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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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维尔：“咻咻——”
　　　　
梦梦，夏洛&霍切利：反对暴力！！！
　　　　
　　　　　　　　　　　　　　　　　　
卷一　父与子　第十三章　不一样吗？
　　　　
擎苍回到翔天阁的时候，已是半夜。站在院子里却看到卧房内依然亮着灯。擎苍快步走进房内。
　　　　
“墨儿怎么还没睡？”
　　　　
“墨儿在等爹爹。”
　　　　
擎苍走上前一步想要抱起银墨，却又停下。
　　　　
“爹爹今天又出去‘办事’了吗？”银墨早已闻到擎苍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每次爹爹出去“办事”，回来都会带着一身血腥气。
　　　
“墨儿乖，先睡觉，爹爹去沐浴。”擎苍点点头，柔声说道。
　　　　
“墨儿要等爹爹一起睡。”银墨从床上费力趴下，扇动着两对柔弱的小翅膀，半飞半颠的来到擎苍面前，张开一双小胳膊。
　　　　
“墨儿不是不喜欢血腥气么？乖乖在床上等爹爹回来好不好？”
　　　　
银墨不做声，只是执拗的张开一双小胳膊，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盯着擎苍。
　　　　
“唉——”再一次在银墨面前败下阵来，擎苍俯身抱起银墨，注意到银墨光着一双小脚丫，一只大手将两只冰凉的小脚包起来，“看你不乖乖的呆在床上非要乱跑，脚都踩脏了，还这么冰。”
　　　　
一边说着，擎苍一边抱着银墨来到卧房后面的浴室。浴室有一个不大的水池，水池里面的水有专人看管，一天24小时都是温热的，并且特殊的水循环系统保证水池里面的水永远清洁、新鲜。
　　　　
不管擎苍温柔的责备，任凭擎苍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光、再抱着自己走进温暖的水池，银墨只是一路上一双手一直紧紧环着擎苍的脖子，小脑袋深深埋在擎苍的肩窝里，用力的呼吸着爹爹的味道。
　　　　
“小东西怎么了？”察觉到今天银墨的反常，擎苍轻轻拍拍银墨的脊背，柔声问道。
　　　　
“爹爹，是爹爹的味道，和墨儿身上的味道一样。”银墨声音闷闷的说道。
　　　　
“傻墨儿，墨儿每天和爹爹在一起，住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用同样的熏香，当然味道是一样的。”
　　　　
小手抓弄着擎苍黑色的羽翼，“可是爹爹的羽翼和墨儿的颜色不一样。”
　　　　
惊觉小东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哭腔，擎苍将银墨的小脑袋从肩头扒下来，强迫那颗倔强的小头颅面对自己。
　　　
“——”果不其然，小东西的眼圈红红的，眼中已是晶亮一片。
　　　　
“告诉爹爹，到底怎么了？”
　　　　
他不过是出去了一天的时间。这个小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的羽翼颜色都和墨儿的不一样。”也不去回答擎苍的问题，银墨只是说出今天在他心里纠缠了一整天的事情。
　　　　
“每一个人的羽翼颜色都和墨儿的不一样。”银墨平时缺少表情的小脸看不出情绪，可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此时却是写满了不安和难过，“呼敏乐告诉墨儿，在翼人族里，羽翼的颜色代表一个人的等级高低。黑色的最高贵，紫色、蓝色和红色的次之，黄色、和绿色的最卑微。那么墨儿呢？墨儿的羽翼是银色的，没有人和墨儿的羽翼颜色一样。我问呼敏乐，她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墨儿羽翼的颜色是不是很不好？墨儿羽翼的颜色是不是很给爹爹丢面子？墨儿，墨儿——”
　　　　
“傻墨儿——”将银墨小小的头颅按在自己赤裸精壮的胸膛上，擎苍低声安抚着小东西，“墨儿忘了爹爹为你取的名字了吗？‘银墨’——‘银’，正是墨儿羽翼的颜色啊。墨儿的羽翼颜色这么美，爹爹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丢面子呢？以前从没有人有这样颜色的羽翼，正说明墨儿是与众不同的，是爹爹唯一的宝贝、唯一的小东西啊。”
　　　　
“咚咚——咚咚——”晶莹剔透的小耳朵紧紧贴在爹爹的胸口，听着爹爹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听着爹爹沉沉的话语，银墨浮躁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小手不老实的摸着爹爹光滑柔韧的肌肤，银墨将心里此刻满溢的安心和依赖只化作一声又一声反复的呼唤，“爹爹，爹爹，爹爹——”
　　　　
享受着小东西可爱的小动作和软软的呼唤声，擎苍仰头靠在水池边。
　　　　
今天他去空间站，只是为了了结了那个制造出小东西的科学家。虽然没有那个人，自己也不会和小东西相遇，但是小东西的爹爹只有他一个就够了，那个“爸爸”就是多余的！他决不允许小东西的心里还有别人的存在，哪怕是他的制造者也不可以！
　　　　
至于偶然间听到的那一番对话……呵，特里维尔，有本事你尽管使出来！我擎苍还从来不知道“害怕”二字怎样写！
　　　　
怀里的小脑袋微微动了动，擎苍惊觉自己刚才释放出了强烈杀意，忙低头看看小东西有没有被他的强大灵气震到，结果却看到小东西竟然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不禁失笑——这个小东西！换了别人，早被他的杀意和灵压震得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了，他倒好，在自己怀里睡的安稳香甜。
　　　　
来回摩挲着银墨背部丝一般柔滑的肌肤，擎苍心里想着，看来两块神羽石的功效确实明显。小东西这些日子以来体质改善了许多，灵力也长了不少。看来再过些日子该送他去祭司那里学习一些基本功了。而且，也是时候让小东西在其他人面前露个脸了，省的有人背着他不在的时候乱嚼舌根。
　　　　
他可不相信小东西会平白无故去问呼敏乐这些有的没的的问题。哼！那些个不自量力只会争风吃醋的东西们，他过去懒得理会，并不代表可以放任他们为所欲为！
　　　　
正在擎苍心里闪过一丝阴狠的时候，银墨头一偏，柔软的唇瓣刚好掠过擎苍胸前的一颗红樱。擎苍心底窜过一道电流，从不曾委屈过自己的擎苍毫不犹豫的俯下身去，扳过银墨的小脑袋，两片薄唇附上一对柔软。
　　　　
破天荒的迟疑了一下，本想深吻下去，好好品尝小东西口中那令他记忆深刻的香甜，来抚平自己此刻心中不断翻涌的杀伐之气，但又担心小东西睡梦中会被自己不小心太过沉迷夺去呼吸，擎苍只是含住小东西的一对柔软反复吸吮摩挲，仿佛永远也尝不够的蜜糖——
　　　　
良久，擎苍苦笑着放开小东西的唇瓣，强忍着体内不断叫嚣着的冲动，先耐着性子帮小东西擦干身子、穿好衣服、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才草草披了一件衣服去了穹禧阁……
　　　　

卷一　父与子　第十四章　绝对是折磨！
　　　　
“啪——”又一个全身赤裸着的紫羽翼人被丢了出来。
　　　　
以六枚羽翼勉强护住自己曼妙的身姿，花颜失色的翼人美女捂着小脸嘤嘤啜泣着离去。
　　　　
“……”恭恭敬敬站在穹禧阁外面的管事心中第62次叹息。
　　　　
今天族长这是怎么了？披着一件衣服急匆匆的把他从床上拎起来，告诉他准备美人。
　　　　
他本以为是个简单差事——平日里，他只需摇一摇铃，穹禧阁外便会冒出几百名俊男美女供他挑选献给族长。可是今天——
　　　　
“啪——”
　　　　
还不等管事叹息完，第63个被丢出来。
　　　　
得，这回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儿，怎么连这样的都混了进去，当然是被丢了出来。
　　　　
管事摇摇头，示意第64个快些进去。这回是个眉清目秀的美少年，今天族长好像对女子没什么兴趣，这个总该合了族长心意了吧？
　　　　
看看院子里的沙漏——都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很困、很想睡啊。如果族长再不快点挑选好……唉，族长就是挑上一个通宵，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儿陪着啊——
　　　　
穹禧阁内，擎苍此时只想杀人杀个痛快。
　　　　
为什么？前面几个平日里看得还算顺眼的娇艳女子，今天他只觉得一个个只是胸大无脑的庸脂俗粉，不论她们如何极尽挑逗魅惑自己、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寒。
　　　　
刚刚进来的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儿，让他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小东西，顾不得仔细去思考为什么脑中会想着小东西，体内一直叫嚣着却又找不到出口的欲望驱使他猛的把小男孩儿压在床上。可是闻到男孩儿身上陌生的气息，刚刚来了的“性致”又好像被淋头浇了一盆凉水。
　　　　
到底怎么了？！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来穹禧阁是来找快活的，可不是来受折磨的！什么人？随便什么人，只要帮他纾解了此刻心里快要把他烧成灰烬的强烈冲动就好！谁都好！
　　　　
“族长——”娇媚又带着一丝少年特有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擎苍一双深蓝色眼眸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被擎苍嗜人的目光激得一哆嗦，美少年心中一阵胆怯。
　　　　
今天白天，碰巧在花园里遇见一个月来被族长宠爱有加的那个十二子，看到小娃娃银色的羽翼，美少年心中就是一阵厌恶，随便嘲笑了几句。不知道那个小娃娃有没有在族长面前告状，编排他的不是。
　　　　
本来今天晚上他本打算避避风头不来等待族长宠幸的。可是他已经快有半年没有见过族长了，心里实在想念的紧。所以才冒险过来。现在——族长莫不是已经知道是他在背后乱嚼舌根了吧？
　　　
擎苍敏锐的洞察力早就注意到美少年的不自然。看来就是这个下贱东西害他的宝贝墨儿不安难过伤心了。
　　　　
现在居然还有胆出现在穹禧阁。就这么急着想被人“疼爱”吗？好啊，他倒要把这个下贱东西从里到外翻来覆去好好“疼爱”一番，直到把他“疼爱”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里擎苍眼中射出更加灼人的火焰。
　　　　
“过来。”低沉沙哑的声音，短短的两个字，就已经让美少年听得浑身酥麻，力气被抽空一般，瞬间忘记计较担忧害怕，身子轻飘飘来到擎苍面前。
　　　　
“哼。”冷哼一声，擎苍毫无温柔可言的一把拽过美少年。
　　　　
“啊！”脚下一绊，美少年仿若无骨一般有意无意撞进擎苍怀里。
　　　　
葱白玉指更是若有似无划过擎苍下身敏感处。
　　　　
“啧——”本想用特别的“凶器”好好款待一下这个不知死活胡言乱语的下贱东西。可是当手刚刚碰触到此人的一瞬间，擎苍就后悔了。手掌心粘腻的触感让擎苍心中一阵厌恶。微冷的身子黏在他身上的时候，擎苍心里一直勉强压抑着的暴虐之气终于爆发。
　　　　
“呃——”
　　　　
还没来及说出半个字的软语温存，美少年的纤细脖颈早已在他深爱的族长手中折断，还来不及再看族长最后一眼，美少年美丽的玫红色瞳仁就已经涣散失去焦点。
　　　　
嫌恶的丢掉手里的“废物”，擎苍终于放弃了在穹禧阁里得到“解脱”的打算。
　　　　
有些挫败和懊恼的回到翔天阁，擎苍轻轻推开卧房的门。一眼便看到大大的双人床上趴着一个小小的身体，笑意立即布上擎苍刚刚还满是阴霾的俊颜。
　　　　
因为能力不足，小东西还没有办法自由收放背后两对羽翼，只能放任它们一直呆在体外。可是这样就没有办法以正常姿势睡觉。小东西倒是自有办法——干脆趴着睡。这不，他一会儿不看着，小东西就两手两脚大字排开摊在软软的床上，小屁股还高高撅起在被子底下拱起一个小山丘，露在被子外面一颗小脑袋还很有技巧的侧枕在为他特制的小枕头上，防止呼吸困难，这种睡姿，活像是一只趴趴狗，可爱到极点！
　　　　
刚才心中还在不断叫嚣错杂交织的欲望和杀伐之气在这一刻看到小东西毫无心机的模样时瞬间被抚平。
　　　　
擎苍不禁苦笑——他刚刚是想去穹禧阁把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来着啊，谁知到头来自己却被折磨了。哪怕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口，却硬是没有半点“性致”。
　　　　
小东西啊小东西，你可是我擎苍的克星？
　　　　
擎苍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除了你，谁都不行吗？”低沉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卧房之内，“可是这——”
　　　　
看看床上一小团，擎苍修长的手指不禁抚上额头，有些头痛的喃喃自语道，“这得要等上多少年啊？小东西，你也太会折磨人了——”
　　　　
“爹爹——”睡梦之中，银墨还不忘呼唤着爹爹，软软的声音里透露着满满的信任和依赖。
　　　　
“唉——”被这一声唤得脾气全无，擎苍只得再次叹息一声，解下衣袍，又去好好泡了个澡，洗去一身令人作呕的气味，才把小东西抱在怀里满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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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梦：呼呼~~擎苍，让你想要偷吃，梦梦代表墨墨折磨你！！
　　　　
擎苍：黑线｜｜｜你个丫头片子要不快点让小东西长大被本座吃干抹净，本座饶不了你！
　　　　
梦梦：噗噗噗~~这个全看你表现是否良好，外加亲亲陪审团对你的评估报告。擎苍你要乖乖滴哦，不然梦梦给你安排情敌咯（奸笑ing……）
　　　　
　　　　　　　　　　　　　　　　　　
卷一　父与子　第十五章　祭司金阳
　　　　
翼人族祭坛。
　　　　
“墨儿，这位是我翼人族的大祭司金阳。”抱着银墨，擎苍向怀里的小东西介绍到。
　　　　
“十二少爷，你好。”金阳背后十片玄紫色羽翼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很是好看。
　　　　
“晴阳？”银墨呆呆的问道。
　　　　
“是金阳。”金阳微笑着耐心解释道。
　　　　
“亲娘？”好奇怪的名字。
　　　　
“是金，阳。”金阳怀疑这位十二少爷是不是故意的。
　　　　
“请让。”银墨的耐心快要被磨尽了。名字这么奇怪做什么？
　　　　
“金——阳。”金阳儒雅的笑容快要分崩决裂。
　　　　
“叫你阳阳好了。名字取这么难念，还不如R94…012。”银墨毫无心机的说着呕得金阳想要吐血的话。
　　　　
“呵。”被小东西的憨样儿逗得发笑，擎苍拍拍怀里有些不耐烦的小东西，转头看了金阳一眼，“你该了解的。”
　　　　
“——”作为族里除了擎苍和银墨之外，唯一一个知道银墨身世的人，金阳保持好涵养的没有发作。
　　　　
“族长今日把十二少爷带过来，是想叫十二少爷拜我为师吗？”金阳问到正题。
　　　　
“不错。”擎苍点点头，“你早该知道了的。”
　　　　
金阳点点头。翼人族的大祭司，玄紫色羽翼是翼人族特殊的一脉，世代秉承占星预言术。
　　　　
“似乎，族长亲自前来，并非只为这一件事。”
　　　　
“告诉我结果。”抱着小东西的手微微紧了紧。
　　　　
“只要族长不放手，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至于十二少爷——”
　　　　
“够了。”擎苍挥挥手。这样就够了。他不会放手，那么小东西就是他的，任谁来争夺都不打紧。至于未来之事，知道太多，反而太无趣，不是吗？而且他现在还不想让小东西知道太多。
　　　　
让小东西知道了既定的命运，无论小东西愿意遵循命定轨迹与否，到底在心里形成了思维定式，他可就无法享受慢慢俘获小东西一颗心的乐趣了。
　　　　
“是。”金阳了解擎苍的个性，他认定的事情，九条龙也拉不回，哪里需要自己废话？
　　　　
“那么墨儿就交给你来教导了。不要辜负本座信任。”擎苍吩咐道，随后又低头戳戳银墨的脸颊，“这小东西可是叫嚷着要超过本座这个爹爹呢。”

“——”注意到擎苍眼中闪过的笑意，从小一起和擎苍长大的金阳心底暗暗为这个朋友高兴。他，终于从一头喋血黑鹰，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笑容的翼“人”了。

“族长打算要十二少爷每日来回于祭坛和部族之间，还是要十二少爷留宿在祭坛？”

听阳阳说要他留宿在祭坛，银墨抓着擎苍衣衫的手用力。

感到衣领一紧，擎苍低头，正对上银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拍拍小东西小小的脊背，擎苍递给银墨一个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笑容。

“你住到琴礼阁去。”

“这——”金阳犹豫道。

“无妨。近日并无盛大活动，长老们不敢废话。本座只是要你教墨儿一些基本常识。其他的，本座会亲自教导小东西。”

“是。”金阳见擎苍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确实，这位族长打破的规矩还少吗？也不差这一回。况且这位小少爷情况确是特殊。直接留宿在祭坛，未必是件好事。

“那么金阳现在可否为十二少爷测试灵力了？”

“嗯。”擎苍点点头，将银墨举起递向金阳。

金阳伸出双手刚要接过银墨，却不料双手落了空。

低头看见银墨已经从擎苍手里溜到地上，清亮的声音骄傲的说道，“墨儿自己会走。”

明白小东西这是在拒绝金阳的触碰，擎苍脸上掠过一抹笑意。

并没有因为被银墨无视而动怒，金阳头前带路领着银墨走进一间暗暗的房间。

“阳阳，这里是哪里？”没有半点谦逊或尊敬可言，银墨直接的问道。
　　　　
银墨的叫法再一次让金阳忍不住眉毛乱跳，但是不想再跟这个小娃娃纠缠名讳的问题，金阳依旧好脾气的回答道，“十二少爷，这里是翼人族的冥想堂。”
　　　　
“冥想堂？”银墨搜索着脑中的记忆，没有关于这个冥想堂的资料。看来是属于翼人族比较隐秘的地方，“冥想堂是做什么的？”
　　　　
“所谓冥想堂，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让族人冥想提升灵力的地方。当然，这里也有测试灵力的装置。现在，金阳就是要为十二少爷测试灵力。”
　　　　
“哦。”银墨点点头，爹爹说过有了神羽石，自己的灵力会增长得更快。可是现在他和爹爹到底有多大差距，他也很好奇呢，“那就快点开始吧。”
　　　　
“好。”小娃娃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不知怎么的，金阳却是生不出半点嫌恶之心。倒不是因为在银墨面前金阳的地位多么卑微，恰恰相反，在族中，唯一有资格和擎苍的地位一争高下的恐怕就只有身为大祭司的金阳了。
　　　　
或许小娃娃一双不染一丝尘埃、直截了当的瞳眸，是让他莫名生出亲近之心的理由吧？
　　　　
金阳收敛情绪，端出一块小小的神羽石。
　　　　
对于神羽石，银墨并不陌生，在禁地里恢复视觉以后，他可是看了个够。只是他记得爹爹曾经说过，神羽石离开了禁地就没有神力的。现在阳阳拿出一块失了神力的破石头出来做什么？
　　　　
明了银墨眼中的不屑，金阳淡淡解释道，“这一块神羽石设置着重重结界，因此即便离开禁地，依然保有神力。”
　　　　
“哦。”银墨点点头。
　　　　
“好了，十二少爷，现在请你将手放在神羽石上，然后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放松全身去感受神羽石的神力。”
　　　　
　　　　　　　　　　　　　　　　　　
卷一　父与子　第十六章　石头不见了
　　　　
银墨猜想这大概就像当初自己的细胞和中枢神经系统建立连接时的感觉一样，所以就把手放在神羽石上，闭上眼睛。银墨本就心无旁骛，能占据他心思的，就只有爹爹。所以什么都不要想，就是先不去想爹爹就好了吧？
　　　　
可是阳阳叫他“感受神羽石的神力”——神力到底是什么啊？银墨有些迷惑的想着，四周本就暗暗的，又加上脑袋此刻空空的，银墨幼小的精神耐不住寂寞，不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金阳看到银墨这么快就进入了“冥想”的状态，不由的在心中感叹一声。这个娃娃果然与众不同。一般族人进到冥想堂中，多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入定，心思庞杂的，也许要用去整整一天。而如今，这娃娃竟是如此轻易的摒除了杂念，日后待这娃娃灵力、咒语有了大成，或许这个大祭司的位置都可以让他来做了。
　　　　
不过金阳也知道这娃娃的归属并不在翼人族祭坛。也罢，就让他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也算不负擎苍所托。
　　　　
想到这一层，金阳觉得神羽石差不多该开始吸收娃娃的灵力了。所谓测试灵力的装置就是看这样一块小小的神羽石能够吸收多少被测试者的灵力。吸收灵力的多少，由神羽石颜色变化来衡量：神羽石蓝色越深便代表吸收的灵力却多。
　　　　
金阳注意到，此时托盘中的神羽石已经是宝石蓝色，并且蓝色还在不断加深。
　　　　
看着神羽石几近蓝黑色，金阳心中暗想，难道今日将是他接任大祭司五十年来第一次见到神羽石因吸收过多灵力而破裂？
　　　　
神羽石吸收过多灵力而破裂——这种极其稀少的现象，金阳也只是从祭坛中的藏书里面看到过。书上写着，冥想堂里用于测试灵力的神羽石总共换过六次。现在这一枚是翼人族近万年历史上用过的第七枚。也就是说——这娃娃，将成为翼人族中第七名灵力过剩而冲裂神羽石的人？
　　　　
想起刚刚擎苍说的话，金阳现在不得不相信，这娃娃的实力可能真有一天能够超过他那个实力已经高得够没谱的爹爹。
　　　　
正当金阳想些有的没的时候，他的一双眼蓦地张大——这，这怎么，怎么可能？！神羽石——神羽石竟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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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金阳在冥想堂中时刻关注着银墨手中神羽石颜色变化的时候，银墨的体内却是热闹非常。
　　　　
“小娃娃，你身体里居然已经有两个羽灵了？”
　　　　
银墨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