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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飘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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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做这麽个官有什麽用？一点自由都没有，我不乐意干……”想到无法再去阳世，小零撇著嘴，脸上十分的失望……原本小零想著，做了个官，搞不好也能跟阿飘以前一样，继续跟金凤在阳世生活……至少偶尔可以去人间转转嘛……
“呵呵，这个官啊，跟你在阳世做医生一样，都是给人服务的……你也知道，做人有多不容易，死後若是不及时引进鬼域，无法投胎不说，变成了恶鬼……保不齐就让什麽人给收了……”
“到也是……抬头看了阿飘一眼，小零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在，有你陪著我，要不然就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心酸……”
微微点头，阿飘也有同感，自从知道小零会进鬼域……阿飘枯燥的生活，莫名的充实了许多，光是愁著小零聚魂的事，就够阿飘打发一天了……
“不过，话说回来，飘兄，原来你挺好看的……”紧盯著阿飘的脸，小零认真的口气，听的阿飘心里一阵好笑……
“男人哪来什麽好看不好看的……”
“不，不，是真的……”摸著下巴，小零琢磨了好半天，“该怎麽说呢，以前看你总是模模糊糊的，脸面不那麽清晰……现在你有了身子……你自己照过镜子吗？你的五官特好看……”并非是女气的感觉，阿飘眉眼特别柔和，鼻梁直直的，唇口大小刚好，整个人看上去跟阿飘的性子一样，淡淡的特别温柔……
“呵呵，你啊……等你看过单大人，就知道，什麽叫好看了……”对於自己的面貌，阿飘其实没什麽实感……百来年就那麽飘著，阿飘早对这些虚荣一类的东西淡然了……
“单大人？就是之前代管引魂衙的？”阿飘一口气说的多，小零未及消化，很多人，只是听了一耳朵，印象不深……
“恩，没错，不光如此，你能成功聚魂，还多亏了单大人的帮助……”
“对哈，那等著我当面谢谢他……顺便我还有些事情要咨询他……”
“等一会天亮了，我先去找高福和寿贵问问……他们是单大人派来帮助你的，做引魂使的时间也长……”最近的几天，阿飘没再看到单亦雪，听其他人说单亦雪一直在鬼王殿……既然跟鬼王在一起，阿飘就算有事，也不敢去打扰……
“好，听你的……不过，我不会总这麽光著身子吧……”
“我想应该不会，我记得当时我刚鬼域，身上是白衣白裤的死人装……後来没注意就变成现在的黑袍子……”具体的阿飘其实也说不太清楚，因为起初的时候，阿飘意识模模糊糊的……声音也是过了一天才恢复……
“恩，这样我就放心了……”若是总这麽光著，小零一想就觉得头疼……还做官呢，出门都出不去……
二人又叙谈了一会，小零便有点撑不住了，眼睛酸酸的，开始犯起了困……轻轻放小零躺好，阿飘心里高兴，根本没有睡意……守在一旁，静静的看著小零……
小零光著身子，睡的并不踏实，身子总是不自觉蜷缩著……阿飘盯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是有床被子的……当初宁文送给自己的……小心的下床，阿飘在靠墙的铁柜里好顿翻腾，才把被子找出来……轻轻的盖在小零身上，阿飘退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阿飘也不知道就这麽呆坐了多久，大院里锣声响起，已然到了辰时……小零似乎睡的很沈，依旧一动不动的躺著，就连宁文过来的敲门声，也似乎没有察觉……
阿飘一开门，宁文就看到床上，多出来的一个人形……还有那床，阿飘平日里不会使用的被子……
见宁文愣在那没说话，阿飘先开了口，“小零昨儿晚上恢复了……我打算今儿去找高大哥他们……”
“恩……那这几天你陪著顾大人吧，等他适应了再说……”虽说知道了床上躺著的人形是顾小零，可宁文心里还是不舒服……莫名的有种酸酸的感觉……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这两天小零适应，我就跟你一起办差……”
“不急，你趁这功夫也多休息……那，我就先走了……等办完差事我再过来……”有些不舍的又看了阿飘几眼，宁文这才离开……
看著宁文走远，阿飘才收回视线，刚关上门，就听著身後有动静……小零裹著被子，正坐在床上揉眼睛……
“醒了？”
小零微微点头，打著哈欠问阿飘刚才在跟谁说话……小零倒也没睡多踏实，只是倦意很浓，听到动静也不想动……
“哦，刚才那是我的搭档宁文……平日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去人间办差，最近我等著你恢复，他都是自己去……”
“现在是早上了吗？”虽然没开窗，可是已经有些白亮的光线，射了进来……
“恩，现在是辰时，人间这会应该是亥时……”
“那早饭在什麽地方吃？食堂在哪？”既然这里是衙门统一的宿舍，夥食自然应该统一供给吧……
“这……没有食堂……小零，我们现在是鬼了，不用吃东西的……”
“可是，可是我好饿……”揉著肚皮，小零撅著嘴，脸上全是不满……
第二十六章 很为难
“饿？这……”阿飘一脸的不敢相信，凑过去摸了摸小零的肚子……手下咕噜咕噜的只响，似乎真是饥肠辘辘……可这怎麽可能……若说小零有温度是灵魂有著神奇的力量……那这饥饿有点太不靠谱了……
虽说阿飘一直在人间飘荡，早忘了做人时候的感觉……可一个人最原始的，饥，渴，饿之类的阿飘就算不记得，骨子里可还是知道的……况且附身到半耳身上的时候，也间接体验过了……尤其是，进到鬼域以後，有了实体的身子，虽然并无温度心跳，可其他感觉还在……冷热干湿，软硬脆韧阿飘通过触碰，已然找回了做人感觉……
“对吧……我肚子咕咕叫的……我也觉得奇怪……”小零皱著眉头，更是想不通这些……若是没有阿飘在，小零或许还认为这是正常的呢……毕竟小零之前一直是西医，虽说不算是无神论者，不过也差不多……从跟金凤遇上，这才稍微接触一些异事……
加上小零刚刚恢复，其实对於死这件事，实感并不强……身子改变又不大，所以更容易错觉的以为自己还活著……
微微点头，阿飘根本无法解释，温度也好，眼泪也好这些有无都没什麽大碍……可是这饥饿不同，若小零当真与其他鬼不同，需要饮食的话……阿飘想著不由的心里有点急……
鬼域土壤异常，根本没有正常植被。鬼市阿飘转过几次，根本没有食物出售……鬼城住民无需饮食，就算是有食物，想来也都进献给鬼王食用了吧……
“这样，小零你先忍一下，我这就找人问问……”最好能碰上单大人，若实在不行……阿飘想到了阎珂……
“恩，好……你快去快回哦，我不要自己一个人……”裹了裹被子，小零又重新躺了下来……
转身快步出门，阿飘一路跑到了引魂衙……大殿里，零星有几个出门晚的引魂使……巡逻的鬼仆见阿飘一脸的急色，都围过来询问……听说阿飘是来找单大人，鬼仆们个个摇头……
阿飘焦急的四下观望，最後不由的一阵失望，“那高福和寿贵出去了？”
“没有，两位大人还没过来……”
这麽说他们还没去人间办差？虽然算是好消息，不过阿飘听了还是有点惊讶……毕竟平日这个时候，引魂使都该出去办差了……摆手让鬼仆退下，阿飘原路返回……重新回到衙房大院，阿飘又犯起了难……回字形的大院，里外两层，阿飘不知道高福，寿贵的住处，这要是挨户的寻找……
正当阿飘急的原地乱转的时候，一个男声叫了阿飘的名字……
阿飘抬头，随即松了口气……不远处，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正朝自己招手……快步走近，阿飘站定先给二人低头见礼，“高福大哥，寿贵大哥……我这正要去找你们呢……”
“呵呵，我们兄弟，这是刚从鬼王殿回来……”寿贵咧嘴一笑，胖脸肥肉堆积，看著还是那麽怪异……
“两位大哥，是有特别差事？”难怪这时间还没去阳世，原来是另有差遣啊……不过总算是找到能问事的人了，阿飘心里轻松，脸上也没那麽急了……
高福轻轻一点头，“单大人之前交代过，顾大人恢复要立刻禀报……我们兄弟估算著也就这几天，今儿早上起来，就听其他兄弟说，你屋里昨夜有动静……我们隔著门看了一眼，顾大人睡著，我们不敢打扰，就先去跟单大人报信了……”
原来如此，想来是自己那时候在发呆，没留意到……不过话说回来，小零昨晚上那杀猪叫，果然给人家听去了……尴尬的抓了抓头，阿飘这才发现，自己头发还是披散著，又忘了束发……
见阿飘又呆愣了起来，高福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顾大人现在可起来了？”
“啊，恩……起来了，不过……”阿飘眉头微皱，不知道该从哪说起，“那个，说起来有点复杂……小零昨儿半夜恢复的，一切到还算正常……只是小零的身子有点怪……”
“怪？这话怎麽说？”跟寿贵对视一眼，高福有点不明白……早上隔著门虽然只看了一眼，可凭高福的本事，屋里情形看的足够清楚……小零躺在床上，看上去并无大碍……
“那个，小零恢复的时候，赤条条的……不光如此，他的身子还有温度，眼泪也有……更离奇的是，小零好像需要吃东西，他说很饿……”
“这……这怎麽可能……”二人听完，都是一脸的惊愕……高福和寿贵也算是老资历了，可是从没听说，在这鬼域里，除了鬼王，还有鬼是带温度……还眼泪？还要吃东西？这简直跟天方夜谭一样……
使劲的点了点头，阿飘心里惊讶不比这二人小，只是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必须先弄清楚小零的状况……若是有先例能解释这异常到好，若是没有……阿飘担心的是，小零的异常是否会有危险……毕竟目前来说，光是需要吃东西，这一点上就很不好解决……
“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顾大人，然後……”深吸一口，高福尽可能让口气平和……阿飘的担心，高福又何尝不知道，一听阿飘说了小零的异常，高福心里立刻就预想出了难处……
“好，两位大哥跟我来……”引著二人返回自己的房间，阿飘先一步推门进屋……第一眼见床上没人，不等阿飘疑惑……一个黑影大叫一声跳到了阿飘眼前……阿飘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後退一步……
“嘿嘿，吓到你了吧……”阿飘回眼，竟是小零叉著腰站在门口……只是不再赤裸，小零身上，已然出现了跟自己同款的长袍……只是小零的长袍，前襟胸前，金丝图绣著一个威武的虎头……
“你啊……”阿飘哭笑不得，想来定然是自己走後，小零身上突然出现袍子……小家夥高兴激动的，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就躲在门口等著吓唬自己看乐……只不过自己不是一个人回来……
尴尬的一笑，阿飘回身，引著高福和寿贵，给小零介绍，“这两位，就是昨夜我跟你说的高福大哥，和寿贵大哥……”
高福和寿贵其实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不是因为小零突然跳出来，而是没想到新来的大人……毕竟是直属的上司，二人心里虽然觉得好笑，可也不敢表现出来……异口同声的叫大人，二人恭敬的施礼……
看到两个大汉，恭敬的给自己鞠躬行礼，小零有点摸不著头绪……心里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该鞠躬还礼？可想起来电视上看的古装剧，老百姓是要给当官的鞠躬磕头之类的……
看向阿飘，见没啥提示，小零就全当正常处理，“行，行了……不用这麽多礼，进屋吧……”
第二十七章 身体结构？
坐在床边，小零一脸得意的摇晃著身子，似乎很喜欢自己的这身官服……虽然平日小零穿惯了白大褂，不爱暗沈的颜色……可这长袍不同，绸缎的面料光滑柔软，还有这胸前的刺绣虎头……穿在身上，英气逼人，威风凛凛的……某种意义上满足了小零这个万年娃娃脸的一个梦想……
只不过在阿飘看来，小零真的跟这打扮出入很大，到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总觉得漆黑的袍子跟可爱的小零不那麽搭调……
高福是不搞不懂，这一个两个的怎麽这麽爱发呆，轻轻咳嗽两声，高福打算快点印证小零身上的异常……不管上司性情如何，高福可是人如其貌，一腔子的正直忠诚……
给高福提醒，阿飘这才想到叫二人过来的用意，“小零，我跟两位大哥说了你的情况……你伸手给两位大哥摸摸……”
“哦……行……”白嫩的小手一伸，小零高兴的早忘了身上怪异的事……毕竟对小零来说，不觉得自己身上多怪异……
“那，属下失礼了……”高福上前一步，恭敬的伸双手，从下托住小零的手……手刚碰上，高福心里就是一个激灵……脸上也跟著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见高福惊成这样，寿贵不用去摸都猜到了……看来是真的带著温度……
把手收回，高福低著头，陷入了沈默……起初听阿飘说，高福并未全信，只当阿飘可能是搞错了……阿飘不知道，可高福年头久有心得……
鬼域里，众人没有心跳，是肯定的……只是这温度，其实因人而异，虽然都是冰凉，但是程度各有不同，确实会有人的温度，比其他人略微高一点点……对比下来，就跟还带著温度一般……
只是很明显的，自己家的上司情况绝不是如此，那小手，虽说不是滚烫……但高福清楚的可以分出来，那是活人身上的温度……
细想过後，高福勉强有个了想法，“顾大人，书伦……”高福顿了一下，整理著自己的思路，“大人身上的事确实蹊跷，不过单说这温度的话，属下有个想法……”
“什麽想法？请高大哥明示……”握著小零的手，阿飘脸上全是期待……不管是猜测也好什麽也好，只要有眉目就好……
“我也只是猜测……之前听单大人说，顾大人是在你和宁文负责的区域……我跟寿贵看过你们的引魂名册……顾大人是酉年酉月酉日酉时生人，想来灵魂之中，带著那传说中至阳的破魔灭邪之火……故而我想，顾大人身上温度，可能就是受这灵魂之火影响……”
灵魂之火……反复的在心里叨念，阿飘一下子想起来给小零聚魂的时候……当时小零的肉身连带著灵魂，都给五雷轰的粉碎……最後好像确实只剩下一簇火苗……
“高大哥，那按照你的意思，小零不是身子本身有温度，而是被灵魂上的温度染上的？”
“恩，应该就是如此，这就好比，大人身上藏著一个火团……再冰冷的身子，给这火团烤著，也会有了温度……”
微微点头，阿飘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那心跳呢？莫非也是因为灵魂？”
“这……”关於心跳，高福连猜测都没有，头脑中千思万想，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零听著，似乎明白了大家的惊愕，心里也开始觉得自己是有些怪异，顺著高福的思路，小零开口接茬，“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不过既然温度是受我灵魂影响，那麽心跳想来也是如此，正常情况下心跳脉搏，无非就是器官运作起伏的一个波动……人死以後，身体也好，器官也好，都停了运作……可是我们现在能走能动，必然是依靠著什麽？可是凤凰常说的阴气之类的？”求证的看向阿飘，小零最多也就只能想到这……
小零懂的有限，自然无法继续猜想，但是光是如此，也给高福了一个很大的启示，“对，对……大人说的没错，咱们之所以可以幻化出实体，亦或是正常走动，全是靠著灵魂吸收足够的灵力……试想一下我们驱动灵力之时，身上确实有著股股的波动……”
“那这麽说来，小零是灵魂里有著一股力量，它会自行运作？这种运作自然带著一股波动……然後就有了心跳？”阿飘心中大喜，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思考，你一句我一句的，渐渐的，就把事情参详了出来……
“我看就是如此……不信你们仔细观看大人的魂珠……”一直没开口的寿贵，笑嘻嘻的说著，抬手还指了指小零的心口……
阿飘还不太懂观看魂珠，不过看高福的神情，阿飘心里大概有了确信……这几天揣著小零的魂珠，阿飘其实隐隐的已经感觉出来异常……不大的一颗魂珠，却有著热乎的温度，而且外观也与一般人的不同……
“果然……大人的魂珠，与常人不同，看著如同一颗红珠……其实是魂珠外层，包裹了一团赤炎……魂珠之中，似乎也燃著一团……”里外两层红火，这样的魂珠，高福还是头一次看到……
“那个……先不管这些有的没的……给我弄点吃点呗，我肚子都饿扁了……”虽说也好奇自己的身体构造，不过吃饭大过天，小零现在唯一急著的，就是吃饭问题……
“这……”不光是阿飘为难，高福和寿贵也弄不到不吃的……而且，小零现在情况还不算明了，就算有吃的，阿飘也不敢乱给小零吃……
小零是有耐心等著三个人想办法，可小零的肚子等不了，越是忍著，肚子咕噜噜叫的越想……到最後，响的就跟鼾声一般明显……
听著自家大人，肚子响的跟打鼓似地，高福脸上爬上了愁容……侧头看向寿贵，高福好几个眼神过去，寿贵除了摇头，也没主意……
“你们到底要想多久啊……这鬼地方就没吃饭的地方吗？一点食物都没有吗？”靠上阿飘的肩头，小零撅著嘴，哼哼唧唧的眼看又要哭了……
无奈的抚著小零的背，阿飘心里苦笑，这鬼域确实是鬼地方，鬼地方怎麽可能有……猛然，阿飘突然有了个想法，“高大哥，我突然想起来，咱鬼域有个地方有吃的……”
“你是说鬼王殿？”高福也恍然大悟，可随即脸上便换上无奈……鬼王性子冷酷，平日没有大事和召唤，谁靠近鬼王殿，不被打死也得少掉半条命……虽说自己大人这肚子要紧，可总不敢为了这个去挑战鬼王的心情吧……
“是啊，鬼域里，需要饮食的，只有鬼王……鬼王殿，必然有是有食物……行不行的，总要试试再说……”虽说阿飘也不敢贸然求见鬼王，可也总不能看著小零饿肚子……
想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高福也只能点头，心里其实并不赞成阿飘去尝试这事……不过转念一想，有单大人在，就算鬼王发脾气，想来也不会有大难，“也没别的办法，书伦，你带顾大人去鬼王殿试试吧……说话只要小心点，我想没什麽大事，若是鬼王不悦，你就求单大人……”
第二十八章 鬼王殿
高福跟寿贵早上去过一趟鬼王殿，故而这会自然不敢再去……其实早上二人也不过是在鬼王殿，跟鬼仆交代传话给单亦雪……你要说当面拜见？二人还没这个胆量和勇气……
现在鬼王殿还好些了，要搁在以前，每个月不都有几个鬼仆给鬼王打死的……不过这也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自打单亦雪住进鬼王殿，鬼王的脾气明显好多了……至少再没有给打死的了……
只可惜原本留下的阴影太大，鬼域里大多数的官吏，依旧很惧怕鬼王……若是以为人死了成鬼了，就没什麽可怕的了？那是大错特错，死虽然是死了，可魂魄还在……故而，鬼域里认定的死亡，更多的还是指魂飞魄散……
先送走了高福，寿贵，阿飘赶忙坐到梳妆台前，把披散的头发束好……阿飘每次梳头，都会忍不住自嘲……真是，做人不像，做鬼也不成……好在头发摆弄了有些日子，阿飘动作也没那麽笨拙了……
看著阿飘麻烦的摆弄头发，小零笑嘻嘻的在阿飘背後闲晃，“长头发麻烦吧……羡慕我吧……”从背後环住阿飘，小零一脸得意的对著镜子拨弄起自己的短发……
无奈的摇了摇头，阿飘拍开小零捣乱的小手，起身开始给小零整理衣袍，“你啊……还有心情逗乐……也不说想想以後怎麽办……”
“以後？以後怎麽了？”不就是去衙门办公嘛，小零对此并不多担心……反正也不过是些文案工作，应该没什麽吧……
心中叹气，阿飘是拿小零一点办法都没有，在阳世，小零这样活泼开朗的性格，自然是吃得开，可在鬼域……阿飘想想都觉得头疼，这地方不敢阳世，还停留在旧时候，规矩多，讲究多……最为重要的是，等级制度和律条……
不光小零肚子问题，让阿飘犯愁，就单这随兴的小孩心性，就让阿飘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担心的，自然是怕小零不自觉的时候，惹下什麽祸事……
“小零，鬼域跟阳世不同……用现代的话说，这里还是古代，所以规矩非常多……平时没人管你，可去了鬼王殿，你可一定要小心……鬼王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你要是惹了他……”後果真是不堪设想，要不是怕饿死小零，阿飘真打算一辈子不靠近那地方……
到不是阿飘胆小怕事，只是一个人惯了最怕麻烦……数百年的光景，阿飘都是一个人飘飘荡荡的，若不是最後遇上金凤，阿飘这会怕是还在太平间的角落飘著呢……
“恩，你放心……我会很恭敬的……”毕竟鬼王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也就是老板嘛，没事招惹他干嘛……小零之所以这麽快下决心在引魂衙做官，就是冲著个个衙门独立自治，没有罗嗦的上级上级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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