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祸国妖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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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彩，值得在商宫回味久了。忽然想起殷郊殷洪，他二人的师父这回也为西岐出了不少力，将来二人却不知如何自处？
　　　　转头看向陆压与燃灯，竟依依不舍起来。
第四十九章　王子反商
第四十九章　王子反商
　　　　朝歌如今全城戒严，却是为的殷破败和雷开举了反旗，要清君侧，保忠臣。清的自然是费仲、尤浑，顺带着胡喜妹、仙姬之流。帝辛自然动了雷霆之怒，一边担心妲己卧床不起，一边又是为自己长子真举了反旗。他亲自点兵，守紧了王城，殷破败虽统御林军，奈何帝辛素来对他十分忌惮，并没有什么十分的军队交于他手里。两边僵持不下，已有数日。殷破败心里焦燥，知道时间拖得愈久，形势对自己愈是不妙。　　　　雷开策马刚入殷府，便见一个卫士气急败坏地闯进了殷破败的书房。雷开认出是送军报的，心里疑惑，怕是前线的军情吧？他与殷破败自幼相熟，交情自非一般，听得殷破败一声“进来”，便尾随进了书房。　　　　殷破败看雷开进来，与他本是熟不拘礼，如今更是同在一条船上，因此只微微把头一点，算作招呼，一边却从小校手中接过龟壳。只略一扫，便脸色惨白，虽是寒冬腊月，背上竟密密地起了一层细汗。　　　　雷开惊愕地看着他，心里却是一个咯噔：难道这次起兵，兵败在所难免？自起兵以来，两人动了不少脑筋，但宫城却固若金汤，两军对垒相持不下。若是各地勤王之师抵朝歌，便是他们兵败之时。他与殷破败虽非同姓，感情实同手足。暗想纵然兵败，自己去顶了这个罪名，好歹保住了殷破败的性命，未始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心里这么一想，便说了出来，殷破败大是激动，握了雷开的手：“你这是什么话，主意是我出的，岂能让你顶杠？万万使不得！不过这消息对咱们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雷开眼睛一亮：难道是闻太师出了什么事？否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故，会令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王子当场色变？但想到闻仲历年征战，未尝败绩，又有二十万大军，又能出什么事呢？
　　　　“怎么了？”看见小校施礼退了出去，殷破败却半晌不语，雷开忍不住问道。　　　　殷破败抬起头，毫无表情地说：“闻太师身亡殉国。”　　　　雷开也立时变了颜色：“这西岐究竟是什么所在，姬发小小年纪，用兵竟如此厉害！闻太师征战南北，未尝一败，如今竟是身死异乡？何况，闻太师出身截教，本身道行不低，西岐竟能力挫了闻太师？”　　　　殷破败的脸色略略回了过来，困难地说：“是，闻太师以身殉国，至死未屈。他侍奉先帝，又对父王尽忠，也算是对得起殷氏了。”　　　　雷开定了定神：“西岐再怎么狂妄，也不过偏居西陲，我大商仍有五十万大军可用。西岐听说不过是弹丸之地，况有戎狄常扰边界。”　　　　殷破败若有所思：“我听说西伯侯的一位妃子就是西戎公主，且为他育有一子，恐怕与西戎的关系是要和要打，俱在西岐掌握之中。姬发此子，尚未成婚，既如此，他与西戎的关系仍大有可为。闻仲残部，不足为虑，咱们的事，急切间能胜便胜，胜不了便是败了！只是……这天下，到底仍是西岐的天下么？”　　　　雷开不服，问：“难道王子认为我大商不敌西岐？我看还是王子过虑了。我军远征西岐，邘他以逸待劳。若是他劳师远征，要想撼动我大商根基，却是差得远呢！听说他不过六万兵马，抵不得事的。待大王子登基，肃清了内乱，再发兵西岐，平定天下！”　　　　殷破败摇了摇头：“孰胜孰败，岂在这数量上头？况经我等这一战，商也多少伤了元气。我之所以不肯登高而呼，便是为了尽量少动商的根基，否则即使胜了父王，也对付不了西岐。”可是，到底仍然是公然地举了反旗。脑海中浮现妲己惨白的脸颊，于是把牙暗自咬了一咬。　　　　雷开看他神色苦恼，也只得开解：“咱们也不必过分胆怯，西岐再怎么说，也不过四大诸侯中的一支。若是早让王子领兵出征，怕是西岐末日到了。只可恨朝中那些文臣，明明半点兵都不懂，却个个要把王子绊在京城里。”　　　　殷破败冷笑：“西岐本身不足俱，但看那姬发行事，竟似在收买民心。我朝歌百姓逃遁者不知凡几，泰半是逃入西岐境内，他竟大开城门，让难民入城居住。四大诸侯如今除了崇侯虎，其他三侯俱反朝歌。那崇侯虎虽是拍马奉迎俱来，怕自己的野心也是不小。若看朝歌风头不对，保不准就会倒向西岐。”　　　　雷开看他剖析得厉害，有些发怔：“既如此，王子怎不早劝陛下？”　　　　殷破败呆了一呆，才叹道：“我劝有何用？满朝文武要想卫正统，捍嫡室的多着呢，巴不得寻了我一个错处，把我打发了去，岂不是冤？”　　　　雷开两眼微扫，凑近了殷破败：“王子，咱们不若夜袭王宫，说不准便能得手！若长此磋砣，勤王之师一到，咱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殷破败摇头：“如今不是时候，莫忘了父王的近卫军战斗力可不弱。虽然禁军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但父王力可斗虎，幼有神力，不容小觑。况且，殷扬武艺高强，对父王又是死忠。我虽用了不少手段，旁敲侧击，他从未为之所动。”他顿了一顿，带着点怅惘，“然而，咱们此举，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接到闻太师兵败消息之前，我就接到小校的禀报，有两支军队不日便可接近朝歌。雷开，这次却是我连累了你。也罢，今夜咱们孤注一掷，若能成功便罢，若事不谐，你见机逃逸了吧。”　　　　雷开掀眉：“王子这是什么话，咱们从幼时起便说过有祸共担，有福共享。纵然兵败身亡，也是我甘心情愿的。倒是王子才干优渥，若有机会去谋求东山再起，雷开死不足惜！”　　　　殷破败长身而起，大笑三声：“好，雷开，有你陪着，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咱两个在阴曹地府，仍旧携手并进！”雷开也大笑起来，伸出双手与他互握，顿时豪气干云，眼睛却微微湿润了。　　　　寿仙宫里，帝辛正大声咆哮，宫人们跪了一地，个个都战战兢兢，莫敢出声，只用乞求的眼睛求着妲己。费仲脸色惨白，死命地低着头。　　　　妲己看了一眼胡喜妹，她正与仙姬并头而坐，似乎在审视着手指甲上的颜色哪个更艳一些。硬了头皮，妲己行至帝辛身前，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帝辛看她云鬓堆叠，露出了一段白晳细腻的脖颈，纵然再气再怒，也不忍发泄在她的身上。叹了口气，轻轻扶起了妲己：“王后请起。”　　　　妲己心想，算来这几天，闻仲的死讯也该传到，莫不是费仲正为报这一消息而来？她知道闻仲在帝辛心中的地位，虽然不喜他总是规劝，然而真歘商王朝的顶梁柱。何况，这一战，他带走二十万大军，在西岐一役伤亡泰半，那些四散的逃兵是否回到朝歌，还是个未知之数，让帝辛如何不怒？如何不急？如何不气？自从胡喜妹来到寿仙宫，排演歌舞，又弄些玄虚把仙姬引入了后宫，帝辛上朝的次数已经锐减，只是江山还是他的江山，纵然美人情关难过，也不肯轻易丢了江山的。　　　　妲己乖巧地在一旁站起，只作不知事情原委，轻轻说：“陛下再怎么震怒，也要当心身体。若是气坏了身子，天下百姓都要遭殃了呀。”　　　　帝辛凝神看了他一眼：“唉，妲己，你哪里知道，闻仲出师未捷，竟以身殉。”　　　　妲己“啊“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起在火焰中绝望的闻仲，心里仍有几分恻然。可怜他一场功名，终究成了空。　　　　帝辛爱怜地搂住她的肩：“别怕，我大商根基深厚，他西岐四面环敌。西面有狄夷，北面有崇侯。何况他不过区区六万余兵马，我朝歌城外，旦夕常驻十五万士兵，各地征调，能聚六十万兵马。”　　　　妲己愕然地微微张嘴：怎么，商周之间的悬殊竟然这么大么？　　　　“只是……王后初醒，怕是不知殷破败竟已反了。”一边端详着她的神色。妲已虽听悟空提起，仍是色变。又不知如今朝歌的形势如何，看帝辛的神色，并不十分担心，怕是殷破败败多胜少。起兵夺位，无疑是诛九族的大罪。殷破败的九族，连帝辛在内，当然动不了，但身处极刑却是免不了的。　　　　想起自来商朝，殷破败对自己既敬且怜，陪着自己在朝歌街头，足迹几乎踏遍朝歌城。若是兵败身亡，自己如何能忍心看着他……连比干自己都想了法子救他性命，遑论殷破败怎么也算是自己在商朝过从最密的朋友。　　　　心里既定，便扬起了眉问：“陛下，若说别人反，臣妾还信得。大王子若反，臣妾是再不信的，陛下定是在开玩笑了。”　　　　“朕会拿这种在事开玩笑么？”　　　　妲己飞快地在脑袋里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陛下，如今太子之位歘风雨飘摇，大王子才干出众，陛下子息不旺，纵然他想登这九五之位，也只在背后运作，一朝得坐太子之位，大事庶几可成，且是名正言顺。举起反旗，不独是遭受千古骂名，纵然他不爱惜羽毛，也该衡量利弊得失才是。便是象臣妾这般不通世故之人，也知哪一条路比较平坦。陛下，大王子之反，必有隐情。”　　　　话音未落，却见殷扬冲了进来，见到妲己已醒，眼中微露喜意，面上却是一片庄肃：“陛下，大王子已提兵在宫城脚下，正在落力攻城。”　　　　帝辛冷哼一声：“他有什么隐情，嗯？”　　　　妲己顿时语塞，却实在想不通殷破败为何要反。若是因为闻仲出师，他捡了这个便宜，但似乎未能仔细筹划，至今未能攻入宫墙。他做事素来仔细，这一回，却怎么竟如此鲁莽？
　　　　“待朕去看看，他倒是能横行到几时？勤王之师，如今有几路行近朝歌？”　　　　“微侯和箕侯的兵马，明日可至朝歌。”　　　　微子和箕子吗？妲己犹豫地抬起头，他们不是装疯卖傻地逃出朝歌了吗？　　　　帝辛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朕这两个哥哥，虽然对朕的手段颇有微词，但对殷氏的国土，可还珍视得紧啊！”　　　　妲己的心微微一沉，如果这两人到了朝歌城，殷破败怕是连退路都没有了。而看帝辛好整以暇的样子，殷破败攻入宫城的可能性又实在太小。眼看着帝辛带了侍卫走出寿仙宫，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胡喜妹凑近了妲己的耳朵：“你又想为殷破败求情？小心把自己也搭在里面，如今大臣们对陛下荒废国事，可意见大着呢！”　　　　妲己怨怼而无奈地瞪了胡喜妹一眼：“要不是你们……哪至于这样！”　　　　“行啊，邈可不管了，今儿就让陛下专宠王后娘娘吧！”胡喜妹似笑非笑地说着，斜睨了妲己一眼，妲己连忙改口：“是我一时失言，喜妹莫怪，嘿嘿！”说着干笑了两声，脑袋里却还在拼命地想着救殷破败的方。奈何自己又不是那些神仙，绞尽脑汁还是一筹莫展，只得仍拉了胡喜妹央求：“我有件东西可救大王子一命，你帮我出去给他罢！”　　　　胡喜妹叹了口气：“要我说，你还真是心软不过，这个要救，那个要救，要知你也不过是个凡人，能救得了多少人？”　　　　“不管，能救一个是一个，何况大王子平日对我不错，我怎能看他身首异处？好喜妹，你好歹再帮我一次。”　　　　胡喜妹看着她，半晌终于点头：“好吧，为了你，我倒充当了几次好人。说起来倒也讽刺得紧，这回他打的旗号可就是清君侧，我也在清君侧之内啊。若见我把他的救命稻草送去，他脸上的表情可不知有多精彩！”说着吃吃地笑了起来。　　　　妲己见她答应，心中大喜，哪里还管她怎么调侃，立时奔进了自己房中，翻箱倒柜地把珍藏着的一张符取了出来，正待递给胡喜妹，却见她面色陡变，急退了一射之地。妲己心里疑惑，低头看了看符，没错啊，仍是太乙真人送与她的那张呀！　　　　胡喜妹喘了口气，才一脸无奈地说：“我说妲己，你拿这个给我，不是给我催命吗？我要能近得了这张符，还怕什么姜尚？”　　　　妲己顿时苦了脸，胡喜妹这条路就这样断了，倒叫自己还能再想什么办法？
　　　　胡喜妹见她神色怆然，连忙安慰：“你既已尽了力，也就罢了。终究是人力有限，你又能奈何呢？他九泉之下知你这番情意，也该含笑了。”　　　　妲己瞪了她一眼：“人家心急如焚，你还说什么风凉话！”一边哭丧了脸，仍旧在房间里坐下。却哪里能安得下心，站起来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走得胡喜妹头晕眼花。　　　　仙姬这时探了个头进来：“妲己，你心地倒好，只是你不过一介凡人，虽然陛下宠你，但这等谋逆大罪，却是万万饶不得的。真不知道你要为这些人用心力作甚，一处耍来岂不轻松自在？”　　　　妲己虽对仙姬十分鄙夷，倒不敢得罪她，只得轻叹一声，颓然坐下。　　　　容华掀了帘子进来，低声说：“娘娘，殷扬将军在外面求见。”　　　　妲己一跳而起，莫非他有什么法子？也不待殷扬拜见，便急急地问：“外面怎么样了？”　　　　殷扬怔怔地看着她惶急的眸子，低声回答：“微侯和箕侯两路大军已在朝歌城外汇合，大王子的兵将虽精，终是寡不敌众。”　　　　妲己几乎晕倒：“那大王子……他怎么样了？”　　　　“兵败之时，也就不需多久了。”　　　　“你可有什么办法救他一救？”　　　　“大王子对娘娘，是否十分重要？”殷扬眼眸微动，问。　　　　“他是我的朋友，若今天是你处在这个境地里，我也是一样挂心的。”妲己看了殷扬，认真地说，“因为，在朝歌，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殷扬一怔，心里微热。朋友，这两个字被妲己说得郑重其事，让殷扬感到又愧又悔。好容易心情平复，却见妲己的双眸歜盼地看着他。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妲己刚刚闪亮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下去。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喃喃地低语，神情惨淡。然则，殷扬却到寿仙宫来见自己做什么呢？　　　　“陛下请娘娘宫城看戏。”殷扬不忍地看着她，低了头说。　　　　看戏？看一场殷破败兵败身亡的好戏吗？帝辛这却又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怀疑自己与殷破败有染？
　　　　心里微怒，一双柳眉顿时竖了起来，原本柔和到极点的脸部轮廓，也抹上了几许英气。殷扬看了心里微惊，连忙护着她往宫城走去。　　　　商朝的宫城，与北京故宫的城楼可差得太远，远没有那样的富丽堂皇。但用的砖，却都是整块整块的青石砖，看上去自有一股古朴庄重的味道。　　　　妲己急忙登上了城楼，却见帝辛全身披挂，金色的盔甲把他偶尔显示出来的老态全都淡化。帝辛，也许天生属于战争。他傲然挺立的时候，就象太阳都可以被他随手摘下，邠的气势，从来不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妲己把脸转向城下，当先两骑一白一黑，歘殷破败和雷开。殷破败仍是白盔白甲，当他仰面看向城楼的时候，妲己有一刹那的时间，竟然以为邘伯邑考！其实他们两个确实有几分想象的。都是王的长子，都酷爱白衣，都长着英俊带一点儒雅的脸。殷破败比伯邑考更多了一种淡淡的忧郁，是因为一身抱负没有施展的机会。　　　　妲己收回视线，却发现帝辛正目光如炬地看着自己。她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仰头央求：“大王子一定是别有隐情，别杀他好吗？毕竟，他是陛下的儿子，和陛下有割舍不了的血缘。若有什么冤屈，而陛下竟连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他，以后后悔的，将是陛下啊！”　　　　帝辛看向妲己，她的眼中丝毫没有情愫，只有清澈而透明的乞求。”你喜欢他？”他沉沉地问。　　　　妲己想了想，认真地说：“是的，我喜欢他，就象喜欢殷郊、殷洪一样，因为……他们都是陛下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　　　　帝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相信了八九分。因为每次她与殷破败相见，他都安排了暗卫在后跟随。确实，妲己只是与他走街蹿巷，或者偶尔会在野外驻足。但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丝毫逾距的地方。然而，儿子？殷破败的年龄甚至比妲己更大，可是妲己的眼睛里，是清澈得可以见底的无伪。　　　　他微微地眯了眼，并不仅仅是因为阳光的直射。其实他并不理解妲己，母仪天下，是所有女子最高的理想，但她却并不在乎。胡喜妹、仙姬和小稚占据了几乎整个的自己，她并没有一丝醋意，似乎有几分乐见其成的意思。然而，若说她对自己丝毫没有情意，却又不然，她会洗手做羹汤，想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讨自己的欢心。这个女子，是一个谜。　　　　“陛下，可以吗？如果撇开了国家，你们就是最亲密的亲人啊，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如果没有隐情，再处决也不迟啊，也令大臣们没有话说，何苦非要担这种残暴的名声！想想他小的时候，陛下只得此子，必是珍爱异常，今日却兵戈相见，总要留有一丝余地罢！”　　　　帝辛把头转向了殷破败，沉声道：“你以为他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吧？破败的功夫，虽不及朕，但也是首屈一指。等闲之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还有他身边的雷开，也是我大商的勇士，足可与殷扬斗个旗鼓相当。两军阵前，哪有这么多婆婆妈妈。”　　　　妲己闻言大是失望，风猎猎地吹来，她似乎看到殷破败在风中流了一地的血，立刻打了一个寒噤。　　　　帝辛叹了台：“你身子弱，还是下去吧。”虽然原意是想让她看着自己手刃殷破败，但不可否认，她的话多少打动了他的心。原来，自己坚如磐石的心，在这个女子面前总是裂开了缝。殷破败，是自己最器重的儿子，却象一把利器一样，用着他，也防着他。去了殷郊殷洪这对嫡子，自己的继承人也乏善可陈。若与妲己不能产下嫡子，殷破败确实是继承帝位的最好人选。　　　　下意识地，他看了看妲己，平坦的小腹，并没有受孕的迹象。她体虚身弱，原是极少有机会拥她入眠。即使如胡喜妹、仙姬临幸最多，也并没有血脉留下。　　　　妲己摇了摇头：“不妨，臣妾在这里看着陛下。”……也看着殷破败。
第五十章　王子危亡
第五十章　王子危亡
　　　　阳光正烈，照得殷破败衣甲鲜明。帝辛执了剑，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下了城楼。妲己站得笔直，手指抓住了城墙的缘，指尖已经微微发白。　　　　“娘娘还是回宫休息吧。”　　　　听到殷扬低沉的声音，妲己回过神来，惊讶地问：“你不随陛下去么？”　　　　“陛下吩咐，殷扬随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　　　　“但是……”妲己说了两个字，便把后面的疑问咽下了肚。若非帝辛有必胜的把握，也不会把殷扬留下。而殷破败，这样一个儒雅而清俊的人物，竟然就真的身死父手？而他起兵的理由，令妲己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大王子起兵之前，曾来见过殷扬。”　　　　妲己抬了眉，发现周围的士兵都关注着城楼下的战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谈论，于是转过了眸子，静静地听着。　　　　“那天，大王子说，陛下虽表面爱宠娘娘，然而天下人的眼里，娘娘却是最狐媚惑主的。尤其是邗见到娘娘因为仙姬等人活剖婴儿脑髓，连苦胆都差点吐出来的时候，实在不忍。虽然不想要这摇摇欲坠的江山，却实在不忍娘娘的善良在天下人的眼里，却变成了残暴。娘娘自邗后昏迷不醒，大王子坐卧难安……”　　　　妲己几乎站立不住，原来殷破败起兵的缘由，竟然是为了自己吗？她直直地盯着殷扬，立刻相信了他的话。殷扬没有必要用这样一番话来欺骗自己，若他也有野心，不会对殷破败的建议无动于衷。　　　　“那你……把大王子的图谋，告诉了陛下？”　　　　殷扬抬起了头，眼里却是一抹坚决：“没有。虽然殷扬世受陛下大恩，但大王子是陛下的骨血，岂会为此而告密的？虽然对陛下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但陛下对大王子早就防了不止一手。大王子起兵，是必败之局。否则，娘娘以为微侯与箕侯得了讯息再赶来，会如此之快么？”　　　　妲己的眼睛闭了一下，再睁开时，却觉得烈日当空，耀目之极。　　　　殷破败的起兵，原来尽在帝辛掌握之中么？对殷氏的江山，帝辛何尝一日不放在心上？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最信任的莫过于两个哥哥。同是殷家骨血，对自己的家山，总是一力拥护的。　　　　殷破败这么精明的人，起兵之前自然把一切都算好了。只是，他竟仍是为了自己的一病不起，一怒而起。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病，其实不过是为了出游而大半假装出来的。可是，殷破败却不明实情，说起来，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不行，怎么能让他含冤而亡？急急忙忙地探了头往城楼下看，帝辛和殷破败的人马已在交战。从人数上看，殷破败略略占优。然而，毕竟他们出兵是名不正，言不顺，面对的又是正统的王，在心理上便觉得理屈，如何比得上帝辛的气势？殷破败对阵帝辛，则更是束手束脚，往日的潇洒沉静，竟只得一成。　　　　“殷扬，你还得劝劝陛下，无论如何，大王子也是陛下的骨血，若此役一诛，陛下残暴狠辣之名便再抹不得了。”　　　　殷扬迟疑半晌，才说：“大王子固然未出全力，陛下又何曾倾力而为？陛下力大无穷，少年时便能独搏猛虎，对手若非大王子，此刻岂能如此从容？娘娘放心，看陛下的意思，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