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失落的光辉(荆棘前传)-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加百列受不了柯西轻浮的样子,愤然道:“我看这个狂妄的女人也没什么本事,我们速战速决算了。”说着,她召唤出自己的月神之弓,对准柯西心脏的位置射出一支冰箭。
  只听得一声利刃刺入肉体的钝响,加百列的冰箭贯穿了柯西的左胸,然而那支箭仿佛射中的只是一个人偶,竟没有流出一滴血。柯西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我心中暗叫不好,就见她含笑拔出那只冰箭,被刺穿的身体立刻恢复如初。加百列愣在原地。
  “呵呵,看来我们属性不合呢。”冰箭在柯西的手中融化,随后加百列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凄厉的惨叫响彻朱雀宫,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柯西绽开倾国倾城的笑容,如同血色的曼陀罗。转瞬间,加百列化成一滩雪水。
  手中蓝色的水系魔法球跌落在地,我埋进米迦勒的胸膛,手指几乎将他的衣襟攥碎。短短的三天,我接连失去了两个伙伴,而后面的那个,我甚至都来不及救她。
  “不是你的错。”米迦勒宽厚的手掌揉着我的头,他把我放在地上,对身后说道,“拉斐尔,路西法就交给你了。”
  拉斐尔点头。
  米迦勒上前,圣剑出鞘,刚要进攻,却被梅塔特隆阻止了,“你这样是杀不死她的。”
  “为什么?”
  “想必你小时候也听过那个传说,女妖为了获得不死之身,将心脏取出化成哭墙,日夜守护。”说着,梅塔特隆指向柯西身后那堵绘满火焰祥云的墙壁,“那应该就是哭墙,又称叹息之壁。只有毁掉它,才能真正战胜柯西。”
  米迦勒蹙起剑眉,表情凝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所有的攻击在它面前都是徒劳,据说哭墙集结了世上无数怨念,只有最澄澈纯净的乐律才能将它净化。”
  “我想我可以试试。”梅塔特隆说着,席地而坐。他张开十指,七根晶莹剔透的琴弦在指尖化形,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悠扬舒缓的旋律流水般倾泻而出。
  柯西从软榻上坐起,一双眼直直盯着梅塔特隆手中的琴,绝色容颜上尽是轻蔑:“就凭你的琴技也想感动叹息之壁?真是笑话!反正你们今天注定要葬身在这里,就给你们听听真正的音乐吧。”说完,她瞬移到殿中央的竖琴旁弹奏起来。
  柯西的琴音精准美妙且荡气回肠,不多时便盖过了梅塔特隆的琴声。用灵力奏出的浑厚琴声激荡着鼓膜,让人头痛欲裂。看向四周,米迦勒和萨麦尔勉强支撑着身体,拉斐尔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而梅塔特隆正全力压制着柯西,他脸色苍白,嘴角已隐隐溢出血迹。这是一场声音与灵力的较量,哪一方先停下就输了。突然,梅塔特隆那边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七弦琴断了一根琴弦,乐声戛然而止。
  嘲讽的笑声回荡在朱雀殿中:“养在笼中的鸟儿如何会有真挚纯粹的感情,如何能弹奏出最澄澈纯净的乐章?阿尔法的七弦琴,毁在你手里真是暴殄天物。罢了,你们就跟它一起陪葬吧。”
  柯西的琴声越发激昂,我只觉得胸口阵阵翻腾,五脏六腑仿佛燃烧了一般,突然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我脱力地倒在地上,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我知道自己即将沉浸在这乐声中永远长眠。
  突然,一个不属于竖琴的音色骤然出现,越来越强的旋律逐渐占了上风。不同于柯西那种女性华丽与柔美的乐律,那琴音如喷薄而出的旭日,似狂啸怒吼的风雪,气势恢宏震慑着每一个人。我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柯西瞠目结舌的神色。
  “你用来攻击的G弦明明已经断了,为什么还能……”
  梅塔特隆没有回答,他用牙齿咬住断弦,手指灵活地弹拨着,琴弦与琴弦之间,有什么正破茧而出。音符化为无数闪烁着虹光的燕尾蝶,它们不断飞入柯西的身体,融进她的血液,蚕食她的肉体。
  曾经的炽天使跌倒在地,奄奄一息,她迷离的目光落在梅塔特隆的七弦琴上,“本以为再也听不到这样的琴声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花了千年都无法达到的境界,竟被你在如此短的时间突破?”
  梅塔特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们都是神养在笼中的鸟,但我并不缺乏这世上最真挚纯粹的感情。”他说着,金色的眸子望向我,在他的背后,崭新的黄金六翼缓缓舒展开来。
  “呵呵,不愧是阿尔法的孩子……”柯西轻轻地笑了,她缓缓地闭上眼,身体在晚霞中化为灰烬。 
  

     ☆、Chapter 16

  引言:眼睛看不见的地方,猜忌的种子正在萌芽。
  朱雀宫一战我方损失惨重,六人一死五伤。由于身为医生的拉斐尔也受了伤,我们只好暂时放弃继续前进的打算,留在原地做以短暂的休整。南方朱雀宫失去了守护者,每一天都有柯西的孩子们离开,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乐园变成了华丽冷清的废墟。只有一个瘦弱的男孩子留了下来,在我恢复体力的那段日子里多次送来水和食物。当我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我问那个男孩子,我们杀了你的母亲,你就不恨我们吗?
  小天使摇摇头,他说柯西的死对她来说是解脱,因为她活得一点儿都不快乐。他还说柯西创造他们是因为害怕寂寞,比起那种靠自身振翅创造的生命,柯西其实更希望跟喜欢的人结合,共同创造出后代。
  “共同创造后代?这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对于无法繁衍的绝大多数天使来说,炽天使能够振翅创造生命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还能结、结合?!究竟是怎么一种过程啊……
  “这有什么不可能呢,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走兽,水里的鱼不都是这样繁殖的吗?”梅塔特隆不以为然地笑道,“路西法好奇的话,我们来试一试怎么样?”
  “你是白痴吗?我们都是男的,别、别靠过来啊!”
  “诶~~原来路西法还不知道啊,炽天使双性哦。”梅塔特隆说着,继续不死心地靠过来,暧昧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我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你早晚会成为炽天使的,到时候我们再试也不迟,嘻嘻。”
  “别再说了,梅塔特隆。你不知道那种方式是被神禁止的吗?”米迦勒腾地站起身,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严肃。他威严地扫视了我们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梅塔特隆身上,“以后不许再讨论这个话题,既然做了炽天使就要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要再有杂念。”
  “无聊。”梅塔特隆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拉斐尔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米迦勒阴沉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萨麦尔沉默地注视着脚下的地板,若有所思。
  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身体痊愈后我们继续向西方前进,迎接我们的是一片广袤的森林。温暖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冠照射下来,在我们身上映出一个个光点。脚下是柔软碧绿的草地,星星点点地生着野蘑菇。小鸟在我们头顶浅唱低吟,鱼儿在清澈的河水中嬉戏。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美好,仿佛先前的不快不曾发生过。然而这轻松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在连续走了好几天之后,我们渐渐发现了异样。
  “这片森林这么大吗?怎么还没看见出口,莫非走错了方向?”梅塔特隆心烦意乱地抱怨道。 
  “方向是没错的,我们已经走了五天,按道理早就到风之君主缪的领地了。”米迦勒认真地分析着。
  是啊,四周的景物一点变化都没有,鱼还是那些鱼,鸟还是那些鸟,这感觉简直就像时间在此停止了一样。
  “也许,我们已经在风之君主的领地了。”沉默了许久的萨麦尔突然开口,我们顿时一惊。萨麦尔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又睁开,继续说道:“这里的气很不对劲,我们大概中了缪的幻术了。”
  如此说来我们这次的对手是幻术师了?我不由得头痛起来,幻术可是我最不擅长的科目。于是我耐心地向专业人士请教:“萨麦尔,我们如何才能走出这幻镜呢?”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是幻术的本质,所谓幻镜,实则是幻术师构筑的假象。身处幻镜,不能过分依赖我们的眼睛。比如说这水中小鸟的倒影,我们以为是光线的反射,其实它却是另一个空间真实存在的。”说着,萨麦尔捡起一颗石子丢入河水中,本以为那小鸟的影子会破碎的,没想到它却吃痛地飞走了。 
  “再比如我们身边这株大树,看着很结实,说不定撞上去并不疼。”萨麦尔边说边向大树走去,就在我们大喊着让他赶紧停下的时候,他的半个身子竟然穿过去了。
  萨麦尔用留在外面的一只手臂向我们招手:“各位快过来,我找到森林的出口了。”
  我们赶紧跟来了过去,果不其然,大树背后又是一番天地。这次我们来到了一个开满鲜花的山坡。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混杂着花香的熏风拂过脸颊,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们长出了口气。就在这时,四面八方传来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你们以为我的幻境这么容易就能破解吗?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此话一出,刹那间天旋地转。我们脚下的土地顿时崩塌,无数的岩石和土块随着我们一同坠落,失重的感觉随之而来。混乱中,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我,停止了这无止境的下坠。
  “梅塔特隆殿下——”耳边传来一声惨叫,我循声望去,在我的正下方,拉斐尔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我回过神来,发现梅塔特隆正握着我的手,他的另一只手抓着断崖边的树枝。那树枝承受不住我们的重量,正有折断的趋势。这样下去两个人都活不成。我抬头望着梅塔特隆,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想让我放手的话还是省省吧,我死都不会丢下你。”
  “那我们只好一起死了。”我苦笑道,心想拉斐尔掉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不如我们去给他做个伴。
  不一会儿树枝便断了,失重的感觉再一次袭来,我心灰意冷地闭上眼。只是这次,坠落依旧没持续多久便又停止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梅塔特隆的脚踝被谁抓住了,再往上看,正是米迦勒。红发的天使长身子像弓一样横在圣剑上,那柄剑被他插在断崖的石缝中,支撑着我们四个人的重量。忘记说了,米迦勒的另一只手还攥着萨麦尔的衣领,在他努力保持着微妙平衡的同时,我们唯一的幻术师正处于昏迷状态。
  “萨麦尔,醒醒——”米迦勒摇晃着失去意识的萨麦尔,我不禁感慨幻术师的体质可真不怎么好。
  萨麦尔在米迦勒的呼唤下清醒过来,他一看到自己的处境,急忙召唤出疾风将我们托了上去,四人总算平安回到了地面。清醒后的萨麦尔不知是受了缪的刺激,还是对自己先前昏迷的窘态感到生气,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战斗力大大提升。接下来的时间,什么刀山火海血池冰狱,不管是真是假,遇到萨麦尔统统退散。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清一色的双翼天使,那感觉很像是来到了第一天、第二天那样的平民区。然而奇怪的是,那些下级天使在看到我们这些六翼时,尤其在其中两个还是炽天使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半点惊讶。我不由得产生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的怀疑,然而这个假设立刻被否定得干干净净。
  迎面跑来两个嬉闹的孩子,前面那个小女孩没看路撞上了我,我捂着肋下被撞疼的地方,这才发现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席卷全身,按常理恒星天不可能有下级天使,如果他们不是被掳到这里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缪的幻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可以将幻觉实体化。若真是这样,情况就很棘手了。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战胜这位迟迟不肯现身的风之君主,我们不得不放手一搏。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们找了家旅店投宿。旅店一楼设有餐厅,我们觉得口渴,便坐了下来。
  “三杯欧宗纳干红,一杯三色果汁。”米迦勒对侍者说道。
  “为什么不是四杯干红?”梅塔特隆不解地问道。
  “未成年人不可以饮酒。”米迦勒的语气不容置疑。
  “切。”我不满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时一个皮球滚到我脚下。我弯腰捡起球,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正是不久前撞了我的那个。小女孩见到我有些害羞,她盯着我手中的球,一副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侍者端上我们的饮料,萨麦尔微笑着将那杯果汁放在我面前。
  我向小女孩举了举手中的球:“是你的吗?”
  小女孩点头。
  我把球递给她。
  她说了声谢谢,目光落在了我手边的果汁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
  我看了看属于我的那杯果汁,橙黄绿三种颜色叠在一起,很漂亮的样子,确实很吸引小孩子呢。于是笑着我端给她,“喝吧,哥哥请客。”
  小女孩的眼睛顿时亮了,她双手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地喝着,小小的脸笑成了一朵太阳花。我心里暖洋洋的,转身准备再点一杯,突然听到身后玻璃破碎的声音。 
  小女孩倒在地上,面色铁青,口吐白沫。侍者抱着小女孩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去找医生,店里乱作一团。再后来,我听说小女孩死亡的噩耗,中毒而死。恐惧伴随着愧疚攫住了我的心脏,那杯果汁本来应该被我喝下的,只是阴差阳错,那孩子做了我的替死鬼。 
  当天晚上,梅塔特隆来到我房间。他对我说:“那杯饮料,萨麦尔碰过。”
  我扯开一丝苦笑:“侍者也碰过。”
  “不光是萨麦尔,米迦勒也很可疑,他只给你点了不一样的。”梅塔特隆继续道。
  “他不是说过了吗?我还未成年。”我疲惫地回答着,心中的无力感却一点点增加。
  “路西法,这件事很蹊跷!”梅塔特隆突然拔高了声音,“幻术师可以变成别人的样子,说不定从我们落下悬崖的时候开始,周围的人已经被调换了——”
  “梅塔特隆殿下,请不要再说了。”我冷声地打断他,推开房门,“我需要冷静一下,你先回去吧。”
  梅塔特隆叹了口气,他从我面前走过,目光如炬:“路西法,我不会让你死的。”低沉的嗓音透着坚决,视野中,梅塔特隆的背影越来越远,只是那其中散发的杀气,却越来越重。
  


     ☆、Chapter 17

    引言:有一种阻碍我们前进的东西,叫做回忆。
  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关上那扇门,背靠着门板,身子脱力地一点点滑下。自从来到西方领域后,每个人就变得很不对劲,莫名的焦躁无孔不入,猜忌在我们心中萌芽。可若仅剩下的我们四人都不能相互信任,我们要如何战胜缪,如何继续走下去。
  夜里,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当听到窗外的梧桐被狂风吹得沙沙作响时,我第一时间赶到了事发现场。萨麦尔在我眼前直直地倒下去,如水的银发散了一地。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脖子上七道血痕赫然昭示着他的死因。
  我看着梅塔特隆衣角上的血迹,张了张口,发出的却是沙哑而破碎的声音:“如果萨麦尔是缪假扮的,你觉得他会这么容易被你杀死吗?”
  梅塔特隆走过来,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只要你能平安,我宁愿错杀一万。”说完他扬起手,萨麦尔的尸体燃起熊熊烈火,火光萦绕在我的梦中,经久不散。 
  次日清晨,我们下来一楼的餐厅用早饭,这里的一切都跟昨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坐在一起的人只剩下三个了。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拿起刀叉,梅塔特隆却将我面前的食物端走了。在我诧异的眼神中,梅塔特隆把我的餐盘推给米迦勒,又把米迦勒的换给我。
  “这是什么意思?”米迦勒面无表情地盯着梅塔特隆。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把你的东西给路西法吃会安全一些。”
  “你在怀疑我?”
  “正是!”梅塔特隆霍然站起,右手化为炎刃架在米迦勒脖子上。
  “住手!”我大叫一声,冻结了梅塔特隆整只手臂,痛苦地摇着头,“够了,梅塔特隆,不要再杀人了。” 
  “路西法……”梅塔特隆哀伤地望着我,然后他的表情凝固了,我惊恐地向下看去,锋利的红色十字圣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米迦勒淡定地拔出剑,嘴角升起一个残忍的微笑。梅塔特隆的血染红了我的衣衫,我放下他逐渐变冷的身体,缓缓站起。
  “米迦勒,你真的是米迦勒吗?”嘶哑的嗓音透着彻骨的森寒,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现在看来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乌云遮住旭日,在红发天使长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影。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说:“我当然是米迦勒。”
  “既然你是米迦勒,一定不会在意我跟你过过招吧。”我拔出剑,剑尖直指他咽喉,“若你是米迦勒,我一定会输给你;若你不是米迦勒,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我闪电般出手,与他战在一处。
  然而事实并非我料想的那样,当米迦勒在我面前倒下去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感到复仇之后的愉悦,相反却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手中的剑落在地上,我抓着米迦勒的衣襟,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你为什么不躲?米迦勒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啊!” 
  殷红的血从左胸的伤口喷涌出来,米迦勒笑得凄凉而哀怨,他对我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米迦勒不会输给任何人,如果这世上有谁能够杀死他,那个人只有你啊,路西法……”
  染血的双手摆在面前,向我控诉着不争的事实。我杀了米迦勒。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落脸颊,落在地上,流进血泊。鲜血与鲜血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里是米迦勒的,哪里是梅塔特隆的。眼看着二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化为尘土,我仰望着阴沉的天空,握紧了拳:“缪,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独自一人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天空中乌云密布,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一道闪电撕裂苍穹,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打湿了我的鞋子、衣服、头发,然而我已经感觉不到这些,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在地面上拉出自己孤独寂寞的影子。
  在长街的尽头,伫立着一个白影。那人雪白的长袍随风飞舞,雪白的面纱遮住脸孔看不见表情,整个人飘渺得宛如山间精灵,虚幻得好似梦境中的风景。我不见他开口,却听到来自四面八方如梦似幻的回声:“我就是你要找的风之君主,炽天使缪。”
  “嗯,我知道。”我木讷地回答。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你已经孑然一身了。”缪自信地将双手负在身后,面纱后的他似乎在笑。
  “如果我不是一个人,你又怎会在我面前现出真身?”我轻轻抹去额前的雨水,微笑着望向他后方,“你看,他们来了。”
  缪惊恐地转身,米迦勒、梅塔特隆、萨麦尔三人站在他身后,毫发无伤。
  “多亏了路西法的妙计,这只缩头乌龟终于现身了。”梅塔特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抱怨道,“不过看着自己被杀还真是不爽啊,尤其动手的那个人还是米迦勒,哼!”
  “少发牢骚了,我还是第一个死的呢,亲手做出自己被杀的假象,怎么想怎么别扭。”萨麦尔挑着秀气的眉毛,也是很不爽的样子。
  “你、你们竟然还活着?这不可能!”缪指着他们,有抓狂的趋势。
  “有什么不可能?只许你杀人投毒,就不许我们将计就计了?”我朝萨麦尔抬了抬下巴,“我们可是有最好的幻术师。”
  “笑话!我才是天界最好的幻术师,你们不要妄想捉到我!”他话语未落,大地开始隐隐震动,这个狡猾的家伙又要使用诡计了。
  萨麦尔见状拔下了发簪。他默念咒语,那发簪立刻在手中变粗变长,最后变成根一人高的紫晶龙爪法杖。萨麦尔将法杖横在双手,疾风从地面扬起,他鲜红的长袍猎猎作响,如同展翅欲飞的凤凰。缪的身子晃了晃,大地的震动停止了。
  “我已经将你的幻术封印了,缪,你乖乖受死吧。”萨麦尔高声宣布着,气流如丝带般缠绕在他周围,等待着发起进攻的机会。梅塔特隆绕到缪左侧,他的指尖已经有闪耀着火光的凤尾蝶鱼贯而出;米迦勒持剑站在右侧,硬生生封死他的退路;而我则位于他正前方,目光所及之处,数十枚冰锥悬浮在半空。
  缪望着严阵以待的我们,再一次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挑衅的话语面纱后传来:“你们真的能够封印住我的幻术吗?”
  说着,他扯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是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容颜,金色天然卷发,左蓝右绿的杏核眼,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的少年。
  “麦克……”我呼唤着那个名字,身体完全脱离了意识的掌控,一步步走上前去。眼前迷蒙的雾霭溢满,明明灭灭中,我看到那张脸离我越来越近。不要被幻象迷惑!心中的理智提醒着我,我强迫自己停下脚步。
  “鲁鲁,可以陪我一起……去死吗?”少年的嘴角荡漾起妖冶的笑容,我看到他有指尖寒光闪过。利器挂着风声向我刺来,耳边响起米迦勒和梅塔特隆撕心裂肺的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