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度量官作者:弱为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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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觉得要沉溺在他清澈的乌黑眸子里了，半晌，摇摇头，说：“对不起，今天不能给你做水煮鱼片了。”
　　“不急，等你病好吧。”时端看看他的脸色，浅浅地笑了一下。
　　而这是阿尔和他相处一个月后的发现，他不是不会笑，而是不爱笑，或者说是只跟熟人笑，话也会多一些，性子也没那么别扭。他相信未来的日子里，时端会越来越爱笑，与他说的话也越多。
　　时端坐在床边安静地坐着看书陪着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点滴。
　　阿尔平日里挂点滴总会觉得时间难熬，不过现在好像一点都不难熬了，他甚至希望时间能慢一些。
　　此时他们两个人似乎都忘了，时端留在这里的初衷是什么。
　　不过，开心就好，其他无所谓，不是吗？
　　……
　　阿尔病好后去上班，还没进办公室先被弗兰德叫去了。
　　弗兰德脸色很差，阿尔索性坦白，把时端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他是时间度量官的事情没说。
　　“也就是说，你喜欢他，而人家现在只是当你是一个厨师？”
　　“我想就是这样。”阿尔也很无奈。
　　“没用！喜欢就去追！既然他喜欢吃，你就把他的胃狠狠拴住！”弗兰德恨铁不成钢地说。
　　“……老师，我以为你要棒打鸳鸯的。”
　　“哼，我也不奢求你能给你们家开枝散叶了，但是跟我一样孤孤单单一人过一辈子的话，我就对不起你父母了。”
　　“老师，谢谢你！”阿尔感激地笑了。
　　“废话少说，早点追到手，带他来见见我！”弗兰德拍案而起。
　　“没问题！”阿尔信心满满地握拳。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明天继续。

☆、【虽然揩油……】

　　这日周末，阿尔说要带时端出去玩。
　　说实在的时端并不是很愿意出去，因为大街上的人说的话他都听不懂，好些人会看着他交谈着什么，而他完全听不懂，那样子很讨厌。
　　只是阿尔平日里都无所谓他出不出去，这次却很坚定，说带他去乡村里玩，不会有很多人的，还说那里的菜很新鲜很好吃，时端这才答应。
　　阿尔已经摸清他的脾气了，虽然看起来很固执的样子，但是只要用吃的诱惑他，他就会犹豫一下答应了。
　　吃货什么的，最好养活了。
　　阿尔依旧是自行车做交通工具，还特地为时端弄了个座位。当然他是有小算盘的，汽车是有的，不过么，反正也不远，慢慢骑过去也是一种情趣不是~
　　时端盯着自行车后座良久，才不情不愿地坐上去。
　　“把脚放到踏脚上，诶，手抱住我啊，小心摔了。”阿尔提醒。
　　时端双手环胸，不愿地说：“才不会摔。”
　　阿尔坏心一起，没通知一声就突然踩起来。
　　“啊。”时端轻呼一声，下意识地就抱住他的腰。
　　“瞧，叫你好好抱着的，现在别放手了啊，我要加速了。”阿尔说着，故意用力地踏起来。
　　时端只好抱着他，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开始观望四周的风景。
　　路上的行人纷纷注目，哇，好漂亮的东方少年。
　　阿尔瞧见他们的样子，得意洋洋。
　　大概半个小时后，阿尔停下，说：“这条路不平，我们走着去。”
　　时端看着面前这条一米见长的凹凸不平的泥路，还有四周的田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赞叹：“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天然美的地方。”
　　“这里很舒服吧，我想等退休后，就和我的爱人住在这里。”
　　时端微微一愣，说：“你倒是想得挺远，我以为你要一辈子跟实验室做伴侣。”阿尔对工作的狂热这么多天的相处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也是最近刚这么计划的。我以前的规划的确是一辈子做研究。”
　　“哦。”
　　阿尔知道时端没什么好继续说的了，每次他一找不到话接着聊下去，就会索性应一声终结。
　　于是他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小房子群，说：“我们的目的地是在那里，如果赶得巧的话，还能吃一顿午餐。”
　　时端不明所以，反正跟着他走就是了。
　　阿尔带他在一幢家门口有着一颗比房子还高的红枫树的房子前停下，打开铁门，说：“这棵树很漂亮吧？”
　　时端点头：“很美。”
　　“我种的。”阿尔还挺得意。
　　时端反应过来了：“这是你家。”
　　阿尔挑挑眉，说：“可以这么说吧，我十岁之前都是住在这里的。”说完，他瞧见房子的门开了，高兴地大喊：“艾达！”
　　走出来的是个提着小花篮的老太太，一头银丝，一丝不乱地梳成马尾，能看的出，年轻的时候是个大美女。
　　听见有人喊她，她抬头看向向她跑来的高大青年，愣了一下，也笑了：“阿尔。”
　　“艾达，好久不见。”阿尔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把小小的老人都拥进了怀里。
　　“是啊，好久不见，你又长大了许多，也英俊了不少。”艾达把他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你身体好吗？大卫呢？”阿尔也在仔细看她，见她精神状态很棒，很高兴。
　　“身体很好，大卫在屋子里呢，我的孩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
　　被她一提醒，阿尔回头，对踌躇不前的时端招手，然后对艾达说：“我带着我喜欢的人来给你们看看。”
　　艾达一愣，看着时端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来，细细看了一番，赞叹：“这孩子好漂亮，是东方人么？和你妈妈是同一个国家来的吗？”
　　“是的，艾达，他不会说米国话。”
　　“嗯……这可是个麻烦事，我还想好好与他说些话来着。”艾达有些失望。
　　“以后多得是机会，”阿尔安慰她，转头对时端介绍，“这是我的奶奶，你可以和我一起叫她艾达。”
　　时端微微不解，对长辈直呼姓名可以么……犹豫半晌，他瞄了看着自己慈祥笑着的艾达，低低地喊：“你好，艾达奶奶。”
　　“噗。”阿尔要笑，赶紧捂嘴。
　　艾达拉拉他，有些好奇：“阿尔，他说了什么？”
　　“艾达，他喊你奶奶。”
　　艾达微微吃惊了一下，说：“啊，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阿尔，他叫什么？”
　　“时端。”
　　“时端？”
　　虽然发音有些不对，但是时端还是知道艾达这是在叫他，就淡淡笑了一下。
　　“阿尔，帮我跟他说一句，我很喜欢他。”
　　阿尔把话转达了，时端吃惊了一下，随即脸就红了。
　　艾达开心地笑了，回身去开门：“可爱的孩子，来，都进来吧。”
　　进了房子，里面的装潢都是古典的风格，透着一点年代的气息，时端对这里第一印象就很有亲近感。
　　客厅的褐色沙发上，一个同样满头银丝的老头正在看电视，听见了开门声，问：“艾达，这么快就回来了？”
　　艾达笑着说：“今天先不去摘花了，因为来了贵客。”
　　大卫回头，看到阿尔笑着站在自己的身后，惊讶地跳起来了：“阿尔！”
　　“大卫，你最近好么？”
　　“挺好的，你呢？”
　　“我也好。”
　　大卫看见站在后头的时端，怔了一下，问：“阿尔，这是你的朋友？”
　　艾达正从厨房里端来了茶和糕点，说：“这是阿尔喜欢的人。”
　　大卫呆了好久，不解地说：“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我觉得他是个男孩。”
　　阿尔点头：“是的，他是个男孩。”
　　“……阿尔，我从没想过你会有这个性向。”大卫有些吃惊。
　　“我也没想过，但是大卫，我真的喜欢他，想要和他过一辈子，所以才会带回来见你们。”
　　大卫沉默地看他良久，点了点头：“你和你爸爸倒是一样的审美，都喜欢东方人。”
　　“因为很可爱，性格上也是。”阿尔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正在帮忙艾达拿东西嘴角含着腼腆的笑的时端。
　　“若你考虑好了，阿尔，我和艾达都不会有意见的，这毕竟是你的事情。”
　　“大卫，谢谢。”阿尔也给了大卫一个拥抱。
　　“他会说米国话吗？”
　　“目前还不会。”
　　“他的衣服很古怪。”
　　“很好看不是么？”
　　“他身上有一种很古老的气息。”
　　阿尔愣愣，点了点头：“是的，那种气息很吸引我。”
　　“你们谈过了吗？”艾达突然问。
　　阿尔瞧了一眼有些迷茫的时端，摇摇头：“还没有。”
　　“这就是你不对了，把人拐来见我们，却不告诉他你的目的。”两个老人家都不认同。
　　阿尔赶紧摆手：“我知道的，但是现在还不行，我怕会吓到他。”
　　“阿尔，你怎么这么胆小。”大卫数落他。
　　“大卫，他和我们不一样，我还需要时间，让他慢慢知道我的想法。”
　　“阿尔，他真可爱。”艾达又夸道。
　　阿尔看向正在捧茶喝的时端，后者见他看他，懵懵懂懂地笑了笑。
　　“是啊，真可爱。”
　　大卫瞧着他的模样，摇头叹气：“阿尔，你的表情太明显了，看来并不是你的原因，而是他太迟钝了。”
　　“迟钝？”阿尔想想，觉得挺有意思，“但这也很可爱不是？”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都无奈一笑，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东方男孩儿啊。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这并不妨碍时端对两个老人家的好感度的刷刷刷增长，在这里呆了一个下午，他品尝到醇香的茶还有特别好吃的茶点，而大卫是个雕刻家，在他的工作室有许许多多栩栩如生的作品，不过最有趣的是揣着一个花篮的姑娘雕像，还剩下脸没有刻上去，但是从婀娜多姿的身材和微卷的及腰长发和裸着的脚，可以大体看得出，是个年轻漂亮姑娘，时端觉得自己好像认识她。
　　阿尔见他有些领悟了，便说：“这是年轻时候的艾达，一个月后是他们五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大卫刻这个雕像已经快三十年了。比我的岁数都大。”
　　三十年，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快要一半的岁月。
　　在下界呆久了，时端已经渐渐对时间有了更清晰的概念，他现在对时间的流逝也有了一些感应。
　　“为什么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去做这个？你们平时都很讨厌浪费时间的不是吗？”时端不解。
　　阿尔沉吟了许久，好像想要寻求最佳的解答方式。他突然抓住时端的手，按在雕像的头发上，然后问：“告诉我，你能从这上面感受到什么？”
　　感受到什么？时端随着他的手抚摸着这木头的秀发，却好像摸到了真的头发一样的柔顺，愣了好半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你感觉到爱了吗？”阿尔不为难他，微笑着问。
　　爱？好像是的，他转头，点点头，眨了一下眼睛，微卷的睫毛一扇一扇。
　　阿尔突然凑近，低声地说：“因为爱而花费的时间，又怎么能说是浪费呢？”
　　时端怔了一下，就感觉到嘴唇被轻轻碰了一下，于是刚回过神，又再次怔住了。
　　“阿尔！帮我换个电灯好吗？”楼下，艾达及时地喊。
　　“艾达，我就来。”阿尔应了一声，弯腰把布给捡起来，把雕像给遮住，偷偷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时端，赶紧溜了。
　　艾达见他下楼脸上不自然地红，就问：“阿尔，上面很热？”
　　他干咳一声，说：“呃……有一点。”
　　过了一会儿，时端也慢悠悠地下楼了，大卫正在看报纸，瞧了他一眼，对厨房里喊：“艾达，给时端倒杯水，他好像也很热。”
　　阿尔在厨房抬着头换灯泡，听到这话，一时间觉得血直往脑袋上冲。
　　艾达担心地看他：“阿尔，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心虚。刚才就是觉得时端那呆呆的样子真可爱，一时没忍住，结果就凑过去亲了一口，才刚说要慢慢来呢，立刻打脸。唉……也不知道等那个迟钝的人反应过来，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把灯泡给拧紧，然后就想下人字梯，只是一低头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的直盯着他的面上纠结的时端，脚下就一滑。
　　“阿尔！”艾达下意识去扶他。
　　时端也一惊。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艾达被阿尔给撞到了，幸好时端反应快，把人扶住了。她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脚崴了。
　　大卫简直要瞪死阿尔了，若不是艾达再三强调没事，恐怕要揍一顿他了。
　　夕阳西下，黄色的田野被罩上一层红色的面纱。两人不打算在这里留宿，于是趁着夜色还没降临，跟老人们告别，就回去了。
　　时端看着前面推着自行车哼着不知名调调心情明显很好的人，下意识地摸摸嘴唇，然后皱皱鼻子，他反应迟钝了些，所以被揩油了好久才回味过来，现在再问，他就万分不好意思了。而那个登徒子根本就没打算解释，真是的……
　　改天揩油回来！他这样一想，觉得自己真机智，也没那么气了。
　　如果阿尔知道他是这么一个反应的话，大概会又乐又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会虐。嗯……

☆、【但是我竟然喜欢他？】

　　之后的半个月里，阿尔和时端的关系变得有些诡异。
　　阿尔不敢去看时端，而时端总是不自觉地对着阿尔的唇发呆。
　　不过好在阿尔平日里都是呆在实验室，只有回家的时候会有些紧张。而时端除了看钟表分配时间，其余的时候，都是在发呆。
　　神会生病吗？那种心口酸酸涨涨的感觉，很奇妙，是生病了吧。
　　他决定回一趟家。
　　时间宫一丝一毫没有改变。永远的四季如春和一尘不染。
　　而下界会有四季变换，有汽车尾气带起的灰尘。
　　但是却不那么寂寞。
　　路过八哥的殿宇，就听见不正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哟，小九儿，你原来还会回家啊。”
　　他回头，时辉正睨着他，他打量了他一番，抽了抽眉：“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时辉还颇骄傲地掸了掸紫灰色的西装，说：“这可是有名的设计师给我做的，整个下界就一件，好看吧？”
　　“太骚了。”他评价。
　　“怎么说话呢，你跑下界才几天哪，就学了这么粗俗的词！”时辉眼睛一瞪。
　　“对你这种粗俗的人就要用粗俗的词。”
　　“呵——”
　　时辉倒抽一口气，憋着，打量了时端一番，才慢慢吐气，问：“你还是我们家的小呆子吗？怎么嘴皮子这么溜。”
　　“……”时端懒得理他，平日里最爱欺负他的就是这个八哥了。
　　见他要走，时辉拉住他，说：“别走啊，你回来不就是因为没办法让那个人类签契约么。”
　　时端睨他，他一副了然的样子摆摆手，说：“你我还不知道么，求求你哥我，我就跟你说个绝妙的法子，能让他乖乖地签契约。”
　　时端转头就走。
　　时辉再次拉住他，没好气地说：“小屁孩还是喜欢冷着一张脸跟别人欠着你钱一样。我告诉你就是了。”
　　“我不想知道。”
　　“……那我求你让我告诉你行不？”
　　时端不耐地看自己被紧抓着的袖子，最后只好点头。
　　“那个人类不是有两个亲人么……是我在度量他们的时间，最近我发现，他们的钟要停了。”
　　时端猛地抬头：“真的？！”
　　“真的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如果你跟他说，我想他一定会签的。”
　　时端皱着眉半晌，朝他伸手。
　　“干什么？”时辉不解。
　　“他们的时间钟。”
　　“你知道各自管辖的时钟不能随意给别人的，要是给你的话，我会挨骂的，你反正不怕，父亲最疼你了……”时辉嘀咕。
　　时端纠结了半天，说了这辈子第一个谎话：“……他很聪明，没有证据不会相信的。”
　　“这样啊……”时辉见他有些纠结的样子就屈服了，他虽然喜欢欺负这个弟弟，但心里超疼他了，“那好吧。”
　　时端拿过来一看，果然要停了，可是想想上次见到的两个老人家都很健康的样子……他把钟收好。
　　“嗯……谢谢了，八哥。”
　　时辉愣了好久，还在回味，这是他弟弟吧，竟然头一回听他说谢谢，还叫他哥。他赶紧搓搓脸，啧，自己真没出现幻觉。
　　而时端一路快走，许久之后才慢慢恢复平时的速度，捏了捏手心，有汗。
　　第一次撒谎，还是对自己的哥哥……时端扶着额头，觉得自己很奇怪。
　　其实只要跟阿尔说了这个情况，他一定会信的。但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想要把两位老人的时间钟拿来，原因他不明白，下意识就做了。
　　思绪越来越混乱，他觉得非常有必要去找父亲聊聊。最后在戒律碑下找到了他。
　　戒律碑有一座小山那么高，上面刻着的十条规定，每个时间度量官都牢记于心。
　　时帝却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一样，他还未近身，就听见：“端儿，你还记得时间度量官的戒律么？”
　　时端呆了一瞬，回道：“我记得。”
　　“最近你的时钟在走动。”
　　时端惊了好久，才问：“时间度量官的时间钟不是停着的么……为什么会……？”
　　“切莫爱上人类。”
　　这下时端被惊得半天回不过神。
　　“若是你的钟继续走下去，谁都不知道，你会怎么样。”时帝慢慢转过身，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
　　时端垂下头，低低地应道：“我知道了。”
　　时帝看他的样子，伸手安慰似的摸摸他的头，幽幽长叹一气。当初派他去就是因为他岁数最小，涉世未深，对人类世界的情感抵制能力强，现在看来，却是大错特错。
　　太过单纯，反而越容易被影响。
　　……
　　阿尔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时端了。
　　他就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但好在留下一张纸条，娟秀的字，跟他的人一样好看。说他要回家一趟，不用担心。
　　只是比想象中的时间长了些。阿尔现在工作的时候，也会突然想起，他会不会在家等他回去做饭了？只是每次提着菜期待地打开家门，却没有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悠悠哉哉地喝茶，然后对他淡淡一笑，问“今天吃什么”。
　　少了一个人吃饭，只是稍微安静些，只是回到以前的生活，却一点都不习惯。
　　阿尔有时候真想冲着天空大喊“你快回来”，先不说时端能不能听见，会被路人侧目当成神经病的吧。
　　时间转眼就到了艾达和大卫的五十年结婚纪念日，阿尔也穿上了平时不会穿的黑色西装，下班的时候，那些小姐们纷纷问他是不是约会去。他只好一个一个解释过去，说是要参加祖父母的纪念日的家庭宴会。
　　结果小姐们又问：“需不需要女伴？”
　　搞得他有些哭笑不得，一一婉拒了。
　　女伴他不需要，他只想要那个人回来当他的男伴。　　　　　　　　　　　　　　　　　　　　　　　　
作者有话要说：　　写啊写啊写啊……

☆、【虽然我知道结局】

　　雨下得很大，天边的乌云在闪着光，隔了一秒，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震耳欲聋。
　　蜿蜒的盘山公路上，一辆大卡车正在疾驶。司机正在挂着耳机和人通话，大概是跟自家粘人的孩子说话，脸上都是温柔和宠溺的神色。
　　“我就回来了，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怎么会忘呢……礼物啊？你猜，是什么呢？……是你最喜欢的……嗯~不是，再猜……”
　　正在沉醉在女儿甜糯糯的声音，他没听见不远处大拐弯的鸣笛声。
　　“雨下的可真大呢，大卫，要不，我们取消宴会吧。”艾达坐在小轿车里，穿着白色的毛领礼服，盘起了头发，稍微化了妆，格外地端庄美丽，就是时不时看着被大雨打湿而看不清的窗户，有些担心地说。
　　大卫今天也格外帅气，一头银丝用抹上去，梳了个帅气的大背头，一身黑色的传统西装，倒是和艾达很相称。他温柔地看着艾达，伸手附在她的手上，像是安慰：“没事，佩特驾驶技术，你还不放心么。”
　　司机也就是佩特，他为这对夫妻开了至少三十年的车，此时也笑了笑说：“夫人，别怕，这条路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开过去，一定能安全到达的。”
　　艾达稍稍放心了，伸手拿过银色的小皮包，打开，拿出一个一手大小的类似游戏机的东西，微微笑了：“有了这翻译器，等会儿也就可以和时端聊天了。”
　　“你很喜欢他？”大卫也微笑。
　　“是啊，东方孩子独特的温柔气息，让我想起了小莲。”
　　说到阿尔的妈妈，大卫也回想了一会儿，说：“阿尔会不会是因为想念妈妈而喜欢上时端的？”
　　“阿尔的表情你不是没看见，那可不是对母亲的留恋，而是对恋人的喜爱。”艾达不同意。
　　“好快呢，好像刚认识你不过是昨天的事情，现在阿尔都要结婚了。”大卫温柔如水地对艾达说。
　　艾达微微触动，点点头，说：“是啊，时间可真快呢。”
　　就在两人对视而笑，相握着手的时候，突然听到佩特大喊着“我的上帝啊”，然后下一秒，只觉得眼前一花，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就蒙神了。
　　艾达好久才回过神来，身上压着一个人，已经昏过去了——在电光火石之间，大卫迅速反应，把她护在了怀里。但是他的脑袋被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