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蛇瘕-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懂什么!”司马佳气愤极了,但又无法,转个身不理虺圆满了。
第二天,马四起早,见到同样早起、在院子里溜达的虺圆满,张口要打招呼,但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神色奇怪地为难了半天,最后叫了一句:“姑爷,早啊。”
☆、第十七回
马四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就不该起夜的。平时他都是一觉到天亮,偏昨夜吃多了些,也便口渴,喝多了点水,晚上被尿涨醒,去茅房的路上,听见少爷的房里传来了些声音。马四怕是少爷晚上醒了,叫水喝,又不见孙妈动弹,便走到司马佳窗外,小声问了声:“少爷,你醒啦?”
马四没听到少爷回答,可窗内那声音还持续着,并且,越接近,就越听得清晰:似乎是两个人的声音……只听有人在窗内道“叫我相公”,那声音略耳熟,马四正在想是谁,接着他家少爷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相公,相公!”
马四不是不通人事,听清楚了那些喘息和呻吟,再加上这两句,他兀自在黑夜里把脸涨得通红,掉头便溜了,还不敢发出太响的脚步声。
次日马四看到虺圆满,终于坐实了他对昨晚那另一个声音的猜测,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虺公子,居然跟自家少爷是那么回事……刚想开口叫“虺公子”,又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偷听到了什么的事实,想来想去,窘出一头汗,竟然整出个“姑爷”来。
虺圆满听到这两个字,哈哈大笑了起来,司马佳从房里走出来,皱着眉道:“一大早的,鬼叫什么?”
虺圆满刚要指马四,说“他……”,一回头,马四已经溜了。
“我要晨诵了,别吵我。”司马佳迈进书房去,准备拿书出来,没料到虺圆满也跟着进去了。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司马佳严厉斥责虺圆满。
“你这一屋子都是‘圣贤之书’?”虺圆满不听他的,从书架上随手抽下一本来翻,被司马佳一手夺了回去。
“别乱动好不好?”司马佳道,“你又不稀得看这些。”
虺圆满也不跟他抢夺,袖了手又去看别的,一眼瞄见书桌上有张摊开的纸,之上写着两个漂漂亮亮的正楷字。“咦,这是你写的?”虺圆满拾起那张纸,“你写我名字做什么?”
司马佳被他发现了昨晚无意间写下的字,明明臊得不得了,嘴上还要逞强,道:“谁说那是你名字了?我写个吉利词儿不行啊?”
“吉利词儿?”虺圆满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竟然像是真信了的样子,“哦!是不是你外公做寿,你想写点吉利话儿?”
“知道就好!”司马佳忍住笑,拿了书走出书房,虺圆满也跟屁虫儿似的出来了。
司马佳站在天井里诵读,拿眼睛的余光瞟着满房子乱窜的虺圆满,心下还是有点嫌弃他,但不知怎么的,现在看他,倒是顺眼了起来。
虺圆满窜到天井,笑着问司马佳道:“你好好读你的书,看我做什么?”
“我看你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瞅你这傻样乐一乐,”司马佳道,“把你那云朵再叫出来我看看。”
虺圆满抬头看看天,道:“又没太阳,你要它做什么?”
“谁说我要挡太阳了?”司马佳没忍住,笑了,“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能让那云朵变成几个模样。”
司马佳想起昨天晚上那变来变去的云彩形状,觉得还是挺有趣的。
“我没别的本事了,”虺圆满说话间已经变出了那朵小云,“我们一族,修炼的法术都是云啊雨的,你知道的嘛,为了有朝一日得封成龙,可司一方云雨。”
“那你那云最大能变多大?”司马佳问,“司一方云雨,总不能就靠这么个小东西吧?”
“嘿嘿,我法力低,就只能这么大了。”虺圆满嬉皮笑脸,让那朵小云彩在他指尖上跳动。
“那管什么用?”司马佳撇撇嘴,“就靠这个,怎么能司一方云雨?”
“真成了龙,肯定就不止这么大了啊,那时候,我就有好~大好~大的云,”虺圆满用手比划着,从天井这头跑到那头,也没比划够,“还能打雷能打闪的,可威风了。”
司马佳被他逗得发笑,道:“那你现在手上的这朵,除了能挡挡太阳,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
“谁说没用!”虺圆满瞪了眼,道,“还能浇花。”
说毕,他手头的那朵小云真的飘向了角落的盆栽,在叶片上方落下了几滴雨来。
司马佳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这两人在这头调笑着,恰好孙妈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虺圆满看到孩子,便要抱一抱,孙妈说:“正好,你们带着,我做饭去”便上前面去了。马四憋了好久了,看到孙妈立时冲过去,道:“孙妈!”
“干什么?帮我生火。”孙妈道。
“孙妈!”马四压低了嗓门,问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孙妈看看他,拿手扶了扶头发,道:“当然听到了,吵得我一宿没睡好。”
“那你怎么都……”马四本想问她怎么都跟没听到似的,瞬间懂了什么,张大着嘴指着孙妈,“你……好……狡猾……”
“这叫人情世故懂不懂,”孙妈道,“这种事情当然听到了假装没听到啦,不然,就咱们少爷那薄脸皮,哪受得住啊……”
“那……”马四抓抓后脑,“那,这虺公子,是不是以后就是咱家的姑爷啊?”
孙妈给他逗乐了:“姑爷?你叫他姑爷?哈哈哈哈……倒也没说错……”
孙妈做好了饭,给虺圆满和司马佳送到厅里来吃的时候,虺圆满问了句:“马四呢?”
“马四下地里去了。”孙妈答道。
“怎么不叫上我?”虺圆满道,“也不等等我,自个儿就去了?他不是还抱怨人手不够呢吗。”
孙妈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腰板,道:“马四说,不敢使唤姑爷,姑爷就不用下地干活了。”
“什么什么?你叫他什么?”司马佳浑身一抖,大瞪着双眼,问。
“姑爷呀,”孙妈又重复了一遍,“马四这么叫的,我就跟着叫了。”
孙妈这是趁马四不在,随便把什么都往马四身上推。眼看着司马佳的脸渐渐憋成了个红辣子,孙妈识相地先走了,留司马佳在厅里,又和虺圆满闹了好一阵别扭。
吃完饭,又哄好司马佳,虺圆满就去地里帮忙去了。孙妈抱着孩子来找司马佳,道:“少爷,和你说件事儿行不?”
“说呀。”司马佳虽然正作着文,但还是放下笔道。
“我觉得……小少爷他,长得有点快呀!”孙妈抱着孩子,将襁褓掉转给司马佳看,“您看看,没几天,他都能笑了。”
“能笑算长得快?”司马佳道,“小孩子不都能笑?”
“少爷,你那是没养过孩子,不知道笑也有不同的,”孙妈笑道,“刚出生的孩子,你看他笑,其实不是笑,是人家在动动脸,长一两个月大了,才能逗笑。”
“是吗?这我倒真不知道……”自己孩子能笑,司马佳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孙妈说的这些,他倒不觉得孩子长得快,就觉得孩子现在不黄了也不皱了,慢慢地变白变水灵了,越长越好看了。
“我天天抱着他,他一天天变重,我最知道了,”孙妈继续说,“这孩子长得实在太快了,简直奇了……今天你们逗他玩,难道没听到他都能出声了?”
“是呀,”司马佳道,“这也哪里不对?”
“这都是一个月大的小孩才有的啊,可小少爷不是才几天吗?”孙妈道,“少爷,我想着他要再这么长,过两天我把孩子的襁褓解了,该包不住了。”
“哦……这个,你决定啊。”司马佳对养孩子一窍不通,孙妈说什么是什么。
“还有啊。”孙妈又道。
“什么?”
“孩子长得快,该起名儿啦!就算大名没有,小名也该有一个,”孙妈道,“少爷闲时跟姑爷商量商量叫什么吧。”
“是啊,这是个事啊!”司马佳一本正经地想了片刻,突然觉出不对来,愠怒道,“你叫谁姑爷呢?”
孙妈吐了吐舌头,抱着孩子赶快溜了。
孙妈可恶归可恶,说的话却有道理,“姑爷”这个称谓要计较,但现下还是帮孩子起名的事比较大。司马佳花了一天的时间,翻了许多字书,预起了十来个名写在纸上,自己难以抉择,便叫从地里回来的虺圆满帮忙决定。
虺圆满倒是潇洒,把司马佳起的名匆匆看过一遍,道:“不就是个名字嘛,我看就叫‘有喜’挺好。”
“司马有喜?”司马佳念了一遍,大皱其眉,“太难听了,就算不能把名字起得多雅,至少别这么俗啊。”
“不俗不俗,”司马佳道,“我们家都是这样的名字,你看看我,圆满;我弟弟,富贵。多吉利多好听啊。”
“想都别想!”司马佳道,“我是孩子的爹,名由我来起,没你份。”
“哎,那我也是孩子的爹啊!”虺圆满叫道,“没我份你问我干嘛呀?”
“那你就给我好好起!”司马佳怒斥。
“我又没念过你那些书,”虺圆满好像也有点闹脾气了,“我起不好,你个大读书人起吧,我看能起得多好,能沾水就变龙不成?”
“你也别这样说……”司马佳看到虺圆满真要生气了,反而弱下来,道,“这样吧,大名我来起,小名你决定,怎么样?”
虺圆满得了差事,背过身去琢磨,两手握了拳在胸前一点一点,绞尽脑汁地想着:“小名啊,叫什么呢叫什么呢?”
正好孙妈在前头朝这喊了一声:“姑爷,您要有空,就把孩子的尿布洗了吧!”
虺圆满突然灵光一闪,转回身对司马佳道:“小名,就叫尿葫芦吧!”
☆、第十八回
司马佳不禁大怒。“你就是这么给孩子起名字的?”尤是司马佳这么斯文的人,也忍不住大吼道,“给我滚远点!”
马四和孙妈在那头听到,互相对了个眼,马四压低嗓门道:“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又吵了?”
孙妈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你懂什么!”
虺圆满还不知道怎么就被骂了,甚是委屈,道:“挺合适的呀,你看他尿那么多,每天洗多少尿布,可不就是尿葫芦吗?”
司马佳还是不接受:“滚吧,你别起了,还是我起吧。”
“凭什么呀,”虺圆满还不觉得自己有错,“我也是孩子的爹呀。”
司马佳清了清嗓子,道:“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第一,孩子必须跟我姓;第二,孩子必须叫我爹;第三,我现在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必须由我起!就这么定了。”
虺圆满揉了揉鼻子:“就不能叫尿葫芦吗?”
“不能!”
“那叫什么啊?”
司马佳出了一口气:“今天累了,明日再议!”
过了会儿孙妈送晚饭过来,司马佳看到她,又想起她说的孩子长得太快的事,便等她离开后,问虺圆满:“孙妈说孩子长得太快了,有点异常,这是不是也跟你是蛇妖有关?”
“这我就不知道了,”虺圆满嚼着饭菜,“不过我们蛇长得比你们人快,是当然的。”
“那怎么办?”司马佳担忧道,“我可不想我的孩子被当成奇人奇事,在坊间传诵……本来连这孩子的存在,我都要瞒的,哪能引起那么大的注目。”
“这有啥了,”虺圆满道,“乡民每天过日子,能看一回新奇事也不容易,就让他们看看怎了?看完了不新鲜了,他们自然就习惯了,不当一回事了。”
司马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奈何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这样搁置。当晚虺圆满又留宿下来,司马佳起初跟他闹别扭,说:“我又没请你,你怎么那么没皮没脸地就赖在这儿了?还占我的床。”
虺圆满知道司马佳是个别扭脾气,并非真的赶他走,便厚了脸皮躺在床上,死猪一样搬都搬不动,司马佳无法,最后还是在他身边睡了,而且因为贪凉,还越贴越紧。这一贴得紧了,难免又撩动虺圆满,生出些事来,又发出点声音,离得近的孙妈不得不寻了两团棉花塞进耳朵,才得了觉睡。
次日一早,虺圆满和马四下地去了,司马佳看了看书,作了篇文章,逗逗孩子,想着什么名字才最好,不觉间便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
“有人吗?”大门处传来人声。
孙妈正给孩子换尿布,便叫了声:“少爷,麻烦您去看看门口来的什么人!”
司马佳答应了,便往大门口来,出了门槛,抬头便见一个老道。这老道装扮奇怪,只见他身着一件破破烂烂打着补丁的青灰道袍,发髻里插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木簪——仔细一看,原来是树枝——尖嘴猴腮,两撇胡子,眼睛溜圆,四肢短小,手拄着一根摸得油光发亮的木拐杖,拐杖比他的人都高。
“这位……道长?”司马佳迟疑地喊了一声。
“这位善人,”那矮个道士微笑道,“贴几张符咒吧?”
司马佳心道原来是个卖符纸的,可他又不爱贴这个,便说:“不用了,道长,您上别家去吧。”
“善人!”那道士忽然狠狠瞪眼,那眼珠好似快要凸出眼窝之外,“不要符咒,就来点儿雄黄吧!”
“这又不是端午,要雄黄做什么呢?”司马佳道,觉得面前此人十分诡异。
“驱蛇虫鼠蚁啊。”道士笑了一下,笑得嘴嘬了起来,像个老太太,样子着实不大好看。
司马佳浑身都不舒服,很快说了句“我们家不要那玩意,你还是快走吧!”便回身准备进门。
“善人!”道士突然抓住了司马佳的胳膊,轻轻一捏,便让司马佳动弹不得。
“你是何人,快放开我!”司马佳急了,无奈挣扎不脱,那道士还拖着司马佳的手臂,想把他拖离门口。
“快放开!”司马佳自然拼死对抗,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及道士轻轻一拉。眼看着孙妈抱着孩子到门口来了,司马佳大叫:“孙妈,孙妈!”
孙妈是见少爷去应个门,便不见了人,于是换好了尿布来瞧瞧,谁知到了门口,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她还倍感奇怪地伸头看了看:“咦,少爷呢?”
“孙妈,快帮我一把,孙妈,你看不见我吗!”司马佳再怎么大叫,也只能看到孙妈在门口左看右看,然后满脸疑惑地回去了。
道士得意地笑了笑,单手将司马佳一拽,司马佳的脚下便站不住,硬是被他拖着走了。一路上,不论是从田里归家的村民,还是挑着担叫卖的小贩,亦或是抱着孩子串门的老妇,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司马佳的呼救声。司马佳终于明白:这道士一定是作了法,使周围的人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两个。
“你这妖道!我乃是朝廷举人,你敢伤我?”司马佳呼救无应,心急如焚,张口骂道。
“伤你?贫道可不会伤你,”道士一点也没有生气,“贫道是在救你啊!”
“我无病无灾,要谁救我?你这强盗行径,还敢大言不惭!”司马佳拿手掰着道士的手指,手指纹丝未动,“放开!”
“善人,你不要乱动,不乱动,我们还能走快些!”道士大声说完,司马佳耳边倏地想起了呼呼的风声,再看两旁,已经看不清楚,只觉无数田舍树木在眼前掠过。霎时间,道士停了步,司马佳没站稳,一个踉跄朝前栽去,亏得道士一把拉住了。
“善人,小心啊。”道士眨眨眼。司马佳企图甩开道士的手,这次竟然成功了,司马佳二话不说拔腿便跑。此处是一片山林,司马佳很快发现:自己就在瀹山之上!那道士虽施法加快了脚程,所幸并未走远。
司马佳向着山下跑,一路都是熟悉的瀹山景色,但等他回过神来,竟是跑回了刚才的地方!只见那道士用手摸着小胡子,狡猾地冲着他笑。
“你……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司马佳不想再跑了,他不愿白费力气,于是问道。
“是道法,”道士道,“善人,你现在可有心听贫道说话了?”
“说话?你把我强行带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说话?”司马佳不信。
“贫道让你见一个人,你就明白了。”道士说着,扭身招了招手。
司马佳盯着那处,不知会是个什么人。这时节落日的光也非常强,只见有个人影,背着那光,慢慢走了出来,因为这片光影刺目,司马佳竟一时看不清晰。
直到那人走到近前,司马佳才大惊出声:“是你!”
虺圆满甩着鞋底的泥,和马四说说笑笑回到家,孙妈迎出门来,道:“咦?你们看到少爷没有?”
“没啊,他不在家啊?”虺圆满问。
“方才有人在门口,我在给孩子换尿布,少爷来应了,然后人就不见了,我以为是去迎你们了呢,”孙妈道,“你们真没看到?”
“真没见,没准出去逛逛散心,一会儿就回来了。”马四没多想,蹦蹦跳跳进大门了,孙妈追着他喊:“灰!把你身上的灰拍干净了再进家!”
虺圆满蓦地浑身一寒,一股不祥的预感透骨冒出来,他在门槛前面打了几个转,看着地下的灰尘,好像能从中看出什么头绪来似的。
猛然地,他蹲了下来,手扶在地面,俯下身去,抽了抽鼻子,然后再看看,然后再闻闻……“糟了!”虺圆满的冷汗当即流满额头,站了起来,朝门里喊道:“孙妈,马四,我出去一下,今晚也许不回来了!你们少爷也不回来了!你们把门关好,看好孩子,等我们回家,啊!”
说完,掉头狂奔而去。
☆、第十九回
司马佳看清了那个人,那人正是前天才见过的。
“石宽?”司马佳大惑,“捕蛇人……你怎么会……”
“司马公子,”石宽抱了抱拳,“现在才来救你,石某真是惭愧啊。”
“救?”司马佳道,“你们挟持了我,却口口声声救我,到底意在何为?”
石宽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佳一眼:“司马公子,你中蛇毒太深啊。”
“我没有中毒。”司马佳皱眉道,不知道石宽和这道士究竟有何目的。
“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看清了你身上的蛇毒!”石宽并不理会司马佳的辩解,“但那时,我知道妖物就在附近,如果断然拒绝你,只怕那妖物会对你不利。所以我先假装不知情,却连夜找来了胡道长。”
石宽指了指那个怪道士:“胡道长,是治蛇的专家。”
司马佳终于明白他们的意图所在了:“你们的目标不是我,是虺圆满。”
胡道士呵呵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们就找他去啊,把我带到这儿算什么!”司马佳开始只是为自己喊冤。
“蛇很危险,”胡道士道,“我们自有我们的考量。”
“虺圆满不是蛇!”司马佳也帮虺圆满叫屈了,“他已经是人形,和人没有分别!”
“那就更可怕了!”胡道士说得用力,胡子一吹,两条细须飘起,“蛇的冷鸷,加上人的虚伪!更能害人了。”
司马佳怔了怔,竟是琢磨了一下胡道士的话,但再想想那个虺圆满,冷鸷?虚伪?怎么也搭不上啊。
“不,虺圆满不是那样的人。”司马佳还是一口咬定。
胡道士忽然怪异地笑起来:“小公子,看来你是和他有了床笫上那事了吧?嘿嘿嘿嘿……果然中毒太深,须得贫道做法一番,才能得解啊……”
司马佳平白被说出私事,自然窘迫,此间胡道士拿拐棍在地上画了个圆,正好把司马佳围起来。
“你要干什么!”司马佳叫道,“我没有中毒,虺圆满也不会来,快解了你们的妖术,放我回去!”
“蛇妖一定会来,”胡道士道,“你是他的猎物,他一定会来夺取你。”
“猎物?”司马佳想了想:我是虺圆满的猎物吗?不!“你们错了,他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司马佳道。
“没想到你中毒如此之深,看来那妖精法力不一般啊!”胡道士感叹道,随机念起了司马佳听不懂的咒语。
看着胡道士围着自己念咒,司马佳只觉吵得慌。“法力?”他苦笑道,“他的法力,也就只够浇花。”
那胡道士的怪腔怪调着实念得司马佳心烦意乱,何况他还得寸进尺,直面着司马佳大声地念,喷得口水四溅,臭得司马佳实在受不了,向后退着逃了几步,不料,没退几步,后背突然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似的,被弹了回来。司马佳回头看,后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往脚下看,刚才胡道士用拐杖画出的线赫然正在那里。
“这又是什么妖术?”司马佳虽这样自语,但其实已不想再追究。往旁走了两步,果然,那里也走不出,胡道士拐棍画的圈,竟像一个牢笼一样,把司马佳圈在其中。
司马佳颓然坐到地上,明白自己是绝逃不了了。石宽在旁,像是没事人一般,捡柴禾准备烧火——也对,太阳已然是要落山了。
道士一直念到天黑,才抹了一把汗说:“差不多了,你的蛇毒该解了大半了。”
司马佳倒是没别的感觉,只觉耳边的嗡嗡声没了,大松一口气。石宽打了一只野兔,此时烤得差不多了,滋滋地流油,撒上椒盐,香气四溢。石宽撇了一只兔腿,想递给司马佳,结果在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