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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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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听到一声响动,抬头看了一圈,见并无异样,只当是飞鸟惊动,便也没在意,打了个哈欠继续无精打采地打起瞌睡来。

    黑衣人拎着落宇迅速上树飞纵一番,不一刻便离人群远了。此时落宇已被惊醒,想叫却叫不出声。

    黑衣人停下脚步,将人丢到地上,点开了他的穴道,而后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冷声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连飞是什么目的?你若半句虚假,我便一刀捅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发展略慢,宇文还是没有见到落宇,看到收藏在掉,一定是被嫌弃了。

    T_T人家都这么勤劳了。嘤嘤。

 第65章

    落宇揉着摔疼的关节龇牙咧嘴道:“你又是谁;掳我来此意欲何为?”

    黑衣人没回答落宇的提问;反手给了他一拐子,落宇再次被撞到地上;后脑勺重重着地发出闷响。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向我提问。”黑衣人冷笑一声,将匕首贴向落宇的脸颊;黑夜中冰冷刀刃忽闪一亮,寒光乍现,又迅速泯灭。

    落宇只觉得脸颊一凉,随机传来丝丝疼痛,想来大概是脸上被划出了血痕。他忍着痛意屏息凝视;却无法从黑衣人身上看出丝毫端倪。如今命已握在他人手;他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要活命,唯有自救。

    思及此,落宇定下心神,飞速转动脑筋开始想着自保之法。就在这时他鼻子一抽嗅到一股香味,便立即明白了此人身份,于是故作从容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莫非是怪我揭穿你?”

    黑衣人闻言一顿,而后冷哼着揭下面罩。月光下,他那张秀气的五官却被镀上重重阴影,看上去诡秘又可怖。面罩之下的那张脸,分明正是七星楼楼主——展轻狂!

    “你倒也有些本事,一下便猜到是我。但你也太过自作聪明,我原本就没有打算隐瞒杀死黄碚,又怎么叫揭穿?也只有连飞那样的蠢材才会被你这些小计俩哄过去,把你当成座上宾!”说罢,他将匕首插回腰侧。

    落宇刚想舒口气,展轻狂又突然出手掐住他的喉咙,将人按倒在地,表情狰狞道:“你真的以为骗过了那个蠢材就安然无恙?呵!现在你命在我手,想活命,就乖乖告诉我,你混进屠罗门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过来的?”

    落宇挣扎道:“我进屠罗门……与你何干,总之不会妨碍到七星楼的利益,你为何要对我出手?”

    展轻狂目光带着阴狠,闻言讥嘲:“想从我嘴里套话?我怕你没那个命知道。”

    “呃!!放,开,我……”落宇拼命挣扎,但无论他怎么使力,都无法挣脱展轻狂的桎梏。他就像一只被人捏住了七寸的小花蛇,垂死的挣扎却像他人眼中的笑话。

    展轻狂见这书生似乎快要断气,便松了手,皱眉道:“你还真的不会武?”

    落宇倒在地上大口喘息,“我若会武……怎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展轻狂显然不信落宇的说辞,轻蔑道:“不会最好,杀起来更方便。”

    落宇变了变脸色,而后试探道:“你杀我,是因为连飞?”他故作恍然,不等展轻狂回答,继续道:“我明白了,七星楼与屠罗门不和,屠罗门下都是莽汉,你怕我为屠罗门出谋划策,所以视我为眼中钉?!”

    展轻狂怒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实在是太过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也是聪明,你这么说,该不是承认了我的推测?”落宇语气笃定。

    展轻狂下意识反驳道:“哈!我若是真想毁掉屠罗门,又岂会留他到今天!你太小看七星楼的实力,也太小看了我展轻狂!”

    “若非如此,我实在想不透你要杀我的理由。”落宇道。

    展轻狂张嘴想说什么,突然顿住,他眯起眼将落宇细细打量一番,而后笑道:“你又在给我下套?真是有胆,生死关头,也要将我一军?”

    落宇惶恐道:“哪里哪里,小小计俩自然不敢入您法眼,我只是想做个明白鬼罢了。”

    展轻狂道:“好,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他伸手一拍,给了落宇一掌。

    落宇当即吐血不止,却隐忍着没有叫出声。他左手捂胸右手擦唇,而后缓缓抬头道:“愿闻其详。”

    展轻狂见他还算坚韧,这才满意起身,双手背到身后,俯视道:“七星楼虽行事低调,但武林中却无一人敢公然挑衅,你以为如何?”

    落宇虚弱道:“自然无人敢,七星楼乃是百年名门,又是师承寒九州,即便门派再小,若有人与之作对,便是公然挑衅三传奇的权威。如今正道以武林盟为牛耳,武林盟一脉的作风悉数遵循寒九州所制,定然要捧着寒九州和他的弟子传人。”

    展轻狂高傲道:“你果然不是普通书生,知道的不少。没错,七星楼与寒九州之间关系匪浅不足为外人道,但百年前,这个门派并不姓展,而是姓颜。”

    落宇自然知道七星楼姓颜,百年前落天涯闯荡江湖的时候,七星楼便是当时的大门大户,如今辗转多年一改作风,却连家主姓氏都一齐改了。

    展轻狂又道:“江湖上那么多门派,没有一个敢挑衅我七星楼,而屠罗门成立不过三五年,你以为他为何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我作对,又为何没人对他置喙?”

    这正是落宇奇怪的地方。连飞此人本事虽然不见得低,但到底不是个有心计的人,也不像有大背景。他门派下的人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他却坚持称自己是名门正派,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他敢做出这样的行径,便是有了不得的人为他作保。而你,却是打错了算盘。”展轻狂冷笑出声,他再次抽出怀中匕首,阴森道:“你想动屠罗门的歪脑筋,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觉悟。”

    话音一落,展轻狂迅速出手,一刀刺中落宇腹部。

    鲜血殷殷而下,落宇痛的冷汗直流,他咬住下唇道:“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为屠罗门作保的人!”

    展轻狂阴笑道:“你猜的不差,但也不准,我是天底下最恨连飞的人,但我却不会让他栽在别人手中。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派你过来?”

    落宇咬唇不言,汗珠从额头滚滚直下,腹部伤痛如同地狱业火一般不停烧灼,一寸寸撕扯着他的神经。

    “你不说,那接下来的这一刀就不会落错了地方,这一刀,会直接落在你的心脏!”展轻狂抽出匕首,作势要捅下第二刀。

    危机时刻,落宇顾不得其他,高声喝道:“连飞!他要杀我!救命!”

    展轻狂轻嗤一声:“死到临头你还想唬我,你以为我会上当?”说罢刀尖一偏,直向落宇的心脏处掏去。

    然而他却算错了,这一次落宇并没哄他,连飞的确来了,他不但来了,还挡下了这一刀。展轻狂的手腕被连飞急急抓住,刀刃就停在落宇心口前半毫,动一下,则一命呜呼。

    “展轻狂!你这个小人!”连飞暴怒一声,一掌拍向展轻狂,展轻狂急忙闪开,然而手腕被连飞紧紧抓住,躲了第一掌,第二掌却稳稳正中他的胸怀。

    展轻狂瞪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后迅速发力作势要攻击连飞,连飞不得不松了手,展轻狂趁机逃开。

    “连飞,你敢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你居然趁我们不备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下手,你的心真是好狠,枉我以前还敬你是条汉子,呸!小人!”连飞一脸愤岔。

    展轻狂咬牙道:“你为他……打我?你……你知不知道你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却吞到喉中,而后恨恨的看了落宇一眼,转身御起轻功离开了。

    连飞对着他的背影又骂了几句,并没有上前去追,而是蹲□去看落宇:“喂,高小胖,你还好吧,你可别死啊!”

    落宇捂着腹部的血窟窿苦笑道:“我……还没死……”

    “哎,都怪我一时大意,没想到展轻狂居然是这样的小人,居然对你出手!他肯定是怕你以后高中*为我出谋划策,他们七星楼就比不过我屠罗门了!”连飞懊恼道,“你放心,你要是死了,兄弟我肯定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的去吧!”

    落宇弱弱呻‘吟道:“我……还没死……”

    “你也别强撑着了,留了这么多血,哎,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吧,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给你办成!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你可千万别让我替你照顾什么如花美眷未婚妻,这一套我可干不来。”连飞蹲到落宇身旁开始絮叨。

    落宇又吐了口血,强撑起身子扑倒连飞怀中,道:“我!真!没!死!”

    连飞忙扶住落宇,惊喜道:“真没死?太好了高小胖,你真是好样的,替我省了一副棺材钱呐!你等着,等天亮我就给你找草药,等到了渠阳咱们去看大夫,哎对了,你包里还有钱吗?”

    落宇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昏倒在连飞怀中。

    闭上眼前,他看到连飞的胸口隐约露出一个星形的标识,看上去似乎很眼熟的样子……

    好像是,好像是……七星楼?!

    *

    丞相府内烛火通明,一屋子的侍卫将宇文文静围了个严实,但并不被宇文文静放在心上。

    他若想走,谁也拦不住,但现在他想的却是如何留下。

    英雄令已经在杨铜手中,宇文文静今日见识了杨铜的机关,自然明白若非里面的人亲自打开,外面的人无论如何都进不去。那些小窗户之后的钢铁栅栏粗如手臂,即便是蛟龙草芷也要砍上半天,而那半天的功夫,足够里面的人用其他机关逃走。

    沈浪虽表面与杨铜有间隙,然而两人举手投足之间的默契足以说明,他们不但认识,而且是老朋友,宇文文静绝不相信杨铜会为了所谓的美人而不信老朋友的说辞。

    若他现在逃走,他不但没有了吸引另一个宇文文静的英雄令,还要被相府、沈浪视为隐患。如此一来他就要被魔教和武林盟两派仇视,对他今后计划实在是个阻碍。

    所以现在的宇文文静想的不是怎样逃走,而是怎样留下。

    而留下的突破口,就是那个皇帝。

    宇文文静抬起头,直视穆邵晨。

    穆邵晨打了个寒颤,急忙捂脸。他现在一看到宇文文静就想起了那两巴掌,实在怕的不得了。

    “你你你别看朕,朕朕不怕你,朕是九五之尊,朕是真龙天子,你你……”

    宇文文静挑眉道:“你就是天皇老子,见到我,照样要跪。”

    说罢,他一脸无谓的推开面前侍卫的刀刃,抬步走到主座前,掀袍坐下。

    水昭和沈浪被他这一动作弄得一懵,面面相觑了一眼,又看向宇文文静。

    只见宇文文静气度优雅、姿态从容地翻开了一个茶盅,自己斟了杯茶,慢慢端到面前,而后吹了口气抿了一口茶,最后放下茶盏,慢悠悠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我的确不是落宇的亲哥哥落心,我便是一百七十年前与宇文文静一起被封印的另一人,慕白居白十六座下第一狩影,绝世武君——凤凰。”

    说罢,他抬眸一笑,眉目万千风流。

    在场的人无不心中一颤,被他的绝世气度惊了魂。

    作者有话要说:打酱油专业户——沈浪

    说谎专业户——宇文文静

    挨打专业户——穆邵晨

    *专业户——连飞

    随机掉落,欢迎拾取。

 第66章

    “凤凰?”穆邵晨前几日因落家庄的事翻了许多皇室旧籍;自然已经知道了凤凰这个人与他老祖宗的关系;脸色顿时不好了。

    “你是穆家第几任皇帝?”宇文文静问。

    穆邵晨弱弱道:“第六任。”

    “第六任皇帝……也敢在本尊面前大呼小叫?”宇文文静似笑非笑道:“第二任皇帝见到我也要乖乖叫一声叔叔;你说;若是论辈分;你该叫我什么?”

    穆邵晨被宇文文静的气势吓得不敢吭声;掰着手指开始算辈分。

    沈浪恍惚了一阵;面色凝重道:“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落心;那你……”

    宇文文静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三言两语打发道:“我知道你必定满腹疑问;我伪装成落心不过是权宜之计,落宇知道我的身份。”

    沈浪将这些天的遭遇前后连贯一起;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那一日在落家庄,落宇发现落英丢失后的表现并不像作伪;当时落宇亲口推测掳走落英的应是宇文文静,后来客栈遇到落心,落心却说是落宇求他带走落英。当时沈浪以为落心真的是落宇的哥哥,便当那两兄弟刻意谋划一切。

    之后落家庄蒙难,落宇出逃,落心抗下一切,沈浪也以为他是为家族做出牺牲。但现在落心的身份被完全推翻,往事再回头一看,处处都是漏洞。

    从他第一次离开落家庄之后就没有见过落宇,落心的话是真是假他一直都没有推敲过,单凭他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他。现在想想,或许这个人从开始就在蒙骗自己,落宇下落不明,他却信了这个陌生人的话,不顾自己的义弟安危将他一直带在身侧!

    若是此人居心不良,他早不知道被利用了多少次。这样缜密的心机和谋划,到底是意欲何为?

    宇文文静见这几人个个面带异色,略一思索,对穆邵晨招手道:“你过来。”

    穆邵晨忙藏到水昭身后,拼命摇头:“不要,你又想打朕了。”

    “我不打你,你过来。”

    “我不信,我不去。”

    宇文文静撇下嘴角,面色不愉道:“我想打你,你以为你躲得了?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过来!”

    训话间内力外涌,将屋内众人震得一阵晃悠。待他话音一落,穆邵晨已经被震出了水昭身后,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

    屋内侍卫见他落单,纷纷往前围上去,宇文文静单臂一挥,一阵劲风过境,侍卫们被排到一边,穆邵晨顺着气流源头疾行数步,栽倒在宇文文静脚下。

    “这才是身为后辈该有的姿态,”宇文文静抚摸这穆邵晨的脑门,做出一副慈祥姿态。而后他起身将人拉起,吩咐道:“让这些侍卫退下,我有话要说。”

    穆邵晨犹豫了一下,见这位老祖宗的确没有打他的意思,便照做了。侍卫们犹犹豫豫的退到门外,关上门。

    宇文文静这才道:“我知道你们在疑惑什么。没错,我就是凤凰,一百七十年前我与宇文文静决战,双双被封印,白十六将我的身体藏到皇室冰窖,为我穿上龙袍。一百七十年后,这个皇帝发现了我,将我医醒。我当时不知自己沉睡百年,重伤了他,再入江湖,后知后觉发现世事变迁,所有与我有干系的人和物全部消失不见,我当时内心彷徨,便想到了藏在莫愁湖畔的落家庄,所以去落家找到了落宇,跟他说了我的身份。”

    沈浪不解道:“那你为何劫走落英,落宇又对我说谎?落家庄的龙袍,原来是你留下?”

    宇文文静点头承认道:“是我。我说过,是落宇亲口求我带走落英。一百七十年前落家庄声名显赫,没想到现在没落如此,还被皇室忌讳,他为求解脱让我带走他的子嗣,与我计划了一切,我伪装成落心,也是他的计策,不然你以为落英为何如此信我?”

    宇文文静说的一脸无愧。事实也的确如此,是落宇求他带他走,是落宇要他伪装成落心,只不过那时的落宇已经变成落英,做出这些决定不过是情况所迫。

    “之后发生的事,便如你们所知。”宇文文静说罢,负手而立,“当然,我同意落宇的决策也并非完全为了落家,我只是想找到宇文文静。”

    沈浪听他将一切解释一遍,便有种一切真相大白的觉悟。如今当今皇帝为他作证,这个人是虚甲老人花费七年光阴治醒,乃是百年前的凤凰,那么近日江湖的魔头宇文文静也有了出处。

    原来这一魔一邪,皆是早该作古之人,阴差阳错在一百七十年后醒来,掀起当今江湖的腥风血雨。

    沈浪心中复杂起来,却也不得不接受了现状。沉默许久,他开口问道:“你找到宇文文静,想做什么?”

    宇文文静愣了愣,随即答道:“百年前的一战未分胜负,我被人誉为绝世武君,怎能允许身带无结果之战。当然是找他再战。”

    “那……”沈浪吸口气,又重重吐出,而后似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好,我会帮你引出宇文文静。”

    宇文文静见这几人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说辞,这才放下心。

    第二日天未明,皇帝坐着八抬大轿回了宫殿。丞相府中其他三人都没有睡好,水昭被压了一夜,腰酸背痛,皇帝准他一天休息,但他还有其他事在身,不得已还是得早起操劳。

    沈浪将宇文文静的说辞反复琢磨了一夜,越想越觉得这次自己的处事作风太过轻率。

    他之前轻信宇文文静的身世,将落宇抛到一边不管,现在再一想,便觉惶恐。若宇文文静真是什么歹意之人,那他这样的做法岂不是要害死落宇。

    他越想越是自责,便开始纠结自己为何轻信了宇文文静的话。这一纠结,先前宇文文静的笑脸便在他脑海中徘徊了一夜,让他难以入眠。

    天亮后沈浪顶着两个黑眼圈爬了起来,突然一条荒诞的想法充斥了脑海,让他觉得眼前一黑,扶着额头就想摔倒:“我该不是……喜欢上了他了吧……”

    沈浪一手撑住桌角,被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水昭起得早,浑身都不舒坦。他一不舒坦,就想让别人也跟着不舒坦,所以他去了京城府尹的大宅,风风火火的把府尹一家惊醒。那府尹急忙穿戴好朝服前来跪拜,水昭手一挥免了他的礼,开口就问:“那日你抓来的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府尹忙道:“回禀相爷,那女子自称是您弟妹,下官不敢冒犯,所以便放她回去了……”

    水昭闻言皱眉。

    府尹见状,忙道:“但经下官再三查证,那女子谎报案情是真,下官岂能不管?所以便派了重兵围守在她家宅四周,没有下官的批准,定然不会准她外出。现在只等相爷您亲自来审了。”

    “好,府尹大人的确是心思缜密,做得好。”水昭满意的眯起眼,而后道:“她是我弟妹不假,但此女子心肠歹毒,不但贪图我义弟家财,还害他身陷危难之地,哼!府尹大人不必看我情面,此案照例交由你审,若有难处,只管借用本相头衔。我倒要看看,这京城的王法,到底是谁说了算!”

    府尹垂着头连声说是,心中已经将其中利害关系摸了个透。

    那李萱葶背后有李家撑腰,虽然权势说不上大,但在打点关系方面向来出手阔绰,京城多位官员受他恩惠,免不了会站出来替李家说话。现在丞相放出此话,分明是要他连根带茎将那李家一锅端!

    这李家的内‘幕他早就查的清楚,只是碍于水昭颜面一直不敢动手,他以为水昭会顾徇私情,却没料到那李家是捅了丞相大人的禁忌,若没有丞相在他背后撑腰,李家灭亡是迟早的事。如今府尹得了水昭的许可,这案子一点都不难办了。

    那府尹是个聪明人,水昭简单几句话表明立场后,便放心将事物交到他手,而后扶着腰又回了相府。

    他出来时天方未明,等他回到相府,天光大亮,他也神清气爽。相府的早餐也端上了桌,沈浪和宇文文静各自出屋,坐到桌前。

    水昭将这事跟沈浪说了个大概,沈浪心不在焉道:“你看着办就好,只是现在落宇下落未明,这事也不可做的太绝,弟妹……始终是弟妹。”

    水昭道:“你放心,我只是帮落宇拿回原本属于落家的东西。这五年他们从落家吃了多少,我就要他吐出多少,实在不够,就拿他祖上基业充数。这次李萱葶放出的落家谣言已经惊动皇上,这事说小也可小,说大也算大,至于结果如何处理,全看本相心情了。”

    沈浪知他心性顽劣,无奈摇头道:“总之听我一句,莫要义气用事,落李两家毕竟是亲家,中间还有一个孩子维系着血缘,你若伤了两家感情,让落英以后该怎么办呢?”

    宇文文静闻言一顿,想到那个已经死去的小孩,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怪异感。

    落英已死,他二人却以为落英跟在落宇身边,这中间误会,他倒不知该怎么开口。

    转念一想,反正是事不关己,等他们找到落宇,这事就让落宇愁去吧。

    于是宇文文静复又一脸无愧地吃起饭来。

    水昭撇起嘴,悻悻地戳了两下筷子,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沈浪见他不言语,便也不再多说,转头看了一眼宇文文静,宇文文静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他,沈浪忙垂下头佯装吃饭。

    宇文文静一脸的纳闷。

    饭后,宇文文静和沈浪辞别水昭,准备上路。水昭送了他二人一人一匹千里马,又再三叮嘱沈浪注意安全不可逞匹夫之勇云云,沈浪无奈答曰自有分寸。

    二人上路,先去了杨铜铁铺,杨铜果然信守诺言,铸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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