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祸国妖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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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里闪过一抹欣喜。　　　　“我才进宫来，还不识宫里的路呢，你们两个可愿做我的向导？”　　　　“向导？”　　　　“意思就是带我认认路，看这院子里花开得正艳，想来别处亦然，也免得下回在宫里迷了路，闹个大笑话，好不好？”　　　　“当然好。”殷郊大声回答，殷洪虽然没有说话，却欢喜地点了点头。　　　　“这是西宫，住的是黄贵妃，她是武成王黄飞虎的妹子。黄飞虎长得也不怎么样，妹妹倒长得美丽，娶了个妻子贾氏比黄贵妃还要漂亮。”殷洪紧紧拉着妲己的手，殷郊却走在前面，每到一处，都必详详细细地向妲己介绍。　　　　“那是女人爱英雄。”妲己微笑。　　　　“那倒是，武成王勇冠三军，是我大商第一勇士。”殷郊想了想，点头同意。商朝尚武，即使孩子，也有一种英雄主义的崇拜情结。　　　　“我们去看看黄贵妃？”妲己很想见一见黄飞虎的妹妹，是否也是英姿疯爽，与别人不同。　　　　“好啊。”殷郊微一点头，内侍官便开始唱：“太子殿下、王子殿下到！”　　　　迎出来的是一位宫装丽人，虽然已届四十，但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五官英挺，眉宇间却尽显柔婉。　　　　“妲己拜见贵妃娘娘。”苏妲己松开了殷郊兄弟的手，依礼下拜。　　　　“妹妹请勿多礼。”黄贵妃一愕间，便清楚了眼前美女的身份。难怪陛下拨了寿仙宫予她，果然是天香国色，我见犹怜。　　　　让进了宫内，西宫比寿仙宫确实要简陋得多，妲己心里微微有些不安。　　　　“妹妹初入宫，便得陛下宠幸，可喜可贺。”虽然黄贵妃的话与姜后异曲同工，但她的神色却是真实无伪的。　　　　“惭愧。”妲己低应了一声，“妹妹无德无能，不知何故得陛下眷宠，实在是……”　　　　“妹妹何须过歉？苏侯与家兄素来交好，久闻他为人最是刚正不阿，想来妹妹亦然。原想下午过访妹妹，不想倒是妹妹先至寒宫。”　　　　“理应妹妹前来拜访。”　　　　“两位娘娘，怎么客气话那么多？”殷郊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们的谦让，“我们兄弟是陪苏娘娘后宫玩的，黄娘娘，你们下回在一起的时候多着呢！我们带苏娘娘去摘星楼，那里可以看见朝歌的全景。”　　　　黄贵妃着实地诧异，这殷郊贵为太子，平时对后宫哪个妃子如此假以辞色？如今还自愿地带着苏妲己游宫，昨日苏妲己才进的宫，怎么看起来与殷郊混得好熟？还有殷洪，平常足迹几乎不出中宫和东宫，现在看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苏妲己，看来对苏妲己比对母亲姜后还亲。　　　　妲己微微笑着告辞，由着殷郊在前面带着路，自己却握着殷洪的手，一路向前行去。　　　　商朝的景色确实不同于21世纪，没有工业污染的天空，澄静得似乎有些妖娆。院落里红花遍地，少了人工的痕迹，却多了无数的自然韵致。　　　　“真漂亮！”妲己微眯着眼睛，发出感慨来。　　　　“冀州很荒凉吗？”殷洪轻声问。　　　　妲己低下头，微微弯了弯腰，思考了一下才说：“冀州因是边境，比朝歌的歌舞升平要差得远了。”　　　　“这是馨庆宫，住的是杨妃，他是上大夫杨任的侄女。”殷郊介绍起来如数家珍，对朝廷的人脉似乎极熟。　　　　“那我们……”　　　　“咱们不要进去，依礼你也没必要拜见她的，她也是个妃子。”殷郊没等苏妲己说完，便截住了她的话，看来他似乎并不喜欢杨妃。　　　　殷洪虽然没有说话，那一脸的表情也是极不赞同进馨庆宫去的。难道这杨妃并非善类？一般来说，小孩子的感触最是敏感，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的直觉都不会错。　　　　摘星楼所处的位置极高，虽然主体的建筑不是很高，但登上楼层，确实可以俯瞰整个朝歌城，倒与北京的景山有异曲同工之妙。　　　　整座摘星楼并不显得宏伟，但建筑极是精美，每条回廊都有彩绘，扶拦是青铜为主要原料，都雕着精美的图案。妲己用手轻轻抚摸着花纹，不由沉醉。现代得到的所谓古董，比起这里来何异于沧海一粟？若是爸爸和那些考古专家们看到，不知要拿了放大镜如何的细看呢！　　　　“明天八百镇诸侯俱来朝歌，父王想必是要在摘星楼宴请四大镇诸侯的，我们可以看到外公了。”殷洪轻轻地对妲己说。　　　　“据说西伯侯的长子也要来，不知道是不是比大哥英俊。”殷郊也笑着接过了话头，“苏娘娘，什么时候我们去大哥的府里玩？大哥的府邸虽然不如王宫雄伟，但也算不错的了。更何况，我们可以乘机去朝歌街上逛逛，才热闹呢！”　　　　就是那天在中宫见到的殷破败吗？
第四章　你是谁！
第四章　你是谁！
　　　　“妲己，听说西伯侯的长公子可是第一等的美男子，而且还允文允武，咱们到殿后瞧瞧去。”胡喜妹的眼睛亮闪闪的，似乎对那位美男子十分的倾慕。　　　　“有什么好看的，谁也比不上……”妲己恍然觉醒，这可是商朝了。唉，如果有嘉轩陪着，其实在商朝的生活也不错。虽然姜后还有点手段，西宫的黄贵妃待自己还算和善，就是杨妃，虽然有几分奸滑，却很看得出眉头眼目，对自己倒也热情。　　　　“比不上谁，是不是你的心上人？”胡喜妹促狭地问。　　　　妲己的脸红了，却仍然微微点头。谁也比不上她的嘉轩！心里既甜蜜又骄傲，再看到寿仙宫的摆设，一时又心酸起来。　　　　“我才不信呢，我们去看看伯邑考，听说他是商朝第一美男子。”　　　　妲己怔了一怔：就是那位被杀了做成肉饼，还给父亲吃了的那位吗？怜悯充斥了胸膛，一时又发起呆来。　　　　“喂，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发呆，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在这后宫生存？唉唉，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好命，碰见了我。”胡喜妹失笑地摇了摇头，抓住她的手就往宫门外跑。　　　　妲己叹了台，这狐狸精，不光来享人间富贵，还爱看帅哥呢！好奇心也起，分外想看看这位下场悲惨的王侯之子长得怎么个帅法。但是，一定比不过嘉轩。想到嘉轩，妲己的心暖暖的。　　　　虽然守卫森严，但狐狸精有的是办法，吹台，就大摇大摆地拉了妲己的手从他们面前过去。妲己好奇地问：“为什么他看不见我们？”　　　　“这叫障眼法，迷了他的眼，他就看不到我们啦。虽然我法术还不精，但对付两个小侍卫，还不是小菜一碟？”胡喜妹笑着一路小跑，看来，她对帅哥还真迷得很。　　　　“看，就是那个穿白袍的。”胡喜妹掩在帘后悄悄看了一眼，“传言一点都不虚，果然丰神俊朗。”　　　　真值得胡喜妹这么夸耀？妲己好奇心起，也把头探出帘子，朝殿上看去。　　　　伯邑考正跪在帝辛面前，一袭白袍衬着他挺拔的身材。目秀眉清，唇红齿白，神色安详从容，说不出的丰资俊雅。然而，令妲己无法移开眼睛的，却不是他俊朗的外表。他……他不是嘉轩吗？　　　　“什么嘉轩，他是伯邑考。”胡喜妹看着妲己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了，难道他是你的心上人？不对啊，他在歧山，你在冀州，怎么会见面呢？”　　　　“他是伯邑考？”妲己喃喃地问。　　　　“是啊。”胡喜妹好奇地看着妲己一下子变得惨白的脸色，“怎么了？”怎么看这伯邑考也是风姿秀美的，把妲己吓成这样？难不成她的审美与众不同？　　　　妲己想到伯邑考的结局，心沉到了谷底。伯邑考是不是嘉轩？是不是嘉轩也象她一样到了商朝？不，她绝对不能让嘉轩死去，即使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她要不能让嘉轩死去。捏紧了拳头，妲己暗暗下了决心，不惜一切都要保住伯邑考的命，不管他是不是嘉轩，就看那与嘉轩一模一样的外表，她也拼了命要维护他。　　　　在这个时代，她没有一个亲人，伯邑考大概算唯一一个了吧？
　　　　“想什么呢，一会儿，你跟王说，把伯邑考召入宫来抚琴，听说他的琴连鸟听了都会留恋不去呢。”　　　　妲己一个激凌醒了过来：“不！”不，她不能，进了后宫，要是有了暧昧之情，帝辛不就有借口杀了他吗？不可以。　　　　胡喜妹奇怪地看着她：“真的是你心上人？我只听琴，绝不勾引他，这总行了吧？放心，咱们同住寿仙宫，我还要靠你呢，不会真对你的心上人下手的。唉，可惜了这么个俊俏人儿，我可真想试试他的滋味呢。”　　　　妲己对她怒目而视：“不要把他召进后宫！”　　　　“为什么？”　　　　“万一陛下对他不利，那怎么办？”妲己的心象被冰住了一般，连话都有些哽咽了。想到伯邑考的下场，怎么能不令她心寒？　　　　“怎么个不利法？哦，你是说你与他两个……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到时一定救出你的心上人，管帝辛下什么旨意都没用。怎么样，放心了吧？”　　　　妲己迟疑了，看着伯邑考正襟跪坐的样子，他是不是嘉轩？如果不问明这一点，她怎么样也不安心的。何况，如果没有嘉轩，她在这个时仴着又有什么意义！
　　　　“放心吧，你的心上人我一定会救。哼，那个姜后，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前半句话还是温言软语，后半句话却已是恶狠狠的了。看着妲己怔怔然的神色，她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你吓的，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才不来害你呢，而且，你明知我不是人类，也没瞧不起我。”说到后来，胡喜妹的神色已经有些怅然。看来，她对自己是妖不是仙还是很介怀的。　　　　其实，妖也很好啊，长得跟仙也没什么不同，说不定可以运用法术，一不小心回到现代呢。唉！　　　　果然，帝辛听了妲己和胡喜妹的请求，入夜便在显德殿设宴，客人只有一位……伯邑考。宴尚未开席，一张琴已经由宫女捧着送到了伯邑考身前的矮几上。　　　　“爱卿，朕的苏妃非常仰慕你的琴艺，且抚一曲来，让娘娘听了开心，朕定然重重有赏。”帝辛瞟了一眼妲己，她正襟危坐，表情是若有所思的。自入宫以后，他还没看到妲己的笑颜呢，美人之笑，不知是何等的倾城？便让这伯邑考抚琴，让妲己一觀乡之情。　　　　伯邑考调了调琴弦，看了一眼坐在帝辛两边的丽人。左边的一位有着倾城的容貌，神情落落寡欢，看着他的神色既有激动又有伤感，他知道一定是新近入宫的苏妲己了。只是，她的那双眼睛，灵动飘逸，却丝毫不见媚态。听说刚入宫来，便被册为苏妃，恩宠异常。只可惜了她那如花的娇颜，却被禁锢在宫墙之内。　　　　右边的一位虽然长相娇媚，但在妲己的万千风情下，便失了颜色。只是她云鬓微斜，整个身子都几乎倚在了帝辛的身上。伯邑考暗暗摇头，在臣子面前不知自重身份，徒然惹人笑柄罢了。　　　　叹息一声，伯邑考排开杂念，十指拨动，全身心地投入到琴音中。　　　　杨柳依依弄晓风，
　　　　桃花半吐映日红。　　　　芳草绵绵铺锦绣，
　　　　任他车马各西东。　　　　……　　　　妲己微微一震，听得琴音悠扬清朗，或如戛玉鸣珠，或似万壑松涛，恍如身在瑶池凤阙，在松林漫步，享清风朗月，来商的郁闷之情顿时一扫而空。直到曲终，音韵犹不绝于耳，绵远幽长。　　　　痴痴地看着伯邑考专注操琴的样子，妲己的泪仿佛都要落下。嘉轩每每弹钢琴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连神态都如此毕肖，他常说弹琴要注入自己的感情，才能弹出感动人的音乐。而自己，虽然技巧掌握的一丝不差，却偏是对钢琴缺乏投入的热情。他就是嘉轩！他就是嘉轩吧？
　　　　“苏妃！”帝辛看到妲己如此沉迷，忍不住心里开始不悦起来。或者是嫉妒伯邑考的琴声竟然把妲己迷住，再看那一袭白袍的伯邑考，实在是俊朗得过了分。妲己年少，不会为他所迷吧？　　　　“嗯？”妲己漫应一声，才醒觉自己正痴痴地看着伯邑，忍不住脸上一红，连忙低首：“陛下，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臣妾实在是听得呆了。”　　　　“哦？伯邑考的琴自然是好的，只是爱妃可知此曲的名字？”帝辛的眼睛开始冷了几分。　　　　“莫非是《风入松吟》？”　　　　帝辛的眼睛看向伯邑考，却见伯邑考身子微微一颤，伏身回奏：“娘娘慧眼，此曲歘名《风入松》。”心里的痛惜却是更甚，多少年来，他的琴还未曾得到过知己，这唯一的一位却已是王的妃子。看那青春妙龄的身躯，脸上却没有半分愉悦，想来对宫廷生活并不满意吧？
　　　　“原来爱妃果是知琴。”帝辛微微松了一台。　　　　胡喜妹娇笑着弯下了腰：“唷，我的陛下，原来是在吃醋啊。”她抛着媚眼，伸出右手把帝辛的胸口象征性地抚了抚，把嘴凑到了帝辛的耳边，轻声地笑着：“快把龙心放了回去吧，妲己姐姐既入深宫，心儿都在陛下身上。再者，也没有做妃子的不爱一国之君却去爱个世子的。”　　　　帝辛看了一眼妲己，见她已经恢复了常态，正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也许是自己刚刚的口气有些重了，一时好笑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念头，就怕妲己的心放在别人的身上，自己就五味陈杂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把手放到妲己的肩上，温和地说：“爱妃，你若喜欢，便让伯邑考在宫里多留几日。”　　　　妲己抬起头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是如此地想把伯邑考留下，可是又怕伯邑考遭来杀身之祸。　　　　“姐姐怎么了，听琴听得呆了。陛下，您不知道，姐姐在冀州的时候就雅爱音乐，今天这伯邑考的琴呀，可是让姐姐摄了魂儿了。姐姐，还不叩谢天恩？”胡喜妹轻轻地捏了捏妲己的手臂。　　　　妲己这才展颜谢恩。那绽开的笑颜，真如醉日的海棠，初放的牡丹。帝辛看得呆了，凑过身去，在她耳边低语：“爱妃，今天让朕好好爱你。”　　　　妲己的背脊微微一僵，求救般地看着胡喜妹，却见后者嘻嘻笑着，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伯邑考看到帝辛的眼光朝自己扫来，连忙垂下了头，心却仍在砰砰地跳。这妲己，不言不笑时已经感到美至极处，笑容绽放，更觉月里嫦娥都要逊色几分。这等佳人，竟然在深宫内院陪伴一个半老的男人，纵然这个男人贵为天子。看她寡欢的神色，怕也有种种的遗憾吧？
　　　　若是自己能得这样一个女子，绝不需要三妻四妾。心中却是微凛，常说伴君如伴虎，在这宫廷后院，可万万不能露了心事。听说妲己甚得宠爱，帝辛喜怒无常，万一露了爱慕之色，不仅自己落个身首异处，还怕连累了父亲，更怕连累了妲己。　　　　开宴时，伯邑考总是偷偷地看妲己。胡喜妹放浪形骸，也不时地瞄着伯邑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妲己对他万般维护，更直承是自己的恋人，但伯邑考看那妲己的神色，分明是惊艳，显然还是初见。　　　　妲己却是不假辞色，仍是落寞地偶尔抿着佳酿。偶尔帝辛的调笑，会令她脸色微红，却是更增娇艳。看在帝辛眼里，是心痒难挠；瞧在伯邑考的眼里，却是无奈佳人的被迫承欢。　　　　晚宴宾主尽欢，唯有妲己却是五味陈杂，既希望见到伯邑考，又怕他惨遭不幸，看向伯邑考的眼神也是忧虑及怜悯的。然而，看到伯邑考的眼里，却误以为是这倾国的美女对自己颇有好感。临退出显庆殿时，伯邑考仍然悄然回首，但见妲己擎了杯酒，眼光却正看着自己。因为碰到了伯邑考回望的眼神，红晕便一点一点在脸上晕染。然后偏过头去，低首对帝辛说了些什么。　　　　伯邑考怅然地走出了显庆殿，跟在内侍官身后，踏着月色向驿馆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心象失去了一块似的，连一路上自己的亲信问话都不曾听见。　　　　“大哥，怎么进了一次宫，你就失魂落魄似的？”听到弟弟的问话，伯邑考才醒了过来，原来已经到了驿馆，父亲和弟弟姬旦都在中庭等着自己回来呢。　　　　“今天设宴，却怕陛下无常，所以战战兢兢的。”　　　　西伯侯姬昌长得方面大耳，城府极深，在西歧极得民心，被称之为大贤人。虽然为人谦冲仁厚，但在封地却时常厉兵秣马，因此也怕帝辛对他有所猜忌。见伯邑考的神情，以为他是因兄弟及仆人在场，因此摒弃了下人，单留伯邑考。　　　　“怎么，陛下对你如何？”伯邑考是姬昌的长子，又文武兼备，为人谦厚，在歧山深得大臣们的拥戴。姬昌一向甚是看重这长子，原本这次不想带入朝歌，只是帝辛听说了他的名声，特意颁旨着令带来的。因此姬昌心里也有些隐忧，怕是歧山的好名声为帝辛所忌。　　　　“陛下甚是爱重，还赏了许多东西。”伯邑考却不敢把心里话告诉父亲，虽然姬侯自己后宫里也是美女如云，但却不会愿意让任何一件事毁了他的野心。在外人看来，姬昌对朝歌是忠心耿耿，又忠厚老实得似乎没有什么作为，但做长子的却是再明白不过，父亲的野心大着呢。　　　　姬昌微松了口气：“那就好，只是你在朝歌也别抛头露面，只需暗暗结好年轻的一辈。”　　　　“是，父亲。”姬昌点头答应，“我也怕陛下看重，反令小人进馋言。朝歌虽然是表面欬向荣，可是内里却千疮百孔已露端倪，尤其是陛下因宠费仲、尤浑，武成王心有不满。就是姜侯与鄂侯，也颇有微词，只崇侯虎与费尤二人亲近。”　　　　姬昌满意地点了点头：“考，你分析得不错。不过，姜侯的女儿位居中宫，虽对佞臣不满，也不会对陛下不满。倒是苏护，上次对陛下直陈，惹得费尤二人暗暗怀恨。”　　　　“但苏妃新进，苏护是皇亲国戚。”　　　　“你哪里知道，苏护为人，极是刚正不阿，前次陛下私下召见，苏护就直陈不愿送女入宫，得罪了陛下，干脆反出朝歌，为父还奉旨讨伐的呢。可惜这次苏全忠不曾来，你找机会好好结交于他，他实是个猛将。”　　　　“是，苏全忠我也见过，武艺不在我之下，是个人才。”伯邑考恭顺地回答，虽然与父亲剖析形势，但心里却仍在想着妲己，原来果是不愿意入宫侍君的。　　　　“嗯，你对朝歌的形势还把握得很清楚，平日又谨慎细心，为父倒不担心，天色也不早了，快快回房安歇吧。”姬昌微笑地看着长子。　　　　伯邑考心里却是暗暗叹息，往日的雄心壮志，这一刻竟半分都没放在心上，脑海里念着的，仍是那千娇百媚的妲己。父亲怕是放心得过早，自己对妲己的情义，怕会引来杀身之祸啊。虽然心内警醒，无奈妲己的身影仍固执不去。　　　　“大哥，你今日有些魂不守舍，见到苏妲己了没有？”房间里却是姬旦候着。平日伯邑考与排行第四的姬旦最是亲厚，因此伯邑考的神色他看在眼里，一下就猜着了大哥的心事。　　　　伯邑考宽了外袍，在塌上坐下，尚未说话，却是叹了一台。　　　　姬旦愕了一愕：“怎么，难道被我猜中了，你对苏妲己动了心？大哥，这可不象你的为人，你对美色向来不放在心上的。”　　　　“她不同，我也不知为何，见了她，似乎是极熟的。她也不是一般的美女，看到她神情寡欢地坐在陛下身畔，心里就没来由的心痛。”　　　　“大哥，她现在可是陛下的妃子，你行事要万分小心。”　　　　“你不劝我把她忘于脑后？”伯邑考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有些事劝也劝不来的，何况大哥你从来对美女不放在心上，看你今天的神情，这苏妲己怕是不一般。”姬旦长得与伯邑考有几分相似，却多多几分英气，少一些儒雅。在歧山，他与伯邑考是最得人心的王子，也最得西伯侯的喜爱。　　　　“是啊，她还是我的知己。那曲《风入松》，她听得如痴如醉，一口便说出了曲名。可惜了这样的红颜知己，却已琵琶别抱。”伯邑考怅然地说，在姬旦面前，他从来勿需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姬旦沉默半晌才说：“苏妲己向有第一美女之称，你又被称为第一美男子，若与她有什么瓜葛，陛下想是嫉恨非常。”　　　　“这一层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叹息一声，伯邑考却住口不言。　　　　“有哪一日我们攻入朝歌，邗……”　　　　“小心隔墙有耳。”伯邑考连忙喝止，沉默半晌才说，“那时，却不知是什么景况了，唉！”　　　　前次才拥兵攻入狄戎，还是借了狄戎攻入边境的由头。虽然说西歧经过这些年的休整，算得上是兵强马壮，只是与朝歌的商军比，仍有一段差距。何况天下八百镇，西歧人心再齐，也抵敌不过。　　　　“父亲向来谨慎，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也不愿与朝歌反目。这几年，我们虽然说是并了一些小地方，却哪里敢明目张胆，其实疆域也并没有扩充出来多少。再者，这些地方的人要对我们真心臜，也还需假日。所以，大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却说帝辛散了宴席，直接携了两女回到寿仙宫。胡喜妹便拉着帝辛往她的房里让，帝辛转首看着妲己：“苏妃进宫，朕还未曾临幸，今夜……”　　　　“今日陛下未曾卜卦，妾妃不敢侍奉。”妲己盈盈下拜。大约八百镇诸侯今日朝拜，他老人家又直睡到日上三竿，当然不得闲去问卜了。　　　　“这有何妨？朕是天子，也没必要凡事问卜。”帝辛不以为然地说。　　　　“若是天降难于我大商，妲己万不敢当。”妲己的害怕却非假装，想到与这个陌生男子共处，就有些胆战心惊。　　　　“陛下，便再缓一日又如何？难道，陛下已经对臣妾厌倦了吗？”胡喜妹把整个身子都依偎了上去，媚眼如丝，娇音喘喘。　　　　“呃……”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