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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汀的祝福b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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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纳村外是黑纳森林,这一块儿一到晚上是比较可怕的。我赶到黑纳森林外侧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所以加快了脚步。
其实我不是华纳海姆人,是二十九岁才搬到这里的。我相信,所有不住在王都的人,都会深刻理解我此时害怕的感觉。因为,华纳部落的任何一个角落,可能都会被阿西尔族袭击。
因为他们会瞬间移动。任何一个阿西尔神族都可以无视金侬加裂缝上空的巨大阻力,冲到我们的领土。华纳海姆住着最强大的华纳神族,所以至今无人敢闯入。如果整个华纳部落都像华纳海姆那样,那我想阿西尔族也不会再这样放肆。
可惜不是。
我出生在华纳部落的一个普通村庄。家中曾经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从小就很想当魔导师。但是以我这样的生长环境,成为魔导师是非常不靠谱的事。姐姐天天去山林中打猎采集素材,以极低的价位将那些材料卖给定期从其他城市赶来的商人,商人们大部分会去王都,将这些东西加工分类后,再高价卖给挥霍无度的炼金术师和神金匠们。这样,被炼制或者锻造出来的药物、兵器、金属等,都会被最有钱的人们花上比成本贵上千万倍的价格买下,成为他们战场的利器,或者效忠皇室提拔自己的跳板。而这一帮最有钱的人,九成都是魔导师。
我对这样的生活方式完全没有异议,毕竟有能力的人是有权利比别人过得富裕且轻松。前提是,这些人确实尽到保家卫国的责任,或者我们生活在太平盛世。
从小到大,曾经无数次对这个帝国的冷酷感到失望。生活在离王都很远的地方,我看着那座整个部落最高的悬空都城,在那座都城上空拖着长尾飞行的翼龙,巨鲸,天鹿……还有漂浮在空中的亭台和一座座城堡,总是会想,那个世界看上去如此飘渺梦幻,那边的人或许真的无法理解我们的痛苦。
希亚曾经无数次抱怨我的性格太苦闷,话太少,就像我们都厌恶至极的阿西尔神族。说苦闷话少我都能接受,这是事实,可我痛恨被说成像那些世界上最卑劣狠毒的人。
但是我依然表现出她讨厌的反应,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黑纳村,用最快的速度买下了莫金鱼油,将那深棕色的小罐子扔到挎包里,已经热得浑身冒汗。我戴好帽子,一路往黑纳森林对面的华纳海姆赶去。
可是天黑得很快,比我想象得要快很多。
黑纳森林一到天黑,像极了家乡夜晚的后森林。很小的时候,无数个晚上,我都梦到黑夜中有一双双发亮的深绿色瞳孔,在盯着我,等待着我们走出村庄的保护光晕,奥汀的祝福。
一想到那时候的场景,我就浑身发冷。
再看看漆黑的森林,黑色的树影在夜风中摇曳,落叶翻卷着,摩擦着我的小腿。我晃晃脑袋,极力控制着自己恐惧的心理,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可是走了一段,我隐隐听到了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顿了顿,浑身紧绷,又僵硬地,快步地往前走。
是错觉。必定是错觉。
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急速呼啸的风声。我知道凶多吉少,可是还是准备快步跑到空中。但脚还没有抬起来,一到惊雷迎面劈下,我吓得后退一步,后脚跟随即踩在了冰冷的东西上。
很快,极寒从脚跟一直往上游走,游过的地方,就彻底失去知觉和行动能力。最后,手中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整个人仿佛都化作冰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下一刻,我最不想看到的场景又一次重现。
两道银白色的光芒倏然闪过。
两个阿西尔神族站在我的面前。
或许住在王都的人不会意识到,那样疾驰的、闪电一般的银光究竟象征了什么,但是在看到这两个人的外貌以后,如果还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况,那一定就是傻子。
眼前这一幕,和二十多年前的一幕重合了。
同样漆黑的森林,同样是这样的夜晚。
那个人没有留意到躲在树后的我和姐姐。虽然她也是女人,但长相和穿衣风格都与姐姐和母亲相差太多:她五官轮廓分明,留着深红色的长发——从小到大,除了自己,我从来没见过那样深的发色,也没见过那样直的头发,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眼睛和嘴唇竟都是深蓝色,手臂骨和腿骨都格外修长,身材修长,美得惊人。而她嘴角没有笑意,一点也没有。
她的一手拿着记载着奇怪文字的书,另一手握着及地的魔杖。那时她正蹲在地上,抚摸一把骨头。
没错,那确实是一把骸骨,而且是一只凤凰的骸骨。长而薄的尾骨拖在地上,像是已经死去了千万年。可是在她念下一句咒文以后,那只凤凰骸骨的周身竟散发出深绿色的光芒,且头颅抬起来,用没有眼珠的眼孔空洞地对着我们。接下来,像是死尸复苏,它展翅飞起来,周身散发出的森森的阴气,几乎将空气都吞噬。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震慑人心又令人恐惧的场景,那一刻我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大大地张开嘴巴。
也是同一时间,那个阿西尔族的女人飞速回头看着我们,原本深蓝色的眼睛闪过一道绿光,就像那只凤凰骸骨周身的光芒一样。
而姐姐一把捉住我的手腕,转身就跑。
接下来,一团蓝色的光芒擦着我们的耳侧极速前冲,撞断了我们对面的一片大树——那团魔法极寒的感触,与此时此刻完全相同。
在我们往前跑了大概十米左右的时候,姐姐的身体径直冲了三米有余。我看到她的背脊被巨大的冰剑刺穿,在鲜血流出不久后,冰剑又缓缓消失了。
而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两个阿西尔族人,与那个眼中闪过绿光的女人也重合了。
他们一个是大巫师,一个是伏魔官。
那个大巫师举起魔杖,口中念念有词,一个闪电球在他的手中慢慢凝聚。而那个伏魔官两手分别戴着白手套,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捧着一个紫金属盒子,盒中密密麻麻装了几十个试管,他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取出一个试管,大拇指拨开木塞,里面流动的液体飞速倒入闪电球。
液体没有穿过闪电球,而整个球又变得更大,光芒更强烈。
如果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能会觉得好受很多。但是这一场景我在以前学习和看书的时候,都看到太多次。
有伏魔官辅助的大巫师,可以让我瞬间烟消云散,不留尸体。经过炼金术师的提炼,可以制作出华纳神族的魂体。就像我们在金侬加裂缝上空提取生物的魂体一样。
他们不是来杀人获取功勋的。他们是来采集素材的。
眼见大巫师将施展魔法的手举过头顶,我浑身战栗地闭上眼睛。
接下来,即便是隔着紧闭的眼皮,我都能感觉到灼目的火光。然后是铺天盖地的红色。轰炸的声音,树木噼啪燃烧的声音接连响起,我身上的冰块在刹那间融化。
再接下来,火光渐渐散去。一切又化为黑暗。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而我依然有知觉。
睁开眼睛,我诧异地看着前方:那两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被火烧伤,似乎已经停止呼吸。而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坑,还跳跃着一些零碎的火星。
我看看四周,没人。再抬头,一条金翼龙正朝着黑纳村的方向飞去。离奇的是,那条龙有四支翼。骑在上面的人穿着白色的衣裳,衣角和短短的碎发迎风乱舞。因为是在夜晚,头发颜色并不容易看清。只是被月色的照耀着,泛着点点银光。
我有些错愕,尚未从惊吓中走出来。
如果不是视野范围内只有这一个人,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两个阿西尔族人是他杀的。
因为他已经飞得很远了。甚至没有下来确认一下尸体。
Chapter 3
……》
我弯腰拾起掉满地的图纸和挎包,因为双手过度颤抖,东西掉落了好几次。
虽然金侬加裂缝将我们和阿西尔部落冰冷黑暗的世界隔离开来,但是从小到大,长辈一直教育我们,遇到了阿西尔族人,一定要使尽吃奶的力逃离。不然只有死。
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把这些话当回事。主要是从小到大对阿西尔部落的认识都是通过书本了解的。那边的城市跟我们的故乡截然不同,常年的黑夜中,高耸的建筑中闪烁着万千恶狼瞳孔一般的灯光,还有肤色白皙却冷漠如冰的阿西尔族人。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遥远,太抽象。而且我总想,他们在世界的另一端,而我们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怎么可能和他们对上呢?再说,就算真的对上了,我们村的人都那么友善,又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不可能这样残忍,伤害一群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一直认为自己是地道的和平主义,也认为战争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只要有一方不愿意,另一方也无法继续下去。我知道,我并不想与阿西尔部落的人为敌。
直到姐姐死去。
在我,哥哥,妹妹以及母亲都伤心得无法自己的时候,曾经参军的父亲眼中竟透露出惊恐之色。那时候,恐怕也就只有他知道有作战能力的阿西尔族出现在村落,即便只有一个,都是多么可怕的事吧。
一个星期之后,大批阿西尔族出现,杀光了村落周围的所有族人,并且将整个村庄包围起来。
他们不敢入侵村庄,仅仅是因为华纳部落每一个村庄或者城市,高空都悬挂着会杀伤所有入侵者的保护光团,“奥汀的祝福”——这是奥汀离去之前,留给族人们最后的礼物。
曾经问过爸爸,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对待我们,不要说没有伤害他们,甚至连话都没跟他们说过。爸爸说,因为我们是华纳族人。我说,可是这样的斗争,原本应该只发生在首领之间,我们不过是无辜的百姓,凭什么要伤害我们。
爸爸苦笑着说,每一个华纳神族,都有可能成为战场上骁勇杀敌的勇士。所以,见一个杀一个,阿西尔族才能保证永远的繁荣。现在我们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他们为什么要伤我们,而是如何避免死于他们的手下。
我们在村庄内坐立不安地等候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村外不再有阿西尔部落的部队,整个村的人都开始纷纷收拾行李准备搬迁。因为父亲是退伍军人,所以民众都决定由他带领大家一起离开。
当时哥哥已经成年了,所以他和爸爸一起走在最前面,妈妈则抱着妹妹,牵着我跟着后面的人群前进。
再后来的一切……就跟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我在那一瞬间,看到一团火光以虎狼之势从天而将,看到了爸爸和哥哥当场死亡,妈妈用力将我推向村子中央,却在自己跑过来的时候,和妹妹一同被火光吞灭。
从那以后,我的黑发紫瞳就被活下来的村民们讨厌。他们都说我和阿西尔部落的变异神族长得一模一样,说是阿西尔族的奸细。就是因为这样,我的家人才会被我害死。
从那以后,充满梦想和欢笑的小小的村庄,在硝烟和摧毁性的大魔法中,仿佛变成了永恒的灰白。
这是我一生都洗不尽的罪孽。
在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我的苟且偷生之后,我就发誓,此生此世,就算不能变成魔导师,也要成为能够站在战场中,看着阿西尔族一个个灭亡的人。
我离开了故乡,努力寻找一条能够让我顽强生存下去的道路。
于是意识到了,侏儒的世界瓦特海姆或许适合我。虽然本地的侏儒都会排斥神族,但是那一年我只有二十一岁,身高还不足一米四,还有一头深黑色的头发。除了脸孔肤色和他们不一样,其他的特征都完全符合。
虽然二十一岁在侏儒中已经是成人,但是神族成长速度慢,二十一岁根本就是孩童,对很多事也是一窍不通。到了瓦特海姆以后,吃过很多亏,受过很多自己一度认为无法再站起来的打击。
有一次快交学费的时候,我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去矿山打工,都勾选的是不包伙食时间最长的活路。神族的体力和耐力原本就不及侏儒,那一天我已经饿得头晕眼花,肉体失去知觉,仅仅是凭着意识在敲着一块块坚硬的巨石。
半夜两点过,老板才挖到的一颗有拳头大的宝蓝金刚石不见了,我听见他在后面叫唤询问,但是因为体力透支,所以没有回答他的话。然后,后脑勺被巨大的矿石砸中,我摇了摇,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扔到了矿山外,不要说工钱,本来身上带的钱都被搜刮光。我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去找老板评理,他说我已经把工钱丢在你身上了,自己没保管好,怎么反倒怪我。再说,你这瘦瘦弱弱的小伙子本来就没什么能耐,别来我这了。
在华纳部落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受过这样的待遇,我咬着牙离开矿山,发现自己连医药费都付不起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当然,小时候承受能力是比较弱的。后来等我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了,突然觉得,这种经验对自己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这些年,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做着奇奇怪怪的梦。
绝大部分时间里,我都会梦到阿西尔族的入侵,他们冰冷的眼神,分明的轮廓,还有淡漠的,不带一丝感情念出的咒文。再接下来,万箭穿心的刺痛会让我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
还有一部分时间里,姐姐会出现在梦中。她用一如以往坚毅而刚强的口吻对我说,伊那,振作起来,别忘了,无论经历怎样的困难,姐姐都会在身边守护着你。
还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时间里,我会梦到一个人的笑容。是很奇怪的梦境。在梦中,我不曾看清楚他的相貌,不知道他的年龄,甚至不知道他的瞳色,却知道他在凝视着我,用一种让人几乎落泪的,温柔而熟悉的眼神。很可惜的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即便是在梦中,他也如此吝啬言语。
唯一让我感到困惑的是,我一直觉得这个人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一直梦到另一个男人宠溺的目光,实在有点奇怪。
当然,再美丽的梦境,在遇到希亚真实的咆哮以后,都会变得微不足道。和她从第一次见面,被她提着领子狂抽到现在成为死党,还合住一栋房,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很多猥琐男都以为希亚是我的女朋友。因为虽然我不强壮,但个子很高,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希亚喜欢深色短发的男人。我也问过希亚为什么我们彼此不来电,希亚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停在我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说,我不喜欢处男。
其实,她偶尔也会拎着我的领口(这已经变成了她的习惯动作),无限魅惑地说,伊那,其实你长得真的很帅,你的紫瞳也非常吸引人。然后我一脸麻木地问她,有事直说。接下来她一般还没开口,外面就会有猛烈的砸门声,同时伴随着男人的嚎叫。于是我长叹一声,揉揉头发,解开衬衫上一排扣子,露出两块并不夸张的胸肌,拉开门靠在上面,朝外面的男人挑衅地挑挑眉。
很多时候,我都特想把她歇斯底里的模样截下来,扔给那些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们看,看他们还能不能天天骚扰我家,还一脸陶醉地说出“希亚就是华纳海姆的香榭丽舍大道”。
就像现在。
我赶回华纳海姆以后浑身都弄得脏兮兮,回家换套衣服,直接在希亚乱七八糟的柜子里翻出了专用鱼油提炼试管,准备赶回店铺。结果前脚刚迈出门,就被无形的力量锁定住。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希亚掐着我的脖子,一脸阴沉地说:“我今天很郁闷。”
“我手里有个大单子,回来再听你诉苦。”我拨开她的手。
“不准走,听我说完。”她另一只手又搭上了我的肩,一听到她那坚定的口吻,我就知道今天肯定没戏了,于是直直地盯着她,看她美丽的面容渐渐扭曲,“你很崇拜的那个蓝,简直是个大烂人,烂到极点了。”
“然后?”
“我知道弗雷对我旧恨难忘,所以才会笑眯眯地把我分到他手下去工作。我居然就这样相信了弗雷这个阿西尔养的……现在我看到蓝这个字就想吐。”
“然后?”
“他就是个烂人。”
“然后?”
“你滚吧!”
于是我滚了。
本来我是想请她帮我加工手套的,但是她要知道委托人是弗雷,大概会直接掐死我。
抵达伊那工匠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刚一进去,格菲就放下了手中的图纸:“老大,不久前有人找你。”
“什么人?”
“蓝——”这个声音是从房间的角落传出来的。而这个声音拖到尾声的时候,声音的主人,一个非常漂亮的金发精灵姑娘就闪到了我的面前:“是蓝!”
“弗拉,这么晚了你居然还在,真难得。”
弗拉是工匠房里我认为招聘得最失败的一个。虽然她对装备的外形设计非常擅长,灵感和创意也是不同凡响,但是她以各种理由罢工请假的次数,绝对比她正常上班的次数多得多。因为她也不大在意被扣工资,所以我就自动把她当成了临时工。另外,蓝在城北有一家粉丝俱乐部,部长应该考虑换成她。
“伊那哥哥,难道你不觉得蓝来这里很神奇么?”
“材料收集好了,把你们弄好的那些拿给我。”我打开委托书和图纸。
“老大,蓝大人真的来过。”格菲说。
“什么?为什么?”我猛然抬头。
“我们也不知道。他问你在哪,我们说你去了黑纳村,他就离开了,说明天再来。”
“这样啊……”我沉思片刻,“不管了,先把手套做出来。菲利,你把皮革修剪一下。”
“伊那哥哥,难道你真的不好奇么?伊那哥哥还是这么冷酷,我喜欢!可是我有蓝了啊,他好帅,好帅啊!”弗拉捧着胸口陶醉,我看见侏儒菲利剪坏了一张价值三万八千维达的海德伦皮革。
这一次加班可以说是最持久也最疲倦的一回。直到第二天中午,我们一帮人才送走加工的炼金术师,然后全部趴在铸炉旁边呼呼大睡,等待大祭司的大驾光临。
在睡梦中,我隐隐听到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争吵声,确切说,是一个女人的吵闹和一个男人的平静应答。很显然这个女人声音的分贝是不容忽视的,整个店铺的人都被她闹醒来。
“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么?是么?”这是我听清楚的第一句话。迷迷糊糊的抬头,揉揉几乎爆掉的脑袋,拨开窗子,正好看到一个容貌是希亚级别、扭曲程度比希亚还高的美女,一个高挑男人的背影。还有一头在骑乘兽栖留地蜷缩睡觉的四翼金翼龙。
“让我清楚地告诉你,你除了那话 儿比较能耐,什么都没有!”
“喔——”我周围的人嘴巴都成鸭蛋状,齐刷刷地看着门口。
“这美女真豪放。”格菲说。
这时,那男人轻笑出声:“谢谢。”
“你得意什么?我在说你脑子里是一包草,智商为零!我和你在一起的回忆里,除了上床什么都记不住!你认为这很值得骄傲么?”
“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大部分都在床上,茜卡小姐。”
“喔——”这下发声的人数翻倍,伊登街不少人都在兴致勃勃地观看着这一幕。
“你……你太过分了!”茜卡的脸涨得通红,最后终于耐不住,扬手一耳光扇在那个男人的脸上,转身走掉。
我摇摇头:“真不知道这个美女是不是故意的,男人听到这种话能不开心么。”
弗拉难得认真一次:“在女孩子看来,一个只有床上功夫而智商为零的男人,才没有那么大魅力。所以这个美女肯定是认真的。”
菲利摊手:“问题是这个男人可能智商为零么。”
很显然那个茜卡的耳光力道不浅,他的脸被重重地打偏过去。他擦了擦面颊,表情倒是从容得很。看见弗拉双手捧心的模样,再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反应都这么大了。
近些年来,几乎每天都会在报纸杂志书刊上看到这张脸。整个华纳部落……不,整个九大世界里,恐怕已经没人没见过了吧。只是,三维立体版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觉得特别不真实。
“蓝!”
街道的对面的弗雷从金翼龙背上跳下,朝着这边挥挥手。蓝也应了一声,抱着双臂站在我的店铺门口右侧等他。
感觉蓝真人的形象和以前见到的差别蛮大。可能是因为他出名得比较早,四十二三岁就已经变成报纸头条了。如果我没记错,他今年应该是五十九岁,都还没有完全成熟。头发颜色也没有书刊上那样明显,是淡到接近银色的金。瞳孔倒是一如传说那般,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紫蓝色。身材……似乎也比书上看着高大些,甚至比我还要高出小半个头。
虽然一直认为男人的相貌无所谓,但客观地说,蓝真的是个美男子。很少有男的能像他这样,让人见了第一眼就会觉得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比例都非常完美,整个人给人视觉冲击很大。
这时候,弗雷已经走到他身边,和他说说笑笑地朝店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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