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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中的刀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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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在看着的是那暗如春夜秋水般的慕容,他们都没有在“看”她,也没有看到她。可是他们都已经知道她来了。最重要的是——他们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的。五花景因梦看着夕阳消逝,看着夜色降临,看着屋子里这两个又有名声又有地位又有权势却完全没有欢乐的男人沉浸于一种甚至在夜色更黑暗的蓝色哀伤里。——夜是黑的,“蓝”有时比“黑”更黑。这种颜色,这种感觉,很可能使她自己都忍受不了。所以她点亮了灯。灯就在韦好客身边,短榻边是一张高几,几上有一盏玻璃水晶灯,所以灯光一亮起,就热上了韦好客那张黯淡的脸。因梦俯视着他的脸,眼波温柔,声音也温柔。“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虚弱,应该多吃点补血的药。”她说:“人参、牛七,都很好,每天早上喝一碗猪肝汤也不错。”她压低声音,像一个关心的情人般悄悄的告诉他:“如果有新鲜的人肝就好了。”她当然知道,如果韦好客想吃一个人的肝,就是她的肝,可是她的佯子看起来却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下次你再跟别人打赌,千万不要再下这样的赌注了。”因梦说:“一个人最多只有两条腿,无论谁都输不起的,”她义说:“可是一个人如果输了,就要认输,不管他下多大的赌注,都要赔出去否则他就不是男子汉了,”因梦告诉韦好客:”所以你输了,我就一定要你赔,因为我一直把你当作男子汉。”“我明白。”韦好客脸上居然也露出笑容:”你说的话,我完全部明白。”“你也没有生我的气?”“没有。”“也不伤感情?”韦好客点头,因梦笑容如花:“如果真的是这样子,我的心就安了。”最能让花景因梦安心的,当然还是那坛酒,她非常了解那种酒的珍贵,也非常厂解那种酒的酒力。那种酒甚至已经不能算是一种酒,而是一种迷药,无论什么人喝下三两杯之后,都会丧失他的意志力和控制力,就算有天下无故的酒量,也不例外。可是那种酒却又偏偏真的是酒,就好像于锤百炼、可以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一一样,它的本质依旧是铁。最妙的是,那种酒的名字就叫做“铁汁”。“铁汁呢?”“我已经把它孱入了小坛当地人用山泉酿成的新酒里,交给了柳伴伴。”因梦说:”我相信她一定会照我说的那样做。”“你有把握?”“我有。”:问沽的人是慕容,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已不是慕容秋水这样的贵公于应该有的,现在他的笑容看来简直就像是个恶棍。“你有把握?你相信她一定会听你的话?”慕容用恶棍般的态度问因梦:“你是不是认为她已经被你迷死?”他心里当然是不会太舒服的,伴伴毕竟曾经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一个女人抢走时,虽然要比被另外一个男人抢走舒服一点,毕竟还是不太舒服的。因梦明白,却又好像不明白。“她也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她怎么会被我迷死?”因梦说:“她这么做,只不过因为她怕死了。”“怕死?”慕容问:“怕什么?”“怕死了你们这种男人。”因梦说:“不但怕死,而且怕得要命。”下每一个地方都完全松懈。就好像一个处男忽然变得不是处男的那一瞬间的情况一样。然后他就用一种异常满足又异常衰弱的声音问韦好客。“现在的情况,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明白?”“是。“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可以请胜三到这里来了?”“是的。”八胜三也许并不姓胜,排行也不是第三,别人叫他胜三,只不过因为经过他“处理”的人,通常都只有“三”样东西能够“剩”下来。哪三洋东西呢?经过他,‘处理”的人,通常的情况是——性命已经丧失,头发已经拔光,眼睛已被挖出,鼻子舌头耳朵都已被割下,牙齿指甲都已被拔掉,皮肤已被削,四肢已被破,甚至连骨头都已被打散。这个人剩下的还能有三洋?是哪三洋?那是不固定的,胜三要他剩下哪三样,他剩下的就是哪三洋。他“处理”过一个人之后,通常都会为那个人保留三样东西剩下的。“我的心一向很软。”胜三常常对人说:“而且我不喜欢赶尽杀绝。”他说:“不管我做什么事,我都会替别人留一点余地,有时候我留下的甚至还不止三洋。有一次他为一个人留下的是一根头发、一颗牙齿、一枚指甲和鼻子上的一个洞。胜三看起来是个很和气的人,圆圆的脸,笑起来眼睛总是会眯成一条线,余暇时除了看看书种种花散散步吃吃东西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小’。——小鸡、小狗、小兔、小猴子,甚至连小牛、小羊、小猪他都喜欢。有人甚至亲眼看到过他抱着一只小猪睡觉。这种人当然不喝酒的,滴酒不沾。胜三把一匹白布全部撕成一条条两寸宽的布带,他的手法不但快,而确实有效,不到片刻就把一匹布都撕光,每一条布带的宽度都几乎完全一样。然后他就用这些布带把自己身上多余的肥肉都绑紧。近年来他已很少再“出差使”,养养猪狗花草是用不着费力气的,所以他身上的肥肉就好像未经修剪的花草边的杂草一样“乱生”出来了。修剪花草当然不是他最大的嗜好,他最大的嗜好当然还是“处理”人。在这一方面,他绝对可以算是专家。有人间他:“为什么别人说你是个‘处理’专家?”“因为我的确是。”“你处理的是什么?”“是人,”“人也要处理?”则这个世界上就臭得不像样子了,可是最要处理的,还是人,有些人如果你不处理他,我可以保证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臭。”“你说的是哪些人?”“我说的是那些犯了法却不肯承认的人,自己心怀鬼胎却”拼命要揭发别人隐私的人,和那些明明应该受到惩罚,却总是能逍遥法外的人。”“别人说你是‘处理专家’,是不是因为只有你才能让他说真话?”“是的。”一匹布可以撕成很多条布带,胜三身上多余的肥肉却不大多。余下的布带,是他为那些曾经和他同进退共生死的伙伴们准备的。他的伙伴们也和他一样,渐渐开始有一点发福了,发福虽然不是“福”,这些人却还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手。他们的拳头落下去的时候,通常都是最容易让人说实话的地方。如果他们要惩罚一个人,那个人通常都会希望自己根本就没有生下来过。胜三甚至曾经向人保证:“经过我们这班兄弟处理过之后,甚至连一个处*女都会承认自己生过八个孩子。”所以也有很多人希望胜三这个人根本就从未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胜三正在看过他的伙计们把一条条白布带用一种非常特别的手法把自己多余的赘肉包扎缠紧,就好像一个外科大夫用来为病人止血的那种包扎方法一佯,简单准确而有效。经过这一重手续之后,再穿上小麻皮裁缝店那些连一粒麻子都没有的女裁缝们做的紧身衣,他们的体态看来就和年轻的时候完全一样了。可是胜三非常了解他的这些伙伴们,他们这么做绝不是为了要让别人觉得好看的,更不是为了行动上的方便。对他们这些入来说,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他相信他们在行动时的表现,绝不会让人失望,更不会较入逊色。他相信他们一定也会像往常一样,把这次任务圆满完成。这次任务,已经是他们的第一百八十六次。七丁宁是个很洒脱的人,脸上总是带着种让人党得很舒服的表情,从容自在,挥洒自如。姜断弦脸上的表情却总是会让人党得很不舒服。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总是会让入觉得很不舒服的。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觉得差不多。——喝醉酒的人,脸的表情岂非总是差不多?。柳伴伴看着他们,心里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恐惧。现在大灶里的炉火还在烧着,摆在灶上温着的半锅春笋烧鸡依旧可以让人食欲大增,厨房里还是同样保持着它那份温暖和亲切,喝了酒的人总是会喝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可是柳伴伴却忽然有一种很可怕的预感,觉得每件事都快要改变了,而且立刻就会改变。她甚至感觉到,所有一切温暖美好的事,在一瞬间就会改变为灾难和不幸。她的预感,就好像大多数饱经沧桑,聪明而美丽,的女人们的预感一样,通常都不会错的。她们这种女人就好像某一些反应特别敏锐的野兽一样,有一种非常神秘而且无法解释的第六感。她们的这种感觉,甚至已经和江湖中那些超级杀手和超级浪子的第六感非常接近。——一个高级妓女和一个超级江湖人,在某一方面来说,是不是属于同样的一类人?柳伴伴这次的预感果然也没有错,她预感中那种可怕的变化,果然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八厨房的门是关着的,却没有上栓。——有很多人认为,厨房的房门就好像妓女的房门一佯,是永远为人开放的,所以既不上锁,也不上栓。这忡说法听起来好像很有理由,其实却大错特错,因为妓女的房门上栓锁的时候远比其他任何地方上栓锁的地方都多。尤其是好看的妓女。厨房的门没有上栓,也不必上栓了,因为这扇门忽然间就已经变成了两三百片碎木头。明明装得很好的一扇门,忽然问就被卸了厂来,一个人举个,“砰”的一声,门已碎裂,每一个碎片都被一个人抓住,有的用手拗,有的用时撞,有的用掌击,有的用拳打。于是这一扇完完整整结结实实的门忽然问就变成一地碎木头。碎木头不是门,门已不见。一行八九个人,踩着碎木头走进了厨房,每个人都已经有四五十岁了,可是每个人的动作都很灵活矫健,走起路来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市井少年,刚杀了他们那个地盘的老大一样,趾高气扬,神气活现,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里的精力都仿佛随时可以爆炸。一行八九个十八岁的强壮少年都用这种步伐和姿态走进了一个厨房,已经让入觉得很震惊了,何况他们都已是中年人。何况他们刚才把一扇门变成一堆碎本头的手法,又是那么快、那么准、那么确实、那么有效,每一拗、每一撞、每一掌、每一一击、每一个动作的落点都在最准确的地方。绝对可以造成最大的破坏力。如果他们对付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个人,如果他们还是用这种方法去对付这个人,那么他们所造成的杀害力和损害力,恐怕就只有用“毁灭”两个字才能形容了。最主要的一点是厨房的门根本没有上栓,他们要进来,根本不必把一同很好的门毁掉。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为了示威?不管他们这佯做是为了什么,伴伴都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已经开始沁出了冷汗,每一根肌肉都已经开始收缩,甚至连膀胱都已缩紧。可是从表面上看来,她好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这时安安静静的坐在她原来的地方,看着这些人带着一种异常沉静的态度,用一种异常沉静的步伐,慢慢的走进了这间厨房。然后呢?然后他们就做出了一连串别人所无法想像的行为,他们这种行为,甚至延续了半个时辰之久。半个时辰,已经可以算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一一半个时辰是多长的时间?半个时辰里可以做多少事?这种观念,有多少人能了解?有多少人能有这种观念?九胜三踩着满地碎木,大步走进了厨房。厨房里的情况完全和慕容秋水保证的一样,只有两个已经大醉的男人,和一个腰极细腿极长的女人。对这一点,胜三觉得很满意。他喜欢做这一类的事,但是他不喜欢有意外的情况,他的伙伴们已经不多了,他希望他们都能活到七十岁。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虽然都已在他的控制之下,可是他仍然不愿出一点差错。所以他一定要先问这个细腰长腿的女人。“你就是柳伴伴?”“是。”“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丁宁?”“是。”“另外一个就是姜断弦?”“是。”“也就是那个彭十三豆?”“是。”“你会不会错?”“绝不会。”胜三轻轻的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这么样看来,我好像并没有走错地方,也没有找错人。”“你没有。’胜三微笑:“那就好极了。”就在胜三脸上的笑纹开始出现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有两个人开始行动。这两个人的拳头就在这一瞬间,打上了姜断弦和丁宁的后腰。两个人打的部份都是完全一洋的,打的都是一个人腰后最软弱的部份。然后他们就继续挥拳痛击,他们的拳头落下时,就好像屠夫的刀。伴伴已经开始觉得要呕吐,可是她忍住,经过这一连串惨痛的经历后,她已经学会忍受一些别人所无法忍受的事。她想哭,又忍住。她的脸看起来居然还有一点很愉快的样子,她就用这种样子问胜三。“你问我的话,我全都回答了,现在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可以。”“你当然知道丁宁和姜断弦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胜三说:“他们都是名动天下的高手,可是现在在我眼中看来,他们只不过是两块死肉。”他的声音里并没有一点威胁或者是夸耀的意思,他只是很平静的在叙说一件事实。“在我的兄弟们手下,不管什么人都很快就会变成一块死肉的。”胜三说:“可是他们一向都不急。”“不急?”伴伴忍不住问:“不急是什么意思!”“不急的意思,就是他们并不急着要把一个人变成一块死肉。”“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伴伴说。胜三笑了笑:“那么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位名伶急着要把他们的一出名剧演完的?”“我没有。”“我的兄弟也一样。”胜三说:“他们处理这一类的事,就好像一位名怜在演出他的名剧一样,通常都喜欢用一种比较缓慢而优雅的方法,因为对他们说来,这种事并不是一种急着要交差的事,而是一种艺术,一种享受。”他带着微笑对伴伴说:“如果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只要看看他们的演出就会明白了。”说完了这句话,他就选了一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来,带着一种非常赞赏的态度,开始欣赏他兄弟们的表演,真的就好像一个非常“懂戏”的人在看戏一样。第一拳击出后,他们的动作就慢了下来,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缓慢而优美。他们先开始打丁宁和姜断弦身上最软弱的部份,然后再开始打他们的肩、股、臂和腿。使他们的痛苦越来越加深,却不会让他们太快晕倒。——晕过去之后,就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了。晕厥本来就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本能之一,。一个喝醉酒的人如果吐了,就会变得清醒一点。他们当然不希望丁宁和姜断弦清醒。对这些兄弟们的杰出表现,胜三很明显的表现出他的赞赏和满意。“你觉得他们怎么佯。”胜三问伴伴。“我只能用两个字形容他们。”伴伴叹息着说:“我觉得他们真精采。”她说的不是实话。她只觉得要吐。她宁可他们用一种更残酷更暴烈的方法去对付丁宁和姜断弦,她宁可他们用市井匹夫流氓打手们用的那种方法去毒打他们,打得他们头破血流,骨折肉裂,她反而觉得好受一点。这种打法,她实在受不了。可是她再三告诉自己,绝不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现出来。她受到的折磨和苦难已经够多了,何况她的苦难并不能使丁宁和姜断弦的痛苦减少。一~这个女孩是不是已经变得比较聪明了一点?——女人对这一类的事是不是总是学习得比较快?胜三忽然转过身,面对着伴伴,用一种非常温和友善的声音问她:“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好吃的人在慢慢的享受他一种非常丰富的晚餐?”“我看过。”“你看我的兄弟们现在的表情是不是也像那些人一样?”“好像有一,点。”胜三微笑:“我的兄弟们当然也是跟我一样的人。”他又间伴伴:“我既然也跟他们一样,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享受这种晚餐?”“因为你有你自己为自己留下的晚餐。”伴伴说:“一个做老大的人,就算自己不留他的兄弟们也会替他留下来的。”“有理。”“一个做老大的人,他自己的晚餐通常都会比他的兄弟们好一点。”“通常都是这样子的。”胜三说:“只不过这一次有一点不同。”“哪一点?”“这一次不但比以前的都要好一点,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你绝对想不到我今天的晚餐是什么。”伴伴的脸色忽然变了,心里忽然觉得说不出的恐惧。刚才他们出手对付丁宁和妻断弦,她还能控制自己,因为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发觉到这种恐惧,因为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胜三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匹狼和一条毒蛇的混合,不但冷酷残暴,而且贪婪邪恶。可是她一定要把这种恐惧尽量隐藏起来;所以她还是问胜:“今天你的晚餐是什么?”“是你,”胜三说:“今天我特别为自己留下的晚餐就是你。”伴伴闭上眼睛。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她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总是活在噩梦里,虽有问断,却无休止。她活着,好像只因为等待那一个接一个的噩梦间的片刻间隙。——这一场噩梦什么时候会醒呢?她不知道。这时候她已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一个拳头沉重而缓他对他生命中每一样东西,每一件事都非常挑剔。现在他正在计时,计算胜三和他的兄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达成任务。慕容秋水的估计是一个时辰。胜三现在做的这一类事;本来用不着这么长的时候,这种事本来是一种很简单的事,用的方法本来应该是最直接的方法,简单、直接,有效,而且绝不浪费时间。可是胜三在处理这一类事的时候,所用的方法却是完全不同的。因为他把这种事变成了一种艺术,一种享受。沙漏中的沙子慢慢的流下去,流得虽慢,却不会停,如果它停,只因为沙已流尽。现在它停了,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时辰。慕容秋水站起来,走到韦好客的卧榻旁:“你是不是已经叫人把我那匹‘八百’准备好了。”“是。”——“八百”是一匹马,可以“夜行八百里”的快马。“那么我现在就要走了。”慕容说:“我一定要在丁宁和伴伴还没有死的时候去看一看他们。”他的声音异常温柔:“你知道,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看着慕容走出去之后,韦好客也闭上了眼睛,眼前也是一片黑暗。他也不懂。他不懂他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替慕容秋水去做很多他本来不愿意做的事,直到他残废之后,慕容秋水还是同样要他做。他觉得自己好像上辈子欠了慕容秋水的。在看着慕容走出去的这一瞬间,韦好客忽然觉得好后悔好后悔。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丁宁。  
第四章冬笋烧鸡酒 
一快马毕竟是快的,慕容秋水很快就看到了了宁养伤的那间木屋。很柔和的灯光从屋子里透出来,夜色那么温柔,小木屋静静的安睡在夜色中,看来那么和平宁静。可是慕容知道这栋木屋里的和平宁静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慕容一向很少单独行动,这一次却是例外,因为这一次行动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绝不会出一点差错。他绝对相信胜三和胜三的那班兄弟,如果不是在绝对安全的安排下,这些人也不会开始行动。他们也绝不会做冒险的事。他们的生活已经很舒服,已经开始怕死了。令人想不到的事,慕容秋水看见这些人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是死人。大灶里的炉火已经熄了,桌上的菜已经冷了,人已经死了。胜三和他的兄弟们,本来已经占尽了优势,他们的拳头总变成了别人的噩梦。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倒在地上,每个人都像是一根被拗拧了的钉子,扭曲、歪斜,冷而僵硬。他们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一共有九个人,现在倒在这个厨房里的人,也是九个人。他们是来“整理”丁宁、姜断弦,和伴伴。可是现在了宁、姜断弦,和伴伴却全都不见了。要整理别人的人都已倒下,被整理的人反而不知行踪。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慕容秋水也不知道。只有一件事是每个人都可以确定的,这个地方刚才一定发生了某=种极可怕的意外变化。最重要的一点是胜三和他的兄弟们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老手——纵然不能算高手,却无疑是老手。老手通常也是好手。要对付这种人并不容易,可是现在他们却好像是死在同一瞬间,连一个能够逃出门的都没有。他们的尸体看来僵硬而扭曲,面容恐怖而诡异,无疑是被人用一种极奇秘而诡秘的手在一瞬间刺杀于当地。这个人是谁?幂容秋水还是很镇定,而且连神情都没有一点改变。他一向是个非常冷静,非常有自制的人。可是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呢?他只觉得手心里已经冒出了冷汗。灯还是亮着的,并没有被震碎,也没有被打灭,可见这里并没有经过很惨烈的激战。从这一点也可以证明,出手的在极短的时刻里就已制伏了胜三和他所有的兄弟。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提防他。想到这一点,就可以把这个“凶手”的范围缩小很多了。慕容秋水取过了一盏灯,提起了一个死人,开始检查。他一定要先查明这个人致人死命时所用的是什么手法。这个死人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份他当然都不会错过,甚至连每一根肌肉的变化都不肯错过,甚至连衣服的折印都不错过。甚至连毛发的卷曲和皮肤指甲的颜色都没有错过。然后慕容秋水的瞳孔就开始收缩。——他是不是已经想到这个凶手是谁?——他是不是已经把握到很确切的证据?一向非常冷静镇定的慕容公子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别人很难看到的表情。他那张苍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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