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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之断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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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在礼拜堂边的一个房间里,看得出来刚刚被细心的打扫过了,几排桌椅摆得整整齐齐。
教堂里还有几个空房间,领主说塞坦尼尔可以搬过来住,上学的时候会方便很多。但是塞坦尼尔考虑到自己那里时常出现的一些不速之客,还是谢绝了,每天走上大半个钟头过去。
两翼小天使们不像幼年的炽天使那样漂亮得惊人,但很可爱。有的小天使很淘气,有的很羞怯,但都对塞坦尼尔很尊敬。
每天听着他们稚嫩的声音,看着庄严肃穆的礼拜堂和顶上金光四射的荣耀龛,塞坦尼尔常常会想起千万年前的圣殿里,他也曾带着幼小的加百列亚纳尔他们一起游戏和学习。十多万年前,路西斐尔也曾用同样绵软的声音读着他交侍的功课或是趴在他身上撒娇耍赖。以后,米迦勒也会在同样一片天空下读着同样的故事。每当这个时候,心里就有一种温情漫上来,觉得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天界是他的故乡,这里有太多的牵绊和记忆,和它相比,个人的感情是微不足道的。为了天界的荣耀和利益,即使是要献出生命他也毫不犹豫,更别说是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感情。
自从那天之后,索德没有再出现。可能他真的已经放弃了吧。想到这里,塞坦尼尔虽然难受得要命,却觉得这样也好。既然不能在一起,还不如早点放手,免得彼此痛苦。索德并不是一个会把爱情看得至高至重的人,他有自己的理想和责任,身上背负着魔族的未来,他应该很快可以恢复过来,把所有精力投入到魔界的建设中去。至于自己,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忘掉这份感情,哪怕是再过千万年亿万年,他的心仍然会为那个名字而悸动,这是他爱过,并且依然爱着证明。虽然痛苦,可这些都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真实而完整。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利奥
一天的课程结束,学生们离开了,塞坦尼尔收拾了东西也准备回家。走进礼拜堂,看见两个天使正站在大堂中间指点着圆顶上的壁画议论。
“利奥,这个教堂的历史才一千多万年,这壁画不可能是贝尼的作品啦。”
“这教堂是才一千多万年不错,但是艾力克说过,这壁画是从别处运来的,我看它就是的没错!”
“如果它真是贝尼的画,就不可能放在这里!”
他们俩虽然把翅膀收了,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塞坦尼尔迟疑一下,正想退回教室,脚步声却已经惹得那两人看过来。
现在退走已经太无礼了。塞坦尼尔无奈之下上前行礼道:“两位大人。”
那两人朝他瞟了一眼,随口答应一声,仍然抬头去看壁画。那个叫利奥的说:“你是这教堂的执事吗?我们只是进来随便看看,你不用在这儿。”
塞坦尼尔答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利奥突然迅速转过头来,盯着他看好几眼,眼睛越瞪越大,用手肘顶了顶他的朋友说:“麦尔斯,你看他是不是很像……”
麦尔斯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肘,“什么啊?”却在看到塞坦尼尔的脸的时候张开了嘴,半天才说出一句:“确实……真是太像了。”
塞坦尼尔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自己这张脸在天界不认识的人确实不多。这段时间过得还平静是由于这个小村庄比较闭塞,村民们能接触到信息有限,没见过副君的画像,塞坦尼尔每天在村里进进出出,倒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和以前的副君长着一样的脸,可在这些贵族面前就很难蒙混过去了。
不过这两位显然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惊异地反复盯着他看,嘴里念叨着:“实在是太像了。”
塞坦尼尔松了口气,他并没有想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过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见那两人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他欠了欠身说:“两位大人没别的吩咐的话,我就先退下了。”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谁知第二天下课后,又碰到那两人等在外面。
见到他出来,那个叫利奥的几乎是跳过来说:“贝利亚,你叫贝利亚是不是?昨天我们太失礼,今天特地过来道歉。”他留着一头绿色的短发,皮肤颜色稍有点深,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笑得弯起来,脸上带着快活的神情。
他的朋友麦尔斯就稳重多了,慢慢地跟在他后面走过来。
他们昨天那样盯着自己评头论足确实是有些不礼貌,不过贵族对平民无论做什么都永远谈不上失礼的。塞坦尼尔微微笑了下说:“大人言重了。”
他这一笑倒惹得利奥又呆了一会才想起来说:“我们听艾力克说你是村里的老师,你一定对这里很熟悉了,带我们参观一下教堂好吗?”
这教堂就这么大地方,往中间一站基本全部收入眼底,哪还用得着人带着参观。这个借口很拙劣,但塞坦尼尔也不好拒绝,点了下头说:“那请两位大人跟我来吧。”带着两人往前走,从尽头的神坛处开始介绍。
其实他对这个教堂并不很熟悉,不过凭着神学和建筑学上的知识,也讲得头头是道。利奥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跟他熟悉一下,现在也不由听得津津有味。
很快介绍完了神坛,转到教堂的穹窿大圆顶。麦尔斯突然插话说:“我和利奥一直在争论这副壁画是不是贝尼的作品,可惜连艾力克都不知道,你怎么看?”
贝尼是天界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由于他只是智天使,没有永恒的生命,在一千三百万年前就回归原始了,现在流传下来的画作大多保存在第七重天的博物馆里,也有少数被私人收藏。
塞坦尼尔抬头看向头顶的壁画,它描绘的是撒拉弗们围绕圣殿飞翔,歌颂神的画面。他仔细看了一会后说:“我对这个教堂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这副画的来历,不过我看它应该是贝尼的真迹。”
利奥一下跳起来,在麦尔斯肩上拍了一下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
麦尔斯没理他,看着塞坦尼尔说:“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塞坦尼尔指了指位于画面边缘的一个撒拉弗说:“贝尼在他的画上都留了有记号。每副画上总有一位天使的一根羽翎末端是用的不同的颜料,在特定的角度下会显现出细微的差异。这位撒拉弗最长的那根羽翎就是这样。”
麦尔斯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发现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利奥又开始咋呼起来:“哇,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塞坦尼尔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贝尼某天和他共进晚餐时亲口说的,只是含糊地说:“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
参观完了教堂,利奥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拉着塞坦尼尔问东问西,可惜由于他一根竿子通到底的性格,塞坦尼尔的情况没问出来多少,倒把自己的家底兜了个清楚。
他的名字是利奥?哈罗德,智天使,家在第四重天。他和麦尔斯跟艾力克是大学同学,这次是专门过来乡下住几天散散心的。
听到他的姓氏,塞坦尼尔倒有点惊讶。哈罗德家族是天界数一数二的大贵族,整个耶路撒冷城和附近的好几个城邦都是他们家的领地。这个利奥居然和艾力克这样的乡下小领主关系这么好,这在等级观念根深蒂固的天界真算是异数了。
利奥扯着塞坦尼尔讲了半天,眼看着天都快黑了,才终于在麦尔斯的催促下走了。
从此以后他成了教堂的常客,每次塞坦尼尔下课出来都能看到他等在礼拜堂里,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和麦尔斯一起。总是拉着塞坦尼尔闲聊,或是到外面田野里走走。
塞坦尼尔难得碰到像他这么活泼的人。他以前接触的多半是炽天使,他们的情绪本身就比较淡漠内敛,像萨麦尔那样喜欢开开玩笑的已经是难得了,就算有时候见一下普通天使,也都是紧张拘谨得要命,像利奥这样口无遮拦尽情说笑的还真是头一回碰到,这固然是因为身份不同了,但对塞坦尼尔来说毕竟很新鲜。何况利奥从不端什么贵族架子,和他在一起觉得很轻松,塞坦尼尔也逐渐习惯了每天下午和他闲聊一阵再回家。
如果说一开始利奥只是被塞坦尼尔的外貌所吸引,相处久了之后他就被塞坦尼尔的学识折服了,因此有天他说:“你学问这么好,在这个小村里当老师太浪费了,不如我介绍你到耶路撒冷去,那里有很多不错的机会,好好把握的话,升一两个阶位都很容易的。”
塞坦尼尔笑着拒绝道:“不了,这里的生活很平静,艾力克大人对我也很照顾,我并不想到别处去。”
“那太可惜了!其实我觉得以你的学识,运气好的话就是升到六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利奥抓了抓头发,很惋惜的样子。
塞坦尼尔但笑不语,把收上来的作业叠在一起放好,准备拿回去看。
“对了,你是艾力克的远亲,应该是四翼吧?我还从来没见过你的翅膀。”虽然是问句,利奥其实很笃定。塞坦尼尔的气质谈吐绝不像是出身贫贱,至少也是中等家庭,何况贵族们很少与平民联姻,就算只是远亲,阶位也不会太低。
要是说利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塞坦尼尔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我是谋天使。”六翼的谋天使在天界真是个挑战常识的存在,所以他从来没有把翅膀亮出来过,平时都是走路来教堂。
“什么!”利奥的眼睛又瞪得快掉下来了。
塞坦尼尔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耐心地解释道:“艾力克大人说我是他的远亲,其实是他客气了。实际上是我一个朋友和他认识,托他照顾我,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利奥一拳头捶在桌子上,“难怪他一点不为你的前途考虑。我上次找他打听你的事,他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还暗示我不要和你来往。看来他就是怕我会把你挖走,然后他又要费心找人来当老师。不行!我要去好好和他谈谈!”
塞坦尼尔没料到利奥一下能想到那么远去,他当然知道艾力克的苦衷,见这位对自己关照有加的领主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心里也觉得抱歉,免不了为他辩解两句:“您想太多了,这根本不关艾力克大人的事。您这样去找他的话,会让我很为难的。”
他这样说了,利奥也不能强行去打抱不平,只得恨恨地咽下了这口气,盘算着以后有机会再找艾力克算账。
塞坦尼尔不知道他的心思,和他又聊了一会就分手各自回去了。
回到小屋,度玛也正从外面进来,见到他便兴冲冲地提起手里的东西,“你看!我们今天有鱼吃了,我刚在塘里抓的!”两两条细长的银鱼在他手里活蹦乱跳,不时还有水花溅出来。他到厨房里忙了一阵,把鱼端上了桌。
吃饭的时候他问:“贝利亚,明天村里有晚会,你去参加吗?”
“晚会?是为庆祝什么?”
“村里的麦琪奶奶三千六百岁了,艾力克大人特意为她庆祝办的晚会。”
谋天使的寿命一般只有三千年左右,三千六百岁真的是高寿了,也难怪连领主都会为她庆祝。
塞坦尼尔现在打算好好开始新生活,所以还是有点想去的。不过一想到领主也会出席就又有点犹豫。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领主有什么事都是派人传话,尽量不和他直接见面。他不想让领主为难,看来这晚会还是去不成了。
正在犹豫,又听到度玛说:“可惜的是艾力克大人自己倒参加不了了。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仆人们在收拾行李,说大人赶着去什么莫什么斯城一趟,几天都回不来。”
塞坦尼尔想他说的是应该是第一重天的主城莫德斯城,它位于第一重天的中部,离这里说远不远,以正常的马车速度来回一趟差不多要两天。既然艾力克不会参加晚会,他就不用纠结了,便对度玛说:“这样的喜事,我当然要参加了。”
“好!明天你放学后就在教堂等我吧。晚会上有吃的,我们明天不用做饭。”
晚饭后度玛收拾好东西走了。
塞坦尼尔洗漱后躺到床上,一时睡不着,免不了想起那个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的人。
其实不看到他的时候,倒不是难受得那么厉害,特别是最近有了事情做,又有利奥每天说说笑笑,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难免会想到一些往事。
塞坦尼尔轻轻吐出一口气,翻了个身把手压在不断翻搅着疼痛的胸口上,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取名字是麻烦事。
由于我正在吃奥利奥,新出场的这位就叫这个名了。
想在今年内把这篇文完结,目测一下还有二十来章,必须要日更了。
我知道这篇文很废,不过亲们能不能鼓励一下勤奋的苦B作者。。。
☆、晚会
因为晚上有活动,塞坦尼尔早早就放了学。孩子们都走了后,教堂里就安静下来。
利奥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外面等,塞坦尼尔想他可能是和艾力克一样去了主城。他们都这样急匆匆地赶过去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刚起了这个念头,塞坦尼尔就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下,现在这种事早轮不到他操心了。
收拾好东西,塞坦尼尔出了做教室的小房间。
西斜的阳光从圆顶周围的玫瑰雕花窗照进来,礼拜堂里一片温暖的色调。神坛的半圆形栏杆上十九盏长明灯发着幽暗的光,中央的宝座被烘托得神圣肃穆。
塞坦尼尔朝那边看了一会,慢慢走过去,在神坛前跪下。
——父神,您是否还愿意聆听我的祈祷?我知道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不敢祈求您的宽恕,只求您能赐给我勇气和信心,让我可以坚强地走完剩下的路……
大门轻响了下,日光随着门的推开泻进来。塞坦尼尔回头看了一眼,度玛正一溜小跑过来:“我来迟了!我们快走吧!”他今天也收拾了一下,平时乱蓬蓬的黄褐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天气还凉,他却已经脱了外套,光穿着件单衣。
塞坦尼尔站起来微笑说:“这么着急?已经开始了吗?”
“是啊是啊。”度玛跑过来拉住他往外走,“我们得快点,不然好东西都被吃光了。”
村子外面的一片空草地烧起了篝火,旁边的一圈小火堆上烤着一些野味。周围零散地放着些桌椅,上面的大盘子里盛着满满的烤土豆、面包、麦糊,这些是村民们的日常食物,不算特别,但份量很充足。
寿星麦琪奶奶坐在一张宽大的木椅上,穿着节日里才会拿出来的裙子。领主府的管家上去敬了酒,晚会就开始了。
村民们都拥上去拿了食物,却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三五成群的或蹲或坐在一起,谈着些庄稼收成或孩子老公之类的事。
度玛装了满满两盘食物,带着塞坦尼尔走到草地边缘说:“我们就在这吃吧。”说着就坐下去。
塞坦尼尔犹豫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到地上,突然想起来问:“你不用去陪你母亲吗?”
“不用。”度玛埋头在盘子里,“她和那些姑姑婆婆们一起讲些女人的玩意,我们男人不去掺和。”
塞坦尼尔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听一个半大的孩子以男人自居实在挺有趣的。
度玛有些不满地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这晚会挺热闹的。”塞坦尼尔知道说出来度玛一定会恼羞成怒,便索性换了话题。
“当然了,村里的人全来了呢,就连邻村也有不少人过来。”度玛已经吃完他那一盘食物,又跑到桌边拿了两个大杯子过来,递了一杯给塞坦尼尔说:“喝点吧。”
塞坦尼尔接过来喝了一口,皱眉说:“这是酒吗?”
“麦酒啦,很淡的,我们都当饮料喝。”说着咕咚咕咚就是几口。
塞坦尼尔看着他的样子,把杯子举起来又尝了一口。味道确实很淡,只有一点点酒味,又有点麦芽的香气,喝在嘴里很舒服。
度玛见他把还剩一大半食物的盘子放在一边,没有再吃的意思,就不客气的拿过来,边吃边数落:“我就说要你多吃点,你是不用干农活费不了多少力气,但总这样身体要搞坏的,你看你瘦的,胳膊还没我的粗……”
塞坦尼尔看了眼他的手臂,断定他虽然没上几年学,夸张的修辞手法还是学得不错。自己和那些村民们比起来是瘦了点,也还没到比他一个孩子还弱的程度。不过也不怪他总这么说,炽天使们因为没有性别,通常都呈现出一种中性的美,塞坦尼尔现在由于被降了阶位而成为了真正的男性,体态却没有变,这种被上流社会认为高贵优美的纤瘦体型,在平民们看来就显得有些病弱了。
对于度玛的批评,塞坦尼尔也不争辩,只是笑着拿着杯子慢慢地喝麦酒。他已经习惯了度玛的这种态度,其实有时候觉得这孩子和自己以前的宫廷主管迪亚挺像的,虽然唠叨,也是为他好。
几个年轻男女从他们面前经过,其中一个突然停下来,看了塞坦尼尔几眼,又跑到跟前问:“你是卡布村的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度玛,他是你们村的?”
“是啊!他是我们村新来的老师!”度玛挺了挺胸,一副自豪的样子。
“哦——”那人继续盯着塞坦尼尔看,“是听说卡布村新来个老师,长得好看得不像话,姑娘大婶们都被迷死了,却没有一个敢跟他说话的。看来就是你了?”
有这回事?塞坦尼尔想了想,在村里上了一个多月的课,确实除了利奥和麦尔斯之外没人和他讲过话,就是在路上碰到了打招呼,对方也多半会避开他的目光,他还以为是村民们有些排外,慢慢会好起来的,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那人不等塞坦尼尔回答,又有些不确定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很像塞坦尼尔殿下?”
度玛吃了一惊,扭头看塞坦尼尔一眼,问那人道:“哪个塞坦尼尔殿下?”
“还能有几个塞坦尼尔殿下,当然是副君殿下啦,嗯,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那人又反复看塞坦尼尔几眼说:“嗯,真是越看越像。对了,你的头发颜色是天生的吗?”
塞坦尼尔想了下,说:“是染的。”
“你什么时候染的?我怎么不知道?”度玛怀疑地看他。
塞坦尼尔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噤声。
那人倒是毫不怀疑,“是了,除塞坦尼尔殿下之外,我还没见过谁天生是这种发色呢。据说是因为他是父神创造的第一个天使,所以父神给了他绝无仅有的银色长发。嗯,你的头发如果再留长一点,恐怕会更像。”
听到他提到父神,塞坦尼尔的脸色黯了一下,随后又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你见过塞坦尼尔殿下吗?”提问的是度玛。
“当然了!路西斐尔殿下成年礼的时候,我可是去过恒星天的!”那人一下来劲了,“那天几位大天使殿下都去了,真是好难得的机会咧!几位殿下都好美,不过最美的还是塞坦尼尔殿下了。塞坦尼尔殿下一出来,大家眼睛都跟粘在他身上似的移不开。我跟你说,塞坦尼尔殿下那天穿的那件衣服,啧啧,那可全部是用金线织的,上面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
他滔滔不绝地开始描述,度玛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连东西都忘了吃。塞坦尼尔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件衣服。基本上宫廷服饰官如果真把这样一件黄金底色上面配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宝石的衣服送上来,迪亚恐怕会马上撤了他的职把他从恒星天扔出去。
那人在度玛惊羡的目光中越讲越带劲,指手画脚了好一阵,直到同伴叫了他好几次,才意犹未尽地走了。
太阳已经落到山下,西方的天空剩下少许鱼肚白。月亮挂在树梢,周围几颗明亮的星星点缀。
村民们差不多都吃完了,桌椅被抬到一边,清出了一大片空场。有人吹起了风笛,男男女女们都拥上去跳舞。度玛看着眼热,劝说了塞坦尼尔半天不成功后就一个人上场了。
塞坦尼尔坐在草地上,看着眼前欢快的画面,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虽然贫穷,但也没有那么多责任和约束,想笑的时候就开心地笑,想哭的时候也不用顾忌什么,似乎比自己以前要自由很多。这么说也许有点矫情,但也算是不错的自我安慰吧。
头有点发晕,呼吸也变得急促,眼前跳舞的人影慢慢模糊。没想到这么淡的酒喝了也会醉。塞坦尼尔有些后悔,现在回去肯定是走不到家的,只能挪到一棵树边靠着,闭上眼想等这阵酒劲过去。
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人过来拿了件衣服盖在他身上。
塞坦尼尔睁开眼,那人猝不及防地想要后退,又像忍住了,保持着那种半蹲着的姿势停在原地。塞坦尼尔半睁着眼看了他一会,突然说:“迪亚,你今天怎么回事……你的脸看起来好奇怪……”伸出手在那人脸上摸了一下。手上感觉有点扎人,塞坦尼尔笑起来,“迪亚,你该刮胡子了。”
“迪亚”好像有点吃惊,僵硬地蹲着,直到他把手收回去,才动了下身体,抬手在他刚才碰过的地方摸了摸,然后凑过来一点问道:“你是不是很难受?我送你回去好么?”
塞坦尼尔摇头,“这里挺好……我不想回去……你退下吧,让我自己呆着。”
“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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