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窝里一只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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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和小灿也是这么想的。”凤一笑道，“可是后来我发现小草的眼光和常人不太一样。”
　　姬小灿猛地点点头。
　　“其实今天我们来，还有一个问题。”凤一收起笑容，严肃道。
　　其他人也立刻认真起来。凤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说吧，什么问题。”
　　凤一没有立刻开口说话。他走到凤三跟前，把手搁在他的肩上：“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凤三一刹那间没反应过来：“你要向我求婚？我我我我……不行啊大哥，我已经有凤二了……抱歉！”他甩开凤一的的手，躲到了凤二的身后。
　　“……”凤一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吼道，“谁会向你求婚啊！我要求婚也是向姬小灿求好不好！”
　　“大哥生气了哟。”凤二歪着脑袋，对凤三微笑地说，“你想太多啦，现在大哥的眼里可是只有姬小灿一人。”
　　凤一咳嗽了一声，转而问小银道：“你呢？你和小金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为了不被再次误会，凤一特地加了个“和小金”。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小银一愣，承认道。
　　凤二想了想：“结婚这种事听上去好像很遥远。”
　　凤春华听凤一提起此事，发现这也的确是一直被忽视，道：“我觉得结婚并不远——至少我蛮期待你们的婚宴的。”
　　“是啊，老母鸡都快结婚了！”姬小灿道，“要不我们大家一起结婚？”
　　凤一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小金拍手赞成：“这个好！”
　　“好你个头啊！”小银弹了弹小金的脑门，“一起结像什么话？万一蜡烛一熄黑灯瞎火的走错房了怎么办？况且娘和儿子一起结婚，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小银说得对。”凤春华道，“应该长辈结婚了你们再结。而且最好还是别放到同一天，要不然一喝酒，进错房，认错人，上错床，晚上真的会闹出笑话来。”
　　“最重要的是，如果一次性结婚，那只能办一次婚宴；而时间不同，就可以吃四次喜酒了！”凤二是故意说给姬小灿听的。
　　姬小灿闻言，一琢磨——是啊，分批结婚可以吃四次喜酒！自己刚刚简直太愚蠢了，差点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办四次婚宴的话，太累了吧！”凤二道，“如果四次都办相同的还好，但结婚可是大事，怎么能办成一样的？可是四次都办不同，况且时间间隔肯定会比较近。总觉得好麻烦。”
　　“其实不论怎样都很麻烦。”凤春华叹了口气，“结婚本来就是一件费神的事儿。”
　　“要不我们去问问过来人？魔王这家伙到现在都还是单身，地府那群人桃花一向不好，人间的婚礼和天上比起来太过冷清。”凤三提议道，“玉帝的婚宴主要是靠谄媚的神仙撑场子；娘的话，问了等于白问——她自己的婚宴都是找别人办的。”
　　“要不我们来比赛吧！”姬小灿忽然兴奋起来，“看谁的婚礼办得好，谁就可以得到我亲手做的西红柿炒鸡蛋一份！”
　　“……奖励就算了。”和姬小灿，凤一一同在人间带过的凤三想起了那股恐怖的味道，毅然拒绝了姬小灿的有奖活动。但忽略奖品的话，比赛看谁的婚礼办得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好心人来想主题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姬小灿和凤一同凤春华告辞，回到了凤一的住所。
　　至于说要办一场什么样的婚礼，还有待商榷。
　　姬小灿的意见是这样的：“要不咱随随便便地找别人建个红房子，你炒两盘儿西红柿炒鸡蛋得了。”
　　凤一实在是觉得有点不妥。不过他好久都对姬小灿唯命是从——凤三对此称他是妻管严，凤一当时反驳：“你不是一样吗？再说小灿也不严啊。”由于姬小灿在场并且朝这边望了过来，凤一还补充道：“嗯……还不算妻。”
　　凤一犹豫了一会儿，道：“婚礼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儿戏，还是认真一点比较好。”
　　“原来这不是过家家啊！”姬小灿的语气倒像是他现在才意识到，可他又道，“就算不是在过家家也不用太认真嘛。比赛这种东西就别太在意结果啦！我们注重的是过程。我们要在比赛中体现出我们深刻的浓浓友情，冠军不是最主要的。”
　　“……”
　　“最重要的是，不觉得我们拿一顿简简单单的西红柿炒鸡蛋换取三顿豪华的宴席，非常推陈出新，别具一格吗？”
　　“你应该是觉得那物超所值吧！”
　　“你怎么知道？！”姬小灿感叹道，“太聪明啦！知我者凤一也！”
　　“你那点小心思谁会不知道。”凤一道，“总之婚礼不能弄得太简单。”
　　“那我们去偷偷看一下别人怎么弄得，再小小地借鉴一下？”不给凤一拒绝的时间，姬小灿就一溜烟跑出了屋。
　　凤一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慢悠悠跟了过去。
　　姬小灿的第一站是凤三居。
　　凤三一大早就跑到凤二那里，拉拉扯扯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住所，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在此就不便多加透露了。
　　凤二面无表情地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剩下的都被摆在走廊上。
　　凤三低下头，像是一个正在认错的孩子。
　　凤二虽比凤三矮，可那股气势就让人想用居高临下这个词。
　　“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知道了。”凤三可怜兮兮望着凤二，眼中迸射出愧疚的光芒，乍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我昨晚不该……”
　　“知道就好。”凤二打断了他，冷哼一声，“还有今天早上。”
　　“我不该在你没休息好的时候就强行把你抱过来。”
　　“啧啧啧。”在门口看了半天，就差那包瓜子来磕的姬小灿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原来凤三你这么凶残。”
　　“姬小灿？”刚刚被羞恼冲昏头脑的凤二这才发现门边站了个人儿，“你在那儿呆了多久？”
　　“不久。”姬小灿没有板着指头数。他打算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心算能力，“也就十来分钟。”
　　凤二斜眼瞟凤三：“你早就知道他来了吧。”
　　凤三望天。
　　姬小灿好不容易大发善心，打圆场道：“那个……你们想好要办什么样的婚礼了吗？”
　　“是啊是啊。”凤三立刻附和。
　　“亲爱的我把你抱来就是想商量这事儿来着。”
　　“真的？”
　　“真的。”
　　“真的——？”凤二音调拉长。
　　“真……真的。”凤三眼神跳跃，“保证不是因为太想和你那什么。”
　　“什么那什么？”纯洁的姬小灿问道，“为什么每次我跟你们在一起时都会有那么多不知道的东西？”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凤二转移话题，“既然要讨论婚礼的事情，就快说吧。”
　　凤三刚要道“姬小灿都快结婚了，知道这些事也没什么”，就在凤二盯着他的眼神中退缩了。
　　凤三开始发表意见：“我已经想好要请什么人来了，饭菜基本上也定下来了，主要是婚礼环境布置的主题还是一个大问题。”
　　他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凤二。
　　“看我干嘛？”凤二不理他，“我又不擅长这种东西。”
　　“那可怎么办啊亲爱的。”凤三急了，“这可是我跟你一生只有一次的事儿啊。”
　　“你们想了一早上都没有想出来？”准备借鉴一点的姬小灿有些失望。
　　凤三似乎是真的急了。他本身就是火凤凰，一急浑身就开始发热，像从火里出来了似的，还冒着“袅袅的轻烟”。
　　“别急。”姬小灿安抚他道，“我们一起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凤二将手指放上凤三的脸颊，
　　凤二的手指冰凉，凤三登时就恢复正常。
　　姬小灿看着他们，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凤二的体质属冰，而凤三却是纯种的火凤凰。婚礼什么的，可以不弄成单一的红色。”
　　经他这么一提醒，凤二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姬小灿点点头：“没错。主色还是火红，但里面可以夹杂些蓝白色。主题可以跟冰火两重天有关。”
　　“可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弄出那么多白不拉叽的颜色，不是有点奇怪吗？”凤三道。
　　凤二瞪他一眼：“你是嫌我们冰凤身上的颜色太难看了是么。”
　　“不不不，亲爱的你误会了。”凤三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婚宴应该喜庆一点。”
　　“主色是红色不就行了？”姬小灿道，“别人西方的婚礼还都是白茫茫一片呢。”
　　凤三还想说什么，凤二把姬小灿抱着亲了他的脸颊一口：“你真聪明。”
　　凤二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凤三一眼：“就按小灿说的办吧——你想了半天都没个主意就别抱怨了。”
　　“不是，”凤三郁闷地盯着姬小灿脸上刚被亲过的地方，对凤二道，“我都没被你主动亲过。”
　　“哈哈。”姬小灿丝毫没觉得害羞，幸灾乐祸道，“谁叫你没我可爱呢。”
　　他冲还想道谢的凤二一摆手：“不用感谢我，好人做好事不留名。让咱们就此别过吧！”
　　姬小灿出了门，风风火火地来到了他的第二站——小银处。
　　小金和小银是住在一起的，而精力多到没处使的小金一大早就起来了。他绕着院子跑了两圈，给桌子上的花瓶换了水，顺便把地给拖了。
　　可当他做完这一切时，忽然一拍脑门儿：“哎呀，我忘记小银叫我设计婚礼来着！”
　　“……”小银看他一直在那里哼着歌，做家务，心情愉快得很，还以为他早就想好了。
　　“算了，没想好就没想好吧。
　　到时候去看看别人弄什么就行了。”
　　“不行！”姬小灿忽然跳出来，“我还想来看看你们的呢！”
　　“哦。”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不一定要具体的，有个灵感也行。”
　　“毫无头绪。”小银承认。
　　“唉。”姬小灿觉得这些家伙简直就是不靠谱透了，“那可怎么办，凤二和凤三他们主题可都定好了！”
　　“这么快？！”小金大吃一惊。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英俊帅气，聪明绝顶的好心人帮他们定了个冰火两重天的主题。”
　　姬小灿对他给凤三凤二定的主题很是自豪，忍不住再接再厉：“要不要让好心人再帮你们定一个？”
　　小银疑惑着天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掉馅儿饼：“收费吗？”
　　“不收。”
　　“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不用。”
　　“那会不会很烂？”
　　“……全程免费包君满意你只需要在一旁看着。”
　　“哪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小银持怀疑态度。
　　“不相信算了。”姬小灿略感不爽。
　　小金赶紧拉住他：“别啊，咱们谁跟谁啊。
　　小银说话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银默默看着他：“总之你是懒得自己动脑筋了对吧。”
　　小金悄声顶嘴：“你不一样吗。”
　　姬小灿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满意地清了清嗓子：“那‘好心人’就来帮你们设计咯。”
　　化身为英俊帅气，聪明绝顶好心人的姬小灿思维像滚滚的洪水那样开阔。
　　他认真地审视着小金和小银：“你们的名字中带有金，银二字，我建议你们的婚礼不仅要热闹，更要豪华。主色最好是金色或红色，可在当中适当穿插些银色。”
　　“好心人能给你们提供的帮助就这么多啦！不要爱上我哟。”姬小灿冲他们抛了个飞吻，转身跑出了屋，只剩下小金和小银在屋中面面相觑。
　　“接下来再去……哎哟！”姬小灿撞上迎面走来的凤一。等看清来者后，姬小灿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
　　“我们早上才分开。”凤一笑眯眯道，“听说有个好心人帮着别人都想好了婚礼的主题，那么不知道那个好心人能不能帮我们想一想主题？”
　　“这恐怕有点困难。”姬小灿做出很严肃的样子，“事实上好心人刚刚跟我说他的灵感都枯竭了。偷偷告诉你，其实好心人他饿了。”
　　凤一笑得更灿烂了：“那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好心人吃个饭呢？”
　　姬小灿眼睛一亮，还是装作考虑半天：“盛情难却啊。”
　　凤一伸手拉住他：“走吧。”

　　凤二凤三的婚礼

　　“那天，天气晴朗，百花齐放；万物复苏，百鸟争鸣；白云悠悠，阳光……”
　　“别说那么多景物了，赶紧说正题吧。”
　　“好吧。总之那天是非常之美好，而他，就站在那棵……是什么树来着？总之他就站在那棵树下边儿，阳光倾洒在他身上，看上去格外温暖。他身着一袭白衣，笑得温柔如水，让人忍不住化在他那神情的目光中——谁能想到，这个干净极了的少年，就是现在的你爹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娘你还是没说到正题。不过我爹现在也不丑啊！你还是赶紧说一下婚礼当时的情景吧！”
　　虽然有点没礼貌，凤一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自己母亲诗兴大发的滔滔不绝，虽然她描述得还不错。
　　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把婚礼的事情定下来。凤春华是不太记得自己的婚宴什么样了，可对于一些主要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她一边回忆，一边道：“结婚那天，他穿着大红的衣裳，款款走向我。当时我还是挺害羞的，把头埋在红盖头里一直没敢抬起来。心情很是激动——马上就要嫁给凤族权利最高的人了，到时候会有多少好东西，多少银子可以揣兜里啊！”
　　“所以你当初嫁给凤一他爹就是这目的？”姬小灿看着凤春华。
　　“这目的怎么了？”凤春华道，“况且又不止这个原因——他当时还挺帅。”
　　凤一有点不满：“别说我爹，要说咱爹。”
　　凤春华瞅了他们半天，将姬小灿和凤一推出屋：“要秀恩爱不要在我面前秀！现在的年轻人啊……”
　　被赶出来的姬小灿很是郁闷——他已经连续被两个人赶到屋外了。
　　来凤春华这里之前，姬小灿和凤一还去了老母鸡那里。老母鸡一听说要比一比看谁的婚礼办得好，就兴奋了。她是参赛者中唯一的女性，立志要拿第一。同时她作为姬小灿的母亲，非常清楚姬小灿的小心思，于是微笑着把他请到外头去。事后，凤一安慰姬小灿道：“老母鸡这样已经算客气了。至少她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把你一踹，然后把门狠狠一带。”
　　“我们婚礼是几号？”姬小灿忽然问道。
　　凤一想了想：“七月十五，怎么了？”
　　姬小灿若有所思：“那就是七月半了。现在才七月初，还有一段时间。凤三凤二是什么时候结婚？”
　　“五天后。”
　　“小金小银呢？”
　　“我想想……十二天后。”
　　“还不错。”姬小灿心中的小算盘在啪啪作响，“要不等小金和小银的婚礼结束了我们再去想吧！那时候估计我就有灵感了。”
　　“……好吧。”凤一回答得有点儿勉强。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整天无所事事，不是到处闲晃就是和凤一腻在一起，再就是去骚扰一下凤春华，听她讲那过去故事的姬小灿如是认为。
　　凤二和凤三的婚礼的确是用了姬小灿给的那个主题。大堂乍看上去是一片红，再细看去发现布局精致得很，冰蓝色的花纹，恰到好处地装点着婚宴现场。
　　来的人除了姬小灿和凤一，小金和小银，老母鸡和小草，还有很多姬小灿不认识的朋友。他们来自不同的种族，长得嘛，是各有特色。用姬小灿的话来说，就是奇形怪状……
　　比如这位，从背面儿看颇为纤细，一身素衣，黑发如墨，极为窈窕。可当你一拍她的肩，她一回头，你就忍不住感到惊悚：“这谁啊没脸没皮……”
　　省略的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还没胸没屁股”，两边都是“美好”的背影。
　　姬小灿一看到这人就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转身问凤一：“这家伙是谁啊，长得可真逗。脸上还留头发。”
　　凤一似乎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去问凤二和凤三。凤二看着那头发长脸上的姑娘，道：“这是上次偶然到一个小岛上认识的。这丫头掉到井里了，凤三把她捞出来。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前两天到地府远一些的地方晃了晃，碰见了顺便就邀请她参加婚礼。她不爱讲话，而且长期湿漉漉的。”
　　没时间和姬小灿凤一话家常了，凤二给来者各斟了满满一杯酒，又给凤三倒了一杯，嘴角带笑地看着凤三。
　　凤三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看起来倒像是被酒熏得。
　　姬小灿不想和浑身都是水的家伙搭讪，开始闷头吃菜——味道还不错，可以让凤一做给他吃。
　　“一拜天地——”
　　凤二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凤三急急忙忙把酒杯一放，在众人的笑声和叮叮的酒杯碰撞声中和凤二一起弯下腰。
　　“哎哟！”
　　“谁让你低头低这么快的？！”凤二揉着脑袋，“都撞到人了喂！”
　　“抱歉抱歉。”凤三有些心疼，抚摸着凤二的额头，“乖，乖。我给你吹吹。呼——呼——还痛不痛？”
　　“你说痛不痛！”凤二瞪着他，“别像哄小孩子那样哄我！”
　　“我，我这不是……”
　　“二拜高堂——”不解风情的声音传来。
　　凤二和凤三调整好情绪，再次弯下腰。凤三这次特意站开了些，好让自己不至于撞到凤二。
　　姬小灿难得给凤一加了一筷子菜。凤一边嚼，边听姬小灿讲话：“这凤二和凤三还是这么好玩。”
　　“是啊。”凤一含糊不清地附和道。
　　“夫妻对……不是，夫夫对拜——”
　　“……你请的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凤二问道。
　　“我也不知道。母后找的人。”
　　“下次让我去把关。”凤二告诫凤三，“母后的眼光一向都不怎么样。”
　　拜完了就该敬酒了。凤三重新给众人倒上酒，开始一杯一杯地喝。
　　到了姬小灿这一桌，凤一把姬小灿手中的酒拿过来，准备自己喝两杯。姬小灿不满地盯着他。
　　察觉到他的目光，凤一拿着筷子在酒杯中沾了沾，放到姬小灿嘴里：“你尝，和在魔界喝的那玩意儿不一样。”
　　姬小灿舌头一卷——果然。轮回酿很甜，而这种酒一点甜味都没有，又酸又苦。
　　姬小灿扒了一大口饭：“我原谅你了。”
　　凤三的酒量真不是盖的。从小，他就是三只凤凰里最能喝的——想当年，凤一，凤二和凤三偷偷把凤春华珍藏了五百年的西凤酒给喝了，凤二东倒西歪，凤一撑到回去立刻呼呼大睡，只有凤三一个人看上去好端端的，什么事也没有。但他有一个毛病：在刚刚喝完酒后，不论喝了多少，他都不会有任何醉了的迹象。而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后，酒劲儿才会上来。这是后话，我们姑且不提。
　　凤三差不多和场子里所有人都喝了一杯。偶尔有人特意像凤二敬酒，他也一并笑纳了。
　　凤二忍不住有点担心了：“少喝点儿吧，接下来让我来。”
　　凤三一摆手：他怎么舍得让凤二去干这种事？
　　凤三喝了几轮后，脸色依然没变。姬小灿暗暗佩服：“没想到他看上去不怎么样，实际上这么能喝！”
　　凤一笑了：“过两天你就会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拜也拜完了，酒也喝完了，剩下的事儿就是最引人遐想，最令人期待的了。
　　大家纷纷起哄，气氛不知道热闹了多少倍。姬小灿叫得声音特别大：“入洞房咯！”
　　凤一微笑着看着他：“你知道入洞房要做些什么吗？”
　　“下棋？”姬小灿猜测道，“喝酒，弹琴？”
　　凤一笑得愈发暧昧：“都不是。”
　　姬小灿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哪会干些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凤一慢悠悠喝了口酒，只余被悬念折磨的姬小灿在原地干着急。
　　凤二虽有些害羞，但末了还是得跟凤三到房间里去。
　　临进去时，凤二回头警告试图偷偷摸摸跟过来的姬小灿：“你给我哪凉快哪呆着去。”
　　姬小灿的表情无辜而欠揍：“你身边比较凉快。”
　　凤二把他推到凤一跟前：“看好你家可爱的小鸡。”
　　凤一点点头，算是答应。凤二这才放心地跟凤三进了屋——他可受不了做那事儿时被别人看到。
　　凤三兴奋得走来走去。凤二看他走得有点不耐烦了，问道：“你到底在兴奋什么？”
　　“不知道。”凤三看凤二脸色不大好，改口道，“我期待这一天好久了！”
　　“这有什么好期待的。平常又不是不经常那什么。”
　　“可是今天不同啊！”凤三激动道，“今天我们结婚了！相当于我们正式在一起了！”
　　说着，凤三忍不住有些委屈：“真是的，我都追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总是一点回应都不给我……”
　　他有些哽咽。凤二抱住他，一脸嫌弃地让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男子汉大丈夫，别哭啊。”
　　凤三没理他。
　　察觉到了不对劲，凤二问道：“你不会喝醉了吧？”
　　凤三抬头，看着他傻笑。
　　凤二叹了口气：“你果然喝醉了。”

　　洞房花烛夜装醉

　　凤二有点紧张。忽然，凤三朝他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