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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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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后悔同意你去盒子里,说好玩玩就回来的,让我一个人寂寞不说,还弄成这个样子。」
「没关系,洗个澡就会好的,别担心。」我站起来,顺手扶起他。
这个世界里的水是特别的,虽然我并不喜欢,可以说很不喜欢它的味道。但我们离不开它,它给予了我们生命,并且赐给我们永远保持年轻和健康身体的能力,成为被时间抛弃的人,不用臣服在它绝对的存在之下。有朝一日我们失去了水,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穿过一条发出白色冷光的走廊,面前有一个没有门的巨大房间。很远,我就很不情愿的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像医院的消毒药水一般的味道。
我很讨厌这股味道,可是又离不开散发出这种味道的东西,所以我害怕医院。
也害怕着一切具有相同味道的东西,这是一种不以意志为转移的无奈而恐惧的服从,所造成的连带反应。
阴冷的房间里,伫立着一只巨大的池子,足有好几米高,通体透明,里面充满了淡绿色的水,清澈见底,在后面的荧光灯管的照射下,正散发出粼粼的波光,一丝丝扭曲的亮线在水中挣扎,浮动,不断交错着,无声的宣告着它至高无上的地位,几乎让我晕眩。
我瞥了一眼右边靠着墙的一排一人多高的成列柜,玻璃门里站着好几个检查官,一动不动,没有五官的脸孔像被白布包裹起来一般,上面还没有打上十字印记和号码,看样子这些都是梅塞蒂斯新做的,也难怪,我走了这么久,肯定有已经死去的检查官,需要新的来补充。
他一个人工作一定很辛苦,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可以为他分担。
绕到池子后面,沿着水晶台阶走上去,我看着脚下荡漾着的水,一种复杂的感情涌了上来,它沉默的嚣张是如此的惹人讨厌,可是我们却无法离开他。
甚至连无所不能的主人也一样,实在令人不甘。
我脱掉破烂的衣服,扔进水里,看着原本温和的水瞬间凶狠的包围了上来,将它们猛烈的吞噬,原本坚实的布料立刻渐渐漾开,腐烂,变成一团浑浊,而浑浊又越来越淡,最终,水恢复了原来的清澈,静静的波动着,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水的能力,能够融化一切它所不想接受的东西。
我光着身子踏进水里,整个人埋进去,闭上眼睛,慢慢的沉到池子的正中,尽量把身体放松,任水从鼻子和口腔里涌进去,充满整个身体,让消毒药水的气味将我紧紧包围。
身体的很多地方立刻疼了起来,我忍不住皱起眉,全身僵硬。
最疼的地方就是关节和受伤的手腕。在洛宁的时候我的身体一直被阴冷侵犯,有很严重的关节炎,这是在盒子里得的最重的病,理所当然会和手腕明显的外伤一起,被最先察觉。
只要心跳没有停止,水就能治疗任何伤病,但在此过程中,伤者必须承受相当于原来疼痛两倍的痛楚,并不好受。
手腕的阵阵刺痛还可以忍受,只是像无数尖利的小针在扎而已,痛苦的是全身的关节。
那种被小锤直接敲击着骨骼一般的钝痛,并不锐利,却残忍阴郁,一阵一阵的袭来,还不时夹杂着微微的酸麻,几乎要把我拆散,我想动,想缩起身子,却僵的连指尖也无法弯曲,只能任疼痛刺激着脆弱的神经,最后忍不住呻吟。
原来这种病的彻底发作是这么难受。
水埋没了我的声音,继续按部就班的发挥着它的效力,那似乎遥遥无期的疼痛,逼出我的滴滴眼泪,又无声无息的溶解在洁净的水里,不留一丝踪迹。我不敢咬嘴唇,因为如果受伤的话又会延长治疗时间,只能紧盯着手腕企图分散注意力,看着腕上腐烂的组织被水毫不留情的剥离,浮进水里,又像刚才的衣服一般消散,而露出暗红色肌肉的手腕上,则快速的生长出健康的皮肤,完全不见了原来的凄惨。
身上的疼痛终于渐渐减轻了,我动了动手脚,发现关节已经不再疼,才放下心。
总算结束了。
漫长的忍耐之后,水完成了它的任务,收起狰狞的面目,温柔的围过来,身体渐渐舒服起来,好象埋在轻柔的泡沫中一样,软绵绵的,又像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下一般,每一块地方都轻松的舒展开来,在清澈的水中上下浮动。
不过这舒适的感觉却丝毫不能缓解我对水的厌恶,轻吁了一口气,我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便浮上水面,水发出哗哗的声响,不情愿的从我身上退去,零碎的水珠从身体上,头发上纷纷落下,掉回池子里,又很快安静了下来。
浑身湿淋淋的走下台阶,我立刻离开这个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回自己房间。
转过几个拐角,面前是一条光线充足的走廊,两侧都被巨大宽阔的及腰玻璃窗占据,美丽的自然景色尽收眼底,阳光肆意涌进来,让整个空间明亮到不需要灯具的辅助,而最尽头就是我的房间。
一推开门,就听见对面窗前啁啾的鸟叫声,那只鲜兰色的小东西精神十足,正飞扑着翅膀动个不停。
「你也知道我回来了?「我笑着快步走过去,弯腰开心的看着它,连身上的水都忘了擦。看来我不在的时候,梅塞蒂斯把这孩子照顾的很好,柔顺的细毛泛出健康的光泽,橘黄色的小嘴正一下一下的张着,像是在用它自己的方式欢迎我的归来。我离开的时候它还不会飞,现在居然已经这么大了。
我拿了几颗鸟食放在手指上奖励它,小小的头马上伸过来,快速的啄起来,尖尖的嘴扎在手上痒痒的,又调皮又可爱,让我真不想把手指收回来。
窗外已渐近黄昏,一切都被夕阳染成了鲜艳的橘红,每次眺望出去,我都希望能看见自己的同类正从远处走过来,来自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可惜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永远不会实现。
除了这个奢华的宫殿,广阔无边的世界里便再没有能和我们对话的生物,有的只是各具特色的自然美景,森林,湖水,草原,沙漠,那里住着各种动物,单纯可爱,却不会和我们交流,无法说话。
这里是只有我和梅塞蒂斯两个人的世界,我们诞生的地方,我们永远的家。
也是我们的囚牢。
它没有开始,没有终结,亦没有边界,有的只是永恒的寂寥。
在主人死去后,我和梅塞蒂斯的生命中,只剩下了彼此。
千万年的孤独之后,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改变我们。
刚刚把自己收拾完毕,梅塞蒂斯就走进了房间,步子慢吞吞的,洁白的长袍下摆轻轻的飘动着,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头深深低下,眼睛却抬起来,怯怯的盯着我。
「有什么事吗?」我微笑着问。
他噘起红润的小嘴,不说话,走到我身边,双手环住我的腰,来回摇晃着,低头不语。
这是他想求我做什么事时候的样子。
「那个。。。。。。你收到我的信了吧?」刚才雀跃的声音转眼之间变的像犯错的孩子一般细弱,吞吐着不情愿的从我的怀里流泻出来。
「收到了啊。」
「你不生气我那么久没找你吧?」
「怎么会?你明明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才能让我生气的。」我轻轻吻着他的头发,「再说,我知道工作的时候是很忙的。」
主人在世的时候,为了打发无尽的时间,他为自己找了工作:制造盒子,制造检查官,以及制造另一种东西。让它们在他的手下拥有自己的生命,然后自我发展。
为了方便管理,它们都有固定的编号。
它们的生命当然不是永恒的,会灭亡,然后就需要新的来补充,新老不断的交替,而主人的工作也就不会停止。
主人死后,我和梅塞蒂斯自然就继承了他的一切。
而当我不在的时候,梅塞蒂斯就担当了所有工作
我当初并没有告诉梅塞蒂斯自己究竟去了哪个盒子里,如果他想找我,就必须一一检查每一个盒子,在工作中,他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所以我当然不会生气。
梅塞蒂斯依旧深深埋着头:「那。。。。。。要是我瞒着你做了别的事你也不会生气吧?」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好吧,只要你没做会让我不高兴的事就没关系。」 「。。。。。。恩。。。。。。那我说了。。。。。。你是不是打算把那个盒子毁掉?」 「那是当然,上校先生的所作所为太过分,我要他付出最高昂的代价,并且用那个盒子里所有的生命来为他陪葬。」一提到这件事,我的口气就不知不觉的硬起来。
「要是有人已经离开那个盒子了呢?」
「你把谁带出来了?」我轻轻捏住他的肩,拉离我的身边,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
「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孩子。」他的表情越发害怕,不自在的扭动着身子。
「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就在你洗澡的时候,我怕你动作太快,把盒子毁了就来不及了,所以就。。。。。。。。。。。。」 梅塞蒂斯说着又低下头,「要是你生气,我马上把他送回去,或者立刻杀死他也可以啊!」
「我不生气,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带出来就带出来吧,」我笑了笑,「不过为什么你偏偏要带他?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吧?」惊慌的神情立刻从他美丽的脸上退去,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天真。
「什么呀,才跟你没关系呢!」他骄傲的抬了抬脸,「是因为那个类与众不同!」 类,是对摩亚这样的人的正式称呼,也是主人制造的三种东西的最后一种。
盒子,检查官,类,再加上盒子里所附带的一切,构成盒子中完整的世界,成为我们的玩物,那里全部的变化,在我们看来都只是消遣。
那间小屋里成千上万的盒子,都是我们的玩具。
盒子里的人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那个世界就是他们的全部,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即使在他们看来最伟大的东西,也只不过是我们眼中的一粒尘埃。
至于类,我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种生物,只能说,他们是最乖巧的玩具,最有趣的消遣物,最忠诚的动物。我们的侍从全部都是类,每一个都无比顺从,即使受到无法忍受的痛苦,也只会用自杀来解决一切。
就像老屋里的人一样。
主人当初制造类,只是想增加一些服侍自己的人,然后让检查官来管理他们。后来,我们发现把类送进盒子里会发生有趣的事,便每隔一段时间这么做一次。
我们控制了类的记忆机能,让这种机能在到达盒子里之后才能启动,同时为了便于识别,又将他们降生在盒子里的时间设为整点。
结果没有记忆,又有特殊身心特征的类们在不同的地方受到差别相当大的待遇,拥有各有特色的生活,也平添了我们观察时的乐趣,而每当他们违反盒子的秩序时,检查官就会自动逮捕他们。
我们改进了主人的发明,为自己带来更大的乐趣,我甚至自己进入盒子里,与那里的人一起生活。我们可以任意来往于家跟盒子,而且不会被盒子里的东西伤害,因为我们和那里的人拥有不同的构造。
如果想进到盒子里,我们只要闭着眼睛想着自己的目的地,然后进入那扇连接此界与彼界的门,到达盒子里的中转站,比如老屋。
如果想要回来,只需要回到来时的地方,拨动那里的时钟。
如果对哪个盒子失去了兴趣,只要拨动那里的任何一只钟表,就能停止它的机能。
当然在家里的话有更容易的方法,直接扔掉就行。
「我从望远镜里看到你们在一起时就发现了,」 梅塞蒂斯接着说,「他很漂亮,而且不像一般类那样看起来那么温顺,所以我想驯服他,刚才听你说要把那盒子毁了,可把我急坏了,也没有多想,马上把他从那里弄出来了。」「弄出来就弄出来吧,你想要他也可以,随你的意思好了。」「不过你把他照顾的真好,一点伤都没有受过,要是遇上了别人肯定不会有这么舒服的日子,给他取名字了吗?」
「摩亚,他虽然比一般类的脾气要大,不过对于第一个帮助他的人还是会很忠诚的,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正合我意,既然他忠于你,必定不会忠于我,那逼着他在喜欢的人面前听另一个人的话,一定很有趣。」
梅塞蒂斯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他现在在哪里?」我问。未染小坛
「因为跟你一样被囚禁了嘛,受了点伤,而且睡着了,我把他放在绿水里了。」 凡是有绿水的地方都是阴森森的,专为类建造的培养室也不例外,闻到那股熟悉的消毒药水气味,我又难受起来,好想赶快离开。
可是不行。
细长的培养柱里充满了透明的淡绿色液体,摩亚正静静的漂浮在里面,像一尊精美的艺术品,细嫩的皮肤在水的温柔呵护下仿佛要融化开一般,褐色的发丝顺着水流动的方向温顺的摇摆着。他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即使在昏睡中,也依然讨厌水的味道吧?
我知道摩亚害怕医院的原因和我一样,因为绿水。虽然他出现在洛宁之前没有记忆,但天生对那种气味的恐惧感和厌恶感依然占据了思想的一部分,成为身体的自然反应
这种感觉,是外人所无法理解的,即使梅塞蒂斯也不理解,他并不讨厌绿水,甚至还很喜欢这种无所不能,可以治疗任何伤痛,并可给予我们永恒生命的奇特液体。
也许厌恶绿水是一种心理缺陷。
「盒子我也帮你拿来了。」 梅塞蒂斯指了指地上的一个东西,那个我曾经呆过的世界。
原本插在底部的细线已经被扯掉,没有了与这个世界连接的纽带,盒子显得孤零零的,里面暗淡无光,一片漆黑,失去了一切生命力。如果它的机能再次启动,里面的生物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对他们来说,时间一分一秒也没有流逝,一切都很正常,顶多只是发觉有两个罪犯突然之间消失了。
不过他们连发觉的机会也不会有了。
我决定的事,不会再做任何改变。
培养柱后拖着一条很长的细线,一直延伸到墙里,另一边就是放置盒子的小房间,当培养柱的机能启动时,可以选中盒子里的任何一个类,将他回复成原始细胞,通过这条传送线,从盒子转移到培养柱里,再重新组合成完成体。在此过程中,类的肉体会受到很大的损耗,会暂时昏迷,当然,也有再也醒不过来的。
而要把类送进盒子,也是通过这种途径,并由此激活他们的记忆机能。
这是专为类准备的传输系统,至于检查官,他们虽然没有自我思维,但有本能,可以通过门,自由出入盒子。
这些都是主人的作品,当我们发现把类送进盒子的乐趣之后,他就为我们做了这个系统,我们却至今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
「你已经设定了记忆回复了吗?」我问梅塞蒂斯。
「那是当然,他会梦见自己进入盒子之前遇到的一切事情,包括自己是怎么出生的,究竟是谁,否则解释起来不是很累?」梅塞蒂斯笑了笑。
「不过那时我不在你身边,还得向他解释我和你是一样的。」 「不知道这孩子会有什么反应,我好期待。」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我问。
「还不太清楚,至少也要到明天吧,西利尔,」梅塞蒂斯转身拉住我的手,亲昵的凑过来,「你比我聪明,想个办法,让摩亚受点什么刺激,先打击一下他的精神,不会马上想到反抗。」
「这个并不难,」我看着地上的盒子,「有它就行。」梅塞蒂斯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眯起眼看着我:「是个好主意,你这个冷酷的家伙。」
冷酷。。。。。。吗?
生命延续的太久,让我已经不明白很多事情,何谓冷酷?抛弃一个爱自己的人,留给别人去玩弄就是冷酷?如果我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会很快忘记他,就是冷酷?
我从来就没有资格成为照顾摩亚一辈子的那个人,没有足够的感情去回应他的执著和单纯,没有对一个爱人该有的感觉,一切都只是随着性子来而已。
既然如此,还不如造就一个让我们永远分离的机会。
可惜事情的发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当初一直犹豫着想和摩亚分开,却找不到理由。
在春之都被逮捕后,我满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我被执行了死刑,就能够名正言顺的从那个盒子消失。
如果我侥幸不会被杀死,也无法再和摩亚见面。
后来在上校先生几次三番的冒犯之后,我的耐心和仁慈已被耗尽,决定毁了那个盒子,毁灭里面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摩亚。类似的事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一个盒子对我来说根本无足轻重,里面的生命也一样。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从那孩子的身边消失。至于他的下场会如何,不是我关心的。
可他却又被梅塞蒂斯看中,对此我也只能一笑了之。
看来要和摩亚彻底分别,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无所谓,梅塞蒂斯会教他如何服从新主人。
我们不会再和过去一样。
我会成为梅塞蒂斯的协助者。
摩亚捡回一条命,但之后即将发生的事,也许会让他觉得还不如失去生命比较好。
在一个喜欢的人面前被另一个人玩弄,不知道是种什么感受。
不知道明天醒来的时候,他漂亮的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
晚上我一个人在床上看书时,用眼角瞥到梅塞蒂斯正偷偷从门的缝隙往里看,探头探脑的辨别着我的动静,这是他一直很喜欢玩的游戏,尽管次次都破绽百出被我发现,他却依然乐此不疲。
我强忍住笑,装做没看见他的模样,继续看书。
他见我没反应,便很慢很慢的把门推开一道缝,悄悄的溜了进来,踏进一步,整个身子飞扑上我的床。
我丢掉书,搂过他的肩。
「什么嘛,又被你发现了!」我侧过身看着他,捻起手边洁白的发束,绕着指尖玩弄。
「下次我就用别的办法来吓你!!」梅塞蒂斯握紧粉嫩的小拳,狠狠捶向我的肩头,右肩不自主的摇晃了一下。
他的孩子气让我忍俊不禁,低头笑个不停。
「笑什么?!我可不是让你来笑的!!」红润的小嘴又噘了起来,酒红色的眼睛也充满了可爱的怒气。
「我知道我知道。」我笑着把手伸进他袍子的前襟,想寻找那个两个敏感的小点。
「走开啦!!!!!!!!!」他忽然双手用力一推,退到床边,「别碰我!!」「怎么了?」我奇怪的问。
「你一点都不体谅我的心情!我说的话也不在意!!」小嘴噘的更高了,连鼻子都微微皱了起来,像只被人抢食的小动物。
「我犯了什么错?」
「你到底有没有看我写给你的信?」
「当然看了啊!」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问?」
「问什么?」
「那个打碎盘子的类啊!你都不问我是怎么处置他的!」「这件事。。。。。。?」我微微愣了一下,「我以为你已经想到最终的处置办法了。」「就算是你也应该问问呀!!」
「那你是怎么处置的?」我问。
「哼!」梅塞蒂斯生气的肩膀一甩,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背脊。
那么久没见到我,他开始撒娇了,连当初封信里都只是在撒娇而已,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处置犯错的侍从原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梅塞蒂斯手段很多,从来不需要为这种事情担心,他想要的才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哄骗疼爱。
还是那么孩子气。
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他的天真。
对着沉默赌气的背脊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悄无声息的俯下身,手从他身后慢慢探过去,越过线条优美的腰部,探向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轻轻的抓住,来回抚摸着。
一动不动的身体忽然像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
「别。。。。。。」梅塞蒂斯的声音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口中虽然在拒绝,原本笔直的膝盖却微微曲了起来,让我的手顺着微妙的角度一直滑到了腿根部。
「那你就回过来啊。」
指甲刮弄起娇嫩的肌肤,却故意忽视最敏感的部位。
「。。。。。。才。。。。。。。。。。。。不要。。。。。。。。。。。。」
孩童赌气般的呢喃夹杂着轻微的鼻息,语气却不像刚才那么冷淡了。
「那我就这样把你压下去趴着做了?」我说着便支起身子慢慢向他压过去。
「你做梦!!!!!!!!」刚才还一动不动的赌气孩子忽然翻了过来,张开嘴看也不看就扑上来咬我,我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肩膀顺势一滚,重新夺回了主导权,把他纤细的双手按过头顶,又用膝盖紧紧压住他的双腿,限制住他的一切行动。
梅塞蒂斯把脸偏向一边,半眯起眼委屈的望着我,双颊绯红,轻轻的喘息着,宽松的袍子滑了下来,露出颈部和胸口雪白的肌肤,娇小的乳首像鲜艳的果实一般娇艳欲滴。
我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轻舔动敏感的尖端。
受到刺激的身体难受的扭动起来,被限制住行动的双手双腿拼命想挣脱。
「再咬啊?」我勾起嘴角,看着他。
「我错了。。。。。。。。。。。。」充满委屈的眼神丝毫没有认错时的愧疚感,反而流露出诱人的妩媚。
「那罚你今天晚上不许睡觉。」我单手按住他的双腕,另一只手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子。
身下的小动物冷不防突然发力,整个身子猛力一扭,毫不留情的把我撞翻,我拉住他袍子的下摆,让两个人一起滚下了床,掉在柔软的地毯上,又立刻互不认输的扭打起来。
沉闷的声响惊醒了笼子里熟睡的小鸟,烦躁的扑扇起兰色的翅膀,明亮的小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听着压抑的扭打声渐渐被炙热的喘息所替代,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低吟。
梅塞蒂斯毫无疑问是个绝世美人,即使一向对别人的事没什么兴趣的摩亚都无法在初次的见面就控制住自己的视线,呆呆的抬头望着半卧在软榻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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