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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回忆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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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佑茜沉默了许久,颤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跛了的脚踝,说:“父母去世后,我被送到了一所福利院,在那里我遇到了许多跟我一样的小朋友,即使我们所经历的事情不一样,但我们都有同样的结局,无依无靠。我在那里并不开心,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做放下。”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会愿意被他们收养?”徐令辉不解地问。
  “那里的孩子虽不知苦恼,却明白只要有人愿意收养他们,他们就会有一个家,所以每个小朋友都会拼命表现得很好,谁会不想要一个家呢,即使是陌生的人,只要能感到幸福,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就会慢慢被亲近,感觉自己有了依靠。所以当院长说有人愿意收养我的时候,看着小伙伴们嫉妒难过的表情,便觉得很满足。
  到白家的第二天,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自己的房间,但我始终不愿意叫他们爸爸妈妈,他们也没强求,当时我还觉得自己是被宠爱的,虽然沈蓉不喜欢我,但能上学就可以把这些令人难过的事通通忘记。
  直到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这种情况在福利院的时候我就听院长说过,血浓于水,他们偏爱自己的孩子我也没在意,还觉得我可以有自己的弟弟妹妹了。可后来我知道我错了,人的心脏本就是歪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不爱是多么合理!”她说到这里语带嘲讽。
  “你为什么不回福利院去呢?”
  “回去?告诉所有人我又被抛弃一次!还是期盼能重有人领养我?只是一场博弈,那时的我根本赌不起,可以上学,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也就够了,而且白田明也常常安慰说我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明白他们的难处,那我还有什么可说。
  如果知道有后面发生的事我宁愿去流浪也不愿意待在白家,但我只有一次选择,所以既然做出决定我就断了自己后悔的余地。我忍受白家姐弟对我的欺辱,忍受沈蓉对我的谩骂,甚至忍受着白田明一天天看我奇怪的眼神。人长大了什么都懂,所以我察觉到她对我的想法后,就想办法尽量避开他,而且沈蓉也把他看的紧紧的。”
  “福利院不是派人来家访吗?他们就没发现什么?”
  白佑茜苦笑着说:“要说白家,唯一让我欣赏的就是他们的演技,尤其是沈蓉她那么爱面子,所以在福利院的人来的时候他们总能表现得有多么宠爱我,每次和我的谈话,沈蓉都会以我很紧张很害羞而陪在我身边,比我不幸的人数之不尽,我的弱小有什么可能离开这一切!”
  东方昶点点头:“如果只是这样你根本没必要杀了他们,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高三那年我欣喜的憧憬着大学,憧憬着外面的世界,我想只要离开了这里我就能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但就在高考前一天的那天晚上,白田明不知什么原因开心地让沈蓉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还喝了好多酒,我有些紧张明天的考试,他就让我喝点酒放松一下,我推脱着喝了几杯就头疼地回房间了。半夜我感觉有人进来了,后来的事我不想说下去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什么人啊!”林雅狠狠骂了一句,同情地看着她。
  白佑茜却很平静:“那样的眼神我见的太多都已经麻木了。第二天我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漆漆的房子里,一只脚被铁链栓着,那段时间白涛一直给我送饭,我绝食了几天,就被他们硬灌下去,我求白涛放我出去,可他连话都不敢跟我说。当时我想只要他们放我走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就那样带着这种信念我坚持了两个星期,我发现我怀孕了,我本想瞒着他们,之后的几天我天天大跳、深蹲,在原地来回跑,可一切都是徒劳,后来还是被白涛发现了。那天白家夫妇第一次来到关我的地方。
  沈蓉一看见我就开始骂白田明,说日防夜防没想到家里居然养了个白眼狼。白田明则说要给我吃药打掉孩子。可是沈蓉制止了他,说:咱儿子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我又不能帮你再生一个孩子了,不如就趁此机会,反正养了她那么久也算为我们做点事。
  白田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大吼着告诉他们我绝不会生下这个孽种!白田明抬手就想打我,被沈蓉拦住,然后我就知道了那份协议的事,他们说只要我肯生下这个孩子,就让我离开,也不要我给他们钱。
  他们走后,我心中百般滋味交缠,我想我的世界崩塌了,我想我的父母如果知道我现在的遭遇,他们绝不会留下如此奇怪的协议,更奇怪为什么他们早不告诉我,我也不会沦落如此地步。那一刻,我拿起藏起来的瓷碗的碎片,对着自己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瘫坐在墙边我能感觉到一股股灼热的热流从我身体流出,一抬头我看见了小窗外的星空是如此的明亮,我就一直看着它们,然后突然间我意识到我错了,撕下衣服帮自己止了血。”
  “为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突然间就想通了吧,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到了那个契机自然而然地就会发生,总之第二天我不闹了,他们怕我带着孩子跑了,就一直把我关在屋子里,那无数个孤独的夜晚我的灵魂并不孤独,因为我还有我的孩子陪着我。
  就这样一直到孩子出世我都从没走出那间房半步,孩子出生后就被他们抱走了,后来才告诉我孩子被送走了,最后我跟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他们还我自由和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我把剩下的遗产给他们70%,我只留10%生活。走出房间的刹那,我看到了阳光,被它刺痛了眼睛,蓦然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拿着那笔钱,我自己开了个小店也算有了寄托吧,后来他们搬家了,几经打听我才知道了原因,我顿时觉得很愤怒,想法几经盘旋,来到他们的新家,杀了他们。”
  “你为什么要以七宗罪的名义杀人?”徐令辉问道。
  “小时候,父母经常给我看这部影片。”
  苏遇奇怪的问:“从小就看这么高犯罪的电影,你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人?”
  “没有印象了,只记得这部电影和我们经常搬家。”
  左赫觉从她开始说故事就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此时才问:“你日记上写的经常去看望的故人就是你的孩子?”
  白佑茜点点头:“没错,但我不想打扰他,远远看一眼也就够了。”
  “所以这就是你不是凶手的理由之一。”左赫觉冷冷下了决断,“你不可能割舍下你的孩子。”
  “我……”
  “不必再说,卫静确实是凶手,而你确实是替他顶罪,他的杀人动机就是为了帮你报仇,你跟卫静也是从小就认识的人。”
  “你果然看了我的日记,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你才知道凶手是谁,最后还是我害了他么?”
  “你错了,在没有去F市之前,我就已经怀疑上了卫静,F市一行只是让我确认了他的杀人动机和你出现的原因而已,换句话说,即使没有你的出现,没有那本日记,我们还是会抓到凶手。”
  话才说完所有人包括苏遇都十分诧异地看着他,而左赫觉伸了个懒腰,说:“你说了一个故事,现在该轮到我还你一个真相。”


☆、七宗罪的膜拜礼 17

  13。
  “首先来说说卫静的犯案手法和破解他的不在场证明,阿遇,把你当时对他不在场证明的推导说给大家听听,我再为大家一一解开。”
  “好吧,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苏遇仔细斟酌,力求没有遗漏,“按法医的死亡报告来看,第一名死者死亡时间为22日晚上10:20…10:30,在她被人勒死的这段时间里,卫静的室友恰好能准确地证明他在10:20的时候在家;
  再反推一下,既然7。40左右邻居还听到争吵,就证明他们被加害的时间应该是那之后,加上死亡时间为晚上10:20左右。体内有安眠药的话,安眠药发挥药效的时间为四十分钟左右,那么凶手应该在9。50左右下药的,加上不可能一开始就能让被害人服下药,凶手必须在晚上大概9:30就要到达现场。
  假如卫静是凶手,公寓和现场最快也要40多分钟,他起码得8:50就出门,但恰好回家的舍友又可以帮他作证,还有恰好看到他离开现场倒垃圾的邻居。”
  徐令辉沉思道:“这样听上去他的不在场证明确实很完美,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可能的犯罪时间内出现在被害人家里。”
  左赫觉坐直了身子道:“我一点一点地说,如果听不明白的地方我再详细解释,质疑的地方也可以提出反驳。在说第一点前,阿遇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从你法医的角度看,死者体内安眠药的存留时间能不能检验出来。”
  “不能,如果有完整或残留的药片倒是有可能估算出大概的时间。但是白家人体内的安眠药的残留物只能在胃里的食物和血液里找到,所以只能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和安眠药发挥作用的时间往前推导。”
  “果然如此,正因为这样,我们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凶手应该是在晚上9:50左右下药的,又推导出他应该在8:50就出门,但此时他刚好有时间证人,其实不然,从一开始也就是卫静离开白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就被下药迷昏了。”
  潘丛第一个他提出疑问:“不可能!白家的邻居说听到卫静和白家人的争吵,如果他们早就昏迷了怎么能和卫静吵架?”
  “这就是第一点,邻居只是听见了吵架和摔椅子的声音,但并没有亲眼目睹吵架的对象,所以即使作假他也无从发现。其实我仔细地问过邻居,他当时听到的吵架声只有男人的,但以白嫚的立场,一边是自己的男朋友,一边是自己的家人,他们都到了吵架甚至动手的地步她还能无动于衷?
  所以吵架的声里缺少了女人声音的成分,只要变换一下语调,而听的人重点只会放在吵架这件事情上面,即使一人分饰几角也不会被人发现。而在调查卫静的过程中我发现原来他在读研之前曾经演过一两年的话剧,对于卫静来说这种事情可以称得上是手到擒来。也就是说卫静离开的时候白家人已经昏迷,还布置好了现场。”
  “第二,一般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变得很烦躁,更没有耐性,可对于吵了连邻居都无法忍受的噪音,卫静却可以一直闷在房间里不加干涉,只能说明他当时根本不在房间里!”
  潘丛越听越糊涂:“可是不对啊,卫静他还听到邻居敲门投诉,还是他主动提及的呢!”
  左赫觉神秘一笑:“关于这点阿遇就可以解释。”
  莫名被点了明的苏遇一头雾水:“我?”
  点点头:“嗯,是你没错,你仔细想想那天我们从溪水镇回来后去找卫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苏遇仔细回想了下,眼睛一亮,道:“难道是?”见他表示赞同,便继续说下去,“苏遇的证供上说他当晚在房里听到了邻居的敲门声,但是我们那天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客厅里放音乐,所以没听见敲门声隔了很久才来开门,我记得那天的音乐声还不算是很大。但是案发那天晚上且不提他在房里,仅是嘈杂的游戏音乐声就能让他几乎听不到敲门声。可这样他是如何知道邻居敲了门的?”
  “很简单,想象一下你正在忙着其他事,但有人敲门了,你会怎么做?”
  潘丛似开了窍般试探地说:“来了,等一会儿?”
  左赫觉一弹手指:“Bingo!当晚卫静听到的的确不是什么敲门声,而是林河东说的类似小潘的话。”
  “等等!”始终插不上话的白佑茜终于逮到机会说:“你刚才不是说卫静那时候没有在家吗?那他怎么知道林河东会那样说。”
  “因为他用了录音笔!”苏遇想到了火灾现场发现的那支烧了变形的录音笔。
  “没错!第一次去公寓的时候我就发现林河东是个不怎么细心的人,他的生活很随意,包括房间里的东西都是凌乱地放着,所以即使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什么东西他也不会注意到。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卫静同样了解他这种习性,便利用这一点在他房间里放上了录音笔,录下了林河东的话,比如什么时候赢了欢呼输了骂脏话以及有人敲门时他的应答声,然后只要放一遍听了便能根据录音时间推算一下什么时间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即使不在房间也能对当晚的情况了如指掌。”
  白佑茜却是不屑地说:“一个录音笔证明不了什么吧?”
  “抱歉让你失望了,里面确实很有料,小潘,把已经弄好的芯片拿来!”
  “可……”潘丛一愣,心想这是要闹哪出?他还没有恢复好数据这组长是知道的啊!不过好歹也是跟了左赫觉一段时间,看他对自己眨眨眼,便立刻说到:“可我没带录音笔啊!”
  “放心,我要有准备。”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对白佑茜说,“怎么样?要不要听一下?行凶时的愤怒和紧张,行凶后的痛快和茫然,他极有可能没有把录音删掉,不过即使删掉了,以当今的技术还是能把它恢复的。”
  “不用了,我没兴趣,你接着往下说。”白佑茜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就说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的犯案手法。当天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卫静在六点左右和白嫚一起来到她家吃晚饭,然后以某种借口可能是喝餐前酒吧,让白家人喝下了混有安眠药的酒,等到七点左右药效发作,就开始布置现场。大概七点半左右他离开了白家回到宿舍后把客厅里的钟调快了,那室友回来的时间就自动变成了八点五十左右,也就是我们之前猜测的离开家门的时间,这样第一个伪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
  等到计算的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出来提醒室友别玩太晚,显然电脑上的时间也被他事先篡改过,把它调晚了,实际上那时还并没有十点,但室友所知道的的时间已经十点二十多了,也就是白嫚刚好被勒死的时间。但其实在那之后他根本没回房间,而是直接赶去了白家。
  首先勒死了白嫚,之后砍下了沈蓉的手掌、白嫚的舌头和白田明下面的部分,最后用一样东西灌进了白涛的食道里,在这个过程中白涛应该有醒来过但是被卫静按紧了嘴,他的嘴角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这样裂开的。之后他就赶回来了公寓,第二天再找机会将篡改的时间改回去就可以了,因为他来去走的都是从小区右后方的一个小门和楼梯,所以并没有被监控拍到。总之就是一句话,死者服用过安眠药并不意味马上就被杀害。”
  “什么东西?”徐令辉问,“我怎么没有在现场找到?”
  “一件可以证明卫静是凶手的直接证据!我们在书房找到一个可以巧妙取下的圆台下灯罩,然后在里面发现了半枚残缺的指印,很幸运,我们查出了指纹,而它的主人就是卫静!”边说边从舒羽手中结果吩咐他昨晚熬夜等到的鉴证科的报告,翻开来,举给白佑茜看。
  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宣泄出来:“没错!人不是我杀的,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即使不帮他定罪,你们觉得这辈子我还能无愧的活着吗?”
  “说说吧,那天的大火。”
  白佑茜喘匀了气说:“那天我溜了之后就打电话给李楠说知道了卫静是凶手,李楠立马就说要去找他对质,然后我也赶到了卫静的公寓,趁他们争吵的时候在用中午逛街时买的棒球棒将他们打晕,分别关进了浴室和卧室。我把一切都安排好,点上火打了报警的电话。谁知两人中途被烟熏醒了,我以为李楠会用我准备好的绳子逃生,可谁知他……卫静醒了以后明白我想做什么就拼命地撞门但被我用东西堵住。”
  左赫觉一副早就预料到的表情:“你的本意是想让警方认为你是想同归于尽但没有成功,即使你没有死,也已定下了你是犯人的事实,如果你死了那就顺理成章。无论如何,你都是抱着决然的心情来的吧。”
  白佑茜没有否认,左赫觉又说:“至于你和卫静的关系和卫静帮你报仇的原因,我想还是让你自己来说吧,我想这段往事你这辈子都忘怀不了。”


☆、七宗罪的膜拜礼 18

  14。
  白佑茜悠悠叹了口气:“我现在都不清楚,我们的相遇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们互不相识或者我们只是彼此做的一个梦。”
  有首诗这样写到: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
  时刻里出现/我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和感激/胸怀中满溢著幸福/只因为你就在我眼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我真喜欢那样的梦/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好像你我才初初相遇。
  大多数凄美的爱情总有一个浪漫的开始,卫静和白佑茜的初初相遇却一开始就充满了悲伤,那时候白佑茜的名字是张琳,那时的他们还不懂得什么是浪漫,什么是我爱你所以相守一生。白佑茜刚到福利院的时候一直沉浸在父母去世的悲伤中,她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样一个充满了欢声笑语却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所以那时的她很孤单,喜欢自己一个人搬个小马扎坐在草地上看蚂蚁们搬家,跟小草们说话,或者盯着一只蝴蝶看它向不明希望的前路飞去。
  后来,她终于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那天院长带回来一个很秀气很文静的小男孩告诉大家他叫卫静,以后就是他们的小伙儿伴了希望大家不要欺负他。小朋友们很高兴地欢迎他们的新朋友,但卫静却是人如其名,任谁来说话都是沉默地站在一旁,要不是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可能会让人觉得他的脸是木头做的。他虽然不爱说话,但对大家的热情并不排斥,任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小朋友牵着手去参观他的新家,他常说的便是两个字谢谢。福利院开设了课堂,大家这才发现卫静的学习能力很强,老师讲的东西他都能很快的吸收并转化成自己的理解,很多人喜欢去问他题目,他也会用温柔的声音耐心地解答。
  但事实上,只有张琳知道他真正是个怎样的人,即使他们还未曾说过话。有这样的认知还是因为卫静的眼睛,虽然他始终笑意不失,但眼里永远波澜不惊,透着疏离。因为经常搬家的缘故,张琳见识过很多不同的人,她也曾看过类似的眼神,不要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们往往更能发现人心最直接的东西,正因为如此他们即使学着大人一样伪装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真实的情感。所以张琳没有错过他在接受别人夸奖时眼里闪过的不屑。
  让张琳对他真正定性的是那一天。她向往常一样来到草地上,却发现自己的领地被人占领了,卫静背对着她手中正在鼓捣什么东西,听到脚步声他转过来,张琳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愣住了。是那只在树上陪她作伴的鸟儿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手心,一只翅膀低垂着流着血,鸟儿时而发出几声哀鸣像是在为自己做最后的悼念,而卫静手里则拿着一把小刀,泛着银光的刀尖挂着几滴血。
  看到张琳,他只有一瞬间的紧张,然后无视她继续手中的事情,明白是什么情况后,张张琳立刻尖叫:“你这是在做什么?”
  卫静有些讨厌她的尖叫声,皱着眉说:“在玩游戏啊!你要来玩吗?不玩就走开!”
  张琳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的鸟儿生气地说:“你杀了它!”
  “你错了!我是在救它,得不到爱的生命根本没必要存在!你不玩就把它还我!”
  “你是不是疯了?”
  “你才疯了,你不还就算了,反正它也快死了,我再去找其他的。”说完,卫静就想走,却被张琳叫住,“等一下,我跟你玩,但是光这样玩多没意思,我们换个玩法吧!你刚才说它没有存在的必要,我不赞同,至少它陪着我给了我快乐。如果我能救活它就证明你是错的,以后你就不能再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反之如果它死了,以后你要玩什么我都帮你抓来,怎么样,你敢不敢!”
  卫静的眸子染上兴奋:“这个主意听起来还不错!就这么定了!”
  “还有在我治好它之前你不可以再这样做。”
  “不行,那我岂不是太吃亏了,不过要我答应也可以,我们定一个期限,十天我只给你十天,如果十天以后它能重新飞起来,我们的赌约才有效。”张琳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其实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人们在不断地打赌,与别人赌,也与自己赌,即使希望渺茫也会怀着侥幸的心理去下注,只因为赌注常常很诱人,一不小心就能改变一生。
  那时的他们还太倔强,既然答应了再难的事也不肯服输。于张琳,就是每天帮鸟儿换药,说着鸡同鸭讲的话鼓励它,或者把面包撕碎了喂它;于卫静,就是继续着他的伪装,时不时地提醒张琳剩余的时间,或者忍耐着看到美好的东西就想去摧毁的冲动。


☆、七宗罪的膜拜礼 19

  就这样十天过去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张琳带着她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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