我没带更多的!”
  这个数目十分诱人!——但是还不至于让我没个是非轻重。
  如果曹学政把东宫逮回去只会“唠叨”这小孩子的不是,那么,至少他俩对彼此都是无害的。想想也对,东宫要做监国的耶,东宫的丈人又跟学政有点利益关系,怎么算都不会出现学政要害东宫的结果。
  那么他就是想要保护东宫了。
  话说回来东宫没事做不呆在他的“东宫”里面(真像绕口令),跑到这么偏远的长州来做什么?
  “别婆婆妈妈的,胆小鬼,你怕那位大人不成?”我没好气地激他。
  东宫也气不打一处来:“开玩笑,我为什么要怕他!只是觉得他碍手碍脚而已!叫他不要跟了,非跟来不可,他明明应该首先去北边的襄州巡视吧?”
  原来如此,那么说做主来长州的人其实是小太子咯?然后学政大人虽然被中央排挤、派遣去各州巡查,却坚持跟着东宫,保护他的安全。这导致了东宫的不满,所以溜进学政不能踏入的地方发脾气。
  ——但是东宫又为什么要来长州?
  “跟你说我不要再被曹寰管着了啦!”东宫还在惨叫。
  我觉得身后有阴影投过来,回头一看,曹学政已经站到了我背后,一脸不悦地看着太子。
  “三公子,还没玩够吗?”他说。
  而太子刚才的气势瞬间消失,像蔫茄子一样耷下头,可怜兮兮地叫了声:“曹少师,够、够了,我这就回客栈去。”
  少师?
  ——不就是太子太师的副职吗?那可是二品大员!
  学政是由朝廷委派到各省主持院试,并督察各地学官的官员,保持任职以前的品级不变。我原本以为这位被“下放”的曹学政官职不大,想不到调职前竟然是太子少师!
  难怪东宫害怕被他念叨。
    正文 第十九节 笏板打人还是很痛的
     更新时间:2009…2…26 18:29:55 本章字数:3157
  回客栈。
  原来东宫就住在学政的隔壁间,那么说,昨天我担惊受怕的时候,这小子搞不好正在州府某处逍遥快活,吃街边小吃,看木偶戏哩!
  曹学政取出盖好印章的牒子(成绩单)交给我,但却没让我离开,反倒把噘嘴不说话的东宫给叫到案边,让他坐下。
  “三公子,”东宫在众多皇子中排行第三,应该是因为这个才被学政称为三公子的,“今天的事情,您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对吗?”
  “……”东宫不吭声,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没有在反省。
  我坐在席上,有点不安——为什么曹学政教训太子的时候不把我遣走呢?东宫的身份应该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曹学政正色道:“老爷赐的戒尺,本官没有带在身边,所以不能责罚三公子……”
  东宫那小子窃喜状。
  ——笨蛋,你没听出来么,学政的话还留着半截给你“转折”的呢!
  “但是,还有另一种办法可以警醒三公子,这也是前朝有过先例的。”曹大人果然话锋一转,威严地指出“你小子逃不掉”。
  是什么办法,莫非唐僧式的啰嗦攻击,念到太子投降为止?
  我心里偷笑着,可是,还没看见好戏,就被学政的举动吓到了。
  他居然叫我平伸出手去,从行囊中抽出笏板(就是上朝时候拿在手里的那个),啪地一声打到我手心上!
  ——很痛啊!
  我唰一声收回手。
  “伸出来,还有九下。”曹寰道。(不好意思,气急了跟着太子直呼学政的名讳……)
  “为什么打我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明明太子犯错,怎么挨手板心的却是我?
  曹寰转向幸灾乐祸的东宫,肃然道:“三公子,本官请您看清楚,回京之后,您将会当着夫人的面受到三倍于此的处罚,一下都不能少。”
  东宫的脸顿时僵住了。
  我藏起手:“等等,曹大人,为什么要我来挨板子给他看?我没做错啥事啊!”
  “能替三公子做警示,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曹大人的神情很认真,搞不好他真的这样想,“此外,本官是否必须提醒你,昨日你犯下的过失,尚还没有被原谅。”
  我一愣。
  ——他真的把我当作小孩子,打打手板心就了事?
  曹寰身后的趵斩忍不住抬手,以袖掩口轻咳,但他抖动的肩膀泄露出此人正在憋笑的信息。
  “只……只打十下哦?”
  我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耶!可不可以轻一点?
  可是,会轻一点才怪,这是吓唬太子用的,必须声光电全方位立体式地震撼到他!于是我立刻配合地惨叫起来。
  ——可恶的混蛋太子,看好了,这可是我替你挨的板子耶!以后迟早要你还的!
  ※※※※※
  “怎么了?”
  周裴惊讶地看着气鼓鼓的我。
  “学政大人没有让你通过吗?”他想到这个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我摇头。
  “给了你不太好的评价?”他还在猜。
  拜托安静一点,我现在很不爽:“长卿大哥,今天不能帮你抄账了,我手痛。”
  岂止是痛,好像肿起来了。可怜我娇生惯养的小手唉,就连打工我都舍不得挑脏活累活做,结果现在终于符合贵族身份地——被用笏板打手心了——没有尝试过体罚的滋味,人生不完整嘛……
  “手怎么了?”
  “回来的时候跌倒,在砂地上蹭了一下,没破皮,但是好像肿了。”我兴趣缺缺地回答着,将手掌摁到席上“冰镇”。
  啊,真是倒霉,搞半天我就是那只被杀给猴看的鸡!结果还是没有弄明白太子跑到长州来干嘛……
  “回来的路上?”周裴想了想,“没有遇上那些闹事的人吧?”
  闹事?
  “因为修筑道路的事情……”小王爷用蜡封上卷宗,无奈地笑了笑。
  筑路的工程很赶进度,可朝廷拨的工饷却迟迟不能到位。除去常王领地上按三户抽调一名男丁这样子募集的劳工队伍之外,州府派出的筑路苦工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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