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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又如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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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装成小白兔,养精蓄锐。如今他即将亲政,无奈陈韶把持朝政,让他难以施展拳脚,遂,私下招募人才,培养精锐,欲寻个机会以死士将陈韶送去西天极乐世界。可……明明黑衣人也在奋力击杀他呀?
  
  我摸不着头脑,仔细辨别出刺客的穿着头饰,将他们与不知打哪儿蹦出来的黑衣侍卫分开,数了数围攻陈韶、陈珏以及沈景怀的刺客人数,发现不多不少,每人周身六个。
  
  之前,我还猜想这或许是南楚派来的刺客。可听闻南楚太子楚铮是陈珏的师兄,两人关系不错。然,皇家亲情本就淡薄,何况是两国的皇室,这两人也不过是师兄弟关系。
  
  现在,从刺杀那三人的黑衣人数目上得出的结论是,这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刺杀。以无差异化的砍杀来掩饰真正欲杀掉的那个人。不管最后结果是否是将那人斩杀于刀下,追究起来都无从下手。
  
  也就是说,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陈韶、陈珏或者……沈景怀。不过,也有可能这是个障眼法和反间计。陈珏暂且不说,陈韶和沈景怀的心思都不是普通人能够琢磨透彻的,以区区在下这等简单的脑细胞都能思虑到的缘由他们定然也能想到,且肯定想的比在下还要多得多。设想,假使他们当局者迷,认为是另外两人中之一或之二派出的刺客,那他们之间必会产生嫌隙。即便他们也想到这可能是个局,可因为不确定,为了自保,以后在交往过程中也会存着一份小心翼翼。也就是说,不管结果如何,幕后黑手都不吃亏。
  
  我摇头叹息着权力中心的这些争斗,即便知晓皇权会为他们带来什么,但还是不能苟同为那个位子而耗费心力。得到天下又如何,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人生在世,不过七八十载,以医药落后的古代来说,能活到五六十岁已是长寿。荣华富贵、无上权势不过是过眼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个位子背负着天下苍生的命运,显然轻松不得。不若两袖清风,自在人间,只要人情温暖,相伴一人,自然幸福圆满。既有此等觉悟,可想而知,我必定做不得大事。做大事者怕是要对我的观念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然,我作为无名小卒、沧海中的一粟、尘世间的一只蝼蚁,很是为现下的生活满足。
  
  这厢,我不着边际地活跃着脑细胞,那厢,似是在我这么一个恍神间,那些个刺客都被就地正法了。我纠结于他们为何不留个活口,可想来刺客口中大概会存着毒药什么的,被擒时就服毒了。真是想不开的一帮人。我从来都想不通,为何这么一个注定短命的职业还有人会趋之若鹜。
  
  陈韶吩咐几句什么东西,我隔得远了些听不甚清楚,只隐隐听到什么“无辜百姓”“安抚”“严查”。沈景怀貌似慰问了陈韶、陈珏几句,就看似无意地逡巡四周,思索片刻,朝我隐藏的这片树丛走来。
  
  不知沈楚有没有告诉沈景怀我身手灵活,希望他没有说。不知出自何意,我并不想让沈景怀知道我是个贼中好手。虽然,我不甚清楚沈楚是如何知道我是个小贼,或许……他不过是在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瞧见我偷了酥麻鸡和梨花酿,且自如地在树上晃荡,由此大概推测出我的主业。
  
  不管沈景怀是否知晓我的另一个职业,我就权当他并不知道。迅速地窜到树下,我寻了处隐秘些的地方,背靠大树,面朝灌木,闭眼假寐。
  
  不多时,耳边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走走停停,仿佛它的主人正在逡巡。那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在又一次短暂停顿之后,似是刻意放轻了步子稳稳地朝这个方向走来。声音消散之时,眼中斑驳的光影被阴影取代,刹那清凉之气罩在面上,心中舒爽之感悠悠升腾而起。
  
  面前的沈狐狸低低地笑了两声,须臾那笑声由远及近,贴近我的耳廓,温醇如大提琴的嗓音侵入耳内,窜入心里,搔的我耳朵痒痒的,心也不由颤上两颤,“还装睡么?该回去了。”
  
  我心下咯噔一声,面上却死鸭子嘴硬一般愣是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他将唇又贴近几分,几乎能感受到那唇上的温润,“小球儿的耳朵……红了,脸……也红了。若是小球儿还不醒来,那淇奥可就要唐突地将小球儿抱起来了。”
  
  “哈啊~~”我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睁开一只眼睛,努力装作挣扎的样子,“唔,可是天亮了?”
  
  沈狐狸嘴角挑得更弯了些,漂亮的眼睛笑意灿灿,“嗯,天黑了……小球儿姑娘可是要淇奥将你抱进闺房?”
  
  我咧嘴笑了笑,“不必不必,我手脚好着呢。呵……呵呵……”
  
  沈狐狸退开一步,探手将我扶起。
  
  出去见了陈韶他们,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方才有些困意就在那边灌木丛里睡了一觉,陈韶倒是没说什么,陈珏笑着夸我这觉睡得很是时候,我权当没有听到话中有话,憨笑着糊弄了过去。乐绫鄙视地瞧了我一眼,定然是认为我贪生怕死。然,我日后告诉她若是没有能力救人,不若先保全自己,以后另做打算之时,她又对我肃然起敬。不过,那时她嘴瘪叽我,说我是小智若愚,愚笨过了头,就将我指甲盖儿大小的智慧给掩盖了过去。我无语。
  
  众人即兴而来,败兴而归。除却权高位重的三位大人一个小孩以及旁观的不才在下,其余侍卫,包括岑晗姑娘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瞧着那血迹斑斑的清崖,料想这次有预谋的突发事件会给蕲州老百姓们带来心理阴影,怕是会大大影响玉山的旅游业。
  
  回城的路上乐绫极力要坐到沈景怀的马车里,陈韶却因着方才的意外强烈拒绝之。乐绫不哭不闹,只将本就面瘫的脸整的更加阴沉,让同样面瘫的陈韶大为头疼。最后,在我善意的游说下,乐绫方能够如愿以偿。期间,我本以为她是想与我共乘一辆车,就很臭美地建议我和她都坐到陈韶的马车上。然,她一脸踩到大便的嫌弃模样让我脆弱的心灵颇受伤害,也使我领悟了她的意图。没想到,这小屁孩如此早熟,竟是看上了沈狐狸。在下不禁唏嘘哀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欢喜谁都不能欢喜那只狐狸哇,这不是找罪受么。不过,乐绫毕竟也是只小尾巴狼,仔细想想,两人同属禽兽种族,倒也般配。
  
  车上,我和沈狐狸对面而坐,乐绫很是乖巧地坐在……我们中间。在乐绫的要求下,特意在我们中间的宽阔空间里加了个小板凳,小板凳上绑了厚厚的棉垫子,她就那样双手托腮一副忧郁模样地在我和沈狐狸之间打量。
  
  沈狐狸沉着冷静地手捧书册,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似是对乐绫那研究的目光毫无所觉。我不太适应这种研究解剖动物的眼光,碍于沈狐狸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却因着自己无聊,也学乐绫一般来回在她和沈狐狸的脸上逡巡。
  
  一刻钟之后,我的脖子因过度运动有些僵硬,蔫蔫地耷拉了下来。乐绫早就失了兴致,趴在小桌子上睡了过去。
  
  怕她睡着不舒适,也怕马车颠簸将她不小心磕着碰着,我就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在怀里。她侧身躺着,下意识地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胳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着。
  
  半响,待她睡沉了,我这才抬起头来,豁然瞧见对面的沈狐狸目色温软地将我们望着,嘴角淡笑柔润得也不似平常般带着薄薄的疏远。心神恍惚了一阵,脸上有些热热的,急忙将头转向窗户。布帘在马车跑动和风吹拂的作用下,一飘一飘,将窗外的风景间歇性地送入我的视野。可就是这一忽上一忽下的晃荡,让我的心也飘飘落落的。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通报说是到我家了。
  
  沈景怀率先跳下车,转身伸手要来接乐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给沈景怀,待他迈开两步闪出空间来,我立马往下跳,可用力大了些,冲势猛了些,在沈景怀一声“小心”中,我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12

12、第十二章 。。。 
 
 
  摸着撞得有些疼的脑门,方抬起脑袋,我就吓了一跳,立马公瑾地蹲了下去,“民女有罪,冲撞……”
  
  “不必多虑,你本无意。”摄政王陈韶伸手将我扶起,他的指尖无意碰到我的手腕,微凉。
  
  起身再次对上那张酷似师兄的脸,我又晃了心神了。若,他真的是师兄该多好。那,我就可以回家了。
  
  “本王的脸上可是有何东西?”低沉无波的声音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我方才察觉自己还在盯着他的脸看,这真是不要命的找死行为。
  
  急忙撇开头,尴尬地说:“民女是被王爷的丰神俊朗给煞到了。”说完,方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妥当,颇为大胆轻佻,忙补救道:“民女方才是在瞻仰王爷的神威。”貌似,这话拍马屁也拍过了。
  
  正不知所措间,听闻头顶一声轻笑,恍若千年冰层开裂,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显然,见到陈韶低笑被吓到的人不只我一个,沈狐狸和不知何时转醒的乐绫也一脸见到鬼的表情瞅着陈韶。然,陈韶极为吝啬,虽然笑起来丝毫不见往日冰冷,反而有点儿阳光暖照的感觉,他却是只笑了须臾便收了起来,也没有接我的话,就到沈狐狸身前将一脸古怪表情的乐绫接进怀里。与沈狐狸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和乐绫先回去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由想到这摄政王也没表面看来那么不好接近。有如此亲民的好王爷把持朝政,倒也是北陈百姓之福。
  
  正思想间,身后传来淡淡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舍不得?”
  
  我回身疑惑地将沈狐狸望着,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
  
  期待着他能多说两句,以解我脑中混沌,然,他却面无表情地将我望了一望,转身抬脚迈上马车,命车夫驾车回府。
  
  搔搔头,待马车消失在巷口,我耸耸肩,抬脚前去开门。尚未到得门口,不经意抬头,从模糊的铜镜中瞧见对面房子的墙根处躲着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疑惑地回身,只见白毛一动,似是向墙根又靠了靠。
  
  我假装没看到,转回身一边去开门,一边斜眼偷偷瞄着门上的铜镜。
  
  那毛团见我没过去瞧它,等了一小会儿又向外挪了挪,静静地歪着脑袋似是在打量我。
  
  门开了,我慢悠悠地走进去,慢吞吞地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伸手关门。
  
  那毛团果然不镇定了,卯足了劲儿撒开脚丫子蹭蹭地朝这边窜了过来,到了门墩前一个突然紧急刹车……没停住,翻了两个前滚翻,四爪朝天,晕乎乎地直抽抽。
  
  我低头那么一瞧——原来是那只小白狐。
  
  既然它不知用何种方式跟到了这里,我已心知肚明它投靠于我的意图,心花怒放,不由感叹我一向勾/引禽兽的本事尚未退步,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蹲□子好心地将它翻过身来。有些时候,细微的动作可以温暖禽兽的心,让它更加死心塌地赖着自己。
  
  小毛团眼睛慢慢清明,乌漉漉的琥珀色清澈透亮,能从那上面清晰地瞧见自己的影子。它伸出小舌头,试探性地舔舔我的指尖,见我不反对,稍稍大着胆子抬头将我望着。
  
  我双手将它捧起,对着它温和地笑着:“你可是想与我一起生活?”
  
  小毛团歪着脑袋似在思索我的问话,我将它的思虑直接无视,直接下结论道:“既然你如此诚心与我作伴,那我就勉为其难收留你吧。唔,得给你起个名字……就,就叫兽兽吧。”
  
  小毛团身体抽搐了一下,表情颇为纠结,急切地喵喵呜呜,想要表达什么意见。
  
  我纳闷地将它望着,莫非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思想片刻,我眼前一亮,“难道……你是想叫禽禽?”
  
  它极为悲切地喵呜一声,头一歪,闭上眼睛,四爪摊开,身体放平——装死。
  ***
  第二天,名为兽兽的小白狐就窝在我的袖兜里随我一同去摄政王府给乐绫上课。
  
  乐绫今日不知是怎的回事,脸色越发不济,平时见到我,脸部线条会柔和一点儿,可这日却如见仇人一般地将我望着,眼里搜搜地扔着飞刀。
  
  打了个寒颤,不知所以然地摸了摸鼻子,仔细思量她昨日还好好地,怎地忽的变成了这般。将昨日与她相处的情景在脑中如放电影一般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有何不妥之处。疑惑间,待所有随侍的丫鬟都站出门去,我将头凑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可是生我的气了?乐绫有何气就都发到夫子身上吧。夫子知错了。”遇事认错是本人的一个好习惯,这往往会化解不少莫名其妙的小灾小祸。
  
  乐绫依旧嗖嗖地朝我放眼刀,丝毫不将我这示弱讨好的嘴脸放在眼里。
  
  我歪着脑袋瞅着她,瞧着她一脸防贼一般的将我防着,就如初见那般。我甚为忧伤。看来这十日的努力是要被不知名的错误给付诸东流了。
  
  戚戚然地打开随身带来的餐盒,从里面将西瓜布丁和荷花酥取出,偷偷瞄了乐绫一眼,见她依旧恨恨地瞅着我,我只好将袖兜里的兽兽放出来,点点兽兽的小脑袋,将它从甜梦中硬扯了出来。
  
  兽兽迷迷瞪瞪不知所以然地将我望着,我取了调羹咬了一小勺布丁放在它的眼前晃了晃,“来,兽兽,今日特意做了西瓜布丁,没人赏识,就便宜你了。”说着,又偷偷睨了乐绫一眼,见她由方才恨不得吃掉我到如今死死地盯着兽兽,仿若只要它用舌尖舔一舔那布丁就会将它给掐死。
  
  心中不由为兽兽捏了把汗。
  
  兽兽拿小鼻子嗅了嗅面前的布丁,嫌弃地瞅了布丁一眼,又闭上眼睛憨憨睡了过去。
  
  摸摸鼻子……忘记兽兽是肉食动物了。
  
  我灿灿地收回小勺,毫不含糊地吞进嘴里,竖着耳朵听仔细旁边的动静,没有风吹草动,就又挖了一勺子放入嘴里,砸吧砸吧嘴,“唔,甜爽宜人,入口即化……”
  
  当入口第三勺时,旁边伸来两只小手将我的爪子给攀住,似是使了吃奶的劲儿般,不让我的手再有所动作。
  
  “唔,肯理我了?”
  
  她不语。
  
  “有问题就得解决,有话就别憋着,憋坏了可是自己受罪。”
  
  她思索小会儿,黑葡萄般透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脸,“你……可是喜欢我父王?”
  
  “啊?”怎的是这么个问题?“我敬重摄政王。”
  
  “只是敬重?”她紧拧的小眉头稍解,“没有想嫁给我父王?”
  
  我将空闲的左手附上她的眉心,“没有,我只是敬佩你父王。即便是喜欢……”她眉心又拧紧了,攀住我右爪的小手劲儿又大了一些,“也是将他当成兄长。”
  
  她吐了口气,眉头舒展,小手将我的爪子放开,自然而然地去取桌上的布丁和另一只调羹,将布丁抱在怀里,一边惬意地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继续八卦,与方才那仇视我的小屁孩儿判若两人。
  
  她吞了口布丁,“那你可是喜欢沈左相?”
  
  我瞧着渐渐减少的布丁,强忍着去抢食的冲动,吞咽着口水,“不曾。”
  
  她又挖了一勺,“哦,他不是好人,你别欢喜他。”
  
  “嗯。”
  
  她吃完了整个布丁,“那小狐狸是你的?”
  
  我悔恨布丁做得不够大,“嗯。”
  
  她用锦帕擦擦嘴,“它叫兽兽……名字不错。你怎么不叫它禽禽?”
  
  “……”这孩子真有品位,英雄所见略同,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
  下意识地朝丞相府的方向望了一望,夕阳铺陈下的朱漆大门有些灼人眼目。
  
  我努力扯了扯嘴角,心情明明应该很好的,却又有些空落落地。沈狐狸七天没折腾我了。从玉山回来后的第一天,将做好的布丁和荷花酥送去丞相府,守门的侍卫将我拦在外面,说,沈大人吩咐以后不必再为他做甜点了。
  
  原来他的口味也是可以变化的。上位者的心思百转千回,怎是我这等头脑简单的人可以看透彻的。不吃甜品倒也好,不必做白工,有更多的时间做……呵,貌似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施施然朝着夕阳的方向慢慢踱步,不过眯眼瞧了不甚刺目的太阳片刻,闭上眼睛时,眼中却有了一个它的印记。低头俯视着脚下被拉长的影子,孤零零的感觉。
  
  习惯性地从井中取出西瓜,抱回厨房,拿出小刀来,对着它比比划划。沈楚这厮倒是说话算话,每天早上都会翻墙送来两颗西瓜,然后恶趣味地嘲笑我两句再翻墙而去。这七天不知何故只是将西瓜放进井中的木桶里,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我也没太在意,想他许是有些忙碌,能够送来西瓜已是难得。
  
  无聊如我,用小刀在西瓜上雕着花鸟,兽兽在一边认真地啃着刚买来的生鸡肉。一时厨房里静得只剩下嗤嗤的刻西瓜声和兽兽食肉的咔吧咔吧声。
  
  窗外霞光渐渐由金变红又慢慢黯淡下去,直到还剩最后一缕余晖要收未收之时,兽兽突然喵呜一声,语调有些着急,我尚且反应不及,就落入一个硬朗的怀抱里,一阵天旋地转间,身体被翻转过来,尚未看清来人的长相,眼睛就被一只手给捂了个严严实实,双手被反剪在后,被对方紧紧箍住,嘴巴也被软软糯糯润润的东西给堵了个正着。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清楚地知晓印在唇上的是什么东西,瞬间紧张地忘了呼吸。
  
  那唇先是狠狠地咬了我的唇一口,泄愤似的,然后辗转吮吸,霎时风云铺卷般蚕食了我的唇齿。
  
  大脑一阵抽空,仅存的理智催促我反抗这个胆大入室的登徒子。我抬起脚来,使劲儿去踩他的脚,却无奈踩了个空。
  
  他温软湿润的舌尖在我的舌上一卷一卷地纠缠不休,我不甚清明的脑中灵光一闪,刚想咬上他的舌头,他却适时地停了下来,下巴抵着我的肩膀粗重地喘息着。
  
  我恨得牙根痒痒的,脑中快速分析得出敌我力量怕是有些悬殊,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可我脑瓜子实在不甚灵光,将脑袋库存里的想法都过滤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出什么合适的方式,让这位不速之客大发慈悲,放过我这个独居女子。
  
  脖颈上蓦然一痛,如被蚊子叮了一口,意识就如决堤的洪水失控地喷涌而去。
  ***
  醒来时已是月上柳梢,我的身下软呼呼的,身上盖着锦被,微弱烛火中,我打量着头顶的帷幔,混沌的脑袋反应了半响才得出这是我的卧房。仔细想想之前发生的事,竟是一片模糊,仅仅记得我搬了个西瓜去了厨房,然后就……记不起来了。
  
  爬起身,晃晃脑袋,伸伸胳膊,一切正常。不经意间瞟向床尾,兽兽正呼呼大睡,四脚朝天,圆滚滚的肚子一上一下的起起伏伏。
  
  口有些渴,讪讪地去桌边倒了杯茶。唔,甘甜流转,香飘四溢……手猛地一个哆嗦,这茶怎地是热的?而且还是茶!这壶里准备的向来都是白开水。
  
  “醒了?”微微上挑的沉澈嗓音……
  
  我的手又一个哆嗦,左手拍着胸口,睨向门口,心道幸好杯中无水,要不该浪费这么好的茶了。
  
  沈楚斜斜地倚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箫,漫不经心地将目光递过来。
  
  “沈大侠,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拉下脸来,“你这不走寻常路的毛病是不是该收敛收敛?爬我墙头,跨我窗口,明明有门的,好吧?”
  
  沈楚不吱声,眼神染上了几分哀怨。
  
  抚额。交友不慎!
  
  “算了,你想踏月而来我也不拦你了。”妥协,向来是我最擅长做的事。以前小涵骂我没出息,就是因着我在和人谈条件时常常沉不住气,没等条件谈妥,只要对方幽幽怨怨地将我这么一望,我准要投降。
  
  沈楚不答腔,将目光转移到手中的玉箫上,右手指尖慢慢地抚摸着,仿若是爱抚着心爱的女子。
  
  我在心里暗暗抽了自己一巴掌,叫你思想发散得如此不靠谱。
  
  沉默半响,见沈楚依旧坐在窗框上低头做沉思深沉状,我无聊地将他望着,也很是惆怅。他如此这般到底是要做哪般?莫非是要赖在我的窗口上当窗神?
  
  瞅着他手中的玉箫,我脑中灵光闪现,颠颠地走到他身边,“看你挺无趣的,我吹箫给你听?”
  
  他眉梢微挑,依旧一副忧郁小青年的模样。
  
  我兀自取过玉箫,放于嘴上,面上做陶醉状,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
  
  沈楚眼中蓦然露出恐惧之色,一个趔趄没坐稳,差点儿跌倒在地。床的方向传来凄惨地扑通扑通声。
  
  “别……别吹了。”沈楚艰难地攀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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