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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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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到元诺的话，擎苍满意的点点头，也不再勉强银墨答应让瑶伯调理身体的要求，却是不动声色递给瑶伯一个眼神一一既是银墨不答应，只好趁他晚上睡熟以后再让瑶伯为他调理了。
瑶伯会意，同样点点头。
“冥血，叫赤玉他们一同过来用饭。”擎苍见瑶伯领会了他的意图，也不再多说，又对冥血吩咐道。
“是，是一一”冥血耸耸肩，拽着洛贤、洛水一起正要离开去叫赤玉等人。
“把阳阳和红炎也一起叫过来吧。”银墨开口补上一句。
“是，是——”冥血没有回头，答应道。
冥血一行先来到了离翔天阁最远的祭坛。
“金阳！”刚飞进祭坛地界，冥血就大声喊道。冥血话音刚落，金阳就出现在了祭坛的门口。
“冥血，我正在等你呢。”金阳依旧神情淡然地说道。
“哦？昨天你得空占卜了？”
“嗯。”金阳点点头，想到昨天得了空闲观星占卜，竟是预测到擎苍在这几年之内将有血光之灾，不禁紧蹙起眉头。
“怎么？占星的结果不好么？”
“嗯。”金阳点点头。
“什么事？”见金阳露出如此凝重的神色，冥血也难得地严肃了起来。
“一一”金阳刚要开口，却见不远处赤玉、红炎二人并肩走来。
“稍后再说。”金阳简短地说了四个字，就转回头对赤玉、红炎说道，“族长大人为十二少爷庆生，大少爷，红炎，我们一起过去翔天阁吧。”
“我也一起吗？”红炎有些僵硬的声音不确定地说道，“哥哥不是交待红炎要一直留在祭坛，不可以出去给他惹事生非吗？”
“那时十二在外，才这样嘱咐红炎的。如今情况不同了，十二正式接任少族长，今天又是为他庆生，红炎是十二的弟弟，自然要一起去的。”
赤玉微笑着对红炎说道。
“嗯。好吧。”红炎想想也觉得赤玉说的有理，遂点头答应。
“那好，你们先过去，我们还要去长老堂和黑部叫其他人。”冥血说着转身就要走。
“冥血，你等等。”赤玉叫住冥血，说道，“不如我去长老堂叫锦绣他们。你只需去黑部通知永夜他们便可。”
“红炎和赤玉一起去。”一旁红炎同样开口说道。
“这样更好，免得老子东跑西跑。”冥血乐得有人帮忙，自然是没有意见。
“嗯。那红炎就和赤玉一起去吧。也好顺路参观参观宗族内的环境。红炎来到族内五年，都还不曾出过祭坛呢。”赤玉有些心疼地说道。
“走吧。”红炎牵起赤玉的手，用一贯僵硬的声音说着，话语中却是带着几分轻快。
“路上小心点。”金阳嘱咐道，“我就先行一步，去翔天阁了。”
“是。大祭司慢走。”赤玉对金阳行礼道。
几人分开行事，红炎和赤玉双双走出祭坛，走向长老堂。
“赤玉，长老堂在哪里？”两个人一面走着，红炎开口问道。
“长老堂是在靠近族中禁地的地方，和黑部，一东一西。翔天阁，也就是族长爹爹与十二的住所，则刚好在长老堂与黑部之间。”
“族中禁地？”红炎疑惑道，“黑部和翔天阁我都听赤玉提起过。这族中禁地，却是一点也没听说过呢。”
“嗯。族中禁地，非族长不得捏入，擅入者死。那片禁地，也不过就是一片冰凌寒川，还有孕育着羽灵的神羽石。是以，除了族长以外，也没人需要到族中禁地去。”赤玉耐心的为红炎讲解着。
“哦。”红炎点点头，随后又问起，“那么，赤玉的娘亲是住在哪里？”
听到红炎提起自己的娘亲，赤玉记起之前红炎曾经说过，想要和他一同去看一看他的娘亲，心中不禁腾起一阵暖意，声音又柔和了几分，提议道，“难得红炎今日出来，不如待会儿为十二庆祝过生辰后，红炎与赤玉一起去娘亲那里坐坐。”
“好啊！”红炎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银色壳、长得奇奇怪怪的，叫什么来着一一哦，对了‘人造人’，他怎么和大少爷走在一起？好像还有说有笑的。”
“嘘！你小点声。昨天十一一额，不对，少族长成人礼上没听少族长说吗？那一位，可是少族长的弟弟。”
“唉，你说，少族长以前是不是也是那么一副怪样子？那样的，算是活物么？”
“你到底还要不要命啦？！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有胆说，我可没胆听！你嫌活得太长，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将一席话全数听进耳朵里，红炎默不作声，只是握着赤玉的手紧了紧。
感受到红炎的不快，赤玉只是无言的回握住红炎的手，并且牵着红炎一起走向刚才说话的两人。
“！”见赤玉和红炎竟向自己这边走来，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僵在当场。
“见，见过大少爷，和一一红，红炎，少爷。”两个人结结巴巴的躬身行礼说道。
卷三 少年初长成 第一一二章 占卜结果
“怎么？刚刚说三道四的胆子到哪里去了？”赤玉此时一反平日里温润如水的模样，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冰冷地说道。
听到赤玉的声音，红炎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赤玉。红外线扫描眼看到此时赤玉的心口温度比平时还要更高一些，心脏，也突突的快速跳动着。
“属，属下知错，知错了。”
见平时一向以温和著称的大少爷竟然动了怒，两个人此时才想起，这位水一样的大少爷，身上虽然有一半的血液是继承自柔弱的鲛人美女，但是另一半，可也是继承自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族长大人呐！
此刻的大少爷，那冰冷的视线、冷峻的气场，和昨天在高台上手刃自己亲生娘亲的二少爷，又有什么分别？
被自己心中的结论吓出一身冷汗，两个人竟然“噗通”一声齐齐跪下，不住叩头求饶。
低头看着两个蓝翼族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赤玉并没有出声让他们起来。
“参见大少爷。”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赤玉抬头循声看去，原来是银墨那五名贴身侍卫之一一一瑛望。
“嗯。”赤玉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知道，瑛望是蓝部首领的次子。
瑛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快要吓晕过去的两名蓝翼族人，收回视线对着赤玉深施一礼，说道，“不知他们二人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大少爷如此不快。瑛望代表家父向大少爷告罪，这就领他们二人回去受罚。”
赤玉闻言瞥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两名族人，实力一点都不强，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只是四翼。
收回视线，赤玉冷哼了一声，才淡淡说道，“本是要将他们押到黑部受罚。既是你来了，便领回去吧。告诉你的爹爹，用心管束部众，少说话，多做事。几十岁的人竟还是四翼，可见平日里净是游手好闲，不曾争气。”
“……”
从没听过赤玉如此尖酸刻薄的说话方式，瑛望心中觉得稀奇，却是依旧没敢抬头，更加没有露出半点讶异之色，只是一礼更深了几分，恭敬的回道，“是，大少爷戒训，瑛望谨记，也定会转告家父。多谢大少爷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屏息听着瑛望和赤玉的对话，两名蓝翼族人先是浑身一颤一一为着赤玉说要将他们两个人押回黑部受罚——黑部的刑罚，可是全族六部之中刑罚最严的一部，其余五部根本无法比拟。
若说蓝部的刑罚是地狱，黑部的刑罚，就要算是地狱十九层的炼狱。凭他们两个四翼的修为，恐怕黑部刑罚才进行到一半，他们已经蒙创世神召唤，重归自然了。
因此，后来听到赤玉又说只是让他们跟随瑛望公子回蓝部受罚，不禁齐齐松了一口气，再也不去哀叹蓝部刑罚受下来，照样够让他们去掉半条命。
交代完要说的话，赤玉再也不做停留，牵着红炎的手径直离去。
闷声走出很远之后，红炎手上使力，拉住赤玉，问道，“赤玉生气了？”
赤玉停下来，回头看向红炎，不答反问，“红炎不生气么？”
红炎循着赤玉的声音抬起头，同样不答却反问道，“那么赤玉会觉得红炎很怪吗？会觉得红炎不是个‘活物’吗？”
“不准红炎再说了！”赤玉上前一步，清秀的手指抵在红炎冰冷的唇边，厉声喝止红炎重复刚才那两个蓝翼族人的胡言乱语。
“——”
红炎抬起手，轻轻拉下了赤玉的手，带着几分安抚意味地说道，“赤玉不用担心红炎。红炎本来就只是一部‘人造人’，一半能够算作‘生命体’，另外一半，却是机器。”
“红炎就是红炎。”赤玉俯下身在红炎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却是令赤玉脸上觉得轰热。
赤玉刚要离开，却不想被红炎抬手拉住。赤玉的头不禁顺着红炎的力道向下移去。
赤玉眼见着红炎的唇渐渐靠近他的，心跳再次加快一一
“——”眼见着近在咫尺的唇靠近、停下却又退开，赤玉暗中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望。
“我们走吧。”红炎僵硬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只是简单说出两个字。
快步跟了上去，赤玉和红炎一起向长老堂走去。
翔天阁内，金阳已是一人提早到了。
“族长，少族长”金阳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嗯，坐吧。”拥着银墨，擎苍点头示意金阳坐下。
“怎么？有什么事么？”擎苍看了一眼金阳，随口问道。
“呵，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族长。”金阳轻笑一声。
“爹爹，放我下去一边坐。”银墨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别扭。
早在金阳进门时，擎苍就知道银墨在他怀里如坐针毡，但是一直在挣扎着——这个小东西，刚刚坐在椅子上明明难过得直咧嘴。想到这里，擎苍戏谑地笑道，“墨儿刚刚不是坐了么？不是坐不下？”
“爹爹！”银墨低声喊了一声，顺便瞪了一眼。
“呵呵，好了，墨儿不气。”安抚着怀里的小东西，擎苍对着门外唤道，“呼敏乐，去取个软垫来。”
门外呼敏乐应了一声，离去片刻便返回，在擎苍旁边的座椅上垫了一个厚厚软软的毛绒坐垫。
见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擎苍才轻柔的将银墨放了上去，还再次确认道，“现在感觉如何？”
“嗯！挺好的！”银墨显然是很满意坐垫的舒适程度，笑弯了眼，随后还补上了一句，“爹爹知道这么好的办法，早该说出来嘛！”
“你这小东西，平时聪明得很，怎么？这种小事都想不到？还是一一故意想在爹爹怀里坐着？”擎苍笑意吟吟的揶揄着坐在座椅上高兴地晃着腿的银墨，果然换来银墨又一番瞪眼低喝。
“……”坐在对面的金阳只是沉默地看着父子二人满是温馨的互动，眼中一瞬划过不明意味的色彩，却是转瞬即逝，随后正色对擎苍说道，“昨夜金阳夜观星象，发现——”
又看了一眼银墨，金阳终于没有言明，只是说道，“发现神武星旁有凶星靠近。”
擎苍闻言桃眉看了一眼金阳，点点头，随口说道，“嗯，我知道了。”
神武星是擎苍的命星，和金阳自小相识的擎苍，自然知道，命星旁有凶星靠近，是血光之灾先兆。是以，当着银墨的面，金阳没有言明，而是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懂的说法，擎苍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族长——”金阳犹豫片刻，终还是开口说道，“族长此番前去……特里维尔的空间站，不如金阳一同随行吧。”
虽是看出擎苍将有血光之灾，但并不能明确判断出时间地点、以及前因后果一一毕竟，观星占卜，受外界因素影响，也时常会随时发生变数。
“不必了。”擎苍淡淡开口回绝道。
“可是——”金阳正欲再说，却听门外永夜的声音响起，“族长爹爹，十二。”
擎苍看了一眼金阳，才对这门口说道，“进来。”
永夜应声推门而入，再次对擎苍行礼。
“纹琴与特里维尔的交易，查得如何了？”擎苍开门见山，直接问到主题，全然不去过问纹琴的后事如何，以及永夜心中有何感受。
见擎苍虽是对一群孩儿不似过去那般一年到头几乎说不到两句话，但还是依旧如此冷淡，金阳不禁心中暗叹一声一一纹琴之死，二少爷即便再如何冷酷无情，也毕竟是手刃亲生母亲。可是他们的族长大人，却是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不过，此时若是族长大人当真开口提及此事，反而是令局面更加尴尬吧——金阳忍不住打量这一坐一站父子二人，二少爷与族长大人，不愧是父子，同样冷硬，无视血缘亲情。
不同的是，族长大人如今一颗心已是有了凭依，而二少爷——
“回族长爹爹，永夜查到，特里维尔将军与纹琴之间的交易大体内容是，特里维尔将军告知纹琴十二的身世。而纹琴，似乎需要帮特里维尔将军寻找一个人。”
“寻人？”擎苍反问一声，视线却是不经意地扫过金阳，却只见金阳低垂着头，辨不出颜色。
“是。”永夜回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永夜并没能查出特里维尔将军所要寻找的，到底为何人。但是永夜以为，既是特里维尔找上纹琴，他所寻之人，是我族人可能性极大。”
“嗯。”擎苍挥手拦住永夜的话，说道，“此事本座已知。过几日本座与墨儿会启程一探特里维尔空间站。到时，本座自会料理此事。”
“族长爹爹和十二要亲自潜入空间站？”听擎苍此言，永夜倒是有些意外，不禁脱口而出问道。
“族长爹爹。”永夜话音刚落，就听门外锦绣等人话音响起。
卷三 少年初长成 第一一三章 开采权
“族长爹爹，金阳大祭司，十二。”锦绣等人进得门来，先是对着擎苍、金阳行礼，而后对银墨点头示意。
“——”擎苍哪里会错过了锦绣、芸柳等人注意到银墨座下的软垫时眼中隐含的笑意。
“若是长老事务太清闲，本座不介意帮你们找些事由打发时间——”擎苍凉凉的话语出口，锦绣等人立刻收敛笑颜，肃静而立。
见众人收敛了许多，擎苍才淡淡收回视线。众人还不待松一口气，却听到银墨蓦地开口问道，“赤玉，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听到银墨的问话，方才收敛了笑意的锦绣等人，再次不禁弯了唇线。
“十二，赤玉没事。只是天气热了些。”赤玉有些不自在的搅弄着衣角，低声说道。
“十二，赤玉今天可是在族人面前显了一回威风呢。”一旁的锦绣开口抢过赤玉的话头。
“显威风？”银墨不禁有些怀疑的打量一下赤玉，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啊——”锦绣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赤玉出声打断，“锦绣！”
方才他因为有人在背后说红炎的是非，一时气不过才出声斥责了那两人，谁知这么快就已经传到了长老堂。
他和红炎到长老堂的时候，可是受到了锦绣等人的“热烈欢迎”，几个妹妹你一言我一语将他问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大哥，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些没眼的乱嚼舌根，胆敢说起十二和红炎的是非，大哥惩治他们是应该的。依芸柳看，还嫌罚的轻了呢。”听了芸柳一番话，擎苍倒是猜出了个大概，淡淡看了赤玉一眼。
赤玉感受到擎苍的眼神，忙行了一礼说道，“族长爹爹自是知道，赤玉本就不是个不喜出头争强的人，当真只是一时气急，才……”
“本座又不曾怪罪了你。你毋须解释。”擎苍挥挥手，对众人继续说道，“墨儿的身世，如今你们已是知道，本座也不再隐瞒。具体情况，金阳可是已对你们交代过了？”
“是。”众人点头齐声回道。
“可是还有什么要问？”擎苍挑眉扫视众人，沉声问道。
“——”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锦绣站出一步，问道，“族长爹爹可否告知，那只火凤凰——与十二结成契约，可是会对十二有何不良影响？”
“此话何意？”擎苍反问道，声音辨不出喜怒。
“只因为锦绣等人见过十二生出狐尾、狐耳。这——莫非便是火凤凰对十二的影响？还是——十二体内基因变异的结果？”锦绣问出众人心中解不开的疑惑，众人此时又是好奇，又不知此事是否该多嘴追问。
“我只能说，两个可能性都有。而且，这两种解释根本就是相关联的——洛贤是火灵始祖，而活灵正是和狐人一族息息相关。至于明确的解释，我现在也还不清楚。”
不等擎苍开口，银墨自己倒是先回答了众人。
对银墨的解释一知半解的众人，自是没有注意到红炎不断闪烁着的红外线扫描眼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族长大人，晚饭已经准备妥当。”正当此时，呼敏乐恭敬的在门外说道。
“爹爹！吃饭！”听到门外呼敏乐的声音，银墨哪里还有刚才一本正经的模样，立刻两眼放光，还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结果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某处地方，咧着嘴又跌坐回椅子上，结果这一回，更加紧握着拳头，低着头不说话。
“呵，小东西，还说不要瑶伯帮你调理？”见了银墨这般狼狈模样，擎苍好笑的低下头在银墨耳边耳语道。
“不——要。”听得出银墨是从齿缝之间硬挤出两个字，擎苍无法，只得随他去。
擎苍直起身，抬眼看向赤玉，赤玉会意，转身打开门，让呼敏乐上菜。
众人也纷纷坐定，先是一同向银墨致一声迟来了一天的庆祝之辞，随后才各自吃起饭来。
金阳看着这一桌上族长大人众孩儿轻言浅笑，和睦非常。
族长也是，再不同于几十年来肃杀之气，周身气息，平定柔和了许多。
若是十二年前，让金阳看到这一幕，他定会以为自己在白日做梦。但是如今，因为十二少爷，因为擎苍族长对十二少爷的一番情意，这从不知人情为何的翔天阁，如今，也是有了几分温暖。
只不过——翼人族早已杀伐太过，旁人不说，便是族长一人结下的冤仇，也数不胜数。往昔正是族长“喋血黑鹰”的称号，使得无数人闻风丧胆，便是连恨都不敢有。
但现在，若是让有心之人得知族长有了致命的弱点，难保……
金阳摇摇头，努力抹去心中腾起的不祥之感，将手上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祭司？”就坐在金阳身旁的赤玉注意到金阳今日的不寻常，不禁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
“大少爷唤金阳何事？”听到赤玉的声音，金阳微侧过头，面上平静无波的问道。
“大祭司可还好么？看你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无事。只是昨天忙碌一整天，有些乏累。多谢大少爷关心。”金阳掩下心中不安，对赤玉轻轻笑道。
“原来如此。那大祭司今日可要早些休息。”
“嗯。大少爷说的是。”金阳点点头，抬眼刚好撞见到一旁擎苍漫不经心一般扫过的视线。感受到擎苍隐隐的一丝关怀之意，金阳微笑点头回视。擎苍又淡淡收回视线，仿佛方才一切都只是金阳幻想。
“族长爹爹，提起特里维尔，其实近期永夜尚接到另一个消息。”众人晚饭结束，呼敏乐撤去桌上碗碟之后，永夜继续饭前的话题说道。
“嗯？”手中的茶杯略停顿片刻，擎苍抬眼问了一声。
“有消息传来，l星高层大会通过明鼎集团在2号卫星上对青松琥珀的开采权。这一结论，则引起了2号卫星上豹人族的几大反弹。近几日，矛盾已经越来越趋于白热化，大动乱，眼看一触即发。”
“哼。”擎苍冷哼一声。
“爹爹，这也是老狐狸在背后煽风点火、捣的鬼么？”一旁的银墨开口问道。
“应该不是。”擎苍摇头解释道，“这应该只是l星高层大会得到明鼎集团的好处，才会对其偏袒有加。而九天，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同时借机看看特里维尔对此事会作何反应。”
“好处？”银墨有些不解的问道，“爹爹不是说过，2号卫星上的青松琥珀极其珍贵，数量也很有限。就算明鼎集团给了l星高层他们再多的好处，特里维尔现在对青松琥珀的需求量这么大，明鼎集团一旦毫无节制的开采，青松琥珀很快就会被挖光。到时候，再多的好处也换不回2号卫星上独有的青松琥珀啊。”
“墨儿——”擎苍叹息一声，似是满足，似是骄傲，揉揉银墨头顶细软的银色发丝，悠悠说道，“有生命的地方就有贪念。人类的贪欲尤其永无止境。”
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只是目光短浅的看到眼前一时的利益，习惯了勾心斗角、中饱私囊的人，哪里会去管长远之后的利益，尤其，那利益时属于整个星盟，而不是他们。”
“那l星的普通人不是很可怜？被这些没有大脑的领导者出卖了属于他们所有人的利益？”银墨再次开口问道。
“墨儿可还记得爹爹在2号卫星上对墨儿说过些什么？”
“嗯。爹爹说过，日后面对其他亚族或者是人类的挑衅时，要做到‘审情夺势，掌握全局’。”
“不错。”
擎苍赞许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若是墨儿处在l星上层领导者的地位，你会如何处理明鼎集团的要求？”
“嗯——”
银墨想了想，说道，“墨儿会交给明鼎集团一部分开采权，但是会对每年的开采量有个限制。不得超过2号卫星上青松琥珀再生的速率。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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